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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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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强调了“威武雄壮”,沈卿卿又想笑又想恼,恼他昨晚的混账。
但心头的怒火是真的消了。
只是走了两步,沈卿卿忍不住问身边云淡风轻的男人:“你不生气?”
李贽听了,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道:“你心里有他,我才会动肝火。”
沈卿卿:……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勾引她?
甜言蜜语信口就来,说李贽这么多年都不近女色,沈卿卿还真不敢信。
撇下李贽,沈卿卿加快脚步往前走了,然而李贽那双凤眼却好像印在了脑海里,一时半刻挥散不去。
小妻子走得飞快,李贽笑笑,从容不迫地追了上去。
到了景明宫门前,就听里面人语喧哗,沈卿卿震惊极了,小时候她也进宫赴宴过,宫中规矩繁多,除非庆德帝到场后带动了氛围,否则从未有过如此热闹的时候。
“草原男女都不拘小节。”李贽低声给她解释道。
沈卿卿算是领教了。
“夫人,宴席尚未开始,娘娘请您去后殿稍作休息。”门口,纯贵妃身边的小太监早就等候多时了,看到沈卿卿夫妻,他立即笑着迎了上来。
沈卿卿早已知道,今日设宴只有纯贵妃与她两个女眷能入席。也是,庆德帝宴请草原部落统领,携纯贵妃出席就够了,哪有地方给臣子的女眷。
沈卿卿看向李贽。
李贽点点头,目光温柔:“去吧。”
沈卿卿这才随小太监走了。
后殿,庆德帝与纯贵妃都在,看到沈卿卿,庆德帝在纯贵妃耳边低语道:“真是便宜了你哥哥,不然卿卿便是朕的儿媳了。”
纯贵妃轻声嗔他:“皇上儿媳够多了,怎忍心跟我抢嫂子?”
庆德帝放声大笑。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沈卿卿傻了眼,帝妃在嘀咕她吗?
“嫂子快过来坐。”纯贵妃体贴地招呼道,同时递给庆德帝一个警告的眼神。
庆德帝立即收了笑,不怒自威。
幸好沈卿卿不是很怕他,规规矩矩地坐在了纯贵妃身旁,陪她聊家常。
过了两刻钟左右,庆德帝笑着打断二女,道:“走吧,该开宴了。”
纯贵妃点头,携着沈卿卿的手站了起来。
前殿,因为庆德帝的到来,群臣与草原的首领们都纷纷离席,行礼迎驾。
沈卿卿走在纯贵妃身后,一眼就看到了左侧的那些草原首领,只见他们确实都很高大魁梧,但脸上的须发也很浓密,看起来就像不好招惹的样子。对比之下,右侧的中原男人顿时显得俊秀文雅多了,特别是鹤立鸡群的李贽。
因此,沈卿卿不由地多看了李贽几眼。
这家伙,在侯府时不觉得,出了门,沈卿卿才发现李贽容貌气度的出众。
纯贵妃落座后,沈卿卿坐在了她旁边,这是纯贵妃特意给她留的位置。
她们做好了,庆德帝才宣布免礼。
于是,草原的八位首领抬起头,就见庆德帝旁边的席位上坐了两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一个明艳华贵,一个美貌稚嫩,仿佛湖面上绽放的两朵并蒂莲。
见他们都盯着这边看,庆德帝笑道:“这是朕的贵妃与平西侯夫人。”
八位草原首领立即向纯贵妃见礼,然后又纷纷看向李贽的方向。
李贽谦逊地笑了笑。
草原首领们:……
妻子貌美如斯还谦逊得出来,真是太假了,看看庆德帝,笑得多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 首领们:真羡慕侯爷啊!
李贵婿:一般一般而已。
沈卿卿:什么一般?
李贵婿:爱妻的美貌非同一般。
哈哈哈,今晚是甜言蜜语的李贵婿,晚安哦~
☆、040
草原的男人们豪爽好酒; 沈卿卿坐在纯贵妃身旁; 就见那些首领们不停地朝李贽敬酒。
这倒不是首领们存心针对李贽; 庆德帝他们不敢灌; 大周的文臣们个个瘦弱看起来就不像能喝酒的样子所以他们不想灌,而武官这边李贽官职最高; 他们当然要多敬李贽了。再说; 李贽娶了那么位天仙似的妻子,多喝几碗又何妨?
