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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比死更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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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从这一刻起,她和他才是真正的陌路,她只当他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将她逼到绝境,一个她恨不得处之而后快却要虚与委蛇的男人。没有往日的相识,也没有往后的期待。什么都没有!
    她的喉咙干涩,所有的话都在嘴里吐不出来。
    终于她低低的道:“我求你!”
    他嗤笑一声:“徐小姐,连路边卖菜的大婶都知道求人提一篮子鸡蛋去,你今天就用这副出殡的表情来求我?”
   “你要什么?”
    “你最珍贵的是什么?”
    她跪了下去:“我的自尊!”
    他冷哼一声,俯身过来,两只手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道:“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自尊,你倒是敢!”
    她任他大力的捏着,疼了不挣扎也不叫更不肯流泪。
    他松了手,站起来,道:“行!我给你破了例,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从今以后你再也没有自尊可言,千万别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他放在裤袋中的手捏成拳,他讨厌她这一副万念俱灰的表情,在他面前她曾有过那么多生动的表情,笑的时候,哭的时候,甚至是不知死活顶撞他的时候,可今天她只用这副死人般的表情对他!
    他平息下那股即将冒出来的怒火,道:“起来。”
    她从地上木木的站起来。
    他道:“过来。”
    她像个木偶人一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走到他面前。
    他道:“把衣服脱了。”
    她麻木地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破裂,手紧紧的揪领口,道“你先安排我爸爸住院。”
    他反应过来,看来是周落洁还没有告诉她,而她想要用身体来和他交易。
    他道:“ 已经安排了。”
    她不说话, 只是用一双不信任的眼眸望着他。
    他说:“你可以打电话去确认。”
    她真的去拿电话,他额上的青筋又突突直跳。
    她避着他,走到一旁去拨电话,是打给她妈妈,他听着她支支吾吾的撒谎,说她找了个朋友帮忙,要她妈妈别担心……
    等她挂了电话,他讥诮地道:“现在可以脱了?”
    她说:“今晚我不能留下来,做完我就走。我可以配合你的时间过来,但是我不能让我妈知道,还有,你得保证不会再有人去找我家人或者马峻家人的麻烦……”
    他都想笑了,他想问她,她凭什么认为她的身体对他来说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可以让她随意提要求。
    可是最终他没有这样将刻薄的话问出口,曾几何时,那个遇到点事情就惊慌失措的女孩,磕到碰到都会大声哭出来的女孩,现在竟然能够站在他的面前冷静的跟他谈条件!
    他道:“还需不需要附带给你一笔钱!”
    她很平静的道:“不需要,我只求陈总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一家人,让我爸爸和我弟弟可以在医院安心治疗,我感激不尽。”
    她的话让他的火气一路飙升,认命了是吧!早该认了
!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抚摸她的脸,她消瘦了很多,头发应该是好几天都没梳了,乱糟糟的。嘴唇干裂,眼眶有点陷下去,就连往日灵动的眼眸现在都只是一片木然地灰色。她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漂亮,而且一点灵气都没有,死气沉沉的,有什么好,他为什么就是不能狠下心来丢了她。
    他的唇凑到她耳边,道:“放过你的家人?以后你会听话吗?”
    她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会。”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好。”
    她现在如此柔顺,而且他知道她从今以后都会这么听话,可是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他不就是要她乖乖的听话,要她毫不反抗的呆在他的身边,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反而莫名的焦躁。
    他退开点距离,又道:“把衣服脱了。”
    她去解扣子,眼睛直视前方,外衣,毛衣、内衣、裤子,一件件地都在地下,她终于一丝不挂的站在他的目光里。
    他站定,双手扶着她的双肩顺着胳膊往下捏,一边捏一边注意她脸上的神情。她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站得直挺挺的,努力地忽略自己现在是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她不知道他现在想干什么!是另一种羞辱他的方式吗?她只想他赶快做完让她走。
    他手抚过她的肌肤,本来光洁的肌肤现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腰背上有被利器划开的伤口,一大口子,一看就知道伤口没有好好的处理,都已经溃烂流出脓水。
    他又查看她其他的地方,确定她身上没有更严重的伤,他才道:“把衣服穿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改变主意了,既然他说穿上她就穿上。
    她说:“我可以走了吗?”
