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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一品女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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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婉听了晏书的话,注重点却在后面一句话:“你拿我的字当模板?晏书,你可别诬陷大人我,我的字可比你好看多了,这整个翰林院没人能和我相提并论,你那个字,没法比啊。别拖大人我下水。”
  晏书被沐婉激怒了:“大人既然您这么觉得的话,哼我不学了,反正也赶不上你的。”
  晏书说完怒气冲冲走了,沐婉也觉得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和他抬杠,整得自己现在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小心眼的模样。


第21章 为谁辛苦为谁甜
  翰林院
  沐婉坐在案前正看着文官们刚刚编纂的《帝策》,讲的是始皇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以及周笙开创新时代。
  内容多以歌颂为主,实事方面却有些简略,文官们都表示没有随同始皇征战过,那些开国功臣也基本上病的病死的死,知道的都只是些皮毛,没法子写。
  沐婉知道此事确实不好办,毕竟当时始皇重用武将轻视文臣,连个史官都没有,只是这件事情是前两天周笙安排的,说是要在始皇忌日那天颁布此书。
  周笙是不是刻意为难,沐婉不敢猜测,但是她知道何洁如今也一样头痛,周笙要她在始皇忌日那天准备献祭舞,先别说何洁不会跳舞,就算会,这短短一个月也很难完成。
  张御史看见沐婉紧缩眉头便问:“大人这书,可还有什么问题?”
  沐婉摇着头:“太浮夸了,你觉得皇上会高兴?”
  张御史有些为难:“大人,只能这样了,能扒出来的我们都尽力了,要是还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去找一个人了。”
  沐婉抬头:“怎么?还有活着的开国功臣?”
  张御史有些为难:“大人先别高兴,这个人吧,不是开国功臣,她是前朝的降将,叫什么楚琏,应该是叫这个,我听说当初始皇能这么快攻下前朝这个楚琏可算是头一功臣,只不过后来始皇登基,杀了很多开国功臣,楚琏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就逃了,可是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沐婉喃喃着:“楚琏?没听说过啊,你确定有这个人?”
  张御史摇了摇头:“我不敢确认,我也是偶然在前辈口中听说过这个人,但是否真的存在,谁都说不好。”
  沐婉又问:“那不等于没说,你这不是耽误我时间吗?”
  张御史连忙解释:“大人,也不是全然无线索,我听说这个人是个跛子,而且喜欢喝茶,还有若是如今来看的话应该年纪不小了,起码椰果半百了。我估摸着她可能回了老家,好像是在太古城附件的一个村落,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沐婉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人面,跛子,老妇人,喝茶,太古城,把这些联系起来怎么觉着像当前在井府遇到过的那个老妇人。
  沐婉忽然还想起来,那老妇人好像还知道始皇打仗什么的,不会这么巧吧。
  沐婉不想耽搁立马起身走了出去,张御史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冲沐婉叫到:“大人,还有,那个楚琏据说和年弃华是忘年之交,后来不知为何绝交了。”
  回到府里,沐婉便开始收拾行李,晏书被沐婉的架势吓到了:“大人这是做什么?要搬家吗?”
  沐婉不耐烦回答:“不是,我要出趟远门,对了淑箐呢。”
  晏书回答:“淑姐姐上街买菜去了,大人找她有事吗?”
  沐婉把脑袋从衣服堆里抬起:“她不在啊,行吧,那你和我一起去,你去留封信给淑箐,给我请几天病假。”
  晏书答应着,走到案边拿起笔,糊涂了,他不会写字啊,他只会临摹,可是看见沐婉忙忙碌碌又不好意思问她,就在纸上画了一个躺在床上的人,淑箐聪明应该看得懂吧。
  整理完东西,叫上马车,沐婉和晏书便上路了。
  只可惜晏书高估了自己,其实他除了不会写字,还不会画画,淑箐愣是没看出来这画的是个人,自然也就不明白画的意思。
  沐婉这一路上内心是七上八下,生怕找不到那个老妇人,也生怕她不是楚琏。其实此行不仅仅是为了修书,更重要的是楚琏和年弃华有关系,通过楚琏或许可以知晓年弃华有没有可能也还活着。
  晏书第一次出远门看什么都新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游山玩水的。
  井府那块地域沐婉其实早就打听过了,叫垄右,据说当初是前朝的第二大都城,不过现在分成了好几个县城,井府那块呢,正好那边都不归管。
  自从上次出事后,周笙就把这块地方也划给了太古城。
  想到自己又有可能见到富苣就觉得不痛快,真是便宜了这家伙。
  经过几天跋涉,终于到了曾经留宿过的客栈,掌柜接待了沐婉。
  沐婉问掌柜:“你可有见过一个挑担,有些坡脚的老妇人,对了她还经常扛着茶叶。”
  掌柜思考着回答:“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我不觉得她瘸,只是她自己一直强调自己是个瘸子。有时候她会来这里吃个饭但是只点米饭不点菜,看她可怜有时候我们会给她加菜,可是她从来不吃。”
  沐婉问:“你可知她住在哪里?”
