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女皇请你狠一点-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退朝后,湛卢现身禀告:“主子,刚刚收到赤霄的消息,冷姑娘怀上了两个月的身孕。”

宋清瞳闻言如同吃了顺气丸,计划进行的一切顺利,下一步就是毒杀萧煜!

吩咐:“摆驾玉璋宫--”

玉璋宫里的装饰素雅清淡,为炎热的夏季平添一抹清凉,太监禀告,贵君正在偏殿炼丹。宋清瞳走向偏殿。

偏殿里烟雾缭绕,水镜盘膝坐在炼丹炉前,为了方便水镜炼丹,她特意命人将炼丹炉大费周章抬到皇宫里,听说,水镜炼丹时能做到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

宋清瞳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了良久,水镜方收功,睁开凤目,美丽的面容落入眼帘,额角鼻翼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来多久了?

水镜面露不悦:“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说着站起身,走到宋清瞳身边。

宋清瞳已经起身,看着水镜微微一笑:“才到,水镜,这些天辛苦你了。”

水镜眸光闪动,忍不住抬起指头,照着宋清瞳光洁得如同鹅卵石的额头弹去,宋清瞳早有防备,如今她的武功跟水镜不相上下,脚步都没动,身体已向后移出去三米开外。

向怔在原地的水镜嫣然一笑,“水镜,若不是朕躲得及时,你可就犯了欺君之罪。”

水镜不以为然的目光瞥向宋清瞳,现在她越来越爱拿皇帝的身份压人,上官潋月、风凌雪和冷君邪买她的账,是因为想她帮他们生孩子,他不考虑后嗣,所以根本不当一回事,只是,她生完孩子不坐月子也就罢了,还要上朝理政这么劳神,他很心疼的。

从怀里掏出药瓶递给宋清瞳:“安神用的,每日睡前服下。”

宋清瞳眼睛闪亮,生完孩子这几天经常失眠,他怎么知道的?这药送的及时,可没等她道谢,水镜的指头便到了,躲已经来不及,宋清瞳硬生生接下一记爆栗,无比怨怒的眼神看向水镜。

水镜心情大好,口中念念有词:“明日若是再敢上朝,我这里还有一下。”

说笑归说笑,宋清瞳还得说正事,“水镜,你那里有没有一种毒药,人吃了死时像是病死的?”

水镜凤目闪动,提起各种药他就格外有精神,声音里底气很足:“当然有,我这里有一种药,用的时候分两次服用,中间需隔七天,只要半个月,服药的人就会高烧不退,同感染风寒的症状一样,死在睡梦里。不过,你要这个做什么?”

宋清瞳看着水镜勾起唇角,萧煜死后,冷红菱怀有身孕,身份尊贵,又有右院大王协理朝政,辽国不会乱,等她生完孩子随时想回来都可以。

长信宫

风凌雪立在窗前,清风徐来,拂动墨发白衣,窗外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去年他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皇宫,那时怎会想到收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会一直守护着她,有些事他不会让她知道。

今日一早,他收到消息,沉寂一个月的鸽子楼终于有信鸽飞回,信鸽从北方飞来,而宋清瞳下朝后便去了水镜那里,难道她开始行动了?

风凌雪静思良久,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席地坐在案几前,铺上纸张,提笔蘸墨修书一封。吹了吹墨迹,折叠好,唤来心腹太监交待一番,太监领命离去。

这件事解决完后,风凌雪走出长信宫,正好遇上宋清瞳的龙辇路过,宋清瞳也看见了风凌雪,艳阳下颀长秀丽的身影,只望去一眼,便令人移不开视线,命侍从停下龙辇,招呼风凌雪上来乘坐。

风凌雪勾起唇角,登上龙辇坐在宋清瞳身旁,宋清瞳垂帘看向风凌雪裸露在袖子外的大手,如同冰雪雕成的一般,完美到极致,手忍不住覆上去,清凉细嫩的触感令宋清瞳忍不住覆上另一只手。

