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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一点-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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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邪牙关紧咬,道:“皇叔,你昨天已经问过我了!而且,瞳瞳不会这样走,她是被劫持的!”
宋昭夜呵呵一笑:“孤这阵子健忘,不过,昨日孤审问那名狱卒,据狱卒讲,那晚皇上看见雪如来身上的伤势大为震怒,所以才将狱卒锁起来,而且孤还得知皇上去地牢救走雪如来之前,去过使馆,还去过刑部,值夜大臣说,皇上当时得知那个贼人已经被处决,脸色很难看。综合以上几点,孤推测瞳瞳是厌倦了这里的一切,转身投入雪如来的怀抱,同他去做一对神仙眷侣,说起来,孤还是相当羡慕的!”
话音刚落,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冷君邪手中的杯子被捏碎,碎瓷片扎进手掌,殷红的血涌出来,顺着手腕蜿蜒流淌在地上。
宋昭夜目光一闪,他从不过问离宫的事,直到昨天才知道宋清瞳失踪,也获知楚天墨他们瞒下了毒蛊真相,他从心里对于他们的作法很不屑,离宫宫主又怎么了?只要真心对瞳瞳好,就足够了,至于将来什么样,谁都说不好,感情是会变的,但总不能因噎废食吧,照他看,他们根本就是想除掉离宫这个心腹大患,所以拿雪如来变心做文章。尤其是冷君邪,他听狱卒说起时恨得牙根直痒痒。
上官潋月吩咐太监去请御医。
冷君邪的手还淌着血,可他却感觉不到痛,仿佛那不是他的手,他的眼睛里一片黯然,那晚迟迟不见宋清瞳回宫,他派去的人马也没有归来,所以他以为宋清瞳还在医馆里,直到他去地牢里巡视,发现狱卒被锁在牢房里,他才明白过来,他明知道她知道后会震怒会心痛,但是他还是那样做了,只为图一时痛快,他当时抱着侥幸心理,雪如来很快就会处斩,她不会知晓,因此他才敢这样做。然而现在他后悔了,只要她能平安归来,怎么罚他都行。
御医进来为冷君邪包扎,这时,楚天墨迈步走进殿门,冷君邪目光微动,站起身大步流星迎向楚天墨,御医正在缠绷带,握着绷带一端,一路小跑跟在冷君邪身后。
“辽国那边有消息吗?”满怀期待的语气。
楚天墨深目看一眼冷君邪,略一摇头,低哑的声音道:“辽帝还未归国,目前去向不明。”
冷君邪的眸光更加暗淡,那晚他发现宋清瞳失踪不久,使馆传来消息,发现辽帝不告而别,而且后堂有可疑的血迹,还残留不少带血的绷带,联想到随辽帝前来的灵空法师,在宫宴上献出海龙珠并提出那样的请求,他可以确定,他们和雪如来是一起的,那么宋清瞳很可能随他们去了辽国,所以他出了城以后一路向北追去,然而一直追到天亮,也没看见人影,经过一处通往辽国必经的城镇,守城的士兵说没有马车进城,他这才察觉,中了声东击西之计。
楚天墨走到桌旁的太师椅前,缓缓坐下来,自宋清瞳失踪以来他从未合过眼,那晚宋清瞳说过的话仿佛就在耳边,“放过雪如来,或许可以争取来一个朋友。”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可在他面前却不点破,是因为他们欺瞒了她,她对他们生出戒心?她担心他们表面答应放走雪如来,再半路伏击?
当时他不该一念之差,是他令她心寒,可是她就真的心甘情愿跟雪如来走了?她真的狠心抛下他抛下北秦?他还是无法相信,他更希望她是被挟持的!
楚天墨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宋昭夜,“熙王,本相对外宣称皇上感染风疹,无法上朝理政,所以,请熙王代皇上监国。”
宋昭夜一挑眉毛,他才不干呢!撇着嘴巴道:“楚相不怕孤谋夺先帝的江山了?还是由楚相亲自监国吧。”
楚天墨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沉声道:“熙王,本相还要寻找皇上,你若真是对皇上好,就拿出行动来!”
