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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着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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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明鉴,此事下官确实并不知情,真的都是她一人所为,万不敢期满王爷的。”
  不成想这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重重的跪地。
  “王爷明鉴,此事都是林丞相在背后指使的,不然罪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诬陷沈大人啊!!”
  看着突然冒出来,哭倒在地的王秉承,林方知真想吐口骂上一句。
  这他妈关你什么事?
  再说王秉承这边,被秘密抓到牢里之后,苏月锦其实从来没有传问过他什么。
  只是时常会听到牢头们讨论:“外头几个作伪证的被打了,林方知将所有罪责推的一干二净。”
  开始的时候,他还一直默不作声。
  同刘守才等人一样,他一直坚定的认为,林方知这颗树不倒,他就有活下来的可能。
  但在看到张挽君也被关在牢里时,他整个人都傻住了。
  张挽君是林方知的儿媳,如今连她都入狱了,如何不让他慌乱。
  再听到堂上林方知的那句:“真的都是她一人所为。”很自然就联想到了自己。
  他以为这个“她”说的是“他”,以为他要卸磨杀驴,不用怎样审问便自己先招认了。
  不得不说,苏小王爷当真好手段,朝堂所用的是权谋,他洞察的,却是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什么时候嫁?

  王秉承说,当初林方知不满沈括平日作为,本是想用偷梁换柱的法子,诬陷他暗地里帮助学子舞弊。
  考生张孝全就是他们事先找好的人。他是外省药商的儿子,家里颇有些银子,却没什么官家背景,。一听说可以用银子买通答案,没什么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他们收了他十万两的银票,暗地里却让张挽君仿照沈括的字迹写下一纸诗词,用来“揭发”沈括。
  不但白找了个替死鬼,还在中间小捞了一笔。
  没想到的是石金才那个冤大头,春闱前便开出了八十万两黄金的惊人数目。在得知魏清收了那银子之后,他们便顺势顺水推舟,将这个罪责一并扣到了沈括头上。
  而王孝全那边,一听说闹了这么大的案子,自然三缄其口,哪里还敢再声张什么。
  说到这里,一旁的穆兆不由问道。
  “主考官员是会试当天才定下来的,如何有机会筹划此事?”
  王秉承抬头回道。
  “穆大人莫不是忘了,主考虽是当日所定,但监考等职却是早就有了人选。罪臣接到圣旨没多久,林大人便找了上来。”
  如此,便很明了了。
  副监考是沈括身边最近的人,也最容易下手,不论是谁做了副监考的职位,都会是林方知找上的对象。
  林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有目共睹,而副监考历来官职都不高,断没有为了沈括去得罪一朝丞相的道理。
  反之,不论此次主考是谁,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卖些薄面。
  怪只怪魏清贪婪,收下了石金才的银子,才有了后来科举舞弊的大案。
  他说,林方知来他府上的时候,他便多留了个心眼。并未完全屏退左右,而是留下一名仆从藏于帐帘之后。
  而且,考生张孝全也确有其人,只要传上堂来一问便知。
  王秉承本就不是什么有胆识的人,本想着搭上了林方知,自己的前途就会无量了。
  但是现今“无量”变成了“无亮”,只怕要在牢里暗无天日一辈子了。
  他说,那日沈括同林方知发生争执以后,魏清曾经出言调和。他见沈括心里有些愧疚,便怂恿他去找魏清,还将他家中母亲病重的事情告诉了他。
  沈括闻言果然写了张药方,临去前王秉承说自己略懂医术,想看上一看。字条,便是那个时候调换的。
  而真正的字条,现下就在他手中。
  穆兆再问。
  “若是沈括不写那药方,不就没有这个传换的机会了?”
  苏千岁歪头看着王秉承。
  “若沈括不写,王大人必定会说自己略通医术,让他将事先准备好的药方交给沈括。本王猜的可对?”
  “王爷英明,果然睿智。”
  王秉承连连点头称是,依旧不忘官场上的溜须拍马。
  苏千岁轻笑。
  “本王睿智,你们也不笨。诺大一个大理寺,三审立案重审的例子有几次?被你们蒙混过关的案子又有几次?嗯?”
