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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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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国皇贵和使臣都在一旁看着,这种时刻天熙朝不能退缩呀。安国公在心中谋划着:就算这胡姬真有什么过目不忘的舞蹈天赋,到时候使用个什么暗地里的手段?让这妖女下不了床。哼,这里可是天熙朝的京都城,强龙不压地头蛇!明得比不过,暗得还不行?小皇帝只管放心的答应吧,有你亲老娘舅在背后撑腰呢!
  众臣看到安国公出来带头儿,立刻都跟随着言道:“请皇上恩准、请皇上恩准!”
  杨熠缓了一口气儿,懒洋洋地摆手:“众位爱卿请起,都先坐下吧!至于两国赛舞之事,还有一些细节要商量清楚!”
  皇帝既然发话,众人只得先起来,继续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
  此刻,杨熠心中很是矛盾纠结。他自身精通各类舞艺,一眼儿便能看出舞伎们的技巧。刚才,他观那胡姬古丽娜跳舞天赋极妙,其才华不容小觑。若是真的赛舞,天熙并没有百分的把握。
  输掉边界五座城市,将来可以再找借口抢回来。然,若是输掉了苏离兮,他这辈子可怎么过?难道让苏离兮受那些外族蛮夷的羞辱。这事想都不敢想!
  离兮呀、苏离兮,你个小狐狸精,你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西兹国的皇贵?
  皇帝思虑片刻,侧头望向一旁的皇太后。他非常尊重地问道:“母后以为如何?”
  看到皇帝如此尊重自己的意见,皇太后十分满意。
  皇太后敛眸端坐,唇角含着笑意:“呵呵,这赌注之中,胡姬舞伎倒也罢了,不过都是些取媚男子的低溅奴婢,就算白白送几个给西兹果又有何难?”
  皇太后看向斯澜亲王,温和地问道:“亲王,若是你们西兹国输了,斯澜亲王能否做主割让五座城池?到时候,别说我们天熙朝以大欺小!”
  皇太后言下之意,乃是斯澜亲王不过一个王爷,割让国土城池此等大事,他区区一个王爷可能做主?别等他们输了比赛,再来赖账!众臣都觉得有理,皇太后高瞻远瞩,心思缜密。
  斯澜亲王豪迈一笑:“皇太后和陛下尽管放心。赌注中那五座边界城池,乃是小王私人领地中的财产。按照我们西兹国的规矩,各个王爷的私产他人不能干预。本王向来性格耿直,言而有信。此处各国皇贵都在,只要你们天熙不要赖账就好!”
  此话说得甚是无礼,天熙大臣们个个义愤填膺,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赛舞嘛,天熙朝岂会输掉?这西兹蛮夷真是狂妄自大,必须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们输掉比赛,夹着尾巴灰溜溜滚蛋!
  杨熠面色一沉:“哼!朕记得斯澜王爷初来之时,曾提到要在京都城寻找失散的心仪女子,朕还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儿。怎地,刚刚看了朕的《七德舞》,就被朕的女人迷住了?就立刻变心了?竟敢觊觎朕身边的舞伎?”
  斯澜亲王并不生气,眸光温柔:“小王不敢隐瞒陛下,小王苦苦寻找而不得的女子,就是舞伎苏离兮。”
  闻言,杨熠瞳孔一缩,眸中光线微澜:“哼哼,很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斯澜亲王言道:“小王喜欢周游天下,为了解天熙的风土人情,小王曾掩盖身份在
  天熙京都城做一名珠宝商。早在市集歌舞坊间,结识了苏离兮姑娘,小王对她一见倾心,思慕良久。”
  “我们两个情投意合,惺惺相惜。离兮她也差一点答应跟小王回西兹。只不过,当时她要照顾生病的娘亲苏荷清,才与我挥泪而别。小王永远都无法忘记,在京城门口时的惜惜离别之情。每每念起,心痛不已。”
  “临走之时,小王曾赠与她一串红宝石手链作为信物,离兮她也欣然收下小王的心意。这一次,小王猛然间看到她是《七德舞》的领舞,内心狂喜不已。既然,我们有缘在天熙宫重逢,定要迎娶她回西兹做王妃!”
