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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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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夫人未出嫁前是清河公主,与康王以及今上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弟,只是按例驸马只能领闲职,将军夫人为嫁镇远将军,当年可是闹出过不少风波,最后她如愿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却也被先帝下旨剥夺了公主的身份,可她还是坚定自己的选择,绝不后悔。
  虽然没有了公主的身份,可毕竟是当今的太后所出,因而与各王府的关系都还算不错,特别是康王府,康王妃还是将军夫人出嫁前的闺中密友,不然也不会应允来给她家老三做媒。
  所以说是外甥媳妇,倒也没错。
  林歇面带微笑,不知如何回答。
  康王妃也没介意,虽说如今的女子不会像曾经那般提起婚姻大事就支支吾吾扭扭捏捏,但也从没有听说过有谁会像林歇这样,因为家中没有长辈帮衬,而要亲自面对上门提亲的人,能应付自如才叫奇怪。
  康王妃知道自己今天这一趟算白跑了,却也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和林歇聊了些与提亲无关的事,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按照康王妃的身份地位,林歇应该将人送到侯府门口才不算失礼,可康王妃却拦下了她不让她送。
  等到人走了,半夏小小声道:“这位王妃可真是平易近人。”
  林歇扶额,哪里是平易近人,分明就是在为她挽留颜面,若真送到侯府门口被人瞧见,她一个姑娘家自己出面应付提亲之人的事就人尽皆知了。
  “姑娘,这院里的东西该怎么办?”半夏问林歇。
  林歇叹息:“先放着吧。”
  等她想办法把这门亲事回了,再叫人退回去。
  嫁人是不可能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嫁,毕竟她这辈子也就只剩下寥寥几年,总不好才嫁过去,就叫夏衍做鳏夫不是。
  可谁能想到夏衍会这般认真负责,动作也这么快,这才过了一天,就让人上门来提亲了。
  将军夫人居然也肯?
  ——这是林歇最想不通的。
  毕竟谁家挑儿媳不想挑个门当户对才貌双全的?就算这些都没有,至少不能身有残疾吧?
  她一个瞎子怎么就入了将军夫人的眼?
  林歇苦恼疑惑,却也隐隐有些开心。
  林歇从没想过未来。
  她会去想明天后天要干什么,会去想下个月,下下个月,却不敢去想一年后两年后。
  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能活多久。
  几年——这是陈晋给出的一个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答案。
  但是夏衍向她提亲,居然给了她一种错觉。
  一种她会有未来的错觉。
  林歇坐在窗边,本是在想该如何回拒的,却想着想着,就发起了呆来。
  屋外三叶引诱半夏去偷看聘礼,确定半夏一时半会儿不会进屋,这才走进屋内,对林歇说道:“我想个办法让萧蒹葭回来,她是武人性子,向来不爱把事情弄得拖拖拉拉乱七八糟,只要她回来了,就一定不会不管……小未央?”
  三叶察觉到林歇的异常,唤了一声。
  林歇这才回过神来:“啊?你刚刚说什么?”
  三叶只好又说了一遍:“我说,让萧蒹葭回来处理这件事。无论你要不要嫁,都不该是你自己出面与康王妃说。”
  林歇对此没有异议,只是问了三叶一句:“那你觉得,我是嫁,还是不嫁?”
  三叶随口道:“你想嫁便同意,不想嫁便回拒。先前不是还说要及时行乐的吗?”
  林歇倚靠在窗边,平平静静便说出了在他人听来足够惊世骇俗的话语:“我说的及时行乐可没包括嫁人,不过是想趁着男未婚女未嫁,与自己看上的人欢好一场罢了。
  “我知道夏衍是个认真的人,不然我也不会看上他,只是我想着,成亲之事哪就能这么轻易说定。我如今这个样子,夏衍就是再认真负责,也不过是能为我拒绝他母亲给他定的婚事,保证在我死前他都能是我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能说服他母亲来向我提亲……那位将军夫人是认真的吗?”
