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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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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畏缩脖子,稚气尚在,手指一根根数道:“妈会做菜,姐会做菜,哥会做菜,只剩我和爸不会做菜,经常把盐和糖混错,听说姐夫也是,三比三刚好。”
蔓蔓听着在心里头叹气:为什么是哥哥会做菜不是弟弟会做菜呢?
她这声感慨,俨然被君爷洞察了。
冷哼:“我会做菜,就因为你们一个个做不出我要求做的菜。”
做大哥的好个大言不惭。
连在家里做了几十年饭菜的陆夫人心里都小小委屈一把。
“这菜有什么难做的?”月儿眉一挑,筷子夹起那块蒸肉,随口就能评上两句,“不就是一块,蘸了梅汁和糖的五花肉吗?具体学名应该叫做梅子糖渍五花肉。”
这丫头。
一针洞穿玄机。
冷眸稍讶。
搁下筷子的陆欢拍手叫嚷:“姐,你不当厨师太可惜了。”
对弟弟那抹冷眼的提醒来不及放出去。
蔓蔓对弟弟无隐瞒:“我是要开饭馆了。”
“开饭馆,很好啊。”陆欢一时不清楚其中来龙去脉,张口就说好,“姐你做的菜那么好吃,来吃的人肯定很多。”
却是陆夫人,在旁默默听着,一句话都没有插嘴。看这样子,似乎早已听说过这回事儿了。
从谁口里听说的?当然是一心想拉拢丈母娘的蒋大少了。
蒋衍认为:陆家这里面其实创伤最轻的,反而应该是陆夫人。因为陆夫人已经做过多年的心理治疗,比起那些把伤疤使劲儿藏着的陆家男人,能更客观地正视他媳妇。
陆夫人对女婿的话,都是听得进去的。这女婿,虽然比不上她从小看到大的姚子业亲,但是,女儿自己挑的这个很疼女儿的女婿并不让她讨厌,并且有些讨喜于她。
蒋衍是聪明有余。
聪明的孩子,长辈哪个会不喜欢。
女婿说的话井井有条,条条是理,陆夫人自然都听进去了。
女儿开饭馆这事儿,陆夫人觉得——成。自己算是病了以后成了个家庭煮妇,知道女人整天窝在家里眼界小,其实挺痛苦的。自己女儿想走出自己一片天地,她做妈的怎么会不赞成。
女儿想有自己的事业,她都是赞成的。何况如果女儿开的是饭馆,她说不定可以亲自去帮忙。画廊那种专业她帮不上,饭馆她能在厨房里算是半个专家,不用干巴巴只看着女儿一个人辛苦。
但是,她大儿子反对。
在陆家,君爷一句话,如今是胜过了陆司令。
筷子夹的米粒搁在口里咬着,有些忐忑地望到大儿子那张脸。
君爷果然先对弟弟进行洗脑了:“你懂什么?你姐这个孕身能去操劳这些事情吗?”
陆欢一怔:“姐应该是生完孩子再去帮忙吧?”
“生完孩子不用养孩子?孩子是容易养的吗?现在一个孩子多矜贵,你们不是不知道。”
有了上次的吵嘴,蔓蔓这次没有当着陆夫人的面和当哥的吵架。
君爷眼看一路旗开得胜。
陆夫人插上了嘴:“陆君,囡囡想做什么,你做哥的应该是想方设法帮她达成,而不是整天打击她的积极性。”
“对。妈说的这话对。”陆欢没想到母亲竟然变得聪明了,能反驳兄长的话,漂亮的眼珠子一路滚一路帮说道。
可君爷是常胜将军,有败下阵的时候吗?
“我不是不帮她。正确的事我会帮。如果不正确的事我帮,那是纵容她,害她,我这个做哥的能这样做吗?”
沉着冷静,一句话马上打得陆夫人和陆欢两个人弃械投降。
说到底,这事儿不是看谁站得住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所以是,两个硬脾气的人冲撞,到底是谁坚持到最后的问题。
陆欢聪明地拉住陆夫人的袖口,悄声:妈,这事我们别插手了。爸都说了,他们两个再怎么吵,一个是哥,一个是妹,能怎样?