  掌柜摇摇头:“她有些日子没来了,有几个月了吧,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沐婉本来打算去当初老妇人领她去的茅草屋看看,但是天色已黑,不方便前往。
  是夜,沐婉点着蜡烛看着年弃华的诗,晏书说的没错,仔细看确实是觉着下面的小字像是后来加上去的,而且觉着像是临摹的。
  沐婉看得有些头疼,想早些就寝,这时晏书推门进来了,扭扭捏捏的说:“大人,晏书不想一个人睡,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看着怪可怕的。”
  沐婉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几天住客栈也是这个样子,死活要和她挤一张床,沐婉是不会对他做什么,可是孤男寡女毕竟不妥。
  晏书还没等沐婉拒绝已经爬上了床,掀开被子爬了进来:“我不管,你不能赶我走。都睡这么多天了,多一天也没什么的。”
  沐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边上睡着一个人,沐婉自然是又得失眠,但是还是紧闭着眼睛装睡。
  晏书以为沐婉睡着了,胆子渐渐大起来,摸了摸沐婉的鼻梁,又摸了摸她的耳垂喃喃:“大人,睡着了吗?”
  沐婉不搭理他。
  晏书又推了推沐婉:“大人,你睡没睡着啊。”
  沐婉还是不理会。
  晏书觉着没趣,抱紧了沐婉,沐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周身都是他薄荷的清香,这男人怎么这么主动啊,真是毫不忌讳。
  沐婉推开了晏书:“别胡闹了,明天还有正事呢。”
  晏书哈哈笑了:“我就知道大人装睡呢,大人你说你怎么会想带我一起呢?”
  沐婉也不知道,只是从前都是淑箐陪着自己,或许是要人陪惯了没一个人出门的习惯。
  想到这里沐婉就后悔了,带谁不行啊,带晏书,啥都不会还得给自己添乱,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沐婉不敢想下去了,推了推晏书:“你赶紧睡吧,对了我让你给淑箐写信你写了吧。”
  晏书感念着自己的机智,点头:“写了写了。”
  可怜淑箐苦苦在府门口等了好几天,幸好她不蠢,给皇上上了请假条。
  清晨,沐婉早早就醒来了,醒来时晏书还是死死地抱着自己,真不明白他一个男人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沐婉花了好大力气才解脱。
  沐婉一下床,晏书也醒了,揉了揉眼睛:“大人这是要走了?你等我,我也去。”
  俩人来到了茅草屋,这里还是荒无人烟,但是东西却都摆放整齐,感觉好像有人时刻在打理。
  沐婉一下子丢失了方向,要是在这里找不到那个老妇人,其他地方更是别想了,沐婉推开了茅草屋房门,里面放着一些茶叶,但大多已经枯黄,被褥也泛黄看上去很久没清洗,唯独桌上的杯具干干净净。
  沐婉拿起其中一个杯子仔细看着,看着不像是茅草屋主人可以拥有的东西,仔细看虽然杯子花纹简单,却依旧可以看出是陶瓷。
  俩人就坐在桌边打算等主人回来。
  已经到了正午,晏书觉着有些饿了:“大人还等啊,我都快饿死了。要不咱们吃了饭再来?”
  沐婉摇了摇头:“不可以,说不定主人会回来吃饭呢。”
  晏书环视着周围:“这屋子里啥吃的都没有,连茶叶都坏了,我看是不会来了。”
  沐婉不死心,继续等。
  太阳西斜了,远处传来了铃铛声,俩人出门一看,一个头戴斗笠,挑着担子的老妇人走了过来。
  沐婉一眼就认出了那老妇人。
  老妇人看到沐婉,满是褶子的脸微微一笑:“没想到这么有缘还能见到第二面。你是来买茶叶的?”