宋昭夜的目光对视楚天墨,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脸上显出疲惫,他不会一直没休息过吧?心中不由一痛,嘴上却道:“也罢,不过你最好听明白,若不是为了瞳瞳,孤管你什么丞相不丞相,也不买你的帐。”
这边御医为冷君邪包扎完,退出大殿,冷君邪剑眉紧皱,道:“辽帝没有归国,能去哪里?”
上官潋月目光微闪,看一眼楚天墨道:“不知楚相听没听说,今日风凌雪回到封地。”
楚天墨道:“有过耳闻。”
上官潋月道:“云瑾刚刚离开,风凌雪就回到西罗,算行程,两天时间云瑾是可以到达西罗的。”
楚天墨看向上官潋月,他的意思是风凌雪与皇上失踪有关?当日他派人在江上埋伏,不想未及动手,风凌雪的船却先沉没了。如果他跟离宫有关系,那么,很有可能收容云瑾等人,只是,这些日子他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他到底藏在哪儿?
上官潋月道:“本宫想了一下,皇上一直身体欠安,即使想随雪如来远走高飞,也要等水镜的解毒丹炼制出来,所以,皇上多半是被雪如来掠走的。”
冷君邪双拳紧紧攥住,刚刚止血包扎过的手,渗出血来将绷带染红,“瞳儿救了他,他反而恩将仇报!楚相,我们要不要发兵西罗!”
楚天墨深眸闪动,沉声道:“现在不可,你暗中调兵驻扎在边界,本相亲自去西罗探访。”
五日后,凤元二年十一月初八,北秦丞相楚天墨代表女皇赴西罗看望靖王风凌雪。
靖王府
堂前有侍卫严阵把守,堂上一片肃穆,主位上,风凌雪一袭白衣半倚半坐,随意的姿态透出雍容气度,下面分别坐着萧煜,元雍等人。
风凌雪长目扫视一眼堂上几个人,清泠悦耳的声音道:“楚相突然来访,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萧煜长睫低垂,难道是楚天墨发现宋清瞳的踪迹?不可能,他做得非常隐秘,城门外打斗过的痕迹他也命人抹去,他既然没有发兵,就证明只是怀疑还未确定,接下来他只需加着小心,相信可以瞒天过海。
元雍眉头微拧,道:“是不是楚天墨察觉主上假扮之事?”
风凌雪略摇首,楚天墨此行到底为了什么?还有,宋清瞳自那晚送走自己后,一直卧病没有上朝,难道是胎毒发作?
元雍狭长凤目看向风凌雪,道:“主上伤势未愈,不如属下代主上接待吧。”
风凌雪勾起唇角:“不必,本王要亲自会会楚天墨,看他到底有何图谋!”
☆、第九十八章 三方较量
这时候,侍卫进来禀告:“北秦丞相一行人已进城门。”
风凌雪勾起唇角:“大开府门,迎接楚相。”
侍卫退下去,风凌雪看向萧煜,眸光闪过一抹锐利,虽然他命他去献海龙珠,但是,他打的是和亲的名义,如今他连夜离开北秦,不但和亲无疾而终,也会被北秦怀疑与离宫有染,“阿璃,你不该来西罗,是时候回国了。”
萧煜心头一紧,低垂着眼睑答道:“属下随行是因为不放心主上,待楚天墨一行人回国,属下便启程回辽国。”
风凌雪闻言,视线依然在萧煜身上停留,他答话时,眸光在长睫下隐隐闪烁,虽不明显,看来他有事情瞒着自己,这几日自己房中一直在静养,离宫的事务全部交给元雍负责,看来他有必要过问一下。
萧煜被风凌雪看得头皮发麻,称府中有事,便退出了前堂,走后门离开王府。乘上马车,刚行出巷口,就见一辆深棕色的车辇从侧面开进去,马车后跟着十匹精骑,萧煜心下了然,马车里坐的是楚天墨无疑。
萧煜回到府上,直奔里院,每日他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去里院看宋清瞳,每当看见房中那抹熟悉的身影,即使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里,空虚烦躁的心便安静下来,她的容貌跟他记忆里的那个女皇没什么区别,但是,她给他的感觉却很陌生,她的眼神不再迷离,变得明澈幽深,她的笑容不再冰冷,即使是嘲弄的笑,他也能从中寻觅到一丝暖意,他甚至觉得她说那些暧昧的话并非出自她的真心,而只是为了激怒他。
萧煜推门走进房间,今天她坐在床上,下巴微微抬起头靠在床头,萧煜步履无声地走到床前,垂帘看去,她的面色唇色都极差,双目微阖,呼吸细如游丝,萧煜眉头皱起来,从袖中取出金簪,倒出一粒还阳丹,递到宋清瞳面前,“你的药。”
宋清瞳早已感觉到萧煜站在近前,她很想抬手去接,可眼皮重似千斤,手臂像灌了铅一般,浑身使不上力气,如果猜得没错,她要毒发了。
萧煜察觉到宋清瞳情况不好,心中不由绷紧,手握住宋清瞳的肩头,急切地问:“你怎么了?”
