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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鉴宝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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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担心的同时,心中有一份隐隐的期待。

这次赵祥波拿出来的五件宝贝,都属于文房用具,也就是文玩。在古玩收藏中,算是比较小众,术业有专攻,如果不是专jīng于此的,想要做出准确的鉴定,相当不容易,赵祥波敢和他打赌,信心也来源于此。他玩了大半辈子,也不过感觉刚入门而已。

周夏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首先鉴定的是一件黄褐sè的笔筒。

为了辨别清楚笔筒的材质,他还拿鼻子凑近笔筒,细细嗅了嗅。很快,他就闻到一种非常淡,但却直接钻入他鼻中的香味,感觉像是丝丝散发出来的。他再用手仔细摩挲,这笔筒表面看起来很光滑,有层薄薄的包浆,但摸在手里并没有什么油油的感觉。

由此,他可以判断出来,这是件沉香木的笔筒。

沉香木的笔筒在文玩中并不少见,周夏在之前的拍卖会上,有幸见识过,并知道鉴定沉香木的一些小诀窍。要不然,光这最基础的材质问题,就有可能出洋相。

鉴定完基本的材质后,周夏才调转jīng神,鉴定笔筒的其他价值所在。

沉香木外壁用的是浮雕以及镂雕的技法,雕刻的是岁寒三友。

老梅两枝、幽竹几茎、虬松数株。松干和梅枝都枝繁叶茂,可竹茎太过纤细瘦弱,于是,雕刻者便别具匠心,专门雕刻数只蝴蝶相配。

在周夏看来,这件笔筒并不像一般沉香木雕刻那么jīng致细巧,但妙处在于设计大胆,充分利用这段沉香木本身的特点,抛弃陈规。整件作品粗犷大气,但也不乏细腻之处。

而且,他明显感受得出来,雕刻者对松、竹、梅、蝶等物象所包孕的jīng神内涵都作了恰如其分的表达,有一定的艺术价值。

沉香木雕的价值大部分就在这材料和雕工上面,当然,如果是名家雕刻,又有历史意义的话,价值也会更高。

可惜的是,这件笔筒并没有铭记,无法从铭记上判断雕刻者是谁,属于什么年代,想要卖出特别高的价格,也不现实。

对于收藏者来说,尤其这类没有铭记的藏品,鉴定起来难度就更大。因为想要准确判断笔筒年代的话,必须对各个时代的沉香木雕特点了然于胸,再根据实物的表现,判断笔筒创作的年代。对初入行的藏家来说,这要求算是相当高了,没有足够的阅历,没看够足够多的真品,想要做出正确的判断,何其困难。

周夏也属于这类纸上谈兵的,根据他自己观察揣摩的结果,在心底做出的判断是清中期的。

但他让系统帮忙,系统判断的结果却是,“该物品创作于公元一六七六年。”

这让周夏觉得相当汗颜,要没有这考古鉴定系统的话,这第一件宝贝,他就会鉴定错误。把清代早期的给鉴定成清朝中期,这其中的差距还是相当大,有上百年时间。虽然鉴定错误,对这整件笔筒的价值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在行家眼里,这就说明你水平不够。

眼下这件笔筒,虽不是名家之作,但雕工技法相当不错,有很的高收藏价值。周夏估计行价大约和他的那件玉镇纸差不多,也就是两万到三万之间。

周夏也在心底暗自感概,“赵老先生对市场的把握还是相当准的,早上能从他手里抢到那件玉镇纸,还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看着他将笔筒轻巧地放下,早就在旁边等着的赵祥波和柳玉晴两人连忙投来关注的目光,赵祥波也笑着问他,“小周,你怎么看这件笔筒,可还入得你的眼?”

