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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长华夜夜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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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空着的那只手端起酒杯:“我知道,你不一定是心甘情愿嫁的我。可从今往后,你会爱上我的。”
带着几分醉意,这语气更加放肆霸道,赵湘君自己也分不清是真的感动还是作戏,含笑点了点头,也端起酒盏,两人胳膊相交,同时一饮而尽。
齐得穆格把酒盏随意一放,朗笑一声:“湘君,你是我的女人!”
说着,就把赵湘君打横抱起。
赵湘君心里吃了一惊,急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匈奴的烈酒还再她胃里火烧火燎,面颊上就已经燃起了红云。
齐得穆格就这样抱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嘴里也不知道呢喃着什么,勾起的唇角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单于……”赵湘君不自觉出了声。
“不要这样叫我。”齐得穆格把她轻轻放在榻上,神情严肃了几分:“我是你的丈夫,我允许你叫我的名,湘君,叫我齐得穆格,叫我的名字。”
“或者……”他露出一分坏笑,欺身压了上来:“叫我夫君也行。”
赵湘君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语,就这样被堵在了温热的唇齿间。
在对方温柔的动作里,有一种情绪渐渐滋生,堵在胸口——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只是无端地想让人流泪。
果然泪就落了下来,浅浅的两滴,从眼角滑落。
齐得穆格心底叹了声气——果然,这个小女人还是有些委屈。他灵巧的手指还在对方身上游走,却放过了殷红的唇,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滴。
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了,我就再也不会放手。
虽然两人经历了洞房花烛,也算是正式结为夫妻,可齐得穆格的好感度还是卡在了九十。
赵湘君揉着酸痛的腰颇有些忿忿——说好的真爱呢?吃都吃了,还不涨个好感度!
等等,她意识到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朝下哀嚎一声,扑倒在床榻上——自己的想法,真是越来越掉节操了……
“大阏氏。”招琴恭恭敬敬地推门进来,“单于吩咐给您熬了枣茶。”
“嗯。”赵湘君披衣起身,问道:“莫车他,怎么样?”
她现在只担心这个孩子。
“小主子一早就跟着单于议事去了。”招琴脸上也泛出个笑容,手上侍候着赵湘君穿衣:“单于和小主子兄弟情深,大阏氏不必担心。”
兄弟情深……呵呵。
大概也觉得自己用词不当,招琴缩了缩脖子,接下来手脚更是轻了几分。
琢磨了月余,赵湘君才想出个立功的法子——织羊毛。在匈奴,除了各种皮子,再就是压制的羊毛毡子,至于布料,都是从汉人那里交换来的。
这里种不了桑,养不了蚕,而棉花这种生物,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待着,不管是匈奴还是汉庭,都没有半分它的痕迹。就连在中原分布甚广的苎麻,也不能适应大漠干旱的气候。
对现在的匈奴而言,替代丝绸的织物,最好的就是羊毛。
也只有在伊屠志走了,她才敢打起立功的小算盘——齐得穆格喜欢她,所以,耍点小聪明,不会有事的,对吧?
等等,“二十一世纪”的细毛线,是怎么做的来着?唔,那加了小苏打的热水漂洗干净,梳理蓬松,就可以拿着纺锤纺线了……
回忆完记录好,赵湘君又有些忐忑,这样,真的能纺出线吗?
她还是叫来了自己名下的头人,把这一份单子交给他——不用嘱咐,这头人也知道若是做成了,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当即把单子塞到怀里,对着赵湘君一再保证:“我一定会找最巧手的妇女来做的!一旦纺成了,一定第一时间报给大阏氏!”
赵湘君矜持地点点头,又叮嘱了一句:“成功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是给单于的贺礼。”
头人点点头,镇定着神色走了。
那么,接下来……莫车的《孙子兵法》,学到第几章了?
匈奴最看重的就是战功,赵湘君不是没想过,若是莫车学会了孙子兵法,反倒回来对付汉朝怎么办。可是,最终还是完成任务的心压倒了一切——毕竟,这个汉朝,可不是她的祖国。
小莫车倒是很慎重地保证:“阿娘,我一定不会用你教我的东西来对付汉朝的。”
年纪渐长,他已经开始明白,汉朝和匈奴之间只能拥有一时的和平,除非一个毁灭另一个,不然,战争总是免不了的。
赵湘君拍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儿子长高了,摸脑袋,就没哟原来那么方便了。
莫车很是乖觉地俯下身子,下巴搭在赵湘君肩膀上,抱着她蹭了蹭。
“咳咳。”齐得穆格看着眼前抱成一团的母子,心里有些酸:“莫车都多大了?别再缠着你阿娘。”
“知道了。”莫车放开手,对着赵湘君灿烂一笑:“阿娘我还有事请,就先走了。”
——再留下去,只怕齐得穆格的眼神都能把他给吞了!