    他说:“明天早上过来,还有去医院把你身上的伤给我弄好了,看着倒胃口。”
    原来他不动她,是因为她倒胃口!
    她走到门口,他又叫她:“婚礼推迟到什么时候?”
    她道:“还没定!”
    “正好,也不用定了,你应该知道不会再有婚礼,要想那姓马的过得舒坦一点你最好给我断了这个念头。”
    说道这里他又想起让他气到几乎呕血的一幕,那枚戒指果然还戴在她的手上,他拽住她的手,把那枚戒指拔下来顺手扔出去了。
    她也没反应,眼神微微闪了闪,道:“我知道,你不要去找他,我自己会解决。”
    “我没什么耐心,你最好快一点。”
    她走了,他知道她还会回来,必须得回来,可是他的心却愈发的空,比上一次她扬言要一刀两断,决绝离去的时候还要来得空虚。
    总觉得心口的某一处被生生的挖出来,某件他捂在心口的东西被打碎了,他理不清。
    他又抽了根烟,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失落的,她不是要回来了吗?以后她哪儿都不会去了,不会跟他要未来,也不会跟别人要未来,一切都会跟以前一样,这样多好!
    一根烟抽完,他打电话给古锋。
    古锋很快上来了。
    他一直坐在沙发上,一圈圈的烟雾在眼前缭绕。古锋被他那阴森森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憷,开口叫道:“陈总。”
    他的眼里都是危险的讯息,他道:“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古锋道:“已经都给办好了,厂子拆了,就是死了几个工人,我都打点过了。”
     他道:“很好,你办得很好!我交代的没交代的,我想得到的没想到的你都给办了。”
    古锋听这话就已经知道不对劲了,可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是我分内事。”
    他冷笑:“长进了,你还知道什么叫分内分外!”他把烟头灭在烟缸里,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待你不薄,今天我留你一命,算是还给古韵。”
    古锋直冒冷汗,道:“陈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从沙发站起来,解开领口的扣子,下一秒他一拳砸到古锋的肚子上,一拳一拳发狠的下去:“跟我耍心眼!我让你去动她家人?我让你把她逼到这个地步?我要是不回来,你还预备一并把她埋了是吗?胆子不小你,要不是看在古韵的份上,我今天就送你去见阎王!”
    任是古锋人高马大,一身硬铁也禁不起他那样狠的拳脚,很快就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下面的保全已经把张宛带上来了,古锋见了,撑着爬起来,道:“陈总,是我的错,是我该死,这不关张宛的事……”
    陈墨阳转了转手腕到张宛面前,张宛在他淬了毒的目光下惊恐地后退,他一把捏在她的脖子上,将她整个身子微微提起。
    他的手紧紧的卡在张宛的脖子上,收紧再收紧,张宛发不出声音来,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面色都变得发紫,眼珠子因为惊恐而往外凸,她双手使劲的扒拉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就像钢铁一样箍着她。
    他眼里都是骇人的杀气,没有一丝的手软,道:“她你也敢动,不要命了你。”连他自己在怒火边缘的时候都没舍得动手,他们竟然敢把她折腾得全身都是伤!他想把他们的脖子一个个都扭下来!
    张宛几乎要断气了,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弱。古锋扑上去把她抢下来,一个扑腾跪在地上给陈墨阳磕头:“陈总,你饶了她吧,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张宛瘫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她差点就死在他手上,他刚才真的是想杀了她。
    陈墨阳道:“不知道?你,我还你一命,她!”他指了指张宛,“活罪难逃,自作聪明的女人!” 
    古锋爬到陈墨阳的脚边,随着一声凄厉的声响,古锋折断自己的手骨,道 :“陈总,要是我这条胳膊不够抵的话,你把我的命拿去吧,我只求你不要怪罪到张宛身上,张宛如果有错也是因为太爱……”
    陈墨阳打断他的话,道:“行了,红颜祸水!为了一个女人你晕头转向,竟然都敢背着我动气小九九来。”
    他说完才惊觉这番话简直就是在说自己,他何尝不是为了个女人失去了理智,不可否认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在愤怒之下失去了理智!
