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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总裁,别玩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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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凌委屈极了,哭着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在乎?不管怎样,他也是我的孩子……”即使他有一个恶魔般的父亲,但他毕竟是她血肉相连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在乎。
  男人眼底的阴霾渐渐散去,攥着她手臂的大掌不自觉地紧了紧,然后猛地松开她,翻身躺到她身侧,沉声道,“睡觉!”
  她僵直地绷紧身体,不敢乱动,等到身侧的他呼吸平稳,她才悄悄舒了口气。放松下来之后,她发现右手食指有刺痛感,摸了摸,还有伤口,奇怪,她什么时候把手指弄破的?
  正思索着,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掌紧紧抓住她左手手腕,她惊得一颤,然后僵硬地平躺着,动也不敢动。
  他抓着她的手握了一会儿,突然拉着她的手往他身下摸去,她脑中警铃大作,突然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抗拒地挣扎,恼羞成怒地叫,“放开我!”
  “或者,你更喜欢用嘴?”男人冰冷略带嘲讽的声音传来。
  她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脑子里就只有那码事吗?既然你这么想要,就去找外面的女人帮你解决啊!”
  男人鄙夷地嗤笑一声,“外面的女人太脏了,虽然你也很脏,但勉强还能用。”
  莫凌已经气得双眼喷火了,混蛋,既然这么嫌弃她,那就别来招惹她啊!她脑海里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直接捏碎他,会不会把他给痛死?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强行按压在某个滚烫的东西上面,她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有没有帮别的男人弄过?”他的声音越发低沉黯哑。
  “放开我!”
  她羞恼地挣扎,想要将手收回来,但是他的手掌牢牢地按着她,语气加重,“回答我!”
  “没有……”如果有灯光,一定能看到她的脸颊红得像煮熟的龙虾。
  “乖一点,否则我很乐意跟宝宝提前交流感情……”男人将她另一只手也拖了过来,耳畔是他低沉性感的声音。
  无耻,这个男人真是太无耻了,居然这么冠冕堂皇地威胁他!
  但偏偏,她不得不受他的威胁。
  莫凌产生了深深的厌世心理……
  明明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还极有耐心地等待,丝毫没有催促她的意思,只是在她想要退缩的时候,他非常恶劣地咬了咬她的耳垂,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不会,需要我教你?”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黯哑低沉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旖旎。
  “不,不需要……”她已经快哭了。
  “那就认真一点……”
  “……”
  她是真的哭了,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笨拙地帮他,她觉得羞耻得想要死去,他却煎熬到极致,第一次让女人的手触碰,他竭力克制住战栗的身体,很想不顾一切地将她撕碎,将她拆吃入腹,一块不剩。
  耳畔,传来她隐忍的低泣声,他从*头抽了几张纸巾,将她的手擦拭干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丝,嗓音里还带着晴欲未净的沙哑,“好吵,如果再不闭嘴,我们再来一次。”
  她连忙闭上嘴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于哽咽的声音,触电般将自己的双手藏到自己身下。
  他不悦地皱眉,“把手拿出来。”
  她犹如惊弓之鸟,“我已经没哭了,放过我吧!”
  “……”他懒得跟她废话,索性抓住她的左臂,将她的左手从身下拽了出来,紧紧扣住她的手指。
  她紧张地等了几秒,他没有任何动静。
  应该不会再来一次了吧?她战战兢兢地想。
  他突然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她小心翼翼地说,“那放开我的手可以吗?你抓着我,我睡不着……”
  “不可以。”
  神经病,*,疯子!莫凌在心底骂了他一遍又一遍,真心搞不懂他为何一定要抓着她的手睡觉。
  男人侧头看了她一眼,下意识将她的手指握了握,如果她再起来梦游,他会立刻苏醒过来。

  ☆、第一百零八章 被人谋杀

  晨曦微露。
  躺在*外侧的男人蓦然睁开双眼,侧头看身旁躺着的女人,她睡得很香,呼吸清浅,他墨黑如玉的眼眸盯着她半晌,俯首靠近她,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翻身下地的动作很轻,整理好衣物,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去了一趟画室,将莫凌昨晚梦游时画的那幅画从画架上取了下来,他双手拿着画,凝视了几秒钟,最后将它折叠起来,放进外套口袋里面。
  朝前走了几步,右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穆念琛的照片,本来放在主卧室的*头上,莫凌梦游的时候拿到了画室,然后遗落在了这里。
  男人弯腰,将照片捡了起来,好在相框上的玻璃比较结实,居然没有破碎,连一丝裂缝都没有。他将照片放回主卧室。
  做完这一切,他环顾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然后才离开。
  这一晚,莫凌睡得很好,没有做噩梦,醒来之后,精神也好了许多。
  她洗漱的时候,手指沾到水,感觉到一阵刺痛,举起右手食指仔细查看,发现指头上破了一道口子,她昨晚就觉得奇怪,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弄伤自己手指的,怎么一点都不记得,难道她又产生幻觉,然后自残了?