  老妇人放下了担子,招呼着俩人在院子里坐下,泡了两杯茶。
  老妇人缓缓开口:“听说前几月皇上处置了井家,如今日子也是好过了不少呢。”
  沐婉说:“这还要多谢您提醒晚辈呢。”
  老妇人一愣,开口:“是吗。”
  沐婉直奔主题:“老人家,您认识楚琏吗?”
  老妇人拿茶杯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回答:“不认识,我一个乡村野妇能认识什么人啊。”
  沐婉看老妇人迟疑的样子,便笃定她有可能知晓,追问:“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她与始皇还有年弃华得故事而已。”
  老妇人的目光变得冰冷而带着杀气:“年轻人,时过境迁了,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沐婉开门见山说:“楚大人,这又是何必呢,既然已经归降,何必躲躲藏藏,难不成你还要什么秘密。”
  老妇人像是被激怒了,一把将椅子踢翻,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小刀刺向沐婉。
  沐婉来不及反应,刀锋近在咫尺,这时一双手捏住了刀锋,精准无误的将小刀硬生生折断。
  老妇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晏书:“你.....你到底是谁!”


第22章 谁又负了谁
  晏书也被自己的行为惊呆了,看着自己的手掌,没有任何伤痕,精准无误。
  当时看见沐婉身陷险境,自己都还没来得思索,完全处于本能的去接了刀锋,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老妇人仔细打量着晏书又问:“可否告诉我,你叫什么?”
  沐婉拦在晏书前面回答:“你不是应该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楚琏,怎么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老妇人将茶一饮而尽:“是,我是楚琏。果然还是躲不过,这么多年躲躲藏藏我也过腻味了。随你怎么处置吧。”
  沐婉回答:“谈不上什么处置,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背叛前朝,又为何同年弃华背离。”
  老妇人冷笑着:“为什么?这不是应该是你们想看到的结局吗?”
  沐婉接着问:“没有丝毫苦衷?”
  老妇人仰望天空,太阳一点一点黯淡下去了:“苦衷吗?你我相见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吧,既然如此便告诉你吧。”
  老妇人的回忆
  战场上将军身披战甲,将士严阵以待,这是最后一战,殊死一战,一旦失守,山河破碎家破人亡,从此古南国将销声匿迹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城楼上楚琏观望着,远处黄沙漫天,敌军已经越来越近了,楚琏回头对副将说:“快让女皇离开,再不离开,恐怕就活不成了。”
  “孤王哪里也不去。”一阵女声传来,坚韧有力。
  陶茶身着红衣,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手上拿着印章走来:“你要让孤王去哪里?周媛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孤王走不了了。”
  楚琏跪在地上说:“女皇您不走的话,周媛一来您就…。。”
  陶茶抚摸着楚琏受伤的脸颊说:“这都是命,叫她们打开城门,你去投降。孤王愿意死来换取天下太平。”
  楚琏握住陶茶的手:“陛下不要,不可以,只要您活着古南国就还有一线生机,您明明知道周媛她……”
  陶茶扶起楚琏:“她或许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但她可以还给天下太平,去开城门投降,记住是你自己要投降的这样她就不会伤及城中百姓分毫。”
  楚琏接过印章,举着白旗走到城门口。周媛和何絮的大军已经抵达城门口。
  何絮看见楚琏嘲笑道:“哟,这不是古南国第一大将楚琏吗?哦,不对,上次大战你败给我了,你看看我还这么不小心在你脸上留下了疤痕,女子脸上留疤确实是不好看了。”
  楚琏紧握拳头,跪倒在地上,将白旗放在地上,双手举起印章。
  周媛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陶茶的印章?怎么你们要投降了?”
  楚琏回答:“是,我愿意投降,投靠您。”
  何絮不屑的冷哼一声。
  周媛勾起嘴角:“是吗?把印章给我吧。”
  周媛接过印章,确实是正品,周媛又问:“陶茶呢?她不肯投降。”
  楚琏摇了摇头。
  大军闯入古南国宫殿,推开大殿的门,陶茶还坐在大殿上喝着酒看着歌舞,舞者看见军队吓得六神无主,纷纷逃窜。
  周媛走到陶茶面前:“你输了,姐姐。”
  陶茶怀里抱着一本书说:“我…输了?周媛,真可惜啊,我是输了,可你的名字永远都上不了这本宗卷,因为你是贱奴之女,而我是母皇嫡女,你从小被抛弃在市井人家,而我从小就锦衣玉食,可惜啊,你这辈子都上不了陶氏族谱,还得跟着养母姓,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周媛一把抢过宗卷,边上的人递来了火把,周媛举着火把:“陶茶,既然你这么喜欢这本宗卷,那么你就和它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一把烧了宗卷,连同古南宫一起烧为灰烬。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古南宫里尸骨无存。
  三天后,周媛登基,但是她靠的是谋乱称帝,不敢明目张胆。只能延用古南国以前的旧制,直到周笙登基,才将“孤王”改为“朕”,同时开创了新局面。
  沐婉听完楚琏的话:“你确定没有说谎?这可和史官编纂的内容不一样啊。”
  楚琏仰头大笑:“史官?她是谁的史官?又是在为谁谱写历史。周媛从不许人写她在战场上的点点滴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她杀人如麻,残酷不仁。她抹掉了她的卑劣,换上了新的面孔,成了惩恶扬善的开国明君。”
  沐婉还是不信任楚琏:“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还有年弃华呢?她身为古南国丞相,她死了吗?”