陆家不像温家,很信手足骨肉之情的,自小把这点培养在孩子内心,全家上下拧成一股绳。
君爷是没有问题。问题是刚回来的蔓蔓,能融入陆家这个大家庭吗?
陆夫人只是担心:大儿子那臭脾气,好不容易把刚回来的妹妹给气走了。
蔓蔓什么话都没有说,她不想母亲难受,不想弟弟难做,而且自己要做妈的,无论怎样,都得先顾着自己的孩子,倒是认真地吃起了饭。
回想起自己在温家时,每次她和许玉娥吵架,也都是这样冷处理。
果然,只要她不开嘴,其他人都不说了。
余下几个人心头都憋的慌,尤其是君爷。
君爷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冷暴力,从来都是别人哄他,他可从没有哄过人。
生来是天之骄子的陆欢也是如此,心头痒的紧:“姐,你没有话说吗?”
“这菜挺好吃的。”蔓蔓一笑,是真心夸做哥的手艺。
然说完这句,她真的无话可说了。
冷眸一缩,要摔筷子的某人,被陆夫人一瞪眼,收回了手。
一家四口人,接下来都在默默无声的饭桌上度过。
陆夫人在心里安慰自己:时间,女儿刚回来,需要时间。
吃完饭,君爷卷着袖口,帮母亲洗碗。
陆家人洗碗的顺序是轮着来的,陆司令在家的时候,都要排号帮老婆洗碗。
陆夫人趁这个时候,和大儿子说心里话了:“君儿,我知道你在家掌控权势惯了,囡囡刚来肯定不习惯,你让着她一点没有错。”
“我都说了,我不会宠她。原则性的东西不可能让步。”
饶是心里面疼的妹妹,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你学阿衍哄哄她,很难吗?”陆夫人急时搬出了这方面做得游刃有余的女婿。
现在妹婿这点都令他牙痒痒的:“他懂什么?他除了整天哄她宠她能做什么?”
“可阿衍是疼她的。”陆夫人替女婿辩解。
“疼不是这种疼法。要是子业,不会放任她去做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突然把姚子业拿出来和蒋衍比,陆夫人都一吓。
知道失态了,冰唇闭紧口。
陆夫人眉间稍稍的愁:姚子业当然不同,那是自小两家为了联姻,特别培养出来的,和自己儿子那是从小一块到大的兄弟,特别的亲。不像蒋大少,中路插进来的。
对陆夫人来说,姚子业和蒋大少,一个干儿子一个女婿,是手心一块肉手背一块肉,哪个都肉疼。
“妈。”有些话,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和母亲先说,“虽然我对囡囡说,再不行我亲自给她接生。”
“你接生?”就是陆夫人都对他这点提出强烈的质疑。
“很奇怪吗?我在部队当随队军医时又不是没有帮沿途老百姓里的孕妇接生过。”君爷对母亲,还是耐心地解释了一句。
“我是说,现在囡囡在大城市里,找什么医生都有。需要你吗?”陆夫人指出大儿子这是瞎凑什么热闹。
“我找了方敏,现在是连方敏都不想接她的病历。”君爷手中一激动,那盘子差点摔着,冷眉一提。
方敏,陆夫人不像蔓蔓和蒋梅,是晓得的。一如姚子业把方敏介绍给蔓蔓和蒋梅时说的话,方敏自己说夸张确实是谦虚的话语,陆夫人知道这方敏,不仅是儿子的同期同学,而且是部队里谁都搞不定的孕妇,才把人往方敏那里送。
看医生,不是说医生要越老越好越有经验。尤其是对一些外科科室的医生来说,年纪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三十几岁的医生是最好的,集成熟的经验技术、充沛的体力、深思熟虑不失灵活的思维方式为一体,是人生事业的黄金期。现在的方敏,正处于她事业的巅峰。连方敏都这样说自己怀孕的女儿,陆夫人心里头不安了。
“丑话我先说在前头。或许她去看其她医生,其她医生会说她怎样怎样。但是她的情况,方敏清楚,子业清楚,我也清楚。其它医院的医生,要么和方敏一样不想她生,要么像她二姐那科室的医生,说有危险但是不大,能生,然后到了关头上,突然来个巨大的意外。”君爷说话那是绝不客气的,不会去顾及母亲怎么想,因为现在重要的是妹妹的命不是其他人怎么想。
“你这话什么意思?囡囡能生,但是有危险是不是?”陆夫人着急拉着大儿子问。
“所以我和她老公都先说明白了。这个事,不需要他妈知道。”君爷说到此,脸和声音都是极冷的。
谁敢在关头上说想保孩子不保大人,他会立即把那人掐死,哪怕那人是他妹婿的妈!
