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桃花妆-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阵仗吓的月华额头磕地,不敢抬头,“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哼,你不是日日夜夜都想出来么?不惜向青三娘子开口,本宫今个就能成全你!”雒妃摩挲着被拍红的掌心,慢悠悠地道。

    听闻这话,月华面色瞬间惨白,他哪里不晓得,失了公主的庇护,他走出这个院子半步,那就是个死字。

    “奴冤枉,”月华顾不得那么多,他跪着往前几步,泪眼婆娑地望着公主道,“奴今个本是想找首阳姑姑,不知公主在办赏花宴,让青三娘子听到动静,是她跟奴说公主是她表嫂,奴并未多说半句不该说的。”

    “哦?”雒妃拉长了尾音,带出意味不明,“此话当真?”

    月华只恨不得掏出自个的心给公主瞧瞧,他忙不迭地点头道,“奴满心都是想着伺候公主,绝无二心,若奴有半句虚言,公主可立马仗毙了奴。”

    闻言,雒妃与首阳对视一眼,首阳福至心灵,站出来道,“公主,这些时日,月华确实安分守已。”

    雒妃敛着眉目,翻来覆去地看自个细长的指头,那指头根根分明,纤合适度,指甲粉透,端的是柔若无骨,好看的紧。

    就在月华心生绝望之际,雒妃这才微微一叹,“既然首阳姑姑为你求情,本宫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可空口白话谁都会说,你要本宫如何相信你的忠心?”

    说道忠心二字,雒妃的声音低了下去,那低低的缠绵之音,就像是带着蛊惑的钩子,叫人明知前面是深渊,也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月华再是清楚不过,自来风月楼子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故而他面带坚定的道,“公主能留奴一条活命,奴就已经感激不尽,是以奴愿为公主做牛做马赴汤蹈火!”

    雒妃嗤笑了声,“为本宫甘心赴死的人多的是,也不差你一个。”

    这话堵的月华心又提了起来,他不自觉转头去看首阳。

    首阳对他眨了下眼,月华一愣,心头有某种念头一闪而逝,他猛地脱口而出道,“今个是青三娘子蛊惑得奴,她还对公主大不敬,奴认为理应让驸马知晓。”

    雒妃暗自点头,不算太笨,尚可调教,不过她面上淡淡的道,“青三娘子是驸马的表妹,那便是本宫的表妹,本宫的表妹是你一个小侍能污蔑的?”

    一字方落,雒妃冲首阳使了个眼色,“带下去。”

    月华心底浮起一丝希望,那是从绝望的缝隙中挣扎而出的求生本能,“奴,告退!”

    还想要说什么,可触及公主高高在上的贵气,他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首阳拉起月华,并带着他往外走,出了那道门,她见四下无人,这才附耳过去,与月华低语几句。

    刹那,月华眼瞳发亮,他整个人难以自持地一把抓住首阳的手腕,力气大的指关节泛白,“首阳姑姑,月华晓得了,月华定不负……”

    公主所望!

    后面的话,他却是不能说出来。

    首阳见他还算孺子可教,这会瞧着那张阴柔媚态的脸也多了几分顺眼,“往后莫在公主身上使那些下作手段,省的脏了公主的眼。”

    话虽不客气,可却让月华心头泛酸,他出自风月之地,为了能有这样阴柔的脸,可谓吃尽了苦头,本以为如今能活命就好,可却被告之不必如以往那般谄媚讨欢。

    他眨了眨眼,翘起嘴角,头一次连眼眸都带出了笑,“月华多谢姑姑指点。”

    首阳挥了挥手,不太在意,她不过是不想公主见识那些龌蹉下流的勾当罢了。

    首阳再回到厅中,雒妃正端着盏茶拂沫子,她眼皮都没抬一下,“饵儿下的足,姑姑以为鱼儿何时会咬钩?”

    首阳微微一笑,“约莫很快。”

    她想起今个在那凉亭里,青家三娘子可是让公主给气的掩面而逃,当真是自取其辱。

    不过,这其中又牵涉驸马,首阳不无担忧,“公主,若驸马横插一手,又当如何应对?”

