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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宠妃日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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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端着解酒汤走了进来,瞧到顾景渊神情愣了一下,没想到太子也过来了,不过她也没太惊讶,在阿黎身边跟了这么久,她自然知晓太子对阿黎究竟有多好。
  顾景渊瞧到她手中的解酒汤,道:“给我吧。”
  青竹便恭敬地递给了太子,不用他交代,她便垂着头退了下去,顾景渊一手搂着阿黎,一手端着接酒汤,拿勺子舀了一勺,也试了一下温度,见不是多烫,才递到阿黎跟前。
  解酒汤味道并不好闻,阿黎摇了摇头,不想喝,脑袋埋到了顾景渊肩窝处,“不要。”
  “宝宝,乖一些。”
  阿黎有些不想喝,味道这么不好闻,一勺勺喝,想想就煎熬,她刚刚食物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又喝了一杯酒,现在肚子还有些撑,这一大碗真的太多了。


第133章 阴谋!
  顾景渊又劝了一句,“宝宝,多少喝点,嗯?你乖乖听话,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回府。”
  阿黎这才抬起小脸,“夫君可以离开这么久吗?”
  顾景渊点头,“送你回去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阿黎想让他陪,可是又实在有些撑,便软声道:“现在有些热,我过一会儿再喝好不好?等会儿一口气喝完,夫君陪我说说话。”
  说完,她又赖到了他怀里,不知为何,她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格外好闻,虽然平日里同样好闻,却不像今日,只是这样窝在他怀里,她莫名有些着迷。
  阿黎又有些想亲他了,念头一起,阿黎就扬起了小脑袋,她胆子大的出奇,主动去亲他的脖颈,她甚少这么主动,顾景渊微微怔了一下,低头时对上了她略显笨拙的模样,说是亲,却更像是小动物在啃什么好玩的东西。
  顾景渊唇边溢出一抹笑,将她抱到了腿上,环住了她的腰,“不是教过你怎么亲人?又忘记了?”
  阿黎有些脸红,扬起脑袋去亲他的唇,她的吻慢条斯理的,带着说不出的温柔,顾景渊没有回吻,直到小姑娘亲了几下想退开时,他才勾住她的腰,又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阿黎才想喝解酒汤,喝完醒酒汤,阿黎才问道:“你去接韩王时,得罪了肖晗吗?”
  顾景渊都没有同她说话,自然没什么好得罪她的,清楚阿黎是在疑惑她为何对她有敌意,顾景渊道:“她若再这样,你无需留情,该怎样怎样。”
  今日阿黎还是给了她台阶下的,不然也不会应和她的话,阿黎点头,她也没多想,她面色尚且有些红,因为被吻了,眼角都含着一丝艳丽,顾景渊不愿让人看到她这个模样,干脆让人抬了步撵,打算让她乘坐步撵出宫。
  阿黎怕耽误他的事,最终还是没有让他送。
  回了太子府,她先去看了宝宝,圆圆在睡觉,安安则醒着,紫荆正在陪他玩,她拿了一个拨浪鼓正在摇,安安的目光则一直追随着拨浪鼓。
  她喝了酒,怕酒气对宝宝有影响,陪宝宝待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屋,阿黎有些乏,便小憩了一会儿,因为喝了醒酒汤,又睡了一觉,起来时,脸上的红晕便已经退了下去。
  阿黎重新梳洗了一下又入了宫,这个时候众人都已经移步到御花园了,谁料她才刚入宫,宫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个宫女衣衫凌乱地朝她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男子贱兮兮笑道:“哪里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阿黎蹙了蹙眉,见小宫女有些眼熟,便让青竹拿下了那个男人,男人醉醺醺的,被抓后,还一脸坏笑,“小美人哪里逃!”
  小宫女显然吓坏了,见阿黎蹙眉朝她看了过来,她连忙跪了下来,慌忙哭道:“太子妃,您快去救救我们家娘娘吧!不知道哪儿跑来两个登徒子,竟然要非礼我们娘娘!”
