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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鉴宝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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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的老师当初告诉他鉴定的窍门时,就让他在宣纸或者玻璃上,自然的滴上一滴墨水上去,然后用笔点一滴墨水上去,让他仔细观察,用心琢磨,其中的差别到底在哪里。别小看这点细微的差别,对他的鉴定,帮助特别大。

周夏也明白一个道理,细节决定成败,仿品和真品,终究是有很多区别的,就看你有没那眼力把它们鉴定出来。

而且,由于和自己并没有切身的关系,周夏也不用做些想当然,自己骗自己的事情。

这说起来相当有意思,当你心底认定一件东西是真品时,怎么看怎么像是真的。即便明明没有,还能数出很多优点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说明它是真品。可当你的心境发生变化,打心底认定这是仿品时,你肯定又能找出无数的缺陷来。

第五十二章一锤定音

周夏再看梅瓶的绘画纹饰,觉得相当有意思。

这只梅瓶上也有龙,主题图案就是青龙。

学名叫云龙纹,以龙为主,云为辅。

这条苍龙相当有气势,大气磅礴,甚至说它凶恶也不为过。只见龙目圆瞪,龙爪尖锐锋利,龙身遒劲,龙发飘逸,让人不由得感叹,这才是真龙该有的气度。

有对比,更能显出它的好来,和刚才那仿永乐压手杯的萎靡不振的龙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龙云纹,有龙还有云,云朵作为点缀,疏密有序,既不会太抢镜头,又让整体布局看起来和谐自然。这其中也是有相当讲究的。而这件梅瓶上,周夏觉得用他贫瘠的语言,已经不够形容其中的妙处。

梅瓶的胫部装饰的纹饰,则是变体莲瓣纹,绕着梅瓶一周。

这也是青花瓷中惯有的纹饰,周夏也仔细鉴定过,感觉相当有宣德时候的雅致和端庄。

再就要说道款识了,在梅瓶的肩部,横书“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款。一般而言,如果是“宣德年制”四字款的话,多是宣德早期作品。而六字款的,则是宣德中后期的作品。

周夏出身一般,小时候也没家长特意培养,他的书法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欣赏的水平还是有的。

这六字款式的楷书“大明宣德年制”,字体遒劲有力,笔法工整秀丽,一笔一划,都和他见过的标准宣德款识相符。

周夏又再仔细掂量下分量,感觉重量适中。再在不同部位用手指轻轻敲击,只听得声音清亮悦耳,不像那种胎质酥松的仿品,听着声音是沉闷的。

再看口沿内外,以及器身釉薄处,由于空气氧化的缘故,呈现出一些牙黄sè来。

周夏做旧的瓷器见得多了,一般做旧的,为了证明是老物件,最爱在这上面做文章。可自然氧化形成的眼神,和人工做旧漂染打磨上去的,还是相当大的区别。周夏在做鉴定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有明显的人工做旧痕迹。”

但这只梅瓶,这些颜sè却十分自然,并不像是人为做上去的。

就算是牙黄sè最多的底足,制作的时候,处理打磨得相当jīng致,修得相当完美。不同于很多其他时期的官窑,对底足不甚重视,草草了事,有些粗糙。

最后,周夏还是打足亮光,并在高倍放大镜下细细观察。发现釉面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气泡,且泡sè青亮密集,甚至小气泡摞大气泡,偶有排列整齐的大泡出现。所有的这些细节,都和明代宣德官窑瓷器的特点相吻合。

由此,周夏大致可以断定,这只梅瓶的所有细节,都和宣德青花相符,应当属于大明宣德年间的真品。

尤其难能可贵的,这只大梅瓶的品相保存得相当不错,没有修过或者碰缺过,唯一称得上遗憾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几处被氧化的地方。

周夏也在心底暗自琢磨,倘若这真是宣德青花真品的话,这价值可是不低,也不知道徐耀辉和对方谈的价格是多少。

最后,周夏自然还是要让系统做下鉴定。

因为他见过的宣德真品瓷器也不太多,按着这样常规的套路来做鉴定,很有可能还有疏漏的地方。

系统能准确鉴定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系统给出的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该作品创作于公元1433年!”