抬眸看向风凌雪,同样洁白如雪的面庞,唇中皓白整齐的牙齿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宋清瞳越看越爱看,忽然想到还不知他要去哪?问:“曼卿,朕要回寝宫,你去哪儿?朕先送你。”

风凌雪一笑:“臣正好也要去皇上的寝宫。”见宋清瞳微怔,补充道,“今日轮到臣为皇上的小宝输入真气。”

宋清瞳不禁感动,这些天来,楚天墨,上官潋月和风凌雪轮流为小宝输入真气,水镜更是彻夜不眠炼制丹药,眸光闪闪望着风凌雪,柔声说:“谢谢你,曼卿,我——”声音哽在喉咙里。

风凌雪早已伸手将宋清瞳揽在怀里,指头摩挲着宋清瞳的肩膀,“夫妻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只要侍寝记得找他,就好。

走进寝宫时,宋清瞳发现,她的后宫除了水镜都到齐了,目光落在楚天墨身上,楚天墨注视着宋清瞳,眸光深沉似海,启唇道:“臣虽是外臣,但是臣也是小宝的生父,请皇上不要剥夺臣探视自己孩子的权力”

宋清瞳心中微动,他说得没错,她也看出来他对小宝真的疼爱至极,不过还是感觉他天天往这里跑,目的似乎不单纯。

“相父虽是小宝生父,但是外界并不知,所以相父要避嫌。”宋清瞳气死人不偿命地说。

楚天墨剑眉紧皱,现在出了失踪此等大事,又要为小宝输入真气,他无暇分心在她身上,等忙完了这段再说吧。

奶娘抱着孩子从帘幕后走出来,禀道:“皇上,小皇子刚刚吃过奶,已经睡下了。”

宋清瞳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脸上早已现出笑容,天气炎热,小宝身上只穿了一件小兜兜,小家伙很贪睡,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在睡眠里度过,现在他的嘴唇有了血色,虽然看起来依然脆弱,但是,比第一次见时好了不知多少,她已经很满足了。

将小宝轻轻放在小床里,注视着他小小的身子舍不得离开,好一会儿,才发现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在自己身上。

上官潋月道:“皇上,臣早已听闻失踪一事,此事涉及一个古老的传说。”

澄观道:“我也听说了,好可——唔!”声音大了点。

宋清瞳上前捂住澄观的嘴巴,转头看一眼小宝,还好他睡得很沉,风凌雪看一眼上官潋月,长目里微微闪动,失踪之事他自然知道,他命离宫弟子探查过,但是对方神出鬼没,根本无从下手。撩衣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将小宝翻一个身,手覆在他的后背上,运功输气。

这边,澄观憋得满脸通红,手跑脚蹬,可是现在他的武功不及宋清瞳,根本挣脱不开,等宋清瞳松开手时,澄观险些昏死过去,呼呼地喘个不停,又被宋清瞳扯着衣袖拽出寝殿。

偏殿里,宋清瞳坐在罗汉榻上,澄观紧挨着宋清瞳坐着,冷君邪坐在宋清瞳另一侧,上官潋月和楚天墨坐在罗汉榻旁的椅子上。

宋清瞳看向上官潋月,说道:“皇后有话请讲--”

上官潋月沉吟着说:“传说世上有一种邪门功法,修炼的人靠吸取男子元阳或是女子阴气提升功法,而被吸走精元的人十二个时辰后会化作一具骷髅,若是炼成此功,不但武功高超,还可以永葆青春。”

澄观眼睛锃亮,插言道:“那不就是你们寒冰谷的武功吗?”