  莫凌越想越可怕,打了个寒战,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咦,小苏,以前摆放在这里的木偶怎么不见了?”莫凌搬回主卧室的时候,看到工艺品摆放架上面空荡荡的,潘锦如特意送给她的那四个木偶全都不见了。
  “啊,木偶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啊!我问问王嫂吧。”
  小苏叫来王嫂,问她知不知道木偶去了哪里,王嫂摇头,“奇怪,昨天还好端端地摆在这里啊,难道咱们院子遭贼了?”
  小苏好笑地说道,“怎么可能,静园是什么地方,哪有小偷闯的进来啊!再说了,如果真的遭了贼,他不偷值钱的东西,偷几个木偶,疯了吧?”
  她们两人的话,倒是提醒了莫凌,她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戴面具的那个家伙将木偶拿走了,不过,他拿木偶做什么?心里抱着这样的疑问,她也没再追究下去,笑了笑说道,“算了,丢了就丢了吧。”
  “那怎么行,那可是夫人特意买回来,送给大少奶奶装饰房间用的,现在空荡荡的,多难看啊。小苏,大少奶奶的房间一直是你负责打扫的,是不是你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把木偶放到什么地方,搞忘记了?”王嫂一脸怀疑地盯着小苏。
  小苏眉头一蹙,不太高兴地说道,“王嫂,我的记性很好,从来不会乱放东西,请你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王嫂口无遮拦地嚷嚷,“静园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我,不是你,还有谁?难道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将木偶带走了不成?”
  小苏一惊,第一反应就是看莫凌,她担心王嫂的话刺激到莫凌,待看到她面色如常,小苏才松了口气,没好气地说道,“王嫂,你不要这么迷信好不好,老夫人也说了,不许再谈论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王嫂越说越来劲,“哼,如果真的没有脏东西,那大少奶奶为什么会伤害自己?还爬到栏杆上打算……”
  “王嫂!”小苏厉声呵斥,打断她的话。
  王嫂露出一副慌乱的表情,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她那番话,已经成功引起莫凌的好奇心。
  莫凌皱了皱眉,说道,“王嫂,你刚才说,我爬到栏杆上?是阳台外面的栏杆么?”
  “不不不,我什么也没有说,对不起大少奶奶,我是胡说八道的。”王嫂似乎很害怕谈论这个话题,眼神慌乱游移,不敢看莫凌的眼睛。
  莫凌看了看一脸慌张的王嫂,又看了一眼眉头紧蹙的小苏,忽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是不是我爬上栏杆,打算跳楼?”
  小苏惊讶地睁大眼,但是她很聪明地什么也没有说,王嫂却惊呼出声,“大少奶奶,你记起来了?”
  莫凌苦笑,“没有啊,我猜的,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啊。”
  小苏担心她被自己跳楼的事情惊吓到,连忙安慰她,“大少奶奶,你别害怕,抑郁症病人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这很正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从小苏的眼睛里,莫凌看到的是真诚的关心和担忧,莫凌不由勾唇浅笑起来,无论小苏是不是别人放在自己身边的耳目,至少,她是真的关心自己。
  “谢谢你,小苏。”
  小苏想到什么,垂着头,讷讷道,“大少奶奶,对不起。”
  莫凌微笑,“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关于很多事,她都想对她说对不起。不过,暂时她说不出口。小苏眼睛酸涩,突然抬起头,郑重地说道,“大少奶奶,我们瞒着你,是不想让你害怕,请你一定要振作,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要好好的。”
  莫凌露出一抹浅笑,“我知道,我会振作的。”
  当天下午,管家领着一名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来到静园,给莫凌介绍说这是老夫人为她安排的医生。
  男人长相帅气,英俊的脸上绽放着温和亲切的笑容,如果忽略掉他那一头小卷发的话,他看起来很像一位精英男士。
  “莫凌小姐,你好,我叫傅玄,是一名心理医生。”
  莫凌礼貌地握了握他的手指,“你好,傅医生。”
  傅玄耸了耸肩,调侃道,“你可以叫我傅玄,我和穆家几位少爷都是朋友,我相信从今天开始,我们也会变成朋友。”
  莫凌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在休息室开始我们的谈话,你觉得怎样?”