  杨熠冷笑道:“还有一条红宝石手链的定情信物?”
  斯澜亲王点头:“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她对陛下而言,不过是一个暖-床的舞伎奴婢,可要可不要。陛下的宫舞伎何止数百名。而苏离兮对小王而言,却是这辈子唯一的妻子,还望陛下成全我们两人的姻缘!”
  斯澜亲王的这一番话,说得真情流露,亲真意切。感动了在场的各国皇贵和使臣们。就连,站在他身后的胡姬古丽娜,一直冷冰冰的脸上也流露出怜惜之意。
  那北戎三皇子感叹地言道:“哎呀呀,真是看不出来,斯澜王爷还是一个痴情种,与舞伎苏离兮曾有这样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本王原本想着得不到你的胡姬,能够讨要那苏离兮也不错。既然斯澜王爷对那名宫舞伎如此动情,本王就不和你争抢了,哈哈,成就你们这千里姻缘一线牵的佳话!”
  众位皇贵们纷纷点头:“我们也不抢了!”
  杨熠心中一阵翻滚的难受,咬牙言道:“你们两人情投意合、惺惺相惜?呵呵、好、很好!”连苏荷清的名字都说出来了,看来对方并没有认错人呀。
  先前有一个情意绵绵、生死相许的安水屹。如今,又冒出来一个情深意切,惺惺相惜的斯澜王爷。丑丫头挺有狐媚本事的,你入宫之前到底欠下了多少情债?
  胡老太监一甩拂尘,忍不住言道:“斯澜王爷莫要胡言乱语。你可知那苏离兮早就是吾皇的御前舞伎?侍奉过龙体之身,岂能再许给外男?这可不符合我们天熙内廷的规矩,皇上御用过的女子,就算打入冷宫赐死,也不能放出宫去!”
  斯澜亲王不以为然,淡淡一笑:“规矩是什么?还不是由人来定。本王心属于苏离兮久矣,曾发誓今生非她莫娶。莫说她曾经侍奉过皇帝陛下,就算她生过几个孩子,本王也丝毫不在意。”
  “我们西兹国人不拘小节,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只要两情相悦,便能白头偕老!”
  “啪!”杨熠重重地将酒盏放在案上,眼眸中溢满冷毅之色:“斯澜亲王,朕同意与你们赛舞。三日后于此殿设置舞台,一决胜负!”
  ~~~※~~~※~~~※~~~※~~~※~~~
  今夜,苏离兮早早便睡下了!
  她今天累得够呛。先是亲眼目睹了季馨子的尸体吓了个半死。接着,她临危受命,毅然顶替《七德舞》领舞之位,客服心理障碍,尽心尽力的完成献舞。后来,又被那个纨绔皇帝骗到小黑屋里狠狠地折磨一番。
  最初的惊吓之后,她却是发现自己并不十分排斥。两个人僵持多日的情感在那一刻得到了释放。感受着他疯狂的索取与爱恋,她的一颗心飞跳不已。她轻轻触摸着他出着一层薄汗的脊背,竟然有了一种心疼的感觉。后宫佳丽如云,他为了自己,隐忍了多久?
  她不想再违心躲避,不想再彼此折磨,爱就爱吧!
  完事后,那混蛋急着赶回去主持宴会,心满意足的走了,可她却疼得站不起来。太久没有承-欢的身子,如同初次般生涩紧闭。她哆哆嗦嗦穿好了衣服,再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推开门。
  在门外等候的昶蕞,眼神胆怯地看着她:“七品,您别责怪奴婢,奴婢不敢不听皇上的话。您心里若是气不过,就叫人狠狠地打奴婢一顿,奴婢绝不敢抱怨半句。”
  苏离兮疲惫地摆摆手,话都不想多说一句:“扶着我回去吧!”