手中抹布甩到大理石橱桌,刚回头,见弟弟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话听到了多少。
陆欢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们两个,嚷了起来:“姐不能生,为什么让她生呢!”
幸好蔓蔓没有听见,蔓蔓是吃完饭先回家收拾东西了。
回到家的蔓蔓,先是把那次回温家故居时,邻家大婶送的小孩子衣服取出来,整整齐齐地叠好,搁进行李袋里。
行李收拾了一半,依然不是很想搬走。
这个家,是她和老公的家,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凝注她和老公的心血。
就说橱架上搁着的那对陶瓷老太太老奶奶,是她和老公在百货大厦争逛了半天后一致决定买下的。
他们这对小夫妻的愿望,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只求两人携手到老。
若是老了,两人还能手牵手在大街上向年轻人炫耀,多么浪漫。
该打个电话先向老公报告。
电话打过去,刚好蒋衍在宿舍里头。
不像两个爷整天因公务忙得不可开交而向学校告假,蒋衍和其他同期班学生,是攒足了劲儿,打算学完奔赴更好的岗位。
莫文洋听蒋大少说她怀孕了,先抢过电话和她说恭喜,道:“我会和我舅舅和舅妈说的。画廊被烧的事,他们都挺痛心的。舅舅说,想在你临走之前给你办个私人画展。不过,你现在怀孕了,又不是时候。”
奉西敏想帮她办画展,而且要求高,非要在中国数一数二的艺术馆里面办。可有名的艺术馆,展馆的档期早在半年一年前都安排好了。因此,蔓蔓这画展的档期只得顺延。
“舅舅说既然是这样,不如等你生完孩子,你饭馆开张的时候一块办,顺道给你拉人气。”
“帮我向奉教授和奉夫人说声感谢。”
“客气什么?我舅妈到现在对你还愧疚着呢。不过,他们听说你要去改行开饭馆,都觉得挺可惜的,但知道这是毫无办法的事。”
毫无办法,指的是因画廊火灾被吊销了营业资格的杜宇,在行业圈里的影响同样极大。而谁都知道,蔓蔓和杜宇夫妇是一体的,杜宇夫妇办不了画廊暂时在艺术界里混不下去,蔓蔓不会想办。
“听说那可恨的纵火犯在火灾里被自己烧死了。但是,我舅舅说,你们以后即使改了行,都要小心。”
连奉西敏都能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有针对他们的人。
“蔓蔓,女人怀孕的事我不懂,我自己没有老婆。但是阿衍是我兄弟,有什么事儿你和孩子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声。”
老公的兄弟,都是真性情。
接过电话的老公,问起她近况。夫妇两人每天通电话,而且蒋大少在家里安排了眼线,不问蒋大少都能知道媳妇现在怎么样。
问,只是想听老婆的声音。
“你和孩子都好吗?”要当爸了的人,现在问媳妇的话里面不由自主多了孩子两个字。
“都好。”蔓蔓小媳妇规规矩矩地答。
“我听二姐说,说大哥安排你回娘家住。”
“你觉得呢?”
“你如果觉得住的舒心可以回去住。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和二姐商量好了,二姐带小东子搬过来,在我不在的时候和你一块住。”
老公的安排就是贴心,哪像那个冷冰冰的哥。蔓蔓心里暖流满满地溢着。
“还是二姐带小东子搬过来吧,我也喜欢小东子。”
说完,马上把刚收拾好的行李从袋子里腾出来。
当然,更主要的缘故是,如果她搬过去陆家,温世轩连来看她的机会都没有了。她怀孕的事,尚没有敢和养父说,担心温世轩乐坏的同时紧张过头了。
君爷按时,带弟弟过来查看她收拾好行李没有,一看,行李袋是空的,冷眉一皱:“怎么回事?”
