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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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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回去见母亲; 母亲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将她视为所有; 她怎么可能忍心抛下母亲永远不回去?更何况,母亲不可能找不到她,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想到这里,薛令微便有些发愁。她舍不下赵珒,也舍不下母亲。
  她坐在门槛上,下巴搭在枕着膝盖的手肘上; 正苦恼着,一抬眼,却突然看到院门下竟有一双黑靴!
  竟有人闷声不响的站在门外?!
  她登时便吓了一大跳,不敢出声也不敢过去。
  莫不是什么歹人?
  这光天化日的,竟真的有歹人图谋不轨不成?薛令微左顾右盼,抄起一边的扫帚,死死的盯着门口。
  赵珒还没回来,院门虽然是别上了门栓的,但薛令微还是生怕会有什么万一。
  她刚拿起扫帚,站在外面那人便扣响了门。
  “敢问,有人吗?”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薛令微出于警惕,没有回应。
  那男人又问了一句,见里面没有回应,便没有再出声。
  薛令微屏息盯着院门外的那双脚,看到他走开了,才终于放松了一点。
  她拿着扫帚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在距离院门一步的时候停下来,趴下身子想透过缝隙看看外面的情况。
  只是她才刚趴在地上,便听到身后似有一阵风落下的声音,薛令微下意识回头看去,竟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从另一边的院墙上跳了下来。
  薛令微顿时就慌了,吓得就要大喊。然而那人却已经在她喊出声之前就一个箭步上来擒住她,捂住了她的嘴。
  薛令微死命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现在只希望赵珒立马回来。
  然而那人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郡主,别喊,我不会伤你!”
  听到这一声郡主,薛令微立马就停止了挣扎,半分怀疑半分戒备的瞪着擒住她的人。
  那中年男人看着倒不像是什么坏人,不过薛令微这时候哪里还能从外貌揣测一个人是好事坏?而且就这么贸然的闯进来,哪能算的上是什么好人?
  只不过为等薛令微还有什么动作,便又听那男人说了一句:“我是你母亲长公主的人——”
  薛令微一听是她母亲的人,张嘴便咬了一口那人捂着她的手,那人吃痛,就松开了她。
  薛令微扬起扫帚往那人身上打去,那人只是用手抵挡,并未还手。
  “母亲她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薛令微握着扫帚对准了对方,神色戒备的追问:“你是来带我回去的?!”
  对方听到她的话,似乎不大明白:“郡主,你……”
  薛令微坚定的说道:“如果是我母亲叫你来抓我的话,我现在是不会回去的,劳烦你回去告诉我母亲一声,她若是还想杀赵珒,就……就连同我也一起杀了吧。除非,除非她能同意我跟赵珒在一起,我不喜欢那个王世仁,她若是同意赵珒做我的丈夫,我就会老老实实的回去!”
  “郡主,你在说什么啊?!”中年男人一头雾水,听到她如此袒护赵珒,又有几分吃惊:“你怎么还会如此依赖那个阉贼?你不是想离开京城,才……”
  “放肆!”薛令微一听此人竟称呼赵珒为阉贼,心里当时就不痛快了。只是她还并不理解对方说她想离开京城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离开京城,是因为我不想嫁给王世仁,你就回去告诉我母亲,说我只喜欢赵珒,若是她肯答应我不伤赵珒一分一毫,我就回去。对了,另外跟我母亲说,倘若是她要背地里对赵珒动手脚,我也绝不答应,她若一定要赵珒死,叫我为难,那我就只能不孝了,我会陪赵珒一起死!”
  长公主向来最吃女儿的这一套,所以薛令微知道自己必须得将话说狠了,母亲才会真的放在心上。
  “郡主,你难道忘了赵珒对长公主府,对你做过的一切事情了?”中年男人愕然的瞧着薛令微,不敢相信她竟会是这番反应,“你难道忘了长公主已经……”
  男人的话戛然而止,他似乎听到了外面渐渐逼近的动静。
  他神色不妙,立马逾墙而逃。
  当那人消失的那一瞬间,院门被再次敲响。
  “姌姌,是我。”
  听到赵珒的声音,薛令微才如释重负一般,丢掉扫帚立刻开门。见到赵珒那一瞬,她立刻将他扑了个满怀。
  赵珒没有防备,稍稍往后退了一小步,不由得怔愣了下。她将自己抱的太紧,像是刚刚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
  “赵珒,你总算是回来了!”薛令微才放开他,抓着他的胳膊朝外面左顾右盼巡视了一眼,急切道:“咱们赶紧走吧!我母亲的人寻来了,他们找到我们了!咱们换个地方吧!”
