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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一品女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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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阿满不明白花无锡是怎么认错的,也许是因为他不太识字,也许是这块玉玦实在是太陈旧看错了。
  阿满又看了看远看像是无锡,但是近看绝对是无赐没有错,可是为什么要在一块玉玦上面刻上“无赐”二字。
  花无锡见阿满发呆问道:“怎么了?这块玉玦有什么问题吗?”
  阿满摇着头问:“不是的,我突然想问问你,你读过书吗?”
  花无锡回答:“你觉着呢?读书那是富贵人家公子的事情,和我有哪门子关系。”
  阿满举着玉玦问:“那你是怎么得知,这是‘无锡’二字的。”
  花无锡回答:“养母告诉我的呀,她说她抱我来时就有这块玉玦,上面刻着‘无锡’二字。”
  阿满嘴角有些抽搐:“敢情那个养母也是个半吊子,罢了罢了,无锡总比无赐好听多了。”
  阿满把玉玦还给了花无锡,自己的事情都没解决哪有空关心人家的陈年旧事。
  花无锡拿着玉玦视若珍宝:“这大概是唯一和我父母有联系的东西了。”
  阿满安慰他:“你别难过了,我的父母也走的早。”
  花无锡突然抱住了阿满,那股熟悉的味道再一次席卷阿满的大脑:这家伙怎么回事?
  花无锡紧紧抱着阿满带着些许委屈说:“你让我抱一会儿,你知道吗?养母去逝后,我就没有一个亲人了,我每天都活在恐惧里,我害怕别人会欺负我,害怕那些达官贵人意图不轨。”
  阿满没有推开花无锡,花无锡的脑袋靠在阿满的肩膀上,泪珠滑落在阿满的脊背,说句实话这是阿满第一次觉得花无锡可怜。
  阿满轻轻拍打着花无锡的背:“你是不是就是因为害怕才联系银针和制香的。”
  花无锡点着头,哽咽:“是啊,不然我恐怕早就成了某个坏人的夫侍了。想想就恶心,要是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阿满就这样轻轻安慰着花无锡,花无锡就这样抱着阿满不肯松手,直到缓缓睡去。阿满把花无锡抱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阿满突然觉着有些于心不忍,自己就这样利用了一个无辜的人是不是太冷血了一些。
  看着花无锡难过自己的心中隐隐有着愧疚之感,但是很快阿满就打消了这种感觉,她清楚地明白自己走这一步是花了多大的决心。
  阿满轻轻抚摸着花无锡的额头说:“花无锡,你可千万别爱上我,你要的我——沐婉,给不起。”


第30章 梦里梦外是你
  阿满醒来时,花无锡已经离开了,昨天阿满就在卧榻上睡了一宿,外面的卧榻确实没法和府里的相提并论,睡了一晚上觉着腰酸背痛的。
  阿满伸了个懒腰,隐隐约约听到门口花无锡和小厮在谈论什么。
  阿满侧耳伏在门上偷听。
  花无锡问:“晏书怎么样了?他的伤好些了吗?”
  小厮回答:“手臂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但是我总觉得他恐怕是受了什么内伤,最近老是犯咳嗽。要不找个大夫来瞧瞧?”
  花无锡停顿了一会:“内伤?难不成和别人打架了?可是寻常女子虽然厉害但也不至于打出内伤吧,谁会对一个这么英俊的男子下狠手,难不成他还有仇家?”
  阿满听后,内心咯噔一下,晏书会受伤自己得负起一部分的责任,毕竟他是因为自己受的伤,还是得尽快让他离开。
  安王府
  昌平最出色的便是四季桂,一年四季都芳香四溢,而长得最好的四季桂都在安王府中。
  周笙和周潇在院子里散步,闻着花香周笙心情大好,俨然忘记了前几日的不痛快。
  周潇问:“皇姐,您在臣妹这里待着,朝中的事情可怎么办?”