看他在齐得穆格面前毫不拘谨,性子比之前更加活跃,赵湘君只觉得欣慰。这个孩子,是彻底掰过来了吧?
“跟孩子置什么气?”平心而论,两人婚后,齐得穆格性子确实温和了许多,赵湘君同他说话也更加随意:“还说莫车呢,你都多大了。”
“我不管。”齐得强势地把赵湘君揽在怀里:“你是我的女人,不准和别人挨挨碰碰的!”
“亲生的也不行!”
颇像讨糖吃的小孩子。
赵湘君有些失笑,又想起什么:“你等着,我去取个东西。哎呀快松开!”拍开对方揽在腰上的手,赵湘君起身进了内室。
等再出来,手上已经拿了一套衣衫。灰白色的料子轻薄柔软,握在手上,像握着一团蓬松的云。
“试试看。”赵湘君冲着齐得穆格笑着,颇有些得意。
齐得穆格从善如流换上了新衣裳,大小刚好!
“这是什么料子?”他挑了挑眉,“中原来的吗?”
“不。”赵湘君正色摇了摇头,递上个缠满细线纺锤:“这是羊毛纺线之后织就的。”
说着,抬起头,冲着对方露出几丝笑意:“这是,我送你的贺礼。”
“有了这个法子,不光今后的冬日,百姓能温暖几分,还可以做成布匹,拿来和中原交易。”
“齐得穆格,匈奴人是你的子民,也是我的。”
“湘君……”齐得穆格攥紧了纺锤,从对方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心底最后那一丝防备也轰然倒塌:“匈奴人本就是你的子民,你是我的大阏氏,是匈奴的女主人。”
“叮咚,齐得穆格好感度一百点,支线任务完成!”
赵湘君这样做,本不是奔着好感度来的,可这个意外之喜,却让她添了几分深思——难不成,就算再喜欢自己,齐得穆格也不曾像他说的那样,真正的信任她?
不然,怎么会自己才给匈奴人出了点子,这里好感度就上涨了……
心下不由得生出几分酸涩——还以为,这个人是真的不计较自己汉人身份。
原来是自己想太多。
好感度满了一百,齐得穆格对赵湘君更是温和,那些桀骜的脾气统统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一样。
对待莫车,也放宽了几分,虽然不曾给他拨上几批亲兵,却也允许他在征伐部落时带队。接连几次大捷,莫车渐渐有了战功,这才真正在匈奴站稳了脚跟。
日子照样过着,赵湘君也没什么可以教导莫车的了。似乎,只要自己这个母亲不太傻,不拖后腿,以莫车的聪慧,总能找到自己的路。
她每日里不过是织布绣花,赚个好名声——自打织羊毛的法子传出去,她许多其他新奇的点子,都很快得到重视实施。
现在的匈奴,才是真正把她看作了一份子。
只是……面对着又一次涎着脸蹭上来的男人,赵湘君有些欲哭无泪:谁能把他给弄走!
“蓝宝,让我出去!随便塞个什么人的灵魂进来!”
“湘君。”齐得穆格把她紧紧揽住,感受到她软到在怀间,脸颊贴着脸颊摩挲着:“湘君,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我们的孩子……”
耳鬓厮磨,汉人这个词造得真好!餍足的齐得穆格摊开四肢,看着枕着自己胳膊睡去的小女人,轻轻在她额头吻了吻。
从我为你放下浑身戾气,我就知道,我大概,是真的爱上你了。
你呢,你也爱我吗?
齐得穆格盯着她的睡颜,露齿一笑——就算你现在不爱我也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时间来磨。
你总会爱上我的!这样想着,他把赵湘君完全揽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自己也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他以为的一辈子,在五年后就轰然倒塌。
莫车十五岁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私兵,而他也受封成为匈奴人爱戴的右日逐王,不光骁勇善战,也在匈奴和大汉之间不断斡旋,让二者之间的和平,磕磕绊绊地维持下去。
在莫车的封王大典之后,赵湘君就病倒了。
风寒。
齐得穆格只觉得脑子里纷纷乱乱,什么也塞不进去,颠来倒去只盘旋着一句话:“报应,这是报应。”
真的是自己杀了伊屠志的报应吗?齐得穆格握着赵湘君的手,第一次挥泪如雨——天神啊,不要夺走我仅剩的幸福,好不好?
