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蜜爱春娇(种田)-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只觉得满身燥热,有什么在体内压抑不住的冲动着。她的声音,她的身体,都让他焦躁。
  他将抱在身上的女人扯了下来,把她按在了墙壁上,堵住了她的嘴,用力的揉搓着这副柔软的身体。
  秦春娇猝不及防,微微一僵,便随即软了下来,他和她像这样的亲昵,也有过好几次了,并不陌生,却有些突然。
  他的吻,像暴雨一样落在她脸上,颈子上,肩上。他离开了她的唇,咬着她细嫩的脖颈,粗糙的手掌甚至扯开了她的衣襟,抚摸在缎子一样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他很强势也很粗鲁,却勾起了她的欲念。
  男人身上的汗味合着麝香的气味,还有这谷仓里干燥谷壳的燥甜味儿,让秦春娇有些窒息。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什么淹没了似的,拼命的想抓住些什么,却只能抓着易峋的背。
  就在秦春娇觉得自己就快要化在易峋怀里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
  易峋看着怀里的女人,娇艳的小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像是午夜的玫瑰,艳丽而诱惑。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摩着她眼角的泪痣,就是这颗泪痣,让她的眼睛变得妖媚多情。很多时候,她明明没有那个意思,却会让他觉得,她是在勾引他。
  多日以来僵持带来的燥渴,在这场亲热里得到了浅浅的纾解。
  易峋眸色深深,嗓音有些沙哑:“你真的那么想去弄那个摊子?”
  秦春娇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有些红肿的唇不自觉的翕动着,她点了点头。
  易峋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要是这么想弄,就去弄吧。”
  他想明白了,她没有瞒着他,心里想什么都告诉了他,她心中还是很看重他的。他何必为了这件事和她争执?何况,也许真如赵三旺说的,过不了两天,她就受不了那份累,自己就不干了呢?
  秦春娇听了这句话,不由自主的笑了,嫣然俏丽。
  她勾着易峋的脖颈,说道:“峋哥,三姐会感激你的。”
  易峋环着她的腰,将头埋在了她的颈子,深吸着她身上的体香,沉声说道:“我才不在乎她感激不感激我,我要的是你感激。”


第45章 
  秦春娇背抵着墙,小声嘟哝着:“我是感激你啊。”
  她只觉得全身像抽去了骨头一样的软,贴身的小衫已经湿透了。才是初春的天气,她却觉得身上燥热的厉害。易峋揉的她好像舒服,又好像很不舒服,具体怎么样,她说不上来。
  易峋看着她,目光从那张娇艳的小脸上滑了下去,她小袄的衣襟已经被他扯开了,桃红色的绸缎肚兜被顶的高高的,隐约勾勒出姣好饱满的两团,顶尖两个小小的突起,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的起伏着,显得格外俏皮。
  他深吸了口气,将她的衣衫合拢,再瞧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秦春娇之前,他没有碰过女人,纵然晓得男女之间那些事情,但到底也是模糊不清的。在每一个热血翻涌的不眠之夜里,他都在心中描摹着,幻想着那衣衫包裹之下的娇躯,但却仿佛总是隔着一层薄纱,怎么想都似乎不对,直到她回到了他身边。
  易峋明白,如果自己硬要,她是不会拒绝的,但他不想就在谷仓里草率的要了她。两个人的第一次,一定要是洞房花烛,花好月圆的夜晚。
  他定了定心神,强行将燥乱的**压了下去,说道:“回去睡吧,天不早了。”
  秦春娇点头,却惊觉自己竟然迈不开步子,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忍不住的有些责怪易峋,都是他乱来,这又不是在屋里!
