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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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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与你写字看。”他低头亲了奶娃白嫩的脸蛋一口,不管雒妃如何,转个方向去了书房。

    当天晚上。两人一句话都未谈,安置之时,息藏躺两人中间,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秦寿敛着眉目,伸了根手指头与他玩耍。

    雒妃有心想转身朝里睡,但到底舍不下儿子,只得一言不发地看着毫不知忧愁的孩子。

    一夜无话,她再醒来之际,秦寿已经去上朝,宽大的拔步床上,只有她与息藏两人。

    息藏饿醒了就找奶吃,雒妃坐起身,边喂孩子边拍奶娃肉肉的小屁股道。“小坏蛋,要是以后长歪了与你父王一个性子,母后定要狠狠收拾你。”

    奶娃只顾着拼命吃奶,哪里肯理会她。

    雒妃摸了摸他小脸,心头柔软一片,念及她月子里的这些时日,倒是两人最为和睦的时候。

    息藏吃饱后,这才轮到雒妃用膳,她刚刚喝了小碗血丝燕窝羹,就见白夜冲了进来,顾侍卫抵挡不住,一个趔趄,差点被膳房门槛绊倒。

    雒妃神色一凛,她冷冷看着白夜。

    白夜一把推开顾侍卫,语气急切的道,“公主,请与卑职暂离京城,只要公主离开了,容王定然方寸大乱,卑职已连夜调遣朱雀军往京城方向赶来,到时公主再不用顾忌容王。卑职能与他决一死战,以卫京城安危。”

    雒妃纹丝不动,她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揩了揩嘴角道,“谁跟将军说,本宫是顾忌驸马的?”

    白夜上前一步,“公主,时不待我。此刻容王不在,请公主与卑职暂离京城!”

    雒妃幽幽然起身,她厉声道,“白将军请回吧,本宫与驸马好得很,此间事,不用白将军操心。”

    白夜眸色难辨地望着雒妃,尔后谁也没想到他竟突然出手,一掌打向顾侍卫,迅疾如电地蹿过去,一把抓住雒妃道,“公主得罪了!”

    雒妃神色一变,“放肆!”

    白夜钳制住她的腰身,低喝了声,“就这一次,公主听卑职的,卑职定然会将容王亲手打败,为公主解了京城困境。”

    雒妃眸底冷若冰霜,“白夜,本宫与你最后一个机会,放开本宫!”

    鸦羽面具下,白夜弯了下唇角,他并未回答雒妃,反而扣着人就往公主府外冲。

    出了膳房,雒妃才发现白夜居然是带了人来的,公主府的侍卫根本就拦不住。

    一直到公主府大门,白夜将雒妃塞进辆早备好的马车,雒妃就听马车外有人在同白夜说。。。。。。

    “将军,小主子在此。”

    雒妃一下回过神来,她怒极攻心的道,“白夜,你好大的胆子!”

    因着太过愤怒,以至于她嗓音尖利,白夜撩帘,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息藏递给雒妃。

    雒妃赶紧一把接护住儿子,并警惕而愤恨地看着他。

    白夜让那目光看的心头难受,他动了动唇,艰难的道,“请公主相信卑职,卑职不会让公主和小主子有碍。”

    “滚,你给本宫滚!”雒妃随手抄起马车里小案几上的茶盏就朝他砸了过去。

    若白夜只是挟持她,兴许雒妃还不会如此恼怒,但是他竟然擅作主张地还带来了息藏。

    儿子就像是雒妃的逆鳞,谁若胆敢碰息藏一根手指头,她都能与人鱼死网破。

    白夜放下马车帘子,良久之后,他才低声道了句,“公主,卑职无悔!”

    马车车轮咕噜转动起来,雒妃并不关心白夜要带她去何处,她万分紧张的将奶娃的小被子解开,里里外外检查了遍,确定是半根头发丝都没掉,她适才松了口气。

    小小的奶娃并不晓得凶险,他一心以为雒妃与他玩耍,还蹬了蹬小短腿,挥舞着藕节小手,咿咿呀呀地边流口水边招呼雒妃。

    雒妃蹭了蹭他脸,低声道,“没事,母后会保护藏儿,藏儿父王……”

    也是会来的。


第246章 驸马:儿砸在召唤我

    很多年之后,顾侍卫都对那一天历历在目。

    当时,他当胸受了白夜一掌,喉咙发甜,一张嘴就吐了血出来,一边的首阳大惊失色,连忙问道,“顾侍卫,如何了?”

