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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一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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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如此。
夜色更深,炉子里的木炭燃得“啪啪”作响,屋子里温暖如春。
上官潋月独坐在床前,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昏昏欲睡的冷君邪,思索道:“君邪,据你观察,风凌雪可有异常?”
冷君邪眸珠微动,低沉难辨的声音说:“当日在战船上,只看见瞳儿在掩护他,他的身体好像很虚弱。”
上官潋月面露沉思,冷君邪曾在地牢里毒打虐待他,他会不会怀恨在心?又听冷君邪说:“今早醒来时,侍卫告诉我,若非前日他派人送来的丹药,我不可能醒过来。”
冷君邪的眼睛黯淡无光,被他此生最恨的人相救,对于他来讲是一个沉痛的打击!
上官潋月闻言沉默不语,云瑾深爱宋清瞳,救他或许是因为怕宋清瞳忧心,所以才不想将事情做绝。
五日后
荆川府衙,大堂上,风凌宇坐在正中主位上,下面立着两排文官,大堂门口,风凌雪一袭白衣,迈步走进来。
风凌宇细目看向翩翩走来的风凌雪,即使经常见到,也觉惊艳,吩咐侍从抬来一把椅子,微笑道:“五哥快请坐。”
风凌雪勾唇一笑,道:“六弟一直在阵前指挥作战,今日怎么有空回荆川?”撩衣摆坐下。
风凌宇叹息一声,道:“通州久攻不下,那个陆飞江骁勇善战,一点不比冷君邪逊色,本王回来的意思,还是要烦请五嫂出面。”
风凌雪长目瞟一眼风凌宇,脸上露出难色:“她出面恐怕也无济于事。”
风凌宇心中微动,细目打量着风凌雪,他舍不得了?就听风凌雪又说:“我军之所以能够横渡长江,是冷君邪对宋清瞳寄予深情,才导致津渡失守,而今陆飞江与她并无牵绊,即便她是皇帝,恐怕也不会留情。”
风凌宇闻言一阵沉吟,他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风凌雪将风凌宇的神情看在眼中,微微一笑:“此事还需缓一缓,楚天墨正在北方抵御辽国入侵,待他凯旋之日,必然赶往通州,到时候——”语音顿住,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向风凌宇。
风凌宇眸光闪亮,心中飞快盘算,宋清瞳尊楚天墨为相父,自幼拜在他的门下,他们之间感情深厚,而楚天墨力排众议辅佐宋清瞳登基为帝,对女皇简直可以说是鞠躬尽瘁,如果用她来要挟楚天墨,楚天墨或许会就范。
“很好,就按五哥说的办。”
风凌雪笑而不语,楚天墨待宋清瞳感情深厚的不假,但是以他对楚天墨的了解,绝不会为了儿女私情置国家存亡而不顾,到时候,他会让她看到,楚天墨的选择,他想要的并不多,他想要她明白,楚天墨固然优秀却并不适合她!
☆、第106章 你不觉得无聊吗?
十日后
北风凛冽,滴水结冰。
一队兵马从北境边城出发,向南行进,队伍中间是一辆深色马车,马车里坐着一位三十左右岁的俊朗男子,身穿藏蓝色棉袍,宝蓝色束带束发,此时正在闭目沉思。
北方的战事早已结束,辽兵七天前便撤离出北秦边境,而他却刚刚往京城赶,因为他知道,他的到来会令她陷入危难!当日他并不信任风凌雪,但是,他没有选择,因为能救宋清瞳的只有他。果不出所料,风凌雪没有救出宋清瞳,而是顺着庆王挥师北上。即便风凌雪别有目的,在他的内心并不怪他,毕竟各为其主,只要他肯为她疗毒,维持她的性命,他已经感激万分。
两日后,楚天墨一行人马来到京郊青锋山下,楚天墨命侍卫止步,撩开车帘走下马车,望一眼满目萧瑟的山峰,吩咐士兵:“原地待命。”迈步走上山麓。
不多时登上半山腰,一座庄严肃穆的楼宇昂立山间,这里便是青峰观,楚天墨大步走向道观,迎面跑过来一名侍卫,单膝跪地禀告:“楚大人,属下率队守护在青峰观周围,目前没有发现闲杂人等。”
楚天墨颌首,推算日子,水镜回来炼丹已经过去四十余日,在他前往通州之前,一定要确保回转丹送到她的手上,迈步走进道观。
此时,炼丹房里烟气缭绕,正中央摆放一只近两米高的紫铜炼丹炉,水镜盘膝坐在蒲团上,气聚剑指直指向炼丹炉,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良久,一甩拂尘,剑指收于膝上,睁开眼时,周身已被汗水打透。
凤目看一眼等候多时的道童,“何事?”
