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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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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暗自咽了口唾沫,仔细斟酌着言词道:“陛下,天机先生来意不善,老奴私以为,他的话信不得。”
东方洄冷冷盯着他,目光如刺,怀恩仔细维持着脸上的神色,一丝异样也不露;良久,他眸光一转,落在一直不曾说话的绿衣身上,“你呢?”
绿衣知道他是问神机营一事,垂目道:“回陛下的话,奴婢倒以为,天机先生或者来意不善,但神机营落在睿王手里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第一卷 第两百七十章 封锁静芳斋
第两百七十章 封锁静芳斋
东方洄眼底滑过一丝了阴鹫之色,踩在一地碎瓷片回龙椅中坐下后,沉声道:“说下去。”
绿衣欠一欠身,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奴婢怀疑有三;其一,一年前睿王孤身去西楚救回璇玑公主,他说是请了江湖上一些亡命之徒,但仔细想来,西楚皇宫禁军成千上万,还有天机卫,仅凭一些亡命之徒,真能护他们逃出来吗?至少奴婢觉得不太可能。其二,睿王出征南境,咱们派去监视他的人尽皆被杀,且手段干净利落,仔细想来,最有可能的莫过于神机营;还有江福,他很可能也是神机营的人。”绿衣缓了口气,徐徐道:“其三,奴婢派去监视睿王府的人,曾有一个称见到几个行踪诡异的黑衣人在穆王府附近出没,奴婢当时以为,是还有其他人在监视睿王,如今想来……只怕就是神机营的人。”
“细想起来,其实睿王身上有很多疑点,只是被咱们下意识的忽略了,毕竟……谁也想不到,先帝会把神机营传给最不受怠见的睿王。”
“父皇手段,从来都是高明得很。”东方洄恨极反笑,露出森白牙齿,在昼夜不熄的烛光下闪烁着令人心颤的寒光,仿佛随时会噬人一般。
怀恩听得浑身冰冷,看这样子,神机营归属睿王的秘密是保不住了,所幸他们还没有怀疑到自己,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位天机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知道如此隐蔽的事情?
那厢,东方洄的话还在继续,“依你所见,替老七出谋划策的那个人是谁?”
绿衣微一思忖,道:“陛下是说创出三才阵的那个人?”
“不错。”东方洄眉目阴冷地道:“老七有几分能耐,朕最清楚不过,绝对创不出三才阵,至于书中看来的,更是无稽之谈,母后问过几位阵法大家,遍阅古今书籍,皆没有三才阵的记载;还有那些木牛,同样不是寻常之物。”
绿衣一边思索一边道:“睿王身边的人,奴婢也知道几个,但要说能创出三才阵的,还真是想不出来。”顿一顿,她试探道:“陛下,会不会是九王?”
东方洄冷笑一声,“老九若有这个能耐,神机营就该归他才是。”
绿衣默然片刻,忽地道:“陛下,先帝在世之时,对睿王真得很不好吗?”
“你想说什么?”
绿衣徐声道:“神机营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传给睿王,也就意味着,在先帝心中,睿王比任何一位皇子都要重要,甚至……”绿衣瞅了东方洄一眼没有说下去,但后者怎会不明白,神机营的传承,意味着东方溯在父皇心里的地位比他更重,输给老九也就罢了,毕竟父皇与先皇后伉俪情深,老九又是先皇后唯一的遗孤。可东方溯算什么,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子罢了,论学识论能力,没一样及得上他。
东方洄紧紧攥着拳头,指节被他捏得格格作响,在这静寂无声的大殿中听来,格外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洄缓缓松了拳头,面无表情地道:“在朕的记忆里,父皇对老七确实极不怠见,从未给过他什么好脸色,每次恩赏,他得到的都是最薄那一份。”
绿衣试探道:“会否这一切,都是先帝施得障眼法,以此瞒天过海,保住睿王?”
怀恩心头狠狠一跳,冷汗差点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所幸他城府极深,不过须臾功夫,便又逼了回去,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还在继续的言语。
东方洄仔细回忆着过往之事,“父皇临终之前,没有传召过老七,但朕记得……父皇病重那阵子,一直是陈太妃在旁边侍候。”说到此处,他露出恍然之色,寒声道:“朕懂了,早在那个时候,父皇就已经将神机营偷偷传给了老七;信王他们几个,皆是父皇用来迷惑朕的棋子。”说着,他连连冷笑,“好一对心机深沉的母子,竟在朕眼皮子底下演了这么久的戏,真是能耐!”