周夏立刻点评说,“这件清早期的岁寒三友沉香木雕笔筒相当不错。器型虽小,但画面境界不俗,粗犷和细腻结合得很完美,在众多的沉香木雕刻品中,也能凸显出它独特的价值来,是件意趣浓郁的文房用器。”

“哈哈,你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赵祥波点头,并不吝惜他的赞誉,他也不希望周夏这么快就倒在第一关,对他来说,越有挑战越好。

柳玉晴却是有些惊喜,她在旁边粗粗看过,但只辨认出是沉香木雕,雕工还算不错,具体什么年代倒还看不出来。周夏却是一口道来,而且还得到赵祥波的认同。

周夏放下笔筒后,她就拿起来细细观赏,看看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判断出来,这是清早期的风格。既然和赵祥波约好了不出言提醒他,她就要遵守约定。眼下这会,对她来说,也是非常难得的充实自己,增长经验的好机会。

周夏也不废话,接着鉴定下一件藏品。

这是一件相当漂亮的天蓝sè瓷器,造型也很独特,是jīng致玲珑的五连山形,也就十来厘米长。玩瓷器的新手,可能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周夏却是明白,这是一件笔山。笔山也叫做笔架、笔格,笔搁等,是文房用品中架笔的小物件。

赵祥波最喜欢文玩,收藏的这笔山小巧,实用。既可以置于案上架笔,发挥它实用xìng的一面;也可以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周夏看了几眼,给他的感觉是,这件笔山相当漂亮,通体施的是炉钧釉。

炉钧釉属低温窑变釉,以不同的窑内气氛烧成各种变幻莫测的窑变釉面,是清雍正朝景德镇御窑厂创烧的仿钧釉品种,盛行于乾隆时期。故以蓝、绿、月白sè釉面为主,釉面流淌小,以蓝sè釉点多见,造型更加丰富。

而这件笔山的底款也落着“大清乾隆年制”。

周夏在心底估量着,如果真是乾隆年间的话,价值应该不菲。虽然像这类比较小众的文玩,价格都不会特别高,但值个四五万块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和玉镇纸那两三万块的价格,还是有将近一倍的差距,以赵祥波的jīng明,断然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做折本的事情。

那就说明,这件炉钧釉应该是乾隆后的仿品,最有可能的就当属晚清和民国时期了,尤其是民国时期,各种仿古作品的品质相当高,市面上很多拍卖会上的瓷器,都是它们在以假乱真。

周夏自己只能做个大致的判断,他猜测最有可能是民国时期的仿品。

他让系统做出的鉴定也差不多,“此件物品创作于公元一九二零年。”

至于价值之类的,系统一律不做判断,除非是特别珍贵的文物会提示他。其他时候,都需要周夏自己去判断其价值和价格。

周夏又装模作样地仔细鉴赏一阵,这才赞叹道,“这件瓷器造型质朴,釉sè清新素雅,天蓝与淡紫sè相互浸润衬托,具有不同凡响的艺术效果。”

赵祥波就笑着问他,“那你选择这件乾隆笔山来交换玉镇纸吗?”

“赵老爷子还真是会诱导人!”周夏心下暗道,马上在嘴上回答说,“赵老先生,我可没说这是乾隆年间的炉钧釉笔山……”

“那小周你觉得,这笔山是什么时候的?”赵祥波表情如常,依旧微笑望着他,看不出他心情有任何波动。

周夏这会倒是很谦虚,“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件五连山形笔山应该是民国时候的高仿品,确实相当漂亮,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相信赵老先生早就看出来,就不用我在这班门弄斧了。”

赵祥波只问他,“你确定?”

周夏微笑着说,“听赵老先生这么问,我现在确定以及肯定,这件笔山就是民国时期的作品!”

“哈哈,小子,你鉴定错误了。这笔山真是乾隆时候的!”赵祥波大声笑道。

周夏脸sè不变,依旧呵呵笑着说,“如果赵老先生坚持这样认为的话,那我就只能说,是赵老先生你打眼了,这件笔山真是民国的高仿品。”

赵祥波吓唬不住他,笑得反而更开心了,“真是有意思,你这小子,这样都忽悠不住你!”

