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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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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以及其他设施……
    商人里面的人云亦云之辈不少,爱显富的也是极多,听到这些消息,再加上何贵刻意放出的某些人已经买到了一些地皮的消息。结果,在开春之后,火场废墟的土地价格已经暴涨至每丈一千八百两,换算成米的话。就几乎是一平米二百两。
    “现在地价码是一两银子差不多能买一小石大米,就算一石是一百斤的话。跟一百元人民币的购买力也差不多,这么换算过来,这步行街的价格岂不是两万多块人民币一平米?”何贵偷偷地算了一下之后,也暗暗为自己的心黑手狠而微微感到有些“羞愧”,上辈子买不起房,所以对那些房地产开发商恨之入骨。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操持一把这种行业。不过,尽管心里稍有些不安,他还是有些后悔,后悔只卖地地皮,没卖房子!因为如果卖房子的话,他就能再按上下层分卖……可谁叫自己手里没钱呢?不卖地皮就什么都没得卖了。
    不过,何贵算计那些有钱人算计得爽,却没有料到,一场火已经在他自家的后院突然烧了起来。
    开封要建步行街,还要铺瓷砖……河南巡抚刘墉是一个简朴的人,对此举自然是大为不满,多次把何贵叫到巡抚衙门劝说,不果之后便改为训斥,训斥不行干脆直接下令禁止建造,并写奏折上禀乾隆参劾何贵,声称“瓷砖之类本为家居奢物,开封府竟欲以之建造步行之街,此举实乃教天下以奢侈,不合勤俭之道,当禁行之,亦当禁天下人之效仿”!不过,念在何贵也是为了能筹钱做事,这老头儿在奏折里面还留了余地,顺便讲了讲情,还帮何贵叙了叙功,只是请乾隆降旨训斥,没说要严厉处置之类的狠话!
    这封奏折传到北京之后,立时引起了不少热议。何贵之名再一次成为北京城人们议论的焦点。要知道,这可是何贵第三次受到一名巡抚的参劾了。一而再,再而三,这好运总不能老是伴着何贵吧?再者,这一回出面的刘墉可是一位大清官,不比郝硕、王亶望那等贪渎无能之辈。所以,不少人都眼睁睁地准备看着何贵倒霉。就连因为某些原因没能谈成生意,不得不艰苦地应付着何家染坊对京城绸布市场的倾销的董庆海,也停下了手段,准备看着何守富还有主动担当何家资金后台的精品人生倒霉。
    不过,董庆海打的好主意,却不知道精品人生的那位东家倭兴额正十分得意。虽然丰升额被何贵强逼着免费出瓷砖去铺街道,不过,二十五万两银子的价格只是按卖价算的,实际成本价还不到三万两。而且,如果步行街建成,那里的商家与住户又哪好意思让自个儿的地面连外面的街道也比不上?自然只有买一些更加高档的瓷砖,那时候,他可就发财了。而且,刘这份奏章里面又多次提及了精品人生的名头,言语之中虽然多有“诋毁”,却也帮他招来了不少客人……反正他也不怕真有人会对他怎么样。满人嘛,能自食其力到他们这份儿上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这两年还经常向大内进贡些新产品,乾隆每每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突然翻脸打压他们?至于何贵……刚刚立了不小的功劳,朝廷上又有人帮着说话,刘墉的参劾又不是多么的严厉,所以,顶多挨顿训斥而已。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倭兴额满意。在河南地刘也
    自己这一份奏折上去之后,至少也能让乾隆下旨或者公文警告一番何贵,让步行街停建。可是。他却没想到,何贵在听说他参劾了自己之后,也立即写了一封信给和派弦裁挥兴当鸬兀宋屎蛴铮图蚣虻サチ骄浠埃憾材涎苍诩础3⑷鼻挥怪刑梦眩∏胗谑ゼ葜按馑担
    结果,刘墉左等右等没等来朝廷对何贵的申斥,反倒是接到了军机处发还的奏折,上面还有乾隆给他地御批:本意是好,须看时候!何贵既知开封府,尔不必擅权!