  休息室装饰温馨,能够让人放松,莫凌笑了笑,“好的。”
  傅玄进了休息室之后,首先将窗户纱帘拉上,房间里光线暗淡下来,然后,他从公文包里面掏出一张CD,放进CD机里,轻慢的旋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流淌。
  他脱掉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将衬衫手腕上的纽扣解开,把挽了起来,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般轻松舒畅。
  他扬眉笑,笑容灿烂迷人,“莫凌,不要紧张,现在你面对的是一位朋友,而不是心理医生,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讲,我保证不会透露出去半句。”
  或许是被他的轻松恣意感染,或许是被轻慢的音乐旋律熏陶,莫凌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她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傅玄,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傅玄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我想你误会了,你的抑郁症其实很轻微,并不需要在意它。”
  说着,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温和地微笑,“你有很多心事,却又不愿意告诉别人,这才是你最大的问题,我说过,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全身心地敞开自己,相信我,将你压抑的情绪抒发出来。”
  莫凌苦笑,她是藏了很多心事,每一件都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没有办法向别人倾诉,就连最好的朋友,她都没办法说出口,更何况是一个见面不到十分钟的陌生人。
  “对不起,我说不出来……”
  “别着急,慢慢来,要不要喝一杯热茶?”傅玄站了起来,倒了一杯茶送到她手边,笑容温和,就好像熨帖在人的心灵上一般。
  她握住茶杯,“谢谢。”
  “听说你很喜欢画画,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画作吗?”
  “好。”
  莫凌领着他来到画室,没想到傅玄还是懂画的人,他认真欣赏她的画作,寥寥几句点评,却将她想表达的意思解释得一清二楚。
  “这一定是你在乎的人吧,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傅玄注意到她画了许多人物画像,随手拿起一幅,细细端详。
  莫凌看着林兰遥的画像,眼中露出温暖的笑容,“他叫林兰遥,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是我最好的朋友。”
  傅玄以此为切入点,循循善诱。
  “从小一起长大,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能给我讲一讲你们小时候的故事吗?”
  莫凌微微一笑,双眼凝望着画像,似乎透过它看到她想念的那个人,缓缓道,“那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很热的夏天,我家隔壁的房子卖了出去,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和他的妈妈搬了进去……”
  或许是太久没有跟人聊天,一旦打开话题,她就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跟林兰遥之间发生的感情倾诉了出来。
  “……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我们是兄妹,他是我最亲的人,他陪我度过童年、少年时期,如果没有他,我不敢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现在,因为我的原因,他不见了,我把他弄丢了……我有时候会做梦,梦见他遇到危险,他向我求救,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他再也不出现……”
  不知不觉,莫凌脸上已经布满泪痕。
  傅玄眸光变得幽深,抽了几张纸巾塞到她指间,他突然觉得,她骨子里很缺乏安全感,小时候被家人忽视,没有父母的关爱,没有朋友一起玩耍,直到林兰遥出现,才为她带去温暖。在她的心里,林兰遥处于非常重要的地位,已经超越了男女之情的界限,他们是亲人,密不可分的亲人。
  林兰遥的失踪,给她带来很大的打击,让她孤独,痛苦,沮丧,懊恼,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这是造成她心理问题的重要因素。
  莫凌回过神来,擦干眼泪,尴尬地说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我在这里,就是为了听你倾诉,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其实你朋友的离开,并不是你的错……”
  傅玄适时对她进行劝解安抚,“做为一个男人,他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他一定也很痛苦,愧疚,他觉得暂时没办法面对你,所以他选择离开一段时间,他现在或许就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默默地关心着你……”
  “……他暂时的离开,或许只是想让自己变得强大,然后再回来保护他在乎的人,如果你因为他的离开过得不开心,我想,他会更加的不开心……”
  不得不说,心理医生就是心理医生,他们抓住症结所在,一番促膝长谈,就能让人茅塞顿开。
  在他的开解之下,莫凌的情绪好了许多,她擦干脸上的泪痕,笑了笑,“谢谢你,我感觉好了很多。”
  “能够帮助到你,这是我的荣幸。”傅玄笑容温和极了,语声柔和,“以你现在的身份,在穆家生活也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莫凌神色一黯,沉默良久,缓缓道,“是我害死了念琛,不管我现在遭遇什么委屈,都是我应得的。”
  傅玄在心里叹了口气,语气更加柔和,“愿意跟我聊一聊吗?”