宋清瞳深吸一口气,低弱的声音说:“朕毒发了。”声音似乎从嗓眼里发出,连嘴唇几乎都没有动
萧煜心中一凛,想也不想扶起宋清瞳,使她盘膝坐好,自己坐在她的身后,丹田聚气运功于掌上,手掌抵在宋清瞳背上,宋清瞳感觉一股温凉的气流冲进体内,顺着脉络直达五脏六腑,身体不由一抖,感觉更加冰冷难耐:“要至阳真气。”声音凝结。
萧煜连忙收手,需要至阳真气?整个西罗只有两个人修炼了这种内功,一个是风凌雪,一个是元雍,风凌雪师出灵空法师,而元雍的武学是跟风凌雪学的,元雍十二岁习武,虽然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但是他秉性聪颖悟性极高,又得风凌雪真传,武学修为不在自己之下,眼下,他不可能去找风凌雪,所以只能求助于元雍。
想到这里,萧煜扶着宋清瞳,将她平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下了床。萧煜本想命侍卫去请元雍,因为楚天墨就在靖王府,目光落在宋清瞳惨白如纸的脸上,看样子她坚持不了多久,心变得紧张,他将自己的反常归结为宋清瞳腹中怀的是主上的骨肉,所以一定不能出差池!披上斗篷戴上斗篷帽,帽檐遮住大半张脸,尤不放心又带上一副面具,出了府门登上马车,马车向靖王府疾驰而去。
此时的靖王府一扫平日里的清冷,堂前载歌载舞,堂上宾主把酒言欢,主位上,风凌雪优雅优雅地举起酒杯,与楚天墨对饮。
宾客席上,楚天墨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深目瞥一眼风凌雪,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面前的风凌雪似乎与之前不大一样,脸,还是那张脸,但是眼中光华更盛,唇边那抹笑意,如同湖上雾气弥漫下的白莲,若隐若现,让人移不开目光,行止间别有一番令人心折的气度。
楚天墨放下酒杯,目光看向风凌雪:“靖王殿下受苦了,这也是我北秦的疏忽。”
风凌雪微微一笑:“此江为南朝与北秦共有,那里出了劫匪,南朝也是有责任的。”
楚天墨深目一闪,道:“殿下可还记得那户救了殿下的农户?本相回国后一定重赏。”
风凌雪笑着道:“船沉入水中时,孤王的头不慎撞到船舷,所以一直昏迷,醒来后卧病在床,脑子依旧昏昏沉沉,后来侍卫找来,孤匆匆离开那户农家,孤王对养伤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已经记不清了。”
楚天墨轻轻颌首,他自然不相信风凌雪的话,此事待查。
这时,侍卫进来禀告:“启禀王爷,庆王殿下到府——”
话音未落,府门处响起洪亮的笑声,一名身躯高挺的年轻男子绕过影壁走向前堂。
风凌雪垂下眼睑,眼中划过一道狠厉,再抬眸时,眸波一片平静,起身相迎。
庆王走进前堂,一眼看见风凌雪,大步走到近前,热情地拉起风凌雪的手,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五哥,分别一年有余,如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说完,张开双臂环抱住风凌雪,大手轻拍在风凌雪肩头,风凌雪的脸上缓缓绽出一个笑容,只是若是细看,长睫下瞳眸里一片清冷,风凌雪不着痕迹地轻轻推开庆王,含笑道:“六皇弟事务缠身,怎么有空来到西罗?”