    顾侍卫捻起袖子一摸唇,擦了一袖子的血,“我无碍,赶紧去找驸马。”

    首阳扶起他,对门外的鸣蜩季夏使了个眼色,两宫娥当即就欲进宫去寻驸马。

    顾侍卫轻咳一声,就又是血。

    首阳皱眉,“也只有你才将他当生死之交,没见别人可是半点旧情不念,下这样重的手,根本就没想你活着。”

    顾侍卫咧着被血染红的嘴巴笑了下,“他也是急了,想解京城之危,公主应当不会有事。”

    首阳冷笑一声,抽了帕子出来给他擦嘴,“这人一旦身处高位。得到的越多,便越发不再是从前的自己,白侍卫已经不再是侍卫。”

    若他还只是个侍卫,又岂敢擅作主张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盖因如今身为大将军,又初初打败突厥,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他的胆识,他的心胸。早与同以往不一样了。

    顾侍卫没多说,他推了推首阳,“想好该如何跟驸马禀……”

    “要与本王禀什么?”

    顾侍卫一句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秦寿冷冰冰的声音,紧接着鸣蜩与季夏低着头走了进来。

    随后才是秦寿,他站在阴影之中,面无表情,只那双烟色凤眸森寒狠厉。一身杀意再不掩藏,宛如修罗魔神。

    在场的人心头一惊,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首阳抽了口冷气,硬着头皮道,“回驸马,一刻钟前,白夜大将军闯入府中,带走了公主。”

    她顿了顿,在秦寿锐利如刀剑的目光下,又道,“并小主子一起。”

    此话一落,仿佛由盛夏至隆冬,如果说起先秦寿身上翻滚的杀意还潜藏在死水之下,只颇起微澜,那么在这得知息藏也被带走后,那股子杀意腾的化龙升渊。又似水滴油锅,溅起嗤啦的炸裂声,骇的人忍不住远远退开。

    秦寿还穿着一身朝服,暗红色的藩王朝服,金线纹绣的蛇蟒,无风自动,狰狞扑面。

    “很好!”秦寿低低道了句,他目光从膳桌上一扫而过。

    好似上辈子发生过的事,又再次重演,无论他如何对她,她总也是要与那个贱民走一遭。

    “秦家军听令,纵列四队,给本王将京城四门堵死,任何人不得出入,另一千骑兵随本王来!”

    也不知他在同谁下命令,顾侍卫和首阳等人心头发憷的厉害,虽没人应声,可他们就是晓得,在城外数月以来毫无动静的秦家军动了起来。

    秦寿则径直去了雒妃的书房,带上九曲长枪,又再次牵出那批黑毛战马,长鞭一甩,座下战马前蹄一扬,一跃而起,瞬间出了公主府。

    彼时的雒妃,她早冷静下来,息藏在她怀里,玩的累了,早呼呼大睡起来,小嘴还撅着吐口水泡泡。

    雒妃悄悄撩开马车车窗帘子,只见外头尽是葳蕤新绿的枝桠矮树,她目色一凛。猜测出约莫是在官道上。

    她分辨不出白夜走的到底是哪个方向,也就暂且歇了旁的心思,这一心神松懈,她就觉得饿了起来。

    一大早,她就只用了一小碗的血丝燕窝粥,这还在喂着孩子奶,自然饿的快。

    雒妃在马车里摸索一阵,果然从马车壁的暗阁中找出些点心来。另外她还在角落那红漆并蹄莲描金的食盒里,发现有一小盅的红枣乌鸡汤,入手还是温的。

    不用说,她都晓得这些是白夜提前准备的。

    这样的周到,叫雒妃心头那点怒意缓和下来,她面色复杂地看着那盅鸡汤,尔后执起来送至唇边,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味道自然没有御厨做的鲜美,那乌鸡肉炖的也并不软,但雒妃慢条斯理的连汤带肉用的干干净净。