  小宫女是德妃身边的人,不,德妃连降了两级,应该称李婕妤,瞧到她衣衫凌乱的样子,阿黎身边的丫鬟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被她话中的意思惊住了,阿黎反应极快,“你家娘娘在何处?”
  小宫女连忙爬起来带路,说了位置,阿黎心中闪过什么,派人连忙去了乾清宫,将此事通知给了太子和皇上,从小宫女颠倒的话语中,阿黎听懂了事情的经过。
  李婕妤因着被禁足了,没有去参加宫宴,她受不了闷,便扮成丫鬟的模样,从自己的宫殿溜了出来,打算出宫转几圈,谁料半道上却遇到两个醉鬼,瞧她们貌美就欲想行凶。
  小宫女自知打不过两个成年男子,便跑开搬救兵来了,本想去御花园,谁料半道却遇到了阿黎。
  阿黎等人赶到宫女所说的地方时,两个御林军已经将另一个男子拿下了。她到时,李婕妤已经得救了,不仅得救了,姐姐跟肖晗也在。
  李婕妤则在一旁抹眼泪,身上还披着侍卫的衣服,瞧着同样吓坏了,沈曦瞪了一眼被侍卫捉起的人,冷声道:“岂有此理,在皇宫中都敢造次,谁给的胆子?还不抓起来打入天牢!”
  肖晗原本还在看戏,看到男子那张脸时,肖晗心脏漏跳一拍,不不不,怎么会是她哥?非礼皇上的妃嫔可是大罪,她连忙道:“大皇子妃!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哥再不济,也不可能用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沈曦有些惊讶,朝她看了过去,“这是你哥?”
  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侍卫,大家的目光中不无鄙夷,肖晗脸上火辣辣的疼,然而又不能否认,她讷讷道:“是我哥不假,这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肖暔却根本没有认出她,他醉得厉害,根本不知道众人说了什么,思维也迟钝得很,刚刚美人还愿意让他亲,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脸,他醉醺醺道:“美人,再给小爷亲一口,你乖乖的,小爷必然让你快活,不然,哼哼哼。”
  他明明长相不俗,脸上却满是淫笑,肖晗瞧到他这个模样就知道他必然是醉得狠了,她心中着急不已,就在这时,又有几个人到了,正是太子和她父王,另外一个人她虽然不认识,却认出了他的一身龙袍,想必是当今圣上,来的路上韩王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气得一脚朝肖暔踹了过去。
  肖暔醉得厉害,飞出老远了,还喊着美人美人,韩王气得真恨不得削死这个不孝子,偏偏他的长子没有生育能力,唯有他不能死,来之前他就叮嘱过他不许喝酒,不许惹事,谁料才刚入宫,他就闯出这么大的祸。
  李婕妤一直在哭,看到皇上时,跪下重重磕了几下头,凄楚道:“妾身自知无颜苟活于世,只求皇上看在妾身战战兢兢将钰儿养大的份上,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给妾身留个清白。”
  说完,她便爬起来朝墙上撞了过去,她动作太过迅速,谁也没料到她上一刻还在哭,下一刻竟然突然寻死,鲜血当即从她额头上流淌了下来,她摇摇欲坠倒了下去。
  宫女连忙她抱了起来,摸完她的鼻息后,腿一软跪了下来,手抖得不成样子,众人都有些惊愕,见爹爹冲她使了个颜色,肖晗扑过去摸了摸李婕妤的鼻息,果然死了。
  瞧到肖晗的惊恐,韩王眼皮跳了跳,重重跪了下来,背脊都弯了几分,肖暔虽然被侍卫制服了,嘴里却一直嚷着小美人,小美人,让人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顾景渊嫌他吵,冷冷瞧了过去,侍卫连忙堵住了他的嘴。