庆王爽朗大笑:“皇兄在江上找了五哥两个月,虽然无果,但是一直没有放弃希望,没想到五哥吉人自有天相,平安无恙回到西罗!”
风凌雪脸上的笑意加深,眸底却更加清冷,“皇兄的一片心意,令孤甚是感动,还望六弟代为转达孤对皇兄的感激之情。待年关时,孤定当回京城拜谢皇兄,”言语间充满感激
庆王笑着说:“五哥这话就显得见外了,皇兄若非身体抱恙,此次还想亲自来西罗呢。”
说完,目光扫一眼堂上,堂上坐着五个人,看衣着,其中三个穿着北秦官服,最后庆王的视线落在楚天墨身上,眸光一闪,笑着问道:“这位大人生得器宇不凡,不知道怎么称呼?”
风凌雪微微一笑,亲切地拉着庆王来到楚天墨近前,此时楚天墨已经站起身,风凌雪介绍道:“这位就是北秦大名鼎鼎的楚相。”又向楚天墨引见,“这是孤的六皇弟。”
楚天墨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头束紫龙冠,身穿紫龙袍,外罩深黑色嵌金丝大氅,细长眼鹰钩鼻,笑起来时尚可,不笑时面容阴沉,给人的感觉很是阴郁。深眸转动,庆王风凌宇是南朝出了名的战神,南朝的兵权多半握在他的手中,他在南朝的地位相当于冷君邪在北秦一般,且南帝风凌云对他信任有加。
“战神大名如雷贯耳,幸会。”楚天墨微笑道。
庆王看着楚天墨不住颌首,继而哈哈大笑,细长的眼睛弯得几乎看不见,“久闻楚相大名,小王今日有幸一睹风采,真是不枉此行,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窗外寒夜,窗内烛影摇曳,楚天墨注视着明灭不定的烛光兀自出神,忽然,一条黑影推开虚掩的窗户闪进来,烛火被突然灌进来的寒风熄灭,房间里顿时陷入漆黑。
黑暗中,楚天墨低沉的声音问:“如何?”
黑影沉吟道:“没有探听到有价值的信息,不过,本宫在王府内宅看见了元雍,后来被一名斗篷男子找去,本想跟踪,可惜身穿侍卫服太过碍眼,只得作罢。”
楚天墨一阵沉吟,当日宋清瞳救雪如来时,只让元雍随行,元雍既然在这里,说明宋清瞳也应该在这里,不用问,元雍准是离宫乱党无疑,而宋清瞳明知道元雍危险,还带上元雍送雪如来出城,她宁可相信离宫乱党也不肯相信自己,在她面前他何其失败,想到这里,楚天墨心中一片黯然。
上官潋月道:“我们只能从元雍入手,本宫会暗中监视元雍,庆王来西罗恐怕不只探视那么简单,此人得提防着些。”
楚天墨点点头,道:“此人本相已派人监视。”
靖王府另一处,烛光将高大的背影照在墙壁上,投射成大片暗影,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单膝跪在暗影里,压低声音禀道:“靖王出使北秦,以养伤为名在北秦皇宫里住了近半个月,此番北秦皇帝更是派楚天墨前来探望,属下觉得靖王意图勾结北秦。”
风凌宇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启唇道:“他若真想勾结,会做得不着痕迹。令人怀疑的是,他失踪的这两个月怎么可能一直在农户家养伤,本王看他是有事瞒着皇兄。
瘦小男子眼珠转了转,道:”靖王回来时由人搀扶着,步履沉重,似乎伤得不轻。“
风凌宇手抚着下巴,问道:”他此番回来还有异常?“
瘦小男子禀道:”没发现其他异常,不过,回来时离宫右护法跟随,离宫里传言,右护法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人。“
风凌宇面露沉思,面容显得更加阴郁,良久才道:”右护法最厌女色,这个女人恐怕不寻常,在萧府里埋的暗线该派上用场了。“
瘦小男子领命离开房间。
萧府
房间里,元雍盘膝端坐在床上,双掌抵在宋清瞳后背上,头顶一缕青烟升腾而起,元雍终于收功,抬袖子拭了拭脸上的汗水,脑袋里嗡嗡直响,周身虚软无力,为宋清瞳疗毒几乎耗尽他平生功力,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恢复不过来,扶着宋清瞳重新躺下,盖好被子,狭长凤目看向宋清瞳的面容,总算有了些许血色,心中略安,扶着床沿坐在床边,冷冷地看向走到床前的萧煜。
萧煜的目光注视着昏迷未醒的宋清瞳,眼底一片漆黑,她总算脱离了危险,眼睛看向元雍,心中早有了计量,自他在马车上将此事告诉元雍之后,元雍的脸色就一直没转晴过,如此看来他也被宋清瞳洗脑了?