  “……对不起。”
  不管是面具人无休无止的骚扰,还是穆家逼迫她代孕,哪一件都骇人听闻,她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
  傅玄笑,“没关系,不想谈论那个话题,我们可以谈谈其他的,比如说,你最近睡眠情况怎么样?”
  只要不谈论那些东西,莫凌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她认真地回答,“不是很好,晚上总是做噩梦,醒来之后感觉很累,就像跑完三千米一样。”
  “这样啊……”傅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晚上都做了什么噩梦,还记得吗?”
  “有时候会梦见穿着白衣服的女鬼,面部血淋淋的,非常可怕。有时候会梦见林兰遥,叫我去救他。偶尔也会梦见……”
  傅玄注意到她面色微变,手指紧张地握紧了沙发扶手,便没有催促她,静静地等待她冲破自己心里的障碍。
  莫凌唇瓣蠕动了几下,声音很轻地说道,“偶尔也会梦见念琛,他浑身是血,他来找我,说是我害死了他,让我为他偿命……有时候也会梦见有人潜入我的房间,试图谋害我……”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些东西,都是你潜意识里面恐惧的,你给自己的肩膀上扛了太多压力,何不试着将那些压力卸下来?”
  傅玄专注地凝视着她,语调清晰缓慢,有种前辈对后辈谆谆教导的感觉,“念琛出车祸这件事,我也很清楚,那并不是你的错,或许你还不知道,在念琛去世之后,警察局曾经调查过他那辆炸毁的汽车,最后发现那辆宾利的刹车曾经被人做过手脚。也就是说,就算你的车没有跟他的相撞,他也有可能会出事故。”
  “刹车被人动过手脚?”莫凌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情绪激动地说道,“也就是说,念琛是被人谋杀的!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谋害他?”
  一般人若是知道自己并没有害死某个人,一定会长出一口气,卸下心里的包袱,没想到莫凌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穆念琛身上。
  看到她眼中真真切切的愤怒和伤心,傅玄心里微微一动,突然对她产生了几分怜惜。
  “警察也没有查出来,念琛的死,现在还是一桩悬案。”
  “难道就这样让那个害死他的人逍遥法外吗?”莫凌愤怒极了,也心痛极了,穆念琛,那么优秀完美的一个男人,就这么被人谋害,英年早逝了。
  “没有一点线索,无处查起。”傅玄转开话题,“以后你就不要再有负罪感,念琛的事情,其实与你无关。”
  莫凌抿着唇,没有说话,傅玄注意到她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泛白。
  傅玄看了看手表,说道,“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四天后我们再见。”
  “好的,谢谢你,傅玄。”莫凌起身送他。
  “你平时可以适当增加运动,运动可以放松心情,减轻抑郁情绪,还可以听一些优雅舒缓的歌曲,这也有助于你宣泄情感,达到心理上的自我调整作用。”
  “好的,我记住了。”
  穆家车库,傅玄将黑色公文包扔到敞篷车副驾位,潇洒地翻身跃入驾驶座,戴上墨镜和蓝牙耳机,一边启动汽车,一边拨打电话。
  “我看过莫凌的情况了。”
  耳机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怎样?”
  汽车行驶在宽阔的迎宾道上,傅玄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抚了抚额前的小卷毛,语气有些无奈,“我发现,她心理压力很大,自己为自己套上了很多枷锁,要是心理素质差一点的,早就疯了,她能够隐忍到现在,已经很不简单了。”
  男人语气一沉,“说重点!”