“怀恩。”东方洄突如其来的召唤,令怀恩身子一震,连忙躬身道:“老奴在。”
东方洄盯着烛台上静静燃烧的蜡烛,阴冷地道:“传朕旨意,封锁静芳斋,任何人不得出入!”
“嗻!”怀恩无奈地答应着,他心里明白,这次是瞒不过去了,如果真到那个时候,就算没把握对付那两个影子,他也要试一试。
东方洄封锁静芳斋的消息,如长着翅膀的鸟儿,迅速传遍了昭明宫。东方洄一向重视孝道,常言“事孰为大,事亲为大”,虽然陈氏并非东方洄生母,但后者对这位庶母也颇为尊重;经常来静芳斋问安,每每送什么东西去宁寿宫,总不忘给静芳斋一份;现在突然下令封锁静芳斋,众人自是震惊得很,纷纷猜测着出了什么事情。
宁寿宫树木茂盛,挺立在骄阳下,却不闻一声蝉鸣,偶尔有那么几声,也是从别处传过来的,成为整座昭明宫中独一份的安静。
凉爽宜人的大殿中,卫太后抚过纹丝不乱的鬓发,缓缓道:“你说皇帝封了静芳斋?”
周宁恭敬地道:“是,就两个时辰前的事情,陛下谕令,不许任何人进出静芳斋,就连送进去的膳食也要几经检查。”
卫太后拧一拧眉,“可知出了什么事?”
“奴才不知,只知陛下回宫之后,就下了这么一道禁令,旨意也是怀总管亲自去传的。”周宁的话令卫太后眉头拧得越发紧了一些,“你说……皇帝出宫了?”
“是,奴才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陛下今日一早就带着怀总管与绿衣出宫了,直至晌午时分方才回来。”
尹秋轻声道:“太后,陛下极少出宫,恐怕是出什么事了。”
卫太后微一点头,盯着周宁道:“皇帝现在在哪里?”
周宁依言道:“陛下回宫后,一直在承德殿不曾外出。”
寂寂片刻,卫太后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备舆,哀家要去承德殿。
第一卷 第两百七十一章 大恨
第两百七十一章 大恨
入夏之后,白昼变得极其漫长,明明已经夕阳西落,天光依旧大亮,霞光当空流照,如一匹极致绚烂的五彩锦缎铺展于天空中。
卫太后赶到承德殿的时候,皇后卫氏正好也在,见她肩舆过来,连忙迎上来唤了声母后,亲自扶她下舆。
卫太后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凝声道:“皇帝可在里面?”
一听这话,卫皇后顿时垂眉露出忧心之色,“陛下自宫外回来后,一直将自己关了殿中,谁都不肯见,连晚膳也不肯用,儿臣实在担心。”
卫太后瞥了周宁一眼,后者会意地上前叩门,怀恩很快探出头来,他以为又是卫皇后叩门,打算将她劝走;哪知映入眼睑的是周宁,赶紧往周宁身后望去,果然看到了卫太后,赶紧走出来唱诺行礼,“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卫太后也不叫起,对卫皇后道:“皇帝这里有哀家劝着,你不必担心,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卫皇后虽有些放心不下,但卫太后开了口,她只能遵从。
待她走远后,卫太后看向仍维持着行礼姿态的怀恩,语气冰冷地道:“皇帝今日去了哪里?”
怀恩不敢隐瞒,如实道:“回太后的话,陛下今日……去了万宝阁。”
见卫太后面有疑惑,尹秋小声道:“太后,那是一家拍卖行,算是咱们金陵城的老字号,颇有几分名气。”
她这么一提,卫太后也想了起来,“皇帝去那里做什么?”万宝阁虽以拍卖珍出名,但还入不得天家之眼。
怀恩瞅了一眼四周,小声道:“陛下听说天机老人嫡传弟子会在万宝阁拍卖,出价最高者,可问他三个问题,故而微服过去。”
卫太后拨动着手里用上等金丝楠木打磨而成的佛珠,淡淡道:“问到了吗?”
怀恩恭敬地道:“问到了,但后面……出了些岔子。”
卫太后没有再说什么,就着尹秋的搀扶往大殿行去,怀恩赶紧上前开门,本该长明不熄的烛火这会儿竟是悉数熄灭,殿内光线有些昏暗,他们的脚步声惊动了立身于暗处的东方洄,暴喝道:“朕说了不见任何人,滚出去!”
