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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嫁经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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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不理会她,甩开她下了马车。
帷帽被她落在马车上,苏蘅本也没打算戴着那东西,苏家门外时常有人,此刻也一样,可是苏蘅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顺着方才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一身布衣的男子站在人群之中,他看着对面苏家的大门与高墙,声音里带着茫然:“我只是觉得……那里边……有什么人……于我而言……非常……非常的重要。”
他身后有闲人在嗤笑:“当然重要了,我要是能进去见到苏相得到他赏识,兴许前程便有了,可是谁能进得去呢。”
苏蘅站到他身前,还没来得及说话,眼泪便已经沾湿了面庞:“二郎。”
周遭有起哄有询问有调笑,苏蘅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她满眼看到的都是眼前的人——他瘦了许多面色也深了许多,可他的样子苏蘅是不会错认的,哪怕而今他不复她记忆中的俊朗如玉。
“二郎——”她有很多的话想要问他,可是那么多的话却仿佛被堵在了喉中说不出来,千言万语,仿佛都凝结在了对他的称呼里。
他终于低头看向她,似乎是扫了一眼她的发式,略带疑惑地看着她:“夫人?你是在与我说话吗?”
夫人,他叫她夫人,他装作不认识她……苏蘅捂着嘴,眼泪依旧还是止不住——他一定是在怪她,怪她没有找到他没有等他,怪她转头便嫁给了别人,苏蘅很想回说这不是她本意,她想说她是被逼的被骗的——
可是,而今说出这样的话来,再多的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无论她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她嫁给了别人背弃了他的事实。
所谓有缘无份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罢了,再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苏蘅忍着泪笑了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要回去。
他突然抓住苏蘅的手:“夫人……你是不是认得我?”
苏蘅愣了愣,回头看他,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连忙把手收回:“抱歉,是我唐突了。”
“二郎?”苏蘅试探着开口,见他仍旧是满脸的疑惑,想了想,将那个早已经被她收起的称呼重新提起:“允哥哥?”
听到她的称呼,他的面色有些莫名,似乎是挣扎着回想着什么,挣扎了许久,终于艰涩地开口:“小……小枣儿?”
苏蘅的眼泪便又决堤,云屏捂着额角追了过来:“夫人……我们回去吧。”她看着周遭似乎在看好戏的人,满身的不自在与不安。
随即她的目光顺着苏蘅的视线落到了苏蘅身前的人身上,顿时满脸的不可置信:“唐……唐……唐二——”
她结结巴巴的,始终未能把对方的身份说出口。
苏蘅不理他,只是看着唐允落泪,唐允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想要拿东西帮她拭泪,然而他身上并没有手帕之类的东西,伸出手想要帮她擦拭,手却又在苏蘅脸边顿住——
苏蘅看到他的手不复往日的白皙玉润,他的手如他的脸一样,似乎受过许多风霜,苏蘅抬起手将他双手拉过来贴住她面庞,双手握着他手腕,泣不成声。
他的手指僵硬,指腹、手心上有粗糙的茧子,磨得苏蘅面上微微的发疼,苏蘅却不在乎这些,她只知道,他回来了。
随即却又想起,自己却嫁给了别人,不由得悲从心来,更是难以自已。
“小枣儿……小枣儿……”他口中喃喃念着她的乳名,双手四指放在苏蘅耳后,以拇指为她擦泪:“你是小枣儿,我记得你的样子——”
“大哥,”唐允身边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扯了扯唐允的衣角:“你想起自己的事了?”
苏蘅听他声音隐隐有些熟悉,是之前问唐允为什么要站在苏家门外的声音。
此刻听他这样说,苏蘅不免有些疑惑,看向少年:“什么意思?什么叫‘想起自己的事了’?他行二,为何要叫他大哥?”