  周笙说:“你不必在意,玉芝是尚书令,也算是两朝元老了,能力也在他人之上交给她应该是无碍的。”
  周潇又问:“可是朝中就她一人独大,臣妹是担心……”
  周笙点点头:“朕明白你在担心什么,玉芝是玉衡的母亲,按道理她应当是当之无愧的丞相,只可惜始皇遗命不可违背啊。不过说句实在话朕还是很看重沐婉和何洁的,她们若是真的能相互搀扶共同进退,那样的话朝廷会很安逸的。”
  周潇微微变了脸色,从前周潇也是向着何洁的,毕竟当年何洁为她摆平了不少烦心事,可自打昨天那件事情后,周潇的心里始终留下了一个难以抹去的阴影。
  周笙看重何洁,那是不是意味着,何洁若是参自己一本,周笙也一样会选择相信?这样恐怕大事不妙,看来还是得尽快找到左相沐婉,起码还有个制约何洁的力量。
  周笙看见周潇若有所思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何洁在房中已经待不下去了,她想要尽快回京。如今玉芝这个老家伙在朝中树立了不少的威信,而且左相沐婉出走,人人都在流传玉芝将会代替沐婉成为左相。
  要是说沐婉是一头难缠的倔驴,那么玉芝绝对是一只等待时机的猛虎,一旦让她有翻身的机会,恐怕何洁苦心孤诣的一切都会覆水东流。
  沐婉是不能再让她回来了,玉芝也不能让她有任何可乘之机。
  何洁偷偷去找周潇,周潇刚回房间。
  周潇勉强挤出微笑问:“何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何洁略带敬意地说:“安王殿下,臣拜托你的事情还希望你能帮忙做到,如今玉芝在朝中独大,臣还是得赶紧回去。”
  周潇自然之道何洁指的是什么,何洁走了周潇办事更加容易便说:“何大人放心,本王必然竭尽全力。”
  何洁舒了一口气:“那就多谢安王了。”
  周潇又问:“只是大人要如何离开呢?皇姐貌似没有这个意思啊。”
  何洁有把握的笑着说:“这点安王放心,臣自有法子。”
  是夜,
  阿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还是很担心晏书的身体,若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她自己也很难原谅自己吧。
  阿满起身从布袋里取出一支短短的吹竹。
  阿满走到晏书的房门口,将吹竹里的烟雾吹入晏书的房间。
  这种烟雾,可以使人快速入睡,当然这也兴起的玩意儿也是花无锡调制出来的,本来是用来给他自己安枕的,却被阿满抢去了。
  烟雾很快扩散在整个房间里,沐婉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晏书已然熟睡,但是阿满看得出来晏书消瘦清减了不少,本来在左相府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如今看上去又染上了憔悴之色。
  阿满轻轻给晏书把脉,其实除了玉衡没什么人知道阿满懂医术的,而教会阿满医术的便是阿满的父亲,父亲出生医药世家,会炼制天下奇毒的解药,也因此得到了始皇的赏识。
  晏书的气息确实是有些微弱,而且有人曾重伤过晏书,若是旁人恐怕早就死了,而晏书却又再一次挺了过来,到底是谁一定要治他于死地?
  沐婉从腰间取出一瓶药,这药是阿满父亲炼制的据说能治百病,阿满虽然不信,但是玉衡的隐疾就是仰仗着这药,希望它能救助玉衡,也能帮助晏书吧。
  只是这药丸要怎么让晏书吃下去呢?