道童回道:“半个时辰前,道观里来了一个人,此人自称楚相,求见主持。”
水镜闻言心不由绷紧,回转丹再有五日便可大功告成,他这个时候来会有什么事?难道是瞳瞳挺不住了?起身快步走出炼丹房。
暖阁里,水镜听完楚天墨的讲述,沉默片刻,水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离开没几天,宋清瞳竟被人劫持,抬眼看向楚天墨:“楚相如何打算?”
楚天墨一阵沉吟:“道长最好提前几日炼成丹药,本相尽量拖延时间,三日后前往通州,到时候万望道长及时将回转丹送到。”
水镜闻言眉头皱起,看来楚天墨是决定力保北秦,同时也没有放弃宋清瞳,但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风凌雪没有救出宋清瞳反而自身难保,宋清瞳身在敌营孤立无援,即使恢复武功逃生的希望也不大,他是方外之人,眼中没有什么国与家,皇帝谁做的无所谓,他只要宋清瞳安然无恙。
“若是有失,瞳瞳恐怕性命不保。”水镜注视着楚天墨缓缓说道。
楚天墨目光深邃,低沉的声音道:“所以道长必须提前炼成回转丹,本相受先帝所托,北秦若亡,本相没有面目去见历代先皇,至于皇上,”楚天墨说到这里,心情变得沉重,坚决地说,“本相拼了性命也会保她无虞。”
水镜闻言不置可否,时间紧迫,他必须在三天之内炼成回转丹,即使折损寿数也在所不惜!
楚天墨走后,水镜回到炼丹房,在炼丹炉前盘膝坐好,凝神聚气,剑指凝聚真气直指炼丹炉,此刻他本该运功调息,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体内剩余的真气勉强够用!
三日三夜不眠不休,此时,炼丹炉里沸水般哗哗作响,水镜收回剑指,凤目忽然圆睁,手掌推出,击向炼丹炉,一股巨大的气流弹射在炉壁上,罡风令他的发丝衣袖飞扬而起,一粒紫红色丹丸自炉中升起,被气流托举起直至炼丹炉炉口上方。
水镜飞身形掠起,伸手一拂,将丹丸握在掌心,然后旋身而落,感觉一阵头晕,勉强稳住身形,凤目瞥一眼黑漆漆的窗外,道:“丹药炼成,进来吧。”
窗外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一个身影顺着半开的窗扇跃进来,来人纶巾鹤氅,一双狭长凤目格外有神采,走至水镜近前,笑着道:“恭喜道长炼成回转丹,在下受离宫宫主所托,来取丹药。”
水镜观察来人,此人身上并无半点杀气,透出一股和悦之气,他三天来一直隐在炼丹房外,从未离开,心中已经做好决定,沉声道:“烦请阁下尽快交给皇上!”说完,手中一弹。
元雍翻掌将丹药接在手中,微微一笑:“定不辱使命!”
荆川府衙
宋清瞳平卧在床,午后的阳光斜射在她的面颊上,苍白的面容显出几分生气,她已经五天没有下过地,情况越来越糟,现在就来喝水也要人帮忙送到嘴边,她可以感受得到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算算日子回转丹眼看就要炼成,再坚持两日!
门外传来一串娇媚的笑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脚步声越走越近,宋清瞳眼睑低垂,不用看也知来的是紫煞。
紫煞在床前停住脚步,美眸看向宋清瞳,面色如纸,看模样似乎不久人世,不由冷笑:“宋清瞳,想不到你也有今日!”说完,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刀,透着寒光的刃口刷地移向宋清瞳的面颊,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若是奴家划花你这张脸,不知他们还会不会对你死心塌地!”