  林歇转向三叶,问她:“还是她根本不知道我是瞎子?不知道我是半路突然冒出来的?若她知道了,能否叫她后悔,让此事作罢?”
  三叶默了片刻,问:“那你究竟是想还是不想?”
  林歇也干脆:“我不想同意,却也不想拒绝。”
  三叶挑眉:“所以?”
  林歇:“若是将军府那边能后悔,不让康王妃再上门来提亲就好了。”
  这样她就不用拒绝,也不用答应。
  三叶无语凝噎——镇远将军府至今还是他们长夜军攻不破的壁垒,他们要想在将军夫人身上动手脚,根本不可能。
  但看林歇纠结,三叶又于心不忍,于是叹道:“那你去招惹人家干吗?不招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林歇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问题是,不招惹太难了。
  她一开始也想过不去招惹的,毕竟要死了还去撩拨他人动心,未免太不是人,可真去招惹了她才发现——
  不做人的感觉真好。
  三叶不揽自己做不了的事,索性不去管林歇,只说道:“反正我会替你把萧蒹葭弄来,在这之前,同意还是回拒,你自己决定。”
  说完,三叶便跑了,她可是急匆匆赶回来的,长夜军那边还有一堆的公务,她还得想办法把萧蒹葭弄回来,忙都能把她忙死。
  把萧蒹葭弄回侯府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事情。
  林歇第二天照常起身出门,坐着马车去了书院。
  将军府请康王妃去北宁侯府提亲的事还没传开,对林歇造成的影响也不大,只在中午去食堂的时候,夏夙和夏媛媛把林歇拉去了湖边的亭子里用饭,说是现下天气正好,不去可惜了。
  期间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没有说起夏衍要娶林歇的事,让林歇松了一口气。
  湖边清风阵阵,吹散午后的闷热。
  饭后三人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回了各自的课室。
  夏夙与夏媛媛的课室离得近,夏媛媛回到课室后觉得不安,又去找了夏夙,忧心忡忡道:“你说她不会拒绝吧?”
  和林歇一样,夏夙和夏媛媛也是昨天下学回府后才知道将军夫人找了人去侯府提亲。
  夏夙当时就在心里哼了一声,觉得自家外甥还算有担当,没占了便宜就不认账。
  夏媛媛却没夏夙这么乐观,她不知道昨日在茶室发生了什么,夏夙也没有把自己撞见的那一幕告诉她,所以在她的概念里,林歇还是那个会躲避夏衍,不愿和夏衍说话的林歇。
  她担心林歇明明喜欢夏衍,却因自卑而拒绝这门婚事。
  夏夙只好安慰自家天真的小外甥女,告诉她林歇与夏衍两情相愿,这门婚事不会有太大变故。
  下学后,林歇回到府中,依旧没听到萧蒹葭回府的消息。
  她心不在焉地坐在窗边,连晚饭都没吃几口。
  她知道,她只有“拒绝”这一个选择,以将死之身嫁给毫不知情的夏衍,这简直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突然,她听到了半夏的惊呼声。
  半夏从昨天开始就被三叶怂恿去偷看聘礼,此刻听到半夏惊呼,林歇怕是半夏弄坏了什么,就起身走到了门口。
  “怎么了?”林歇扬声问道。
  “姑、姑娘,”半夏结结巴巴道:“这聘礼里头,怎么有把刀?”
  林歇愣住。
  刀?
  她想到什么,连忙说道:“在哪?拿来给我。”
  半夏将刀从盒子里拿出来,小跑着拿到了林歇面前。
  林歇接过刀,手掌抚过刀鞘,握住刀柄。
  微微拔刀,熟悉的手感让她确定,这就是那夜她潜入将军府,从夏衍房中拿起的那把长刀。
  收刀入鞘,林歇丢下还在原地震惊:“哪有人下聘的时候往聘礼里面放刀”的半夏,转身回到了屋内。
  林歇当然清楚夏衍在那夜就猜出了她是谁,也知道夏衍抱她回来的路上,说她就是林歇的话不过是哄她的,但她没想到,夏衍会在聘礼里面放上这柄长刀。
  简直就像是在说:他要娶的不仅仅是林歇,还有未央。
  林歇将刀抱在怀里,刀鞘抵在胸口,隔着的衣服之下,是疯狂乱跳的心脏。
  三叶回到榕栖阁,看到的就是林歇抱着刀一脸放空的模样,顿时奇怪:“哪来的刀?”