  她开口,柔媚的嗓音娇嗔着:“我没有力气了,走不动,全都怪你。”
  易峋的嘴角轻轻上扬,尽管并没有真的做什么,但却依然得意非常。
  把自己的女人整治的动弹不了,大概是这世间所有男人最志得意满的事情。
  他俯下腰,竟然将秦春娇扛在了肩上,出了谷仓,往屋子里走去。
  秦春娇伏在他肩上,看着院中黑暗里影影绰绰的草木物件儿,心里麻酥酥的。她只觉的,两个人好像才偷了情。
  易峋答应了她去弄摊子的事情,明天她就能跟董香儿商量了。
  她迷糊的想着,感受着男人肩膀上的力气,竟然渐渐的睡着了。
  隔天起来,秦春娇依旧给大伙烧饭,打发他们下地。
  吃早饭的时候,她没有看见赵三旺,便有些奇怪:“三旺呢,今天咋没来?”
  易峋说道:“我有别的事派他去,他今天不下地。”
  秦春娇不疑有他,也没有再问。
  等男人们都出门了,她和董香儿在家里商量着午饭做什么,一面就把昨天夜里的事情说了。
  秦春娇抹掉了她和易峋亲热的细节,只讲摊子的事儿:“三姐,咱们办摊子的事成了,峋哥昨天答应我了。”
  董香儿倒有些意外,笑道:“这么快就答应了?昨儿白天你们俩还谁也不理谁呢,这一夜的功夫就好上了?”说着,她别有深意的一笑,戏谑道:“咋样,姐跟你说的法子管用吧?管他男人啥样的臭脾气,床上哄好了,就啥都过去了。”
  秦春娇就晓得她三句话就没了正形,以前还当姑娘的时候就这样,现如今嫁了人更变本加厉了。
  但她今天有些心虚,毕竟昨天夜里和易峋的确是黏糊过了的,她没理这话,径直说道:“总之,峋哥同意了。我想着等春耕过去,就把这件事操办起来。三姐,到时候你也来吧。”
  董香儿笑着应道:“好,到时候姐来帮你。”她只要有事情做就好,随秦春娇给她多少工钱,她只是不想天天待在那个家里。她更怕等这个进项没了,家里就又会逼着她回李家去。
  李根生回去之后,又来了两趟,都被她骂臭了头。一来二去,李根生也上了火,说她再不回去,往后可别后悔。
  董香儿哪儿会后悔,她已经是巴不得跟这个男人撇清楚干系。但她心里也是慌,婆家那边断了,娘家这边未必容得下她,她必须找个安身立命的法子来养活自己。
  秦春娇却接着说道:“三姐,你是得帮我,我一个人可弄不过来。我打算,这摊子算你三成的分子。”
  董香儿有些不敢信自己的耳朵,还当自己听岔了,颤着声问道:“妹子,你没说错吧?我除了力气,啥也拿不出来,你要给我三成分子?”
  那些合伙做买卖的,哪个不出份子钱?自己可是一文的本钱拿不出来——就算有这两天易家给她的工钱,但也是打水不浑的,什么也不够。她甚至也不会做豆腐,只能帮秦春娇打下手,就这样秦春娇要给她三成分子?
  秦春娇点头笑道:“三姐,我没说错。我说过了,摊子我一个人招呼不过来的,你来帮我,我就算你的分子。”
  董香儿虽然高兴,却皱了眉头,她正色道:“妹子,姐可得劝一句,这事儿不能这样干。我没有钱,你也没有钱,这开摊子的本钱,还是你家峋子拿出来的。你可不能仗着男人疼你,就这样胡来。我看,你不如还像现在这样,每天给我些工钱,就当雇了我为好。”
  秦春娇倒是没有想到,董香儿竟会这么想。
  她笑了笑,说道:“三姐,你想多了。我说给你三成分子,其实也算占了你的便宜。”
  董香儿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这事怎么还会占自己的便宜。
  只听秦春娇说道:“其实我以前没有干过买卖,心里没底,不知道能不能赚钱。要是每天付你工钱,那是死数,赚不赚都得照给。如果是算分子,赚钱了咱们分,不赚钱那就没有了,也不怕亏了峋哥的钱。三姐,你说,我这算不算占你的便宜?”