  那个“嗯”字的尾音拉的很长,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堂木的震响。
  “果然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好一个偷梁换柱,好一个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
  林方知早吓的六神无主,听到那一声呵斥当场连滚带爬的跪倒在地。
  “罪臣,罪臣只是一时糊涂,开始真的只是想小小的惩戒沈括一下,没想到会闹成这样,请王爷恕罪。”
  小小的惩戒,轻则就是充军,重则就是连坐,这惩戒,果然很小。
  乔严令一看此事不妙,赶忙撇清关系。
  “怪道当日本官想再传召人证时被你拦了下来,原是这里面有这等见不得光的事情。亏你也是一朝老臣,竟然这等专横跋扈。”
  这便咬上了?
  苏月锦淡淡的看向乔严令。
  “乔大人这句“本官”还可以再多念几次,不然本王担心你等下就没这个机会了。”
  拆开王守财交上的信函。
  “这里面记录的是你同林方知以及朝中大大小小十二名官员行贿受贿的罪证,单京官就有六名有余。除此之外,你们置在京外的房产,商户也已经被查抄。自庆元二十四年开始,你们便私下敛财尽百万,如此铁证面前还想蒙混过关!!”
  “来人,将罪臣林方知乔严令押入天牢,等候圣上定夺。朝廷的俸禄既然喂不饱你们,便去尝尝牢饭和不和胃口吧。”
  一朝朝臣,前后侍奉两代君主,林方知被押下去时还死死护住头上乌纱。
  都说权利是这个世间最让人割舍不下的东西,林方知本已过了不惑之年,却仍旧放不下心中那份执念。
  乔严令杀猪一般的哭嚎着:“王爷饶命啊。”
  四仰八叉,连滚带爬的将大理寺的地面擦的分外光亮。
  穆兆哆哆嗦嗦的跪在堂下,战战兢兢的说。
  “王爷,此事下官真的没有参与,真的没有啊。”
  苏千岁挑眉看他一眼。
  “本王自然是知道的,以你这样的胆色想要瞒过这样的大案,也确实是难为你了。起来吧,一大把年纪了,做不了好官不代表种不了好田,明日请旨回家养老去吧。”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穆兆这身子骨卖红薯是指望不上了,但拔拔杂草的力气还是有的。
  沈括是被沈衡和苏小千岁亲自去牢里接出来的。同他错身被关进大牢的,还有林方知和乔严令二人。
  他怔愣的看着面色惨白的林方知,贴着墙根问了一句。
  “林大人这是,牢房一日游吗?”
  气的林方知险些一头撞到牢柱之上,倒地而亡。
  从牢里出来的时候,做了伪证的几个还在受刑。在路过柳红玉身边的时候,千岁爷突然“咦?”了一声。
  然后蹲在她身前满认真的掏出一张白纸并几张银票。
  “这是图样和订钱,做好了帮我送到沈府,满意了我会给赏银的。”
  还记得这档子事呢?
  素来以面无表情着称的郭先生狠狠抽搐了两下嘴角,他果然是想要这三样东西。
  沈府门庭大开,还未走近便听到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这东西,是老早就备下的。用桂圆公公的话说,我们家小王爷旁的本事没有,唯有做正事的时候是极靠谱的。
  一顿家宴,六双筷子,简单的菜色,吃的竟是比之琼林御宴还要香甜。
  桂圆搬着小凳子坐在旁边,起初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主仆同席,尊卑共享。在看到道道左右开弓的架势之后,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可能这样的生活,也就在沈家得见了。可能这样的尊重,也就只有苏月锦这样的王爷会给于了。
  他桂圆何其有幸,能遇上这样的主子,这样的一家人。
  用过饭后,沈括甚有眼力见的扯着自己夫人回了书房。徒留下厅内的两人,手持一盏香茗两两相视。
  沈衡不知怎么觉得有些不自在,埋头刮着碗边轻声道。
  “那个,我爹的事情真是多谢你了。”
  “嗯。”他倒是应的爽快。
  她顿了顿,又道。
  “若是没有你,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我是诚心说这句话的,真的。”
  “嗯。”又是一声轻哼。
  沈衡听后觉得有些无奈,刚一抬眼便对上他那双晶亮晶亮的眼睛。
  他今日多饮了两杯,懒洋洋的靠在桌边,总是有些苍白的脸上还泛着些许红晕。
  “就这些?”
  他挑眉,似乎有些不满她的态度。
  可怜沈大小姐苦思好一会,也不知这话还要如何客套。
  略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握上她的,微一使力便将她搂了个满怀。
  桂花酿的香味弥散在两人之间,伴着让人微醺的醉意。
  沈衡头一次颇有女儿家娇羞的红了脸,轻声道。
  “那你还要怎样?”