    哪知,雒妃浑然不在意的道,“尚了公主不可纳妾,这是大殷自来的规矩,驸马想要插手,除非他现在就杀了本宫,亦或……举兵造反。”

    不过,真是可惜,这两种情形,目前秦寿都是不能的。

    雒妃想到这点,心头忽的就欢快起来。


第025章 驸马:公主又养小侍了,哭~~~

    却说沧澜苑。

    秦寿听着延安回禀今个赏花宴上雒妃的一举一动,搭在他高挺鼻梁上的赤金雕梁镶边水晶眼镜微光晃动,他就皱眉道,“青欢有那心思不奇怪,毕竟……”

    若不曾尚公主,他也不厌烦青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兴许他的容王妃多半就落她头上了。

    可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如果,眼下他尚了公主,即便是嫌恶这桩姻亲,可到底他的容王妃是雒妃公主。

    故而青欢到现在都还未认清形势,如此就颇惹人不耐。

    这些心思也就一闪而逝,秦寿并不去深究,“确定公主的安佛院关着恭王送的那小侍?”

    延安神色一凝,“有秦家军亲眼为证。”

    闻言,有冷芒从凤眼迸出,折射到水晶眼镜上,就像是刀刃锋利的清辉,“看来,公主不仅能耐了,还学会了暗度陈仓。”

    他只需脑子一转,就明了此前的前因后果,并对雒妃的所作所为激起怒意。

    可又忍不住为公主竟然能瞒过他的手段,心生棋逢对手的兴奋感。

    “王爷,可要动用京城的暗装,在公主的人入城前,先下手为强?”延安斟酌道。

    秦寿扶了下鼻梁,鼻架上垂落的细金链滟潋晃动,越发衬的他清贵端方、斯文儒雅。

    “勿须多此一举,”秦寿淡淡的道,他勾了点嘴角,“本王就不信她能作妖个甚出来!”

    末了,他沉吟片刻,随手从书案笔架上取了支白狼毫玉管笔,扔给延安道,“送去给青欢,务必要说本王很是挂念她帮着打理红妆楼的时候。”

    延安眼角不自觉抽了抽,他瞅着手里根本墨迹都没涮干净的笔,实在为自家王爷汗颜。

    这要送小娘子的礼,也太随意了些。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一会去市井随便买支狼毫笔送去青府,延安心安理得的回道,“小的明白。”

    临走之际,他只听见秦寿冷冷的在说,“看是你的饵儿钓起我的鱼,还是我的鱼吃了你的饵儿……”

    延安微微心堵,什么鱼什么饵的,他压根就听不明白,这种从头至尾都明白,可凑合到一起,就半个字都听不懂的心酸,简直不能再多想。

    而安佛院的雒妃,自然没想到秦寿没越发的厌弃她,也没更想现在就杀她,反而给青欢撑腰,搅合了进来。

    她最近过的还算舒坦,数数京城那边会来人的日子,再让小侍给她弹词唱曲,再是惬意不过。

    既然月华已与人前露脸,故而她干脆给他改了个名字叫明烛,即便旁人认出来,她堂堂公主一口咬死,明烛非月华,又有谁敢质疑?

    明烛能在院子里走动后,他渐渐养好了气色,无须以色侍人,他自然也不用为保有阴柔面容而吃一些秘药,是以没几日,他眉目的妩媚褪去,反而多了几分少年人才有的疏朗清俊。

    他长的不错,公主便越发喜欢召他近前伺候,不拘唱小曲,时而也会舞上一剑。

    明烛渐得公主恩宠。

    于此同时,雒妃还晓得青欢往王府走动的越发频繁,且都是直接到秦寿处理庶务的沧澜苑。

    为此,首阳特意转去悄悄瞧过,她见青欢不若赏花宴那日的狼狈,倒是眉目含情,身若春水,走起路来腰姿摆动,摇摇娉婷,十足的怀春少女的模样。

    她心有担心,可雒妃不当回事,转头又继续听明烛弹琴去了。

    这日,青欢照例往沧澜苑去,她在半路直接转到了次间小书房,进屋后,她屏退婢女,独自一人坐到秦寿的书案边,嘴角含笑,目带华光。

    与幕僚商议完容州要事的秦寿,听闻青欢又来了,他眉头一皱,颇有不耐地瞥了延安一眼。

    延安福至心灵,当即道,“王爷公务繁忙,小的去招呼三娘子。”