  赵珒眉头微微一蹙:“你母亲?”
  “是,刚刚有个人闯了进来,说是母亲的人。许是他发现你回来了,就先逃走了。”薛令微松开赵珒,“我这就进去收拾收拾,咱们趁他们还没过来赶紧走。”
  赵珒却在她正要转身进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拉住了她:“姌姌,那个人往哪里逃了?”
  薛令微指了下刚才那人逃走的方向。又接着提醒道:“咱们赶紧走吧!”
  相对于薛令微的急切和慌张,赵珒却显得比较镇定,他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姌姌,不必担心。”
  “怎么会没事?我母亲的人已经找过来了!”薛令微对赵珒的自若有些疑惑,“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要是真的被抓回去,我母亲是不会对我做什么,可是你怎么办啊?”
  “姌姌,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信不信我?”
  薛令微确实一直都很无条件的相信赵珒,只是今日之事由不得她不担心,赵珒不急,她还是很急:“我一直都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要你死啊——”
  赵珒听了,对她温柔一笑,将她轻拥在怀安慰:“我知道,我不会死的,你相信我就好。今日有客人在,等会再说这件事,可好?”
  经赵珒提醒,薛令微才注意旁边还有另外两个人正看着他们,一男一女,男的她还记得,是那个叫李焱的,还有一个女人,她倒是不认得。
  见有外人在,她立马就放开了赵珒,好不尴尬。
  赵珒倒是神色泰然,对薛令微道:“李焱你认识了,这位是我的表姑,沈芸。”
  沈芸对着薛令微和善一笑,虽为长辈,却还是懂得尊卑之礼,道:“民妇见过郡主。”
  薛令微听她称自己郡主并行礼,忙扶起沈芸道:“表姑不必多礼,就唤我姌姌吧。”
  “这如何使的?”
  “这不是在京城,我是赵珒的妻,不是什么郡主。表姑是赵珒的亲人,所以也是我的亲人,若是再讲究那些礼节,可就见外了。”
  沈芸笑道:“能娶到你这样善良的姑娘,是我这个侄儿最大的福气。那我……就失礼了。”
  “不会不会,您见外了。”薛令微握住沈芸的手,又道:“都别站在门口说话了,快先进来。”
  李焱望着笑容还是如往昔那般明媚的薛令微,只觉恍若隔世。
  ——可她却已经不认得他了。
  薛令微与沈芸边说边笑进去了。赵珒与李焱并未立马进去。
  李焱已经知道赵珒的意思,便道:“卑职这就去探一探。”
  赵珒颔首:“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赵珒心中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还是出现了——那不速之客的背后,大概就是长公主留下的那批人。
  薛令微不去主动找那些人,那些人也会来找薛令微。
  只是与此同时赵珒又有些担心。他不知道刚才那位不速之客都跟薛令微说了什么。幸好他回来的早,若是——
  赵珒不再去想。
  只要薛令微想不起来,就可以当那些人都是信口胡诌。
  薛令微先是给沈芸泡了茶,说了会话,便找借口跑厨房找赵珒去了。
  薛令微见赵珒一个人忙,就想帮他切菜,但赵珒不允,说她没做过这些事情,恐伤了手指。薛令微虽然觉得自己会做,但还是怕弄巧成拙,便改去洗菜了。
  赵珒拗不过她只得任由她去,他笑:“其实这些你都不必做。”
  “那不行。你表姑在,我还是得做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表姑不是庸俗的长辈,更何况她知道你是郡主。”
  “说起这个我就得好好说你了,你怎么把我是郡主的事告诉你表姑了?日后相处,你表姑必定会跟我有一层隔阂。”
  赵珒只笑了一声:“她不会。”
  “你怎知不会?”薛令微悄悄说道:“虽然我出身皇族,自小没真的吃过什么苦,但像是寻常百姓家的一些事情啊,我都知道。”
  赵珒眉骨挑了挑:“那跟我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薛令微一手端着菜篮子,一手掰着指头认真给赵珒数:“比如婆婆与儿媳啊,妯娌啊,姑嫂啊……这些我都知道。”
  赵珒见她这副模样,浸过冷水的手指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朗朗笑道:“倒真像这么回事。”
  “像什么?”
