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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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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冷漠的言道:“将他们的头发撩起来!”
  上前去两个人,一把揪住那对苟男女的长发,向后边拉去。一个太监惊呼道:“贞妃娘娘,怎么是您?……”
  “啊?”安茉葭一双眼睛猛然瞪大,盛满着难以置信和惊恐。
  灯烛的照射下,将地上女子的一张容颜,和一身羞耻的不堪映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不正是贞妃安庆瑶?
  “品级很高?果然是很高。正二品的皇妃娘娘,皇后之下的第一人。”皇帝咬牙切齿地言道:“安庆瑶,你这个音妇!”
  满屋子的人都傻了眼儿……
  皇帝被气的面色发青,他厉声言道:“溅人,朕对你还不够好吗?整个天熙后宫的妃妾里,就数你得到的恩宠最多。你既然音荡到这种地步?你没有男人就活不成了吗,背着朕偷-汉子!”
  此刻,贞妃惶恐的眼眸里溢满了泪水,胡乱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遮挡在自己的身体上,嘴巴里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安庆瑶原本在寝殿内好好睡觉着,莫名其妙地躁动不安起来,又被人蒙住了双眸绑到这里。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稀里糊涂,以为是在做梦?直到清醒过来,已经看到满屋人里站满了人?
  皇后身子一晃,差点气晕了过去。她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安庆瑶:“瑶儿,怎么会是你?”她浑身冰凉如坠冰窟,设计谋划,反被别人挖了个陷阱。哪里出错了?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了。
  那地上的男子也不是乐师李沣年,反而是安氏家族隐秘在禁卫队中的一个骨干力量。他一直担任禁卫队的副领队,今夜喝了几杯酒便被人拖到了这里,大概是被灌了什么激烈的药物,竟然不辨是非、身不由已!
  宫女、太监、侍卫们,眼见出现了这样的变故,各个受到刺激,纷纷低头后退,不敢靠近。
  皇帝亲眼见到自己的‘爱妃’与其他男子苟-合,顿时怒不可喝。唰的一声,他转身从侍卫的腰间拔出一柄锋利的宝剑:“竟然如此羞辱于朕,朕现在就杀了你们这一对狗=男女!”
  “刺啦……”一声,冰冷的宝剑刺入男子的胸膛,鲜血四溅,他还来不及争辩一句,便气绝身亡。
  杀人了?杀人啊!
  “啊!”一旁的皇后和贞妃尖叫着后退,直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冥纸。
  皇帝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将还带着血迹的长剑直向了贞妃:“溅人,你让朕蒙受此奇耻大辱,还想活命吗?”
  眼看着皇帝就要杀了她?
  “哇……”贞妃吓得大哭起来,颤抖地言道:“皇上饶命、表哥饶命。妾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妾身是被人陷害的,妾身冤枉呀!”

  ☆、第二百八十九章 至死不见

  冤枉?对于一个贞洁已失的女子,冤枉了又能怎么样?
  事到如今,贞妃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身,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她是被人陷害的,也不能得到杨氏皇族的饶恕了。身为皇帝的女子,被人玷污了,唯有有以死谢罪了。
  皇帝怒火冲天:“溅人,朕不杀你,何以雪耻?”
  眼看着皇帝就要痛下杀手,利剑向前长驱直入,皇后已经反应了过来,她猛地张开双臂挡在贞妃的面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呀!”
  “皇后让开。”皇帝怒目圆睁,竟然不顾皇后的尊荣,一大脚儿踹开了她,可见皇上心中是有多么的气愤羞辱?
  “啊……”皇后一个踉跄重重的跌倒在地,紫潋慌忙上前搀扶。众人眼见皇帝当众打皇后了,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副。
  皇帝上前两步,继续将利剑指向安庆瑶:“当初朕选你进宫,皇太后特意为你择封号为‘贞’字,就是盼你能格守妇道,贞洁守礼。万万想不到你是个天生的荡-妇,朕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贞妃用一件衣服遮挡胸口,她惊恐万分,一退再退,直到被逼到了墙角处。
  皇后顾不住自己的腰痛,一路挣扎爬过来,跪在皇帝的面前苦苦哀求着:“皇上饶了妹妹,她虽然性子骄纵些,却是不敢做出这等事情!”