宋清瞳瞟一眼贴在面颊上的寒刃,眸底一沉,“你敢!”
话语里里透出威严之势,落地有声,紫煞先是一怔,旋即收回利刃,咯咯地一阵大笑:“我的女皇陛下,你还不知吧?三天前,楚天墨连同军机大臣东方瑞,陆谖,朱栗联合发布一纸诏书,北秦改立熙王为帝,前日楚天墨来到通州,亲自部署,命陆飞江率队突袭,如今北秦已经夺回三座城池,大军直逼荆川!哼哼,女皇陛下,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说着,得意的眼神看着宋清瞳。
出乎预料的是,宋清瞳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恐惧,悲痛,或是恨怒,她平静得仿佛一潭微澜不惊的池水,甚至唇边现出淡淡的微笑,紫煞美眸瞪圆,她是吓傻了吧!
宋清瞳的脸上露出笑意,这么说他收到了她的断簪,明白了她的决心,立熙王为帝,彻底断绝庆王的念头,令北秦军队重拾军心再无顾虑,他在做出这样的决定时一定很痛苦吧,如此北秦无忧,连日来紧绷的心绪一瞬间松弛。
紫煞手中紧握利刃,脸上闪过一抹残忍,利刃刺向宋清瞳脸颊,宋清瞳心中微惊,眼下她只能自救,紧紧盯住紫煞,正要启唇,忽听房门砰一声巨响,房门被击开,一股罡风席卷而来,将紫煞掀翻在地。
宋清瞳侧目看去,白衣身影如同一只白鸟飞掠而至,心中不由冷笑,他不再装下去了?他的脸上含笑,就连眼睛里都盛着笑意,宋清瞳暗暗诧异,他不是想踏平北秦吗?如今不能达成所愿,怎么反而高兴?
风凌雪坐到床头,长目深深注视着宋清瞳,手伸进袖子里,取出一粒紫红色的丹丸,温润一笑:“瞳瞳,把这个吃下去,你身上的毒就清了!”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宋清瞳心中一动,这就是水镜炼制的回转丹?不是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怎么会提前?还有,丹药怎么落在他手中,难道是他硬从水镜手中夺过来的?那么水镜不是有危险!宋清瞳越想越心惊,心在一点一点变冷,不敢再想下去。
风凌雪扶起宋清瞳,将药丸放入宋清瞳口中。宋清瞳只觉得一股温润的暖香在口腔里充斥,回转丹滑入喉中进入胃里,一种从未感受过的融融暖意在胸中蒸腾蔓延,渐渐地,腹中有气流翻滚,气流越聚越多,沿着经脉流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她甚至可以反观自照体内的景象,血液里不断析出黑色的毒液,周身污秽涤荡一清!过了好一会儿,宋清瞳觉得胃里一阵恶心,一股腥苦涌上喉间,张嘴呕出一大口黑血。
风凌雪看一眼黑血,深沉的目光投向宋清瞳,她的容色变得鲜丽,目光顾盼生辉,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瞳瞳,你终于没事了!”激动地将宋清瞳紧紧揉入怀里,手臂止不住颤抖,连日来寝食难安,日日厮守随时为她输入真气,如今终于是达成所愿!却不防,腰间一阵酥麻,身体瞬间动弹不得。
宋清瞳反掌推开风凌雪,掀开沾着污渍的被子,跳下床,身体仿佛一片云朵,周身是从未感觉过的轻盈。转身看一眼翻倒在床上的风凌雪,冷冷地道:“云瑾,念在你这些天来为朕疗毒的份上,朕可以不计较你的所作所为,从此朕不想再看到你!”说完,转身向房门走去。
眼看走到门口,身侧清风拂来,雪白的衣角在眼前一晃,再抬头时,风凌雪挡在门口。
宋清瞳不由一惊,玄阳功已经冲破最高层,所以她体内的毒得以涤清,她方才是运足内力点下去的,他这么快就给冲破了!他的武功竟然高深到这种程度,不由后悔,她不该心软,刚才应该在他身上捅几刀!