    听闻这话,秦寿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挥手示意退下。

    延安苦不堪言,要紧着青三娘子的人是王爷,可在其中出力的人却是他这个长随。

    他不禁心生怨怼,这三娘子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怎如此禁不起戏撩,王爷还什么都没做,就眼巴巴地凑上来,实在不矜持。

    他又想到了雒妃公主,从前的公主,自然也是痴迷王爷,可自拜堂成亲后,这翻脸的速度比谁都快,见着王爷,就和个仇人没区别。

    延安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见着小书房的青欢后,他当即整了颜色道,“三娘子,王爷近日忧心他事,今个怕是没空过来了。”

    青欢理了理衣摆,端出贵女做派,口吻急切的道,“表哥是为何事忧心?不是还有一王府的幕僚么?”

    延安顿了顿才叹气道,“还不是安佛院那位闹腾的,王爷也是为难,再如何,那位毕竟是公主,诸多事,王爷也是无可奈何的。”

    闻言,青欢瞬间就想到了很多,比如最近她与表哥的心有灵犀,再比如上次她冒然跟雒妃提过的贵妾的事……

    延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若三娘子与那位交好,约莫王爷不会有这等烦心的事了。”

    延安的声音很低,可却能让青欢听的清清楚楚。

    她愣愣地看着延安,一股子的憋屈和羞辱仿佛洪涝倾倒下来,淋了她一头一脚。

    青欢只听见自己以凉凉的声音回道,“告诉表哥,绮罗晓得该如何做了,让表哥不必担忧……”

    延安对如此利用了青三娘子没半点羞愧,总归这样的事都是你情我愿,要怪就只怪她自个没自知之明,想要插进王爷和公主之间。

    那两主子,是好相与的么?


第026章 驸马:公主,求别闹!

    雒妃懒洋洋地半躺在美人榻上。

    花厅正对过堂,有凉风阵阵,十分凉爽,她虚眯着眸子,只穿了件襦白色宽袖袍子,那袍子轻便,一抬手,袖口滑落,就能见好大一片欺肤赛雪的细臂来,白嫩的仿佛刚冒头的藕,让人想啃上一口。

    她也不穿绣鞋,只着了雪白的罗袜,躺的够了,一架腿,袍摆曳动,就是隐约动人的春光,细长的腿,笔直又滑腻。

    她这懒散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天家的优雅,十足的吃饱喝足在娇憨打滚的猫崽一般。

    莺时与首阳在边上与她闲话,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容州的趣事解闷。

    不多时,绀香嘟着嘴进来,雒妃见她那张娃娃脸甚是喜人,遂一挑眼波调笑道,“这是谁招惹本宫的绀香了,说来与本宫听听,看本宫与你出气。”

    绀香撇了眼花厅外,凑上来道,“公主,那青三娘子又来了,简直烦死人了。”

    闻言,雒妃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她示意莺时喂她喝了口茶才不冷不热地道,“晾着便是。”

    绀香接过莺时手里的茶盏放好,“也是知她中哪门子的邪了,这些时日,每日过来说要与公主请安,前个牡丹宴的时候不还对公主大不敬,这转脸的功夫,就巴结上了,凭的恶心人。”

    雒妃像想起什么,她冷笑了声,“当然是中驸马的邪了。”

    她还记得上一世的自己,可不就是和现在的青欢一模一样。

    如若不然,她贵为大殷长公主,何等心高气傲,即便是对秦寿一时之间上心的紧,在成亲后遭接二连三的羞辱之时,自然也该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她更不能因个不心悦自个的男子,就让天家的颜面成为笑话。

    她自有身为公主的骄傲!