  皇上却一副悲伤的模样,踉跄着朝李婕妤走了过去,又亲自在她鼻子下试了试,见果然没了气息,他闭了闭眼。声音冷得吓人,让人将这两个醉鬼,关入了天牢。
  韩王清楚现在不是求情的时候,跪着重重磕了几个头,“是臣管教无方,皇上连臣一起罚吧。”
  皇上却道:“爱卿平身吧,此事与你无关,朕再糊涂也不会牵连无辜。”
  说着便让他起来了,皇上临走前,又道:“今日的事,在场的都不许说出去,违者斩。”
  说完,他就离开了,也不管旁人什么神情。
  妃子被人调戏,虽然没有得逞,衣服都被扒了大半,虽然她以死明志,任哪个男人都会生气,肖晗望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心中着实有些忐忑,唯恐哥哥就这么被他处决。
  她一颗心满是惶恐,根本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一步。
  直到回了临时的落脚处,韩王一张脸才彻底冷下来,肖晗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小声道:“爹爹,你不要担心,皇上既然没有当场发怒,事情自然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只以为是哥哥老毛病又犯了,才闯下如此大祸,毕竟他哥一醉酒就喜欢调戏美人,在封地时,因着这个原因没少被父王削,谁料来了皇宫竟然也敢喝醉,调戏谁不好,竟然调戏皇上的妃子。
  韩王脸上的笑有些嘲讽,肖暔有醉酒后调戏人的习惯不假,不过出去放个水,却偏偏遇上了皇上的妃子,若说其中没有皇上的手笔,他根本不信,他却偏偏被抓了个正着,偏偏李婕妤身份还不简单,她虽然因为惹怒了皇上被降了两个等级,已经不能称德妃了,她家世却在那儿摆着,现在她出了事,又岂会善了?
  清楚皇上此举,必然是为他的兵权而来,韩王满腔的怒火,偏偏这个时候又只能忍着。
  直到出了宫,阿黎整个人都有些懵,甚至不敢相信曾经的德妃竟然就这么死了,顾景渊根本没料到她会撞到这一幕,亲自将她送回了府。
  削藩的事阿黎有些耳闻,甚至知道几个藩王里,韩王有不轨之心,略微一动脑袋便清楚是皇上给肖暔下了套,不然李婕妤怎么偏偏今日偷溜出去,姐姐又岂会带着肖晗撞见此事还救下了她,肖晗刚为难过她,以姐姐的性子,怎么可能带着她在皇宫转悠?除非她提前知道了什么,皇上等人来得也太及时了。
  虽然猜出了这是皇上下的一个套,阿黎还是有些心惊,眼前也一直闪过李婕妤撞死的画面。她自然没有料到李婕妤不过是吃了假死药,她撞墙时,瞧着冲劲儿很猛,跑到跟前时却收了一下力,不过是吃些皮肉苦罢了,想到假死后皇上给她的允诺,她觉得很值。
  阿黎心中虽然还有疑惑,却没有多问。
  她听说,当天晚上韩王又入了宫。
  他跟皇上不知商量了什么,回府后便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在朝堂上,襄王跟豫王主动上交兵权时,韩王整个人都愣住了,根本没想到皇上什么时候竟然劝服了他们,想到尚被关起来的肖暔,以及皇上答应的条件,他迟疑了半晌,终究还是开了口,也交了兵权。
  总共就五位藩王,其中三位都交了,另外两位却还留着,南岭王明明没有不轨之心,被朝中大臣异样的目光打量时,却还是忍不住黑了脸,他手里那些兵,都是跟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的,有不少还是他的兄弟,他自然不乐意上交,可是情势逼人,他便也跪了下来,道:“先帝看得起臣,才封了臣南岭王之位,臣当时便觉得受之有愧,早就想将兵权交给圣上,既然大家都有心递交,臣也一并交了吧。”