”阿雍,主上被宋清瞳迷惑,险些坏了大计,本座是为了给主上出这口恶气,可谁知她已经怀了主上的孩子,相信主上已然知晓,才会命本座献出海龙珠,如今宋清瞳已经识破主上的真实身份,放她回国必定打掉胎儿,那样就坏了主上的大计!“
元雍冷笑一声道:”那么可汗想怎么做?“
萧煜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烛台,眸中映着闪烁的烛光,道:”待她生下孩子,本座就会在送她归国。“
元雍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狭长凤目不由眯起,不客气地道:”依元某看,可汗大人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回国吧。“
萧煜看一眼元雍,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等孩子生出来后,你以为主上还会留着她?“
元雍冷哼一声,反问道:”你以为主上是为了孩子才救下她?“
萧煜心中一凛,这么说主上果真对宋清瞳动了真情?那么此女更不能留!冰冷地说道:”主上将来要荣登大宝一统天下,绝不能被一个女人束住手脚!“
元雍心底里升起一团火气,眼睛紧盯着萧煜,怒道:”右护法,你信不信元某现在就将此事告知主上。“
萧煜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然而脸上却现出一抹微笑,好言好语道:”阿雍,千万不要把此事告诉给主上,主上伤势未愈,若是因此动怒引发金创迸发就坏事了。本座既然请你来救她,就是不想她死,而且现在楚天墨和风凌宇都在西罗,不论此事被谁知道,对主上都不利,不如等他们离开,本座再亲口告知主上如何?“
元雍略作思索,楚天墨知道倒还罢了,可风凌宇行事阴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是知道北秦皇帝被俘,必定想方设法挟持到自己手中,此事就不好收场了。
”待风凌宇离开,右护法若是不将此事禀明主上,元某必当禀告主上!“
萧煜赔笑道:”好,给本座十个脑袋也不敢瞒骗主上。“
元雍不再说话,目光注视着宋清瞳,她的面色越来越红润,呼吸也越来越绵长有力,他耗损这点功力也是值了,看了良久,移开目光,站起身走出去两步,忽然停住脚步,略偏头道:”右护法若是有点良心,好生照顾她,到时元某会在主上面前为右护法说情。“
说完,元雍迈步出了房门。在房门阖上的一刹那,萧煜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眸光里变得阴霾一片,他跟随主上多年,深知主上心中的抱负,如今他只是一时被宋清瞳迷惑,犯了糊涂!他绝不容许自己的计划半途作废,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阴晴不定的目光在宋清瞳脸上逡巡,忽然想到,她一天没吃东西了,一会儿醒来时会饿吧,吩咐侍从去端点心。
不多时,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两个丫鬟手端着食盘,低眉垂首走进房间,萧煜的目光无意间扫向二人,视线停在其中一个身量略高长相秀气的丫鬟身上,待那丫鬟走到床前,萧煜问道:”绣屏怎么没来?“
丫鬟连忙跪倒在床前,小心翼翼禀道:”屏姐姐肚子疼,临时由奴婢代替。“
萧煜的眸光闪动,好一会儿,抬手一挥,丫鬟连忙站起,身上已经被汗水打透,脚上有些踉跄,转身将手中食盘放在床边的木桌上,眼睛快速扫一眼床上,转身退出房间。
萧煜唤出暗卫,吩咐道:”去看看她退下后在干什么,速来禀告。“