  董香儿听着,只觉得鼻子酸了。
  她知道秦春娇这样说,不过是宽她的心。卖豆腐脑这样的小买卖,虽说赚不来大钱,却也难亏本。
  从来没人这样为她着想,哪怕是她所谓的娘家人。
  她抹了把眼睛,说道:“好,姐听你的。”
  然而在于秦春娇,她倒也不全是为了叫董香儿宽心。正如她所说,她不能拿着易峋的钱去卖人情充大方。这个法子是正好,挣钱了两个人都有份,不赚钱也亏不着易峋。
  这姊妹两个有了这件事,一整天都在兴奋的商议着。
  到了下午,赵三旺忽然赶着一辆骡车回来了。
  秦春娇正在院子里给菜浇水,忽然听见门上吆喝声,赵三旺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嫂子,香姐,快来接东西!”
  秦春娇满腹狐疑,抬头只见篱笆外头,赵三旺正从一辆骡车上跳了下来,大包小包的往下拿东西。
  她和董香儿连忙走到了外头,问道:“三旺,这咋回事?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赵三旺自己也纳闷,他还当易峋早已和秦春娇说过了。
  他一面搬东西,一面说道:“大哥说嫂子要卖豆腐脑,叫我到集子上去置办了些东西。”
  秦春娇愣了愣,赵三旺昨天吃完了晚饭就走了,今天就压根没来。她是昨天夜里,才和易峋说通了这件事。赵三旺却一早就去集子上买东西了,也就是说,在她去找易峋之前,易峋就已经吩咐给赵三旺了。
  秦春娇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易峋嘴上虽没有说,实际却已经让着她了。
  三个人将货物搬回屋里,赵三旺又出去给那骡车车夫付路费,打发他离开。
  秦春娇看了一下,一大口袋的黄豆,差不多有五十斤重,一筐碗筷,一大口锅,还有些油盐酱醋。
  易峋想的周到,要摆摊子卖豆腐脑,这些东西都是少不了的。
  赵三旺说道:“还有些桌凳,在马家铺子里定的。他家没现成的,这两天给赶着做出来。等得了,就和大哥之前要的东西,一起送来。”
  秦春娇还记得之前去宋家集子上,易峋拿了个图纸,叫那马师傅给打一台榨油机,想来是要做好了。
  董香儿在旁看着,叹了口气:“妹子,峋子这样的男人可是少见,你往后可要好好的跟人家过日子。”
  秦春娇点了点头,有些哽咽了:“三姐,我都知道。”
  原本,秦春娇打算着等晚上易峋回来,好好的谢他。
  谁知,俩人压根就没说上话。
  易峋昨天夜里“操劳”了一番,没有睡好。今天赵三旺不在,他又多干了些活,格外的疲惫,回到家吃了饭洗过澡,倒头就睡了。
  秦春娇不明白他是怎么了,怎么就累成这样。男人的事情,她知道的还是太少。
  自从有了这件事,除了每天忙活着田里众人的伙食,秦春娇和董香儿就是盘算着摊子的事情。
  秦春娇又试着做了几次豆腐脑,却全不如那天做的好吃。
  思来想去,她才察觉到,这根源出在水上。
  做豆腐,水是顶要紧的东西。从泡黄豆起,到磨豆浆,水必不可缺。水质不好,出来的豆浆便不好喝,那豆腐脑也好豆腐也罢,也必然不会好吃。
  那一天,她用的是家里存着的山泉水做的豆腐脑。但这两天,易家的男人都忙着下地的事情,没有功夫再进山。于是,她便用上了河水。
  下河村的河水,水质很是不好,因是河的下游,泥沙太重。
  尽管已经澄了半日,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一股子的泥腥味儿。她也拖赵三旺,绕着弯子在村里找人,从赵家的井里打了一担水来,但也是差强人意。怎么样,都不如山里的泉水做出来的好。
  这下子,秦春娇有些犯难了。
  尽管井水做出来的豆腐脑能吃,但自从吃过了山泉水做出来的,哪里看得上这个。河水做的更不用说了,别的吃食倒还能勉强遮盖过去,豆腐大约是质地太过单纯,怎么样也压不住那股呛人的泥腥味儿。