旁边的柳玉晴却被这一连串的变化给弄花了眼。

第二十九章再接再厉

柳玉晴自己是做拍卖的,对笔山这类瓷器的拍卖价格心中有数,倘若真是乾隆年制的话,倒能值个四五万块。真是民国仿品的话,七八千块钱就顶天了。

周夏鉴定出这炉钧釉的笔山是民国的,赵老爷子想忽悠他改口都不行,反而还被他倒将一军,让她觉得颇为有趣。

但凡在古玩收藏这个圈子里混的人,谁都有打眼的时候,赵祥波也不例外。可大家都不太肯正面承认,赵祥波也不承认是打眼,只说是用来考验周夏的。

如此一来,周夏肯定是不会选择这件笔山的。

他也就接着看后面几件藏品。

现在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方砚台,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在古代文人雅士手里,这砚台并不单是用来书写磨墨的工具,在汉唐之际,就兴起了赏玩砚台的cháo流。

而最为出名的,有当属四大名砚了。肇庆的端砚、歙砚、洮州的洮河砚、绛县的澄泥砚,也就是传统的四大优质名砚。

而周夏手中这款砚台,就属于端砚。

这款砚石是荷叶形状的,入手感觉质地细腻温润,荷叶随形而制,线条流畅自然。

“又是一件没有铭印的藏品,这赵老爷子还真是会折腾人,寻常人,想要从这样简洁的雕工从判断砚台的制作年代,真是比登天还难。”周夏暗道。

不过他转念想想也就释然了,赵祥波要拿来交换的藏品,价格也不过就是两三万块。这个价格的藏品,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个时候,就不要追求什么名人收藏过之类的,只要是砚台的材质过得去,雕工也不那么粗糙的话,老坑的端砚,应该是值个两三万的。

这款砚台正是如此,周夏也就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在上面,直接让系统做出鉴定,表明是明朝万年间的砚台。

周夏很快也就做出点评,当然还是说些好话,“这款万历年间的端砚,制作巧妙,独具匠心,形态简洁朴实,生动而有灵气,雕刻刀法熟练,功力淳厚。简单素中,却别具韵味,是一件很有意趣的文房逸品,赵老先生的藏品真的很不错呀!”

赵祥波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是万历年间的端砚,你确信?”

周夏回答说,“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凭感觉吧!这种没有铭印的砚台,谁都不敢说百分之百准确,但我觉得,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是明朝万历年间的。”

感觉这个东西玄之又玄,但却是极好的理由,赵祥波又不能说周夏鉴定有误。或许周夏有他自己的鉴定秘诀,不肯告诉他也是正常的。在古玩收藏这行,人家肯告诉你他的鉴定结果已经相当不错了,要求人家把鉴定的秘密都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和人家关系好不介意告诉你。

当然,最重要的是,赵祥波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款砚台究竟是什么年代的。这是因为,像这样简洁朴素,随形雕刻的砚台,几乎每个朝代都有大量的产出,要硬扯什么朝代的不同风格,有些不太靠谱。想要分得清楚,相当不容易。

而且,赵祥波也觉得,周夏说的这万历年间倒是很有可能。

于是,在这款砚台上,周夏又过一关。这样藏品的价值,赵祥波不会去问,周夏和柳玉晴他们就是搞拍卖的,对各种藏品的行情烂熟于心,用这个价格,也考验不出水平,还会落俗,这可不是赵祥波乐意的。

就只剩下两件藏品,周夏拿起的是只水盂。

水盂,又称水丞、砚滴,在古代则直呼为“水注”。其主要作用是为了给砚池添水,人称文房“第五宝”。

眼下这只水盂的颜sè比较独特,外面的颜sè是绿sè的,乍一看,就跟个小西瓜似的。

周夏知道,这是施的瓜皮绿釉,形状也是扁圆的,内壁施的是白釉,有些闪青sè。

水盂的外壁看起来有着玻璃一样的质感,釉面莹亮润泽,有大块开片纹,很漂亮jīng致。

他又翻看水盂的底部,还是坑爹的,没有款识。

吐槽无力的周夏又拿出放大镜来,仔细观察这只水盂。它的外在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他也看不出有做旧的痕迹,各个方面显示,这应该是件老物。