  阿满思考了一会儿,把药丸含在嘴中,轻轻俯下身,用手轻轻捏着晏书的下巴,晏书嘴唇微微打开,阿满附身亲在了晏书嘴唇上。
  一丝丝冰冷的寒意席卷着阿满的大脑,阿满条件反射般的抱住了微微颤抖着的晏书,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块冰块僵硬而没有体温。
  阿满不敢去相像这些日子里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她也是第一次这么害怕自己会失去理智。
  阿满的舌头轻轻触碰着晏书的舌尖,快速精准的将药丸滑入晏书口中,药丸丝滑融化速度极快。要是阿满在迟疑一会儿这药恐怕就让自己吃了。
  晏书身上的薄荷清香让阿满觉得有些恋恋不舍,这是什么时候开始,阿满觉着海棠花香不再是唯一了呢。
  阿满轻轻拨弄着晏书的发梢,头发都这么乱,他是有多久没有好好梳洗自己了,是为了自己吗?想到这里阿满嘴角露出淡淡微笑。
  这是晏书突然小声喊道:“不要走……大人……大人别走,您答应过我的,不会丢下我的。”
  阿满有些心疼,阿满握住晏书冰冷的手,俯身在他耳边略带宠溺地说:“你放心,我不走,我会回来的,你要记得等我。”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将床铺上面容俊秀的男子唤醒。
  男子的眼角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还是在这里,还是没有遇见她,可是在梦中他似乎是隐隐约约看见了她,她还是老样子,就像是初见时那般温柔温暖。
  他还听见了她的声音,她说她不会走,她说她会回来的。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梦他真希望永远不要醒来了,起码在梦里她还是坚守着对自己的那一份也许只是无心的承诺,但是那样就足够了。
  沐婉,我不管在别人眼中的你,是有多废柴,是有多绝情,那些统统与我无关,其实我只是希望能再见你一面,哪怕是……好好的道个别。
  安王府
  一大早何洁便找到了周笙。
  何洁面露难色地说:“陛下,臣家中的八夫侍生产在即,臣实在是十分担忧,可否……许臣先行回去探望。皇上放心,臣会派遣人马加紧寻找沐婉。”
  周笙知道何洁地小心思,摇了摇头:“不必了,你先回去吧,朝中只有尚书令玉芝一人,她年纪大了朕也担心她的身体,你回去也好。”
  何洁大喜过望,连忙行礼:“多谢皇上。”
  周笙看着何洁离开的身影,仔细思考着这几天,御扇不见了,扳指也不见了,这府上是不可能有人敢偷去的,至于那一日在市井也有诸多疑点,但是能解释这一切的恐怕就是有人不希望自己找到沐婉。
  周笙冷笑着,真可惜,她们越是不想找到沐婉,朕就偏偏要带她回来给你们添堵。
  何洁一回到房屋里就开始整理行装离开,何洁又一次示意周潇,周潇略带敬意地送何洁离开。
  何洁一走,周潇也舒了一口气,这货也是个大麻烦走了真好。其实周潇一直暗暗在打听沐婉的消息,甚至连沐婉母亲沐凉的坟墓都找到了,却依旧找不到关于沐婉的丝毫行踪。
  要说如果沐婉真的来了昌平又怎么会不去见自己的母亲,起码也得去祭拜一下吧,可是几日勘察下来沐婉确实没有去过,当真这般狠心?那么沐婉来昌平的目的是什么呢?亦或者她根本没有来到昌平?种种猜测让周潇头疼得很。
  周潇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觉着这件事情会不会牵连自己,自己虽然觉着自己已经很谨小慎微了,但是毕竟贪玩惯了,有些事也没办法避免。仔细想来自己应该没得罪过沐婉吧,但愿没有吧。
  周潇正烦心着,一个婢女跑进来对周潇说:“王爷,有消息说沐婉去过南塘庵。”
  “南塘庵?那不是……看破红尘的女人才会去的地方吗?难不成沐婉真的这般想不开了?也是,这么多年还是单身一人,难保她真的……”周潇不多想立马赶到周笙身边告诉了她这一切。
  周笙听后也是大吃一惊,沐婉出家?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难不成真的让何洁那家伙猜准了?可是细细想来不对啊,这南塘庵是前朝就已经存在的,沐婉为什么偏偏要去前朝的尼姑庵?