  秦春娇在烹饪上是不愿让步的,能做到最好,便不肯退而求其次。她想用山里的泉水,但进山挑水是个极费力气的活,男人尚且吃力,更不要说她一个姑娘。这是要做生意,她不肯再去烦易峋,他已经替她做的够多了。
  她倒是想过赵三旺,但一来她不愿白用人家,二来她也不知道易峋是不是派他别有用场。她是有听易峋提起过,等油坊开起来,赵三旺还是要跟着干的。
  她正为这事发愁,董香儿倒推荐了一个人过来。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董香儿的四弟,董栓柱。
  董香儿在家里,同大哥二姐都处不好,爹娘跟前也总是拌嘴,倒是和这个四弟意气相投,私下就把豆腐脑摊子的事只跟他一个说了。
  董栓柱原本也看不惯家里待三姐的样子,听她说有了这件差事,打心底里的赞成。
  董香儿见秦春娇为了打水的事犯难,就把他叫来了,说横竖等春耕完了,董栓柱也是在家闲着,就让他跟着干好了。
  秦春娇原本想给他些工钱,但董香儿说摊子已经有了她三成分子,不如就算做是他们姐弟两个的,就不要再额外给钱了,不然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秦春娇见她说的恳切,也没有坚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春耕过去了大半,大多数乡下人家,都忙的热火朝天,这毕竟关系着一年的生计。
  只有两种人清闲,一个是家里没有地的闲汉,另一种就是死了男人也懒得干活的寡妇。
  林婶儿听说了董香儿的事,也找到了易家。
  她晓得易峋不好说话,便径直找上了秦春娇。
  那时候,秦春娇和董香儿正忙着烧午饭,一个择菜烧锅,一个擀面,连话都没功夫说。
  林婶儿走到院门外,因门开着,就要往里进。守在门边的大黄不知怎么了,忽然跳了出来,冲着她狂吠起来。
  林婶儿知道这狗的凶性,也听说了它犯下的“案子”,吓得一张脸雪白,不敢往里进。
  秦春娇在里面听见,有些诧异。大黄虽然凶,但它不是乱咬人的疯狗,村里人都是见熟了的,轻易不会去咬谁。南山那一次,也是她示意之下,大黄才追咬了刘二牛。
  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出来瞧见了林婶儿,便喝令大黄安静下来。
  林婶儿这才敢进门,还是绕着大黄进去的。
  她走到秦春娇跟前,笑了笑,说道:“春娇丫头,忙着哪?”
  秦春娇已经和林香莲撕破脸了,也懒得和林婶儿多费口舌,只回了一句:“忙得很,林婶儿有什么事?我家男人不在,要是再生病什么的,婶子还是往别处问吧。”
  林婶儿脸上微微有些难看,她原本当秦春娇一个丫头片子,又是晚辈,该是好拿捏的。谁晓得,她才张口,就碰了一头一脸的刺儿。
  她神色一僵,又笑道:“婶子晓得,春耕忙活,你家里雇了人来种地,要烧那么多人的饭,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找了董香儿来帮工。你也真是的,既然忙不过来,怎么不来我家说一声?你妹子在家也是闲着,让她过来帮帮你也好啊。”


第46章 
  秦春娇略略一怔,不由肚里冷笑起来。
  她晓得这母女两个打的算盘,这哪儿是来找活干的,她们还是对易峋不死心,见缝插针的找机会。
  秦春娇也是纳闷,普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死绝了,这对母女就是缠上了易峋,怎么也不肯撒手。当下,她笑了笑,说道:“婶子,这事儿我可当不了家。三姐来我家帮工,也是峋哥叫她来的。婶子想给香莲妹子找差事,不如直接去地头问我家峋哥啊?”