    对于古锋来说,张宛何尝不是另一个徐依可。
    想到这儿,他手一挥,对古锋道:“带着她,给我离开江乐,永远都别再回来,我欠古韵的还清了,下一次再犯到我手里,你就是死路一条。”
  
第二十一章我没有家了
    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了,她先到病房里去看爸爸。
    徐爸爸依然昏迷着,她把脸贴在爸爸的脸上,雷说滴落下来,顺着爸爸的脸颊流下来。
    大学的时候她不愿意回来,每次放假爸爸想她了都会坐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去学校看她,一路风尘仆仆的,可是见到她的时候只一个劲交代她要吃好穿好。不管是生活艰难的时候还是生活好起来的时候,爸爸都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她不比别的女孩过的差。
    家里弟弟是最小的,小时候奶奶难免宠了点,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弟弟。而爸爸总是从自己的牙缝中扣下来,藏着掖着让她吃。就是在外做苦工早上带出去的口粮,晚上也必定留一半回来偷偷塞给她。
    她抚摸着爸爸的脸,低低的道:“爸,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以前都是你保护我,以后我保护你,还有妈妈和依泽。”
    徐妈妈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把她叫出去,道“你去找谁帮得忙?医院怎么团肯让你爸爸住院?”
    她道:“我找一个同事帮得忙,他们家在江乐很有关系……”
    徐妈妈道:“你哪一个同事?”再有关系也比不上那些人有关系!
    徐依可道:“你不认识!”
    徐妈妈将信将疑,不过女儿的同事,她确实没几个认识的,到:“会不会连累了人家?”
    徐依可摇头:“他肯帮忙,就应该心里有数,妈,你不用担心了,或许是那些人也不想闹出人命,所以没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徐妈妈依然疑虑重重,道“那你把他请回来,我好当面谢谢人家……”
    “以后吧……妈,你先去吃点东西,回去好好睡一觉,要不然你自己的身体都受不来,医院里有我。”她现在真的很疲惫,实在没有力气应付妈妈的追问,再被逼问下去她会招架不住的。
    徐妈妈确实也很累了,这几天没有一天是安生的,眼睛几乎没有合上过,真的是心力交瘁,就算现在丈夫儿子安然的躺在病床上,她也还是提着心,就怕再有什么变故。
    徐妈妈道:“那我回去收拾一下,你留在医院里,马峻等下要过来。”
    她应了声,等妈妈走了后她又去看熟睡中的弟弟。
    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样开导他,本来明朗外向的孩子突然之间变得抑郁寡言,一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平常醒的时候也只是呆呆坐在床上。她再心痛再心酸都无济于事。
   后来她伏在爸爸的病床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是马峻来把她叫醒的。
   看着他那熟悉的面容,听着他温存的话语,她突然想落泪,她终究是要负他了,他还等着跟她结婚,她还说以后每一天感受他给的幸福,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她已经是他的太太了。
    可是现在都做不到了,他那么好的人,她却没有回报的机会。
    她真害怕看到他伤心失落的样子,这段时间一直是他陪在她的身边,为她心痛为她担忧,可是她却要亲手打碎他的梦!