“二姐说搬过来住,所以我家里不会没有人照顾我。”蔓蔓这回说的理直气壮。
冰眸在扫她一目之后,徒手拉开她房里的衣柜,抓了她的衣服往袋子里扔。
“哎——”饶是再好脾气,蔓蔓现在都被气到了,“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
“在你的情况未确定安全之前,你只能回陆家住!”冷唇里吐出来的字眼,从没有商量的余地。
陆欢见他们两个又要吵起来,忙在他们两人中间挡着,不过这次他是站在君爷这边了,谁让他窃听到兄长和母亲的对话:“姐,你听我说,这回你听哥的。哥他知道你情况,能照顾你。”
“二姐的单位是医院,她也能照顾我。不然,让个护士过来照顾我也行。”
提到护士,刺到了君爷心里头汪芸芸那根刺,冷声轰的爆了:“我是你亲哥,你都不信我,你要信谁!”
蔓蔓愣:怎么一个简单的事情非要扯到这个地步。
搁在桌子上的手机铃铃作响。
她伸出去的手未能沾到手机的边时,被他先拿了过去。
见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君爷冷冰冰地按下接听键,道:“是谁?”
怕蔓蔓不接电话,换了张卡号打来的温浩雪,在听到君爷那道冷嗓子时,脑袋里嗡的一炸,空白的。
蔓蔓的电话怎么会在君爷手里呢?
君爷是蔓蔓的哥,但是,蔓蔓的电话在君爷手里仍不可想象。
不可想象!
君爷如果无时无刻在蔓蔓身边,她们以后怎么接近蔓蔓!
好像能听到对面做贼心虚的心跳,君爷冷冷的嗓子一哼:“不说是谁是不是?我会查出来的。”
被君爷查出来和被公安机关调查没有两样,是被抓和自首两种性质,温浩雪喘上口气,答:“我是浩雪,找蔓蔓姐的,蔓蔓姐呢?”
“她是你们的姐吗?”君爷那带刺的字,戳的不止温浩雪,还有温浩雪后面一帮温家姐妹。
蔓蔓不是她们的姐姐了。
这同样是不可想象的。
没错,她们以前是嫌蔓蔓穷,蔓蔓嫁不出去,蔓蔓发霉,但是,现在蔓蔓身价不同了,她们怎么可能放过有油水捞的蔓蔓?
“蔓蔓姐永远是我们的姐姐。”温浩雪斗胆挤出一句。
厚颜无耻的温家人。
看来那天收拾的不干净。
君爷冷冷地道:“不该说的话最好不要说,小心舌头这句话,我曾告诉你们的大婶了。”
舌头。
君爷曾放言过要割许玉娥的舌头。
温浩雪咬着舌头,疼得当即在眼眶里滚起珠儿,说不出话。
咔。
对面挂了线。
其余姐妹和姑姑婶婶立马围上来:“怎么说?蔓蔓过来吗?”
温浩雪艰难地摇摇头。
已在场坐着翻书的温媛,冷冷清清地插声:“让佳静叫吧。你们都知道的,现在蔓蔓姐和佳静关系最好。”
打了电话给林佳静,但是林佳静没有到。
温家两姐妹和张秋燕,都望向了缩在角落里的许玉娥。
许玉娥如今是满面憔悴,被老公要挟离婚,大女儿要是死在那老巫婆的手上,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让她全部希望只系在小女儿身上。这次答应过来,本是想让张秋燕她们劝劝自己的老公不要和自己离婚。
到她这个年纪的女人,离婚了的话,到哪都别想再找个好一点的男人过活了。温世轩再不怎样,可现在不一样了,有蔓蔓支撑,最少算是有点小钱能给她花。
然而,张秋燕和温家两姐妹对她的央求不理不睬的。
“我找蔓蔓没用的。”既然她们都不帮自己,许玉娥懒得理她们,“你们都知道她和我闹翻的。”
“不是,我们是让你打电话给林文才。”张秋燕使出一个出人意料的计谋。
林文才那人,虽是正直,但心肠挺软的。
因此,哪怕林文才支持温世轩离婚,被许玉娥一哭,道不准心肠就软了。
许玉娥眼睛一亮,觉得也是个死马当活马医的路子,打了电话给林文才。
林文才接起电话,听对面传来许玉娥的嚎啕大哭,心肠果真软了下来。
“老人家都说,能做夫妻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小姑丈,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对不起我和他前面几辈子的努力吗?”