  回到沅淑阁,她简单清洗一下,换上舒适的衣服便倒下了。极度劳累中,她很快就睡熟了。
  睡梦中……
  “嘭!”的一声巨响,惊醒了她!苏离兮猛地睁开眼睛,条件反射般坐起来。床头的八角宫灯散出柔和微弱的光芒,只见一个青花瓷瓶,摔碎在殿内的空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碎片儿,微荡着留下影影绰绰的斑驳光影。
  她抬头,看见皇帝满面的怒色,还在继续摔东西。他走到梳妆台前,将上面的胭脂、首饰、铜镜、梳子等都扔到地上,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刺耳声响。
  苏离兮惊恐地睁大了眼眸:“小九,你在干什么?”
  “别叫朕小九……”他回头指着她的鼻子,气急败坏地言道:“不许你叫!”
  “朕一片真心待你,你、你隐藏了多少秘密?”他一脚儿踢翻了檀木衣架子,震耳欲聋。
  昶
  蕞、小东子、小西子等十几个宫女太监们,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苏离兮抚住自己的心口,微微喘息着。见过他纨绔的样子、轻浮的样子、狡猾的样子,耍赖的样子,聪明的样子,认真的样子、冷酷的样子。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暴怒的样子。
  他怎么了?大半夜里的,谁把他气成这个样子?
  杨熠埋头继续翻箱倒柜,将她的衣服从柜子里一件一件丢出来,一时之间满屋都是花花绿绿的衣衫飘舞,飞得满地都是。
  他一边翻着,一边气恼地言道:“藏哪了,你把它藏哪了?”
  昶蕞带着哭腔:“皇上息怒,您别吓到七品了。”
  杨熠回头,看到床上呆坐着的小女子。微弱的烛光中,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白梅滚边的家常衣衫,披散着满头柔顺的乌发,脸色苍白如雪,眼眸中是不解与恐惧。
  “你害怕了吗?”他盯着她问道:“你这个胆大包天的臭丫头,你也会害怕?”
  她看着满地的碎片儿,气得不行:“你发什么疯?杨熠,别尽拿这些不会说话的劳什子物件使气儿,用种你就冲我来!”
  “冲你来?”他的眼神咄咄逼人:“苏离兮,你厉害,你明明知道朕舍不得动你一下,朕只有砸你的东西出气儿!”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定情信物

  苏离兮很是无语地瞪着他,感觉自己的头疼。这男人若是蛮不讲理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混蛋。
  他锐利的眸子扫过房间:“苏离兮,你把它藏哪了?今天若是不交出来,朕先把你这个屋顶掀翻了,再把侍奉你的奴婢们拖出去一个一个打。她们都是近身侍奉你的人,难道还能一点都不知情?哼!”
  跪着的宫女太监们,相互交换一下目光,暗暗打了个战栗。她们冤枉呀,那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苏离兮实在不知他为何发火,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嘴唇儿颤抖:“你、你到底在找什么?”
  “苏离兮,别用那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朕。朕什么都可以容忍你,就是容不得背叛。找什么?”他眸中写满了阴鸷,语气像是凝住的冰霜:“朕在找你和那个男人的定情信物。什么一条狗屁红宝石项链?真看不出来,丑丫头你也有这么多人稀罕?你藏得够深的呀!沿”
  苏离兮像是看疯子一般,看着他:“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冷哼,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你不知道?你马上就知道了,等朕把证据找出来,看你还如何狡辩?纺”
  他手中动作不停,不断地翻找着,就像是一只勤奋的鼹鼠般翻刨土地,将寝殿内丢得一片儿狼藉。突然,他从箱子里面翻出一个细长的木盒子。
  “哈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杨熠眼睛一亮,小人得志般叫道:“就是这个了,你和那个野男人的定情信物,一定藏在里面。咦,居然还上了一把儿小锁?”
  他大步走到她的床前,将木盒子举到她的眼皮底下:“就这么个破玩意儿,你还值得把它锁起来?宝贝的狠呢?钥匙呢,把钥匙交出来!”