    她可以想象嫁给他会有多幸福,是她没有这个福气,遇见了对的人却也守不住。
    她忍着眼泪,看了眼病床上还未醒来的爸爸,对马峻道:“你出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必须得快刀斩乱麻,那个人没什么耐心,要是拖下去,只会给马峻招来不幸。
    马峻跟着她出了病房,她咬唇,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简简单单一句’我不能和你结婚‘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马峻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道:“以后再说吧,我给你带了早餐来,你先吃一点。”
    她透过走廊的窗子看向外面,天果然已经亮了,他的笑容让她的话又咽在喉咙吐不出来。
    两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他把带来的粥舀在碗里递给她,自己坐在旁边看她吃。
    她低着头,手里的汤匙搅着碗里的粥,手颤抖得厉害,眼泪一颗颗的落入粥里。她的长发垂下来,遮住她哭泣的眼,她死死地咬住唇,不让哭声溢出来,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哭,可是却控制不了颤抖的肩头。
   低垂的视线中她看到他伸过来的手,把她手中的碗拿掉,然后拥她入怀,他像对待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背。
   她终于在他怀里痛哭出来,哭得撕心裂肺,酣畅淋漓,把连日来的委屈,痛苦,无奈都通过泪水发泄出来,她一直在说对不起……
    马峻紧紧的抱着她,其实他心里也都明白了,只是还残留最后的一丝希望,只要她不说出口,他的梦就还能继续,他不想清醒,一点也不想……就象现在她就在他的怀中,叫他怎么放手,总还有办法的,他不相信只有这一条路。
   她在他的怀中哭到累,哭到再也流不出眼泪。
    他的下颚抵着她的头,道:“什么都会攻去的,总有雨过天晴的一天……”
    可是只有她清楚,即使有雨过天晴的一天也必是物是人非了。
    她终究还是没把话说出口,他走的时候还笑着对她说,礼服他去取回来了,下次再穿给她看,他说等爸爸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重新定个日子,她含着泪说好。
    早上,爸爸的主治医生过来查房,是个年轻的女医生,看着病例直皱眉,道:“这么严重了,怎么到现在才送过来,要是再晚一点来命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家属是怎么想的,昨天晚上病人送来的时候一度危急,肝都要烧坏了。
    她跟在那个女医生后面出去,白大褂上的那个名字让她很熟悉,她在背后叫道:“顾医生,我见过你。”
    顾念宜停下来哦了声,以为她是自己曾经的哪一个病患。
   徐依可道:“你可能不记得我 ,上一次在医院的草坪上,你跟闵总站在一起,我远远的看见过你。”
    顾念宜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只不过她一向记不住人,也没什么印象,她道:“哦,你是闵正翰的朋友是吧。”
    她点头,道:“顾医生,我爸爸的伤怎么样了?”
    顾念宜一边走一边道:“现在情况基本上稳定,只不过之前拖得太久了,以后留下病根是必然的,今后一定要好好的调养……”
    走廊那头的电梯开了,出来的是陈墨阳。她的第一个念头是躲开,可是他已经望过来了。
    她想起来了,他昨晚说过要她早上去找他,可是难道连几个小时的时间都不能给她吗?就非得这样逼到医院来?她下意识的往周围紧张的张望,这个时间妈妈差不多要过来了,她真的很害怕被妈妈撞到。
    他走到她面前,对她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跟顾医生说两句。”
   顾念宜生性清冷,并没有表现出诧异地神情,点点头,道:“到我办公室吧。”
    他和顾念宜是高中同学,只不过甚少往来,但彼此都还有点印象。
    他道:“她爸爸的病情怎么样了?”
    顾念宜实话实说:“救是救过来了,但是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他的身体是不可能恢复得过来,以后可能得长期卧床住院。而且伤了内脏,病情随时可能复发。”
    他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我跟院长打过招呼了,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治疗,一定要把他身体调理好。”
    顾念宜道:“我是医生,当然会尽力,不过你们最好也不要报什么大的希望。”
    从顾念宜的办公室里出来,看见她还站在原来地方,一脸戒备地看着他,道:“你跟顾医生说了什么?”
    他这才惊觉她现在防他防成这样。
    他双手插在兜里,讥诮地道:“我跟她说,以后你爸爸所有的情况都要跟我报告,我说继续治就继续治,我说不治就不治。”
    她又用那副仇恨却又隐忍的眼神看他,道:“你还想怎么样?”
    他走进,道:“就看你听不听话,现在出去陪我吃饭。”
    她道:“我不能走,我还要照顾我爸爸。”
    他道:“你想好了,你说一个不字你爸的药可能就停了,说两个不,医院可能就没有床位给你爸爸了。”
    她跟他去了,可也不让痛快,一脸送葬的表情,存心恶心他。
   他让她吃,她就吃,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的满满的,简直是要噎死自己。看得他血都往头上涌,甩了筷子,道:“行了!不想吃就别吃了,你们家还没死人呢,你就一副哭丧样。”
    她连眼皮都不抬,放下筷子,紧紧的抿着嘴,又坐得直挺挺的。
    他真是有火没处发,打舍不得,骂不顶用。
    他心烦气躁,道:“行了,行了,你滚回去吧。”
    她就等他这句话,抬脚就走人,他差点就把餐厅给砸了。
    曾经那么依恋他的人,现在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一样,逮着机会把腿就跑,而且他知道她跟姓马的还没摊牌!