面对首领们的热情; 李贽来者不拒; 一碗又一碗地往口中灌。
被一群膀大腰粗的草原大汉围绕的他; 显得异常文雅而单薄。
沈卿卿不自觉地皱眉,非她心疼李贽; 而是换成任何一位大周的臣子; 这情形都令人不适; 但她也理解李贽的难处; 作为朝廷武官之首; 他就是喝吐血了; 也得把朝廷的威仪放在他的性命之前。
再看李贽温雅如常的浅笑; 仿佛那一碗碗酒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沈卿卿咬唇垂眸。
她有点看不下去了。
纯贵妃余光扫过来,看到小嫂子心疼的侧脸; 她轻轻地笑了。
当一个女人开始心疼一个男人的时候,就说明那男子已经敲开了她的心门。
“皇上,早就听闻中原有十八般武艺; 我们草原人好武,专门拜师学了中原武术,其中有五人刀、枪、剑、棍、鞭学的还不错,不知能否与您带来的英雄豪杰们切磋切磋?也让我们领教一番中原武艺的厉害。”
科伦部落的首领韩开突然放下手中的大海碗,声如洪钟地对庆德帝道。
庆德帝笑了笑。
科伦部落是草原当今的第一大部落,这几年一直试图合并其他部落在草原称王,野心勃勃,庆德帝这趟热河之行就是为了震慑韩开,没想到韩开居然先挑衅他了。
“既然单于有此雅兴,平西侯,你去麾下挑五位惯用这些兵器的将士,稍后给诸位单于展示下咱们中原武艺。”庆德帝笑着道,神态轻松。
李贽离席道:“臣遵旨。”
说完,他倒退几步,离开了大殿。喝了那么多酒,他却面色不改,步伐稳重。
沈卿卿终于松了口气,若李贽醉倒在这里,他自己颜面受损不说,就怕庆德帝要怪罪他丢了中原的脸。
半个时辰后,众人稍作休息,然后移步到了练武场。
韩开单于一共准备了五位壮汉,沈卿卿看过去,只觉得每个壮汉的身板都能顶三个她的。再看李贽身后的五位禁军将士,身体虽然也颇为高大健硕,却没有草原壮汉那般彪悍。
能赢吗?
沈卿卿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万一输了,人都是李贽挑的,李贽又要承受庆德帝的怒火。
一声锣响,比武正式开始。
第一场比的是刀,草原壮汉身体魁梧力大如牛,大周这边出场的武将虽然刀术精湛,却吃亏在了力气上,被人家一刀震飞了兵器,惨败。
比试结束,韩开单于放声大笑,庆德帝心胸宽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夸赞了草原壮汉。
第二场比的是长。枪。枪法更讲究技巧,因此虽然草原壮汉足够雄伟,却输在了灵敏,被大周武将抓住空子,一枪直抵咽喉。
韩开单于脸色不太好看。
庆德帝只是微笑着点评了一番,并没有之前韩开那种小人得志的猖狂。
接下来的剑、棍、鞭三场比试,大周武将赢了剑、鞭两场,总体下来五局三胜。
庆德帝一脸真诚地安慰韩开:“我们的将士自幼习武,单于麾下的五位壮汉只学了几年便有了如此本事,虽败犹荣。”
韩开强颜欢笑:“皇上谬赞了。”说完,他看眼对面的李贽,忽然端起酒碗走了过去,大笑道:“侯爷看似文弱,却被皇上封为禁军统领,想必您的武艺比刚刚那五人更厉害?”
李贽谦逊道:“李某不才,承蒙皇上错爱才忝任禁军统领。”
韩开最烦中原人的虚伪,瞪着眼睛问:“再怎么不才,侯爷总该有一样擅长的兵器吧?”
李贽苦笑:“当真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单于问这作何?”
韩开哼道:“久闻侯爷大名,我想与侯爷比试比试,不知侯爷赏不赏脸?”