“陛下……”怀恩刚说了两个字,一只五彩冰梅蝶纹瓷瓶狠狠砸在他脚前,雪白瓷片炸得满地都是,“朕叫你们滚出去,滚!”
怀恩被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卫太后望着狼籍一片的地面,沉声道:“连哀家也不见吗?”
大殿陡然一静,继而一道身影从暗处缓缓走了进来,正是东方洄,在借着窗外投进来的些许天光看到东方洄此刻的模样时,尹秋忍不住惊呼出声。
东方洄双目满是红血丝,薄唇抿成一个冷硬的弧度,长发自歪斜的金冠中滑了下来,纷乱散在颊边,最触目惊心地莫过于右手指点上的点点殷红。
卫太后也是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东方洄身前,执起他受伤的右手,“这是怎么一回事?”
东方洄不说话,只是默默望着她,卫太后左右瞥了一眼,道:“你们都出去。”
待殿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卫太后神色凝重地道:“告诉母后,究竟出什么事了?”
东方洄薄唇一阵哆嗦,许久,他开口道:“儿子知道神机营在谁人手里。”
卫太后眸光一亮,微微激动地道:“是谁?”
东方洄一字一顿地道:“东—方—溯!”
若非听得分明,卫太后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岔了,东方溯?那个当年在众多皇子之中,没有丝毫存在感的东方溯?
卫太后指尖微颤地理着袖上莲青色的攒珠流苏,在努力平复了心中的震惊后,道:“当真是他?”
东方洄在万宝阁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虽然天机先生来历与动机都不明,但儿子与绿衣分析过,这件事应该是真的。”说着,他暴出一声尖锐的冷笑,“自儿子懂事以来,处处讨好父皇,模仿他的一言一行,结果呢?在他心里,竟然还比不如东方溯那个贱种!”双手攥得咯咯作响,鲜血自伤口中迸了出来,顺着拳头缓缓往下滴。
如果得到神机营的是信王或者穆王,他还没有那么愤恨,毕竟这两人一个是长子,一个是嫡子,且自幼深得承帝宠爱;可东方溯算什么,论出身,论才学,没一样极得上他,凭什么得到承帝的另眼相看。
神机营的传承几乎等于帝位的传承,现在神机营归了东方溯,也就是说……在承帝心里,东方溯才是应该承继帝位的那个人。
他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恨得几欲发狂,怎么可以输给东方溯,怎么可以!
沉默半晌,他忽地一把抓住正在替他包扎伤口的卫太后双手,“母后,你一直伴在他身边,难道半点端倪也没发现吗?”他此刻恨极了承帝,连一声父皇也不愿叫。
卫太后面色阴寒地道:“如果哀家知道,岂会允许他们母子活这么久。”
她的回答令东方洄有些失望,但这些已经不要紧了,既然他现在知道了真相,东方溯母子只有死路一条!
东方洄见卫太后不语,只道她是担心南境之战,“母后放心,就算那个贱种真赢了齐楚联军,儿子也有办法杀了他,还有陈氏,一个都休想活!”
他从来都是凉薄的,什么兄弟,什么庶母,与九五至尊的位置相比,根本不值一哂。
卫太后绑好帕子,神色凝重异常,“先帝既然将神机营留给陈氏母子,恐怕还留了一些咱们不知道的东西,大意不得。”
东方洄面颊狠狠一搐,神色难看地道:“母后是说……遗诏?”
卫太后徐徐点头,在拉了他至椅中坐下后,替他解下金冠重新束发,“未必没有这个可能,静芳斋那边……母后亲自走一趟。”
对此,东方洄自不会有意见,他闭目感受着白玉梳齿划过头皮时细微的酥麻,“母后,您说究竟是谁在替老七出谋划策?”