“这事儿不怨他。大嫂,都怨你自己。”
未想许玉娥来个悬崖勒马:“我知道,都怨我自己,我知道错了的,全错了的。现在我想弥补,你们不可以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吧?”
林文才一时找不到话。
“他不来,小姑丈,你也得过来听我说上几句辩解的话,帮他评个理,是不是?”
许玉娥挂了电话时,张秋燕和温家两姐妹朝她竖大拇指:宝刀未老。
林文才没有敢和温世轩说,是想:中国的老传统,不会有人怂恿一对夫妻离婚的。他这么做,确实有点鲁莽了些。不如先听听许玉娥什么样的态度。若真是有心悔改了,即使只为了女儿媛媛,这对夫妻还是需要做下去的。
他只身带了女儿林佳静过来。
张秋燕一伙,看到这对父女终于到了,一改常态,待林文才和林佳静十分热情。
“坐吧,小姑丈。”温凤姊让女儿廖舒雅亲自给林文才倒了杯茶。
林文才看着她们全部人在这里,感觉是不对劲了,问:“你们都在帮大嫂出主意?”
“那倒不是,这是大嫂和大哥自己两人的事情,我们不好插嘴。当然,如果他们夫妻两人能和好,对媛媛都是好的。”张秋燕代其她人表态。
说来说去,这群温家人,不是有利自己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
林文才皱着眉:“既然你们都不打算帮大嫂,都到这里做什么?”
“我们这不商量蔓蔓的事。”
“蔓蔓?”林文才诧异。
蔓蔓都不是温世轩和许玉娥的亲女儿了。温世轩和许玉娥结婚离婚,都不关蔓蔓的事吧。
“小姑丈,您也知道,大哥最疼蔓蔓了,比媛媛更疼。要让大哥回心转意,只有蔓蔓发话,才有可能。我们也是为大哥好。你看蔓蔓回了陆家后,和大哥都没有能见上面吧。大哥见不到自己心疼的女儿能不伤心吗?”
得佩服温凤姊,一段话迂回后,奔到了自己的中心。
林文才没有能听出她这话里绕的,是担心起温世轩的事儿。
见时候到了,温媛若无其事将杨修透给她的消息当着温家人的面说出来:“听说,蔓蔓姐现在像是怀孕了。”
蔓蔓怀孕?!