    她就怕妈妈在医院里等急了,出了餐厅门就往医院赶,刚坐上车果然接到妈妈的电话,道:“你现在回来一趟。”
    她被妈妈电话里凌厉的语气吓到了,道:“是不是爸爸怎么了?”
    徐妈妈道:“回家里来,现在就给我回来。”
    她心神不宁,合了电话,让司机把车往家里开。
    家里不仅是妈妈一个人,还有马峻的妈妈。
    气氛异常的沉重,家里出事后,马峻的爸爸来过几次,但是马峻的妈妈一次都没有出现,她也知道马家那边也出了不少事,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马峻的妈妈突然过来,让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
    马峻的妈妈道:“我是不是造谣,你问你女儿就知道了。”
    徐依可忐忑不安地道妈妈跟前,拉着妈妈的手,道:“怎么了妈?”
    徐妈妈一把甩开她的手,道:“今天当着我和马峻妈妈的面,你给我说清楚,你认不认识陈墨阳?”
    徐依可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脸上霎时白得跟纸一样,她摇摇欲坠,道“妈……你说……说什么?”
    马峻的妈妈看徐依可这副神态,心底更加确定了几分,语气也更加尖锐刻薄,道:“还跟这装傻呢?全江乐市都传开了,就把我们家蒙在鼓里是不是?人家说你早就跟了那个陈墨阳,成双入对,进进出出的,被他一脚踢了后才来找我们家马峻,我就说我们家怎么就倒了这么大的霉运。原来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马峻车祸,厂子被拆都是因为你,现在你跟那姓陈的还不清不楚的,把我们家马峻当什么?我早说过,外地女孩不靠谱,也不知道马峻跟他爸哪知眼睛被蒙住了,非得答应这么亲事不可……”
    徐妈妈一辈子要强,做人都讲个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今天马峻妈妈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甩在她脸上一样,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都反驳不了。
    她红了眼睛指着徐依可道:“说!给我说清楚!要是有人造谣,妈妈拼死都要给你找回清白!”
    马峻的妈妈冷哼:“这事谁还能没事闲着造谣,人家说得有头有尾!”
    徐依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僵硬地站在那里,徐妈妈推搡着她使劲的摇晃着:“你给我说话!给我说清楚,说你不认识那个什么陈墨阳,说你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一步一步向后退,还没开口,泪水就已经下来了。她摇着头道:“妈,对不起,对不起……”
    徐妈妈胡乱打着她:“对不起什么?你对不起我什么?我叫你说,你听见没有……你到底跟那个姓陈的有没有关系……”
    她哭着跪下去:“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抱着妈妈的大腿,哭得喘不过气来。
    徐妈妈咬牙,一字一字的道:“再问你一边,你认不认识陈墨阳?”
    她还是哭,一个字都没办法回答。
    徐妈妈站在那里,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半晌她举起手狠狠地甩了女儿一巴掌,声嘶力竭地喊道:“滚……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马峻的妈妈站了起来,道“这件事算我们家倒霉,至于之前准备婚礼花的钱还有厂子里亏损的我们也认了,但是那六十万彩礼的钱你们可得讲点良心……”
    家里根本没什么钱,那六十万交了医药费,还有银行的贷款,以及厂商的货款,七七八八的费用,已经去了一半了,家里一时哪里抽得出六十万。
    徐妈妈就像僵化了一样杵在原地,徐依可抹着眼泪爬到马峻妈妈的狡辩,道:“阿姨,那六十万我们一定会还的,可是我们家你也知道,现在真的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马峻的妈妈脸一沉:“没钱?我哪知道你们是真没钱,还是不想还。”
    她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到房间里摸出那张存着拿给马峻的妈妈道:“这里还有三十四万,剩下的钱我过两天一定凑齐了给你。”
    马峻的妈妈接了存着,道:“我相信你肯定凑得齐,那姓陈的有钱得很,你还怕捞不到,跟了他,你们家都飞黄腾达了。以后你跟我们家马峻可没什么关系了,别动不动就想着把我儿子当冤大头让他捡破鞋!”