    这回复可说是大出刘墉的意料之外,让他大感郁闷。但也无话可说。因为何贵收了那些买地者的预付款后,立即就拿出了一部分去赈济兰考受雪灾的百姓,之后,又从城西受灾百姓之中招收工人。这样既没花朝廷一文钱,又让那些受灾百姓有活干。有钱赚,全都不算是坏事儿,那些出钱买地的人又都是富人,就算不把钱花在这里,也会花在别处,所以,老头儿最后干脆就两眼一闭,不管了。
    不过,刘墉不管了,却并不代表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步行街正式动工后不久,又有消息传来,湖广总督彰海不知道出于哪门子原因,居然也上书弹劾何贵建步行街“实在奢侈”。结果,被乾隆降旨怒斥:尔在湖广,河南之事与尔何干?若不欲为总督,朕当令吏部为尔在开封府选一县令实缺!
    那意思,简直就要在多明白就有多明白。至此,开封府步行街的建造成为板上钉钉地事情,再也没有哪个人愿意去碰触这个话题。
    ……
    开封府衙!因为何贵已经接连受到过三个巡抚以及一名总督的弹劾,却始终毫发无伤,而且弹劾者除了刘墉这大清官之外,
    “听说现在有人已经开始卖房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众事情过去之后,时间已经开始进入乾隆四十四年的四月份,步行街的建造也已经完全展开。因为是自己上任后的头一把火,所以何贵十分上心,自开工之日起,每天都要问及建设的情况。
    —
    “这年头的精明人不少。有些人看到步行街就建在自己家的边儿上,看到又有那么多买主拿着钱却没捞到地,所以就把自己地房子卖了!”周政宣解释道。
    因为火场废墟的面积很大,所以除却被分配给步行街的地皮之外,还有不小的一份土地。何贵有言在先,剩下地土地将按照北京四合院的方式为受灾百姓重建家园,而且全部都将是两层小楼!这样既是为了兑现救火时他许下地诺言,也是为了让那些受灾的百姓安心,同时,也可以为那些工人鼓干劲,毕竟这些工人大多也是灾民。不过,这些灾民里面也有不少精明的,见到步行街的地皮让不少人挤破了头去抢,便想到了把自己家预分到的房屋卖出去,这样,拿到钱后直接就去别处买房子,既不用等到房屋建成之后再搬回家,还能赚上一笔。
    “府尊,要不要管一管?”林适中问道。
    “随他们。只要不乱来,咱们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原来是有人在倒房,何贵对这种行为倒也没什么感觉,也懒得管。
    “这几天的邸报来了没有?有什么大事没有?”何贵又问道。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福建巡抚黄检,私刻其祖父奏疏呈于祠堂,朱批多有不符之赞扬之语,皇上下旨将其交由部议。”周政宣说道。
    “连朱批也改乱改?哼,想给老子脸上增光也用不着这样啊。””何贵摇了摇头,“皇上东巡应该已经出关了吧?”
    “没错!”周政宣又应了一声,看看左右,接着居然笑了起来:“呵呵,说起来,今年皇上东巡,还发生了一件趣事!”
    “趣事?什么趣事?”何贵问道。
    “邸报上说,锦城那个叫金从善的秀才,就是去年上疏皇上请求立储的那个家伙,在圣驾路过锦城的时候,居然再次拦驾上疏,请求皇上再立中宫……哈哈哈!”话未说完,周政宣就是一阵狂笑。
    “再立中宫?”听到这话之后,何贵,还有林适中两人也都是一脸古怪。立中宫?乾隆今年都快六十九的人了,马上就进入古稀之龄,还立哪门子中宫?呀呀个呸的,也真亏那个金从善想的出来!
    “皇……皇上怎么说?”林适中又问道。
    “还能怎么说?那个姓金的以为自己上一次请求立储之后名声大噪,就有多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哼,立后?……还不是被皇上下旨交由部议,没两下就处斩了事儿!”周政宣冷笑道。
    “自找死路!”林适中摇了摇头,叹道。
    “这就是脑子一热的后果!”何贵笑了一下,突然又想到了自己。这一回,为了这条步行街,又是一个总督加一个巡抚在弹劾自己。要不是自己抓住了乾隆的软肋,又有和飧龀璩及镒潘迪睿挡欢ɑ拐嬉鍪隆R院笳庵帜宰右蝗鹊氖虑榛故且僮鑫睢
    ……
    “何贵,何贵……”
    “大呼小叫的,干嘛?”