  “寻常百姓家的小媳妇。”
  薛令微故意横他一眼,笑意嫣然。
  二人这番打情骂,却并未注意到门口的沈芸。薛令微瞥到无声站在门口的沈芸的时候,着实是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菜篮子差点就要滑下去,不过被赵珒悄无声息的接住了。
  沈芸边挽着袖子边走进来,道:“你不比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这十指哪能沾这阳春水?放着我来吧——”
  薛令微甜甜笑道:“没事没事,我没那么娇贵,洗菜这个事情我还是做得来的。我先出去洗菜,马上就好。”
  说罢,薛令微已经捧着菜篮子出去了。
  “倒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姑娘。”沈芸发自内心的这么说了一句,然后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须臾,沈芸从腰间的荷包取出一只拇指大小的葫芦瓶,递给赵珒:“过去这段时间的事情,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事,若是真就一直忘了也好。”
  赵珒表情淡淡的,没说什么话。
  在他刚伸手要接过的时候,沈芸突然收回了手,郑重其事的说道:“这药可以让她彻底忘了她所忘记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但也能让她慢慢忘记以前,甚至到最后,她会不记得自己是谁,你跟她以前那些好的事情她也会慢慢忘去。这是一个极端的办法,你真的要这样做?”
  赵珒只是顿了顿,然后将那只药瓶收入腰中。
  “总好过哪一天她会想起来,那样只会痛苦,何必呢。”赵珒转过身,“彻底忘了便忘了吧,过去那些年虽然也美好,但也复杂……”赵珒不知是在想什么,他陷入沉思片刻,最后说了一句:
  “用几年的记忆换一辈子的安稳幸福,并不可惜。更何况今后她的生命里,只有我。”


第77章 
  薛令微打了一小桶井水; 挽起袖子就坐在边上洗菜。在公主府的时候样样都有下人伺候; 她从未做过这种事。不过跟着赵珒后这种事情要自己动手,她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委屈的; 她反而觉得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最寻常的幸福。
  大概跟赵珒在一起,就是她最值得高兴的事。
  李焱一进门便看到薛令微正坐在院落里洗菜,此时的她看过去就是一个平头百姓家的姑娘; 纵然她出身皇族,可却不同于那些皇族; 她身上有一种即便是在人间也难寻得到的纯净和善良; 让人总是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的放在心尖上。
  所以; 她才会成为督公的救赎。
  李焱不知怎的,想起了曾经在福州和杭州时的她。
  那时她的饭,是为他做的。
  薛令微抬头时正好也发现了他。她的视线立马将他从思绪里拉了回来。她怔怔的看了他一眼,却只是对他有礼的笑了笑。
  李焱愣了愣,同样回了一笑。
  薛令微的视线没有作任何停留; 微笑示意过后; 她又继续埋头洗菜了;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现在的李焱; 对她来说确实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她忘了这将近两年来的事情,连同他一起,忘得一干二净。
  不管是在福州,还是在杭州,他们说过的话,她永远也不会再记起。
  李焱虽然有些惆怅; 但他也并不愿她再记起。
  若是记起,她不会原谅他罢。
  薛令微将那些洗的干净的菜送到厨房里去,沈芸将炒好的两个菜端走,识趣的对他们二人丢下一句“接下来的菜还是交给你们两个人,我就不过来了”便出去了。
  沈芸是长辈,还是客人,薛令微也觉得沈芸大老远的来连饭菜都要自己做确实有些过不去,本来想说让沈芸先去歇着,结果沈芸自己倒是先说了。
  薛令微还是喜欢黏着赵珒,就算赵珒不让她忙这里的事情,但她还是想帮他点什么,赵珒不让她做菜,怕油烫到她,她就帮他烧火。
  赵珒赶不走她,打趣她:“就这么喜欢当厨娘?”
  “不喜欢。”薛令微蹲在灶头前往里面丢了一根柴,抬头朝他笑,“我喜欢跟着你而已。”
  而且她跟沈芸和李焱都不熟,跟他们单独待在一起,也总是不大自在。
  她还是跟着赵珒自在点。
  赵珒看着她的眼里都是温柔。他看锅里的油烧热该下菜了,对她道:“先躲远点。”
  薛令微立马顺从的起身躲到门口,听菜与油滋滋的声音,眼睛盯着一直在忙活的赵珒,越来越痴,不肯再移开。
  “你要这么一直看着我,这菜我恐怕很难炒好了。”
  薛令微错愕:“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赵珒朝她瞥来一眼,没有答话,却笑的温柔。
  薛令微爱极了他的笑容,又走到灶头前帮忙烧火,一手托着脸,一手往灶里丢柴。目光穿过烟雾,从他的眉描画到他的唇,再到喉结。
  须臾,她突然说了一句:“赵珒,你娘一定很好看,不然怎会生出你这样好看的人来?”