但具体到什么年代,这就相当考验人的鉴定水平了。

这种瓜皮绿釉,从明代中期就开始创烧,工艺到清三代时达到巅峰,因为类似翡翠的绿sè,而深受皇家贵族的喜欢。

周夏仔细鉴定这件绿釉水盂,表现尚且不错,但是外壁的绿釉并不是特别均匀,在工艺上,绝对算不得是登峰造极。瓜皮绿釉的最巅峰之作,应该是浓绿莹亮,翠sè怡人,就像真正的老坑玻璃种翠绿sè翡翠一样。但就它的表现,已经算是民窑中的jīng品之作了。

周夏判断这水盂应该是明代中后期的,具体到哪一年,这个只有系统能鉴定出来。

还好,这次系统鉴定给出的结果证明,他的判断还不算太离谱。这件瓜皮绿釉的水盂是公元1560年,也就是明代嘉靖年间烧制的。

周夏琢磨了一阵之后,也就将他的判断告诉了赵祥波和柳玉晴两人,说明他看这只水盂到了明朝嘉靖年间。在他看来,这只水盂算是相当不错的,行价的话,估计在三到四万之间。

在听他说出明代嘉靖年间的时候,赵祥波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这会真的对周夏刮目相看。

看了赵祥波凝固住的表情,柳玉晴则是打心底替周夏感到高兴,脸上也露出掩饰不住的笑容。他要是能赢下来的话,再从赵爷爷家挑选一件jīng品,那么,这次天地拍卖公司的秋季拍卖会,这些拍品就足够应付场面了。

赵祥波看她得意的模样,忍不住泼冷水说,“柳家小丫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如今看来,你我都太小瞧了小周啦!他有这样的能力,还在你们拍卖公司工作,你不觉得太过屈才了吗?”

周夏则笑着回答道,“赵老先生太过誉了,我在公司,跟着柳经理的时候,学到了很多在其他地方都学不到的东西。这会将全部所学施展出来,连蒙带猜,运气又特别好,能得到赵老先生的认可。但这还有最后一件宝贝,能否鉴定准确还是个未知数呢!”

赵祥波轻轻摇头,“一件两件可以凭运气鉴定,但接连这么多件,肚子里没点货sè怎么行。也罢,就看这最后一件,你会交出怎样的答案来。”

得到赵祥波的提醒,柳玉晴也开始琢磨起,该如何对待周夏的问题来。

第三十章愿赌服输

赵祥波的话有点捧杀的意思,周夏自然要谨慎对待,不管怎样,都要把最后一件藏品正确鉴定出来,才能赢得和赵祥波的打赌。要先得意忘形,最后鉴定出错,那就太丢脸了。

不只是赵祥波,柳玉晴更格外关注他最后一件藏品的鉴定。

这是件墨锭,不能上手仔细摩挲,要不然就要弄得满手黑sè。

远观之,这件墨锭sè泽很光亮,但不是那些比较次的黄光或者白光,甚至不是黑sè,而是青紫sè,这样的颜sè,只有墨中的jīng品才会呈现。

鉴定墨锭有很多小技巧,作为收藏用的墨锭,味道太难闻可不行,但墨的油烟和动物胶味道不好,所以一般都会加入熊胆、龙脑、麝香、冰片等等名贵中药。

周夏凑近闻了闻,这块墨锭有些若有若无的香味,但和之前的沉香木笔筒单纯的香味有些区别,这件墨的香味像是混合了很多的香料调和而成的,但并不冲鼻,也不会觉得特别刺激。

虽然不能仔细把玩,但周夏还是用手掂量起来,感觉这块等边八棱形的墨锭分量不轻,也比较坚实,入手的感觉也比较温润。

他再用手指轻轻弹,听得比较清脆的声音,这说明,墨锭的品质相当不错。

这之后,周夏才仔细鉴定起墨锭的外在细节来。

整块墨锭是等边八棱形的,正面是剔地浮雕,刻着夔龙纹,中心的是隶书,刻着“用佐文房讯比伦”几个字。背面则是一组很有意蕴的浮雕,湖光山水间,文人雅士于小楼上焚香弹琴。墨锭的侧面题铭为“蕴真斋藏墨”。