上官潋月道:“不是,寒冰谷的武功虽然可以令人返老还童,但是到了寿终正寝之时,还是逃不过一死。而修炼那种功法,只要不断吸取精元,便可以延续寿命。”

楚天墨沉声道:“如此看,是有人修炼了这种邪功,受害者有男有女,看来修炼的不止一人,现场做得不留痕迹,她们的武功已经很不简单了。”

冷君邪眉头拧起来:“秘籍过去从未现世,凶手怎么会突然得到邪功秘籍?而且,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类事。”

上官潋月摇首道:“这件事以前发生过,在十六年前。”

宋清瞳注视着上官潋月,年轻的面庞没有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十六年前的事,这里恐怕也只有他能知道。

上官潋月面露回忆,目光变得沧冷:“十六年前,西罗国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失踪了百余名少女,找到后都已化作一堆白骨,当时此事被西罗朝廷封锁消息,世上很少有人知道,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有一天 ,少女不再失踪,邪功似乎也没有人再修炼。”

宋清瞳脑子里灵光一闪,风凌雪说西罗国王曾经修炼神功,后来为了他的母亲放弃修炼,当时她听着就觉得奇怪,爱情和练功并不矛盾,但是,若是他修炼的是这种邪功,每日跟别的女人交合,是不是会觉得亵渎了爱情,这样一来,放弃练功就解释得通了。

想到这里宋清瞳觉得一阵恶心,原本以为西罗国王是个痴情种子绝世好男人,原来事实远非如此。

宋清瞳沉吟着说:“西罗朝廷之所以封锁消息,是因为修炼邪功的人就是西罗国王。”

此言一出,大家的目光全部聚焦过来,宋清瞳眸光微闪,这件事不宜牵扯进风凌雪,道:“朕也是听人所言,西罗国君修炼邪功,后来爱上一位美貌女子,从此不再修炼邪功。”

上官潋月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宋清瞳,缓缓说道:“六年以后,西罗被离宫所灭,西罗皇子当时年仅五岁,被风凌雪所掳至今下落不明。”

宋清瞳闻言一怔,西罗皇子才五岁?她一直以为西罗皇子已经成年,如果西罗皇子长到现在,大概十六岁了吧,等等!他被带到南朝,他们一定是想从他身上得到秘籍,那么自然不会杀死他,而是想尽办法从他口中套出秘籍的下落!

快速看一眼澄观,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所以他们才修改了他的记忆,派紫煞做他的姐姐,为他伪造一个身世,后来见毫无所获,便换一种方式,秘密监视。

在南朝时,紫煞将澄观放到自己身边,也是刻意安排好的吧,他们是希望借助她的力量从澄观身上获得秘籍的下落,后来,她在他的背上发现那副奇怪的图画,那就是隐藏秘籍的所在,而紫煞等人得到澄观对一幅画爱不释手的传闻,设计夺得那副画,然后根据图画,找到秘籍!

从年龄上看,澄观是西罗国王同风凌雪的母亲的孩子,可是西罗国君为何将图画隐在澄观的背上,是心有不甘?还是希望他长大后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种种迹象表明,风凌雪现在知道澄观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不过,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知的?

记得当初在皇宫里,他对澄观很和善,后来在南朝遇到时,他对澄观总是不假颜色,那时她一直以为是风凌雪出于嫉妒,现在看来其实不是,在风凌雪的内心深处,母亲是因西罗国王而死,他深恨西罗国王的同时,也排斥所有跟他有关的人和事!

邪功既已现世,关于澄观的身世,她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就让他这样简单快乐的生活下去,永远保持心底的那片纯真!

想到这里,宋清瞳说道:“修炼邪功的凶徒是庆王的人,他们自恃身负邪功,逼近京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亡国之仇,若是不出意料,他们快要行动了。”

楚天墨凝视着宋清瞳,她说得没错,现在敌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而且他不知修炼邪功的女人,武功达到什么地步?

上官潋月眸光闪动,注视着宋清瞳说道:“皇上,我们就来一个引蛇出洞!”

每一个人脸上都现出一抹深意,只有澄观心中一紧,那种邪功千万不要是阿姐在修炼,宋清瞳深深看一眼澄观,他又在想着救紫煞吧,认了仇人做姐姐,还一心为着仇人着想,仇人反过来却是要害他的,他何其可怜,此事不可让他知晓。

五日后

早朝上,宋清瞳当着满朝文武宣布:“下个月初七是朕的皇儿满月的日子,也正好是七夕,今年的七夕京城里要办得热闹些,朕要在那一日去甘露寺为皇儿祈福,还要大赦天下,东方爱卿,此事交给你来办!”