正是大明朝宣德年间。

马上就换算完毕,周夏心底顿时有些掩饰不住激动,真的,说这是三十年难得一见的珍品一点都不过分,它也绝对当得起重器这两个字。

寻常人想要见上一眼尚且不容易,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可以拿在手里细细把玩,放心鉴赏了。

这是真品,很有可能,见这一面之后,以后就再没多少机会看到。

周夏也得抓紧机会,把它所表现出来的宣德时期,青花瓷器的各种特征再仔细回味,总结一下,以后鉴定起宣德瓷器来,即便不动用系统,也能做到八。九不离十。

这是最难得的学习机会,周夏一时间,也忘记了向徐振东他们通报鉴定结果,只翻来覆去地品味,努力想要记住其中的每一处细节,以便以后做对照。

徐振东查阅了资料回来,看他还在仔细做鉴定,也就没去打扰他。但他心底也有所疑惑,因为周夏这次鉴定所花的时间,比之前要长上不少。

徐耀辉心急如焚,但他也不敢上前去催他,只能等周夏自己鉴定完毕。

好不容等周夏将这只梅瓶轻巧地放下,徐耀辉的心却又提了起来。因为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不容乐观。

周夏放下梅瓶,柳玉晴就笑着问他,“周夏,你这次心无旁骛地鉴定了这么久,可曾得出最后的结论来?”

周夏这才意识到,他这会学习的时间长了些,害他们在旁边干等着,他甚至都没注意到他们在做什么,讨论了些什么。刚刚他的心中和眼里,就只有这只宣德云龙纹梅瓶。

“不好意思啊,我对青花瓷的研究不算特别深,刚刚看这只梅瓶相当难得,不知不觉就有些入神了,倒是忘记了时间,也有了些收获和心得。徐师傅,柳经理,徐叔叔,想必你们也该得出结论来了吧!不如,先听听你们的意见,免得我说错了丢脸。”周夏忙回答说。

柳玉晴也不笑了,jīng致俏丽如瓷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都不是外人,不存在丢脸不丢脸的问题。我们大家现在的意见并不是很统一,以我的观点,倒是看真比较多点,可我打电话咨询过家里老爷子,他叫我谨慎点,再仔细观察观察。我又请教了另外几位长辈,都不能达成完美一致的意见。”

徐耀辉态度也很严肃,“我也看真,但我又感觉,这只梅瓶好像太过完美了,让我心中发虚,没底。”

徐振东撇了他两眼,讲出他的意见,“我刚刚仔细看过了,虽然这只梅瓶在大体上和宣德青花瓷的特征想符合,但在具体细节地方,我还是觉得有几处存疑的地方。”

周夏马上就说,“徐师傅不妨说来听听,大家探讨一下。”

徐振东说,“宣德青花的造型繁多,像这只梅瓶的造型也有。十多年前,我在台北故宫博物馆举办的宣德瓷器专场展览上,见过类似的梅瓶造型,但梅瓶上面装点的纹饰并不太一样,而且那件梅瓶,并没有这件大,用途也不尽相同。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梅瓶的上方瓶口的部分,瓷器的颜sè有些细微的差距。”

柳玉晴和周夏几人齐声说没有,徐振东就叫他们去看,还说,“希望不是我老眼昏花才好。”

周夏几人在仔细观察之后,发现确实如徐振东所说的那样,梅瓶的瓶口处,和下方确实有些非常细微的颜sè差别,几乎就在一线之间,如果不是徐振东特意提点,还真看不出来。

柳玉晴就说,“徐师傅观察果然细致入微,我们这些晚辈汗颜得很哪!”