而赵湘君终于清醒,却看着自己榻前苦着脸的两个男人,露出最后一个微笑:“齐得,我大概是不行了……你们,是我最后的牵挂了……”
“如果有机会,莫车,你再替我去看看大汉吧……看看生我的土地,看看我的父亲母亲。”
“把我就葬在这里吧,葬在匈奴的土地上。”
“这样,我就可以一直、一直看着你们……”
☆、第64章 有种炮灰叫表妹(1)
顾长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出了涔涔的一层冷汗。
呼……她对着帐子长呼一口气,终于完成任务了,也终于…摆脱了那个人。
然而,心底无端生出几分酸涩和不舍。
她不由得又苦笑一声。
“任务完成后奖励两千五百点积分,扣去伊屠志任务失败的五百点,主人还有两千点积分哦!”
蓝宝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高兴:“还有一个好消息,主人想不想知道呐?”
顾长华现在没心情逗它,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淡淡说:“说吧。”
“主人坏!”蓝宝撇撇嘴,还是开了口:“在这个任务中获得功德值一千五百点哦,功德值商城成功开启,系统积分商场升级!”
“哦?”顾长华这下来了几分兴致,“让我看看。”
“对不起,商场升级中,暂不可登陆。”蓝宝可以说得一板一眼,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哼,主人不爱我了,才不理主人呐!
顾长华有些无奈,可暂时是真的没有精神哄着它,就闭了眼睛,思考起功德值的事情。
是了,上一个任务里,自己为了在匈奴站稳脚跟,出了不少民生上的小点子。再加上阴差阳错死了一个赵信,令匈奴和大汉的关系好了很多……
也难怪一下子赚了一千五百点功德值。
蓝宝也不知是生气了,还是系统升级真的耗费时间长一些,直到顾长华已经收拾行李,准备跟着建安帝一起去行猎,商场还是没能重新开启。
这次行猎,皇后因为身怀有孕,就留在内宫镇守。
甚至,德荣贤淑四妃,建安帝一个也没有带。跟着同去位分最高的,就是顾长华。
真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走在哪里都对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顾长华干脆缩在宫里,除非必要再不出门。
也许是见她这么久还不曾对皇后下手,德妃亲自派了人来请她去宫中一叙——这是准备彻底摊开了说了?
顾长华咬了咬牙,当真是推也不是,应也不是。
当时对着来使一脸为难,借故推了过去。倒不怕别人怎么想,反正,自己现在做的样子就是和德妃不和。
等夜里建安帝来了,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你不是不想我亲近德妃吗?快出个主意先!
“臣妾这样做,是不是鲁莽了?”顾长华神色小心地跪在地上请罪。
建安帝把手上的佛珠转了又转,盯着她神色不明:“既然已经闹翻了,为何德妃还会招你相见?”
“她…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怀疑,顾长华心底苦笑一声,面上一派恭谨,双手交叠,恭恭敬敬地俯身下去:“圣上明鉴。我若与德妃娘娘藕断丝连,今日,就绝不可能推拒……”
“臣妾对圣上从来都是赤诚一片,毫无半句虚言。”
建安帝沉默半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才亲自把她给扶起来:“茵茵,朕不是不信你。只是……”
只是你的疑心病怎么都改不了!
心里这样嘀咕,顾长华顺着建安帝搀扶的力道站了起来,温柔道:“我知道是圣上谨慎,兹事体大,本该如此。”
建安帝一脸欣慰地示意她坐在自己的下手侧,想了又想,交待道:“德妃那里,你若真推不过,就走一遭吧。她总不敢真的对你怎么样。”
顾长华恭敬地应了,心底冷笑一声——就算真的怎么样了,圣上他,也不会为了自己杠上德妃吧?
看看上一次事件的处置就知道……
她默不作声的想想,觉着建安帝与伊屠志,很是有那么几分相像。对这两人来说,儿女私情什么,永远也比不上江山社稷重要。
再比比齐得穆格……顾长华更加郁卒了。
见她虽然笑着,眉目中却流露出一丝楚楚,建安帝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不是说好的,再不怀疑茵茵的吗?