  林歇开口,声音比她的表情还空:“半夏从聘礼里面找出来的。”
  三叶察觉不对:“你怎么了?”
  “我……”林歇抱着刀的手紧了紧,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我又不想做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小剧场_(:з」∠)_
  谢谢点心兒、夜Eleven、离殊三位小天使的地雷(跳起来就是一个亲亲)
  谢谢冷偌离小天使的手榴弹(霸总式壁咚)


第42章 
  三叶并不想去细细琢磨林歇这句“我又不想做人了”里面的“又”是怎么回事。
  她弯下腰仔细看了看林歇怀里那把长刀,确定道:“斩虹刀。”
  林歇愣住:“这把就是斩虹?”
  将军夫人在嫁人之前; 曾因镇远将军有一把名为宿雨的名剑; 就寻了铸造大师; 造了一把不亚于宿雨剑的斩虹刀。
  斩虹刀削铁如泥; 吹毛断发; 据传寻常刀剑碰上都能被直接斩断。
  可那晚夏衍用他的剑与这把斩虹刀打了不下百来个回合。
  难道他当时拿的就是宿雨?
  将军府的宿雨和斩虹都在夏衍手上; 如今; 他把斩虹当做聘礼; 送来给她。
  林歇决定今晚就抱着这把刀睡了。
  不过在睡觉之前……
  林歇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木盒子; 从里面拿出藤萝簪子; 交给三叶:“去一趟将军府,让夏衍过来我这。”
  三叶接过发簪; 问了句:“你要作甚?你别忘了你明天可还要去书院的。”
  林歇满脸的狐疑:“你这满脑子不干不净的还能不能行了?”
  三叶转身离开; 丢下句:“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干净的。”
  三叶才来便又走了; 她走后没多久; 半夏吭哧吭哧地提着两桶热水进来,对林歇说道:“姑娘; 水烧好了。”
  林歇又是一愣,这才想起在她抱着斩虹刀出神的时候,半夏似乎是请示过她烧水洗澡的事。
  当时没在意; 随口便应了。
  林歇想了想,将军府离北宁侯府不算近,三叶也不可能一进将军府就能找到夏衍; 势必得耗上些时间,应该够她洗个澡了吧?
  ……
  三叶踏着夜色朝将军府去,因藤萝簪子上的宝石花瓣十分脆弱,她不敢把簪子放进怀里,就直接拿在了手中。
  一路上她还在奇怪,夏衍又不是没在林歇身边见过她,且听林歇所说,夏衍该是知道林歇的底细的,那她只要露个面不就好了,何须用林歇的发簪做信物。
  三叶的疑惑在她踏入将军府后不久就得到了解答。
  她也是看过镇远将军府图纸的,因而一来就直奔夏衍的院落。
  可她没想到,她不过才踏上主屋的青瓦,便有一剑自身后而来,锋利的剑刃堪堪停留在她颈侧的皮肤上,没有用力,却已经划开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她甚至没察觉到那人是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
  三叶能替代林歇当上长夜军的统领,武功自然不低,可身后那人却能凭本事彻底将她碾压。
  三叶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也有些发麻。
  她不是没有体会过这种压倒性的强弱差距,在林歇一点点展现出自己在武学上惊人的天赋之后,她与整个长夜军几乎每天都沉浸在这种差距带来的震撼之中。
  后来慢慢就习惯了,甚至还觉得这样挺好,能者多劳嘛,多棒的偷懒借口。
  可林歇走后,他们便又回到了林歇不曾出现之前的日子,慢慢捡回了自己其实也是高手的自觉,将他人看做不过一只手就能捏碎的蝼蚁。
  毕竟手无缚鸡之力才是大多数,绝顶高手哪是这么容易就能遇见的。
  偏偏今天还就给她遇见了。
  若非剑刃停得及时,只怕她已经被割破了咽喉。
  “林歇叫你来的?”身后持剑之人问道。
  三叶还未转身,背后也无任何与林歇相关的东西,唯一能让对方确定她来意的,无疑就是她手上这支簪子。
  林歇可是差点被夏衍一剑弄死在衣柜里过,自然知道夏衍这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破脾气,这才为了以防万一,让三叶带上这支簪子。
  三叶回答:“是。”
  夏衍放下宿雨剑,问:“什么事?”