    末了她按了按嘴角,将家什收拾金食盒里,拢着息藏,蜷缩着躺褥子上眯眼休息起来。

    她笃定,用不了三天,秦寿定然就会追寻过来,故而在这几天里,她只需冷着白夜,专心照顾好息藏便是。

    临到晌午,马车咚的一声停靠下来,雒妃警惕睁眼,就见白夜撩起帘子望了进来,他见那食盒被动过,一双寒目都带出柔和来。

    “公主,可要下马车透透气?”白夜轻声问道。

    雒妃冷笑一声,她撑起身,理了理鬓角衣裳,紧紧抱着息藏当真下了马车。

    白夜伸手来扶,谁知雒妃一个侧身,躲开他的手,并道,“休要碰本宫!”

    白夜手僵在半空,眉目有瞬间的受伤。他喉结动了动,艰难的道,“公主,卑职……”

    雒妃转头看着他,那双清贵的桃花眼,升起浮冰碎雪的寒意,“你若此时送本宫回去,本宫可当任何事都没发生过,你白夜,还是大殷大将军。”

    听闻这话,白夜微微敛眸,好一会他才口吻难辨的道,“自然是要送公主回去的,但不是这会,等卑职大败容王,公主可此生无忧。”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雒妃心头就有气,“哼,本宫与驸马之间的事,本宫自会处理,哪里容你置啄的余地!”

    白夜执着地望着雒妃,坚定不移的道,“容王他曾苛待公主,也有狼子野心,公主身份尊贵,却是不宜与容王再有纠缠。”

    这样的话,太后能与她说,皇帝也能说道,再不济秦寿本人也是可以说的,但唯有白夜,他却是没立场如此说。

    雒妃心头发沉,她冷着脸,抿着粉唇,她似乎在斟酌用词,“白夜,扪心自问,你说此等话,皆是为了本宫?”

    鸦羽面具下的唇一动,白夜正想回答是。雒妃就讥诮一笑,她看着他的目光兴味而自晒,“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本宫清清楚楚,莫不是你一直以为当有一日,你与驸马同样手握大权,本宫与驸马走不到一块,是以,本宫就会多加考虑你?”

    白夜不期然握紧手中长剑剑柄,他甚至不敢直视雒妃,隐秘的心思被雒妃一言戳破,就像是他窥视了不能窥视的,心虚、忐忑、不安、怯懦……

    他也就没看见雒妃居高临下的眸底,倨傲冷漠之下,是潜藏的悲哀,若是上辈子的她。自然不会如现在这样思量诸多,总是白夜对她那样好,一切秦寿身上得不到的,白夜都能毫无保留地给她。

    她定然是会理所当然的接受白夜,即便她对他的感情,并不与对秦寿的一样,但那又如何呢?

    她是公主,过惯了这样她想要就有人送到手上的日子。

    偏生,她与从前不同了,她分得清眼前的白夜同上辈子的白夜,同样不一样的,说是两个人都不为过。

    她曾问过他,可有想要达成的心愿。

    当时他便做出了选择。。。。。。权势和地位!

    “权势和地位,”雒妃低声说着,她嘴角有刺眼的浅笑,“本宫给了你想要的。你还在执着什么?”

    白夜直直望着她,倔强的不发一言。

    他这神色,倒让雒妃想起上辈子有段时间的自己来,不甘心秦寿竟然是不心悦她的,所以她使尽手段,秦寿便成了她走不出来的魔障。

    心头稍软,雒妃道,“不属于你的,再是强求,也是求而不得……”

    “不对!”白夜蓦地打断雒妃的话,“容王一直受天家忌惮,但卑职不会,所以若卑职取容王而代之,到时公主对卑职,约莫也是会不一样的。”

    雒妃一怔,她愣愣凝视白夜,就见白夜星目微弯,他似乎笑了下,“卑职,不会让公主失望的。”

    雒妃垂下长卷的眼睫毛,她目光落在怀里息藏的小脸上,却是还能再说什么?