叹声气,把人揽到怀里:“你放心。她德妃虽然身份尊贵,可在这后宫之中,你们都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女人。”
才不一样呐!位分都不一样!顾长华简直想掰开建安帝的脑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有我给你撑腰,茵茵。”
建安帝的胸膛一如既往的宽阔敦厚,顾长华倚在其上,只觉得心里发冷——你要给我撑腰吗?还是,你想借机废了德妃?
建安帝不会废了德妃的,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现在皇后有孕,若当真中宫有子,他只怕还会让的德妃这么蹦达下去。
德荣贤淑,看起来份位是一样的,“德”这个封号却隐隐压了另三个一头。荣贤淑三位妃子,家境不如皇后远矣,也只有德妃,仗着家世和皇长子,勉强有一搏之力。
萧皇后出身氏族,而建安帝一向主张寒门取士,为了打压萧家,就算他对皇后感情再深,也不会向之前那么护着了……
心里盘算了这么多,面子上却恢复了笑意盈盈,对着建安帝说着白日趣事。
“新养的那只鹦哥,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整日里都喊着‘美人’、‘美人’,也没有人教它……”
建安帝听着哈哈一笑,让人把鹦哥拿到跟前逗着。
“皇上吉祥,皇上吉祥!”
这鹦哥也乖觉,先冲着建安帝叫了两声,又对着顾长华喊:“美人,美人!”
建安帝更乐了:“你这里与旁人不同,这鹦鹉也更精灵些!物似主人型!”
顾长华装作羞涩的一笑,背过身去不理他——让自己对他撒娇,是再也做不到了。心境不够,就全靠演技了……
第二日一早,顾长华就去见了德妃。
她到时,小宫女恭恭敬敬把她领取了偏殿,告诉她:“婕妤来早了些,德妃娘娘还没起,还望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顾长华点点头,潋波凑上去,塞给小丫鬟一个荷包。小丫鬟接了荷包也不多话,只是不多时,就送了盏茶上来。
看看外面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顾长华撇撇嘴。这个点儿哪会没起?德妃娘娘,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那就等着吧。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还真是片刻!
德妃穿着极像正红的银红色洒金裙,搭着大宫女的手,慢悠悠走了进来。
顾长华急忙俯身行礼:“请娘娘安。”心底却知道,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被叫起了。虽然德妃平日最喜欢对她装着贴心,总是施恩,可现在自己没有听她的吩咐,只怕也会惩戒一番。
德妃闲闲地摆弄着指甲,喝了盏茶,才叫了起。
而此刻,顾长华的双腿已经是一片酸麻,好不容易才在潋波的搀扶下站稳了。
“顾妹妹坐吧。”德妃指了指自己下首,拨弄着茶盏盖子:“咱们也是老交情了,不必拘束。”
“娘娘大恩,长华片刻不敢忘。”顾长华却没有坐下来,反而低头垂首,立到了德妃下首。
“不敢忘?”德妃冷哼一声,“婕妤的不敢忘……我还真是当不起呢。”
又叹息一声:“这身边的旧人走的走,散的散,等中宫有子,只怕我这德妃的位子,也坐不稳喽!”
明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顾长华也不顺着接:“娘娘得陛下爱重,自有鸿福。”
德妃咬了咬牙,面上又做出笑容来,拉着顾长华的手:“若是妹妹果然心向着我,那皇后……”
这是逼着自己摊牌了?顾长华心底一声叹息,神色更加恭谨:“皇后是后宫之主,不是卑妾可以轻言议论的。”
听了这话,德妃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得了。”她反倒是一脸安闲,“这翅膀长硬了,总是要离窝的。既然不念着本宫的好……”
霍然变了脸色,把茶盏狠狠往地上一摔:“顾婕妤冲撞本宫,拖下去杖责十下!”
一声令下,就有健仆上前,把顾长华摁倒在地上。
顾长华吃这一吓,脑海中反倒清明起来——就知道讨不了好,可杖责十下,德妃这是诚心让自己去不了围猎!
“妾从未做对不起娘娘的事,娘娘为何这番对我?”顾长华还试图躲过去:“就不怕圣上责罚吗?”
“圣上?”德妃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他会为了你的一点皮肉伤,怎么责罚本宫?又不打算要你的命……”
虽然内廷主位用杖,都是特制的细薄杖板,然而顾长华可不认为,德妃这里的杖刑能够轻松混过去。
第一杖打过来,钻心的疼痛袭来,顾长华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还真是疼得可以!