梳子微微一顿,复又顺着细密浓黑的长发梳下去,“母后也说不准,不过老七身边的人不多,一个个想下来,总是能够找到的。”
第一卷 第两百七十二章 连夜抓人
第两百七十二章 连夜抓人
“儿子刚才在这里想了整整两个时辰,将所有与老七有关的人都想了一遍,连老九、老三他们也没放过,没一个相符的,这人简直就像幽灵一样,无踪无影却又无处不在。”说到这里,他心烦意乱地捶一捶扶手。
“当心又伤了手。”卫太后叮嘱了一句,淡淡道:“人就是人,怎么会是幽灵,再细细梳理一遍,总是能寻出端倪的。”
东方洄用力吸了几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念着名字,“老二、老九、江越、王富海……”
正如他所言,与东方溯有交情的官员并不多,很快便念了个遍,虽然文官武将皆有,但没一个是能够创出三才阵的奇才。
在将最后一缕黑发挽上去后,卫太后取过搁在桌上的金冠束好,打量了他一眼,取过镜子道:“瞧瞧,这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
东方洄望着镜中的自己,唇角还未弯起便已垂了下来,神色阴郁地道:“再像又如何,他从来都不认同!”
卫太后自知他说的“他”是谁,带着东海明玉护甲的手指缓缓抚过东方洄的脸庞,“先帝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朝坐在承德殿中的人是谁。”
她的劝慰令东方洄渐渐平静下来,继续刚才的问题,“母后可有猜到那人的身份?”
不论白昼如何漫长,终有尽时,夜幕如鲲鹏巨大无边的翅膀,自天边缓缓垂落,遮天蔽日。
卫太后一盏一盏点亮殿中粗如儿臂的蜡烛,烛火通明,橘红光芒驱散殿内的黑暗,在最后一枝蜡烛也被点燃后,卫太后方才吹熄了手中的灯杆回过身来,“溯儿为人冷肃,不知变通,一年前,与他交情的官员一只手就能数出来,可现在连兵部尚书姜明都隐隐站在了他那一边,皇帝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东方洄神色一振,“母后是说,那个人是最近这一年才出现的?”
卫太后勺了一舀龙涎香添在还有温度的香炉中,很快,一缕青烟自镂空的孔洞中飘了出来,“不错,皇帝不妨想一想,这一年间,都有谁在溯儿身边。”
“谁……”东方洄细细想着,嘴唇不时动着,却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卫太后也不催促,只是默默看着青烟不绝的香炉。
许久,东方洄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道:“可是江越?”虽说江越为官多年,但与东方溯素无往来,直至一年前,交往方才有所频繁,倒也符合卫太后说的时间。
卫太后侧耳听着龙涎香在香炉中渐渐融化的声音,漫声道:“江越是先帝亲取的进士,那次殿试的试卷,哀家也看了,江越有才但也仅止于此,创不出三才阵。”不等东方洄言语,她又道:“皇帝不妨想一想江越与溯儿的联系。”
东方洄十指微微一颤,难以置信地道:“母后是说璇玑公主?”
在卫太后点头后,他连连摇头,“儿臣试过她,除了容貌出众之外,并无其他过人之处,只是一个平庸女子罢了。”
卫太后长长叹了口气,“哀家先前也与皇帝一般心思,现在仔细想来,只怕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东方洄不解地道:“母后何出此言?”
卫太后盯着他,缓缓道:“如果当日——她是故意与你说那些的呢?”
“故意?”东方洄正要发问,忽地明白了什么,脱口道:“母后是说,璇玑故意说那些话,好让儿子以为她只是一个木头美人,并无惊世之才?”
卫太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哀家刚才想了很久,除她之外,想不出第二人。”
东方洄无法反驳她的话,但心中的疑惑不增反减,“她为何要这么做,辅佐儿子身边怎么着也比老七好。”
卫太后抚过有些发凉的脸颊,冷声道:“恰恰错了,溯儿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儿子不明白。”
“溯儿对她百般痴迷,唯她之命是从,换而言之,她可以完全掌控溯儿,甚至成为她手中的傀儡,皇帝却不行,此女心机深不可测!”说到此处,卫太后眼里有着少见的忌惮之色。”她在宫中摸爬滚打三十余年,一路踩着皑皑白骨坐到今天的位置,满以为再没有人可以瞒过她的双眼,却在慕千雪身上翻了船,这会儿还是靠着别人点破方才惊醒。
东方洄额上青筋暴涨,面容扭曲如恶鬼,“任她机关算尽,注定一场空。”说着,他扬声将怀恩叫进来,一字一顿地道:“传旨禁军统领,带三十名禁军,将慕千雪给朕抓来。”
怀恩抬了头,愕然道:“陛下现在要抓璇玑公主?”
东方洄盯了他,阴恻恻地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朕的决定了?”