徐耀辉也直拍徐振东马屁,倒惹来他的冷脸相对。

周夏细细看过,心底也在努力琢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其中,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另外,我对这云龙纹的这条龙,也有些存疑。”徐振东接着又说道。

徐耀辉马上回答道,“我看这条龙很不错啊,生龙活虎的,jīng神气,动作,姿态都很有宣德的时代特征。”

徐振东大声道,“那是你没看过,我记得我以前见过一只宣德青花云龙纹天球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面那条龙的气势和龙爪的画法,都和这条龙都有些差别。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觉得吧,宣德在位时间本就不长,同样的龙云纹,不该出现这样大的差别才对。”

徐振东这样说,徐耀辉和周夏他们也无力辩驳,因为他们并没有见过那只宣德青花云龙纹天球瓶,在这上面,就没有发言权。

“以这件梅瓶保存的完好程度,有些地方不应该出现问题,我倒觉得,更像是为了证明这是老物件,而刻意做出来的。如果是品质高的仿品,这些也是可以做出来,并且和真的一模一样。”徐振东的疑惑还真不少。

周夏觉得吧,徐振东就进入了他所猜测的一种状况,先入为主感觉一件东西是假的话,那看很多地方都觉得有假。偏生,以徐振东的经历来说,提出这些质疑来,也是无可厚非的。

听徐振东这样一说,连之前看真的柳玉晴也不由有些动摇起来,因为她咨询的几个老行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疑虑。

徐耀辉虽然嘴上还咬着说看真,可态度,再不像之前那样坚决。

一般而言,行家看东西和普通玩家不同,只要有质疑断定为假的地方,那基本就可以断为假了。而普通收藏者得到一件东西后,则是拼命从各个地方找优点。

如果这时候再没特别令人信服的证据的话,徐耀辉可能就要选择放弃这件难得一见宣德青花梅瓶。

这时候,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周夏,只有他还没发表意见,徐耀辉尤其希望听听他最后的意见,如果他能拿出有力证据来,一锤定音就好。

第五十三章石破天惊(求收求包养)

徐柳欣的意见虽然不会被大家所采纳,可这时候,她也满含期望地盯着周夏,从她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周夏感觉得到,她也希望这是真品,毕竟,像这样的好东西可真不多。

徐耀辉一家子都不太好开口,柳玉晴却没这么多顾虑,开玩笑般对周夏说,“周夏到你啦!我可是提前跟你打了招呼的,不许光出工不出力。你究竟怎么看的,直接说出来就好,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周夏微笑着说,“说真的,我感觉鸭梨还真是蛮大的,因为我看真!”

“耶!”小姑娘徐柳欣闻言,顿时就大声欢呼出来,结果只惹来徐振东jǐng告的目光,她很快就噤声,但脸上的兴奋却是掩饰不住的。

“具体说说你的想法吧!”柳玉晴忙说道,同时,她美目流波,用目光提醒周夏。这样关系重大的时刻,光说我看真这样的话可不行,得拿出点有力的证据来。

“那我就说说我个人的一点想法吧,仅供大家参考。”周夏做人很聪明,自然不会把话说得太满。

徐耀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管他的意见如何,最后做决定,要不要买下这件瓷器的还是他们一家子。可徐耀辉感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哪里肯就此放手,忙说,“周夏你就别谦虚啦,我们可都盼着你的鉴定意见的。”

“刚刚你们看真的地方,我就不多说,这些方面都极具宣德风格。我只说说,徐师傅刚刚提出疑惑的地方,还望徐师傅不要见怪才好。”周夏小心翼翼地琢磨着措词,也把目光转向徐振东。

徐振东当即慈祥地笑了起来,豪爽地道,“周夏你只管直抒胸臆就成,用不着顾及我这老头子,我也没那么小心眼,不怕丢面子,有辩论才有进步嘛!至于他们,他们要敢找你麻烦,我第一个不饶他们。”

周夏又得柳玉晴含目点头示意,这才缓缓说道,“徐师傅刚刚说的,梅瓶瓶口的地方,我刚刚仔细看过,相当细微,感觉只有一线之隔。说几不可查也不为过,这说明徐师傅宝刀未老,眼光锐利,这样的经验和实力,是我们晚辈拍马也比不上的。”

徐振东哈哈笑道,“那你就别拍马了,直接说重点吧!”