  他笑的有些纨绔,呼出来的热气流转在她耳边,像只无形的手骚动着她每一根神经。
  “不怎样,差事办的好了,总要给些打赏吧。”
  随后,耳垂便被他张口吮在了口中。舌尖微微的轻转,舔舐,那样清晰的撩拨着她。
  沈衡只觉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周身都是软绵绵的,只能随着那份震颤沉浮。
  温润的唇瓣一路顺着脸颊吻上她的,缓缓相依,微凉,又让人燥热无比。
  他的呼吸似乎比往日急促了些许,摩挲的力道却异常磨人。
  喉间实在经不起这番挑 逗,逼的她情不自禁轻哼出声。
  换来他更猛烈的攻城略地,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又像是贪婪于蜜糖滋味的孩子,食髓知味。
  搂抱在她腰际的手勒的都有些疼了,感觉到他呢喃一声,将头歪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之间。
  孩子气的说:“阿衡,你要是不嫁我,我就直接搬到你家来住。”
  她忍不住大笑。
  “谁说不嫁你了?”
  “那什么时候嫁?”
  她抿唇。
  “你什么时候娶?”
  他竟然正儿八经的从怀里掏出一本黄历翻了翻。
  “后天怎么样?”
  后,后天?她瞠目结舌的看向他。
  这么快?
  还有那揣在怀里的黄历,莫不是早就准备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后面那段真的是顶着头盔贴上来的。因为前天没涉及啥啥的章节都被锁了一次,贴完还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是在脖子上徘徊的。狂汗啊。
  

  ☆、第七十八章反正就是要赐婚

  苏月锦说后天娶,就真的上殿请旨去了。
  朝臣们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个晴空万里的早上,天边还泛着青色之时,看见端小王爷出现在他们身边那一瞬间的惊悚。
  谁人不知,能赶上千岁应卯是多么三生有幸的事情,这位身子“嬴弱”的王爷,就算来了也是最后一个到的。
  但是,看着候在东直门处神采奕奕的某千岁,半点没有呵欠连天,困眼惺忪的样子。
  莫不是今儿,睡醒了?
  诚然,他们只猜对了一半。神采奕奕是对的,但不是睡醒了,而是压根没睡。
  都说洞房花烛无异于小登科,千岁昨儿晚上拉着桂圆研究了一晚上的星象。这是他欢喜的方式,端看桂圆公公那一下刻便能睡死在路边的架势就知道了。
  大理寺三审有两审涉及贪污大案,圣上本就气火,刚坐上大殿就连砸了三次杯子。
  一众朝臣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唯有端小王爷气定神闲的站在一侧,不知神游哪个太虚呢。
  冷不丁瞧见自己儿子,圣上也觉得分外惊诧,可惜他正在气头上,又想着没有大事他不会来应卯,便问道。
  “可是有本启奏?”
  苏千岁从善如流的递上一张折子,言简意赅道。
  “我要娶沈衡,请父皇下旨赐婚,准我明日迎娶。”
  如此,所有朝臣都惊呆了。
  先不说皇子成婚是大事,不是随口一说便能置办的。单说苏月锦的身份,他的岳丈就是以后的国丈,沈括一个三品礼官之女,就算娶做侧妃也是不够格的。
  “不许胡闹,此事稍后再议。”
  这厢案子还没了,他倒是急着张罗自己的事情。
  似乎早想到他会拒绝,苏小千岁也不多言,径自拱手说道。
  “父皇要是不允,宴席就摆在王府里办了。儿子身子有些不适,便先告退了。”
  话毕,当真转身出了大殿。
  圣上气的面色铁青。
  他居然,装病也不装的像点,好歹走的慢点也行啊!
  跟在苏月锦身侧的桂圆小声说。
  “王爷,若是圣上执意不同意这门婚事可如何是好?”
  皇子的婚事向来为了稳固政权,他主子的身份实在贵重,将来若是坐上皇位,只怕也是会三番五次被人提及。
  “要不要带着沈姑娘私奔?奴才去准备车马可好?”