周夏眼泪真快掉下来,终于有件有铭印的藏品了。

可这蕴真斋究竟是个啥,周夏努力回想,还是不得其解。

时间紧迫,周夏也就只好先让系统做了鉴定再说。

很快,系统鉴定的结果就出来,“该物品创作于公元公元1771年。”

这样的时间点周夏倒是烂熟于心,这是乾隆辛卯年。

他已经鉴定出来,这件墨锭的品质相当高。墨锭和其他藏品不同,保存相当不易,完整如新是肯定不可能的。这款墨锭虽然在细处有些裂痕,但这是时间历史遗留下的痕迹,整体而言,算是墨锭中品相保管得相当好的了。这样的墨锭,也不是寻常书生能用得起。

所以,周夏猜测这可能是御制品,乾隆皇帝一生好风雅,对文玩类的用度更是不遗余力,力求jīng美,完全有能力制作这样一款墨来。

循着这条思路,周夏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明白这蕴真斋是什么地方了。

不就是圆明园长chūn园中心岛最北面的建筑吗?

如此,一来,蕴真斋的主人也就呼之yù出。圆明园的主人,除了乾隆皇帝还能有谁。

周夏心底寻思,以乾隆皇帝异常sāo包的个xìng,出去游玩走都要一路题一路。用比较好的形容来说明就是,乾隆皇帝崇尚文化,喜好赏玩。他也十分重视宫廷制墨。这件墨制模典雅jīng致,质地细腻jīng良,说是墨中上品一点也不为过。像这样的珍贵墨锭,乾隆皇帝怎么着也要弄个“御墨”,再刻上年月之类的吧!

可这款正八棱形的墨上,确实留不下这么多的铭印。

周夏就猜想,是不是还有另外件墨,和这正八棱形的墨锭组成一套。

在墨的收藏中,经常可以见到成套的墨锭,每件墨锭上都有不同的信息,单独拆开不好鉴定,但组合在一起,就容易得多,也更显出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来。

“赵老先生还真是看得起我,一套墨锭只拿一件出来,这是存心想为难我啊!”周夏暗自吐槽,要是没有系统的帮助,仅凭这单独的一块墨,想判断出准确的年代,这难度不比过去的蜀道低。

周夏心中已经肯定,这件墨肯定还有配对的一件,形状不会一样,但上面肯定会铭印上“御墨”,“乾隆辛卯年制”诸如此类的款识。说不定还得附上乾隆皇帝心情大好,随xìng做出来的诗词在上面。

当然,表面功夫周夏还是要做的,表面上做沉思状,他刚刚确实为这铭印伤了会脑筋。这会心底则在琢磨,到底要不要将这辛卯年制的信息透露出去,他想了下,还是决定视情况而定。如果赵祥波觉得乾隆时期制作还不够的话,再说不迟。

看他结束鉴定,赵祥波就笑着问他,“小周,觉得这件墨锭怎么样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淘换到手的。”

“赵老先生有点过分了吧!”周夏却是先开炮轰人。

柳玉晴连忙问道,“周夏,怎么回事?”

“明明是成套的墨锭,赵老先生却只拿一件出来,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周夏解释说。

“赵爷爷!”柳玉晴加重声音,明显对赵祥波表示不满。

赵祥波人老脸皮也厚,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还诈唬他说,“小周,这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你就这么肯定,这墨锭是成套的?”