    可那会秦寿是如何做的?

    一面嫌恶她,一面又若即若离的示好,让她以为他总归对她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情义,她只需要再多讨好他一些,就能得偿所愿。

    她太清楚秦寿的把戏,这人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为了大业,什么都可以拿来算计利用一番。

    青欢这般,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

    她倏地就觉不痛快起来,为自个的愚蠢,为秦寿的冷漠无情。

    “让明烛去应付。”她沉吟片刻道,顺便她也想瞧瞧这小侍能走到哪一步,值不值当收用。

    听闻这话,绀香整张小脸都亮堂了起来,她刻意压低声音道,“公主,婢子一定看好这两人。”

    雒妃嫌弃地摆手,将人赶了下去。

    而她施施然起身,准备给自个找点能快活的事做,比如。。。。。。

    给驸马找点麻烦膈应膈应。

    容王秦寿今年二十有二,尚了公主,虽不可纳妾,可伺候的通房却也不少,不巧,雒妃就晓得,其中有名通房,最是温柔乖巧不过,故而得了秦寿的一分喜欢。

    她让顾侍卫搜罗好些艳情话本子,本本都能让人瞧一眼就面红耳赤。

    然后手一挥,领着六宫娥浩浩荡荡就往后宅去。

    她半点不客气,开了正堂侧门,让人将罗汉榻搬到门口,宽袖一扬,坐了上去,威严又贵气逼人地等着秦寿一众通房问安。

    不过一刻钟,便有三三两两衣着艳丽的女子结众而来,侧目一数,不下七八人等。

    通房虽多,可大抵都不是秦寿自个要的,作为容王,多的是的人往他后宅塞人,故而这些女子,好些根本就是不能动的,指不定随便指一个便是旁人的探子。

    雒妃可不顾忌这些,她一偏头,就在最后见到秦寿曾喜欢过一分的那名通房。

    娇娇小小的,肤白大眼,高耸的胸脯,细细的腰姿,就是脑后的回心髻,都能叫她绾出柔情似水的韵味来。

    一众通房在正堂外稀稀拉拉的与公主见礼,雒妃也不叫人起来,她径直伸手一点,指着那通房道,“你,站出来。”

    那名通房面有惊色,忐忑不安地越众而出,“婢子夏至见过公主,公主长乐无极。”

    雒妃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道,“夏至?何时开始伺候驸马的?”

    夏至低头抿了下嘴角,“婢子打小就在鸿鹄阁伺候。”

    是故,日积月累结下的主仆情义。

    雒妃唇边逸出冷意,秦寿能对卑贱的婢女有过喜欢,能对青梅竹马的表妹难舍,可偏生对她这个捧着真心实意到他面前的公主,踩踏到尘埃里去!

    她压下心里突然而起的戾气,将一沓话本子扔到夏至面前,泠泠地道,“给本宫念!”

    秦寿不是常与她过不去,她目下动不了他,但就不信迁怒他身边在意的,他就能好过了?

    夏至人还跪在地上,公主没叫她起身,她只有跪着前行几步,捡起那话本子。

    然,她才翻开一页。。。。。。


第027章 驸马:公主被我亲吐了

    白皙的面颊轰的烧起来,夏至整个人忍不住轻颤起来,羞愤欲死,“公主,恕婢子无法……”

    “哼,无法还是不愿?”雒妃身上的气势陡然锐利起来,她盯着她,目有雪落,冰冷冻人。

    夏至眸含湿意,她咬唇迟疑,好一会才深吸了口气,摊开话本子念起来,“快活……这才是妾的真丈夫……”

    雒妃垂眸,瞧着自个的指头尖,淡淡开口,“你就是这样伺候驸马的?莺莺之鸣,云雨之间,都似你这样平板无趣,不若本宫做主,鸿鹄阁不用尔等伺候。”