  对于身边能有如此忠仆,苏千岁还是很赞赏的。
  可是。
  “这事我爹又没说不同意。”
  “可陛下也没说同意啊。”
  他十分高深的摇头。
  “那就是默认了。”
  桂圆:“。。。”
  圣上觉得很是烦恼。
  勤政殿上的奏折都没心思看,最爱的六安瓜片也懒得品,独自坐在御书房里已经生了好一会子闷气了。
  旁人不知道那小混账,他自己一直都清楚的很。娶亲一事根本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就是来真的。
  这婚他若是不赐,他就真的敢在王府把这事给办了。
  下朝之后,他还特意唤了在家“压惊”的沈括到了偏殿来,温声细语的询问,对于此事,他的看法。
  谁承想那老家伙更决,直接躺在地上晕了过去。任是太医把人中都掐紫了,就是不睁开眼睛。
  圣上思来想去,觉得这事还是得找皇后商量去。知子莫若母,若是饶染肯站在他这边,这事就好办了。
  英明神武的圣上想通之后,仪仗也不摆,直接去了饶皇后的凤鸾宫。
  宫内的烛火果然还亮着,一路避开地面的杂草推开殿门,正和端着盘子出来的八宝撞到了一起。
  剩了半盏的清茶全倒在了他身上,偌大的动静里面的人却半点没有出来安慰的意思。
  他顿了顿,不甘心的吼道。
  “你看你,都倒在朕身上了,走路也不仔细着些,这宫里真当朕什么都做不得主了!!”
  话里前半句是在作死,后半句是在矫情。
  八宝见怪不怪的看他一眼,直接躬身退下去了。
  凤鸾宫谁人不知陛下发火就是为了引娘娘注意,这点小六九从成婚那日一直用到现在,早就腻歪了。
  饶染刚敷了一脸的黄瓜片,听到动静倒是难得给面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来了,一边坐着吧。”
  可怜圣上折腾一通,就换来不咸不淡的两句话,心里虽然不甘,但还是搬了小凳凑到了她近前。
  “今儿早朝的事,你听说了吧?小混蛋想娶沈括家的女儿,我觉得此事有欠妥当,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她压根就没觉得这算什么事。
  圣上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月锦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正室之位自然要找权臣之女,不然如何能做他的左膀右臂?”
  皇后娘娘本来就是个面瘫,再加上脸上敷着东西,回话时就动了动眼珠子。
  “权臣?你说穆北候的孙女?”
  这事他同她提过一次,穆北候是先帝在位时封的异姓王,一生戎马,人确实是忠厚的,手中还握有十万铁骑。将来登基之时,却是不错的助力。
  “但是她孙女不是眼神不太好使吗?天色稍微暗一点就对着树打招呼,人影都分辨不清。”
  这个,他还真没听说过。
  “不然,抚国将军的嫡女也不错。”
  饶染看了眼身旁愁云满布的某陛下。
  “我知道你的顾及。家国天下,储君是国之根本,不能任由性子胡来。但是你想过没有,月锦也未见得愿意坐这皇位。依我看,不如再考虑考虑其他皇子吧。”
  她那个儿子,当王爷已经当的很不耐烦了。让他做皇帝?只怕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早朝给废了。
  哪有不愿意让自己儿子做皇帝的亲娘?
  北靖帝垂头丧气的窝在桌案上。
  “月锦是最合适的人选,我退一步,让沈衡做侧室,另找了其他大臣的女儿做正妃。”
  饶染面无表情的转脸看他。
  “这事分明是我们先退了一步。你故意冤枉沈括下狱,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小混账是不是认真的。林方知敛财多年,就算没有这档子事,你也是要办他的。”
  他书房里现在还押着赦免沈括的圣旨,他就没打算要他死。无非就是降降职,让他们娘俩知难而退。
  苏沉羽的那些小心思,年轻的时候就算的门清。贵为一朝天子,怎么会糊涂至此,他只是看着像个“昏君'罢了。
  被拆穿了心思,苏沉羽也不计较,大大咧咧的往饶染身上一赖。
  “你看着办吧,要儿子还是要我。我在,你还会有很多儿子,要儿子,我就出家当和尚去。”
  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朝中所有势力都要权衡,这个身份是贵胄的,但身系的,却是一个国家的重负。
  “能不能权衡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就像你娶了我,不是也没再纳妃吗?他们在最好的年华能彼此相爱,没有那么多的错过,又何尝不是一段佳话。”
  饶染嫁给苏沉羽那年,一个是大龄出嫁,一个是妾侍成群。说一句相逢恨晚,也不算为过。
  皇帝陛下没有说话,沉思良久方在她脸上摘了一片黄瓜在嘴里嚼着。
  “这东西不是吃的吗?贴在脸上做什么?”
  饶皇后满郑重的点头。
  “听说能治我脸上的面瘫,但是那上面还抹着药呢,你还是吐了的好。”
  …_…!!!