李贽马上道:“单于看得起我,我岂有不奉陪的道理,只是我武艺不精,侯爷随便挑一样兵器便可,对我来说并无太大区别。”
这话看似是自谦,其实自负之极,话外之意就是他李贽什么都会,韩开挑什么他都能应付。
庆德帝第一次露出郑重之色,说实话,李贽到底有多少本事,他都不清楚,他只见过李贽用剑,其剑招精妙绝伦,连虎威将军郭升都败在了他的剑下,再加上李贽是纯贵妃的亲哥哥,他才封李贽做了禁军统领。
换句话说,京城关于李贽靠妹妹位极人臣的流言,并非完全造谣。
纯贵妃也为亲哥哥捏了把汗。她是女子,一直养在祖母身边,哥哥却曾有过几年外出游历的日子,她只知道哥哥拜过高人为师,但哥哥都学了什么,她并不知晓。
沈卿卿这个还与李贽别别扭扭的妻子就更没把握了,只能干着急。韩开一看就是输不起的那种人,沈卿卿担心韩开会把前面丢人的怒气都发泄在李贽身上。韩开那么壮,真的下狠手时,李贽受得了吗?
夜里欺负她时李贽是很威武,但韩开可不是她。
再怎么说,李贽都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若他当众受辱,她与沈家面上也不好看。
韩开听出了李贽的狂妄,上下打量李贽几眼,韩开嗤道:“既然侯爷这么说了,那你我就比试腕力吧!”声音未落,韩开已经坐到了李贽的席位对面,胳膊肘重重落在桌面,要与李贽掰手腕。
沈卿卿:……
这不是欺负人吗?李贽的大腿都没韩开的胳膊粗吧?
她急得看向纯贵妃,却见纯贵妃也深深皱紧了眉头。
两个美丽的女人都替他着急,李贽却一撩衣摆,气定神闲地坐在了韩开对面。坐稳了,他无奈地对韩开道:“近来疏于习武,怕是难令单于尽兴。”
韩开一句都不想听他的废话,直接将大手摆在了李贽面前。
李贽摇摇头,提起袖子,与韩开握住了手。
两人都露着胳膊,众人一看,韩开的胳膊果然比李贽的粗了好几圈。
韩开面露狞笑,今日他便捏碎李贽的手!
然而比试开始后,韩开尚未发力,对面突然传来一道惊人力量,韩开没有准备,竟一下子被李贽压了过去,只差两寸便要碰到桌面!
冷汗陡出,韩开连忙拼尽全力,总算接住了李贽的力道,可惜无论他怎么咬牙暴筋,都无法将拳头移到中央。
韩开抬眼,死死盯着李贽。
李贽额头也暴起了青筋,俊脸微微泛红,显然也很吃力。
见韩开看他,李贽唇角上扬,尽量气息平稳地道:“单于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比武当尽兴,单于不必让我。”
韩开:……
谁让他了?
一气之下,韩开不禁泄了几分力,拳头再次临近桌面。
意识到自己上了李贽的当,韩开忙重聚心神,再次将两人的拳头扳到了快中间的位置。
离得远,庆德帝不禁离席,与其他臣子一般凑了过来。
但臣子们特意留出了北侧的空隙,好供帝妃与平西侯夫人观看。庆德帝心细,知道纯贵妃关心兄长,也站在了李贽一侧。
李贽偏头,往沈卿卿的位置看了眼。
目光相对,沈卿卿莫名心慌意乱,垂下头去。
李贽再看看对面的韩开,然后低声对庆德帝道:“劳烦皇上移步到中间,挡住微臣,青筋暴起之态过于丑陋,臣怕吓到夫人。”
庆德帝与群臣:……
韩开:……
李贽肯定看不到他自己的青筋,所以李贽口中的青筋暴起过于丑陋说的是他啊!丑就丑吧,什么叫过于丑陋,他堂堂单于长得有那么丑吗?就算丑了,一个大男人那么在意美丑做什么?还担心吓到夫人,怕大家不知道他疼他那貌美似仙的媳妇?
短短几个念头,韩开怄的差点吐血,更让他吐血的是,“嘭”的一声,他的拳头砸到桌子了!