和他打交道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周夏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他的本质,用人老成jīng,老jiān巨猾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他才不会上当,当即回答道,“当然,另外的墨锭上,说不定还刻着御墨,大清乾隆年制等铭印。赵老先生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都隐藏起来,对晚辈的照顾也太周到了。”

“赵爷爷,真这样吗?”柳玉晴连忙向赵祥波求证,但却是惊喜大于责备,周夏这样说,也就是认定,这件墨锭是乾隆御墨。

“小子,你当真确定?”赵祥波不做正面回答,只蛊惑他自己犯错,看他意志坚定不坚定。

周夏自信地笑道,“确定,蕴真斋位于圆明园长chūn园,长chūn园始建于乾隆十年。乾隆三十五年,建淳化轩,是乾隆皇帝为存放摹刻《淳化阁帖》而建。我猜测,这款墨锭,大概就是这段期间的,因为这时期,乾隆皇帝对长chūn园的兴致比较浓,御墨用度也较多,最有可能遗留下来。而且,这款墨锭的雕刻工艺和画风,也和乾隆时期的风格相同,这种独特的御制风格,不是后世所能模仿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服老,但现在,真不服老都不行了!”赵祥波还能说什么,只能表示无限的感概。

“那就是说周夏的鉴定全部准确,赵爷爷,你可以不许耍赖皮啊!”柳玉晴冰雪聪明,从赵祥波的态度中,得知了周夏说得,和赵祥波的判断应该是完全一致的。

赵祥波有些哭笑不得,他的人品难道已经败坏到了如此的境地,“你这小丫头,还怕我会赖账不成。既然敢和你们打赌,当然就要愿赌服输!”

柳玉晴开心地笑了起来,送上好话不断,“我就知道赵爷爷为人古道热肠,最有历史责任感。现在赵爷爷愿意将自己的宝贝贡献出来,为古玩收藏市场的繁荣添砖加瓦,我们这些后辈该向你表示诚挚的谢意才对。”

她这一套赵祥波见识得也多了去,他也就回应道,“你这小丫头,向来都是这么牙尖嘴利的。你这是在拍我马屁,还是说我老顽固,不懂变通,不愿意为推动历史文化进程做贡献。说吧!你想挑选我的那件藏品去参加拍卖会?”

柳玉晴道,“这个,我还得仔细想想才行。”

“不着急。”赵祥波连忙答应下来,他巴不得她到秋季拍卖会之前都拿不定主意才好。

“赵老先生,能不能将这乾隆御墨的另外一件拿出来给我们欣赏一下?”周夏在旁问道。

“赵爷爷干脆带我们一起去收藏宝贝的地方看好了,反正我们也是要仔细挑选宝贝参加拍卖会的。”柳玉晴却没如他们的意,笑着提议道。尽管有些不明白周夏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总感觉,周夏现在相当厉害的样子。能够折服赵祥波这样的老行家,就相当能说明问题。这次挑选藏品参加拍卖会,有周夏的帮助,能够挑选出更合适的藏品来,她现在对此意见坚信不疑。

周夏连忙点头表示附和,这可是难得的增长见识,刷刷经验的好机会,他自然不想错过。赵祥波拿出的这些藏品,能有这么多真品,已经相当不错,那些被他藏着掖着的,不是更好。

赵祥波连忙摇头,开玩笑!要让这两家伙去了,那还不翻了天!

柳玉晴可就不干了,“赵爷爷,你可是自己说的愿赌服输哦!不会这么快就想耍赖,不肯信守承诺了吧!我记得周夏开出的赌注是,任由我们挑选一件你的藏品参加这次的秋季拍卖会,要是连看都不给看,怎么算是挑选呢!赵爷爷你放心好了,我们俩是绝对会信守承诺的。赵爷爷你珍藏的宝贝很多,但我们除了这里的几件外,另外只选一件参加拍卖就好,我们可是说道做到的。”

赵祥波只得点头答应下来,要不答应的话,岂不是连他们连个小娃娃都不如了。尽管他这次亏到家了,可也只有硬挺着。

第三十一章田黄印章

赵祥波带他们去看收藏宝贝的路上,还问他,“小周,你选好哪件藏品来交换你的玉镇纸没?”

周夏倒是早早就拿定了主意,“就那件沉香木雕笔筒好了。”

赵祥波呵呵笑道,“有便宜都不占啊!”