    “不要,”夏至抢声道,她脸上划过屈辱和挣扎,“婢子能念的来好听……”

    这话一落,她抖着手,从头开始,这下是未有声先有吟。

    让人骨子了泛酥麻的口申吟从夏至嘴角流泻出了,她目有迷离的娇喘起来,“快活……嗯……这样有趣……真是妾的……真丈夫……”

    旁的通房站在明晃晃地日头下,耳里听着夏至的婉约如莺的声音,却个个都觉浑身发冷,对上面的公主更是不敢抬眼偷看一眼。

    而雒妃似乎满意了,她人往后靠,首阳及时塞了个蓝底白牡丹宫锦靠枕过去,眯着眼,低声问,“姑姑,若驸马晓得了,可会心疼?”

    首阳冷眼撇了底下的夏至一眼,“一个为奴为婢的,有甚好心疼。”

    闻言,雒妃意味深长地笑了,“不,驸马定会心疼……”

    即便不为自个的通房心疼,也会鸿鹄阁没了威信而愤怒。

    不管心疼也好,愤怒也罢,总归瞧他不痛快,她就舒心了。

    秦寿比雒妃预想中得还来的快,也是,她这般折腾他的人,若来的不快,岂不是让下面的人寒心?

    “息宓,闹够了就给本王滚回安佛院去!”他大步流星,掠过夏至,几步到罗汉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她欣赏着他眼里的冷酷无情,讥诮道,“驸马怎的如此说本宫?”

    不给秦寿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道,“本宫也是为了驸马着想,驸马不就喜欢听人念话本子么?本宫担心她们伺候不周,故而先行调教一番。”

    说完,她还眨了下眼,当真无辜的很。

    秦寿能信她的说辞才怪,他挥袖转头对一众通房道,“下去!”

    一众通房,包括夏至这才惊疑不定地退了出去,这个院子里唯余公主和驸马,以及六宫娥。

    “息宓,”秦寿微微弯腰,他伸手钳着她下颌,迫使她抬头,深深望进她眸子里,他就看到了自个的影子,“本王现在是不能杀你,可惹恼了本王,本王多的是法子让你成为活死人。”

    “这是王府,这是容州,本王的地儿,”他拇指略带温情地摩挲了几下她小巧的下巴,视线落到樱粉的唇珠上,“你如今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那是本王对你的容忍。”

    鬼使神差的,他低头,往她唇珠印了下去,后嘴角一勾,“别几次三番的挑衅本王。”

    那一印,没有他想象中的厌恶,他反而还觉得柔软无比,再瞧着雒妃懵愣的模样,他胸腔之中的怒意倏地消散。

    “送公主回去。”他直起身,冷眼一扫六宫娥,就吩咐道。

    六宫娥自然是不想听从,可危及公主,哪里还有顾忌,鸣蜩与季夏一左一右搀着还没从驸马那一印中回过神来的公主,忙不迭地走了。

    临到院门口,雒妃才猛的回过神了。

    她记忆中,秦寿就没那样好说话的时候,更勿论此时她与他还两看两相厌,他既然能忍着嫌恶碰了她一下。

    继而是一股子的恶心涌上来,她再忍不住,推开鸣蜩与季夏,巴着块怪石,弯腰吐了出来。

    正站在罗汉榻前的秦寿将这幕看的清清楚楚,顿时,俊美的面容蓦地就黑沉了下去。

    他还不曾嫌弃她到这般地步,她竟然敢先恶心他到吐!

    散了的怒意重新聚拢起来,化为薄冰,凝结在他狭长的眼梢,晦暗又深沉无比。

    雒妃没空搭理秦寿的怒意,她娇软无力地被六宫娥抬回安佛院,窝在美人榻上,好半天打不起精神来。

    吐一阵,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偏生心口的呕意还郁结不去,这感觉太难受。

    她也不晓得自个怎的矫情成这样,分明从前不是,也只重活过来后才落下的这毛病,但凡秦寿的碰触,她都受不了。

    为此,她将明烛宣进来,瞅着他脸半晌,后试探地碰了碰他的嘴角。

    没有作呕感,只是因着不是心悦之人,而多有不适。

    明烛被公主的举动给闹了个大红脸,他垂眸,好看的睫毛轻扑,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雒妃重新窝回榻上,根本没注意明烛的风流雅致,她只在想自个这样,到底是有恙还是无恙?