  赵珒听罢,只说了一句:“我没有见过我娘。”
  “啊……”薛令微顿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觉得自己或许是触及了赵珒的伤心事,便赶忙说道:“我不知道……”
  赵珒看她一副谨慎的模样,笑了一声:“你定不会比我娘差。”
  须臾,薛令微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薛令微笑而不语。
  她跟赵珒的孩子么……
  薛令微以为沈芸是赵珒的表姑,会在这里住上几日,却没想到下午的时候,沈芸和李焱竟就要走了,似是有事要赶回苏州。
  送走沈芸和李焱之后。薛令微才又想起那个陌生人的事情,她又开始不安起来,觉得还是另外搬个住处稳妥一些。
  然而赵珒却并没有这个意思。
  “你母亲既然已经找到了我们,那我们不管去哪里,都逃不了她的视线。”赵珒道,“而且你今日对那人说了那番狠话,那人必定会先回京城去禀报你母亲,京城到青县的路途要将近两日,你在,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薛令微却还是担心:“可我不知道我母亲到底会不会听我的狠话,况且……”
  赵珒拉住她的手,问她:“姌姌,你说会陪我一起死,是出自真心的,还是威胁你母亲的?”
  “是威胁我母亲的,也是出自真心。”薛令微如实说道,“不过我母亲不会舍得让我死的,所以只要我这样威胁她,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赵珒看着她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下巴抵着她的额,喃喃唤她:“姌姌……”
  薛令微不知道赵珒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只以为赵珒是对母亲不肯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为难。
  “赵珒,没事的。我母亲找到便找到了吧,反正,我会让我母亲同意我们的事的。”
  赵珒只是拥着她没说话。
  薛令微仔细想了想,赵珒说的也的确在理。她了解自己的母亲,母亲不是王世仁,只要她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就会一直找到自己。
  就在薛令微思绪纷飞的时候,赵珒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做什么?”薛令微脱口就是问这么一句,问出后才惊觉自己问的有些多余。
  赵珒唇角勾起一抹邪魅:“早点有个孩子,你就不必担心你母亲会对我怎样了。”
  薛令微抗拒不了赵珒这样的笑,况且,她很喜欢赵珒,也喜欢跟他亲近。
  她的脸顿时染上一抹绯红,任由赵珒抱着她,双双滚到床榻上去。
  这几夜里,赵珒几乎每晚都在教她怎么生孩子。
  赵珒也极有一套,薛令微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些的。他给了她最温柔的欢愉,竟让她越来越喜欢上与赵珒在一起时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偶尔几回她都想欺负欺负赵珒,结果还是不比他老道,自己总是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她用上一回他对待自己的手法对待他,又总是被他反驳不对,所以赵珒就算一直教,她也一直不会。
  她有时恼了,朝他低声嚷嚷:“你上回明明就是这样的!”
  “你记错了,手不是放在这里——是这里。”
  她骇然,低声咒骂:“下流!……你的手在干嘛?”
  “……”
  “我不要了……”
  “……”
  又是一阵的窸窸窣窣,呢喃轻语。
  赵珒含笑问了一句:“真的?”
  薛令微:“……”
  “真的?姌姌?不要了?”他的噙着笑意的语气随着动作加重了一下。
  “……”薛令微还是服软了,虚无缥缈的说了一句:“……好吧。”
  这两日,只要一有闲暇,薛令微基本都会被赵珒哄去温存。
  或床榻,或妆台,或是桌上。卧房里的每个角落,他们几乎都经历个遍了。两人似是恨不得要在这两日就能生出个孩子来一样。
  薛令微最好奇的是,即便是这样,赵珒的精力还是丝毫不减,还能神采奕奕的出门买她喜欢吃的,给她做她爱吃的东西。
  薛令微这两日沉沦在赵珒的温柔里,几乎将不速之客的事情忘了。
  薛令微越来越黏他,就算是吃饭吃了两口,也会靠到他怀里去,要他喂她。
  “赵珒,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去过烟花楼子?”
  “我不去那种地方。”
  “你别骗我。”薛令微威胁般的瞪着他,佯装怒意:“你要是没去过,怎么知道那么多花花绕绕?”