  周笙立马转身对周潇说:“猜测无意义,你我同去,看看沐婉在搞什么名堂!”


第31章 离别殇秋
  南塘庵
  周笙看着南塘庵的光景对周潇说:“十年重见,依旧秀色照清眸。不过你应当是不记得了,那个时候你呀才三四岁呢 。”
  周潇好奇地问:“皇姐以前来过这里?”
  周笙拉着周潇的手说:“何止是我,你也来过这里,想当初母皇征战四方,曾有一段时间居住在南塘庵。”
  周潇不解:“母皇怎么可能会住在这种地方,她是最不喜好清静的了。”
  周笙微微颔首:“你说的对,也不对,母皇确实不喜静,她来这里是因为她有宏大的志向,是因为她身上背满了罪孽。”
  周潇轻声问道:“皇姐是指,母皇曾来这里赎罪?”
  周笙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
  南塘庵,并不甚大,与京城的报国寺无法相提并论,里面两株衰柳,影子被阳光映射在地下,碎阴满地,显得十分幽静。庵内梵音之声不绝,想是此中主人,正在那里做早课。
  周笙和周潇不想过去打扰,便在门口看着每张僧尼的脸,没有一个是沐婉。
  周笙和周潇面面相觑。
  周笙问:“不见她在这里啊。”
  周潇回答:“皇姐莫急,臣妹听说这南塘庵后面有一间僻静的小屋,专门是收留那些来往的路人。”
  两人来到小屋,内光线很阴暗,窄小破败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桌子上的一样东西引起了周笙的注意,是一本书,书上积满了灰尘,周笙掸去灰尘,看见了书名《君策》。
  周潇见了连忙说:“这不是当年沐凉重著的书吗?这本书本来是前朝年弃华所写,母皇十分喜欢便让沐凉重著,怎么会在这里?”
  周笙翻开这本书,这是一本手稿,上面的字都是一笔一划写上去的,至于是不是沐凉自己写上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上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为君者,必定唯爱一人,必定守国治家。
  周笙看着这句话愣了一会儿。
  周潇凑过来说:“这沐凉好生奇怪,明明抛弃了原夫,结果却还写下这样一番话,真是可笑。”
  周笙不说话,只是默默收起了这本书,或许沐婉真的来过这里,也或许是有人故意引导自己到这里来,而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让自己看到这本书。
  《君策》以前从来未注意到这本书,毕竟后来沐凉被贬连同沐凉所著的书也一律禁止售卖,周笙从前自然也是不曾读过。
  周笙环视着这间小屋,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的话,沐凉当初被贬恐怕就是在这里落脚的。
  而这里又一度是始皇过世前常来的地方,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而引自己过来的人又想让自己知道什么?
  琼山山顶
  银杏树叶飘洒在空中,覆盖在墓碑上,这里只有一座合葬的坟墓,墓碑上面刻的也不是名字,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长相守。”
  陌路尽头,一抔惨淡暗白的骨灰,没能留住他们的诺言,也没能守护住他们的辉煌的过去,只是这样在悲哀的挽歌声中长眠于地下。
  五年了,重新来到这里,没有第一次时那样难以忍受的悲痛了,沐婉的双手轻轻拂去墓碑上的银杏叶。琼山,沐凉与乔安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父亲乔安在山上采药,不小心脚底打滑差点坠落悬崖,是母亲救了他。
  没有名字的墓碑,没有人知道这里埋葬的是谁的爱情故事,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爱情故事曾一度成为满城笑柄。
  “她们应该来了。”沐婉喃喃着,背后有着沙沙沙的脚步声。
  沐婉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只见周笙和周潇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周潇抱怨着:“这山可真高,爬起来还真是要累坏人。”
  周笙一眼就看见了墓碑:“长相守?这不是沐凉的墓地吗?怎么连个名字都不写?”