    不看人,光听声音,何贵就知道是丰升额这家伙闯了进来。这家伙因为预计到瓷砖将要大卖,所以,在领兵之余,又在开封附近建了一个瓷窑,准备就近生产,免得长途运输麻烦。现在应该忙得脚不沾地才是,怎么会有空跑到自己的衙门来?“你这小子,是不是要成亲了?怎么没老子的喜贴?”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一百五十二章 怪胎
     更新时间:2008…8…4 20:41:32 本章字数:5734

        
    贵要成亲了。年初那一场劫难,既让他有些后怕,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是非常孤单。虽然也算是有一些朋友,一些“亲戚”,可是,每一次午夜梦回,每一次有事的时候,他却总是一个人。孤独的感觉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相反,他以前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都是自己渡过的,对这种感觉可说是十分熟悉。可是,那时候他总还有些聊的来,能够肆无忌惮说话的朋友,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然而换了一个环境之后,他固然混的风生水起,但每每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觉得心里空空的,不着边际一样。
    所以,他要找个人陪陪自己,就算不能改变这种感觉,也能减少一下一个人呆着的时间。
    新娘子也不是别人。那天吃完晚饭,他直接就向师雨烟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如果觉得还行,就嫁过来吧!”
    然后,一切就水到渠成。再接着就是找人算了算黄道吉日,定下婚期,就开始大派喜贴!丰升额一个人来到开封,当时又正好带着亲信跑到外面去督造自家的瓷砖窑,所以,暂时没能收到。
    ……
    “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至少也得娶个大家闺秀,怎么只要了一个丫环?”。虽然还远远比不上他,可是,如果只论名头之大,在这开封府还真不做第二人想,尤其是经过前一次的弹劾之后。就连巡抚刘墉、按察使王太岳也是稍有不及。
    “大家闺秀?我也想啊!这不是没碰着合适的吗?要不。过两年你闺女长大了,我派人去说媒,成不成?”何贵笑道。
    “快给老子滚蛋!就你这模样。还想当老子女婿?”丰升额笑骂道。精品人生地生意转好之后,他地日子好过了。所谓饱暖思淫欲,丰夫人撒泼摆架子的本事不小,拿男人心的功夫就不行了,又一直无所出,所以。丰升额又重新纳了两房小妾,结果,一年之内连得两个女儿,这虽然让他感到高兴,但也有些郁闷!毕竟,在这年头地人心里,女儿还是比不得儿子好。
    “你这人的心思怎么这么龌龊?我说给我未来儿子先订个童养媳,怎么就成了我想当你女婿了?”听到丰升额的话。何贵顿时“大怒”,“还我这模样?你先看看自己的德性再说吧。你那俩闺女,长大之后要是随她们的娘还好,要是随了你。你就是反过来求老子,老子也懒得搭理!”
    “哟哟哟。你怎么知道你生的就是儿子,不是闺女?”丰升额取笑道。
    “这不废话么?老子我有秘方……”何贵眨了眨眼,神秘地说道。
    “秘方?”生儿子也能有秘方?丰升额顿时被何贵这句话勾起了兴趣,“真地假的?”
    “你说咱们认识以来,老子什么时候蒙过你?”何贵佯怒道。
    “那那……快说来听听!”丰升额立时大喜。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中国人生个儿子继承香火的愿望经历数千年的沉淀,可说是无比的坚定。丰升额已经年近四旬,以前一直没有孩子,再加上欠债之后压力大,倒也没什么太沉重的感觉。可有了钱,又有了两个闺女之后,这想再要一个甚至是几个儿子的心却忍不住蹿腾起来,而且是越来越猛烈,不顾家中黄脸婆的闹腾强纳两房小妾,也不是没有这方面地原因。可惜还是只得了两个女儿。所以,听到何贵这么一说,自然也就禁不住了,反正不管是真是假,有希望总是好的。
    “想什么呢?法不传六耳!我这可是秘传,哪能这么容易就教出去?”何贵煞有介事地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丰升额急道。
    “十万两!”
    “你杀人啊?老子这两年才攒点儿棺材本儿……五千两!”丰升额想了想之后,伸出一只手掌,“这价儿不低了。”
    “区区五千两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当老子是叫花子,稀罕你这点儿小钱?”何贵冷哼道。
    “那你也不能太黑呀!老子挣点儿钱也不容易!”丰升额说道。
    “你挣钱容不容易我还不知道?”何贵不屑的撇了撇嘴,“这样吧。九千九百九十九两……凑个吉利数。”
    “你干脆要一万两得了!”丰升额气道。
    “我不是要成亲了吗?一万两虽多,可不够‘长久’呀!”何贵笑道。
    “哼?长久?你那媳妇全身上下没二两肉,当心久了硌死你!”丰升额虽然气,却也并不是多么在乎那一万两万两的银子,骂骂咧咧地,还真从袖口里抽出几张银票递给了何贵,“自己数数,多地算是给你的红包!办席那天老子可就空手来了!