  顾谭的神情却始终淡淡,根本没有表态的意思,大家都忍不住朝他看了过去,他却始终没有反应,见皇上也朝他看了过来,他撩起衣袍跪了下来,“父王若还在世,肯定跟臣一样必然愿意将兵权交给圣上,可是如今南边却不甚太平,南蛮之人时不时骚扰我夏朝边境,臣镇守一方是为护国,握着兵权方好行事,等边境太平那一日,臣必然双手奉上兵权。”
  他话音落下,朝堂中便一片寂静,都有些佩服他的勇气,他却仍旧跪的笔直,仿佛只是随口说了点旁的,岭南王听了他的话,心底懊悔不已,恨自己太早表态,他当时是不想当最后一个被迫交出兵权的人怕皇上忌讳,谁料顾谭胆子竟然如此肥,如果知道,他会如此行事,他又岂会早早交出兵权,早知道就该提前跟他通通气。
  其实藩王之间,并非完全没有联系,他与韩王便有联系,因为不信任襄王跟豫王,也不摸清忠勇王的脾气,这才没有同他们联系,他是见韩王倒戈了,这才有些心惊,一时想的有些多,才表了忠心。不过他也没有太慌,毕竟说了要交是一回事,究竟要不要交还是另一回事。
  不过兵权虽然收回了四份,皇上却也怕韩王与南岭王万一造反,提了双方共同调度兵权的想法,其实藩王不愿意上交兵权,说来说去也是怕他们手无寸铁后,皇上会任意屠杀他们,共同调度就意味着他们虽然受了制约,皇上想做点什么时,他们也并非毫无招架之力,毕竟有不少将领只听他们的命令。
  不管怎样,此事只能慢慢来,除此之外皇上还下了一个令,从这一代开始,只要是藩王的嫡子,不论长幼都有一定的继承权,若有两个子嗣,疆土便一分为二,有三个便一分为三,以此类推,不仅疆土如此,兵权也是兄弟们共同掌管。
  不管怎样,都是分给了自己的儿子,除了嫡长子有些不爽外,藩王们的其他嫡子自然是高兴的,哪怕清楚皇上是有心削弱他们,藩王也只能应了下来,哪怕是韩王曾有过不轨之心,也不敢公然违抗圣旨。
  皇上可谓是雷厉风行。韩王与南岭王心中自然不是滋味,顾谭心中却没什么感受,他尚未成亲,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也无须考虑旁的。
  阿黎知晓此事时,对顾谭多少有些好奇,仔细回想起来,她小时候还曾见过顾谭一次,她与姐姐上街时,曾碰到过他,他跟姐姐好像是相识的,遇到后还说了几句话。
  阿黎记得他看着姐姐的眼神很温柔,他无疑是极其出色的,那个时候沈曦已经十五岁了,阿黎甚至还想过姐姐会不会嫁给他。谁料他却突然离开了京城。
  阿黎也没料到,当初的少年竟然如此有勇气,在别的藩王都交出兵权时,他却淡定地说了那样一番话,兵权是先帝主动给他们的,他若是没有上交的心思,哪怕是为了表孝心,皇上也不可能硬是收回。
  刚有些诧异于他的选择,阿黎便收到了顾谭的信,竟然是约她一叙。顾景渊瞧到这封信时,眉头紧蹙了起来。


第134章 见面!
  阿黎有些诧异,他竟然约她一叙,他们有什么交情吗?虽然她小时候见过他一次,可是他们连话都不曾说过,有什么好叙的?阿黎不知怎地又想到了他望着姐姐的眼神。
  他难道真的喜欢姐姐?阿黎忍不住陷入了沉思,她如今已经嫁给了太子,若是旁的男子,自然不能见,不过顾谭却是太子的堂哥。
  阿黎正迟疑着要不要去时,顾景渊却不爽极了,俯身就在她唇上咬了一下,“还真考虑了起来?难道真要过去不成?嗯?他多年未娶是因为你?”
  他话语中满满的醋味,阿黎忍不住笑了笑,“怎么可能?他七年前入京时我才几岁,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连他七年前入的京都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不止见过一次?嗯?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若不是喜欢你他为何约你?”