柳玉晴,徐耀辉,徐柳欣几人也都轻笑起来,同时,他们也更好奇,周夏对此作何解释。

周夏道,“我刚才看过后,又细心琢磨了一下,有点不成熟的想法,还望大家帮忙指正一下。”

柳玉晴笑道,“哎呀,你别再卖关子啦!”

周夏不以为意,继续保持状态,“我觉得吧,应该是这只梅瓶,上面原本是有盖子的。”

徐振东伸手轻抚胡须点头道,“倒是有这可能,可现在这盖子呢!”

周夏说,“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得问原来收藏梅瓶的主人。徐叔叔,这梅瓶什么来历?”

徐耀辉马上就说,“据说是从海外回流的,具体怎样,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觉得,极有可能是原本得到这只梅瓶的人,不懂得收藏,盖子不小心被摔坏了,就扔掉了!”

徐振东道,“听你们这样一解释,我怎么觉得它的破绽越发多了起来。”

徐耀辉就辩解说,“还算合理,不懂得它的价值的人还是相当多的,随便扔掉盖子也在情理之中。要不然,也轮不到别人从他们手里收购回来不是。”

周夏则笑着说,“别的我不管,也不好考证。至少,这能解释梅瓶瓶口的sè差问题。如果经常有盖子盖在上面的话,是会出现这样细微的sè差,徐师傅,对吧!”

徐振东见他耍无赖,可不去追究故事,只看器物本身,周夏在这点上,做得倒是相当不错,比胡乱臆测的徐耀辉要好得多。

而且周夏说得也的确有道理,徐振东也只得点头承认,“倘若真有盖子的话,被盖子盖住的瓷器,和其他地方的瓷器,因为受空气氧化程度的不同,的确会表现出这样极其细微的差别来。”

“所以我就琢磨着,假如由我来仿制这样一件宣德梅瓶,断然不会连这样的细微的sè差也仿制出来。没半点好处不说,对技术的要求也实在太高。单单只做没盖子的梅瓶,不得简单许多,还不会惹人怀疑。”

徐耀辉闻言,顿时就兴奋地接嘴道,“对啊,这恰恰说明这梅瓶是宣德真品,最起码,也该是上百年的老物件,新出的仿品,别的方面不说,光这中细微的sè差,就绝对不可能出现。”

吃一堑长一智,徐耀辉这会也学乖了,绝口不提那什么背后可能发生过的故事,而是和周夏一样,只专注于梅瓶本身。

徐振东仔细琢磨,也的确是这个道理,而且周夏关于这件梅瓶带盖的解释也说得过去。

徐柳欣这会则问道,“这带盖的梅瓶一般是用来做什么的?”

柳玉晴对她解释说,“一般梅瓶是用来插梅的,带盖的梅瓶,据考证说是用来装酒的。但更多时候,大家都舍不得用,只是用来欣赏把玩的。”

徐柳欣点头,“谢谢玉晴姐姐。那大家对这云龙纹,又有什么感觉?”

“我没那福气见到徐师傅所说的宣德青花云龙纹天球瓶,所以也就无从得知,那上面的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周夏首先承认自己的不足,然后再说他自己的理解,“但是,就我个人意见而言,我看条龙的气势磅礴,这神态,这动作,非常有真龙天子的气概。而且,这种龙爪龙身的饰法,本身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相当的流畅自然,也十分有意境,很符合宣德时期的特征,换了现在,或者,宣德以后任何一个时期的匠人画家,都无法还原重塑这种极具时代特征的东西。”

“而且,感觉这东西,本身就是很主观的东西,千人千面,每个人看同样一件事物,或多或少都有差别。我现在只是抛出自己的一点看法,不敢说正确与否,只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周夏接着又做出一番解释,还把鼓励的目光投向徐柳欣,无它,小姑娘最容易被蛊惑。