韩开难以置信地看向桌面。
李贽微笑:“多谢单于手下留情。”
韩开:……
他抬起头,看到李贽虚伪至极的俊脸,韩开心底只剩一个念头,这辈子他若弄不死李贽,他不姓韩!
。
比试结束,宴席也就结束了,但下午庆德帝还要陪草原首领们去跑马,李贽自然作陪。
沈卿卿一个人回了她与李贽的院子。
玉蝉退出去了,沈卿卿躺在床上,却一点都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李贽胜出后温文尔雅的模样,是韩开气急败坏的大红脸。怎么可能呢,李贽的力气居然比韩开还大?因为庆德帝的遮挡,沈卿卿没能亲眼看到李贽赢,可众人总不会配合李贽撒谎。
所以,李贽并非靠妹妹一步登天,他是有真本事的人。
沈卿卿轻轻地划了划床褥,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
晚上李贽还要陪庆德帝吃席,沈卿卿简单用了些晚饭便睡了。
快二更天的时候,李贽回来了,人刚绕过屏风,一股浓浓的酒气就冲了过来。
沈卿卿本就没睡,这下子直接被熏精神了,眼看李贽要来挑纱帐,她捂住鼻子嫌弃道:“你先去沐浴!”
回答她的,却是李贽忽然倒下来的身影,修长挺拔的男人勉强挑开纱帐,人就压到了沈卿卿身上。沈卿卿的小肩膀哪承受的了他,直接被李贽压了下去。就在沈卿卿以为李贽马上就要轻薄她的时候,耳边却响起李贽隐含痛苦的声音:“头疼,劳烦七姑娘照拂。”
说完,他脑袋一歪,倒在旁边昏了过去。
沈卿卿撑起身子,就看到李贽红得吓人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嗷,写到一半时小田螺醒了,所以这章更晚了,抱抱等更的你们,晚安~
☆、041
沈卿卿从来没有照顾过醉酒的男人; 确定李贽真的昏过去了; 沈卿卿下意识地喊了玉蝉进来。
玉蝉点了灯; 沈卿卿这才看见李贽胸口的衣衫湿了大片; 浓浓的酒气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脑海里浮现白日李贽被那些草原蛮汉们接连灌酒的情形,沈卿卿便猜到今晚李贽喝的酒只会更多。
衣裳湿哒哒的粘在身上肯定不舒服; 沈卿卿忙吩咐玉蝉:“快替侯爷宽衣。”
沈卿卿没伺候过人; 遇到这种事第一个念头就是使唤丫鬟。
玉蝉习惯地顺从主子,只是当她走到床边; 看到侯爷伟岸的身躯红透的俊脸; 玉蝉突然紧张起来。夫人就在旁边盯着; 玉蝉硬着头皮伸出手,可是越靠近侯爷她的手就越抖; 最后关头; 玉蝉咬咬唇; 猛地缩回手; 央求地看着沈卿卿道:“夫人; 我; 我不敢……”
沈卿卿一愣; 让她伺候李贽; 这有什么不敢的?李贽素来宽待这两个丫鬟。
“你怕什么,快点伺候侯爷。”沈卿卿低声催道。
玉蝉瞅瞅昏迷的李贽; 伸手将沈卿卿拉到了屏风外侧,在沈卿卿耳边说悄悄话:“夫人,侯爷在后院沐浴从来没让我与玉蝶服侍过; 说明侯爷不喜欢叫我们伺候,而且您想想,三爷与三夫人感情深厚,三爷有叫三夫人身边的丫鬟近过身吗?”