    白夜像是走进了死胡同,她从来不晓得他想要的权势和地位,居然是为了与秦寿一较高下。只因他觉得,他若赢过了秦寿,她对他就会不一样。

    雒妃生平第一次觉得负罪,她造就今生的白夜,也就成了他悲哀的根源。

    一直到马车继续前行,雒妃自个都没能从那样颇为内疚的情绪中走出来。

    途中,息藏尿了次,也饿醒了,雒妃喂了他奶,头一次庆幸当初没让奶娘喂养的息藏,不然,这当头,她哪里来的奶给他吃。

    吃饱喝足的小奶娃精神了,雒妃靠坐马车壁,她一手扶着他后颈,一手托着他肉肉的小屁股,这等站立的姿势让息藏十分兴奋,他冲雒妃咿咿呀呀地喊了几声,留着口水,不断挥着藕节小手。

    雒妃原本恹恹的情绪,见着这样可爱软糯的儿子,瞬间就好了许多,她像平时秦寿那样,伸出一根手指头让他抓着玩耍。

    哪知小奶娃欢喜地抓着那葱白手指头就往小嘴里塞。惊的雒妃一下抽回了手,而息藏显然没反应过来,他握了握小拳头,不明所以,遂张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雒妃心头一慌,她将手递过去,嘴里哄道,“藏儿乖,是母后不对,不哭……”

    也不知怎的,如论她如何哄,息藏就是不理会,一径的哭,雒妃急的满头大汗,整个月子里,秦寿带孩子的时候最多。以往不管是睡觉还是哭闹也大多是他在哄。

    雒妃曾见过,秦寿只哼哼几声,息藏就安静下来,乖巧的紧。

    可目下,她学着秦寿的模样,也依旧不管用。

    她忽的安静地看着息藏,见他小脸挣的通红,嗓子也是带出了点滴的哑。跟着她眼圈也泛出粉红水光来。

    此刻,她想秦寿了,他要没有异心,就是像月子里那些时日,那样平淡地过下去,她便能去同母后与皇帝哥哥说情。


第247章 驸马:你走可以,孩子不给你

    盖因息藏哭闹不止,一行人不得不暂停下来。

    雒妃下来马车,来回走着,十分有耐心地诱哄息藏,一边的白夜似乎想上来帮衬,然一想到雒妃的不领情,遂也就作罢。

    且那是容王的孩子,还与容王长的非常相似,若不是看在雒妃的面上,他并不见得有多喜欢。

    息藏哭的累了,他软软趴在雒妃肩头,可怜兮兮地抽着嗝,偶尔呜咽一声,脑袋四处晃着,像是在找人一般。

    尽管孩子才一月余,雒妃晓得他还不一定认得秦寿,但息藏的举止,分明就是在寻秦寿那熟悉的嗓音和气息。

    她心头发酸,扶着孩子小脑袋,在他侧脸亲了口,低声道。“藏儿乖,父王很快就会来的。”

    眼见孩子安静,且时辰并不早,白夜上前道,“还要连夜赶路,不若公主将小主子与卑职抱着。”

    雒妃戒备地后退几步,她死死地护着孩子。“离本宫远远的,本宫也不会将藏儿交给你。”

    白夜走近一步,他向雒妃伸手,“公主还有几日才算出月子,该好生休息,一会卑职会去寻个生产过的妇人,小主人就交由下人带着就可!”

    听闻这话。雒妃勃然大怒,“休想!本宫的藏儿,天潢贵胄,岂是尔等能近身的?”

    白夜并不在此事上做纠缠,他伸手虚虚一引道,“公主,请上马车,该继续赶路了。”

    雒妃气极反笑,自刚刚白夜起了要分开她与息藏的心思,她对他就再无半点心软负罪。

    她经过他,擦肩而过之际,冷笑声,“白夜,你对上驸马。注定失败!”