少年被苏蘅问得有些瑟缩,苏蘅还想追问下去,云屏轻轻扯了扯苏蘅:“夫人——”
苏蘅回头看她,云屏指了指四周,苏蘅才意识到他们正在被人围观着,云屏十分不安:“夫人我们回去吧。”
苏蘅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苏家,再退回去前边便是唐家——她摇了摇头,拉着唐允往马车上走,那少年也不安地跟在唐允身后,云屏小心得建议道:“夫人,让他们坐后边的马车吧。”
苏蘅没有理她,径自把他们带上自己的马车,云屏挣扎了一会,还是跟了上来,坐到了唐允和苏蘅之间,似乎是不打算让他们再有接触。
苏蘅吩咐车夫往孟大夫的医馆行去,才回过神来问唐允身边的少年,唐允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少年的意思,唐允似乎记不得很多事情的样子。
少年无名无姓,曾经是个乞儿——之所以说是曾经,因为他而今并不像是乞儿的样子了。
当初唐允落水,正是少年救了他,然而唐允却忘记以前的事情——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唐允没有一早便回来了。
以唐允的性子,即使是失去了记忆,也不可能让自己沦落成乞丐般落魄,落水后他身上值钱的财物都丢失了,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也没有,又不记得过往——他只记得他要到京城,可是为什么却又忘记了——少年不放心他,便一直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身无分文,寻常一个多月的行程,让他们生生走了一年多——苏蘅想起唐允手上的茧子,实在是难以想象他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好在,他回来了。
苏蘅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来一些——至少,他还活着,她没有如那些流言所说的那样害死了唐允。
孟大夫给唐允的诊断,说是可能是脑颅之内有血块导致的失忆,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尚在颅骨之内,孟大夫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等他自己好起来……短则三五月,长则三五年……或者……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了。
苏蘅那颗心,到底还是没能彻底沉回原处。
将唐允送回唐家,虽然而今唐家没有主人在,但是下人还是有的,见到唐允归来自是喜不自胜,想要簇拥着唐允进去,唐允却十分不安,只是握紧了苏蘅的手不肯撒开。
唐家的下人不会不知道苏蘅是谁,见此情形便有些无措,对于苏蘅,他们是不欢迎的,毕竟苏蘅曾经与唐允有婚约,可是外间传闻因为苏蘅唐允才出的事,唐家退婚没多久,苏蘅便又嫁了人——唐家对她不可能心无芥蒂。
苏蘅还不至于连别人眼色都看不出,愣了一瞬,想着既然把唐允送回来了,她便也算是功成身退该走了——何必留下来看别人脸色。
可是唐允只记得苏蘅,只信任苏蘅,苏蘅刚退了一步,他便也跟着苏蘅后退,视那些欢欣他归来的下人如洪水猛兽。
苏蘅无奈,只能拉着唐允往里走,唐家的下人要伺候唐允沐浴净身,唐允到底还是记得一些男女避讳,知道苏蘅不可能再跟着,然而放手之前还是不放心:“小枣儿,你会等着我吗?”
苏蘅有些心软,点了点头:“我等你出来。”
就算对她心存芥蒂,唐家也还是没忘记待客之道,苏蘅却没什么心思,她想要走,她知道她不该留下来,却又担心唐允出来之后看不到她会怎样——她已经负了他,而今他忘却过往只记得她,她若是此刻离开,感觉更对不住唐允。
等了许久,换回以前衣物的唐允才再次出来见她,没回到唐家之前,虽然失却记忆,可是他面上的笑容却是轻松的,此刻,苏蘅却能感觉到他的凝重。
苏蘅叹了口气,想必离开自己的这么一小会,唐家的下人应该是告诉了他很多事情吧。
见他此刻安好,苏蘅便也安了心,起身告辞。
唐允伸手想要拉她,最后却还是顿住了。
他默然跟在苏蘅身后,送她出去,苏蘅即将上了马车的那一刻,他到底还是伸出手拉住了苏蘅:“小枣儿……他们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他们跟唐允说了什么,苏蘅不知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苏蘅也不想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小枣儿你真的嫁人了?”他看着苏蘅的头,而今苏蘅梳的是已婚妇人才会梳的发式,他的声音凄凉:“小枣儿你真的嫁人了。”
同样的话,一字不差,前一句是问她,后一句却已经是回答,他低着头:“其实我一开始见到你时,我便猜到了……只是不愿意深想而已。”
“怎么会这样呢?”唐允不明白:“虽然我不记得很多事情,可是我记得我要回来……我记得我们是要成亲的……可是小枣儿你怎么就嫁了人呢?”