  林婶儿倒也料到她不会立刻答应,笑着说道:“你这丫头,还跟婶子打马虎眼呢?谁不知道,峋子就听你的话,家里的事儿你差不多都能做主。董香儿来你家帮工,说是峋子发的话,你敢说不是你吹的枕头风?”
  秦春娇更是觉得可笑了,林婶儿这是仗着辈分来压人了。
  然而她又不是自己的婆婆,凭什么来管易家的事情?
  秦春娇垂首,不由自主的掩口笑了一下,说道:“婶子,您这是说笑话给我听呢?我是吹了枕头风又怎样?我家的事,我想让谁来就让谁来,还要听外人的话不成?有三姐帮我,人手已经够了。婶子想找差事做,还是往别处去问吧。”
  林婶儿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就垮了,说道:“春娇,你可别仗着峋子疼你,就替他做祸!峋子在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热忱公道。他要是知道,你背着他干这事,回来不说你?你这不是坏他的名声么?”
  秦春娇越发听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这林婶儿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拿这些话来吓唬她么?
  她冷冷丢下一句:“林婶儿既然这么说,就找峋哥说去,叫峋哥回来骂我好了。”说着,她便扔下林婶儿,转身回屋里去了。
  林婶儿立在原地发怔,她是真没想到,秦春娇如今已是这么一副浑身长刺儿的脾气。以前这丫头固然有刁钻的地方,但却没这么难讲话,脸皮也薄,容易拿捏的多,现在却是什么情面也不讲不顾了。想必是进城那两年,把她给历练了。
  她见这事实在没了指望,发了一会儿呆,便咬牙转身离去。
  秦春娇回到厨房,解了围裙丢在一边,生起了闷气。
  董香儿从窗子里张望到了外头的情形,不知她们说了些什么就不欢而散了。正自纳闷着,秦春娇就回来了,
  她看着秦春娇那气堵堵的样子,问道:“妹子,怎么了?林婶儿过来说了啥?”
  秦春娇本也没什么好瞒她的,就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事讲了,说道:“真都是些奇谈怪论,叫人可笑可气。满村子那么多人家,她们偏偏就盯着我们纠缠!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董香儿也早就听她讲了之前南山上的事情,她从以前就看那林香莲不大顺眼,天天哭丧着脸,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她八百吊钱似的。
  要不怎么说,女人看女人才是最准的。董香儿老早就觉得这林香莲不是个好东西,果然如今干出这种事来了。可惜那时候她不在,不然她保管要给林香莲两记耳刮子不可!
  她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娘的厚脸皮,女儿就教成那个样子。她闺女才害了人,她倒还有脸来求人给差事。何况,求人办事,哪个不是好话说尽?她这样子,倒像是谁欠了她家似的!”
  秦春娇听了董香儿的话,不由想起之前南山上的事,脸色更阴了。
  然而,毕竟地头上的人还等着吃饭,她强行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都摁了下去,打起了精神,下厨做饭。
  晌午头上,这姊妹俩照旧提了篮子木桶,往地里去。
  春耕已到了尾声,易家今年多雇了人,又都是肯卖力能干的,活干的就快。到了这会儿,庄稼已经种的差不多了,易峋便叫大伙不必那么赶了,眼见太阳到了当空,便都停了下来,坐在地头的大槐树底下歇息。
  正当众人歇脚的时候,林香莲忽然走到了易家地头,挨挨蹭蹭到了易峋跟前。
  她低着头,轻轻叫了一声:“峋哥。”
  易峋没有理她,甚至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众人都有些好奇,他们知道易峋家里有个貌美如花的小媳妇,眼下又见一个清秀姑娘走来找他,看那神情也像是有故事的,不由都心生好奇,竖起了耳朵。
  林香莲见易峋不理自己,咬了咬嘴,捏着裙裾,又向前走了一步,低低说道:“峋哥,我……我有事跟你说。”
  易峋眼下压根就不想看见她,之前在南山上,她坑害秦春娇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易峋早把她扔进山沟里去了。她现下又装的像没事人一样,走来不知道想干什么。
  易嶟知道自己兄长不想理会她,他也烦这女子,但又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便接口道:“香莲妹子,有什么事?”