所有人都被震到了,包括林文才,除了上次无意中听到两个爷说话的林佳静。
“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你是听谁说的?”许玉娥比谁都心急,抓小女儿问。
这会儿,她全忘了蔓蔓已经不是自己的亲女儿。总想着蔓蔓如果怀孕生下个龙子,那是要再攀上一截高枝。
“是真是假,还不清楚。”温媛有意这么说,让这群温家人去扰蔓蔓。
林佳静在温媛那张脸上看了看,瞳子里带了抹惊诧。
她是聪明的,所以听得出温媛这是在说什么做什么。但是,她与温家这群人毕竟接触不多,惊诧的是,温媛之前不是一直与蔓蔓是亲姐妹相处吗?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早上二舅妈才说,一家单位可能会要我。如果蔓蔓姐真是怀了孕,倒是好事。”汪芸芸已经迫不及待要以自己的优势条件去接近蔓蔓。
温凤姊和廖舒雅都不禁暗抓了拳头:得赶紧把饭馆开起来,找到个金龟婿,不能被芸芸捷足先登了。
话说,这两天联系到的那个姓杨的合资人,说是这几天会有空洽谈。
……
在蔓蔓家里
两兄妹正争持不下。
陆欢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于是对哥哥姐姐着急说:“别吵了,小叔来了,说是想见见姐。”
正文 【105】爷的秘密
陆家人究竟有多少人,刚回娘家的蔓蔓,没有概念。
离家许久的陆家女儿说是回来,家里总得有个表态,一个比较隆重的仪式。低调的陆家或许是不想四处铺张宣扬,给女儿带来危险。不告诉外人可以,然而对于与陆家情谊深重的亲朋好友而言,这个通告的礼数却是不能少的。
为迎接陆家女儿回来的这个家宴,早是定好的,肯定要办的。在鉴定结果全部出来,陆司令带儿子去和温家人摊牌交涉的当天,陆老爷子集合了一些老辈在自己家中的小院,议和举办家宴的吉日。
中国的传统,看吉日,不是封建,是尊重,表示对这个事十分的看重。
光是这个吉日,几个老人,合议了三天。
在老人们的心里,这个闺女太可怜,从小被家里人连累,流落在外,受了太多的苦。老一辈的人都觉得欠这个闺女太多了。尤其是陆老爷子,不管怎样,都要借这个家宴给归来的囡囡一个交代。
别说老人家为什么不在孙女归来的当天,马上招孙女去给他看看。
看,陆老爷子偷偷坐着车,躲在街头巷角早看过了,谁都没有告诉而已。
没有和孙女马上面对面谈个话,是老人家自己有自己的考量。
而关于这些,蔓蔓早察觉到了。
陆家不是一般的家庭,就在于此。
一般人家认回来女儿,找回来,只要是亲生的,有血缘关系的,手拉手,两眼泪汪汪,抱成一团。
陆家不是。
当初陆司令偷偷招了她去问话,后来,再偷偷通过她老公让她到陆家吃饭。
你说陆司令只是想念她看看她吗?
不是,陆司令不止想念女儿想看女儿,而且,习以为常的,在对她进行考量。
考量她,衬不衬得起陆家女儿这个名号。
陆家女儿不是随便认的,哪怕是亲生的,都不可能随便认。
必须经过三堂六审,对一颗红心的陆家来说,政治考核更是不能少。
若是女儿流落在外变坏了,陆家会办家宴迎接这个孩子回来吗?不会,而且是绝对的——不会!
因而,蔓蔓对陆家这个情感,就在反反复复的情绪中波动着。
因为她知道,陆家待她好,不是她的缘故,更重要的是她哥和她弟。君爷已是公认这一代陆家人中最出色的。陆欢是未来之星,谁都不敢小看。
君爷看重她,陆欢敬重她,使得其他陆家人都不敢小看于她。
兄妹姐弟三人,走回陆家的路上。陆欢和她走在后头。君爷边走边听电话,是在与陆贺栋通话。
“小叔。”
“陆君,上回在医院碰头时本想和你们说些事儿,可你和子业都没有空。后来想,不如等囡囡在一块时再说。”
上次,陆贺栋来到医院和他们碰头,话没有说上十句,姚爷被专家叫进了手术室做定夺。谈话就此中断。陆贺栋本是跟他们说两件事,结果只说了一件,就向他们了解关于画廊被烧的前前后后情况,好向老人家汇报。第二件事,是家宴,刚提个头,没能仔细商酌。
蔓蔓的画廊被烧,的确是让陆家内部的人一小怒。
明摆,对方这是挑衅,是故意刁难。
但对方可能没有想到,陆家认女儿不是这个认法,不是一般人那样,说认就认,当天四处公开。总之,对方想设梗的目的实际上并没有达到。
“近来事儿是比较多。她今天才是第一天回娘家。我爸都没有能和她说上话。”君爷说。
陆司令忙,女儿的画廊被烧了,令他更忙。这段日子几乎都天天出公差在外,有家不能回。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女儿已经在那天都叫上老婆一句“妈”了。
“今天才回啊。”陆贺栋叹。
从画廊被烧,到今天,都有四五天的日子了。
蔓蔓叫了句妈叫了句哥,但是,蔓蔓如今是出嫁的人,不可能回家里住。加上,这几天波折真的多。从画廊,到杜宇手术,到初夏现在都仍在医院保胎,画廊在善后,蔓蔓被确诊有了身孕。
“嗯,囡囡有孩子的事,爷爷有听刘秘书说了的。所以,老人家托我先带了样东西过来。”
蔓蔓跟随陆欢,走进家门,看见了陆贺栋。对这位小叔,是第一次见,很是生疏。
相比之下,陆贺栋看见她,就很亲。蔓蔓是他侄女,亲的不能再亲的亲侄女,而且,陆家,只有蔓蔓一个女儿。陆贺栋只有这一个侄女,能不亲吗?