果然,徐柳欣在收到目光示意后,就谈起她自己的看法,“我也觉得,这条龙确实有那么些味道,不像是后面能仿出来的。”

柳玉晴也说,“或许是因为我也没见过那只宣德青花云龙纹天球瓶的缘故,我也觉得这龙没什么问题。”

一贯相信这是真品的徐耀辉这会就更不用讲,“我也没见过那天球瓶,但我觉得这龙画得很正,和宣德皇帝打造的明朝煌煌盛世相得益彰。”

这回,连徐振东都有些疑惑,他不由得又将目光转向梅瓶,一边仔细看一边回忆看过的龙,小声嘀咕着,“在这上面,你们的意见竟然如此一致?莫非,真是我老眼昏花,记忆力也衰退啦!”

徐耀辉忙赔笑说,“哪有,老爷子老当益壮,刚刚不还大显身手吗?”

周夏也附和着说,“我觉得,问题不在徐师傅身上,可能是因为我们大家都没看过那只宣德青花云龙纹天球瓶,没有东西可以做参考对比的缘故。但是,我也绝对相信,老爷子的眼光和记忆力是没有问题。像宣德青花云龙纹天球瓶那样的真品,只要看过一次,哪怕是十多二十年后,回想起来,同样应该是历历在目,清晰若初见的。”

周夏把字词拿捏得比较准备,说道“绝对相信”徐师傅,以及天球瓶“真品”的时候,更是加了重音,还一直拿目光引导徐柳欣,想看看她能领会不。

周夏这么做也确实有些情非得已,他通过系统鉴定,已经确定这的确是宣德青花云龙纹梅瓶的真品。可要说服别人接受,并不容易,尤其是徐振东,他已经在心底认定这梅瓶问题多多。又不能实话实话跟他们说,“我得到考古鉴定系统,鉴定结果绝对准确无误。求你们相信我吧,不要错过这样难得一见重器。”那别人只会把他当疯子,还是得找正当的理由,有些理由和话,他这外人也不方便讲,怎么办?只好借小姑娘的口呗!

徐柳欣倒真是聪明伶俐,很快就说,“我同意周夏的意见,也相信爷爷的眼力和记忆力绝对没问题。可眼下,大家都觉得这云龙纹没问题。我就想,有没这样的可能,其实大家都没错。”

徐振东闻言,不由得抬头来,训斥她说,“欣儿你在胡说些什么?要真是大家都没错的话,同一件东西,怎么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来?”

徐柳欣早习惯了徐振东这故作严肃威严,实则是怜爱保护她的举动,但这时候,她也不敢嬉皮笑脸,只正sè说,“我的意思是,爷爷,你就真的那么确定,你之前见过的那条龙,也就是宣德青花云龙纹天球瓶是真品?”

徐振东闻言,顿时感觉如同石破天惊!

徐柳欣这大胆得近乎叛逆的疑问,他还真没考虑过,如果那件是仿品的话,那他对比的标准器就有错误,怎能不让他感到无以伦比震撼。

第五十四章好主意

“欣儿,胡说些啥呢?”徐耀辉故作怒斥,实是回护。

徐柳欣也就不那么理直气壮,只还勉强争辩说,“也是存在这样的可能嘛!”

徐耀辉偷偷看徐振东的表情,见他并没有发飙的迹象,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解释着说,“可能xìng还很多,如果是不同的工匠,画出不同样的龙来,也是很有可能的。”

柳玉晴感觉他们这越说越乱,可能xìng都是存在的,可究竟要不要买下来,还得快刀斩乱麻,马上做决定才行。她也就提醒道,“周夏,你还有什么看法,别藏着了,都说出来吧!时间也不早了,徐叔叔八点就要给人家答复的。”