风凌雪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低醇的声音吐出唇:“我知道,你早就看出来,瞳瞳,庆王不会危及到北秦,我已经做好万全准备,过不了多久,南朝也会收入北秦囊下,我这样做没有恶意,危难之际,楚天墨将你的生死置之不顾,他最终还是辜负了你的深情。”
宋清瞳微微一怔,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他在自己危难之际没有伸出援手,放任庆王渡江攻占北秦,难道就是因为楚天墨?这个理由太荒谬!
风凌雪低沉的声音说:“瞳瞳,我无意伤害你身边的人,冷君邪中箭完全是意外,水镜炼丹受了内伤,自愿将丹药交给元雍。你应该看清楚天墨的真实面目,你们只能做君臣。”
宋清瞳被风凌雪的话气乐了,他太自以为是!“曼卿的意思是,你大费周章牺牲无数无辜将士的生命,就是为了让朕对楚天墨失望?”
风凌雪轻轻颌首,微笑注视着宋清瞳,不在意她话语里的恼意,这些全在预料之中。
宋清瞳勾唇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楚天墨之所以这样做是得到了朕的授意。”
风凌雪眸珠流转,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含笑道:“瞳瞳,你说的是这个?”风凌雪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布包,递给宋清瞳。
宋清瞳瞟了一眼,并没有接,不管他在耍什么花招,她都不会上当!
风凌雪温柔一笑:“我令元雍易容成湛卢的模样,楚天墨并没有收到。”说话间将布包打开。
宋清瞳听到风凌雪的话,心莫名一沉,目光看向布包里,竟是两股金灿灿的断簪!心潮翻涌,心底里感觉出微微刺痛,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真想将他的脑袋剖开来看一看,里面都是什么荒唐的想法?“风凌雪!你不觉得无聊吗?”
风凌雪注视着宋清瞳,深情说道:“瞳瞳,我早已后悔,但事已至此,绝无半途而废的道理。”
宋清瞳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以为水镜性情古怪,没想到跟云瑾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这样毫无掩饰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她反倒生不起气来,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严整急促的脚步声,看样子来了不少人。
门被推开然后快速阖上,澄观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瞳姐姐,风凌宇带人过来了!”
宋清瞳眸光沉凝,现在只能背水一战!
风凌雪一笑:“跟我来!”拉起宋清瞳向床的方向走去。
宋清瞳心中诧异,但是也清楚,估计他是早有准备,三人来到床前,忽听紫煞呻吟一声,缓缓睁开双眼,风凌雪寒眸一闪,手瞬间抬起,澄观飞身形挡在紫煞身前:“等等,瞳姐姐,她是我阿姐,求你饶她不死!”
宋清瞳暗暗蹙眉,紫煞恐怕不是澄观的姐姐,这里面似乎另有隐情,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没有时间了,澄观回头看一眼紫煞,手起掌落将她击晕。
风凌雪已经跃上了床,扳动床头机关,随着吱呀呀一声响,床板上赫然现出一条密道!风凌雪拉起宋清瞳跳下密道,澄观紧随其后跳下去,密道恢复原状。
密道里伸手不见五指,风凌雪擦亮火石,点燃事先准备的蜡烛,将密道照亮,宋清瞳一脸诧异,这条密道他是什么时候挖的?风凌雪魅惑一笑:“瞳瞳,这条密道通向荆州城外,是我命人日夜不停挖掘出的,只为了救你出来。”
宋清瞳瞥一眼风凌雪,“你的意思是,朕还要感谢你不成?”
风凌雪深深注视着宋清瞳,目光越发灼热,面容含笑:“不是,之前都是我错,希望你不要怪我。”
宋清瞳移开视线,不去对视那道灼烫,心中的怒火早已消散,就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她不会这么简单原谅他,“你若能收复南朝,朕就原谅你!”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没想到风凌雪微微一笑:“这有何难,若不出意料,我的人已经得手!”