  赵珒挑起眉峰,意味深长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做得好还是不好?”
  薛令微就算是跟赵珒亲近了这许多回,但姑娘家毕竟脸皮薄,被他这么一问,耳根子就不自觉的烧红了起来,轻哼:“少不正经!你就算说实话我也不会生气,只要你别骗我。”
  赵珒看她这副倔强的模样,按捺不住笑出声来。他当然知道她是口是心非的,要他真的去逛了楼子,她定会吃醋生气。
  “你也太看轻我了,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赵珒凑近她,轻咬她红透了的耳垂,引得她一个战栗。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还不明白么?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是无师自通的,你当都像你这般笨?”
  薛令微的后颈被他吹得痒极了,她推开他的脸,挠了下耳朵,“你别咬我,好痒。”她说罢,又伸手狠狠揉搓他的脸,龇牙咧嘴道:“还有,你才笨!”
  赵珒低笑。薛令微看他笑,一口往他脖子上咬去,让赵珒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他还是搂着她,没有放开她。
  他衣襟下的脖颈被她啃了一个小小的红印。只见她仍然张牙舞爪的,恐吓他:“还笑我?再笑我可就不咬你脖子了!”
  赵珒却问了一句:“那你想咬哪里?”
  “……”薛令微一时语塞,她其实只是随口说一句狠话罢了,没想到赵珒竟由此曲解说起荤话来:“我浑身上下,你想咬哪里都可以。”
  薛令微红着脸横他一眼:“下流!”
  赵珒却显得很无辜:“我哪里下流了?我可没说你会咬哪里啊……”
  “……”薛令微羞红了脸,别过头去不理他。
  “好了,我同你开玩笑的。”赵珒将原本给她盛好的汤端了过来,哄道:“这两日你受累了,快把这碗汤喝了,补补身子。”
  薛令微轻哼一声,赵珒也知道她这两日受累了。
  心里诽腹,但她还是接过那碗鸡汤,慢慢饮尽。
  不过喝完之后,薛令微就觉得这鸡汤的味道有点怪怪的。
  她狐疑的看了一眼被自己喝空了的碗,问了一句:“这鸡汤里放了什么?这两日我喝着,怎么总觉得有股奇怪的味道?”
  “放了些党参黄芪还有一些滋补的药,味道确实奇怪了些,不过是为了你的身子好。”
  薛令微回味着,那味道倒也确实是像放了那两味滋补的药,便没再追究。
  “赵珒,现在我这么黏着你,你会不会觉得厌烦啊?”
  “你怎会这样想?”赵珒搂着她的腰收紧了一些。
  薛令微察觉他将自己搂紧,原本心里的不安稍稍褪去了一点,“我只是怕你会厌烦我啊……一个人天天黏着你,是谁都会有厌烦那一天的吧。”
  薛令微只想着人会有厌烦的时候,她现在是真的越来越想黏着赵珒,恨不得一天都黏着他,可是她又怕时日一久,赵珒终会厌倦她。
  只是她不知道,如今与赵珒的这一切美好,到底是怎么来的。
  也许谁都会对一个天天围在身边黏着自己的人产生厌倦心理,但赵珒不会。
  赵珒知道这可以是场梦,也能是现实。
  “不会。”赵珒认真回道,“就算你会厌烦我,我也永远都不会厌烦你。姌姌,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我总是会害怕哪一天,你突然就离开我了……”
  薛令微根本不知道赵珒说的这番话其中的意思,只是她听了这样的话很是开心,因为赵珒也是如此的喜欢她。
  她将他搂的更紧了,对他道:“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啊——”
  薛令微又怎会记得如今耳鬓厮磨爱到心尖上的人,曾几何时,也剑拔弩张,刀剑相向?
  赵珒听她这话,纵然心如明镜,却也尤其满足。
  真假虚实,计较那样多又能怎样呢?


第78章 
  那日的不速之客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几日相安无事; 薛令微偶尔想起来还是会疑惑和担忧,但大多时候; 她都不怎么想的起来这件事了。
  这几日青县的天气格外的好,傍晚的时候,隔壁的妇人给薛令微送了些今日上山刚采的一些新鲜蘑菇来。因为上回那妇人的公公出门时突发恶疾被薛令微正好瞧见; 赶紧喊了人才叫那老翁捡回一条命,之后; 薛令微便与这家的人熟络了起来。
  那妇人顶不过就二十左右的年纪; 给薛令微蘑菇的时候; 朝里面瞧了一眼,问道:“你相公不在啊?”