  “滚开!”皇帝怒喝!
  面对那锋利的剑尖儿,皇后浑身发抖着,她强做镇定地言道:“皇上息怒,此事定有隐情。请皇上给臣妾一些时间,臣妾相信瑶儿是被人陷害的,臣妾定能查出真相!”
  皇帝冷哼,嘴角一抹讥讽的狠厉:“被人陷害?朕还要感谢皇后呢?若不是你带着朕来这里捉-尖,朕岂能撞上他们的尖情?你果真是一个公正严明的皇后,大义灭亲,连自己的妹妹也能出卖!”
  “啊?”贞妃倒吸一口冷气,看向安茉葭的眼神已经变得怪异:“是你?”
  安茉葭百口莫辩,急得额头冒汗:“瑶儿,我也不知道的!”
  安庆瑶的五官扭曲抽搐,歇斯底里地哭道:“已经将皇后的宝座让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不过一个小妾,你也容不下吗?什么姐妹情深,都是骗人的。呜呜!”
  安茉葭只觉得头痛欲裂:“不是,不是这样的!”
  “你滚开……”皇帝举着宝剑:“待朕先杀了这个丢人现眼的霪妇,再与你理论!”
  “不要、不要……”皇后跪在杨熠的面前:“今夜的事情透满了蹊跷,皇上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您若是想杀了瑶儿,就请您先杀了臣妾!”
  “呜呜、呜呜……”贞妃痛不欲生,捂着脸泣不成声:“我冤枉、我冤枉呀!我要找我爹爹,我冤枉死了!”
  现在的她已经分辨不出来是非了,面对那一把冷冰冰的利剑,还有往日里情切意浓,此时却怒气冲天的皇帝表哥,她又是羞耻、又是恐惧、又是委屈,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三人对峙着,皇帝满面怒容,眸光狠毒,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他手中的利剑,一滴一滴的落下鲜血……
  而皇后挡在贞妃的身前,脸色冰冷,僵硬的身体里写满了倔绝!她已经明白了,这一场闹剧的幕后黑手,除了皇帝杨熠,还能有谁?
  演戏,他可真是会演戏,别看他此时浑身的暴怒,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舞伎苏离兮虽然是个笨蛋,可这个狡猾的杨熠却是天下最难对付的人!
  可恨自己,技不如人!
  这般僵持着不是个办法,胡老太监只得出来言道:“皇上,贞妃娘娘虽然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但是看在她与您青梅竹马的情分上,她又是皇太后的亲侄女,安国公的唯一嫡女,您就大开恩德,饶她一命吧!”
  胡老太监特意加重了‘安国公’几个字!
  皇帝愤恨良久,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利剑:
  “传旨,贞妃安庆瑶不守妇道,祸乱宫闱,罪不可赦。立刻摘去其正二品皇妃的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朕与她、至死永不相见!”
  至死永不相见?贞妃白眼一翻,直直向后倒去……皇后扑倒贞妃的身上:“瑶儿、瑶儿,宣太医,你们快点宣太医呀!”
  “这?……”太监宫女们左右为难,贞妃安庆瑶现在已经是一个庶人,哪里还有资格宣太医诊脉?
  屋子里乱糟糟一团脏,皇帝厌恶之极,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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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习习,花香淡淡……
  苏离兮安静地躺在床上,笼烟般清秀的眉,静谧细密的睫羽,线条优美的樱唇。柔柔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洒在她清丽的脸颊上,将她美丽五官映的更加动人了。
  空气中有兰芷般的淡淡酒香浮动,宿醉的感觉可不太好,就算是睡着了也不舒服……
  杨熠坐在床边,有些好笑的看着酣睡中的女子。这丑丫头没心没肺
  tang的,宫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倒是睡得非常安稳?他微微轻勾起邪魅的唇角,深沉的眼眸中浮上一抹醉色的浮光,抬手抚上她细腻如玉的肌肤,她的面颊上因醉酒晕染着一层薄薄的绯红。
  苏离兮揉揉眼眸,微微一恍:“小九…你这么早就来了?你今天不用上朝呀?”这家伙今天来的很早,心情很不错的模样?