澄观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瞳姐姐似乎还在生气,可是看向风凌雪的目光却亮亮的,他们可不可以不要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
南朝皇宫
昔日肃穆的宫门里,此时乱作一团,大批兵马涌进宫门,宫女太监抱头逃命,总管太监连滚带爬跑进千秋宫。偌大的寝宫里只有风凌云和淑妃两个人,淑妃坐在风凌云的大腿上,香肩半裸,玉臂缠绕住风凌云的脖颈。
太监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颤巍巍跑到风凌云脚边,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哭丧着脸禀道:“启,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兵部尚书联合锦衣卫统领发动宫变,现在乱军人马正冲向内廷!”
风凌云闻言大惊失色,腾地站起身,坐在他腿上的淑妃早有防备,轻盈地站稳身形,拢了拢衣衫。事发突然,风凌云就是再沉稳,一时间也有些六神无主,他只是三天没上早朝而已,宫里怎么发生这么大变化,一时间怔愣在原地。
太监从地上爬起来,凑到风凌云身边,“皇上,现在宫里都是乱党的人,玉玺奴才已经帮皇上拿着了,请陛下出宫避一避吧。”
淑妃看一眼太监手中的包裹,眼中闪过一道杀意,掌中现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风凌云迟疑间,忽觉身后袭来一道杀气,连忙转身,只听一声兵器入体的声音,随着一声惨叫太监倒在血泊里。
淑妃见太监为风凌云挡了一刀,寒眸一闪,身形上前一步,持刀直刺风凌云胸口,风凌云这次有了防备,闪身避开,细目中涌起恼恨,联想到这些天来夜夜**,她变着法讨自己欢心,竟是包藏祸心,同时自己也是因为庆王横渡放松了警惕,怒道:“贱人!你受谁的指派?”
淑妃勾唇一笑:“你只需记住,本宫是要你命的人!”说完,旋身来刺。
风凌云避开锋刃,手中多了一条软鞭,手腕一翻甩开长鞭,鞭子挂着刚猛劲力扫向淑妃,淑妃闪躲的同时,心中惊愕,从未见他练过武功,没想到内功竟然这样深厚!
殿外传来喊杀声,近卫在殿门口阻挡乱军,淑妃笑道:“风凌云,你若束手就擒,本宫念在同床共枕的份上,禀明主上留你一命!”
风凌云怒极,已无心恋战,细目瞟一眼殿顶雕梁,道:“弑君之罪罪该万死!”
话音落,雕梁上长剑一闪,冰冷透骨的寒刃上,清晰映出剑客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
☆、第107章 废后
梁上之人运剑在手,以雷霆之势催出长剑,淑妃感觉身后风声不善,不由大惊。然而,长剑却贴着她的衣袖,直刺向风凌云!风凌云细眼瞪圆,根本没有一点防备,只听噗地一声,风凌云的身体被刺穿,人被剑势带倒在地,汩汩流出的血将汉白玉地砖染红。
“你——”风凌云手撑着地睚眦俱裂,花容是他精心培育的杀手,向来忠诚,他曾派花容去刺杀楚天墨,不料花容一去不返,他本以为花容已死,没想到几个月前花容归来,脸上多了一道刀疤,只说刺杀失败被囚禁,他对花容的话本来是怀疑的,但是派去调查的人同他口径一致,而且花容回来后同平常一样忠心,他心底里的怀疑才渐渐消失。
花容飘身跳下高粱,冷目看着风凌云,面无表情:“你只把我当成杀人工具,我已决定效忠楚相。”风凌云闻听怒恨不已,全身痉挛着很快一动不动。
淑妃收起匕首,目光看向花容,他没有刀疤的侧脸,看起来倒很英俊,妩媚一笑:“多谢侠客相助!”