    —
    “你随身带这么多银子干嘛?”这世上当然不可能有包生儿子地秘方。何贵本来只是想逗逗丰升额,本以为就算他相信了,也还要回家去取钱,那时候,自己也可以趁功夫随便想两招蒙一蒙这家伙,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已经“大款”到如此的地步了。接过银票数了一下,差不多有一万两千多两。
    “人家刚刚给的订金!”丰升额随口答了一句,又立刻凑近过来,“秘方呢?快说!”
    “哦……”何贵挠了挠脑门儿,略带些苦笑地想了一下,“那个……你回去之后,每天用一盆热水,一盆冷水,左右轮回浸泡;然后,背倚墙壁,上下屈蹲,每回二十五次,……明白我的意思了?”
    “就这么简单?”丰升额有些疑惑,“这就能包生儿子?”
    “那你以为得有多难?”何贵反问道。
    “你可别骗我。不然老子饶不了你!”丰升额叫道。
    “吓唬谁呢?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急着要儿子的又不是我!”何贵正色说道。
    “那……那我回去试试!”看何贵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丰升额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切为了儿子!
    ***********************
    乾隆四十四年。五月。
    虽然还没到夏天,可是,天上地太阳已经开始显出威力。照在人地身上,不再是那种暖洋洋的舒服,而是变得稍有些腻热。牛四根躲在地边十字路口的柳树荫里悠哉悠哉地躺着,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从身上找虱子,找到之后。放到指甲盖之间使劲就是一挤。
    “喂,兄弟。槐树屯怎么走?”
    牛四根正愉悦地听着那挤虱子地清脆响声,却觉得眼前突然一暗,眯眼看了看,原来是几个人围在了树荫边儿上,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往南走三里!”
    牛四根也不管来人是谁,随口答完,就又摸出来一个虱子。这回没有再挤死,而是直接用手捏着放到了嘴里一咬……
    “谢了!”
    那几个人看到他这模样,一个个都摇了摇头,却还是道了一声谢。接着就转身向南找那槐树屯去了。牛四根还是躺着,转过脸看了看几人的背影。竟也有样学样地,学着那几个人先前的样子摇起了头:
    “大热天的,不找个地方纳凉,还非得顶着太阳找啥槐树屯,真是苦命人啊!”
    不过,他却没有想到那几个人里还真有耳朵尖的,这话才刚说完,其中一个大概二十六七岁地青年人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竟又带着另外几个转道回来了,然后,重又挤在了这蓬柳树荫里,逮着他问了起来:
    “兄弟,再问你个事儿。你对这槐树屯熟不熟?”
    “我就是槐树屯的,你说熟不熟?”牛四根从嘴里抽出刚刚咬死的虱子,斜看了一眼那青年人,反问道。
    “哦?这感情好……”青年人稍怔了一下,接着又笑了起来,“那你知不知道槐树屯里最穷是哪一家?”
    “这还用问?……”牛四根话没说完,就起了警觉,一脸惊奇地望向了几个人:“我说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人都是打听最富最有钱的,日子过得最好的,哪有你们这样反而打听最穷人家的?想干嘛呀?”
    “问你话就说,哪来这么多废话?”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人出言斥道。这人长相比较和善,很能给人些亲近之感,可没想到脾气却不怎么样。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老子我还不说了!你又怎么样?”牛四根上了脾气,跟那人瞪了一下,竟那么把胳膊往脑袋下面一枕,闭上眼睛睡了。
    “大胆……”
    “你耍什么脾气?不说话别人就不知道你还在喘气了?……”青年人逮着那人斥责了一句,又看了看天下的太阳,然后,招呼着其他人一起坐下,他更是直接坐在了牛四根身旁,“兄弟,贵姓大名?”
    “牛四根儿!”这青年人还不错!牛四根虽然闭着眼睛,却也知道刚刚这青年人帮自己出了一口气,所以回答得也还爽快。
    “呵呵,这名字不错啊!”
    “什么不错?四根儿,死根儿……牛根儿都死了,连个想头都没了!”牛四根儿哼哼着答道,不过,他这话却是逗得众人一笑。
    “牛四根儿……一头牛有四条根儿,这还不好?那你还想要几条啊?”几个人里面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大地笑道。
    “四条根儿?嘿嘿,还有这说法?”听到这话,牛四根儿一下子坐了起来,逮着刚刚这人说道:“屯里那帮家伙可都说我是‘死根儿’!”