沈卿卿仔细一想,父亲确实一直与母亲身边的丫鬟保持着距离。
玉蝉又真心实意地劝说道:“夫人,不是我想偷懒,侯爷那么喜欢您,我猜他肯定是希望您亲手照顾他的。”
沈卿卿抿唇,李贽真的有很喜欢她吗?喜欢与她睡觉倒是真的。
虽然这么想,沈卿卿还是安排玉蝉去端热水了。
玉蝉走后,沈卿卿来到了床边,对着昏迷的男人犹豫半晌,沈卿卿叹口气,终于弯腰去解李贽的腰带。这个位置有些尴尬,沈卿卿一直朝李贽的上身歪着脑袋,等成功解开李贽腰带的时候,沈卿卿竟热出了一身薄汗。
夏日天热,李贽上面只穿了一件圆领长袍,敞开衣衫就露出了他白皙如玉的胸膛。沈卿卿更不敢看了,继续歪着脑袋抬起李贽外侧的胳膊,先脱了他一只袖子。脱里侧袖子时,沈卿卿不得不撑在李贽身上,小手慢慢地动作生怕弄醒李贽,视线前后左右乱飘,偶尔还是忍不住落在了李贽脸上。
沈卿卿知道,李贽平时的温和笑脸都是装样子的,此时他昏迷不醒,凤眼紧闭,那俊脸上便多了一种凌厉与冷漠。沈卿卿既觉得陌生,又有些迷惘,她这位夫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甜言蜜语温柔体贴下究竟又隐藏了什么?
他真的想补偿她吗?
不知不觉的,沈卿卿盯着李贽的脸看了起来。
“夫人,水来了。”
屏风外忽然传来玉蝉低低的声音,沈卿卿吓了一跳,被烫般站了起来,偷瞄一眼床上,见李贽仍然昏睡,沈卿卿这才松了口气。
“夫人,您帮侯爷擦一遍身子吧。”玉蝉将铜盆放在地上,没敢往床上看,轻声提醒主子道。
沈卿卿刚想叫玉蝉擦,顿时又记起玉蝉刚刚那堆理由。
算了,她擦就她擦吧。
让玉蝉去外间等着,沈卿卿打湿巾子再拧干了水,然后坐在床头,闭着眼睛先擦李贽的脸。指腹无意碰到他,那脸庞如火烧般滚烫,位高权重又如何,照样得做他不喜欢的事。
没来由的,沈卿卿忽然很同情李贽,她睁开眼睛,心无旁骛地替他擦拭身体。
擦到腰间,沈卿卿平静的心底再次起了波澜,咬咬牙,她费劲的将李贽翻了过去。底下她是不管了,帮他擦擦背吧。
一盏茶的功夫后,李贽赤着上半身躺在了床里侧,呼吸均匀。
沈卿卿叫玉蝉端走水盆,她又去西侧间简单洗了个澡,洗完回来,沈卿卿也累坏了,倒在李贽身边就睡了过去。
翌日沈卿卿睡醒的时候,李贽又不见了,据玉蝉说他是去巡营了。
“侯爷气色如何?”沈卿卿低声问,昨夜李贽烫成那样,会不会生病?
玉蝉想了想,为难道:“侯爷走得早,天还黑着,我没看清,听声音似乎并无不妥。”
沈卿卿嗯了声,叫玉蝉去备膳。
上午沈卿卿陪纯贵妃、二公主游湖去了,顺便从纯贵妃口中得知李贽今日一整天都要伴驾。沈卿卿早已知道李贽是个大忙人,并没有什么可诧异的,草原的湖水特别蓝,湖边开着她从未见过的野花,清风吹来,沈卿卿心旷神怡。
下午歇了个晌,醒来给父母写封信,仿佛转眼间,天就暗了。
“夫人,今晚侯爷回来用饭吗?”玉蝉来请示道。
沈卿卿摇摇头,道:“今晚皇上设宴款待诸位单于。”
玉蝉皱了皱眉:“又设宴啊,那些单于就知道喝酒,这么喝下去,侯爷受得了吗?”
沈卿卿也不知道。
担心李贽又醉醺醺地回来,沈卿卿干脆捧了本书,坐在侧间的凉榻上等。
看到困倦时,李贽回来了,他没许丫鬟们传话,沈卿卿便毫无知觉,正打着哈欠,冷不丁门帘被人挑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弯腰而入。
沈卿卿:……
她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李贽,手上的话本是歪的。
李贽也没料到她会坐在外面看书,四目相对,他凤眼亮如星辰:“你在等我?”