东方亮领旨,心中着实七上八下,他对七夕的习俗不慎了解,因为七夕在北秦不受重视,倒是南朝把它当做重大的节日,看来他需要向南朝的官员讨教了。

下朝后,宋清瞳先回寝宫看小宝,喂完奶后,才前往御书房。

走进御书房,不期然看见熟悉的绛紫色身影埋头于案上,宋清瞳不由动容,虽然知道他这样操劳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整个北秦,还是无法阻挡心底里油然而生的感动。

“相父,朕昨日已经说过,从今天起,奏折由朕批阅。”说话间来到桌案前。

楚天墨已站起身,绕过桌案,行礼后,深目注视着宋清瞳,关切地说:“皇上的身体还未恢复,过些日子再说吧。”

宋清瞳微微一笑:“谢谢相父好意,朕意已决。”

目光似是无意间瞟向楚天墨的鬓发,宋清瞳心中一酸,他鬓上的白发明显增多,这些天来,尽管有上官潋月和风凌雪轮流为小宝输入真气,但是楚天墨不光输入真气,每日还要处理朝务,经常熬夜得不到休息。

走到桌案前,坐在楚天墨坐过的位置,低头看向他方才正在看的奏折,这是海务司官员发来的折子,随着北秦同各国间海上交易量的增大,一个港口已经无法满足需要,海务司官员在折子上建议在沿岸增设港口。楚天墨做的批示是,准许,初拟在滨州和建兴设立港口,月底派官员考察。

阖上折子,宋清瞳抬眸看一眼仍然立在桌案前楚天墨,道:“相父回去吧,这里有朕。”

楚天墨心中一沉,即使只有他跟她单独相处,她的表情也是端重肃穆。眼见她从案头拿起一本奏折,低头翻阅,楚天墨的心越来越痛,她对自己从未如此疏远过。曾经的一点一滴涌上心头,想起她在他面前承诺为他清空后宫时的深情,想起将她揉入怀中时她脸上满足的笑容,如今已成追忆。

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御书房,不知不觉间走向内廷。

日头缓缓西沉,案头的奏折终于处理完毕,宋清瞳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玉儿早就在一旁恭候多时,伸手去搀扶宋清瞳,宋清瞳一笑:“朕又非七老八十,不用你扶着。”说完,扶着桌角站起身,这才觉出腰酸腿麻。

玉儿还是搀扶着宋清瞳,在民间,女人生完小孩有坐月子一说,到皇上这里一切都给打破了。

宋清瞳回到寝宫,晚膳已经备好,承影禀道:“小宝被奶娘抱到偏殿,楚相在为他输入真气。”

宋清瞳的心微微一沉,她不想楚天墨操劳,可是为了小宝不得不如此,她练的是玄阳功,也是可以为小宝输气的,下一次就由她代替他为小宝输气。

用过晚膳,宋清瞳走进偏殿,楚天墨刚刚收功,惠娘抱着熟睡的小宝正要回寝殿,见宋清瞳进来正要下拜,宋清瞳摆了摆手,惠娘会意,低眉敛首出了偏殿。

宋清瞳看一眼神情里略显疲态的楚天墨,想到他还没有用膳,吩咐宫人将饭菜端上来。

一板一眼地说:“相父,在朕这里用膳吧。”

楚天墨的脸上不觉现出一抹微笑,心情有阴转晴,看她端严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这样温馨。

“臣恭敬不如从命。”

饭桌前,宋清瞳和楚天墨相对而坐,执起玉筷亲自为楚天墨夹菜,他耗神费力该多进补才是,楚天墨看着碗里越摞越高,脸上笑意加深,她是关心他的,她对他的心没有变吧。

然而,楚天墨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随着宋清瞳说出的一句话,美好的氛围瞬间被破坏。

宋清瞳见楚天墨吃得差不多了,端着脸说:“相父,朕决定,从明日起相父不用再来这里为小宝输气,邪功现世,百姓们夜不敢出户,且朝中事务繁多,相父把心思放在朝堂上吧。”

楚天墨的心感到一阵沉痛,她所说的这些都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远离他,他以为经过时间的洗礼,她对他的失望会渐渐淡化,可是,事实却远非如此,他到底怎么做,她才肯接受他?