  此刻,苏离兮已经恢复了冷静。她神情无畏,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你脑子不清醒了是吧?大半夜里跑过来发疯?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杨熠面沉似墨,伏在她的面前,细长的眸子里闪动妖孽般的光束:“朕是快要发疯了,快要被你给逼疯了!钥匙?拿出来!”
  向来都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他,猛然间知晓她还有一个曾经情投意合的情人,顿时就失控了。这女人真是他致命的弱点,就连对她入宫之前的情人都愤恨不已。
  他们二人的目光久久对峙着,谁都不肯妥协的模样……
  “钥匙!”他吐出两个字。
  苏离兮含恨瞪他一眼,侧身在床角摸了一下,摸出一个金铜的小钥匙,对着他那张讨厌的脸丢过去!
  他微微侧头躲过,斜着冷峻的脸,勾起嘴角自嘲笑一下。他弯腰从床边捡起那小钥匙,打开了木盒子……
  顿时,他的目光凝结住了,呆呆地望着盒子中的物品,说不出话来!
  一把儿镶嵌着金边的黑色折扇,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那里!
  杨熠的脑袋懵了一下!一种无力之感,遽然将他的心掏得空荡寂寥。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彻夜难眠,奋笔直书在扇子上倾述自己的相思之情。他死要面子不肯服输,想送情书又怕她嘲笑自己,他站在马车上用扇子偷偷地砸她的后背。看她迟疑地捡起扇子时,他像是做贼一般快速溜走,害怕她勘破自己的心事!
  杨熠轻轻地拿起折扇,展开念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别念了,出去!”苏离兮狠狠瞪着他:“拿着你的破扇子,出去!”
  那无赖脸色变了几变,由黑变青,由青变白、由白变红。神态有些讪讪的……
  她干脆抓住那一把扇子,远远地丢了出去,绷着一张脸;“你满意了吧?找到什么定情信物了吧,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慌忙跑过去捡起来,宝贝似的搂着怀中:“你若是生气便打朕,可千万别拿它出气!”
  “好,你不走是不是?我走!”她滑到床边,准备穿鞋下来:“我回清平乐宫去居住,继续做我的小舞伎。这处处受气的御前宫舞伎,谁愿意当、谁来当!”
  他猛地上前搂住她,又是亲又是啃的:“兮兮,朕错了、朕错了!你别生气了,别动不动就说要走的气话。你若是住到清平乐宫,朕立即就一起搬过去住!”
  她使劲推开他,毫不客气地用双手扑打着他:“走呀!快点滚,别碰我!无赖!”
  寝殿内跪着的那些宫女太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打打闹闹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这变化也太快了,内心感慨不已。
  皇帝扭过头来,挑眉瞪眼:“***才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出去,都给朕滚过去。”
  “诺、诺……”众人如蒙大赦,急忙连滚带爬地退出殿外,任由皇上在这里闹腾吧,大家还是躲远远的,就算这寝殿内翻了天,她们也不愿意进来看了。
  杨熠转过身子,讨好地看着她:“离兮,朕……”
  “你也出去!”她斜睨着他,上挑起秀巧的眉梢:
  tang“都什么时辰了?我要睡觉了!”
  杨熠赶紧脱下自己的靴子,死皮赖脸地爬上床:“睡觉、睡觉,朕陪着你!”
  “厚脸皮!”苏离兮翻身倒下背对着他,由于生气身子微微起伏着。
  “骂得好!再多骂几句。”
  “居然还有求着别人骂?”她翻个白眼儿。
  纨绔皇帝凑近她,笑嘻嘻地言道:“朕是昏君,朕被你的沉鱼落雁、天姿国色所迷惑,才会昏了脑袋不知东南西北。你害朕失去了魂魄,你才是罪魁祸首,总不能不管朕吧?你必须对朕负责一辈子!”
  “切!”苏离兮捂着自己的耳朵,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好笑:“你少来这一套花言巧语,我不想理你!”
  他这一套哄骗女孩的手段屡试不鲜,而她明明知道却逐渐不能抵抗了。沉鱼落雁、天姿国色?总是说她是一个丑丫头,她其实长得不算丑嘛!