  说着犹不解恨,又咬了一下她的唇,阿黎又好气又好笑,见他黑着脸,又忍不住耐心解释道:“他入京时,我才不过八岁,谁会喜欢一个八岁的小孩?你不要胡说了,他定然是有什么事才写了这封信。”
  阿黎打算将信收起来时,才发现信笺的背面还有东西,她仔细瞧了一眼,发现纸张上画着一支步摇,阿黎微微一怔,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她又仔细瞧了瞧,觉得步摇有些像是姐姐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了,阿黎也不是特别确定,便将紫荆喊了过来仔细问了问。
  看到信笺上的步摇时,紫荆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奴婢瞧着怎么像大皇子妃丢失的那一个。”
  阿黎道:“是姐姐及笄时,外祖母送她的那支吗?”
  紫荆点头,“对,正是那支,奴婢记得步摇上还刻了字,那段时间大皇子妃喜欢得紧,一直戴在头上,有一日她归来时,一头青丝却垂了下来,奴婢问了一下,才发现她的步摇竟被小贼偷走了。”
  “那姐姐派人寻找了吗?”
  紫荆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没有,说起来也奇怪,大皇子妃明明极喜欢这支步摇,我记得当时陈嬷嬷还说让护卫去街上搜查一番,争取将东西追回来,大皇子妃却说算了,不必兴师动众。”
  阿黎心中有了谱,便让紫荆退了下去,看来这个步摇确实是在顾谭手中了,他究竟所为何事?竟然还在信笺上画了姐姐的步摇,难道是威胁吗?步摇上刻着姐姐的字,如果被旁人知道他拿着姐姐的东西,对她的名声必然有所损害。
  阿黎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又隐隐有些不安。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身为藩王,万一有图谋不轨的心思也是极有可能的,不管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出于旁的什么,这个约阿黎都不该赴,可是望着这支步摇,她又觉得务必要将步摇从他那儿讨回来才行,不然,他万一心怀不轨怎么办?
  姐姐如今已经出嫁了,哪怕大皇子很信任她,知晓一个男子竟然藏着她的步摇,未必不会吃味,若是因此影响了他们的感情,自然不是阿黎愿意看到的。
  她将紫荆唤进来问话时,顾景渊就在一旁呆着,见步摇是沈曦的,他脸上的神情才好看了些,“想将步摇讨回来?”
  阿黎点头,却又觉得应该先问问姐姐是怎么回事。
  但是以姐姐的性子,自然不可能主动送外男东西,那支步摇如果不是他捡到的,必然是他主动从姐姐头上摘走的,如果是后者,分明是登徒子的行径,姐姐当时肯定恼极了他。
  阿黎不了解顾谭,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又怕提起他,会影响姐姐的心情,一时便有些纠结。
  顾景渊不想她为难,道:“想取回步摇又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他不贴身收着,多的是机会取走,你等两天消息,我让小六子去办。”
  阿黎眨了眨眼,“真的可以取回吗?”
  顾景渊并不是百分百确定,顾谭武艺同样不错,若是贴身收着,小六子未必能悄无声息地近他的身,不过不试试谁也不知道,他便吩咐了下来,如果能取回步摇,阿黎自然是不想见他的,不熟悉是一回事,谁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第二日,太子便替阿黎回了信,提笔写了一句,本不相识有何可叙?
  顾谭收到回信时,还以为她是年龄太小没有认出沈曦的步摇,沉默片刻,便直接往太子府递了拜帖,他要拜见的自然是太子。
  顾景渊收到拜帖时,正在逗弄圆圆,见他如此坚持,他倒有些好奇,他有何话要说,闲着也是闲着他便点了头。
  不等第二日,清楚太子在府,顾谭便直接登门了,见他竟然已经到了府外,太子微微挑眉,他记忆中的顾谭,是个极其冷静的,谁料这次表现的竟然活像个毛头小子。
  阿黎虽然也好奇他为何而来,她却没多问什么,只是叮嘱了太子一句,如果有机会就将步摇要回来,毕竟小六子昨个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却还是没什么好消息传来,阿黎总觉得偷步摇有一定的难度。
  顾景渊点了点头,便去了书房。
  顾谭不仅是藩王,与顾景渊也算是堂兄弟,他既然亲自拜访了,自然需要给点面子,黄公公亲自出去迎接的他。
  他仍旧一身黑色的锦袍,从容不迫走了进来,哪怕是有求于人,神情仍旧有些冷峻,顾景渊瞧到他这个神情,便想起了他在朝堂上目中无人的模样,他啧了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太师椅,“坐吧。”
  顾谭也没客气,行完礼便坐了下来,他却未开口说话。
  顾景渊道:“堂兄既然来了,想必是有话要说,便直言吧。”
  “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太子妃,不知太子可否通融一二,让我见她一面?”