沈卿卿被他看得心慌,本能地辩解道:“谁要等你,我是怕你像昨晚一样醉醺醺的倒在床上,弄脏了被褥,真那样,我还不如先待在外面,免得睡得好好的还要起来折腾。”说完,她满脸嫌弃地打量李贽,就见他虽然一身酒气,但脸色只是微红,目光清明。
看来今晚喝的不多啊。
放了心,沈卿卿指着西侧间道:“热水一直备着,你先去沐浴吧。”
李贽知道小妻子最爱干净,苦笑一声,他先去洗澡了。
等李贽折回内室,沈卿卿已经躺在床上了,背对他躺着。
李贽灭了灯,放下纱帐,躺到了沈卿卿身后。
沐浴了,也喝了醒酒茶,但李贽身上仍然有淡淡的酒气。
沈卿卿刚想再往里挪挪,熟悉的结实手臂却揽住了她腰,男人贴近,额头抵着她肩膀低语:“昨夜醉得厉害,辛苦你了。”
沈卿卿喉头滚动,压下心头的莫名紧张,故作平静地道:“辛苦也是玉蝉辛苦,又替你更衣又替你擦背的,我嫌你身上难闻,早躲到外面去了。”
说完,沈卿卿屏气凝神地等着李贽的反应。
结果身后是漫长的沉默。
许久,腰间的手臂忽然离开,紧跟着是李贽疲惫的声音:“下次我再醉酒,你放任不管便是,不必安排丫鬟们伺候,我不习惯让妻子以外的女人碰我。”
沈卿卿呆住了,李贽还有这种习惯?
难道他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洁身自好?
悄悄抓了抓床褥,沈卿卿忍不住问:“你,为何不喜欢让丫鬟们伺候?”
问完了,沈卿卿等了很久,才听到李贽的回答:“我的父母若在世,应如岳父岳母一般恩爱。”
沈卿卿愕然,怎么提到公婆了?
李贽又道:“三婶母过世后,祖母劝三叔再娶,三叔却说,除了三婶母,他谁都无法容忍。”
沈卿卿心里某个位置蓦地颤动。
她好像有点明白李贽的意思了。
就在此时,李贽忽的重新转过来,熟练地将她搂到了怀里。沈卿卿还没躺稳,下巴已被李贽扶住,下一刻,沈卿卿不受控制地偏过脸庞,李贽俊脸靠近,凝视着她茫然的杏眼道:“我淡泊名利是假,胸怀坦荡是假,唯有洁身自好是真,因为我想像三叔一样,一生只一人。”
沈卿卿:……
她一动不动,呆若木鸡,李贽笑了笑,低头亲在她眉心:“睡吧,明日我休息,陪你出去走走。”
说完,李贽将小妻子的脑袋按到胸口,率先闭上了眼睛。
沈卿卿还没有从李贽之前的那番话中回过神。
奸诈如他,竟然只想娶一个妻子厮守一生?
是真是假?
沈卿卿没有问出来,自然得不到李贽的回答。
面前是他结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中衣,沈卿卿能感受他的体温,也能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听着听着,沈卿卿睡着了。
。
再醒的时候,沈卿卿还在李贽的怀里,清晨的禁军统领,剑拔弩张。
沈卿卿:……
她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
挪出男人的怀抱,沈卿卿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下来,与此同时,她听见李贽问她:“会骑马吗?”
那声音低沉清朗,绝非刚醒之人。
沈卿卿咬咬牙,一边大大方方地坐起来一边答道:“不会。”
李贽笑:“想学吗?我教你。”
沈卿卿马上拒绝:“没兴趣。”
她又没有多少机会骑马,费功夫学那个做什么。
看出小妻子是真的不想学,李贽就放弃了教她的念头。
饭后,李贽让玉蝉留在行宫,他单独引着沈卿卿往外走,宫门前,阿荣牵着李贽的骏马早已等候多时。
“马车呢?”沈卿卿难以置信地问。
李贽笑道:“马车太慢,不如骑马。”
沈卿卿还想争取,未料身体突然凌空,竟是李贽将她高高举了起来!
若非瞥到行宫外的侍卫,沈卿卿差点就叫出声了!