  三叶这才转身:“统领让你去她那。”
  三叶换了对林歇的称呼,直觉告诉她,“小未央”这三个字并不适合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说出来。
  夏衍看见三叶的脸,确定了三叶是随着林歇一块来过将军府的那个丫鬟,于是便又信了几分。
  他朝三叶伸手,三叶心领神会,将林歇的藤萝簪子递了过去。
  随后夏衍便下了屋顶,吩咐了府里的护卫加强戒备,这才离开了将军府。
  三叶则早在夏衍下屋顶时便跑了,不敢多留。
  夏衍一路朝着北宁侯府而去,心里猜测林歇找他的原因。
  多半是与提亲之事有关吧,她会说什么呢?
  夏衍不笨。
  林歇若是没有迟疑,直接答应了就是,不需要特地叫人来找他,所以多半,林歇是犹豫了,或者再悲观一些——
  林歇不愿嫁他。
  这样的想法才一冒头,就叫他踩碎了不知谁家屋顶上的脊兽。
  来到榕栖阁,夏衍看见林歇身边的另一个丫鬟正好回了房,便跳入院中,朝林歇的屋子走去。
  因怕敲门被隔壁屋里的丫鬟听见,他直接去了距离隔壁屋远些的窗边,敲了敲窗户。
  林歇听到声音,知道是夏衍来了,便应了一声:“进来吧。”
  因是夜深人静,又怕被半夏听见,林歇压低了音量,莫名有种深夜与情郎私会的感觉。
  深夜,情郎,私会。
  还真是半点没差。
  林歇唇角带上笑意。
  夏衍推窗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上,身着里衣披头散发的林歇。
  林歇的头发上还有水,水滴落在肩头,在里衣布料上晕开一片湿痕,粘着皮肤,透出其下被热水浸泡过的粉嫩。
  夏衍第一反应便是别开了视线,然后才又转回头,重新看向林歇。
  林歇明显是刚洗过澡,她姿态慵懒地倚靠在床柱上,手里还拿着一条厚厚的干净棉布,擦拭着自己长长的头发。
  许是察觉他进来后就没动过,林歇腾出一只手来,十分磊落大方地拍了拍身侧的床沿,说道:“过来坐呀。”
  夏衍知道她是故意的,便有些无奈地朝着床边走去。
  他在床边站定,并没有像林歇邀请的那样在床边坐下,他怕自己的理智会沦陷在林歇柔软的床褥上,使他在林歇与他成婚前,对林歇做出不该做的事。
  夏衍并不知道,林歇早在不打算嫁给他之前,就琢磨着拉他做那些成婚之后才能做的事了。
  林歇发现夏衍只是站着,便歪了歪头:“夏衍?”