  “好了、好了!”杨熠很无耻地抓住她的小手,对着自己的脸打过来:“来来来,消消气,多打几下,朕浑身上下随便你摸。哦,随便你打!”
  “哎!”她抽出自己的手,气呼呼地瞪着他:“莫名其妙的,你为什么半夜里跑来摔东西、发脾气?什么定情信物,什么野-男人?把一个个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今天你若是解释不清楚,我不会轻饶了你!”
  “若说起这件事,朕心里真的很委屈!”
  杨熠凝视着她,幽幽的眼眸中含着点点委屈:“西兹国的斯澜亲王为了把你抢走,提出和朕赛舞。朕若是输了,你就要跟着他回西兹国了!”
  苏离兮蓦然睁大了眼眸:“赛舞?你居然把我当赌注?”
  杨熠叹气:“人家逼到家门口来挑战,朕若是不答应,这张脸就没地搁了,各国皇贵与使臣盯着朕看呢!”
  随即,他又不高兴地言道:“你先说说看,你入宫之前是怎么认识那个撕烂王爷的?看他长得牛高马大的,却是一副贪婪的小人模样,恨不能立刻把你抢回去!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朕就觉得他有所图谋、不怀好意。他扯来扯去,转儿了一大圈,竟然是为了你?”
  “我不认识他呀!”苏离兮回过头来,冤枉地叫道:“我一个歌舞坊出身的小奴婢,何曾有机会认识什么尊贵的王爷?我看你们都病得不轻!”
  杨熠眼珠一转,嘴角一抹戏谑:“人家有证据,说送给你一串红宝石手链做定情信物,你好好想想看!”
  苏离兮陷入了迷茫,傻傻地看着他:“红宝石手链?他、他叫什么名字?”
  “阿尔斯澜!”
  “啊?”她发出一声低呼。一个高大的胡人男子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金褐色的卷发,紫色的眼眸,爽朗的笑声。居然是阿尔斯澜,他不是一个豪爽的珠宝商人吗?什么时候变成了西兹国的亲王?
  “啊、啊、啊、你啊什么啊?”他斜斜藐视这她,十分不满地言道:“看你的神态,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现在才想起来?哼,给朕老老实实的交代!”
  苏离兮的声势不由弱了几分,嘟囔地言道:“交代什么呀?我和他没什么的,你别胡思乱想!”
  “哈哈!”他听出了破绽:“一定有问题,你是不是认识他?你曾经送他到城门外,离别之际他赠送你一串红宝石手链作为信物?那厮儿在大殿上不知羞耻,公然窥视朕的女人,朕从来不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怎能不恼怒?”
  说着、说着,杨熠俊美的五官似被浮上了一层薄怒:“丑丫头,你快快交代清楚,你们之间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要告诉朕,不许有半点的隐瞒。”

  ☆、第二百五十四章 苏离兮参赛

  月光似水流淌,静静地蔓在他们的身上,笼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苏离兮身子微微动了下,仰着靠进他怀中:“我全都交代清楚了,就是这些了!算起来,我们不过见了三次面。你若还是多疑,我也没有办法了。”
  那一段情谊更像是朋友之间的感觉,她万万没有想到,阿尔斯澜竟然对她用情至深?
  “那一串红宝石项链呢?”杨熠还在纠结这个所谓的定情信物。
  苏离兮暗叹一声,脑海中不由回忆起:夕阳之下,漫天的霞光中,那一名英俊的异族男子,他将那一串红宝石送到她的面前:“给你留下一个纪念,日后相逢可当作信物……沿”
  她那一次进宫就匆忙,所有的物品都放在安郡王府中。安茉葭郡主如此讨厌自己,估计将她的物品都丢掉了。
  她幽幽地言道:“我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好久好久之前就找不到了!纺”
  闻言,杨熠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丑丫头将自己送给她的扇子珍藏锁起来,而将那个撕烂王爷的信物弄丢了?这是不是证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异常重要!