周夏回答说,“赵老先生这么厚道的人,又肯大力支持我们拍卖公司的工作,我哪还能占老人家的便宜。”

柳玉晴在旁笑着说,“是啊!赵爷爷以诚待人,我们也以诚待之。”

赵祥波觉得脸上有些发热,这两个小辈都不是什么简单角sè。很快就到了楼上,赵祥波专门用来存放藏品的房间。

柳玉晴也让他把先前被周夏鉴定为乾隆御墨的另外一块御墨拿来开开眼界,很快,她就见到了另外一块御墨的庐山真面目。

和那块正八棱形的御墨配对的,是件长方形的御墨,两者材质一般无二,风格也是一致。而且,方形御墨上,还有“御墨”,“乾隆辛卯年制”的款识。

这和周夏之前的判断相差无几,也难怪赵祥波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愿赌服输。

周夏看了之后,也感概着说,“看开我的运气真是不错,这都让我给猜对了!”

赵祥波只笑而不语,连柳玉晴也不相信,他光凭运气,就能正确鉴定这么多件藏品,不过他们都没有深究的意思。

周夏已经选定那件沉香木雕,其他几件藏品,在赌注中,都是要送去拍卖会的。柳玉晴就先将这款御墨收了起来,等下和其他几件一起,签订合同。

进了屋子后,周夏就觉得眼睛不太够用了,赵祥波收藏颇丰,jīng品数量相当多,除了比较钟爱的文玩外,清三代的粉彩官窑瓷器也都有几件。从这点来说,称赵祥波为收藏大家,一点也不为过。

周夏土包子看花了眼并不奇怪,连经常到赵祥波家的柳玉晴都觉得眼睛不够用,也在心底琢磨着,到底该挑选哪件jīng品,参加这次秋季拍卖会比较好。

赵祥波对现今的古玩市场,尤其是拍卖行情还是相当了解的。尽管他已经答应,让柳玉晴挑选一件藏品参加拍卖会,但那些明显要跳水的藏品,他还是不愿意拿出去拍卖的。

前两年由于几十个亿的艺术品基金进场,将很多jīng品的价格都抬高了不少,现在国际大环境下,经济萎靡,艺术品基金很快又要退场,整个拍卖市场处于艰难的调整期,往常那种动辄过亿的天价,恐怕很难再多复制。太高端的藏品,购买力不足,赵祥波也不愿意将特别jīng品的藏品拿出去拍卖。

柳玉晴自然也是知道这样的行情的,她也不会真把赵祥波的心头宝贝拿出去低价拍卖,真那样的话,赵老爷子不找她拼命才怪。

天地拍卖公司新近成立没两年,即便有上亿元的jīng品拍品,但搞起秋季拍卖会来,影响力仍旧比不上国内几家大拍卖公司,人气不足,拍出的价格自然也比不过他们,何况,这其中还有很多不为常人知道的秘密。

她之前将压轴品定位为明洪武釉里红缠枝花大碗,估价也不过只有五百万。

不过赵祥波这里既然有很多jīng品,那么,这次拍卖会的压轴品就可以再进一步。

柳玉晴左挑右选,最后挑中的是一枚田黄印章。

当赵祥波看到她挑中的印章后,脸sè一下就变了,“柳家小丫头,你换件其他的藏品吧!”

“赵爷爷,你不是想要反悔吧!周夏,来帮我看看,这件田黄印章怎样。”柳玉晴嘿嘿笑道,反正她拿到手里,就不会再交还到赵祥波手里,免得他忽然变卦。

周夏眼睛望到那田黄印章上,就挪不开了。

这枚田黄印章,高大方正。一两天黄万两金,这田黄,说价值万两黄金一点也不为过。

当然,这大是针对田黄印章而言,他判断大概在一百克左右。

又由于这田黄印章的造型是平安纽。平头,平底的印章,加工起来,对田黄的材质要求很高,一般而言,谁都不忍心将田黄加工成这样的形状,因为这样会浪费更多的材料。

周夏估量着,这枚田黄印章的原料,估计在两百克左右。

而且这枚田黄印章品质相当好,周夏现在视力极好,看它的光泽异常靓丽,是那种最为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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