  他问得直白,顾景渊也没生气,他勾了下唇,“也不是不可以,交出步摇,我便许你见她一面。”
  顾谭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道:“步摇不成,殿下若是同意,我可以许你一个更重要的东西。”
  顾景渊轻笑了一声,“多重要?除非上交兵权,旁的东西,我没有兴趣。”
  “那就兵权。”
  见他神情淡然,丝毫没有不舍,顾景渊反倒有些看不懂他了,在朝堂上明明不愿意上交,不过是问阿黎几个问题,竟然同意上交?他自然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撒谎,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有一丝诧异,在他的印象中,顾谭是个极其理智的人,竟然为了儿女情长甘愿舍弃自己拥有的一切?
  难道他当真是为了沈曦至今未娶?想到她与大皇子的相处,这一刻,顾景渊竟然莫名有些同情他,他便命人将阿黎喊了过来。
  阿黎今日一袭白衣,款款走来时,像极了天上的小仙女,她的相貌其实与沈曦极其相似,只不过是气质不同罢了,看到阿黎的五官时,顾谭仿佛透过她,再次看到了那个十五岁的姑娘。
  她眉眼飞扬,五官艳丽,一颦一笑俱是风情,却让人可望而不可即。
  顾景渊自然瞧到了他的注视,哪怕他只是透过阿黎在看沈曦,他仍旧有些不爽,神情也冷了下来,顾谭识趣地垂下了眼眸,“殿下回避一下吧。”
  顾景渊自然不会走,哪怕知晓他惦记的是沈曦,他也不可能让阿黎与他同处,顾景渊伸手将阿黎往跟前拉了拉,不耐烦道:“我可没说会回避,堂兄若还想问就尽快问。”
  顾谭抿了抿唇,他与顾景渊一样有一双极其漆黑的眸子,此刻这双眸子里溢满了复杂。他定定望了太子一眼,见他确实没有离开的打算又抿了下唇。


第135章 情动!
  如果不是沈曦不愿意见他,他也不会来找阿黎,顾谭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她过得好吗?”
  他虽然一直让人留意着她的消息,知道的无非是她做了些什么,喜欢吃什么,她嫁入了皇室,薛贵妃对她并不算太喜欢,她又是个好强的性子,他不清楚她究竟是否快乐。
  清楚他口中的她是指姐姐,阿黎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又道:“姐姐膝下已有两子,平日里种种花、养养娃再悠闲不过,姐夫对姐姐也是极好的,姐姐之前就说过,人这一生只有短短数十载,生活决不能凑合,她如果过得不好,肯定早就试图改变了,姐姐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
  沈曦的性子他自然清楚,她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一直活得很明白,他给她写的信,她全部原封不动退了回来,怕他再次给她联系,还写了个拒绝的信,说她不值得他的喜欢,让他勿念,还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京城,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可能。
  父王的离去却让他过早成了藩王,藩王无召不得离京,知道她定亲时,他还是忍不住跑来了一趟,她却同样不愿意见他,他知道她是不想给他希望。
  他却偏偏忘不掉她,以至于她的绝情都成了她的好,他总盼着她是有一丝喜欢他的,后来才知道,这种想法对她是一种侮辱。他已经做好了不打扰她的准备。入京的头一晚,在醉香阁用餐时,他却听到了隔壁包厢中一个女人的话,她一直在夸大皇子对她有多好,虽然外人一直以为他不曾碰过她,其实沈曦有孕时,他就喜欢往她房里去。
  哪个女子有孕在身时,不希望夫君陪在身侧?听完她的话,顾谭就失去了理智,如果他有幸娶了她,又岂会让她受这个委屈?他当时就有了将沈曦抢过来的念头,她却仍旧不愿意见他,他这才找到阿黎这儿。
  他脸上的笑有些讽刺,“那他府里的姨娘是怎么回事?对她好却还纳妾?他当真在你姐姐有孕时,迫不及待地宠幸姨娘?”