  “嗤,我现在说的就是重点!我说,你就不能稍微对她好一点么,你深夜骚扰她,也对她造成了心理阴影。”说起这事,傅玄显得有些烦躁,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你不是已经查明,那个人去世,跟她无关了么,为什么还要那么折磨她?”
  男人冷笑,“你刚跟她见了一面,就开始帮她说话,如果再让你们多见几次,你们是不是还要发展到*上去?”
  傅玄亦冷笑,“你赶紧拿起镜子照照自己的嘴脸,活脱脱一张妒夫脸,你知道你这叫做什么吗?吃醋!还不承认,其实你已经喜欢上她了!”
  “你给我闭嘴!”
  傅玄得意洋洋地抬下巴,“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吧?臭小子,从小就*,既然爱她,你就大声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她怎么知道你爱她?还有啊,既然爱她,就不要再折磨她了,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么?”
  他就像唐僧一样,在男人耳边碎碎念,男人额头青筋直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傅玄,闭嘴,你实在是太吵了!”
  “那又怎样?不是你让我给她进行心理疏导的么?现在嫌弃我吵了?那你换一个心理医生啊!”
  “傅玄!”
  他低沉的嗓音,夹带着浓浓的煞气,傅玄毫无诚意地耸了耸肩,“好吧好吧,我不说了。说正经的,对她好一点,别再折磨她了。有句话叫做一根稻草压死骆驼,她现在已经不堪重负了,如果再增加一点点负面因素,她极有可能会崩溃的。”
  男人沉默不语,若不是电话显示在通话中,傅玄还以为他已经挂断电话了,又沉默了许久,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穆家长辈那边,你想好怎么应对。”
  “嗯,我明白。”
  “药物检验结果出来了么?”
  傅玄拨了拨头发,“喂,大哥,你今早才把那些药物样本交给我,现在就问我结果出来没有,你当我是超人啊,虽然我确实很厉害,但是也不可能那么迅速……”
  “……”
  这家伙,才正经几分钟又开始满嘴跑火车,男人开始怀疑他到底靠不靠谱。
  总的来说,这一次的心理疏导还是挺起作用的,莫凌感觉心情舒畅了一些,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搬走了两块,再加上那个暗夜恶魔没有出现,她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但,良好的状态只维持了一天。
  第二天,莫凌醒来,觉得眼前发黑,脑袋一阵阵眩晕,她靠在*头休息了半晌,才将那阵眩晕隐忍过去。
  推开窗户,天色阴沉沉的,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傅玄曾经说过,抑郁症患者的心境会根据昼夜变化,清晨或上午会陷入心境低潮,下午或傍晚会逐渐好转。
  (今天两更,九点多还有一更,握着月票的亲们赶紧来支持笑笑吧~)

  ☆、第一百零九章 只有痛,才感觉活着(加更求月票)

  她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感到悲观绝望,生不如死。
  “去外面走一走吧,或许心情会变好的。”她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振作,但是,一点都不起效,她甚至连动都不想动。
  将整个身体依靠在栏杆上,闷热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拂面而来,莫凌木然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天边有几只小鸟飞过,好自由。
  她不知不觉地伸展双臂,身体往前倾,想要像小鸟一般冲出囚笼。
  小苏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莫凌趴在栏杆上,身体重心渐渐往前移,舒展着双臂,眼看就要从栏杆上栽下楼,她吓得脸都白了,飞快地冲到阳台上,从背后死死地抱住莫凌,颤抖地说道,“大少奶奶,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莫凌陡然间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半个身体都挂在栏杆上,她心里一惊,连忙在小苏的帮忙下退回到安全地带。
  小苏后怕不已,连忙说道,“大少奶奶,我们到楼下散散步吧!”
  “好,去楼下吧。”莫凌后背冒出冷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栏杆,要不是小苏来得及时,她就从那里掉下去了,虽然只有两层楼,并不高,但是摔下去肯定会流产的。
  她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变得精神恍惚,做出那么危险的事情,难道抑郁症真的那么可怕吗?
  花园里面的月季花开得正好,姹紫嫣红,还有比较名贵的黑红色和蓝色月季,莫凌不由多看了两眼,小苏笑呵呵地说道,“这花开得真漂亮,大少奶奶,我进去拿一把剪刀,剪几朵插到卧室花瓶里,你觉得怎么样?”