潋波早就哭着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请求。德妃半点没管她,任由她把额头磕得青肿。
“蓝宝!快出来!”顾长华第二杖就挨不住疼:“见着我受罚,也不说帮一帮!”
“商城还没开呢,蓝宝也没有好办法呀!”小蓝球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大眼睛里也盈满了泪水:“主人很疼吗?蓝宝给呼呼哦……”
呼呼你个大头鬼!顾长华憋着一口气,一伸手把蓝宝拉下来,攥紧在两手中——既然你没有什么好法子,就先让我捏着吧!
咬牙撑完了十杖,双腿已经疼得没有了知觉,顾长华顶着满头大汗,几欲昏厥。
德妃此番是为了杀鸡儆猴,干脆许了两人抬的胡凳,派了宫人把她送回去——正好让后宫里那起子都看看,这得罪了本宫,到底是什么下场!
建安帝听到风声,匆匆赶到梧叶轩。
而顾长华早已经被摆弄着上了药,灌了一碗苦汁子,面色苍白地昏睡过去。
看着她发丝凌乱,神色萎靡,建安帝只觉得心里发苦——若是自己没有让茵茵过去,茵茵就不会被责罚,也不会成这番憔悴模样了吧?
他咬咬牙:“李季,去,把藩国进上的老参拿过来,问问太医,看顾婕妤这里能不能用。”
顿了顿又说:“拟旨,封顾婕妤为贵嫔!”
听了第一句,李季还只是恭恭敬敬地应了,等听到要晋位,他才忍不住微微一惊,抬眼看了看榻上睡着的人——这位娘娘,大概是真的叫主子放在心上了。
只是,一下子连跨两级,倒说不清是祸是福了。
等顾长华醒过来,就见潋波在她床前一脸喜意:“贵嫔娘娘终于醒了!方才圣上刚遣人问过,可得给送个信才是!”
……贵嫔?
在胸前塞了个大引枕,顾长华被人侍奉着慢条斯理喝了半盏鸡汤,才算是搞明白了——一则,德妃并没有被圣上责罚,二则,建安帝下了旨,进了自己的位分。
这算是“抚慰”?让自己不要有怨怼之心?顾长华默然。
等建安帝接了消息过来,对着顾长华,却也不知道说什么——茵茵你好不好?你不要怪德妃?朕已经进了你的位分?
只觉得说什么都是错。不由得也是苦笑——自己还是第一次,对个女子这般手足无措。
顾长华也没什么心思应付他,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得迁怒,可还是对建安帝失望透顶。再怎么嘴上说着不爱他不靠他不信他,可对于自己的丈夫,顾长华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念想——当我遇到危险困难时,他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这下,算是彻底死心了。
相对无言,建安帝又嘱咐一通侍候的奴婢,也神色郁郁地走了。
“主人主人,积分商城开启了哦!主人要不要兑换东西呐?”蓝宝倒是不记仇,白日刚刚被捏过,现在又笑呵呵地凑上来。
“有没有止疼的?”顾长华现在只关心这个。
“‘麻沸散’,五十积分一份,口服,可止疼六个时辰!”蓝宝依旧是笑眯眯的。
才不告诉你,原价只有三十积分呐!让你捏我捏我捏我!
五十积分才六个时辰?罢了,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顾长华很是爽利地买了一包,背着侍候的宫女吞了下去。
刚一入喉,后臀上的疼痛就渐渐消失了,她尝试着动动腿,发现知觉还在,只是……不疼了?不禁有些惊喜。
等等,若是使的地方好,这东西可是有大用途的……
“蓝宝,让我看看那个功德值商城。”积分能够兑换的东西已经如此神奇,也不知道功德值能够兑换的,又是什么奇物。
“功德值商城中的物品,分为‘儒’、‘道’、‘医’、‘侠’四个大类哦。”蓝宝兴致勃勃地解说着。
“‘风调雨顺’,宿主周身一万平方公里内,风调雨顺三年,需十万功德值……”看着这些,顾长华不由得唇角抽了抽——对于自己,似乎,没什么用啊?
“还有个人类商品哦!”蓝宝很适时地提醒道,自己把商城翻了一页:“‘般若掌’、‘迷踪步’、‘本草经’、‘炼丹术’什么哒!”