    这话入耳,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白夜迅疾出手,一把拉住雒妃手臂,力道大的让雒妃痛呼出声。

    就在这当,斜刺里,劲风呼啸袭来,白夜一挥袖,拉着雒妃转了半圈,他初初站立的地儿九曲长枪嗖地插进地面,末端还在嗡嗡作响。

    雒妃眸色一亮,她转头果然就见秦寿骑在高头大马上,远远而来。

    白夜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脚步一侧,将雒妃挡在身后,冷着眉目盯着由远及近的秦寿。

    秦寿近了,雒妃能清晰看见他脸上的神色,当即起先的欢喜还来不及浮出水面,就恍若碎冰消散沉了下去。

    秦寿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然而他眉心那一线丹朱色很是艳红如血,烟色凤眼之中,浮浮沉沉起仄人的戾气,一身杀气汩汩,森寒如冰。

    这模样的秦寿,一下就让雒妃忆起上辈子杀她之时的秦寿来,他那会已经九州尽在手中,一把火烧了金銮大殿,尔后手执利剑指着她。

    如同此刻。一模一样。

    雒妃心头发寒,她不自觉抱紧息藏,唯有息藏身上暖暖的气息让她觉得有微末的真切。

    秦寿身后的一千骑兵乌拉上前,将白夜一行人团团围住,秦寿犹如众星拱月一般,他看都没看雒妃一眼,目光径直落在白夜身上。

    白夜铿锵拔剑。他握着剑的手暗自用力,脚尖一点,就摆出进攻的姿态。

    秦寿忽而低声道,“所以,你还是要跟他走?”

    这话没头没脑,但雒妃刹那浑身冰凉,犹如被人从头到脚淋了桶冰水,她晓得他是在问她。

    她还没想来要如何回答,秦寿就又道,“你要走可以,但休得将本王儿子带走!”

    雒妃垂眸看着息藏,他这会睡着了,安静又乖巧,很是可人。

    这当白夜插言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容王,尔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今日你又有何资格来怪罪公主头上,况……”

    说到这,白夜顿了顿,没谁能看到他鸦羽面具下唇边绽开的一抹古怪的笑意,“谁都晓得,小主子姓息,可不姓秦!”

    此话一落,在场所有人哗然,就是秦寿麾下的骑兵都有面带诧异的。

    秦寿扬起紧绷的下巴,他微微勾起嘴角,冷笑一声。“本王的事,于卿何干?”

    说着他反射下马,身边的人双手奉上军中长戈,秦寿反手挽了个枪花,摆开架势道,“本王早该杀了你!”

    白夜稍稍躬身,整个人犹如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

    话音方落,两人同时动了,长剑和长戈碰撞到一起,就发出铛的尖利声响,以及火花四溅。

    雒妃眯着眸子看了会,一时片刻。两人根本分不出胜负。

    她略一思量,几步到斜插地下的九曲长枪面前,伸手用力拔出九曲,就那样单手抱着息藏,一只手拖着九曲,缓缓步入秦寿与白夜的战局之中。

    长剑与长戈再次一触即发,秦寿抬脚,脚尖出其不意地踹向白夜胸口,白夜并不回挡,他将手中长剑一抛,反手接住,拼着硬挨秦寿一脚,手中长剑逆向一划,嗤啦一声,就在秦寿手背留下道伤口。

    两人各有负伤,后又不约而同的快速后退。

    约莫有两丈开外的距离,白夜脚尖一跺,猛地站定,他正盯着秦寿,不防雒妃走上前来,且他肩头一重。一侧目,就见着秦寿那柄九曲长枪枪尖正抵着他在。

    他面色一变,就见雒妃从后头走上前来,她单手擒着九曲,一只手还抱着孩子。

    九曲本身颇有重量,雒妃单手拿着很是勉强,几乎能见她手一直在发抖。

    “公主……”白夜眼底有受伤地喊了声。

    “闭嘴!”雒妃娇喝道,她脸上有决绝,眉目也是狠厉一片,“本宫与你说过,本宫与驸马之事,本宫自会处理,你若还是侍卫,又哪有资格过问本宫之事。”

    她硬着心肠继续道。“当初你在本宫这里,选择了权势地位,不甘于区区暗卫,那便是与本宫再无干系,身为朝廷重臣,敢于过问本宫,就是以下犯上!”