    一边的首阳轻咳了声,警告地看了明烛一眼。

    明烛当即含蓄笑道,“公主,青三娘子恼羞成怒了。”

    这话让雒妃来了兴致,她眸子亮了一分,“哦?”

    明烛继续道,“因着公主不肯见她,奴佯装是公主的禁脔,是以她以为奴也是想要摆脱公主的,故而给了奴一些有趣的玩意,并让奴将之放到整个安佛院的吃食用水里头。”


第028章 驸马:公主约我了

    雒妃脸上缓缓浮起冷笑,那笑未至眼眸,在她眼尾凝结为冰花,她轻蔑的道,“她也只有那么大的能耐。”

    尽是后宅妇人的微末手段,实在让人提不起应付的兴致。

    她继续对明烛说,“你做的很好,将那玩意给首阳,你先下去。”

    明烛很有自知之明,晓得接下来的事不是他能参与的,故而从袖子里摸出一纸包来递给首阳,应下道,“奴告退。”

    待厅里余雒妃和首阳两人时,首阳摊开那纸包一瞧,她低头嗅了嗅,目露嫌恶的道,“是不入流的媚药,约莫是想让公主名声扫地。”

    “哼,也难为她了。”雒妃淡淡地道。

    可不是么,一个还没出阁的娘子,能弄来这些下作的玩意,可不晓得花了多少银子。

    首阳小心将那东西收好,问道,“公主想要如何处置?”

    闻言,雒妃脸上浮起意味深长,她目光灼灼地道,“让驸马吃下去如何?”

    首阳一愣,继而也笑了起来,“妙极,妙极,青三娘子意图谋害公主,可不想,驸马为公主挡了煞,这谋害天家的大罪,青家若不给个说法,将青三娘子问斩都可!”

    雒妃十分满意地点头,“驸马可舍不得青家有损,青老夫人也不会让青欢有碍,是以,孝顺的驸马要如何平息天家的怒火?”

    首阳顺着雒妃的话想下去,再念及前几天公主与槐序许诺的红妆楼,她眸子一亮,“自来就没有女儿家不喜欢金银首饰的,故而用红妆楼补偿公主,驸马即便不愿,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公主就喜欢那些头面。”

    主仆两人,一言一语后相视一笑。

    首阳很是欣慰,她是陪着公主长大的,以往公主虽是娇纵,可被太后和圣人保护的很好,见不着宫廷里的污秽,是以性子其实很是单纯。

    以致于公主与驸马的初见,其实明眼人都晓得这其中没那么简单,可公主还是一头就扎了进去。

    如今看来,公主的心计和手段她已经看不透了,甚好,甚好。

    当天,驸马就收到了雒妃的邀约,只说她追忆起往昔,故而欲请他一道用晚膳。

    秦寿思忖片刻,神色不明地应了邀约。

    当晚,安佛院花厅,烛光摇曳如昼,雒妃一袭胭红长裙,乌发如瀑,只用一白玉簪子松松挽着,她靠坐在圈椅里头,有些娇小,又带着慵懒,眉目有高贵,让人不可亲近。

    听到动静,她微微睁开眼,水润湿濡的桃花眼顿云霞升蔚,好看的紧,“驸马既然来了,就入座吧。”

    长条的桌上,已经摆满精致好看的菜肴,活色生香,莫不如是。

    雒妃直起点身,对边上的首阳点点头,“开宴吧。”

    首阳应了声,一击掌,绀香与莺时各自端了清水进来,雒妃动作熟练地净手,那青葱玉指挑起的水珠,晶莹地晃眼。

    秦寿从头尾到未发一言,他同样净了手,烟色凤眼意味不明地看着雒妃,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了。