花容依然面无表情,飞身掠上雕梁,此时,殿外厮杀震天,守卫皇宫的近卫死伤过半,乱军将领正指挥弓箭手放箭,谁都不知道皇帝已死。
淑妃命人将风凌云的尸体抬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命人将殿上痕迹清理干净,整了整衣裳,走出大殿。
近卫还在抵抗,太监扯着嗓子喊:“停下,都停下!娘娘有令!”近卫停止抵抗,分出一条路,乱军也停止射箭,淑妃立在大殿前的台阶上,脸上带着沉痛,宣布:“陛下感染风寒,刚刚薨逝!”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全部石化,随即,乱军中爆发出欢呼声,为首的将领冲进千秋宫。
五日后
宋清瞳在上官潋月的护送下抵达北秦皇都,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接。
宋清瞳走出车辇,福全玉儿等近侍抹着眼泪,跪在宋清瞳脚边,宋清瞳抬手虚扶,命他们平身,更多的大臣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宋清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们备用网址:。。≯
那日她随风凌雪顺密道逃生,上官潋月已带人守候在密道口,她原以为是风凌雪提前通知,后来才知道,是上官潋月派人秘密跟踪风凌雪的人,发现了出城的密道。上官潋月告诉她,楚天墨立熙王为帝是无奈之举,皇帝被擒军心不振,军队没有一点战斗力,皇位其实一直空悬,宋昭夜早已被姬如意捉回寒冰谷。
车辇在众臣的簇拥下缓慢前行,沿途百姓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车辇一直开进皇宫,宋清瞳登上金銮殿,看着玉阶下大臣们三拜九叩,心思却飘向远处,这些日子命悬一线,令她看清很多东西,坐在这个位置上,她的心必须坚硬,她的一个失误的决定,牵连的是成百上万人的生死。
侍卫跑上来呈上战报:楚天墨陆飞江率领北秦将士将庆王的军队一直赶至长江边,南朝已经沦陷,庆王只能背水一战,风凌雪在两军阵前策反,南朝军队不战而降,庆王于乱军之中脱身,目前下落不明。
放下手中战报,太监呈上南朝玉玺,四四方方白玉底座,上面雕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盘龙,宋清瞳看了一眼,命福全收起来,风凌雪没有食言,不出十日,南朝已经换了天下。
东方瑞出列禀告:“南朝虽已归降,但是南朝大臣还有不少忠于风氏皇室,军权也未移交,臣以为应该派得力的人前去平定局势才是。”《小说下载|WRsHu。CoM》
宋清瞳颌首,略一思索,道:“拟旨,封丞相楚天墨为南巡钦差,封风凌雪为安南王,暂时不用回宫,直接前往南朝平定局势。”
玉阶下众臣齐呼:“皇上英明——”
宋清瞳又命兵部汇同户部,统计出在战争中死伤的将士,发放优厚的抚恤金,并命户部下拨银两重建被战火摧毁的房屋、道路设施,并下令大赦天下。
礼部尚书东方亮出列禀道:“皇上安然归来,又收得南朝,是否在宫里大排盛宴?请皇上示下。”
宋清瞳垂帘看向满朝文武,此时她们能在这里安享太平,是无数将士的性命换回的,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庆祝,道:“不必,宫里还像往常一样。”
退朝后,宋清瞳走进御书房,目光落在龙书案上,眉头皱起来,龙书案上的奏折堆叠如山,而且一旁的桌子上满满的全是奏折,想一想也不觉奇怪,皇帝出宫一个月,丞相领兵上了战场,奏折自然没人理。叹息一声,坐在龙书案前,拿起奏折翻阅批示。
埋头良久,玉儿进来禀道:“皇上,皇后请您去景德宫用膳。”
宋清瞳闻言撂下笔,这才发觉天色已然大黑,揉着发酸的腰,站起身,忽觉腹中一阵疼痛,宋清瞳心中一警,这些天她已经很注意了,返京时马车行的极慢,两三天的路程,她用了五天才到,不管怎么样,最艰难的时刻已经度过,她一定不能让孩子有事。
景德宫
宋清瞳走进大殿,看一眼摆在桌子上的清淡菜肴,目光在殿心颀丽的身影上略作停顿,玉儿上前为宋清瞳解下斗篷,同众侍从一起退出寝殿。
上官潋月的目光看向宋清瞳,他若不派人请她,她是不是想批奏折到深夜?自从在荆川城外重逢后,他发现她整个人发生很大变化,这种变化一部分是因为身体康复,另一部分来自她的内心,她的笑容少了,话也少了,整个人变得沉肃,举止间更有皇帝的威势。
略一欠身:“皇上,请坐——”
宋清瞳颌首:“皇后费心了。”
二人在餐桌前相对而坐,默默吃饭,只听得筷子碰触盘碗发出的清脆声响。宋清瞳心思转动,如今她的身体已然康复,不再需要上官潋月,相信他也明白这一点,今日请她来,大概是要说这事,只要他提起,她便允了他。
出乎预料的是,直到用完晚膳,上官潋月一句话没说,宋清瞳心中诧异,既然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放下筷子,起身离席。
上官潋月眸珠微动,道:“皇上留下来沐浴吧。”
宋清瞳微微一怔,眼睛端详着上官潋月,他的面容依然保持平静,只是眼中光华隐现,姑且当他是好意,宋清瞳淡淡一笑:“不了,朕回去沐浴。”说完,转身欲走。
上官潋月眸光闪动,身如清风,转眼间挡在宋清瞳身前,宋清瞳不由眯起眼睛,“皇后这是何意?”