  楚琏微微闭上眼:“也许吧,她被流放诛林山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诛林山那个鬼地方,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吧。”
  沐婉追问:“那你呢?为什么放弃了荣华富贵。”
  “我付了她”
  “我做了这一辈子最让我后悔的事情”
  “我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是楚琏说的最后三句话,随后便吐血身亡了,她的血浸透了杯中的茶叶,渐渐的,血色与茶叶融为一体,生死不离。
  沐婉检查了茶杯,无一例外三杯茶都是毒茶,只是沐婉不爱喝茶才逃过一劫。
  回来的路上,晏书和沐婉都没有说话。
  晏书还在看着自己的手掌,手掌上面生有老茧看上去不是那么光滑,以前以为是在左相府干苦力造成的,可是自打自己伤势恢复就没有干过任何粗活,除了写字就是做饭。
  这双手怎么会这样的呢……。
  沐婉仰面看着马车外,若楚琏说的都是事实的话,这些肯定不能写在书中。但是沐婉始终不敢相信,始皇会杀姊夺位,母亲不可能跟随这样一个麻木不仁的人。
  沐婉回到府中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始皇祭奠迫在眉睫。
  但是沐婉还是没有心情,只是呆呆坐在软榻上一言不发。
  沐婉回来了淑箐也是松了一口气,俩个人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淑箐还以为是晏书绑架了沐婉。
  淑箐问:“大人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了吗?”
  沐婉叹了口气:“没什么,对了你知道翰林院著书怎么样了吗?”
  淑箐抱怨着:“大人您还说呢,您就这么突然一走,张御史来了好多趟了,可是就是没瞧见您,您要不要赶紧去趟翰林院,也好让张御史放心。”
  “不必了”沐婉摇着头,“你去告诉张御史让她就把编纂的书呈上去吧,没法改了。”
  淑箐答应着退了下去。
  沐婉揉着太阳穴觉得头疼不已,她甚至觉得此行根本就是个错误,此行恐怕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沐婉去厢房看晏书,晏书搓着手掌没说话。
  沐婉拉过晏书的手:“手上生茧子了?你都干什么了?”
  晏书疑惑:“连大人都不知道吗?”
  沐婉有些尴尬:“可能是你被坏人掳走的时候留下的吧,毕竟去了那里干些苦活也是有可能的。”
  晏书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大人,您说始皇真的会是那样的人吗?”
  沐婉停顿了一会儿回答:“那些都不重要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历来如此,你我本不该沾染此事。记住,这件事情对谁都不要说淑箐也不行,这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御书房,周笙看着张御史呈上来的著书问:“沐婉怎么不自己来?她什么时候这么大的架子了,还要朕去请她不成。”
  张御史听了周笙的话,跪在地上双手颤抖:“臣……。臣不知。”
  张御史以为周笙会生气,没想到周笙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张御史连忙起身告辞,出去时还擦着脸上的汗。
  小宫女问德希:“张御史怎么慌慌张张的,这天也没那么热了,还直冒汗。”
  德希轻弹小宫女脑门:“你有几个脑袋议论大臣。”
  是夜,沐婉在院子里赏月,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内心特别平静。
  这时有人敲府门
  淑箐没好气的问:“谁啊,大晚上的还敲门。”
  门外周笙踹了一脚门:“是爷!”
  沐婉连忙开门请安,只见周笙穿着便服,身边没有一个人跟随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沐婉问:“陛下一个人来的?”
  周笙冷笑着:“怎么?来爷自己臣子府上还要带人?难不成你这里有暗器刺客?”