  林香莲也不睬易嶟,还是向着易峋说道:“峋哥,我听说你家今年雇了人,春娇姐一个人烧那么多人的饭,忙不过来。我、我想去帮帮春娇姐的忙。”说着,她又赶忙加了一句:“我知道香姐是雇来的,有工钱。我只想帮春娇姐,我不要钱。”
  易峋这才上下看了她两眼,目光冷嗖嗖的,看的林香莲遍体生寒。
  他淡淡开口:“免了,你还是离她远点为好。不然再生出什么事端来,我怕我的拳头不认人。”
  林香莲红了眼睛,颤着声音说道:“峋哥,你是不是还在误会那件事?那事当真不怪我,都是刘二牛那下贱痞子一个人做的孽。他硬缠着我,逼问我话,我说了是一个人上的山,他偏不信。我没法了,才跟他说了实话。我还怕他害了春娇姐,特特回村里喊了人。真不是我……”
  易峋眯细了眼眸,张口呵斥道:“闭嘴!”
  这一声,吓得林香莲将剩下的话全吞了回去,只剩下哀哀戚戚的抽噎。
  这母女俩原是商量好了的,眼看着春耕都要完了,这时候插一脚进去,不要工钱白帮忙,让易家落她们一个人情。既销了当初的帐,还能跟易峋套套近乎。
  林婶儿在秦春娇那儿碰了钉子,就打发她来了地头。
  她们也知道,易峋从来不为难女人,说不定就答应了这件事。
  然而她们这点小算盘,易峋看的一清二楚。
  春耕都要完了,才来说帮忙,这是唬傻子呢?
  林香莲竟然还有胆子提南山那件事,不止死不认账,甚至还想当众把秦春娇差点被人糟蹋的事情给抖搂出来。
  在乡下,女人遇上这种事,即便不是自己的错,名声上也要吃些亏。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怯懦的小姑娘,骨子里竟然是如此的歹毒?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忽然出来咚的一声。
  众人看去,原来是秦春娇和董香儿送饭来了。
  董香儿将木桶朝地上一放,两条柳眉倒竖,大步走上前来,抡起胳膊对着林香莲的脸,就是啪啪的两记耳光!
  这清脆的两声,打的众人都怔了,肚子里都说:这小媳妇好泼辣的脾气!
  只听董香儿破口大骂道:“林香莲,你要点儿脸吧!一个大姑娘家,天天勾搭人家男人,你害臊不害臊?!之前你害春娇的事,峋子大度不跟你计较也就罢了,你倒还缠上了!我可告诉你,春娇文静,不想跟你说那么多。我董香儿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你再在背后搞这些下三滥的把戏,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香莲捂着红肿的双颊,哭着说道:“香姐,我怎么就得罪你了?这事儿跟你有啥相干?峋哥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打我干什么?我知道你被你婆家撵了回来,没处容身,但你也不能拿我撒气啊。”
  她这话说的阴损,明摆着说董香儿和易家的男人不干净,所以才会冲到前头。
  董香儿被她气怔了,正想驳斥,秦春娇却走了过来,冷冷说道:“香莲,之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你娘刚才来我家,也是说帮忙的事,我已经回绝了。眼下瞧着,峋哥也没答应你。往后,你也少来我们家。峋哥和我,跟你都没有话说。”说着,她略微顿了顿,又说道:“三姐是我姐,她帮我说话那是情理之中。你别阴阳怪气的扯那些有的没的,什么话嘴皮子一碰就出来,不怕损阴德!”