  莫凌努力为自己找点事情做,点了点头,“你去吧。”
  小苏飞快跑回房间拿剪刀,莫凌蹲在一株月季花前面,手指触摸纷嫩的花瓣,手背不小心撞上旁边那一株月季花树,尖利的花刺一下子划破了她的皮肤,很快,那一道划痕渗出血迹,变成淡淡的血色痕迹。
  莫凌盯着手背上的血痕,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涌起一股快意,她就像疯了似的,用手指握住了花枝上面的尖刺,花刺刺入手指头,很快冒出小小的血珠。感受到刺痛的同时,她还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现在,只有痛,才能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莫凌抬起头来,面前的男人逆光而站,简单的白衬衫,黑色西裤,穿在他的身上犹如欧洲贵族般迷人,他下颚微微往里收,眼眸微垂,脸上带着类似惊奇的表情。
  “皓然,你回来了。”这是穆家让她最没有压力感的男人,穆皓然,他前段时间出国演出了,算一算,将近一个月没有看到他了。
  穆皓然淡淡地“嗯”了一声,安静地站在她面前,看她以奇怪的姿势慢吞吞的站起来,他皱了皱眉,“你不舒服?”
  “腿麻了……”莫凌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双手扶着膝盖,微微颤颤地撑起身体,却不知手指上的血迹全部都涂抹到了米色的长裤上。
  “到那边坐一下吧。”穆皓然盯着她看了好半天,似乎才反应过来应该伸出援助之手,扶住她的右臂,往那边纳凉的藤椅走去。
  两人坐定之后,穆皓然无意间看到她长裤上的血迹,淡淡道,“你的裤子膝盖,弄脏了。”
  莫凌低头一看,米色的布料沾染上黄豆大小的一团血迹,还真够显眼的,她尴尬地笑了笑,“刚才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将血迹沾染到了裤子上……”
  “大少奶奶,你受伤了?要不要紧?我马上去拿医药箱!”
  小苏拿着剪刀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吓了一跳,抱着剪刀又要往别墅跑。
  莫凌连忙叫住她,“小苏,我的手指只是被月季花刺刺破了皮而已,不用拿医药箱了。”
  “那我去拿创可贴!”
  本来想让小苏泡茶招待穆皓然,没想到她噔噔噔地跑掉了,莫凌冲着穆皓然抱歉地笑了笑,“不如我们去客厅吧,你想喝什么饮料?”
  “不用了,就在这里坐一坐吧。”穆皓然递给她一个小纸袋,淡淡道,“我挑了几张碟给你,听完之后,或许你的心情会好一点。”
  莫凌握紧小纸袋,“谢谢。”
  “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决不能使我完全屈服。”他性感的唇边勾起一抹浅笑,语调清晰缓慢地说道,“这是贝多芬的一句名言,我很喜欢,现在送给你。”
  莫凌眼眶一酸,打从心底感激他的贴心,他只字不提她患抑郁症的事情,却用这种温暖的方式替她鼓劲。
  她匆匆低头,掩住眸中泪光,又说了一句“谢谢”。
  穆皓然沉默了一瞬,突然说道,“我最喜欢命运交响曲,你想不想听?”
  她悄悄擦去眼角的泪光,抬起头,微微一笑,“好啊。”
  他眼神一亮,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纯真笑容,“走吧,我弹给你听。”
  静园里面也有一架钢琴,就摆放在客厅里面,莫凌不会弹琴,所以从来没有触碰过。
  当穆皓然坐到钢琴前面,双手放在琴键上面的时候,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他目光沉静专注,神色沉稳凝重,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弹奏出一曲荡气回肠壮丽凯歌。
  莫凌感受到一种无可言喻的感动与震撼。
  一曲结束,她的眼角竟然湿润了。
  “痛苦和悲伤是幸福来临的前奏。”不知何时,穆皓然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方雪白的手帕,语声温暖,“你会幸福的。”
  莫凌哽咽地点头,她永远不会忘记今天,在身处黑暗的深渊时,他所带给她的那抹珍贵的阳光。
  他微微一笑,“下周二,我在剧院有一场演奏会,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提前留一张贵宾席的票给你。”
  莫凌很想去,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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