  他紧紧地拥住她,低头用摩挲着她柔顺的额发:“丢了就好!什么珍贵的首饰咱们置办不起?要他那一个破手链做什么。呵呵,赶明朕给你置办几套上好的,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她半眯的明眸漾着水光:“那个胡姬古丽娜跳舞很漂亮吗?小九,你既然定下了赛舞赌约,心中可有几分把握?”
  “唉!”杨熠叹气道:“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据说那胡姬天赋异禀,凡事见过的舞蹈过目不忘,并且能够全盘模仿,分毫不差。朕原本不想冒险,可众臣威逼之下只能妥协。这也是朕最生气的原因,若不小心是输掉你,朕该如何是好?”
  苏离兮问道:“你准备派谁去参加赛舞?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他心情更加郁闷:“放眼整个清平乐宫,朕还真是找不出来一个能稳胜的宫舞伎。不是我们太弱,而是对方有一张厉害的牌!宫舞伎的技巧虽然多,那都是长年累月训练而来,有谁可以只看一遍便能模仿出对手的舞艺?”
  苏离兮颇为心动,仍然言道“那我们岂不是输了?”
  杨熠的目光露出狠厉之色:“少不得,要想点其它的办法让,这些胡人蛮夷得不偿失!”
  苏离兮暗暗心惊:“小九,你别伤害他们,他、他其实是个好人。再说,斯澜王爷若是在天熙出了事情,西兹国岂能善罢甘休?”
  他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嗅着那一丝丝幽幽香气,禁不住长长的喟叹了一声:“总之,朕不能失去你!”一想到那胡人想要染指他的丑丫头,他恨不能将那厮儿大卸八块!
  “你是朕的、永远都是朕一个人的!”他像一只小狗般在怀里拱来拱去,来来回回的便动了其他心思:“适才朕心疼你太累,还没过瘾,时间太匆忙朕才爽了一次,咱们再来一次吧?”
  “哎呀,你别闹了!”苏离兮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大赛当前,你还有这个龌龊的心思?”
  苏离兮思虑再三,鼓起勇气言道:“我去比赛吧!此事因我而起,我岂能袖手旁观?再者,我也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付到其它宫舞伎的手中。”
  “你?”杨熠心念一动:“你不会故意输给他,好跟着他会西兹国吧?你若敢这样想,朕就把你关上一辈子。”
  “你又来胡说!”她气恼道:“我刚刚和你说过多次了,我与阿尔斯澜只是普通的朋友,不作它想!此次赛舞,关系到两国的颜面,我不会将它当做儿戏,必定全力以赴赢得比赛。”
  听闻那一位胡姬古丽娜如此厉害,苏离兮这个‘舞痴’的好胜心被激励起来,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汉唐胡舞,作为中国古典舞蹈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她可不愿意错过。她现在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在场,若是能亲眼目睹那名胡姬跳舞,胜出更有把握。
  李白曾有一首诗《前有樽酒行》: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笑春风,舞罗衣,君今不醉将安归。
  胡舞、胡舞!苏离兮的神态趋于神往之中,她一个现代的舞蹈演员,有机会与一位天下闻名的胡姬赛舞,是何等难得的机遇?她平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与追求,唯有钻研古典舞艺一事深入骨髓。
  杨熠将她一双的小手笼在掌心里暖着:“离兮,朕现在知道你就是湖中仙,一曲仙子独舞天下无双。”
  “可是,这里不是三生湖,没有黑风蟒蛇帮助你。你可有什么办法胜出?另外,那胡姬阅尽天下舞蹈,没有她不会的。你又能出什么舞题难住她?”
  苏离兮莞尔一笑:“小九,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凡是见过的舞蹈和舞谱,基本都能过目不忘,也可以模仿得八-九不离十!”
  杨熠吃了一惊,看她的目光便有了几分难以置信:“你也有此天赋?”若真是如此,赛舞之人非离兮莫属了!