  “早?”他轻笑:“你睁大眼睛看看,都快晌午了。”
  “哦?……”她斜眸看向窗外,茵绿的树叶明晃晃的,可不是一片阳光明媚,自己竟然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酒好喝吗?”他扬眉一挑:“女人,你还知道自己姓氏名谁吗?”
  她迷蒙着眼睛,依旧觉得有些头晕:“我……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不是喝醉了,我是被人敲晕了,有几个人要抓我。”
  她看看周围的情景,脸上的紧张逐渐散去,眉目舒缓下来:“呵呵,原来真是个梦呀。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唉!……”他躺在她的身边,无奈地看着她:“你怎么如此傻呀!”幸好有他这个聪明的,一直保护着她。将计就计,移花接木的设计好一切,将她救下来换成了贞妃安庆瑶,趁机除去心头一个隐患。
  “你呀,你被人家卖了都不会知道!”他将苏离兮挽入怀中:“这辈子你哪里也不要去哦,老老实实跟着朕,才能平安度日。”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迟疑地看着他:“我心里为什么这样不安?”她只是醉酒了,脑子有些发晕而已,清醒下来想想,总是觉得有些问题。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抚过她柔顺的长发:“离兮以后要乖乖的听话,躲在朕的羽翼之下,依偎在朕的身边就好了。”
  苏离兮对他翻了个大白眼儿,她嗅嗅鼻子,似乎闻到了自己满身的酒味:“我昨夜回来直接就睡下来,还没有洗澡吧?真是难闻,你让一让,我要起床清洗!”这男人将整个床都堵住了。
  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拉了回来:“不难闻,朕喜欢,香香的醉美人!”他闭着眼眸,美美地嗅着,一副要流口水的贪婪模样。
  “哎呀,你让开了!”她使劲推着他的肩膀,想要从他禁锢的怀抱中跑出来:“我要去洗澡,臭死了!”
  “别动、别动……”他的心情十分的愉悦:“你再乱动、朕就有其它想法了。”他爬上去轻啃那雪白脖颈和耳垂,一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苏离兮的脸顿时就红了:“滚开了,这大白天的!”
  他不依不饶,嬉皮笑脸,驾轻就熟,一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眉头微微蹙起:“咦?怎么还是没有动静?这都努力多少次了?浪费朕那么多的精力,苏离兮,你这肚子也要争点气儿呀!”
  她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滚开了,大白天的,你发疯了不成!外面的人听到了,又来笑话我!”
  杨熠转身,很无耻、很嚣张的叫道:“外面的人,你们听到了什么吗?”
  殿外的宫人们齐声回答:“皇上请放心,奴才们什么也听不到!”
  苏离兮又急又气,对着他扑打起来!
  杨熠哈哈笑着:“都走远一点!”殿外的人急忙散去!
  他回头,看着她纤细的腰肢,凝眉自言自语道:“看来,还是朕不够勤奋耕耘呀!娘子,夫君来了……”
  他饿狼扑食一般的压上去……

  ☆、第二百九十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安国公府……
  安国公闭目沉思,神态肃然。二郎安庆邦,五郎安庆业坐在两旁。屋中的气氛凝滞而沉重。
  “嘭……”安庆邦重重击打一下桌子:“真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
  他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动着:“父亲,瑶儿被狗皇帝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丝毫不念及往日的恩宠和情分。也不顾及我们南郡安氏的颜面。父亲依旧是坐视不管吗?”