侍卫离去,萧煜坐在床边,垂帘注视着床上沉睡不醒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心思飘忽不定,好一会儿,暗卫回来禀告:”她回房后,提笔画下一幅女子画像。“
萧煜闻听,好一会儿没言语,现在阻止还来得及,深沉如夜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心有一瞬的松动,然而嘴唇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朝暗卫摆摆手,暗卫退下。萧煜深深吸一口气,那名丫鬟是风凌云的眼线,主上告诉他却没有让他拔除。
看来风凌宇已经对宋清瞳有所察觉,这样就不用他费事了,若是宋清瞳被带到南朝,以风凌云的无耻,一定会挟持她为人质逼北秦献出玉玺纳岁称臣,到那时,北秦必然与南朝势同水火,战事一旦爆发,离宫只需静观其变坐收渔人之利,在双方两败俱伤之时,再由西罗联合辽国两面夹击,不光是北秦,南朝也是囊下之物,主上若是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即使知道真相也不会怪他!
”
☆、第九十九章 第一次杀人
转过天,日上三竿,宋清瞳依然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浑身没有一丝力气,那是因为饿的,昨晚半夜她便苏醒过来,饭菜点心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她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她却什么都没有吃,尽管饥肠辘辘。
房门外响起低沉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锁的声音,宋清瞳不用看也知道,是萧煜无疑,门吱呀一声打开,脚步声音越来越近,好像不止一个人,宋清瞳阖上眼睛,调整好呼吸。
萧煜走到床前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宋清瞳,她依然平躺在床上,脸色更差了,呼吸微弱,再看桌上的点心一动没动,萧煜脸上一黯,风凌宇已经收到画像,肯定认得出画中人是北秦的皇帝。若猜得没错,今晚他会采取行动。可她的身体尚未恢复,这个样子经得起路途颠簸吗?心变得犹豫不决。
“现在感觉怎么样?”
宋清瞳虚弱地挑起眼皮,萧煜正立在床前,在他身后低眉顺眼侍立着两个丫鬟,每人手中都端着一个食盘,食盘里冒着热气,宋清瞳不由咽了一下唾液,看一眼个子略高些的丫鬟,视线落在萧煜身上,嘴唇动了动:“朕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声音被宋清瞳压住显得中气不足。
萧煜勉强听清楚,眉头皱起来,他知道,风凌宇若是将她带走,她不见得会死,但是,她这种身体状况,恐怕不等到南朝皇都就得一命呜呼。
宋清瞳半睁着眼睛,一瞬不瞬注视着萧煜,他的脸上晃过一抹担忧,眸光变得闪烁不定,看来她半死不活的样子骗过了他。
萧煜吩咐:“把她扶起来。”
两个丫鬟走到床头,将食盘放下,扶宋清瞳起来,垫上靠枕,扶宋清瞳靠坐在床头,然后默默退到一旁。
萧煜走到桌前,端起粥碗,看一眼丫鬟,“你们下去。”
丫鬟退下,萧煜端着碗坐在床边,舀起一勺粥,送到宋清瞳唇边,宋清瞳怔住了,他是要喂她吗?他没吃错药吧?
萧煜见宋清瞳迟迟没有张嘴,脸上闪过一股恼意,他身为离宫右护法,还从来没有伺候谁吃过东西。很想将饭碗摔了拂袖而走,目光落在宋清瞳苍白的脸上,她这样子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若是死了他岂不是前功尽弃?他这样做是为了大局着想,这样想着,萧煜的眼睛立起来:“宋清瞳,你最好识相,否则本座现在就杀了你!”