  一旁的雇工,都是在易家干了几天活的,晓得易家人和董香儿的品性,也都感念主家待他们好。这看了大半日的热闹,也大概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姑娘竟然肖想人家男人,甚而还害过人家媳妇!人家没计较,还纠缠个没完,甚至挑拨离间连董香儿都一起泼脏水。
  乡下人诚朴,也就瞧不得这样奸邪的人,就三三两两的说起来:“瞧不出来,这小姑娘看着清秀干净,肚子里竟然这么多坏水!想男人想疯了,嫁不出去是咋了,硬要勾搭人家有婆娘的汉子。”
  “我回去可得好好跟村里人说说,人来说媒,这闺女可不能要。这不是明摆着的搅家精!”
  林香莲哪里受得了这一顿羞辱,她脸上火辣辣的,满心羞愤欲死,捂着脸调头跑了。
  等撵走了林香莲,董香儿和秦春娇才盛饭给众人。
  经了这一出,秦春娇心里总跟吞了苍蝇似的,冷着一张俏脸,谁也不想理。
  易峋硬把她拉到了没人地儿,让她坐在了自己膝上,哄了她半天。
  秦春娇沉着脸,双膝合拢,两手安放在腿上,低声问了一句:“刚才,你没答应她吧?”说着,又添了一句:“就算你答应了,我也不让她来!你是我男人,不准你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易峋瞧着她这幅耍性子的小样子,不由莞尔一笑,心里痒痒的,他喜欢她为他吃醋的样子。
  他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我怎么会答应她?我有你就够了,哪来的别的女人。”说着,就去揽她的纤腰。
  秦春娇脸红了,扭着身子小声斥责道:“这是在外头!”
  林香莲一路跑回家,冲进家门,就扎到了林婶儿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林婶儿倒被她吓了一跳,连问咋了。
  林香莲却不断的摇头大哭,不肯说话。
  林婶儿硬将她扶了起来,一见女儿那肿的跟烂桃似的脸,慌得问:“谁打的?!”说着,脸色一沉,切齿道:“是不是秦春娇?!这小贱蹄子竟然敢打你?!”
  林香莲摇头泣道:“不是她,是董香儿。但是,但是她们都是一伙的,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那些干活的还笑话我!”说着,她又放声大哭起来:“娘,我到底做错了啥要遭这个罪?!峋哥非说我害她,分明是她自己浪,叫男人惦记上了,关我啥事?!”
  林婶儿摸着她女儿的头,铁青着脸说道:“你安心,这小贱人得意不了多久了,有她的好果子吃!快别哭了,眼睛都要肿了!”
  林香莲大哭大闹,嚎啕着被易峋嫌弃了,她不想活了等话。
  林婶儿忍无可忍,竟然抬手也打了女儿两个耳光。
  林香莲被打蒙了,那张脸更是肿的不能看了。
  林婶儿骂道:“真没出息!娘平常是咋教你的?!男人就是个玩意儿,能给你吃穿,那就怎么着都行。你要是真爱他,那你不是我女儿,我可没有这么不中用的女儿!怪道你争不过秦春娇,你当那小蹄子是真喜欢易峋吗?!她进了一趟城,那大户人家里啥样的手段没有,她是历练出来了!拿出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易峋这乡下傻小子,又没见过世面,还不被她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林香莲抽抽噎噎道:“那我怎么办?我哪里是她的对手?”
  林婶儿却抿嘴一笑:“这男人啊,最不能忍的就是女人给他添麻烦,还是了不清的麻烦。你等着瞧,那小蹄子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等那时候,不用别人说,易峋就得先把她撵出去。”说着,两句话窝盘住了女儿。
  刘二牛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终于能下地了。
  他的腿是瘸了,一瘸一拐的勉强走得动路。林婶儿也不知道是发了哪路善心,临走前竟然给他留了些盘缠和干粮。他揣了这些东西,就离了下河村,搭了一辆过路的牛车,往土塘村去了。
  村子里的人都正忙活,也都厌憎刘二牛这泼皮无赖,无人关心他的行踪。
  这土塘村是二十里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