  “想当寡妇直说行吗?”
  她分明是看着他咽下去的。
  皇后的眼底似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两人对视一会儿,都忍住笑了。
  虽然皇后娘娘的笑看不出来,但是她高兴的时候会说两个字。
  “呵呵。”
  这是苏沉羽教她的,他说:“开心的时候就笑,不开心的时候就哭,你做不出来就说出来,这样就不会觉得憋屈了。”
  那一年他二十七岁,斜靠在庑廊之下,笑容清澈的像个孩子。
  饶染时常在想,若不是因为那一刻的笑容,她大概不会傻不拉几的嫁到皇宫里来吧。
  “不早了,睡吧。”
  她不是什么会柔情似水的女人,让他好吃好睡是她唯一学会的体贴。
  苏沉羽又露出无赖的样子,趴伏在桌上做着最后的挣扎。
  “但凡皇子正妻,都没有选过低于二品以下朝臣之女,就连任性如圣祖也没下过这样的圣旨。”
  皇后娘娘闻言倒是当真想了一会儿,十分认真的说。
  “圣旨?那不就是你随手写下来的东西?”
  皇帝陛下彻底泪奔了。
  这一局,皇后娘娘完胜。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娘娘的番外还要等两天哈,因为要准备上福利了,哇卡卡卡卡。

  ☆、第七十九章后天,真的嫁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闻礼部尚书沈括之女沈衡,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皇后于朕躬闻之甚悦。今皇子月锦,适婚之龄,当则贤女与配。值沈衡待字闺中,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沈衡许配六皇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操办,则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沈大小姐接旨吧。”
  沈衡直到双手接过圣旨的那一瞬间都觉得是不真实的,传旨的公公还是个旧相识,妖娆的一甩帕子。
  “祝小姐与王爷子孙满堂,举案齐眉。”
  她盯着小全公公脸上献媚至极的笑容频频点头,觉得这门婚事能成,确实是庆元朝绝无仅有的举案“奇媒”了,识相的掏了两金锭子做了打赏。
  她也是昨日才知道,这位妖里妖气的公公其实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关照沈括的话,也是圣上的意思。
  但她还是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道道抖着一身的胖肉爬起来,小小声的说。
  “小姐,您这算不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看咱们老爷,直接给升到正二品了。奴婢还不知道,他除了摆祭坛还能做别的呢。”
  她目光僵直的转过去看她。
  “都说做梦的时候被打是不会觉得疼的,是不是?”
  “是啊。”
  话音刚落,道道颊边的那两团腮肉就被沈衡紧紧捏住,朝反方向拉扯。
  “疼吗?”
  她眼泪巴叉的说:“您说呢?能不疼吗?”哪有担心自己做梦去掐别人的?
  “就算您担心奴婢会用姿。色勾。引小王爷也不能这么毁我啊。”
  沈衡听后颇为赞同的抚着心口。
  “对,我是真的怕他会看上你。”
  然后抱着圣旨一路飞奔回屋,脚下腾起一阵青烟。
  没人知道沈大小姐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总之,整整一个下午,她的房间里都断断续续的传来各式各样的傻笑。
  诸如。
  “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或是。
  “哇哇哇哇嘿嘿嘿嘿。。。”
  而另一边的端小王爷,则坐在钦天监的屋里喝茶。依旧慢条斯理的样子,眉眼之间却满是笑意。
  可怜钦天监的监正一大把年纪了,从来没有做过白天观星相的活。
  皇子大婚,那是多大的事情啊。哪有先定日子,后看天辰的?
  那赐婚的圣旨也是史无前例,历来都是择日完婚,这次倒好,择良辰完婚。那意思就是你也不用管旁的了,赶紧给挑个好时辰就行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日子选的确实不错。
  小本子上赫然写着:吉神宜驱,祈福动土,宜安床嫁娶,宜安葬。
  还真没有哪个日子是嫁娶和安葬同时皆宜的。
  苏千岁说,生死未见得不祥,既有吉神相迎,就是嫁娶的好日子。
  刘监正暗暗拿眼偷瞄了他几眼,默默在辰时三刻上圈了个圈,上书:子福双至,耀星明亮,大吉。的字样。
  其实婚嫁无非图个喜气,他执掌钦天监这么多年,鲜少会看到这般两情相悦的皇亲。姻缘本就天注定,何来吉凶?端看男女是否情深罢了。
  沈括是礼官,婚宴一事也是由他操办的,但这次是自己闺女的婚礼。太过铺张了,恐会落人口舌,太过简朴了,又显得小家子气。
  正踟躇间就看见皇后娘娘抱着白圣轩走了过来,其实那也不算抱了。
  因为白小主的体重众人都有目共睹,正所谓腹上三层,非一日吃成。
  所以娘娘只抱住了一个脑袋,大半个身子都是拖在地上的。
  不是因为白圣轩自己不能走,而是娘娘认为这样很大气。
  沈括见后惶急就要下跪,却被她伸手拦了下来。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你明日也要参礼,婚姻的事就交给李兆赫吧,我已经叫了他来,说话就到了。”
  “参,参礼?”