苏蘅摇了摇头,不想告诉他因为他出事,自己背负了什么样的流言,不想告诉他是唐家先退的亲事,不想告诉他自己曾经去寻过他,不想告诉他自己以为他凶多吉少想过要追随他而去,不想告诉他自己为什么最后会嫁给别人——那些都没有意义了,她嫁了别人,这是事实,说再多的话都是没用的,再多的解释,也敌不过既成的事实,既然他们回不到她未嫁之前,又何必让他知道那些。
苏蘅抽回自己的手,她也没打算告诉他自己与薛牧青至今都没有圆房,她不敢问唐允如果她跟薛牧青和离他是否还愿意娶她——这些也是没有意义的,薛牧青和苏家不可能答应他们和离,就算和离了,唐家也不可能再接纳自己:唐允已经出过一次事了,就算而今他回来了,唐家只怕也还是会害怕她那所谓的“命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唐家不可能让唐允娶自己的。
她看得透彻,她恨她看得透彻。
她跟唐允终究是不可能的,两辈子皆是如此,她不该强求的。
何必多此一举,还不如就此断个干干净净,反正,只要唐允他好好地活着,苏蘅也就安心了,余生不用再活在自己害死了唐允的愧疚中,难以自拔。
☆、72。072 喝醉了
苏蘅觉得十分不对劲。
小院里静得出奇,仿佛无人一般,灯火摇曳,感觉似乎有些怪异。
云屏的身子一直都是紧绷着的,苏蘅也知道自己今日所为有些过火,身边的人只怕是早已经吓坏了,叹了口气:“你不用跟着我了,退下吧。”
苏蘅记得自己以前喜欢把云屏带在身边,是因为云屏胆子大又牙尖嘴利的,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云屏就变成今日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薛家可真是个磨砺人的火坑——苏蘅心中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不过也无所谓了,不管这些丫鬟变成什么样……反正他们是先听薛牧青的,然后听佘嬷嬷的,最后才听她的。
院子里的人不知道都躲哪去了,苏蘅虽有疑惑,只是也懒得理会,经历白日里的事,而今她觉得很累,想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因为她跟薛牧青不圆房,怕别人知晓,屋内除了洒扫整理,其余时候是不允许人进去的。
推开门,苏蘅便皱起了眉头——屋内一股浓重的酒气,苏蘅刚想退出去唤人进来清理,里边的人似乎是发现了她:“阿蘅,你回来了啊。”
苏蘅站着不动,找到他的所在,眉头始终未曾松开:“薛牧青,你是在发什么疯!”不管当初薛牧青说他不喝酒是真是假,反正一直以来,苏蘅也没见薛牧青醉过,他突然闹这一出,苏蘅有些不适应。
又隐隐觉得有些危险。
薛牧青起身朝她这边走来,苏蘅想要后退,薛牧青却快一步抓住了她。
门被薛牧青另外一只手关上,苏蘅的身子被禁锢在门和薛牧青之间,薛牧青身上的酒气朝着苏蘅袭来,苏蘅想要推开他奈何他力气太大,薛牧青深深看着她:“阿蘅,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苏蘅皱眉,想问什么,薛牧青已经低下头,双唇朝着她压过来,他吻得很重,身上又还带着酒的气味,苏蘅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可她不可能任由他这般予取予夺,不管他今日为什么喝酒为什么发疯,苏蘅一开始便没打算和他发生什么……何况,是在今日这样的情形之下。
薛牧青吃痛地把头后缩了一下,摸了摸被苏蘅咬伤的嘴唇,眼睛看着苏蘅,语气里似乎是说不尽的委屈:“你咬我。”
“疼吗,清醒些了吗?”苏蘅不为所动,试图推开他,他却仍旧是不动如山,苏蘅便只好言语警告他:“薛牧青,你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
见薛牧青又要逼近,苏蘅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阻止他:“薛牧青,我知道你此刻不至于神智尽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当然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薛牧青伸手将苏蘅双手握住分开,压制在门后,苏蘅被吓得后背贴紧了门,而薛牧青的胸膛已经压向了她,声音轻轻的:“我们成亲那么久,就差洞房了,刚好今日补上吧。”
苏蘅整个身子被他压制住,双手不能动弹,连腿也被他的膝盖压着,他的唇舌落在她的脖颈之间,苏蘅被他的话吓得发抖,还要强自镇定:“薛牧青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这么快便又要食言吗?”
薛牧青的语气颇有些无赖的意味:“我喝醉了我忘了我不记得了。”
苏蘅骂他:“薛牧青你少拿喝酒来说事!”
见薛牧青的唇已经落到她锁骨处还要往下,苏蘅到底还是胆怯了,不敢再激怒他,转而温声劝他:“薛牧青,你不要乱来,不管什么事,等你酒醒之后我们商量好吗?”
薛牧青抬起头,对着苏蘅勾唇一笑:“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苏蘅忙不迭点头:“对,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阿蘅,”薛牧青轻轻舔舐苏蘅的唇瓣:“你当我是傻子吗?”