  夏衍将手上的藤萝簪子放到床头的柜子上,后又拿过林歇手中的棉布,替她擦拭头发,并提醒:“常思。”
  林歇让夏衍拿走了棉布,甚至为了方便夏衍给自己擦头发,她直接换了坐在床上的姿势,改成了背对夏衍的跪坐。
  林歇背后被打湿的地方就更多了,一大片的湿痕贴在背上,透出了她整个背部,仿若无衣,却比没穿还招人。
  且林歇听了夏衍的提醒,还十分顺从地改了对夏衍的称呼,唤了夏衍的字:“常思。”
  语含轻笑,尾音轻轻勾起,听得人骨子酥软。
  所以三叶离开前的叮嘱真是半点错的没有,若林歇看上的不是意志力比常人还好些的夏衍,林歇明天就真的不用去书院了。
  可即便是夏衍,也在闭了闭眼后,用一只手挽起了林歇的长发,附身在林歇修长白皙的后颈烙下了一吻。
  这一吻带着舔咬啃吮,真是半点都没有当初落在林歇眼角那一吻的轻柔。
  林歇咬着唇闷哼了一声,忍不住往前逃了逃,却被夏衍的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牙上的力道更是重了几分。
  林歇知道只要自己仰起头,就能让夏衍松口,毕竟后脖颈这个敏感的位置是真的不适合拿来下嘴,但她没有这么做,除去最开始的条件反射,之后她始终都是微微地垂着头。
  双手都用力地抓着床褥了,却还是抵抗着本能的应激反应,如同一只乖顺的小动物,松开的唇齿间溢出轻轻的低。吟。
  因为林歇的配合,夏衍按着林歇肩膀的那只手松开,手掌顺着被沾湿的痕迹,慢慢抚过林歇的背脊,最后落在林歇的腰侧。
  上回夏衍就发现了,林歇的腰,某种意义上的碰不得。
  林歇果然开始轻颤起来。
  夏衍这回用了许久才放过林歇。
  棉布擦过后颈上残留的唾液,夏衍就像没事人一样,将擦过林歇后颈的那面朝里折叠,继续替林歇擦拭头发。
  林歇则是有些回不过神。
  毕竟她也就只有理论层面上的丰富经验,真的切身实践起来,一时半会难免有些招架不住。
  要不今晚就到这吧,林歇难得怂了一下,并收起了自己那点小动作,准备调整好气氛与夏衍谈正事。
  “我找你来……”才一开口,林歇就因为自己带了些沙哑的嗓子闭了嘴。
  这还怎么调整气氛,说什么都像**好吗?
  所幸夏衍还是靠谱的,他接了林歇的话:“和提亲有关?”
  林歇:“嗯。”
  夏衍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猜中了林歇找自己来的理由而开心,他淡淡道:“你是不愿?”
  林歇听出了夏衍言语中突如其来的不悦,反而有些开心,慢慢道:“若是我不愿……”
  夏衍的回答倒也干脆,只是内容有些出乎林歇的预料:“那我就只好强娶了。”
  林歇一时间百感交集,有兴奋,也有意外,甚至还有些释然——
  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夏衍,突然就放心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请评论一定要低调,蠢作者啥也没干,就是让夏衍亲了一下林歇的脖子,掐了把腰,清水的不能再清水了,让我们在一片和谐声中等待下午或者是晚上掉落的二更好吗(蠢作者突然爆发的求生欲)
  ——————
  谢谢何处不相逢、Untitled、夜Eleven三位小天使的地雷!(每个人么一口)
  谢谢清笙笙小天使的四个地雷!(给你特制的亲亲抱抱举高高套餐)
  谢谢冷偌离小天使的手榴弹!(啪地一声把卖身契放到你面前,签了蠢作者就是你的了(喂


第43章 
  夏衍没听见林歇回应,以为是自己的不讲道理叫林歇不喜了; 却也不打算改口; 沉默着替林歇把头发上的水都擦干; 只余微微的湿气; 想来过会就能干透。
  “换身衣服吧; 别着凉了。”夏衍说。
  夏衍不知道; 他的回应非但没叫林歇不高兴; 反而涨了林歇的胆子; 让她开口说道:“衣服在柜子里,你替我拿一下?”
  夏衍果然走去衣柜前; 替她拿了一身干净的里衣来。
  等把衣服拿给林歇了; 林歇又用和刚才一样的寻常语气问:“顺便帮我换了吧?”