    她拿着九曲抵在白夜肩头,却是步步往秦寿的方向后退。

    走的近了,秦寿大步上前,他一把抢过九曲,低头对雒妃冷笑一声,“既然公主也是如此作想,本王如公主所愿!”

    他话音未完,手腕翻转。九曲长枪的红缨甩出耀眼的弧度,锋锐枪尖刺向白夜。

    雒妃眼瞳骤然紧缩,她想也不想大喝一声阻拦道,“不要!”

    “噗嗤”轻响,在雒妃尖利的声音中,九曲枪击轻轻松松刺进白夜肩甲,刹那鲜血飞溅,猩红一片。

    秦寿侧目,他垂着眼,似在看身边的雒妃又似没有在看她,尔后他嘴角缓缓勾起嘲弄的弯度。

    他五指一松,再一抽,九曲再次回到他手里,白夜肩甲出已经鲜血淋漓。

    这样的伤,让白夜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他只目不转睛地看着雒妃。

    秦寿单手提着九曲,从雒妃怀里抱过熟睡的息藏,翻身上马,冷然道,“他是死是活,本王都如了公主的心意。”

    他语调一歇。以一种更为低沉的嗓音自晒道,“倘使公主这辈子还想跟着他走,本王,成全!”

    “但孩子,本王绝不会给公主!”

    雒妃让这伤人的话砸得头晕眼花,她心头又是恼羞成怒,又是有被冤枉的委屈。

    且秦寿这作派,分明就和从前不一样,没有孩子之前,就是宁可杀了她重新来过,也绝不成全她与白夜,可今时,有了息藏,他倒能成全了!

    她此刻觉得心寒,仿佛她之于秦寿,就只有那么一个生孩子的作用。

    她仰头朝他吼道,“秦九州,那是本宫生的儿子,与你毫无关系!”

    秦寿冷笑一声,他斜睨着她,“至少藏儿跟着本王。也好过有一个不知廉耻的母亲来的好!”

    雒妃气的浑身发抖,她从来不晓得,在秦寿心里他竟是这样看待她的。

    “秦九州,你混蛋!”她动了动唇,其他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秦寿漠然地看着她眼圈泛出莹润水光,还倔强的不肯低头的公主,他薄唇一启就道,“息宓,就因着公主的身份,凭甚全天下的人都要惯着宠着你,你想要的不想要的,凡是都等着人送到你面前,除却这些,你比本王这混蛋能好到哪里去?”

    雒妃视野有模糊。她努力睁大着眸子,不想在秦寿面前有半点的示弱,她还勾起嘴角同样讥诮道,“秦九州,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秦寿弯腰低头,凑近雒妃,“是。这是本王亲口说的,你又当如何?”

    雒妃咬牙,她挥手啪的一耳光扇在秦寿脸上,并恶狠狠地道,“秦九州,本宫定叫你有后悔的一日!”

    秦寿叫那一耳光打的有片刻怔忡,他舌尖抵了抵那侧面颊,同样低声带戾气的道,“本王等着!”

    这当,顾侍卫与首阳等人适才到,首阳见雒妃红着的眼眶,好似哭过的模样,心头大惊,“公主,不怕不怕。”

    身边的绀香等人赶紧拿了薄披风与雒妃系上,尔后半拥着她上金辂车。

    上到车里,雒妃目光一扫,触及一直看着她的白夜,她抿了抿唇道,“大将军白夜以下犯上,暂且押入天牢,以待候审。”

    话落,她也不想再在此处,挥手便当先回京。

    场中自有侍卫上前押着白夜,路过秦寿之际,秦寿在马上轻笑了声。


第248章 驸马:儿砸,咱父子俩相依为命

    稍后带着孩子回公主府的秦寿,还在大门口,就有亲兵与他回禀说,公主并未回府,而是直接进了宫。

    秦寿微微皱着眉头,看向皇宫的方向,他顿了顿道,“晓得了。”