  周笙一屁股坐在沐婉的躺椅上:“你可够享受的啊,一点都不在意朕生你的气!”
  沐婉笑着说:“陛下生气,臣能怎么办呢?”
  周笙拿扇子指着沐婉,语气略带愤怒:“爷是越来越看不惯你和何洁了,你说说你俩一会儿好一会儿吵,爷可提醒你,始皇提拔你是看中了你同何家不和睦。虽说我们仨是发小,但现在我们可不是孩子了,你要记得你的职责是什么,你要是再敢联合何洁戏弄爷,哼你看着办吧。”
  沐婉答:“臣也不想,可是臣是越来越看不懂何洁了。”
  周笙闭上了眼略带享受:“你要是看得懂,她就不会在朝廷上猖狂这么久了。”
  沐婉试探着问:“如果有一天,臣真的弹劾何洁,您会杀她吗?”
  周笙猛地真开眼,随后一笑又问沐婉:“你会弹劾她吗?”


第23章  
  月色渐渐朦胧,云雾遮掩了圆月,只留下淡淡的余光。
  沐婉先是迟疑,后笃定回答:“臣会,臣不会忘记臣的职责。”
  周笙看着沐婉淡淡一笑说:“也许吧。”
  君臣二人这样坐在庭院里看着摇曳的树荫,说着儿时可笑的趣事。
  沐婉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周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沐婉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手腕还有些微微酸痛。
  淑箐过来说:“陛下见您还没醒先走了,陛下还让奴婢提醒您关于始皇祭典的事情。”
  沐婉问:“还有我什么事情吗?剩下的不是交给何洁了吗?难不成她要我。。。。。。。。”
  淑箐点了点头:“陛下让奴婢提醒您,记住您说的话。”
  沐婉看着淑箐严肃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她原来容不下她。”
  始皇祭典,百官参与,全民哀悼。
  沐婉准备的《君策》已经妥当,何洁却迟迟未出现,祭舞本该有巫师之人献上,让右相来跳说得好听是抬举,说的难听就是贬低。
  华侍君霍准挽着周笙的手臂,轻声问:“右相大人怎么还未到场,这文武百官可都等着呢,要是误了吉时恐怕始皇还会怪罪。”
  “华侍君严重了吧。”开口的是周笙的胞妹安王周潇。
  周潇不屑的看着霍准:“右相大人不过是迟了一些,更何况这祭舞从来就不应该由臣子来跳,皇上说呢。”
  周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霍准面露惧色放开了挽着周笙的手。
  玉衡看着这一幕露出嘲讽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一群侍女抬着一个白衣女子而来,女子面色憔悴口吐白沫,近看此人正是何洁。
  周潇见了连忙上前:“何大人这是怎么了?”
  何洁一把推开周潇,吼道:“跪下!”
  众人见此情形都觉得震惊,周笙上前问:“爱卿这是怎么了?”
  何洁擦了擦嘴角:“阿笙。”
  周笙瞬间觉得晴天霹雳,这声音,这语气,竟然和始皇一模一样!
  吏部尚书霍燕君上前:“何洁!发什么疯!你竟敢直呼天子之名,不要命了吗?”
  何洁冲上去就给了霍燕君一巴掌:“都给孤王跪下!”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霍燕君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何洁,华侍君想去扶霍燕君,却被玉衡拦住:“华侍君,注意你的身份。”
  沐婉仔细打量着何洁,疯疯癫癫看上去就好像真的被始皇附身一般。
  沐婉上前问:“请问阁下是?”
  何洁大笑起来:“孤王乃是忘川河八万铁骑之王——周媛!”
  众人皆是一愣,如果何洁回答她是当朝始皇,那么她一定是在说谎,因为“始皇”是周笙追封周媛的哀荣。
  可何洁回答的是忘川河八万铁骑之王,这是什么意思?
  连沐婉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所有人都觉得何洁胡言乱语时,周笙却恭敬的叫了声:“母皇”
  何洁笑了,抚摸着周笙的脸:“阿笙,若有来世,你还会这样对待你的母皇吗?”