  安庆业自从在渊狱关押了一段时间之后,耽误了治疗伤腿,便微微瘸了起来。他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如今京城中的官宦子弟们,人人在背后偷偷叫他安二瘸子呢!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恨不能立刻冲进皇宫去将杨熠一刀了断副。
  五郎安庆业亦是站起来,走到安国公的身边:“父亲,您素日里最疼爱小妹,以前狗皇帝宠爱小妹也就罢了。现在他无情无义翻脸了,您岂能眼睁睁看着小妹在冷宫受苦?说什么捉尖在床,明眼人一看便知晓,定是那杨熠设下的毒计。”
  两个兄弟对视一眼,均都盯着安国公等待答复晨!
  安国公缓缓睁开了老眸:“皇太后那一边儿,可有了什么消息?”
  安庆业言道:“皇太后还在皇家别院中养病,皇后多次派人前去,请太后回宫主持大局,为瑶儿洗刷冤屈,可都被那个可恶的怜妃阻挡下来。怜妃说什么太后需要静养,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打扰。现在可见,那溅人王怜儿,罔顾我们安氏对她的栽培之恩,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投靠了皇帝?皇太后生病,已经完全被她控制住了。”
  安国公微微叹息,又失去一个得力的干将。他们一族在王怜儿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使其成为皇太后身边最可靠的内应,溅人竟然在关键时刻倒戈了。
  安庆邦愤恨言道:“那冷宫破败不堪,肮脏无比,瑶儿从小娇生惯养,岂能在里面忍受。今天早上,母亲得到消息,已经哭晕过去了。求父亲快快抉择吧!”
  安国公老眼沉了一沉,语调凄清:“老夫一生戎马天下,自少年起便跟随着父亲和大哥南征北战,几经生死历练,开疆扩土。并将幼妹送入宫为先帝生儿育女。我们安氏为了天熙杨氏皇族可谓是尽心尽力,舍生忘死,肝脑涂地,却依旧保不住南郡安氏一族的平稳度日。罢、罢、罢……”
  安国公猛然间站起来,浑浊的眼眸变得凌厉:“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自古忠臣逃不脱君王的猜疑和忌讳。杨熠小儿,既然为了一个低溅的宫舞伎陷害我儿?他这算是要与老夫撕破脸了,他想卸磨杀驴,当我南郡安氏是软弱可欺之辈吗?”
  “君不义,臣不忠……”安国公双拳紧握,神态坚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若是等那昏君将来羽翼锋芒,就是我们消亡之际。趁他还弱,就要了他的命!”
  安国公镇定地言道:“现在,是到了翻天覆地的时刻了!”
  安庆邦与安庆业二人大喜,相互鼓励地注视一眼,当即双双跪倒在地,抱拳言道:“父亲明智,只要您运筹帷幄,掌控大局,必能一呼百应,号令天下群雄,将那昏君斩于马下!”
  安国公冷哼一声:“杨熠小儿,这些年是强壮了一些,到处笼络人心,招兵买马。可我安氏的百年基业岂容他小视?近些年来,老夫故意在朝堂上退让,纵容他骄纵霸道,就是为了麻痹他。他以为我们安氏只有北疆安家军一张底牌吗?哼!”
  “老夫,送瑶儿和茉葭进宫,原本想留下一个龙胎,再除去昏君,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现在看来昏君早有防备,刘家淳妃的皇长子也靠不住了,那录州刘氏做为我们的附庸,近来却态度暧昧,几次与老夫唱起了反调。看来,他们野心勃勃准备自行崛起,想借着皇长子杨旭压在我们的头上!”
  安庆业、安庆邦从地上站起来:“父亲,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是啊,我们手里没有皇子!”
  安国公阴沉言道:“只有改朝换代了!”
  安氏兄弟闻言,心中激动万分,慷慨言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安氏也能出皇帝。父亲一代英雄,必能问鼎天下!”
  安国公异常冷静,他重新坐下来:“派人去冷宫里照顾瑶儿,莫要让她吃太多的苦。告诉她,安心在那里住上几个月,既然做不成天熙朝的皇妃,将来就做安氏皇朝的大公主!”