深邃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宋清瞳,缓缓放下筷子,沉声道:“小宝是臣的孩子,更是皇上的孩子,臣不能答应。”

宋清瞳料到楚天墨不会同意,她之所以没有对楚天墨显露心中的关切,是因为她太了解他了,他为了北秦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小宝现在是北秦唯一的皇子,即使不是他的骨肉,他也绝对会忠心守护,所以她只能以皇帝的身份命令他。

“相父,朕意已决,从明天起,请相父不要到内廷来。”

楚天墨一瞬不瞬注视着宋清瞳,她的面容变得饱满,身材也丰满起来,显得举手投足别有一番成熟的韵味,可是爱已逝去,那些都不再属于他,楚天墨眼中闪过痛意。

宋清瞳看着楚天墨流露出的痛意,不由心软,补充道:“相父若是想小宝,可以定下日子,每个月固定几日来看小宝。若是没别的事,相父用完膳,回府早些休息吧。”说完,起身离座,向殿门走去。

“等等!”身后传来楚天墨暗哑的声音。

宋清瞳停住脚步,却未转身,沉闷的脚步声在身后戛然而止,深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瞳儿,当日事态危急,我推迟返京时间,并且事先去青峰观让水镜提前时日炼出回转丹,回到京城,侍卫禀告,前方士气低迷,陆少将军支撑不了多久,我军每天伤亡无数,我万不得已,所以,只好同军机大臣商议对策。我知道,那样做会令你陷入险地,我甚至想你若不幸遇难,我愿与你同去。”

楚天墨的气息洒在后颈上,热热的痒痒的感觉很特别,宋清瞳心神摇曳,他说的这些她都知道,但是听他亲口对她说,同别人告诉她感觉却不同,她似乎亲眼看见那种举步维艰的局面,他做得很对,她已经不怪他了,她和他保持距离是从别的方面考虑。

楚天墨是辅国良相,名义上是她的相父,她若将他收入后宫,楚天墨必遭世人诟病,到那时他可能无法在朝堂上立足,那样一来也就无法施展他胸中的抱负。

楚天墨见宋清瞳良久不语,双臂从身后环抱住她,丰腴在怀,忐忑了半年的心绪忽然变得踏实起来,鼻子里嗅到的是熟悉而好闻的馨香,手臂不由得寸寸收紧,似乎要将怀里的人嵌入身体里,同他成为一体。

“瞳儿,别离开我。”带着低喘的声音透出别样的性感。

在他温柔有力的怀抱里,感觉到楚天墨强劲的心跳,宋清瞳的心脏不受控制般没有节奏地快跳起来,所有伪装的冰冷消散一空,原来,她是这样渴望他的拥抱,真希望他抱着自己,永不松手!

宋清瞳深深埋在楚天墨的臂弯里,声音里饱含着柔情:“相父,你的位置在朝堂上,北秦的繁荣全赖相父。”话语间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楚天墨的唇边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当初他之所以没有接受她,也是从国家社稷的高度考虑,但是,她深情的告白唤醒了他沉睡的感情,人生苦短,何必去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只要有她在他身边,不管未来如何,他都可以面对!

“瞳儿,为了这些你就要放弃我?这跟是否接受我并不矛盾,还记得你将并蒂莲抛给我时,我心中难以描述的震撼和激荡,你不顾身份和世俗的眼光,勇敢地表达心中的爱意,也是在那时我下定了决心,那样的深情我不能辜负!现在,轮到你,瞳儿,不要轻易否定曾经的决定,更不要疏远我,不论将来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宋清瞳身体轻颤,楚天墨的一番话语令她心波荡漾,想起从前,她之所以向他表白,一方面是出于自己时日无多,只想在临死前得到他的爱,那样的想法是很自私的,现在她的毒清了不用死了,面对的问题变复杂,她身上肩负着整整一个国家,走错一步足以积毁销骨!