周夏也有些诧异,可想想也很正常,肯给徐耀辉面子,将宝贝带回家仔细做鉴定,已经相当给他面子了。

周夏在意识到时间紧迫后,真的不希望,这样一件三十年难得一见的珍品,就这样从自己手边溜走。也就更加旗帜鲜明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他赤膊上阵,斩钉截铁地说,“我一直确信,这只宣德梅瓶是千真万确的宣德真品!我也相信徐师傅的眼力和记忆力,但我更倾向于欣儿的看法,那只宣德青花云龙纹天球瓶极有可能是仿品。因为我看这只宣德梅瓶就是真品,而且,我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还有,我想问下徐师傅,你能否回忆起来,是在哪里见到那只天球瓶的?是否确定以及肯定它为真品。要知道,现在博物馆展览的瓷器中,有不少都是高仿品。”

博物馆中展出的藏品中,有高仿品,这几乎是行内秘而不宣的事情,柳玉晴他们都没表现出诧异来。他们更惊讶的是,周夏为何这么确信,徐振东之前见到的就是高仿品。

徐振东起初听了徐柳欣和徐耀辉有些近乎荒唐的解释,还只觉得有些疑惑。可等周夏也站出来,表示支持时,心底就愈发怀疑了。他也忍不住嘀咕道,“我记得是在东北那边的一家博物馆里见到的,难道那件龙云纹天球瓶真是仿品,而这只宣德龙云纹梅瓶才是真品?”

周夏继续追问道,“徐师傅,他们有没有透露,展出的那只天球瓶从何而来?是出土的,流传有序的,借人家来展览的,还是博物馆自行收购回去的?”

徐振东很肯定地回答,“你不提这茬我还差点忘记了,他们真没透露那只天球瓶是从哪里来的,但我当时也不好追问。但那条龙留给我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以至于,要不是你们这会提起,我都没怀疑过它是不是仿品。”

周夏笑道,“这就对了,如果那条龙真如徐师傅所说的那样,那我敢肯定,那只天球瓶一定有问题。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徐叔叔和柳经理他们也是一样的。至于徐师傅先前所说的,这件瓷器的保存问题,我觉得吧,不懂得它的价值的主人把盖子都给扔了,能比较完整地保留这只梅瓶,已经相当难得。我们实在不能苛求太多,只要东西对就好。希望我说的这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徐振东也很快表明态度说,“要不要收下来,就看耀辉你自己的意思如何。除开先前这几点,这件梅瓶的各个方面,值得挑剔的地方还真不多。”

徐耀辉自然是一心想要收下来的,可现在徐振东的意思,要他自己选择,明显是弃权。周夏的话又多少的可信度,徐耀辉还是拿不太准,这牵涉到好几百万的巨额资金,的确要慎重才行。

“老爸,你还没跟我们说,这件宣德梅瓶,对方开价要多少呢?”徐柳欣问道,先前怕影响大家判断,所以徐耀辉也没说这东西要多少钱。

“五百万!”徐耀辉回答道,这价格相当不低,但是,却让他愈发有将其拿下来的yù望,从侧面,说明这是好宝贝啊!。

徐柳欣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她是知道自家情况的,心底也打起了退堂鼓,“这么贵啊!我们家哪还拿得出那么多钱来。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

“如果是宣德真品的话,五百万能拿下来,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砸锅卖铁,我也在所不惜。”徐耀辉倒是光棍得很,这笔账不只徐耀辉一个人会算,柳玉晴和徐振东心底同样也清楚得很。

但这五百万并不是小数目,一旦鉴定出错的话,徐家很有可能就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徐振东一向持谨慎严谨的态度,也要徐耀辉小心行事。

柳玉晴把目光对准周夏,柔声问他,“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能坚持你的判断吗?”

周夏迎着她的目光,依旧坚定无比地回答道,“当然,我相信,这就是真正的宣德梅瓶,时间也会向我们证明一切的。”

柳玉晴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转头问徐耀辉,“徐叔叔,如果你买下这件梅瓶来,是打算留给欣儿做嫁妆还是怎样?”