  “是!”
  安国公沉静言道:“飞鸽传书给你们大哥、五弟,整理全军五十万将士兵马,将其它家族和小皇帝的那些碍眼细作统统除去,不必再隐忍下去。隐藏已久的东路军,西路军也该出来历练历练了,命令他们秘密整装待发,朝京都城方向行军,昼伏夜出,精心备战,半年内一举拿下整个京都城。”
  “是!”
  安国公长长呼气:“水屹已经离开三年了吧?派人传信给水屹,叫他速速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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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熙宫,紫宸殿……
  皇帝杨熠立于窗边,神情
  tang肃然而凝重。胡老太监、昶氏兄妹等人跪在他的身后,众人均用期盼而焦急的目光注视着他。
  杨熠久久地沉默着。他双手负后,迎风而立,眼眸微闭,貌似平静而内心如波浪翻滚。仿佛正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在他的手中,紧紧捏着几封飞鸽秘信,都是从各地传来的。
  胡老太监轻轻地言道:“皇上、皇上……您要早做决断呀!”
  皇帝缓缓地转身,阴霾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胡老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昶氏兄妹等人似有不甘,却不敢违背皇帝的命令,只得行礼后全数退出。
  殿门只剩下了杨熠与胡老太监两人,皇帝上前亲手扶起胡总管:“胡老请起!”
  胡老太监面色恳切:“皇上,各地情形都不大妙,军队以演练之名活动频繁,朝中几方势力蠢蠢欲动,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老奴等还望皇上示下。”
  皇帝低头,再次将手中的几张秘信细细看了一番,神态沉重:“朕以七岁稚龄登基,朝堂与各郡被望族们把持太久,沉疴难愈。父皇留给朕的,真是一个烂摊子呀!这些年来尽管朕养精蓄锐,多方筹谋,却苦于时间太短。”
  胡老太监黯然:“正是如此呀!可惜时不待我,只怕他们不会再给皇族继续强大下去的机会了!”
  皇帝轻叹:“朕的力量尚不足以与整个望族们抗衡,朕最怕的不是他们的强悍,而是人心!”
  胡来太监言道:“人心难测,这几年来投奔皇上的人太多,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不到关键时候根本无法分辨,难不保他们其中有各大家族的暗棋,临到头来翻脸不认人。”
  皇帝坚毅地言道:“即如此,只能拼着流一身鲜血,也好剜掉身上这颗毒瘤了!”
  胡老太监一惊:“皇上的意思是?”
  杨熠将手中的秘信揉成一团,绝决地言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抬眸,看向远处重重叠叠的宫檐:“按照最后一个谋略走,你速速去安排后路!”
  “皇上!”胡老太监似有不忍之色,老眼中似有泪光:“您真的要舍弃这繁华的京城与天熙宫吗?这里可是祖宗的基业呀。”
  皇帝缓缓地转身:“朕不舍、又能如何?京都城与天熙宫被他们把控几十年,病入膏肓,积重难返。朕待在这里犹如困兽,处处受到遏制与阴谋,根本无法施展拳脚!”
  他伸出一只手,摸着那把象征着皇权的尊贵龙椅。神态凄凉:“既然无药可医,只能一把旺火烧个干干净净。待来日,朕返回之时,推翻重建!”
  “皇上……”胡老太监跪倒在地,失声痛哭:“杀敌一万,自伤八千。您做此狠毒之决策,要承担多大的羞辱和痛苦,后世如何评定?史官会如何记载?亡国之君的名字您承受得起吗?老奴实在是不忍呀!”
  皇帝神态冷毅:“一时之痛算什么?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饱受屈辱。朕从小养尊处优,也该吃些苦头历练了。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者。”
  皇帝摆手:“你去吧,此事为绝密,只有朕与你二人知晓!借此机会,也可试探出天熙朝百官、以及各方势力之真心。到那动荡之时,不知跟随朕的还能有几个?谁可用、谁不可用?全都挖出来看看!”