“坐稳了。”
李贽已大步走到马前,轻而易举地将沈卿卿放到了马背上。
马鞍硬邦邦的,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沈卿卿吓得花容失色,直到李贽也跨上马并单手将她拉到怀里,沈卿卿才恢复了呼吸。
“你……”
“放心,有我。”
李贽飞快蹭了下她的头顶,低声承诺道。
沈卿卿咬唇,骏马飞奔而出的瞬间,她紧紧抱住了腰间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今晚是老谋深算的李贵婿~
☆、042
李贽喜欢跑马; 草原广袤; 碧绿之色海浪般一直蔓延到天边; 纵马驰骋其间; 仿佛有无限自由。
在京城早出晚归的禁军统领罕有这种放纵的机会,所以李贽带了沈卿卿出来; 有乐夫妻共享。
但李贽高估了沈卿卿的身子。
一开始; 沈卿卿确实被草原上的景色震撼到了,蓝天碧草清风绿水; 这是京城与江南都没有的壮丽景色。可惜景色给沈卿卿的震撼很快就被骏马带来的震动取代了; 硬邦邦的马鞍颠得她屁。股生疼; 娇嫩的大腿也随着骏马的颠簸磨得难受极了。
“停下停下!”
离开行宫没多远,沈卿卿就一边拍打李贽的胳膊一边痛苦地叫道。
李贽勒马; 听了沈卿卿的理由; 他哭笑不得。
“回去吧。”沈卿卿回望行宫; 觉得还是在宫里坐着更舒服。
李贽抱住她腰; 温声拒绝:“来草原却不切身领略其景; 你这一趟岂不是白跑了。”
沈卿卿忍不住腹诽; 她是为了星空篝火烤全羊来的; 又不是为了这片广袤的绿草。
李贽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 在她耳边笑:“晚上我陪你吃,白日你陪我逛。”
沈卿卿不由地红了耳朵。
“这样慢走还疼吗?”骏马闲庭散步般慢走; 李贽关心地问。
沈卿卿摇摇头,不颠簸就没那么难受了。
李贽便一手搂着小妻子,一手松松地攥着缰绳; 任由骏马随心所欲地往前走。
这般慢吞吞的,沈卿卿的注意力就都落到了背后的男人身上,这种姿势实在令人难以不遐想。
“我想去河边走走。”为了摆脱与李贽挨得太近的境况,沈卿卿指着远处那条银带般的河流道。
李贽道好,调转马头,夫妻俩就骑着马慢悠悠地去了河边。
远看河道狭窄,到了河边沈卿卿才发现这河宽约三丈,深可过膝。盛夏时节,河岸上开着红黄粉白的各色野花,随着他们的靠近,会有蚂蚱陆续跳出来,逃向无人打扰的地方。
“这水是从哪里来的?”站在河边,沈卿卿前后眺望,却只能看到碧绿的草原。
李贽指着一个方向,解释道:“那边有雪山,这河源自山间的几股泉水,夏日山顶积雪融化汇聚到河中,水面大涨,入秋水面便会低下去,有的河段甚至会干枯露出河床。”
沈卿卿望着他所指的方向,不禁心生向往。
“想去?”李贽低声问。
沈卿卿立即摇头,看都看不见的地方,离的不知有多少千里,别说骑马,坐马车她都嫌累。
收回视线,沈卿卿继续欣赏河景了。
李贽牵马走在她身边,给她讲他以前来草原时遇到的趣事。
在纯贵妃入宫之前,李贽只是个商人,他曾随着家里的商队来草原贩卖茶盐丝绸,然后再带着塞外的皮毛回江南贩卖。见多识广,李贽既有可谈的阅历,又有风趣的谈吐,沈卿卿就像听故事一样,很快就沉浸在了他的世界。
“有次商队在塞外一家客栈投宿,门口跪着一身穿孝衣的中原女子,哭得梨花带雨,颇有几分姿色。她自称随父来塞外经商,到了这边被奸人算计,父女俩财货两空,父亲怒火攻心卧床不起,很快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不得已,她只能卖身葬父。”
沈卿卿听得兴致盎然,这不是话本里常见的故事吗?
“你买了她?”她看了李贽一眼。
李贽深深地看着她:“我若是那等好色之徒,以我现在的年纪,膝下早已子女环绕。”
沈卿卿撇了撇嘴。
李贽继续道:“我自然没有买她,但我身边的一个姓杜的管事替她葬了父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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