“老奴不敢。”怀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低头请罪,见东方洄没有怪罪的意思,方才小心翼翼地道:“只是现在宫门已经关了,怕是要等到明日才……”
“那就打开宫门!”东方洄打断他,不容质疑地道:“总之现在就去把她抓来,一刻都不得耽搁。”一旦消息泄露出去,慕千雪必会逃跑,到时候想再抓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遵旨。”在接过东方洄扔来的金牌令箭后,怀恩退出承德殿,但他没有立刻依着东方洄的吩咐去禁军营,而是先去了一趟打扫处,在那边待了片刻,方才前往禁军营。
禁军统领虽不知为何要抓一名女子,但东方洄的口喻是绝不能违背的,在怀恩用金牌令箭命令宫人打开已经上锁的宫门后,当即带了三十名禁军连夜出宫抓人。
整齐划一的奔跑声在入夜后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响亮,引得街道两边的百姓纷纷开窗探头,在看清是禁军后,又赶紧缩了回去,唯恐招祸。
在穿过一重又一重的街道后,终于来到位于睿王府旁边的慕府,在示意手下守住前后门后,禁军统领上前扣门,很快,有人来开了门,看到一群手执火把,军容冷肃的禁军顿时吓了一跳,面色微白地道:“这位军爷,有什么吩咐?”
第一卷 第两百七十三章 穆王府
第两百七十三章 穆王府
禁军统领冷声道:“璇玑公主可在里面?”
“公主这会儿已经歇下了,军爷不妨明日再……”门房话未说完,禁军统领已是喝道:“前面带路。”
门房大着胆子道:“军爷,这……这不太好吧?”
禁军统领冷冷盯着他,“本统领奉陛下之命,前来抓拿犯人,你敢阻挠?”
听到“陛下”二字,门房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提了风灯在前面领路,很快来到慕千雪房前,敲了几次都无人答应,禁军统领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上前推一推门,发现并没有反锁,当即夺过门房手里的风灯,推门走了进去。
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禁军统领脸色难看至极,“人呢?”
门房也是傻了眼,结结巴巴地道:“小人……小人不知道啊,公主她应该是在这里的,傍晚那会儿,小人还……还见过她。”
禁军统领哪里会信他的话,喝道:“把他抓起来!”
“不要!不要!”门房吓得迭声高喊,苦着脸道:“小人真的不知道公主去了哪里。”说着,他想到了什么,急急道:“对了,夏月姑娘还有徐立是贴身侍候公主的,他们一定会知道。”
面对他的话,禁军统领只有两个字,“去找。”
很快,慕宅所有的下人都被带了过来,唯独不见夏月与徐立二人,他们与慕千雪一道失了踪。
禁军统领面色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抓不到慕千雪回去覆命,东方洄必然龙颜震怒,降罪于他。
“统领,都搜过了,没人。”禁军的回复令他神色越发难看,冷冷盯着站在面前的一众下人,“三个大活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竟然没一个人发现?”
面对他的斥问,众人缩着身子低头不语,禁军统领扫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不说是吗?好!”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已是喝道:“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慌了神,面对涌过来的禁军连连后退,有胆大一些地道:“军爷要抓的是公主,与我们无关。”
“无关?”禁军统领挑一挑浓眉,露出森冷雪白的牙齿,“你等包庇罪人璇玑,当以同罪论处!”
众人齐齐喊冤,称自己没有包庇,无奈禁军统领根本不理会他们,只示意禁军将他们悉数抓起来。
正当情况一团混乱之时,一名侍女站了出来,怯怯地道:“刚才……我去厨房找吃的东西,途中曾见到过公主他们几个,行色匆匆地往后门的方向行去,应该是从后门走的。”
禁军统领精神一振,冲到她面前追问道:“可知他们去哪里?”
侍女被他吓得后退一步,惶恐地道:“我不知道,他们也没瞧见我,不过隐隐约约好象听到他们提起九王的名字。”
禁军统领默然不语,看这样子,他们应该是逃去了九王那里。只是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会来抓人,除非……有人告密,但自己刚一领旨就立刻赶过来了,带来的三十人又都是跟随多年的心腹,根本没机会也没可能告密。
巧合?这个念头还未完全浮现便被他给否决了,三更半夜,一个女子跑去男子府邸相见,绝对有问题。
只是任他怎么思索,都想不出是谁告的密,干脆不想了,当务之急,是抓到慕千雪。
想到此处,禁军统领喝道:“留下几人看守此处,其他人随我去穆王府。”
很快,他带着二十余名禁军来到高大气派的穆王府,叩门不久,便有门房出来,能在穆王府当差的,自有几分眼力,一眼便认出了禁军统领,忍着心中的惊异打了个千儿,“统领大人今夜怎么得空过来?”