  夏衍默了一会儿,给出的回应是替林歇将床帐给拉上; 并转过了身去。
  林歇在床帐内乐了好一会儿; 这才自己动手将衣服给换了。
  她一边笑着解开身上的衣带; 一边开口唤了声:“常思。”
  夏衍疑心林歇又要逗他; 就没出声。
  林歇又问:“可还在?”
  夏衍忍了忍没忍住,想着算了; 她爱闹就陪她闹吧,于是应了一声:“在。”
  林歇:“婚约之事……我也不想拒绝。”
  夏衍转身看向床帐:“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了我喜欢你; 那是真心话。”林歇说着,故意将换下的湿漉漉的里衣踢到床下。
  啪嗒一声,夏衍循声低头; 就看到了从床帐内掉出来的,林歇的衣服。
  于是便知道,此刻一帐之隔的床上,是上身无着寸缕的,他的心上人。
  床帐内传来慢吞吞的衣服布料摩挲的声响。
  夏衍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哑声道:“那刚刚……”
  那刚刚,为什么故意那么说?
  林歇突然道:“我是未央。”
  夏衍一愣,随后道:“嗯。”
  林歇:“我不希望在未来,你会因为娶我这件事而后悔。”
  夏衍垂眸:“所以你还是要拒绝?”
  林歇摇头:“不,我不舍得,所以我想了个中折的法子,你要听听吗?”
  夏衍:“不要听。”
  “诶?”林歇系衣带的手顿了顿,又一次没预料对夏衍的反应。
  夏衍对林歇说:“我要娶你,这件事中折不了。”
  林歇眨了眨眼,好半天才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倔。”
  夏衍:“我母亲总是这么说我。”
  林歇很不客气地占了回便宜:“乖儿子。”
  夏衍顿时手痒,越发想把帐子掀了,把里面的人抓出来压在腿上,身体力行地教她好好说话。
  林歇对此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若是有,只怕她非但不会停下,还会变本加厉地造。
  可惜她不知道,于是点到即止,撒娇似的说了句:“反正你就先听我说说嘛。”
  夏衍不语,算是给她说的机会。
  林歇:“我同意嫁你,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第一,先定下婚约,但婚期延后,不能太早,至少不可以在今年,可以吗?”
  夏衍想了想,如今已是入秋,要等明年也不用等太久,且他所筹备之事,若是林歇嫁过来,必然瞒不住。虽然他也不打算瞒着,但如果能让林歇迟点知道,也不至于让她才嫁给自己就为自己担忧,倒也可以。
  夏衍勉强“嗯”了一声。
  “第二,”林歇继续:“婚期虽然延后,但既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我想在成婚之前与你欢好,应也不算过分吧?”
  夏衍只知道林歇一直都在有意引诱他,却没想到林歇会说得这样直白。
  若是他人对夏衍这般求欢,夏衍恐怕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偏偏这么说的不是别人,是林歇。
  夏衍轻轻叹道:“那你先告诉我,你离开长夜军,又自封内力,可是因为受了伤,或身体不好?”