手轻轻推开楚天墨,站直身形,视线避开那道灼烫,低声说:“相父,容朕考虑考虑,等甘露寺一行结束后,朕再给你答复。”

楚天墨深沉凝视近在咫尺的人儿,她的思维越来越冷静理智,这样的她更加让他难以放手,她说得很对,南朝余孽未除,现在的主要精力不该放在感情上。如今,临近京城的郡县,每天都有人失踪,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形势极其严峻。

想到这里,楚天墨的表情变得严肃:“臣会调集兵力,甘露寺周围也会提前布置岗哨,待庆王的人马全部潜入甘露寺,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让邪功危害世间!”

宋清瞳颌首,“此事相父同董飞和陆谖商议便可,擒捕庆王一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相父要养精蓄锐!”

楚天墨点点头,忽然想到,她不要他来内廷为小宝输入真气,是不是出于这方面考虑,想到这一层,唇角不由扬起,心情变得大好。

转眼进入七月,宋清瞳下朝后,像往常一样先去寝宫为小宝喂奶,虽然有奶娘,宋清瞳还是乐于喂小宝喝自己的奶水,每当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吸吮着奶水沉沉睡去,她就有一种伟大的成就感。

这次,小宝像往常一样在她的怀里甜甜睡过去,宋清瞳低头吻一下小宝的面颊,他还是这样小,脆弱得似乎随时都可能离她而去,心中又是一阵疼痛,将小宝轻轻放在小床里,手附在宝宝的后背上,运功输气。

半个时辰后,宋清瞳走出寝殿,刚走到殿门口,湛卢现身:“皇上,赤霄传来消息,辽帝病势沉重,活不过三日。”

宋清瞳心中不由一轻,同时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遗憾,从辽国传来的信息看,萧煜虽然在短时间内没什么建树,但是也没有不良嗜好,且待冷红菱极好,他若一死,冷红菱和未出世的孩子便少了最有力的依靠,辽国的局势也会变得复杂,若非为了冷君邪,即使从大局考虑,她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现在辽国由左院大王和右院大王共同掌权,前者比后者更有势力,她之所以选择同右院大王合作,那是因为,给强者锦上添花还不如为弱者雪中送炭,这样更能收到良好的效果,到时候,她会支持他击败左院大王,成为辽国的摄政王!

辽国皇宫

萧煜平卧在床上,床头传来嘤嘤的哭泣声,萧煜沉重地撩起眼皮,女子满是泪痕的面容忽远忽近,心中忍不住冷笑,这女人演戏的功夫越来越逼真,若是他不知实情,肯定会以为她是真心为自己难过。

半个多月前,他收到主上传来的书信,冷红菱会在他的饮食里投毒,所以他密切留意,那晚,他佯装醉酒,亲眼看见她将药丸投在酒水里,他当着她的面喝下毒酒,然后编个理由离开帐篷,用内功逼出绝大部分毒酒,命谢太医化验,得知是一种慢性毒药,于是他伪装成病势越来越沉重的模样。

“爱妃,寡人睡了多久了?”

冷红菱闻言止住哭声,目光穿过手指缝,看见萧煜杏眼半睁,眼神显得呆滞迟钝,这个死男人总算快死了,这两天她装得很辛苦的说,伸手握住萧煜的手,哽咽道:“可汗,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快吓死妾身了。”眼泪滴落,模样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萧煜差点拍床而起,她演戏他不反对,但是可不可以有点从业道德,这一滴一滴毫无遗漏打在他的面颊上,湿湿痒痒很不舒服的。

“爱妃,寡人恐怕不久于人世,寡人死了不要紧,丢下你跟肚子里的孩子,让寡人怎能放心离开。”

冷红菱暗翻白眼,他死了她和孩子会活得更好,嘴上却说说:“可汗,您不要说这种晦气的话,您若有不测,妾身也不想活在世上。”

萧煜在床上躺了两天,身体极度不爽,也没心情跟她周旋,沉声吩咐:“来人,请两院大王和部落首领过来。”