    怀里的息藏这时候转醒过来,猛然见着秦寿,乌拉的手舞足蹈起来,他扒着秦寿胸襟,秦寿顺势将他抱的高一点,哪知奶娃留着口水,张着嘴,一口啃在他脸上,留下串淅淅沥沥的口水印子。

    身边的亲兵各个扭头一边。憋着笑不敢再看。

    秦寿云淡风轻地捻袖子擦了擦,他斜长的凤眼淡淡瞥了息藏一眼,息藏挥了挥白嫩小手,冲他咿咿呀呀地喊叫起来。

    秦寿忽的张嘴,一口叼住息藏软软的手臂,他另一只手还在他肉肉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拍以示惩戒。

    息藏却是以为他在和自己玩耍,更是兴奋地整个小肉坨在他怀里蹦。

    分明才月余的孩子,就已经长的很是健壮。

    然而等到晚上该吃奶之时,息藏找不到雒妃,没闻到熟悉的奶香味,在拔步床上哇的一声中气十足的哭了起来。

    秦寿在隔壁净室沐浴到一半,只得匆匆散着头发随意披了件外衫出来。

    “哭甚?总不会饿着你。”他轻皱眉头,弯腰凑近孩子,修长指尖点了点他的唇珠。

    息藏可怜兮兮地对秦寿哼哼了几声,小手小脚拽着他寝衣细带,就想起身朝他怀里拱。

    但到底一身骨头都还是软趴趴的,他撑起脑袋那么一会,就累的软在褥子上,可好似更觉得委屈,哭的极为伤心。

    秦寿俯身将孩子抱了起来,他略一沉吟,对门外宫娥吩咐道,“去,领个奶娘过来。”

    这都要满月了,盖因尽是雒妃亲自喂养的息藏,公主府备下的几位奶娘,一个都没派上用场过。

    奶娘很快就被领来,那奶娘进来,甫一抬眼,触及秦寿,愣了愣,又赶紧低下头去。

    秦寿却是没多看一眼,他冷冷的道,“喂饱小主子。”

    奶娘低低应了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从秦寿怀里结果息藏,她面颊微红,眉目婉约,多有小家碧玉的清秀,加之一身的奶香味,胸脯鼓囊囊。随着呼吸微有颤动,很是有一番诱人的姿态。

    秦寿几步到窗边美人榻上,写意风流地坐着,那奶娘见他竟是不出去,正要解盘扣的手顿僵在那里。

    秦寿斜了眼,淡然道,“就在此处喂,本王看着。”

    这话一落,那奶娘顿好一通面红耳赤,她犹豫半晌,息藏又在她怀里拱着,她也只得闭眼解开衣裳,露出诱人的嫩白来。

    息藏嗅到奶味,忙不迭地凑上去,结果他小嘴才初初抿出点滴的奶,根本没吞下去,他一口泡泡就给吐了出来,继而更为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秦寿一惊,他大步过来,一把抱回息藏,皱着眉头与奶娃擦了擦口水,侧头冷厉道,“你是怎样喂的?”

    那奶娘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止不住的发抖,“婢子不知……驸马爷开恩……”

    秦寿心头起烦躁的杀意,他挥手,“带下去。”

    话音方落,那奶娘就被门口的亲兵带了下去,整个寝宫里,只余息藏高高低低的哭声。

    秦寿坐到床沿,他目色幽深地看着孩子,眉目竟罕见地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来。

    所以为了孩子。他还得进宫一趟寻公主?

    “藏儿!”

    就在他这样思量间,雒妃声音响起,秦寿抬头,就见换了身轻便衣裳的雒妃提着裙摆小跑着进来。

    许是担忧孩子,她跑的急,鼻尖还冒出了点点细汗,“藏儿,这是怎的了?”

    盖因涉及孩子。雒妃即便再是不想见秦寿,不想与他说话,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秦寿将孩子往她怀里一送,淡淡的道,“饿了。”

    雒妃赶紧坐下,二话不说,撩开胸襟,就要喂孩子,丝毫不避讳秦寿还在寝宫之中。

    是熟悉的怀抱,而且还是习惯的奶香,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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