  依照庆元历来惯例,皇子娶妻设宫宴,甚至不用迎亲,直接由轿撵将人接入宫中。祭拜太庙,叩拜圣上娘娘,之后摆仗回府中摆宴。
  期间女方的父母是不能露面的,尤其嫁入皇家的女人,那就一生一世都是皇室的人了,一是彰显天威,二则是让臣子自省,万不能以为自己身上挂了皇亲便嚣张跋扈。
  可是皇后娘娘却让他参礼!
  “嗯,那日请你和沈夫人一同参礼,都是为人父母,没什么不可以的。阿衡嫁过来,我必然会疼她的,你且放心。”
  沈括只知这位娘娘没什么架子,没想到会这般随和。想来苏小王爷那性子也是随了母亲的。
  他张了张口,想说些谢恩的话,可惜话还没出口自己便先哭了。
  “娘娘仁厚,微臣真的感激不尽。”
  他承认自己是没什么出息的,作为一个父亲,从孩子九岁开始就又当爹又当娘的。沈衡顽劣,却是他心头的宝,本以为可以唱礼就已经是厚赐了,没想到居然可以参与大典,如何会不感动。
  皇后娘娘大概头一次看到有人会哭嚎成那个样子,觉得满新鲜的,站在原地瞧了好一会儿才道。
  “呵呵,不用这样客气,其实苏月锦能有人要,我已经很开心了,今后辛苦你们了。”
  看着一个人微笑着说:“呵呵”,跟木着一张脸说“呵呵”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沈括承认自己被吓到了。
  外臣不得见宫妃,他是真的不知道娘娘有面瘫的。
  大婚当日,整个上京都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御赐的八抬轿撵环绕护城河,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期间百姓拱手相贺,怎一热闹二字可述。
  端小王爷意料之中的没坐在皇宫门口发呆,而是骑着宝马良驹亲自将沈衡接到了宫内。
  那一身大红衮冕,肩部织着日月龙纹的福绣,上衣绘着缧丝线金丝滚边,正衬的一张俊颜丰神俊朗,英气非凡。
  一双清透双瞳,只一浅倦回眸便抚乱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只可惜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放在那只轿撵之上,那里面坐着的,是他的妻。是他情窦初开之时就决定守护一生的女子。
  轿子停稳之后,沈衡感觉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盖头之下。她抿了抿唇,缓缓将手放到了他的掌心。
  那一瞬间的幸福之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终此一生,她的下半辈子便交付给这个男人了。
  掌心微凉,是他惯常的体温,但此时却也带着些许薄汗。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在紧张啊。
  她调皮的用指尖在上面刮了一下,换来他略显报复的轻捏。
  祭拜了太庙,两人由礼部侍郎李兆赫一路引着,自石阶而上,进行唱礼。
  沈衡在盖头的遮掩之下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紧紧相握的手掌温润踏实,让她分外安心。
  礼成之后,她听到了她爹压抑的哭声和她娘难得温声的安慰,以及皇后娘娘的两句“呵呵。”
  皇帝陛下依旧严肃,却默不作声的赏了许多东西。
  回到王府的路上,道道还在叽叽喳喳的问:“老爷都哭成泪人了,您怎么一直无动于衷的。”
  她用手支着头顶沉重的凤冠,哽咽着说。
  “从端王府走到沈府一共用不了一刻钟的路程,我爹就是矫情罢了。你快帮我看看,能不能把上面的珠子拆下去两颗。”
  道道…_…~~“这东西不能拆,您还是再忍忍吧。”
  新房布置的并不奢华,却极其雅致,沈衡一路被婆子搀扶着同苏月锦一同坐在喜床之上。
  盖头被撑杆掀起的那一瞬,她看见了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眉梢轻挑,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碍于屋内还有其他人在,她不好不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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