“哎呀,大嫂,这孩子眉和眼睛像你,鼻子像大哥,嘴唇倒是像陆君。”陆贺栋笑着上上下下把蔓蔓打量完,朝两个侄子和陆夫人说。
陆欢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撅起俊秀的眉:“我呢?”
“你,你的脸型和你姐比较像。”陆贺栋怎可能拉下这个被家人看好的小侄子呢。
半个小孩子性子的陆欢乐了,拉蔓蔓坐下,道:“小叔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和我哥、还有子业哥,都把小叔当哥一样。”
“蔓蔓,我知道你刚回来,和家里人不熟,但是,欢儿说的对,我和家里其他人不一样,说话不用按礼数的。怎么说都行。”陆贺栋边说,边是亲热地将一杯亲自冲好的热可可搁到她面前,“这是你婶子从国外旅游时带回来的,说是非要我先带来给你尝个鲜。孕妇吃什么东西,好像有讲究。但这热可可,应该是没有关系。你试试。”
这般的亲热劲儿,真是让人有些受宠若惊的不适应。
双手捧起那杯热可可,在陆贺栋微笑且富含深意的目光下喝上一口,道:“谢谢小叔和婶子。”
见她喝了热可可的陆贺栋,笑得很是满意,自己开始坐下来,喝茶,摆手:“谢,不用了,自家人,不需要客气。喜欢喝,我下次再带来。或许让陆君或欢儿带你到我家里。你婶子一个人闷,知道你怀孕,更是想见你。你那堂哥,即是我那儿子,在美国纽约留学,已经让你未来堂嫂先在国外买好了奶粉和小孩子衣服,全打包好了航空快件,在路上。”
蔓蔓听着一惊一乍的:这怀孕刚两个月不到,买奶粉和小孩子衣服,未免忒赶了些。
似乎看出她想法的陆贺栋摆摆手:“先买着,没有关系。奶粉保质期几年呢。买了,肯定有的着,要这么想才对。”
陆家人都是势在必得的,没有得不到的道理。
君爷是,这个小叔陆贺栋也是。
蔓蔓小口喝着有些烫嘴的热可可,一边听陆贺栋与自己的哥商谈起了家宴的事。
“囡囡在,刚好在旁边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对了,阿衍在部队学校吧。你听完后,打电话和阿衍商量。阿衍上次我和他见过一次面,有稍微提过这事的。”陆贺栋不像君爷和陆司令,做起事说起话来,圆润通达,什么人都不会得罪,所以是陆老爷子身边最靠得住来办这种事的一把手了。
“小叔。”陆欢喝的是母亲泡的花茶,既然说的是姐姐当主角儿的家宴,中间无数次插嘴儿,“你们这订好了日子怎么不先说呢?姐的衣服都没有做呢。”
“哎——你这小子说的是正事,长大了,知道女人要做衣服订鞋子的。”陆贺栋一拍大腿儿,夸赞小侄子。
听他们几个叽叽喳喳,蔓蔓虽说在旁边,却一句话都插不上口的。
明明说的是她的事儿。
好不容易发现到她静悄悄的,陆贺栋忙道:“囡囡,有什么问题你说吧,别都是我们开口。”
“小叔,你是长辈,由长辈决定就好。”蔓蔓道。
这事本来就该这样。小辈没法做决定,做了决定也不适合。
陆贺栋看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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