  “嗯!”苏离兮点头:“以前在水韵坊之时。不敢叫人知晓
  tang,怕司徒坊主发现此才华,心生歹意。由于我娘亲的缘故,很多师傅不愿意尽心教导于我。因此,我偷偷学了很多经典舞蹈,只消看上一遍,便能模仿跳出。”
  杨熠甚是欢喜:“这么说,咱们有望胜出。
  苏离兮思虑片刻:“虽然没有黑风的帮助,可我需要很多舞蹈道具,总之叫那胡姬模仿不出来。小九,你可知有一种细细的、很结实的钢丝线,可以将人悬空吊起?但是,旁观者却看不出那么一根细线。”
  “吊起来?”杨熠越来越好奇了:“难不成,你想在天上飞来飞去?”
  她不言不语,古怪一笑,只用亮晶晶的眼眸注视着他。
  杨熠想了一会儿:“朕知道武林之中有一种软猬金丝,柔韧结实,无色无光。若是在黑夜中,寻常人根本就看不出来。昶十一那里有几条,朕可以叫他拿来使用。”
  苏离兮鼓掌:“太好了,就是要这样的东西!”言起舞蹈,她整个人都兴奋异常。
  “我还要绘画一张舞衣图,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制作。”哼哼,靓瞎他们这些古人的眼!
  杨熠想起了她在三生湖跳舞之时,那些变幻莫测的舞衣直直叫人眼花缭乱。他笑道:“呵呵,你这个鬼丫头,你是不是有了新的想法?又想弄出冒充仙子那一套舞蹈来吓唬别人?”
  苏离兮骄傲的扬起小脸:“那是,我脑子里有的是办法!”
  比起古典舞的技巧,她也许胜不了古人?但是,她可以用现代的舞台背景和道具取胜,可以用现代的舞蹈理念别出心裁!
  “小九,我要的道具很多,你必须全力配合我!”
  谈起了舞蹈设计,两个共同喜欢舞蹈的‘舞痴’,话题越讲越多,越讲越有兴趣。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挑灯夜读,研究其赛舞动作和创意来。
  夜色越来越深沉,大殿之外值夜的众宫女们悄悄打着哈哈,透过窗户稍纱染黄的剪影,看到皇帝和苏离兮围着一张桌子走来走去,似乎在绘图。
  他们一时争得面红耳赤、一时相拥欢呼鼓舞,一时洋洋得意心满意足。
  “妙哉、妙哉!”皇帝兴奋地声音传出来:“你这个丑丫头,哪里来得怎么多奇思妙想?朕真是闻所未闻。”
  “哼!这算什么。”她得意洋洋:“小九,你不要总是看不起起,我还有很多舞艺设计,是你们这些老古董没有见到的!”
  “老古董?谁是老古董?”杨熠双手叉腰:“朕才比你大几岁,你竟然敢嫌弃朕老了?咱们床上见分晓,让你看看朕的雄风威武。今夜,不做到你求饶决不停手。”
  他张牙舞爪地追起来,她嬉笑着围着桌子转儿:“你别过来、别过来,小小我那墨汁儿泼你了哦!”
  “哎呀!”她被扑倒在地:“走开呀,傍晚不是有一次了吗?怎么还没个够?”
  他撩起一缕碎发在指端缠绕:“朕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就这样拥抱她,嗅着那淡淡散发的幽幽香气,一种安宁之感悄然覆上他的心头。
  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似乎带有某种魔力?苏离兮只觉的酥麻涌上,她羞的睫毛颤抖,浑身都发软了,糯糯地道:“小九,别……”
  哼哼唧唧的声音不断传来……
  殿外,宫女太监们睡意全消,偷偷抿嘴笑着,皇帝与苏七品真是恩爱!………题外话………关于哼哼唧唧,大家自己想象吧,编辑不让多写。一旦发现写过头了,就会删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两国赛舞

  天熙内廷,麟德大殿……
  朱红色的锦毯辅在雪地上,一百多名宫女宫装缤丽,大殿长廊上秀灯高燃。金碧辉煌的天熙内廷,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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