“也对,”薛牧青冷笑:“也只有傻子才会跟你遵守所谓的君子协定——”
“因为在乎你,所以不愿意逼迫你什么,你不愿意,就算我想,也不愿强求你——我总想着等你自己愿意,我以为就算要等很久,可是我总能等到的,”薛牧青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自嘲:“可是你呢?你不让我碰你,是想着要为唐允守身吗?如果他一辈子都不回来……如果他死了,你是不是也打算为他守一辈子?”
苏蘅瞪他:“你别乱说话诅咒他!”唐允回来,本来是件好事,他非得要诅咒唐允,是想她一辈子活在自己“克死”唐允的自责中吗?
偏偏薛牧青领会不到她到底在担忧什么,只是妒忌地道:“你看,我说说他都不行,你竟护着他到了这地步——”
“那么我呢?我才是你的夫君,你与他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地时候,到底是将我置于何地?”他顿了顿,语气哀伤:“他就有那么好吗?”
“对啊,他就是很好啊,比你好得多了,”苏蘅气性上来了便也懒得跟他解释了,顺着他的话嘲讽他道:“你原来也知道自己不如他?”
薛牧青不怒反笑:“他再好又怎样,你毕竟嫁给了我。”
苏蘅气不过:“哼,靠说谎骗来的婚姻,你倒是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豪是吧?你除了使手段你还能做什么?”
“不管我用的什么手段,反正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薛牧青欺近了她:“夫妻敦伦天经地义,拖了这么久,我们也该把这事补上了。”
他松开一只手探向苏蘅腰间,又意有所指地往下,苏蘅这下是真的害怕起来了,偏偏面上还不肯示弱:“薛牧青,借酒装疯不是君子所为,你停下来不要乱来——”
“君子?”薛牧青嗤笑:“你眼中我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不是吗?谁愿意做那君子让他做去,我只知道我要你,要你成为我的妻子,名副其实的妻子——”
“只要我不愿意,那你便是强迫!”苏蘅一只手得了空,想要推开他的桎梏:“薛牧青你别逼我恨你!你今日要是真的做了什么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恨?原谅?”薛牧青索性连另外一只手也放开,任由苏蘅在他身上捶打推拒,整个人都贴着苏蘅,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反正不管我做什么怎么做或者说我什么都不做,你眼里我都是罪无可赦不可原谅的,那我还不如就坐实了成为你口中的坏人,最起码被你恨也要被恨得名正言顺一些。”
苏蘅知道他是铁了心了,更是要反抗,薛牧青皱了皱眉头,手上稍稍用力,苏蘅的前襟便被他扯开,苏蘅吓了一跳连忙收了手想护在身前,薛牧青的手又趁机作乱,苏蘅顾此失彼,被薛牧青屡屡得逞,一时之间疲于应付。
薛牧青趁着苏蘅失神,将苏蘅身子抱起往屋内走去,苏蘅回过神时,已经被他压在了他与床褥之间,她的裙衫已经被他褪去,上身只余一件亵衣然而却已经是松松垮垮岌岌可危,身下虽然还有裤子然而也是半褪着他的手与她的腿已经是直接贴着的而他的手仍在做乱——
双腿被迫搭在他腰间,苏蘅只觉得羞愤难当,知道自己今日不可能逃过了,苏蘅不想哭,可是别开脸眼泪到底还是止不住。
薛牧青身子底下贴近她,与她脸相贴着:“阿蘅……你我迟早都是要这样的……你放松些……至少让自己好过一些,我不想伤你。”
苏蘅更是愤恨不已——敢情她被他用强还要她配合是不是?
无论是身还是心,苏蘅根本没有准备好接纳他,任由他怎么撩拨也无济于事,到最后薛牧青都失却了耐性:“阿蘅,你别恨我。”
苏蘅听到他褪去衣物的声音感知到他的动作,眼泪更是止不住。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预料中的不适,苏蘅以为薛牧青良心发现了,回过脸来看他,却见他整个人似乎是呆愣在那里的,额角是湿了却没什么热度,似乎是出了一身冷汗。
难不成被定身法定住了?