  阿黎根本没想到他连这个都问,却还是如实道:“两位姨娘是父皇跟薛贵妃赏的,是姐姐让姐夫将人收下的,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但是姐夫从未碰过她们。”
  顾谭蹙了下眉,审视般看了阿黎几眼,自然清楚她没有撒谎,顾景渊伸手叩了一下桌子,微微眯了下眼,本能地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你听说了什么?”
  顾谭将柳姨娘的话说了一下。
  当时听到这话时,他自然也曾怀疑过真假,还特意让人跟了她一下,她确实进了大皇子府,他当时又托人找到了两位姨娘的画册,他遇到的那位确实是顾景航的姨娘。
  那她为何要撒谎?
  如果他没有找阿黎求证,而是直接与大皇子翻了脸,事情自然会一发不可收拾,不管最后他究竟能不能抢走沈曦,此事必然不能善了。
  顾景渊与顾谭对视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的怀疑。
  顾景渊沉吟道:“柳姨娘的事,我会找人去查,堂兄暂时先不要插手,以免打草惊蛇。”
  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感受到了背后之人的恶意,顾谭点了点头,他虽然喜欢沈曦,如果她当真过得极好,他自然不会去破坏她的幸福。
  顾谭并未多待,从太子府离开时,脑海中再次闪现出了与沈曦离别时的画面,面对他的表明心迹,她显然有些诧异,他情不自禁想要拥抱她时,她才回神,却还是伸手推开了他。
  她目光清明,丝毫没有女子的害羞,依旧那样冷静,他知道她不过是对他有些欣赏,还远远谈不上喜欢,如果多处处,他总归可以打动她,可是父亲的病重,让他只能暂时离开,他说不出让她等他的话,上马前却还是卑劣地摘走了她的步摇,想让她同样记住他。
  她乌黑的发洒落下来时,是那么的美,那一刻他就打定了主意,今生非她不娶,父王的离去,使他不得已成了藩王,藩王之位甚至成了阻挠他们见面的东西。
  他们终究还是有缘无份,她注定只能活在他的记忆里。
  顾谭深深闭了下眼,冷峻的神情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落寞。
  他离开后,顾景渊便将暗一喊了进去,“你去查一下最近柳姨娘都跟谁接触过,若是查不出来就直接去找大皇兄要人,就说是我要的。”
  暗一离开后,阿黎才忍不住问出声,“夫君,难道是有人指使她那么说的么?”
  顾景渊点头,“可能性很大。”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凡事都得小心为妙,既然有了怀疑,自然需要好好查一查,顾景渊甚至觉得顾谭在朝堂上之所以不愿意上交兵权,也跟听到了这话有关。
  他不想让她操心朝堂上的事,便道:“宝宝是不是饿了,我听到了哼唧声。”
  阿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连忙去了婴儿房,奶娘才刚喂过他们,宝宝自然没有饿,阿黎过来时,圆圆跟安安都醒着。
  天气已经很热了,小家伙穿的既清爽又宽松,小手一扬便露出一小截儿细白的手臂,衣服是阿黎亲手做的,肚子上还绣着小黄鸭。两个小宝贝都有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皮肤也白净得紧,早没了刚出生红巴巴的模样,一个比一个可爱。
  阿黎进来时,安安同样很安静,圆圆正挥舞着小手臂咿咿呀呀不知道叫着什么,她也才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听陈嬷嬷说旁的孩子都是两三个月时才会咿咿呀呀的叫。
  阿黎当时还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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