上官潋月注视着宋清瞳,一字一句道:“在西罗时,失火那晚皇上就隐在当院的树上,直到臣和楚相赶到时,皇上尚未被风凌宇挟持,而皇上却没有现身,是想看臣等的笑话?”
宋清瞳闻言脸色发黑,那晚的糗事她一辈子不想再提起,更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如今上官潋月在她面前揭破,她还真有些抹不开面子,生硬说道:“皇后是在怪责朕?”
上官潋月唇边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臣不是这个意思,那晚皇上的行径臣倒觉得调皮可爱,此事臣没有告知楚相,相信他不会知道,臣只想请皇上沐浴。”
宋清瞳越听眉头蹙得越紧,调皮可爱?她没听错吧?这么说楚天墨不知此事,心中一松,那是再好不过!不过听他最后一句似乎是在威胁自己,一甩袖摆,侧过身去。
上官潋月的笑容在加深,她生气的样子很有趣,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宋清瞳,低声说:“一别多日,皇上从未想过臣吗?”
宋清瞳心头一跳,上官潋月的声音极是轻柔,眼中流淌着柔情,说实话,一别多日她确实没怎么想过上官潋月,一直以来跟他只是合作关系,况且宋清瞳一直认为他入宫为后是迫不得已,所以在他身上没动过心思,如今听他问的话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戏谑道:“皇后为何这样问朕,朕还想知道皇后心中可想念过朕呢!”
“皇上想知道?”声音低回缱绻。
宋清瞳的心禁不住快跳,感觉周围的空气火辣辣的,他深情的模样她真的很不适应,弄得她也变得不正常,还是喜欢他冷冰冰的样子,这里一刻也不愿多留,启唇道:“朕明白皇后的心意,皇后只管静候佳音。”说完,在上官潋月怔愣之际,宋清瞳身体轻盈绕过,凌波微步般瞬间来到殿门口,玉儿为宋清瞳披上斗篷。
回到寝宫,宋清瞳靠在软榻上,听玉儿汇报自己不在的一个月来皇宫里发生的大事小情,这时候,福全引着一名太医走进寝殿,这是宋清瞳命他找来的,她想保住这个孩子。
太医为宋清瞳把过脉后,眉头皱起来,迟疑着禀道:“皇上腹中的胎儿大概有三个月大,不过脉象微弱,随时都有可能滑落,即便生出来也怕是先天不足。”
宋清瞳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是听了太医的话心也不由一沉,“朕要保住这孩子。”
太医抬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孩子十有**会掉,道:“皇上若想保住胎儿,日常不可操劳,而且尽量减少活动,更不可以乘马车,臣为皇上开保胎药,但是能不能保住,只能看天意。”
太医开完药后退了出去,宫女太监得到消息,纷纷进来道喜,寝殿里变得热闹起来。宋清瞳命玉儿将红包发下去,众人退下后,宋清瞳倚在软榻里,心思飘忽,她故意命楚天墨与风凌雪同行,其实是有意为难。
楚天墨胸怀社稷固然令人敬佩,但是记得那日她问他,北秦和她在他心目中孰轻孰重,他将她的地位等同于社稷,而今却以实际行动告诉了她,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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