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似乎已经过去了,苏蘅胆子又回来了,顺着薛牧青的脸往下看,在腰部以下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察觉到苏蘅的视线,薛牧青连忙退开,有些颓然地离开苏蘅的身下,苏蘅连忙拉过被子挡住自己的身子,见薛牧青努力了一会仍旧没什么起色,苏蘅终于是吐出一口恶气。
今夜被他吓了这么久,苏蘅可不会放过这个打击他的好机会:“我说当初你怎么就会答应我那么无理的要求,原来是事出有因啊。”
苏蘅一脸的揶揄:“上次你跟我说,你与他们说你身子有问题,我还当你真的是为了顾及我而自污,原来……你说的都是实话啊。”
苏蘅不肯见好就收:“原来你身子是真的不行,难怪你会说自己不能生。”
薛牧青似乎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里,有些失魂落魄的,失却了开口说任何话的兴致,在苏蘅的取笑声中默然穿好了衣物,身形踉跄地出了门。
苏蘅拥被坐了一会,外边才有人敲门询问,苏蘅心中冷笑——这些人,到底是被薛牧青支开的,还是明知道薛牧青要对她做什么,而坐视不理任由她被薛牧青欺侮的呢。
直到沐浴净身换过衣物,苏蘅还是没想通薛牧青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怒气并没有因为这诸多的事情打断,反而愈长愈烈了。
不把这事情想通,她今日——或者说往后的所有日子里,只怕都别想安睡了!
既然不能入睡,那么便不要睡了,苏蘅让人服侍自己穿好衣物,打听到薛牧青去了书房,便带着人过去了。
书房外,彦书一个人守着门,见到苏蘅过来,连忙低头行礼,苏蘅打量了几眼这个自己上辈子没有见过的奴仆,倒也没有深究的兴趣,只是想要进去问个清楚明白。
彦书却挡住了门:“夫人……先前少爷他进去的时候……吩咐了说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他还有心思吩咐这些?”苏蘅语气里带了淡淡的嘲讽,随即又有些不忿:“连我都不能进去吗?”
彦书低头:“少爷亲口说的,任何人,夫人便不要为难小的了。”
“如果我偏要进去呢?”苏蘅还就较上劲了:“还是说,他在里边藏了什么人,不能让我知道的?”总不能在她那里受了挫,回头寻了丫鬟验证吧。
苏蘅想,她倒是不介意薛牧青找别人,她只是受不得欺瞒罢了……再说了,她还在气头上呢凭什么薛牧青便能逍遥快活。
彦书听得苏蘅这样说,忙不迭的摇头:“夫人,少爷洁身自好,这是没有、也不可能的事。”
“既然他在里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我为何不能进去?”苏蘅又问了他一遍:“若是我偏要进去呢?”
彦书挣扎了一会,也不知道是妥协了还是想通了:“少爷说的‘任何人’肯定不包括夫人的。”
苏蘅点了点头,便要进去,彦书倒没有再拦着她,不过她带来的人,却通通被彦书拦下了。
苏蘅也不计较,径自往书房中走。
她以前没有来过薛牧青的书房,找了好一会,才在书房中找到了一张小榻,薛牧青躺在上边,似乎已经熟睡。
她因他所为纠结了大半个晚上,他居然就这么没心没肺地睡过去了?
苏蘅越想越觉得胸中气息不顺,上前拍了拍薛牧青的脸:“薛牧青你给我醒醒!”
薛牧青呼吸声没有半分变化,苏蘅以为他是装的,又去寻了茶水往他脸上泼去,薛牧青仍旧是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苏蘅有些呆愣,干脆抓着薛牧青的手靠近烛火——当然不会直接把他的手放在火上,然而连她都受不住的时候,薛牧青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该不会……是死了吧?
然而他的呼吸一直都是有的,而且十分平顺。
苏蘅等了一会,又试过几种方法,始终没能唤醒薛牧青,心下不免有些慌乱,往外寻了彦书:“彦书,你赶快出去寻个大夫回来。”
“是谁病了?”彦书不明所以,随即又想起什么,压低了声音:“夫人放心,少爷他没事的。”
苏蘅皱眉:“你且去看看,他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若真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彦书摇了摇头:“不必麻烦,少爷他真的没事……”
苏蘅又打量了彦书几眼,她记得薛牧青是十分信任彦书的,可是彦书这个样子,可不像是忠仆的样子,想起薛牧青身边曾经出过一个李玉书,苏蘅不免多想——这彦书,不会又是另外一个李玉书吧?