    然而雒妃并不热络也不冷淡,就像是应对多年老友一般,她执起象牙箸,首阳已经布了她喜欢的菜在碟子里,她也不管秦寿,姿势优雅地用了起来。

    秦寿顿了顿,见雒妃每样菜式都用了点,他这才拿起面前的象牙箸。


第029章 驸马:我是坐怀不乱的人

    雒妃的吃食用度,从来都是按着宫里的规制来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即便她现在身处容州,那也无甚改变。

    故而即便淡漠如秦寿,他用着这顿膳,迥异于容州的风味,吃起来倒别有一番滋味。

    雒妃用的不多,精细的芫爆乳鸽肉不过五块,浓香扑鼻的红枣乌鸡汤一小碗,两箸鸡髓笋,一片姜汁白菜叶,她便搁箸了。

    首阳送了花果茶给她细细地抿,一大桌御厨精心烹制的菜肴,倒是便宜了秦寿。

    花果茶香中,雒妃懒散地望过去,薄粉的面颊,湿濡透亮的黑瞳,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秦寿半点都没觉不自在,他用膳的速度不慢,可礼仪极好,一举一动都带着风雅,加之皮相俊美,就更为赏心悦目。

    雒妃瞧他用的越多,眸子就越晶亮,灼灼似火。

    待秦寿用完膳,两人移坐西次间,雒妃漫不经心地道,“今日晚膳,可还合驸马的心?”

    秦寿淡淡地看着她,不与他对付的公主,倒显出几分乖巧来,也不知是不是灯下美人的缘故,他竟觉次间里,公主较平时顺眼貌美几分,能瞧的人心头发热。

    雒妃也没想秦寿能回答,她纤指一挑鬓边细发,在指间转了转,意味深长地笑道,“不知可是驸马提点了青三娘子,近日三娘子常到安佛院,说与要与本宫请安,都是自家表妹,本宫哪里能受这安,故而让表妹回去了,勿须特意来此。”

    秦寿嘴角暗影深了一分,他似乎勾了点嘴角,“亲戚归亲戚,规矩还是要的,日后欢表妹的安,公主受了便是。”

    说完他就皱起了眉头,不知何故,他竟觉的全身发热,并所有的积热像溪流一般汇聚到脐下三寸处。

    几乎是瞬间,秦寿就明白自个被公主给坑害了。

    他腾地起身,面色黑沉,一双烟色凤眼森寒迫人,“息宓,莫不是你那小侍给不了你想要的,嗯?”

    他说着一步到雒妃面前,上身微倾,以一种威压的姿态,将雒妃困进圈椅中,“对本王用这种下作手段,是想本王宠幸你么?”

    “还真是个yin浪货色,骨子天生就贱的很。”他口不择言,身体上越来越烧灼的欲望,将他最后一点的淡漠给燃烧殆尽。

    他嗅着她身上幽幽冷香,仿佛饮鸩止渴,想下一瞬就将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然而他脑子里又是冷静的,清晰地感受到那种邪念奔腾的势如破竹,犹如冰火两重天。

    雒妃粉面含冰,眸带煞气,她冷冷的道,“大胆!休得污蔑本宫,本宫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秦寿嘲讽一笑,他当真是被气的很了,偏生雒妃根本就是在嘴硬,他想也不想,一手抚上她衣襟,指间稍稍用力,只听的嗤啦一声。。。。。。

    衣襟撕破,露出她大片细嫩白腻的脖颈来。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本王如你所愿!”他说着一埋头,张嘴就啃上了她漂亮的锁骨,并在上面留下旖旎的红痕。

    “滚开!”雒妃偏头往边上躲,她浑身发抖,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心有怯懦。

    秦寿冷哼一声,手往她细细的腰肢一带,就让她动弹不得,他薄唇继续往下,很快就到了柔软起伏的胸脯。

    一股子的冷意上浮,雒妃忆及从前的事,又恨又怕,她手脚乱打乱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