若换了往日,禁军统领还会与他客套几句,这会儿径直道:“九王可在府中?”
“王爷在,不过……”门房话未说完,禁军统领已是打断道:“我有要事见九王,你速去通报。”
门房赔笑道:“王爷这会儿已经歇下了,统领大人还是明日再来吧。”
禁军统领朝昭明宫的方向拱一拱手,冷声道:“我奉陛下圣命而来,你让我明日再来?”
听到“圣命”二字,门房吓了一跳,赶紧入内通禀,在他进去后,禁军统领唤过一名禁军,低声道:“你带几个人过去守住后门,不要让他们有机会送走璇玑公主。”
在禁军领命离去后不久,东方泽披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这大半夜的,李统领怎么有兴趣来本王府上?”
“深夜叨扰,还望王爷恕罪。”虽有圣命在身,面对这位亲王,李统领也不敢过份托大。
“罢了。”东方泽不在意地挥一挥手,询问道:“你说奉陛下圣命而来,可是召本王入宫觐见?”
李统领摇头道:“陛下口喻捉拿璇玑公主入宫。”
一听这话,东方泽眉头顿时拧了起来,“既是捉拿璇玑公主,你们来本王府上做什么?”
“卑职刚刚去过慕宅,璇玑公主不在那里,听慕宅的人说,公主来了王爷这里,还请王爷将璇玑公主交给卑职,好让卑职回去覆命。”说话之时,李统领一直盯着东方泽,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些异常,可惜除了惊讶之外,再无其他。
“本王怎么不知道公主来了府中?”说着,东方泽对站在一旁的门房道:“公主来过吗?”
门房赶紧躬身道:“回王爷的话,小人今日一直守着府门,并未见璇玑公主。”
东方泽微一颔首,道:“李统领都听到了,璇玑公主并未来过,你还是去别处寻找吧。”
李统领哪肯离去,沉声道:“璇玑公主是陛下指名捉拿之人,王爷虽然身份尊贵,却也担不起抗旨包庇的罪名。”
东方泽拂一拂衣裳,凉声道:“本王说得清清楚楚,璇玑公主不在府中,何来抗旨包庇四字?”
李统领迎向他略有些冰冷的目光,“既是这样,想必王爷不介意卑职入府搜查
听得这话,东方泽脸色倏然一沉,盯了一身盔甲的李统领,“李统领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第一卷 第两百七十四章 不得入
第两百七十四章 不得入
莫说,东方泽冷下脸来还真有些渗人,连李统领也不禁生出一丝退缩之意,咬牙道:“圣命难违,还请王爷见谅!”
东方泽绕着他徐徐走了一圈,“陛下圣喻,是让你捉拿璇玑公主,可没说许你搜查穆王府;李统领,念你我同朝为官的份上,你现在退去,本王既往不咎,否则明日上朝,本王必将此事奏禀陛下;到时候……”他指一指李统领身上的二品武将官服,面无表情地道:“你这身衣裳恐怕就保不住了。”
李统领踌躇半晌,咬牙道:“得罪了!”说着,他朝身后的禁军挥手道:“进去搜!”
禁军还未有所动作,耳边已是传来一声厉喝,“我看谁敢!”
东方泽面色铁青地挡在府门口,令一众禁军不敢妄动,在扫视了一圈后,落在李统领面上,眸中寒意凝成一把把利刃,似要将他刺穿一般,“你一无陛下手谕,二无确凿证据,就下令搜本王府邸,好大的能耐啊!”
“卑职也是迫不得已,还请王爷体谅!”
东方泽气极反笑,“你都踩到本王头上了,还要本王体谅,李统领脸皮怕是比这金陵城的城墙还要厚上几分,难怪这些年禁军屡屡出事,有你这么一位统领在,想不出事也难。”
李统领被他这番挟枪带棒的话刺得面红耳赤,忍了气道:“王爷既然没有窝藏罪犯,又何必怕卑职搜查。”
“合着你的意思,不论是阿猫阿狗来了,穆王府都得打开大门,由着进出是不是?”东方泽讽刺起人来,可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李统领面皮涨红如鸽血,好半晌方才挤出一句话来,“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东方溯冷笑一声,指着那块写着“穆王府”三个大字的匾额,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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