许是察觉道苏蘅不信他,彦书有些委屈地辩解:“夫人,少爷他真的没事……他喝了酒之后都是这样的。”
“少爷这症状,说是病又不是病,”彦书也有些为难:“若在别处也就罢了,可是这是在京城……这大张旗鼓地半夜找大夫,别人难免会多想,万一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钻了空子的话,总归是不太好的。”
“薛牧青这症状到底是什么回事?”苏蘅疑惑:“他到底什么毛病?”
“也算不上什么毛病,”彦书摇了摇头:“就是睡得沉了些雷打不动而已……夫人你放心,睡够了时辰便会没事了。”
苏蘅隐隐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抓住,又不能把薛牧青叫醒问他,心下便有些烦躁:“那你好好在这里看着他吧。”
顿了顿,苏蘅又道:“别让人进去扰了他。”
☆、第73章 073 玉簪花
苏蘅等着薛牧青给她解释,然而等了几日,薛牧青干脆连人都没个踪影——这不明摆着做贼心虚落荒而逃么。
等了几日,苏蘅到底还是忍不住,眼见着薛牧青打算缩着不出来,她只能自己去找他了。
知道他回来了,知道他又去了书房,苏蘅便带了人过去,这一次,却又被彦书挡住了。
彦书还是那句老话:“夫人,少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苏蘅看了彦书一眼,见他低着头不敢抬头,挑了挑眉:“嗯?”
彦书简直是要哭了:“是的,少爷说了,即使是夫人来了,也不能进去。”难为他从苏蘅一个字里,居然能听得懂苏蘅在问什么。
明明是薛牧青理亏,居然还敢这么吩咐人拦着她,苏蘅简直是要气笑了。
硬闯是不可能的,让苏蘅就此作罢带着人回去,也不可能,这么多人看着,她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了,那多丢脸。
打发人去搬了桌椅点心过来,苏蘅打定了主意跟薛牧青杠上了,她就不信薛牧青还能躲着一辈子不出来怎的。
去的人还没回来,苏蘅随意四处看看,恰好有风吹过,苏蘅打了几个喷嚏,拿着帕子捂住鼻子,终于在墙角处找到一大丛玉簪花,先前香气便是从这里传来的。
这花一大丛开在墙角,看着繁茂,想来种着的年头不会少。
上次来,并没有闻到这气味,不过几日,居然已经开得这般热闹了。
苏蘅皱眉站了一会,捂着口鼻面色难看地原路回去,恰好先前去的人已经回来了,不过苏蘅却不打算待下去了,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只是要往回走。
书房的门打开,薛牧青有些无奈:“阿蘅,你进来吧。”
苏蘅没理他。
玉簪花开在夜里,越是待下去香气越是浓厚,苏蘅实在是待不下去,她只是想快些离开这里。
这薛家的旧宅,她以前来的少,却原来有这么多不如意之处,就连花花草草都惹人厌烦。
想到自己身边跟着的人全都叛变听了薛牧青的,自己觉得不如意连离开都做不到,一时之间诸多的心酸一起涌来,鼻子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
薛牧青追着过来,看见她垂泪,吓了一跳,连忙过来要帮她拭泪。
苏蘅把头别开,薛牧青连忙道歉:“阿蘅,这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让彦书拦着你的,我不该不给你留面子,我回头便吩咐下去,绝对不会再有人拦着你了,阿蘅你别生气了,也别因为这事难过,我——”
“我是因为这事生气的吗?”苏蘅更生气了,她本来差不多忘了这事的,而今薛牧青自己提起,他的过错便又多了一桩。
薛牧青愣了愣,声音低下来:“阿蘅……前几日的事……也还是我的错。”
“那日我本就饮了些酒,后来便有人说起你和……唐允的事情,我一时冲动,便多饮了些,阿蘅你没说错,那时候我就是借酒装疯,其实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薛牧青抓着苏蘅的手:“我知道这种行径可耻……所以这些天我没敢见你,却忘了你只怕是被我吓坏了我当时不应当就那么走了的,我不应该逃避的、我不应该以为自己逃开了就没事了的……”
“我知道喝醉了算不上什么可以辩白的借口,我也没打算拿喝醉了当作解释求你原谅,”薛牧青的手稍稍握紧:“然而我保证,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出现的,若是阿蘅你……始终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再强求了。”
苏蘅面色稍霁,嘴上却还是道:“我是因为这事生气的吗?”
薛牧青愣了愣:“那阿蘅你到底是因什么事生气?”
苏蘅嘴唇微动,想脱口而出,却又偏偏不知道能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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