  周潇摇着头:“不清楚,反正臣妹能确认这就是沐凉的墓地,话说她也挺会挑地方的啊,挑着么个偏僻的山头,要是旁人恐怕真的会找不到。”
  周笙仔细打量着墓碑,上面没有灰尘异常干净,周笙环视四周,没瞧见人影,沐婉应该是来过的,何洁是有多不想让沐婉回来。
  周潇也看着墓碑说:“皇姐,臣妹我就不明白了,当初沐凉那么绝情负了乔安,可现在臣妹倒是觉着不太对啊。”
  周笙不说话。
  周潇继续絮絮叨叨:“你说沐凉和乔安也算是门当户对,那辰艾算什么一个男奴而已,连着母皇都这么喜欢他。”
  周笙皱眉问:“你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臣妹就是好奇。”周潇越说声音越小似乎有些心虚。
  周笙不依不饶:“周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现在就我们姐妹二人,你不用遮掩。”
  周潇思考了一会儿说:“皇姐实不相瞒,我曾经撞见过辰艾和母皇,她俩。。。。。。她俩在内宫里,我当时还小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就没干涉,现在想起来,你说会不会是母皇也看上了辰艾,这才对沐凉。。。。。。。”
  周笙示意周潇闭嘴:“别说了,这种事情这么多年了,谁也说不清楚的。”
  周潇不打算停下来:“想当初沐凉还做过皇姐你的贴身侍卫呢,可这沐凉一个文人有没有武功怎么当侍卫呢?你说母皇是何意味?”
  周笙见周潇不肯闭嘴便说:“沐凉当初是因为抛弃丈夫遭到母皇训斥后不加悔改才被贬做了侍卫,后来辰艾死了,母皇感念沐凉恩德让沐凉在昌平修身养性,所以说母皇对沐凉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周潇插着腰说:“皇姐,母皇对你我可是漠不关心啊,你怎么却老是为母皇说话,我觉着母皇。。。。。。”
  周笙打断了周潇:“周潇你要记得,不管母皇是好是坏她都是你我的母亲,唯一的母亲,我们身上流着她的血脉,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虽然对我们不是那么好,但我想她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说不定。”
  周潇撇了撇嘴,面带不屑:周笙总是这样一堆大道理,其实心里还不是和自己想得一模一样,装什么呀。
  周笙下山路上一直在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周潇也是总是口无遮拦,若不是自己扭转乾坤把话圆了,她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这要是真让沐婉听到了,她周笙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待在树后的沐婉见她们走后,从袖口中取出一张枯黄破旧的纸,这张纸是早就从周笙手上那本《君策》上面撕下来的。上面的话让沐婉浑身一抖:早知你要杀我,我又何必帮你。真没想到我的善念,铸就了最恶毒的君主。
  沐婉将纸捏成一团,这是母亲的亲笔不会有错的,有人要杀母亲,到底是谁,君主是否指的就是始皇周媛。
  沐婉靠在树上,看着旖旎的风光,耳畔仿佛还能听见一曲长萧吟唱着长相守的声音,是思念,还是悲怆,也许只有故事的主人方才知道。
  酒楼里
  晏书将近午时就来和花无锡此行了。
  花无锡问:“你打算去哪里?”
  晏书摇着头:“可能是天涯海角,但是我总能寻觅到她的踪迹。我想再见她的时候自己也能有所不一样吧。”
  花无锡没打算拦着晏书,但是心底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可能是把他当朋友了吧,毕竟花无锡这一生,起码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朋友。
  花无锡轻声问:“那个。。。。。。我们算是朋友吗?”
  晏书浅浅一笑:“当然是,若是有缘,我们还是会相见的。”
  秋天,果然是离别的季节吗?
  花无锡就这样目送着晏书离开了,花无锡突然觉着今天有些安静,对莫名的安静,好像少了什么?