  躲在帐后的林歇浑身一僵。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沉默太久,免得让夏衍想太多,于是她开口,真假参半地说道:“就是眼睛嘛,眼睛看不到了,虽然身体也受了点伤,但只是常年累积下来的暗伤,好好调养会好的。”
  夏衍相信了林歇,说道:“那便好好调养,别总想着……想着与我做什么,免得伤了身子。”
  夏衍对床笫之事终究没有林歇这么淡定,不过说了一句,便有些不自在。
  林歇这才反应过来夏衍为什么突然提起自己的身体是否有伤,顿时有些后悔自己没把谎言编得彻底些。
  就说自己是做腻了长夜军的统领于是跑路了也没什么,总归不会被夏衍拿来当做拒绝与她欢好的理由。
  林歇气闷,抬脚隔着帐子往外踢了踢,正好踢到了夏衍的腿上。
  夏衍被踢得猝不及防,却也不躲,生生受着,等发现林歇越踢越来劲了,他才隔着床帐将林歇的脚抓住。
  林歇毫不客气地叫了一声。
  故作娇软轻媚的声音短促又勾人,就好像她真的被夏衍捏疼了脚一样。
  夏衍愣了愣,下意识信以为真地将林歇的脚松开,于是又被林歇踢了一下。
  这一下踢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硬挺的触感叫林歇收回脚后就抬手掀了床帐。
  夏衍早早就退开几步侧过身去,虽然知道林歇看不见,却还是不想就这么正对着林歇。
  林歇倚着床柱,有了个新的想法:“那第二条我们各凭本事,你若忍得住便忍,我若真将你拉上了我的床榻,你也不许后悔。”
  夏衍默了许久才道:“好。”
  林歇满意了,于是扔出最后一条。
  一扫先前的玩笑任性,林歇在说“第三”的时候,声音突然便沉静了下来,认真道:“不许为我做任何危险之事。”
  夏衍这回回答地很快:“做不到。”
  林歇放软了声音,打算故技重施:“就这最后一条,你只要答应了……”
  夏衍转身朝窗户边走去:“想都别想。”
  林歇:“你不答应我就不嫁。”
  夏衍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那我就率我的兵来,将你抢回府去。”
  窗户被人从外面关上,徒留林歇一人的屋内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林歇愣愣地,半响才低下头,明明眼眶微红,看起来似是要哭了,可唇角却是扬着的。
  一只手无意识地揪着床帐,许久她才小小声说了句:“天子脚下强抢侯府的姑娘,也不怕将军府被御史参死。”
  但或许,他就是不怕吧。
  可是她怕啊。
  ……
  萧蒹葭的落水营被长夜军盯上了。
  从昨日开始便是大大小小的各种找麻烦,今日一早,长夜军更是拿来了圣旨,叫落水营上下不得不卸甲受查,萧蒹葭作为落水营的将领,也因此被停了军务,回到了北宁侯府。
  林渊在外忙碌,林修去了大理寺,林安宁还在书院未归,萧蒹葭无聊,便问起了府中近来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本意是想关心关心林修林安宁两个孩子,谁知道会从管事那里得知将军府找了康王妃向侯府提亲的事情。
  “无咎可有处理此事?”萧蒹葭问。
  一般这些事,林修都帮她处理惯了的。
  但是这次管事却说:“大少爷近日公务繁忙,老奴便只能去请示侯爷,侯爷回信说让大姑娘自己决断。”
  “自己决断?”
  便是做为林渊枕边人的萧蒹葭,也不免觉得这个回复有些过于草率敷衍了。
  管事:“是,后来康王妃便去了榕栖阁,等大姑娘回府后留了一阵子便走了,这几日再没上门。”
  萧蒹葭突然有些想跑,康王妃摆明了是要等能替林歇做主的长辈回来再上门,如今她回来了,那康王妃……
  就像是为了印证萧蒹葭的想法,立刻便有人来请示,说是康王妃来了。
  萧蒹葭是真的不擅长这些后宅之事,可叫她就真的这么跑了,她又觉得把事情拖着心里不舒服,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
  于是她便让人请了康王妃进来,决定硬着头皮把这件事与康王妃商量定,免得继续拖下去心里别扭。
  只是她终究没怎么和林歇接触过,因而就算与康王妃商量,也总显得有些无话可说。
  于是这次便又没说定什么,康王妃再度白跑,萧蒹葭很是不好意思地将人送到了门口。
  等到林歇下学回府,萧蒹葭便去了榕栖阁。
  萧蒹葭也是第一次与丈夫侄子口中的林歇接触。
  只因萧蒹葭在生活中性子耿直豪爽,与在战场上的精明杀伐判若两人,所以林渊和林修都有意将她与林歇隔离开,怕萧蒹葭与之处出感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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