    “那些人懂什
    们这位林先生可是大学问人,中过进士的!”青年人贵笑道。还没到婚期,他这回算是趁空到兰考县办事。身边也没多带人,只有林适中、周政宣两个,还有兰考县令齐义元陪同。
    “进士?”牛四根儿先是一惊,接着上下打量了打量林适中,却又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了下去。“那些进士老爷那可都是文曲星下凡,会跑我们这穷地方来?”
    “我们说的可是真话!”一直躲在何贵等人后面的齐义元说道。这里可是他地辖区,何贵这几个人可都是他地顶头上司。如果让人给得罪了,最后还不是他吃瘪?
    “谁管你们真真假假地?还是赶快走你们的吧,我还得睡我地觉!”牛四根儿眼睛又是一闭,挥挥手说道。
    “让我们走也行。不过兄弟你得先给我们说说槐树屯哪户人家最穷,也省得我们到了地方还得再到处打听!”何贵又笑着说道。
    “还找什么呀?整个兰考县,就是我们槐树顿最穷。你到时候随便找一家。都差不了!”牛四根儿哼哼着答道。
    “呵呵,再穷也有不一样的。我们就找最穷的那户!”何贵答道。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怪了!算了,也懒得跟你们磨悠!……我,啊,看清了没?我就是槐树屯最穷的那户!”牛四根儿睁开眼盯着何贵看了几下,又摇了摇头,然后,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
    “你?……”
    “怎么了?你们不信?”看着何贵等人的目光,牛四根儿问道。
    “我还真不信。看你这悠闲地模样,不像最穷的,反倒像是最富的!你家里的活。肯定是请了工人在干着呢吧?”看着牛四根儿那副模样,何贵摇头笑道。
    “还用得着请什么工人?我家里的地都租出去了!”牛四根儿答道。
    “呵呵。我就说嘛!”何贵笑了起来,又朝牛四根儿拱了拱手,“原来还是位财主!失敬失敬呀!”
    “什么财主?就只是祖上传下来的三亩地,这也算财主?”牛四根儿翻了翻眼皮,反问道。
    “只有三亩地?那你干嘛自己不种,还非要租出去?”林先生,也就是林适中听到这话,忍不住问道。
    “懒得种!反正一年三两银子加一百斤小麦的租钱,足够老子活了!”牛四根儿伸了个懒腰,答道。
    “呵呵,足够活了?三两银子也就是不到三石粮食,再加一百斤小麦,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大的人吃上一年?你当我们是弱智还是白痴?”何贵笑道。
    “啥弱智白痴地?这还有啥不能信的?老子一天只吃中午跟晚上两顿,一顿就只吃两个烧饼,每个烧饼要两个大钱,那一天下来就是四个大钱。这一年呢,总共有三百六十五天,加起来就是一千四百文,换成银子还不到一两五钱。这么着,我剩下的钱还够弄点儿年货,换几身衣服,再吃几顿好的呢!”牛四根儿不屑地哼了一声,答道。
    “这……”还有这么个算法?何贵一干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还真说不出话来。
    “你一天四个烧饼就够了?”周政宣有些不信地看着牛四根儿,这家伙体格也算壮实,一天只吃四个烧饼肯定吃不饱。
    “老子整天又不干啥活,饿不着就行!”牛四根儿闭着眼睛答道。
    “那个……三亩地,好好种地话,你还能过得更好呢!三两银子跟一百斤小麦你就交给别人?这也太亏了吧?如果自己中,你能得更多呀!”眼前这家伙还真是个怪胎,林适中直感无话可说,可听着对方的话就是不舒服。
    “亏啥呀?我一年到头啥活也不干,还白挣一年地吃食,哪里亏了?”牛四根儿答道。
    “挣一年的吃食你就满足了?这三亩地如果好生经营,说不定过些年你还真就成财主了呢!”周政宣说道。
    “当财主又怎么样?”牛四根儿问道。
    “当财主……那就有钱了。到时候,你就能让别人帮你做事,那什么种地,洗衣,做饭之类,都有人帮你,你的空闲也就多了,还能出去玩玩儿,就过得更好了呀!”一直跟在最后面齐义元也觉得自己辖下出了这么一个家伙实在是不涨脸,忍不住也出言说道。
    “你这人真好笑。我现在就有人帮着种地,也不用自己做饭,平时也不用干活,想玩儿就玩儿,想睡就睡,干嘛还要去辛辛苦苦做财主?”牛四根儿翻了个白眼,说道。