  “在,在里面做饭呢。”
  那妇人羡慕道:“妹子,我可真是羡慕你,找了这么一个好相公; 相貌堂堂不说; 还这般疼你。”
  薛令微笑着; 侧身让开了一条道:“嫂嫂要不要进来坐坐?”
  那妇人又朝里眷恋的看了一眼; 却道:“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去继续做饭呢,就不打搅你了。”
  妇人走后,薛令微便合上了门,将那装着蘑菇的小篮子送到了厨房里去。
  “是谁来了?”赵珒问了一句。
  “是隔壁的嫂子。”薛令微戳了戳篮子里的蘑菇,软软的。忽而抬头跟他说了一句:“赵珒; 明天我也想去山上采蘑菇。”
  “你认得什么样的蘑菇能吃?”
  “你认得不就好了么?”薛令微确实不知道,她也没有做过这种事,所以就觉得新奇。“而且听说山上的花都开了,来这里小半月,都未曾出过什么门,我都快被闷死了。”
  薛令微以为赵珒会有诸多顾忌,其实赵珒如果说不能去,她也不会真的非要去,她还是记得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处境。
  不过,赵珒欣然答应了。
  翌日天还未亮,薛令微便被赵珒叫起来了,说是带她早点去,不仅能登顶看日出,在那座山头上,还能看到京城。
  薛令微一听,立马屏退睡意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跟着赵珒出门了。
  门外,早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不过并没有车夫。
  薛令微错愕:“这一大早,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马车啊?”
  赵珒朝她神秘一笑:“当然自有我的法子。”
  薛令微提着灯笼,狐疑的瞧他一眼,低声道:“你该不会是从哪里偷来的吧……”
  “自然是给了银子的。”赵珒看她神秘兮兮的,倒显得他真像个贼一样。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捧住她的脸揉了两下,“我岂是那等鸡鸣狗盗之辈?”
  薛令微咧嘴嘿嘿一笑。
  赵珒看了眼她的身上,对她道:“先等我一下。”
  没多久,赵珒便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件水蓝色的披风。
  锁上院门之后,赵珒将披风披到她身上,系好绳子。
  “晨时的山上冷,也不知多加件披风?”
  薛令微其实并没有觉得有多冷,也正忙着跟他去,所以就没有想到。
  她看他细致的给自己系好带子,心中甜蜜,在他系好那一瞬,她就抱住了他,仰着脸朝他撒娇:“不是有你记着嘛。”
  灯笼微光下的薛令微,眼中都是赵珒。
  赵珒嘴角勾起无声的温柔,道:“咱们该走了。”
  “好。”薛令微松开了他,欢喜的上了马车。
  以前在长公主府的时候,母亲管她管的严,不允许她随意出去,她也理解母亲是为了她好。所以,像这种时候去山上看日出,她还没有过。
  更何况还是跟赵珒一起。
  薛令微将车帷掀起别在一边,提着灯笼,靠在赶路的赵珒身上。
  清晨的冷风拂在脸上,赵珒的发带随风扫在她的鼻尖和脸上,她并未伸手拨开。
  早春的清晨还有几分料峭,但薛令微并不觉得冷。只要有赵珒在,哪里都是人间温柔。
  小半个时辰不到,赶了十里路后,终于到了他们要来的山脚下。
  赵珒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紧紧握着薛令微的手,沿着狭窄的石阶往山顶去。等终于爬到山顶时,天已经大亮,太阳也即将破云而出。
  薛令微累的没了力气,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就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虽然山高,但的确能看得见最美的风景,以及她久久未归京城的大概位置。
  她盯着云雾下朦胧的京城,此刻母亲在干什么呢?是在皇宫,还是在长公主府?
  母亲如果知道她跟赵珒在一起了,定会很生气吧——
  她闭着眼,任由山风拂面,再睁眼时,那一缕晨曦刚好破开云层,洒落在她的脸上。
  旭日缓缓在东方升起,她欣喜的从石头上下来,道:“赵珒!你瞧!”
  她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山顶上看日出,以往她都只能站在公主府的院子,或是朱雀楼上。
  可那时的风景,哪有现在这般美?
  薛令微高兴的问赵珒:“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你以前来过这里?”
  侧手看去,她才发现赵珒一直在看着她,眼中皆是深情。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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