    马峻的妈妈走了后,徐妈妈依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她揉着妈妈的胳膊,道:“妈,你别吓我,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妈……”
    徐妈妈道:“你昨晚是不是去找姓陈的?”
   “妈……”
    “是不是?”
   “妈,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徐妈妈突然发狂的大吼:“我宁愿死……我宁愿全家人一起死,也不要这样被人戳着脊梁骨,被人家骂我女儿是破鞋……”
    “妈,我错了……你带我,你打我……”
    徐妈妈把她推出去:“滚,你给我滚,以后永远也不要再回来……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她一直求着,可还是被徐妈妈推出了门外,门砰的一声甩上,把她的哭喊和哀求都阻隔在门外。
    她摊在门口使劲的敲,使劲的求,她说:“妈妈,我错了你原谅我。”
    她说:“妈妈,你不能不要我……”
    她说:“妈妈,我求你把门打开……我以后会听话,再也不犯错了……”
    她说:“妈妈,我一个人害怕,你不要抛弃我……”
    可是妈妈不理她,门依然紧紧的关着,隔着厚厚的门板,她都听得见里面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
    可是门依然没有开,她在外面哭,妈妈在里面哭。周围的邻居出来看见了,问她怎么了,也帮她叫门。后来邻居都走了,门还是关着。
    她不知道自己坐在那里哭了多久,她爬起身,她还要去医院,妈妈只是一时生气,妈妈不会不要她的,还有爸爸,爸爸一定不会赶她走的。
    她走到小区的门口就走不动了,她蹲在那里,望着天空,眼泪止不住的下来,后来电话响了,泪眼模糊中,她看不清是谁打开的,她按了按接听键,对着电话哭喊着:“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妈妈不要我了……”
  
相爱之际,离别之时
第一章他要切断她所有的路
    纵使情深,奈何缘浅。这世上最痛地境地莫过于爱比死更难。
    曾经的年少轻狂,终究成为了彼此的穷途末路。
    她在故事的最后选择用最惨烈的方式告诉他,每一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即使不可一世的他亦不例外
    …………………………………………………………………………………………………………………………………………
    他一整天都找不到她,电话也打不通,如果不是她的爸爸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他还真以为她就这样逃了。
    晚上他开着车又到医院去转悠了一圈,趁着顾念宜进去查房的时候,他在病房门口站了会儿,透过门缝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父母。
    她爸爸躺在床上,微微的咳嗽,她妈妈松松的挽着头发,神色疲倦,可还是很细心的拧着毛巾给她爸爸擦脸,擦手臂。
    很普通的一对夫妇,几个朋友中,他的家庭还算正常,可父母却也只是相敬如宾,至于相濡以沫的亲情其实他没有多大的感受,对家也没有多深的概念。
    老实说他无法理解她对家人的那种感情,毕竟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后来去了国外他都是一个人的时候居多。
    他跟陈正国的关系不好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是独子,陈太太忙于做女强人,陈正国则专攻于他的仕途,家里基本上没人影。那时候他也不觉得孤独,和江文韬,闵正翰两个人玩得很凶。打架,喝酒,生事成了每天的生活内容。别说周围学校的混混,就是社会上的流氓见了他们三个都倒退着走。
    偏偏陈正国是最要脸的,他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做面子工程却也耐不住儿子当混混三天两头的拆他的抬。
    而他则是看不惯陈正国那副正人君子的虚伪模样,怎么样能让陈正国气得跳脚他就怎样来,反正出了再大的事都有人来替他收场。
    打架的时候不是没有闹出过人命,可是那次却闹出格了。那天晚上他也没想过要动手。当时他身边带着古韵,她倒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孩,不同于以往那些出来玩的。她跟他一个班,却跟他完全不是同一类人,她文文静静的,书也念得好。刚开始的时候她经常出来找翘家的古锋,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老见到她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没放在心上,身边的人却一个劲的起哄,一口一个大嫂的叫。
    她听了只是笑笑,他喝了酒吻她,她也没推开,甚至攀着他,回应他。
    他不明白像她那样一个传统的女孩怎么会不明不白的跟着他混。甚至他身边的女孩都不止她一个,也从来没把她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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