冷红菱心中暗喜,估计萧煜是要交待后事了,她演戏也不比他躺在床上轻松,抽泣着说:“可汗,妾身先行告退。”她累了,下去补补妆先。

萧煜杏目一闪,道:“不必,爱妃坐在寡人身边便可。”

冷红菱心中微动,美目里闪过一抹光彩,辽国这边的习俗果然比中原开放,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这里。

不多时,两院大王和各部首领共计十余人走进帐篷,在暖炕前行礼后,目光齐刷刷看向萧煜,心如明镜,可汗时日不多了。

萧煜看一眼神色不显的两个人,从枕头下抽出一卷圣旨,一名身量高挺的侍从接过圣旨,转过身高声诵读,圣旨大意是,寡人百年之后,请诸位替寡人保护好皇妃和她腹中的孩子,辅助皇妃处理草原上的一切事务,将来皇妃若想再嫁,你们不可阻拦,待孩子年满十二岁后,再由他亲政。

关于圣旨的内容,众人不觉得奇怪,他们跟可汗接触不多,没什么感情,他之所以能够登上可汗的宝座,全赖离宫和两名部落首领的支持,但是也觉得萧煜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还是令人惋惜。

冷红菱听到清楚,心里难得柔软,他至死都在为她着想,却不知他落得这副光景是她一手造成,要说萧煜待她不错,身边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对她呵护备至,长得也不赖,只可惜毒害堂嫂,堂兄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夜幕降临,草原上升起一轮明月。

漆黑的帐篷里,发出窸窣的声响,火石敲击,燃起一道昏暗的光线。

“别装死了!快起来!”黯淡的烛光映出说话人一身侍从的服饰,正是白天宣读圣旨的侍从,只见他从脸上揭下人皮面具,清俊的五官呈现在外,一双狭长凤目精芒闪动。

萧煜早已从暖炕上坐起身,活动膀臂,躺了快三天了,是个人都受不了。

元雍从地上扛起一个麻袋,走过去扔到暖炕上,在被砸到的一刹那,萧煜及时翻身下地,被死人砸到是很忌讳的。

“你弄!”元雍简短说道。

萧煜目光转冷,会易容很了不起吗?看在他有求于他,他不跟他计较,弯腰解开袋口,除去麻袋,一具死尸赫然现在眼前,尽管萧煜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跟他一模一样的死尸面容,吓得手一哆嗦。

“呵呵,杀人如麻的离宫右护法,也会被死人吓到。”元雍嘲弄道,同时抛给萧煜一张人皮面具。

萧煜接过面具,主上的意思是从今以后他都要顶着别人的面孔,在世上行走?压下心中强烈的膈应感觉,好容易将死尸的衣服换过来,弄成平躺姿势,盖好被子,胃里早已翻江倒海,用内力压下去。

“不去看看你的女人?”

“你不去看看你的女人?”萧煜反唇相讥。

元雍的身体明显一僵,心底里一片黯然,他也许永远见不到她了,当初风凌雪选择饮下毒酒自愿被俘,就已向世人表面,宋清瞳是他深爱的女人!所以,他不能不顾兄弟情义,插进去一脚,这段感情只能化作无望的泡影。

故作不以为然:“元雍尚未婚配何来女人?倒是你,阿璃,人家连孩子都给你怀上了,你就这么走了?”

萧煜眸光冷凝,沉声说:“阿雍,你要记得,不论是萧煜还是萧璃,从此世间再无此人!”

元雍挑一下好看的眉毛,“主上命你为离宫暗主,负责离宫一切事务。”说完掐灭烛火。

月夜下,两条黑影窜出帐篷……

第二天,一条爆炸性的新闻传遍天下,辽帝萧煜在深夜病逝,英年二十六岁。

宋清瞳是下朝后听到这给消息的,感觉不出喜忧,接下来辽国的局势会变得非常严峻,北秦的兵马已在边境集结,只要右院大王需要,北秦便挥师北辽,助他上位。

福全禀告:“皇后请皇上去景德宫议事。”

宋清瞳来到景德宫时,就见寝殿的茶台上烟气缭绕,茶台前不止上官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