  “诺……”胡老太监重重地磕头:“老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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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年来天熙朝皇家歌舞大剧院进行的如火如荼,每日里的看客们络绎不绝。一场又一场新演排的歌舞剧,成为京都城人们茶叶饭后讨论的话题,剧中的各个人物和故事感动了无数的人们。
  最叫人称道的是,歌舞剧院的一系列善举,资助孤儿,安抚贫老,开创培训,设立粥棚,关爱民众,帮助疾苦。宫舞伎们在人们心中的印象截然不同与一般舞伎,各个都是心底慈善的女子。
  清平乐宫舞伎们的精力已经从为皇上献舞,向皇上献媚争宠等,转变成如何在舞伎中争取一个好的角色,依靠自身的舞蹈才艺获得别人的尊重和羡慕,同时也收获更多的银两报酬。
  然,这一日,皇家歌舞大剧院休息一天,整个天熙朝的舞伎们都会休息一天。一年一度的醉花节来到了,这是所有舞伎们的节日,她们不用为客人表演,不用忍受妈妈们的打骂,她们可以到处游玩取乐,将积累一年的疲惫和委屈抛弃到脑后。
  对于皇宫中的宫舞伎而言,更是值得庆幸的一天,她们可以出宫了,这是一年中唯一可以出宫的日子。有人打算回家与亲人团聚(比如郦飞烟),有人打算回原先的歌舞坊看看师傅和姐妹,有人打算带上银两好好的采购一番。
  更多的宫舞伎决定到京城郊外的云雾山,山上的寺庙众多。她们要去拜拜菩萨,求一支卦签,求上天保佑自己今后一帆风顺,平平安安!
  宫里派遣了一支百人的禁卫队随行保护。一大清早,浩浩荡荡华丽的小轿子,抬着宫舞伎们走出了宫门。苏离兮
  自然在其中,她虽然在宫外没有什么亲人可以探访,但不会放过这个出宫透透气的机会,便决定上山祈福了。
  一顶一顶的小轿子一路晃悠着,威武的官兵提着兵器排成两排守护着轿队,驱赶着路上的闲杂人等。轿子外边是熙攘的人声和叫卖声音。苏离兮轻轻揭开流灿的金丝穗窗帘,外边是久违的热闹情景。
  山路上的行人、马车和轿子都很多,热闹熙攘,人丁壮健。
  这几年的醉花节,杨熠为了她的安全,都严令她不许出宫。这些天来,她又是发脾气、又是撒娇、又是再三保证,才换来了这一个出宫祈福的机会。
  前方开路的兵士们叫喊着:“让开、让开,宫里的贵人们来了!”
  路边的人们纷纷避让,用羡慕的目光注视着她们,低声议论着:“这些是皇宫里的宫舞伎呀,好漂亮呀!”
  “都是有品级的宫舞伎,享受朝堂的俸禄呢!”
  “是侍奉皇上龙体的舞伎呢!”
  “你们快看,那个不是歌舞剧中扮演林黛玉的苏六品吗?真人好漂亮呀!”
  苏离兮急忙将轿帘子放下,她的心不由感慨起来,三年前的这个时候,自己一个贫穷的小舞伎,口袋里揣着几个小铜板,正傻兮兮的站着路边,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宫舞伎的轿队,心中正琢磨着如此才能成为这世上最有前途的宫舞伎。
  又是一年醉花节,世事难测……
  她已经从那个懵懂无知的小舞伎,变成了如今皇帝身边最宠爱的宫舞伎。这短短三年之间,发生了太多无法掌控的事情,让她的命运几经周折,还是实现了宫舞伎的梦想。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未来的日子又改何去何从?