  花无锡突然想起来了,今天他忘记叫阿满起床了,这个女人每天赖床,今天一定要把她拖起来。
  花无锡推开门,阿满已经盘腿坐在床榻上嗑瓜子了。
  花无锡皱着眉问:“阿满,你怎么在床上吃东西啊。”
  阿满没好气地回答:“看不惯啊,看不惯你出去呗。”
  花无锡也挤到床上和阿满一起嗑瓜子,学着阿满的架势,看得阿满也是有些惊呆。
  这个花无锡到底是个什么鬼,怎么就学坏不学好啊。
  花无锡过了一会儿说:“今天我送走了一个朋友。”
  阿满答应着:“嗯。。。。。。”
  花无锡接着说:“我好想有点难过,就像养母去逝时那样有点难过,可是明明我和他认识才不久。”
  阿满满不在乎地随口说:“喂,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什么时候认识的女人啊。”
  “啊呸!阿满你会不会说话啊,是男人,我送走的是男人,还有我干嘛喜欢男人啊,你当我是你啊,行为乖张。”花无锡有些生气,连带着语气都有些生硬。
  “行行行,我不和你,反正呢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阿满有些烦躁并不打算和花无锡纠缠这件事情。
  花无锡有些奇怪盯着阿满的脸说:“你最近变得有些怪异啊,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阿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能不能点个收藏,爱你们。


第32章 不想分离
  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起花无锡的长发,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阿满周身,花无锡就这么看着阿满,花无锡总觉着阿满变了,没有初见时的模样了,似乎没那么活泼了,反而多了一丝愁容。
  这不像那个小霸王阿满了。
  花无锡有些着急抓着阿满的衣袖问:“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阿满吟了一句诗:“良时不再至,离别在须臾。花无锡你听得懂吗?”
  花无锡摇了摇头,没读过书怎么听得懂:“不。。。。。。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您能解释一下吗?”
  阿满淡淡一笑:“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幸福。”
  花无锡噘着嘴说:“你要是不走,我或许就会幸福吧。”
  阿满微微垂下眼帘说:“花无锡你真傻,很好糊弄。”
  花无锡难得没有反驳:“是啊,我就是傻,你能将我怎样。阿满,你真的叫阿满吗?你从来没有和我讲过你的故事。”
  阿满放下瓜子:“你想听?那就给你讲吧。我呢,出身在一个官宦世家,但是我刚出生没多久,这个家族就没落了,然后我就只能入宫为奴,可是你想我这么叛逆怎么可能会乖乖待在皇宫里,于是我逃了,然后就遇到你了。”
  花无锡不信:“可你为什么来昌平喝酒呢?还一脸郁闷。”
  阿满反问:“若是你从高处摔落下来会高兴?我就是解闷,结果还被你暗算。”
  花无锡将信将疑:“话说你为什么老是窝在房间里,怎么怕被人抓回去吗?”
  阿满拿着周笙的扇子扇风:“不是啊,我一个奴婢跑了就跑了呗,至于大费周章吗?我是怕出去就回不来了,你要是不供着我确实很难熬。”
  花无锡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罢了罢了。”
  阿满拉住花无锡的衣袖问:“走的是谁啊?”