相较于积分商城里的东西,功德值商城里的物品,似乎更加神奇一些。看着介绍,这些像是顶级的心法武学……顾长华不由有些意动。
可看看所需功德值……像“内功入门”这样的,就要一千功德值。
罢了,还是看看任务再兑换吧。
“主人要不要兑换些伤药呐?”蓝宝好心建议着:“这样,腿上的伤就能快点好啦!”
顾长华有些意动,可很快否定了这个建议:“不必了。宫里不比外面,若是好得太快,只怕遭疑。”
再加上,自己现在已经是出头鸟了,何必跟着去行猎?还是老老实实地避避风头吧。
等了两日,自己果然被从行猎的名单上剔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赵昭仪——这也是德妃的人。
建安帝这是抬举德妃,还是见自己不行了,另抬一个人来打擂台?
顾不上担心这个,又一天夜里沉沉睡去后,任务如期而至。
她醒来抬眼看看四周,拔步床,菱花镜,再普通不过的小姐闺房,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再来一次番邦那么挑战神经的任务,她可真是要撑不住了!
“请主人接收剧情么么哒!”
等看完了任务,顾长华有些惊讶——这个任务,当真是巧合?
这具身子,名字叫作容江月,也算是书本网教导出来的小姐,日子本该幸福而平淡。只是,容江月的母亲是铸剑山庄老庄主的女儿,现任庄主的妹妹。曾经,也是江湖上薄有名声的侠女。
容江月有个表哥,铸剑山庄的少庄主君莫离,也是她的未婚夫。
虽然算是半个江湖儿女,可容江月得父母悉心教导,精通诗文,拳脚功夫只是平平。而君莫离少年英才,一手无影剑玩得出神入化,再加上容貌清俊,风度翩翩,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少年侠客。
两人因为是亲上加亲,从小青梅竹马,虽然各有兴趣,感情倒是不错。
如果日子就这么顺遂下去,倒不失为一桩美谈,翩翩公子美貌佳人,怎么看都再般配不过。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君莫离一举捣毁魔教“圣坛”分社,扬名江湖,也埋下了隐患——魔教上下,把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他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苦了容江月,一家上下惨遭屠戮,只因为自己是君莫离未婚妻,更被掳掠上山,遭囚禁亵玩。
而君莫离伤心之余,率领正道人士攻上无量崖,救回了容江月。容江月虽然恼恨家族遭此无妄之灾,却也知道错不在他,只一味恨着贼人。大仇得报后,欲自尽以谢清白,又被君莫离拦了下来。
这个白衣侠客信誓旦旦,自己断然不会嫌弃表妹,仍旧会三媒六聘,娶她为正妻。
若是故事到此结束,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然而少年侠客身边,总是少不了红颜知己。容江月虽然终究是嫁了君莫离,却耐不住丈夫身边蜂蝶环绕,各色女子层出不穷。而自己不甚清白的身子,也终究成了这些女子攻讦自己的把柄。
就算开始不在意,可渐渐的,感受到君莫离愈发疏离,容江月怎么会察觉不到?好不容易回暖的心又归于死寂,甚至泛起了几丝疯狂——你若嫌我,当初尽可直言,这娶回家远着敬着,原来只是怜悯?
一点心思扭曲起来,干脆在后院里下了黑手,导致君莫离虽然红粉佳人纳回家,却经年没有半分骨血。
只是再怎么隐秘,只要刻意去查,终究会露了痕迹——更何况容江月根本就没有想要过遮掩。
对着君莫离吃惊厌恶的眼神,容江月哈哈大笑,这样才对,这样才该是你看我的眼神!我不需要装出来的怜悯和同情,我宁愿你真实地恨我。
当晚,还不等君莫离一纸放妻书,她就在自己屋里投了缳。
而重新再来,容江月的心愿,不过是离君莫离远一些,再远一些——她知道错不在君莫离,可只有这样,自己的父母能够得以保全,平平安安,直到终老。
说的容易!她叹了口气,要想离君莫离远一些,首先要想办法退了娃娃亲。可没有半点缘由,父母哪能够同意?
要么,就要让君莫离想办法讨厌自己……心里不由得更加忐忑,增加好感度这事儿她常做,可想办法降低……还真是头一回!
等等,算下现在的日子,距君莫离捣毁“圣坛”分社,还有两年。也就是说,自己必须在两年里与他彻底撇清关系。
不由得又是一声苦笑。原主的心愿,实际上应该是保护父母平安吧?可自以为撇清关系,就冲着母亲是君莫离的姑姑,就难保不会遭到迁怒……
最保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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