徐耀辉还没回答,徐柳欣就抢着道,“玉晴姐姐就会笑话我,要买这梅瓶房子都得抵押出去,都没地方住了,还留什么嫁妆呢!”

徐耀辉苦笑着说,“前段时间大意打眼了,亏了不少进去。现在遇上这样的好宝贝,也是有心无力,欣赏把玩一阵还可以,留不住的,哎!”

徐振东则冷声道,“早就叫你谨慎行事的,要是肯听我的,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地步。这次你自己看着办,不过休想我再给收拾烂摊子。”

柳玉晴就劝慰说,“徐叔叔是实战派,和我们做鉴定搞拍卖自然不太一样。”

徐振东哼了声,没再说他。

这其实正是他和徐耀辉两父子矛盾的地方,徐振东帮着拍卖公司做鉴定还好,最起码旱涝保收,不会闹到血本无归。徐耀辉而则是标准的实战派,在古玩行里摸爬滚打,倒腾进出的确赚了不少,可吃药打眼交学费的次数也不少。一个不留神,吃个大药,可就真的是倾家荡产。

周夏越发理解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也不由得对徐柳欣这成熟懂事的小姑娘高看了许多。

徐耀辉只能讪讪地笑,柳玉晴则继续问他,“那我再冒昧地问下,对方对付款是怎么要求的,马上就要全额付清还是怎样。徐叔叔现在还差多少,我虽然也没什么钱,可两三百万还是拿得出来的。”

徐柳欣马上扑过去,抱住了她的手臂,呵呵笑着说,“玉晴姐姐果然是个大富婆,谁要是娶了你可就发达了。玉晴姐姐肯出手帮忙,我就不用流落街头了。”

徐柳欣把家底都给泄光了,徐耀辉这时候想顾面子都顾不了,也就如实说道,“我这手头还有三百多万,和对方说好如果看中确定要收的话,可以先付一部分,余款在三天内付清就好。我本想着,先付给他一部分,余款再凭这张老脸去筹措点,应该不成问题的。”

徐柳欣就说,“玉晴姐姐在就好,大不了我以后给她打工还债。”

柳玉晴呵呵笑着说,“别,先说好了,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

徐柳欣疑惑道,“不愧是资本家,莫非,玉晴姐姐你还要放高利贷不成?”

“那倒不是,我是想,如果徐叔叔想拿下来,再出手的话,只怕没有比拍卖价格更高的。毕竟,永乐宣德的青花瓷在市场一向受欢迎,多少人求之不得,竞争一定会很激烈。只要我们做好宣传策划工作,通过拍卖出手肯定不成问题,拍出高价也很正常。”柳玉晴时刻不忘蛊惑别人将东西送拍,事实上,这也确实是将利益最大化的最好途径。

徐柳欣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嘛,玉晴姐姐的如意算盘打得真是jīng明。”

柳玉晴也不介意,她为自己公司谋取利益天经地义,这也是双赢的结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最后也就问徐耀辉,“就看徐叔叔你们如何考虑,究竟要不要买下这只宣德青花梅瓶。”

这其中的种种门道,徐耀辉自然也懂,柳玉晴也没想着隐瞒他。可究竟要不要买这只梅瓶,他还是有些缺乏勇气,时间不多,他只把目光转向周夏,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最后的支持和鼓励。

周夏正看好戏,觉得柳玉晴还真是敬业,做生意也真有一套,得多跟她学着点。可忽然又转到自己头上来了,他也就说,“加油!我在jīng神上支持你们!”

柳玉晴就说,“我说周夏,光有jīng神的支持可不够。”

周夏道,“我穷人一个,实在有些爱莫能助。”

柳玉晴忽发奇想,笑着说,“如果徐叔叔不介意分润点出来的话,我倒有个好主意。”

徐耀辉忙道,“不妨说来听听。”

柳玉晴马上就说,“周夏不是相当看好这件宣德梅瓶是真品吗?我刚问了,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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