  山顶上最大的一所寺庙‘清明寺’清场了,专门接待她们这些从皇宫里来的‘贵人们’。寻常歌舞坊的舞伎们是没有资格来这里拜佛的。
  苏离兮是正六品的宫舞伎,身份是这一群人中最高的,宫女燕玲搀扶着苏离兮下了轿子,寺庙负责接待的知客僧,早早就迎接了出来,一路引着她向最大的殿堂走去。原本,应该是昶蕞陪着她出宫,可这两天昶蕞却是病了,幸好燕玲也是个极为妥帖的,一路上照顾很是周到。
  外间虽然吵闹,而这禅中院内却是极为安静的,道路两旁高大青翠的松柏,挺拔而茂密。几个光头的小沙弥在清扫院落,夏日的阳光普照大地,给庙堂笼上了一层橘色的光芒,越发显得庄重森严。
  清明寺宏大华丽,前中后几座大殿,两侧还有宝塔和钟楼。里面供奉着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十八罗汉等,平日里香火旺盛,信徒鼎盛。
  苏离兮等一行宫舞伎随着知客僧引着进了正殿,清凉寺的主持,一个老掉牙的披袈裟和尚亲自来迎接,双方见礼之后,苏离兮大方地捐赠了很多香油钱。而后,舞伎们排着长队,从左向右依着一尊尊佛像燃香磕头,祝祷心愿。
  苏离兮跪在佛祖脚下,双手合十,虔诚地磕头祈祷,心中默念有词:“一愿前世的父母安康平顺,二愿天熙朝国泰民安,三愿自己与杨熠和睦美满,四愿皇家歌舞大剧院事业顺利。”
  一番叩拜之后,燕玲搀扶着苏离兮起身:“六品可想求签?听说这清明寺中的签文很是灵验,很多姐妹来此都为了问卜将来。”
  前方的长香案上面放着几个签筒,已经有宫舞伎手执签筒摇晃,神态虔诚,口中念念有词。
  苏离兮回头看看,看到大殿的院子里有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榕树,很多宫舞伎已经在那里排队等待问签文了。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一次签文,内容可不是太吉利,心里便有了一些忌讳:“算了,我还是不去求签了!”富贵荣华皆是浮云,只期待平平安安就好!
  燕玲不再劝解,时间尚早,舞伎们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自然要到处逛逛去,只是宫规有限定,不能擅自离开寺庙的周围。宫中禁卫们已经将此地团团包围起来,不但禁止外人进入,也不让宫舞伎们出去。还好,这寺庙中的风景甚是清幽静雅,舞伎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在周遭欣赏散步起来。
  清明寺后山有一座九华亭,传承比着寺庙还要久远一些,都说现是有了九华亭,后才有了清明寺,乃是着名的前朝古迹,亭子中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石碑,碑文上留有当年名人***客的题诗,那里的浮华罩壁历史悠久,更是天下闻名。
  于是,在知客僧的大力推荐之下,苏离兮等几个宫舞伎便前去观赏。走过敞阔的青石砖地,只见殿外一石龙头吐水的小池子,那龙头尚且喷着长长的水流,漫过水池中间巨型的石雕玄武。很多圆圆的铜板躺在清澈的水底中,据说可以许愿祈福。宫舞伎们一阵嬉笑,少不得将荷包中的铜板丢向那水中玄武背上,叮当叮当一片作响。
  走过许愿小池,可见两条小路,一边延伸向九华亭,一边则通向后山的密林。这寺庙中风景虽然远远不如天熙皇宫华贵,却是别有一番佛门圣地的庄重。众位宫舞伎们在寺庙中转悠了大半个时辰,身上微微出了细汗,双腿也有些
  累了。
  便有知客僧带着大家到寺庙的各个厢房中去休息片刻,那里专侍女客,品香茗茶,陶冶心境。
  苏离兮品级最高,自然不用与其她宫舞伎们一同拥挤,专门有一间厢房供她休息。她缓步走进这间幽雅的房间,屋子里漂浮着淡淡的檀香,墙角的桌案上摆放着茶具与书卷,一副远离喧嚣的宁静平和。
  燕玲侍奉着苏离兮换了干净的衣裙,又端来清水为她洗脸净手,她才坐下来品茗。淡淡的香茶沁人心脾,她坐在窗边欣赏远处的钟楼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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