宋清瞳抬眸看一眼萧煜,他这是恼羞成怒?他不会以为她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吧?所以才要亲自喂她?不过,他完全可以让那两个丫鬟代劳,既然他不嫌烦,她也没道理挑剔,张开嘴吃下去。
就这样,一碗粥很快见底,萧煜又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宋清瞳唇边,宋清瞳的头不由靠在床板上,无事献殷勤,他不会在饭食里下药吧?但是他貌似没有这个必要,很想将糕点一把夺过来,但那样的话她之前的伪装就前功尽弃了,只得大口咬着点心,大口嚼着,额头布满黑线,怎么还没把他恶心走?
一连吃了两块,眼见萧煜又拿起一块,宋清瞳终于忍无可忍,眼睛瞪起来:“朕饱了!”声音有些大,宋清瞳心头一凛,连忙半阖上眼睛,不再言语。
萧煜的心略放松,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多了,看来是吃过饭的缘故,将糕点放回食盘,一想到晚上风凌宇的人会到,眉头再次拧起来,她的脸上还是看不出血色,样子很虚弱,根本不用服化功丸也是浑身无力,将事先准备好的丸药收回袖中,从袖子里掏出凤头簪,递给宋清瞳,宋清瞳微微一愣,目光看向萧煜,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萧煜看一眼宋清瞳,低沉的声音道:“本座这几日有事,不在府中。”
宋清瞳眸光微闪 ,他走了最好!接过簪子插在发髻上,暗想,这个奸险小人不会将还阳丹调包吧,看来她还得检查一下。
萧煜这才站起身,走出去两步,仍然不放心,停下脚步,沉吟道:“你体内的蛊虫,若想取出,只需运体内真气,将蛊虫逼到腕处,利刃划破手腕,再运功将蛊虫逼出来。”
宋清瞳挑起眉梢,他告诉自己这个做什么?脚步声远去,萧煜的身影在房间里消失,宋清瞳陷入沉思,从进门后,萧煜一直心事重重,他到底想怎么对付自己?
夜幕逐渐降临,预示着一场战斗即将打响。
靖王府
白绢灯盏将后堂映照得亮如白昼,房室里温暖阔朗,风凌雪卧在榻上,长目微阖,元雍隔着炕桌坐在另一侧,手下人正在汇报。
“楚天墨出了西罗城,没有立刻离开西罗地界,而是在一处客栈里住下,他的手下似乎在搜查着什么。”
风凌雪眉头皱起来,看来楚天墨已经察觉自己扮作的云瑾来到西罗,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做的很隐蔽,不过,他的胆子不小,敢在他的地界上搜人,若不是看在宋清瞳的面子,他现在就能派人将他拿下。
“庆王那边怎么样?”
“昨晚,庆王的手下秘密潜往萧煜府上,具体情况不知。”
元雍心头一跳,难道风凌宇发现了什么?不应该,萧煜素来行事谨慎周密。
风凌雪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庆王既然已经探视过自己,便可以回去向风凌云交差,他本该跟楚天墨一样,今日启程归国,为何要多逗留一天?他虽知道萧煜是离宫右护法,但是素来与他没有来往,派手下去萧府肯定不是去找萧煜。
沉吟道:“风凌云在萧府布下眼线,当日本王没有将她拔除。”
元雍心头一动,难道是那个奸细泄露了秘密?当即道:“主上该把此事告知右护法。”
风凌雪勾唇一笑:“此事阿璃早已知晓。”
元雍闻听呼吸为之一窒,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意,他真的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风凌雪睨一眼元雍,他面色煞白,呼吸在一瞬间停止,长目不由眯起来,放下手中茶盏,清冷的声音道:“昨日右护法冒险来王府找你,元雍,你知道些什么?”
元雍的身体不由一震,抬眸看一眼风凌雪,原来自己的行动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事关宋清瞳安危,此事必须告知主上,低声道:“右护法他……”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宋清瞳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无声走到房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人,掌上运足内力,现在她体内的真气很充沛,玄阳功已冲到第六层,这得益于昨晚为她疗毒的那个人,正要击门,忽听院子里响起低不可闻的脚步声,宋清瞳眉头蹙起来,这个时候谁还没睡?
脚步声音越来越近,宋清瞳心中微惊,此人似乎是朝着这个房间而来,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躺回到床上。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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