  周笙面色铁青:“不会。”
  何洁坐了下来,那坐姿俨然和始皇一般,盘腿而坐,左手握着匕首。
  何洁说:“感念你这般,还让沐婉著书,让何洁献祭舞,你可真是孤王的好嫡女。如今都不必了,孤王我都知道了,你便当好你的帝王吧。”
  说完何洁又口吐白沫晕了过去,周潇走过来看了看何洁说:“这……她有又晕过去了。”
  周笙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脸上已经有了细微的汗珠,玉衡扶着她,以免她随时摔倒。
  周笙二话不说,推开了玉衡匆匆离开。霍燕君见此示意华侍君跟上去,华侍君也听话跟着周笙走了。
  底下不明真相的文武百官窃窃私语。
  沐婉上前:“各位皇上身体不适,祭典就到这里吧,各位大人都先回去吧。还有送何大人治病。”
  人群散去后,只剩下沐婉和玉衡,沐婉不知道能和玉衡说什么,便打算去御书房,玉衡拉住了沐婉的手,冰冷的体温侵蚀着沐婉的大脑。
  玉衡迟疑了一会儿说:“别去。”
  沐婉看着玉衡苍白的面孔:“你……怎么看上去更加憔悴了?”
  玉衡的声音有些沙哑,放开了手:“你不用担心我,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别去找皇上,免得惹祸上身。”
  沐婉蹙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玉衡看着沐婉,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说她一定会去问周笙,她还是这样不计后果,总是惹祸。
  玉衡缓缓开口:“你可知道忘川河指的是什么?”
  沐婉回答:“知道啊,不就是下界的河流吗?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始皇去地下当了河道将军?这太荒唐了吧。”
  玉衡笑了,他的脸本来就算是绝色了,就算是貌美的女子也很难与其相较,而他一笑便像是锦上添花,更加艳丽的风景。
  可惜现在的沐婉已经没心情欣赏这样的绝色了。
  玉衡说:“忘川河本指的是古南国的护城河,但古南国破后,血流成河,护城河便被始皇改名为忘川河,寓意死亡。”
  沐婉问:“你是从何得知的?”
  玉衡拉下眼帘:“我成亲那日,始皇将忘川河当做聘礼送给了我。”
  沐婉只觉得震惊:“什么?她为什么要在大喜之日送这样不吉利的东西?她……”
  玉衡急了:“你还不明白吗?始皇从来就不喜欢周笙。”
  沐婉也急了:“她可是嫡女!”
  玉衡回答:“正因为她是嫡女!”
  沐婉耳边突然又响起了那句话:“我…输了?周媛,真可惜啊,我是输了,可你的名字永远都上不了这本宗卷,因为你是贱奴之女,而我是母皇嫡女,你从小被抛弃在市井人家,而我从小就锦衣玉食,可惜啊,你这辈子都上不了陶氏族谱,还得跟着养母姓,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这是陶茶说的,这就是为什么周媛从小不喜欢周笙的原因吗?真的是这样的吗?
  玉衡一把拉过沐婉,玉衡身上淡淡的海棠花香充斥着沐婉的鼻息。
  沐婉轻轻拿开玉衡的手:“谢谢凤后告知,沐婉告退。”
  沐婉边走边想,她怎么能忘记了呢,玉衡是玉芝的儿子,玉芝也曾是始皇称帝后的臣子,只是十分不受重视最后投靠了周笙。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沐婉还是来到了御书房门口,华侍君呆在门口不敢进去,德希过来对沐婉说:“左相大人,华侍君都回去吧,皇上现在失去理智,会危及你们。”
  华侍君听了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沐婉留在原地,里面不断传来周笙的怒骂吼叫,甚至是东西砸碎的声音,德希缩着脑袋不敢进去。
  沐婉迟疑着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周笙见了一把将桌上的书推倒:“谁许你进来的!沐婉,你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是吗?”
  沐婉出乎意料的冷静:“陛下,可以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娶玉衡吗?”
  周笙的眼里充满了血丝:“为什么?什么为什么?那是始皇定下的你问朕,朕问谁?”
  沐婉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始皇重用她根本不是看上了她的才华,更不是用来抑制何家,是为了借她的手毁掉周笙。
  始皇明明明白,沐婉爱玉衡如命,也明明知道沐婉玉衡早有婚约,本以为是周笙横刀夺爱,现在才知道所有人都落在了始皇的陷阱里,如同沼泽一般越陷越深。
  周笙突然冷静了下来,坐在地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在母皇眼中都是错的。从前我以为只是我太过愚笨,如今看来她只是单纯的讨厌我,呵,讨厌我。”
  沐婉转身离开了御书房,从头到尾,自以为绝顶聪明的三个人到头来居然还在被一个死人操控。
  沐婉已经没心情去想何洁是不是装的了,起码现在证实了一点,她,沐婉不包括母亲沐凉都是始皇精心培养的绝杀棋子。
  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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