  “哦,你所他,就是前两天受伤的一个男人叫什么晏书的,还好我收留他,你说他长得那般俊俏,跑出来图什么?”花无锡啧啧连声
  “对啊,图什么?”阿满面色凝重。
  花无锡甩开阿满:“就说你没良心,人家是有心上人来找心上人的,哪像你啊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有心上人?”阿满皱着眉问。
  花无锡回答:“是啊,不过他也没细讲,不过我想那一定是一个又温柔又有才情的女子,能让这么俊俏的男人神魂颠倒那女子一定生的美。”
  阿满憋着笑说:“你可真有趣,都没见过就已经开始揣测人家样子了,啧啧啧,不一般啊。”
  “切,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人家比你好。”花无锡冷嘲热讽道
  阿满也不恼点着头:“是是是,真是太好了,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人,真的是难得。”
  花无锡说:“怎么夸人的话从你嘴里出来这么刺耳,受不了你了。”
  安王府
  周笙已经在安王府呆了有一段日子了,可是沐婉还是了无音讯,真是活见鬼了,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更让周笙心烦的是,有密报来说:朝堂上右相何洁和尚书令玉芝闹得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两方互相牵制局面恐怕会失控。
  确实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可是如果没有沐婉谁能来牵制何洁呢。吏部尚书霍燕君那棵墙头草在玉芝手下没得到半点好处,转眼又跟着何洁。
  这两天周笙也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何洁那么讨厌沐婉却从未对她真正下手,恐怕和这本《君策》有关,里面描写了当年始皇征战的场面以及征战后的局面,而这些都在后来发行的书中剔除了。
  沐婉的母亲沐凉当年是始皇的军师,而何洁的母亲何絮则是大将军征战四方,何絮拿下古南宫后自以为功高盖世曾有一段时间迫害了不少忠良,始皇当即下令诛杀何絮一家,沐凉求情请求始皇看在何絮征战四方的面子上不要杀何絮刚出生不久的女儿何洁。
  始皇允准。
  但是在何絮行刑那日周笙降生,皇女诞生不可杀生否则影响国运,更何况是大周国第一个嫡女。
  于是事情就被耽搁了,随后有一段时间古南国余党叛乱,何絮将功折罪再次被重用。
  里面提到了很多官员唯独少了沐凉,她不可能从头到尾没有提到自己,除非就是书中缺少了几页,而这几页或许就是解开沐凉之死的密钥。
  沐婉,会不会是因为这个而离开的,难不成她在寻找真相?
  周笙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何洁不杀沐婉是为了报恩,但是这并不代表何洁怕沐婉,如今沐婉离开,何洁恐怕会有大动作了,而这第一步就是铲除尚书令玉芝。
  周笙立即备马日夜兼程赶回了京城,赶到时已经过去四五天了。
  周笙到时,德希已经在焦急地等待了:“皇上大事不好了,前两日赣县普降暴雨,摧毁了大片城镇稻田,尚书令玉芝去赈灾,结果赈灾不利,被右相大人关入监狱了。”
  周笙皱着眉看着桌案上何洁递上来的奏章:前两日玉芝赈灾,何洁从内务府取出银两供她赈灾,结果玉芝到往灾区时却分文没有,连个粥铺都建不了,何洁以她办事不利为由将她打入监狱。
  桌上其他奏折有为玉芝抱不平的,也有要求严惩玉芝的。
  周笙一把甩出奏章:“这群人叽叽喳喳还真是热闹啊,当朕不存在?马上让何洁来御书房。”
  何洁不是一个人来的来带来了一帮老臣,口径一致:玉芝办事不利,该杀。
  周笙冷哼问:“杀她?她是两朝元老,又是凤后的母亲,为了这件事就要杀她?”
  何洁上前一步振振有词:“皇上,赣县多少百姓因为她流离失所,如今赣县街头有无数枯骨,不杀她如何平重愤。”
  吏部尚书霍燕君也说:“皇上,不能因为她是两朝元老而容忍她的过失,赣县百姓到现在都得不到任何救助,而玉芝却安然位居高位,如何让百姓心安,如何昌盛我大周。”
  后面的大臣全都跟风要求周笙严惩。
  若是别人周笙或许真的会杀,可玉芝不行,玉芝要是死了,这朝堂就真的是何洁的天下了。
  何洁先是悄无声息的弄走了沐婉,这下还把魔爪伸向了玉芝,还一副与我无关我只是为名为国的丑态,真是好手段。
  周笙回答:“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处置玉芝,而是要解决赣县的百姓的危难,你们有谁愿意去解决的吗?”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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