    “这……”听到这话,齐义元顿时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发行天下
     更新时间:2008…8…4 20:41:33 本章字数:5494

        
    实,何贵这一次带人来到兰考县,又找到县里最穷的过是为了想试验一下预想中的“农村生产合作社”的想法。以官府的名义做保,引导当地百姓组织起来,初步实现小规模的集约化农业生产。说到底,这也只是他在邑庄的时候刚刚开了个头,却没能继续完成的一项试验。而之所以选择槐树屯,除了一条穷之外,还是因为这里的风沙大,土地贫瘠,土地多在老百姓自己手中,便于组织。在他看来,如果他能够成功的将兰考最穷的几个村子整合起来,利用那些村子里有限的人力物力,使得这些人的生活获得明显的改善的话,不仅将成为他在政绩上极为亮丽的一笔,也将大大的刺激那些百姓。毕竟,越穷困,提升的空间就越大,对比性也越强。等成功了,他以后想做什么事,必然会获得巨大的支持。当然,这样做或许会使得一些人对他心怀不满,比如那些只想着兼并土地的地主们,可是,对这些地主们来说,农业集约化生产如果做得好,拥有大量土地的他们反而将是最为得利的一群,所以,只要有时间,这帮人也就应该不会再怎么反对他,相反,还有可能会成为他的拥者。
    何贵在拿出这个计划的时候,甚至都已经预想到了未来的美好情景。
    可他万万想不到,兴冲冲的赶过来,却会被人当头泼上这么一盆凉水。
    他从来没有,哪怕是以他两辈子的阅历,也从来没有见到过牛四根儿这种“安于现状”的人物。这个家伙地思想甚至让他有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只求一天安安稳稳地能吃到四个烧饼。过年地时候能弄两件新衣服。吃几顿好的……
    何贵感到奇怪之余,又带着林适中、周政宣还有齐义元三人跟这个庄户中的懒汉很是争论了一通。可惜结果有些可悲,三个正统进士出身地读书人。加上他这个无论是阅历还是能力都是当世无双的佼佼者,愣是被人家呛的无话可说。比如:他们问牛四根儿,这么不思进取,如果娶了媳妇儿或者有了孩子的话,该怎么办?结果,这家伙的答案是:养不起。所以不娶媳妇儿,自然也就不会有孩子!他们又问:如果遇到灾年怎么办?牛四根儿答曰:有点儿积攒,可以一边讨饭一边等赈济,总能过去!他们又问:不怕生病?牛四根回答:没事儿,忍忍就过去了,许多人家都是这样的……
    最后,在何贵眼里,这个牛四根儿就成了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真真正正响当当地一烂“铜:。:物。
    不过还好,像牛四根儿这种怪胎就算是万里也难挑一。所以,他们虽然失望,却还是走进了槐树屯。可惜。真正走进槐树屯之后,何贵才发现现实与理想的差距是如此的大。
    在邑庄的时候。因为都是熟门熟路,老何家又是几十年的邑庄“领袖”,有着深厚的人脉基础,当地人也都信任,所以,他的租赁计划才能顺利展开,并且在他走后还能慢慢地运行。可是,槐树屯不行。
    多年地风沙,使得这里的老百姓生活很苦,甚至邑庄还苦。就连屋子也大多只是泥坯房,连个窗户都没有,既阴且暗。连自己还顾不过来,又哪里有闲空去搞什么“合作社”?何贵的本意是从最穷的几户开始“劝诱”,然后再在屯里宣传,可是这种做法没用!那些老百姓见到他们这群人,先是惊奇,接着就是害怕,再接着就是怀疑,然后,就是不理会,最后,周政宣摆着臭嘴说了几句狠话,还险些惹得人家整村集合起来动武……气得何贵差点儿就想直接找个沙窝把这个混蛋通判给埋进去。
    ……
    “公信!公信!”带着失望与怒火回到开封,何贵没有回到自己地开封府,而是直趋巡抚衙门,“我在老百姓眼里,根本就没有看到官府的任何一点儿公信力!真不知道这帮家伙以前都在干什么?老百姓不信任,官府又怎么能做成事?”
    “官府自然有官府做事地办法。可惜啊……”听到何贵突然来访,刘还以为是来找麻烦的。因为何贵以往的事迹实在是过于“恶劣”了一点,“睚眦必报”的名头可是用几十条官员的性命给铺就的。虽然他不会害怕,却也担心这家伙使什么鬼花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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