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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妻:如此宠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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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走后,那不可一世的流风城少主楚少君的脸上,蔓延出一丝疲惫来,他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眸内一片黯然……苏袭,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动她……
  而阁楼后面的竹林内,丙魅一身红衣靠在翠绿的竹子上,显得风情万种,只是眼角那一块胎记,着实太诡异。
  “看来,少主是不会动那个丫头了!”丙魅似笑非笑的看着甲未,见他脸色阴沉的像暴雨前的乌云一般。
  甲未一拳打在了旁边一根粗壮的竹子上,霎时,那根无辜的竹子应声倒了下去。
  丙魅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那棵竹子,摇头道:“可惜了,好不容易长这么大,就被你一拳给毁了。”
  甲未扭过头淡淡的看着她,脸上阴郁的表情已经一扫而光,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需要的东西呢?”
  只这一句轻描淡写的问话,丙魅便已明白了甲未了意思,她果然没有小瞧他啊!
  丙魅呵呵一笑,挥手从袖间滑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来,轻轻一弹,盒子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甲未的手心里。
  “无色无味,入水即化,毒性虽慢需要三日才能完全进入五脏六腑,但我敢保证,她一旦中毒,即便是那销声匿迹多年的神医谷大弟子,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而最重要的是,此毒的解药,鲜少有人知道如何炼制,甚至到底有没有解药都不得而知。所以你可要想清楚了,少主若是发现……”
  “我不会让少主发现的!”甲未攥着那小小的檀木盒,目光阴沉的像一滩黑水,可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有些闪烁,似是自呓道:“即便少主知道了,人也已经救不回来了,木已成舟,他会想明白我们是为他好的……会想明白的……”
  丙魅看着他这幅模样,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随即,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只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的那声冷笑,突兀的回荡在甲未的耳边,他感觉到自己内心里的慌乱,莫名的不安。
  而丙魅,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明白过来甲未有多可怜!她才终于看清了这个与合作多年的矮小男人!她才终于想通甲未为什么非要除掉那个苏袭了……
  一切,皆因爱,因爱成妒,因爱成痴,因爱成恨。
  只是当那楚少君知道多年来忠心耿耿追随自己的属下竟对自己有那番心思的话?他会如何呢?
  丙魅又是一声冷笑……却不知在笑谁……傻啊,真是太傻了……
  …………
  午后,苏袭昏昏欲睡的坐在别苑的假山旁等沉香,沉香说是去拿点心,也不知道碰上什么事儿了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霍臣远从今天早上开始,又忙活了起来,脸色异常难看,苏袭心知又是出事了,却也没多问,问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苏袭登时睁开眼睛循声望去,以为是沉香回来了。然而一看,又摊了下去,只是一个过路的小丫鬟。
  很快,那小丫鬟便走到了苏袭的跟前儿。
  苏袭皱眉看向她,刚想问她是否有事,那丫鬟却遮遮掩掩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书信来,塞到了苏袭的手中。
  “少夫人,这是一位姓苏的老爷要我交给您的,说千万请您看一下,别苑的规矩是不能从外向里传递东西的,所以还望少夫人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我给您送信的,奴婢谢过少夫人了!”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说完,似乎真的怕被人看见一样,一溜烟的便跑没影了。
  苏袭疑惑,苏老爷又写信给她做什么?一边疑惑,一边拆了信。
  不出片刻,苏袭便从头到尾将那封信给看完了,她神情有些恍惚,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忽然,决绝的朝着别苑大门的方向而去。
  而就在她刚离开后不久,沉香气喘吁吁的端着点心回来了,却不见了苏袭。想着她估计是等的不耐烦了先回屋子里去了,沉香便又端着点心朝她们屋子走去。
  只是这片刻的一念之差,就已铸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若是沉香能够拐过弯朝大门的方向看一眼的话,她一定能够看到苏袭匆忙的身影,她也一定能追上去……后面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
  苏袭照着苏余盛信中告诉她的地址,一路打听着,终于来到了八方茶馆。
  这是一间很不起眼的茶馆,一应物品都显得破旧,是以也没有多少客人,只有三三两两的屠户小贩打扮的人在喝着早已索然无味的茶。
  一走进去,苏袭就看到坐在窗边的苏老爷,苏老爷对着门口,自然也看到了她,连忙招呼她过来坐下。
  看着苏老爷那张依然和蔼的脸,苏袭忽觉得有些反胃,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她对这个道貌岸然,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苏老爷,除了反感,就是心寒。
  “找我……你找我要说什么事?”苏袭用不太友善的口吻说道,连一声苏老爷也不愿意再称呼。
  苏余盛动作一滞,尴尬的笑了笑,“阿袭啊,你如今竟连一声老爷也不愿意再喊了吗?”
  苏袭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余盛见此,也不再纠结于这个,漫不经心的兀自说了起来:“阿袭啊,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还记得你叔叔婶婶将你送来的那日,你那双黑溜溜的小眼珠子转个不停,甚是可爱啊……婉婉呢,一见你你就特别喜欢,我便让你留在了婉婉身边,甚至跟着婉婉一块儿读书识字,恒之呢,对你也很是照顾,可以说,我们苏家一家,从未将你当个下人丫鬟,所以,我才敢让你代替婉婉嫁啊……”
  说到此处,苏余盛竟有些悔恨的神色,苏袭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说什么。
  见她动容,苏余盛继续说道:“婉婉任性,从小就不如你稳重,我知道你比她可靠的多,肯定能帮咱们苏家一把的……只是,唉……是我被利益蒙了心,一步走错,步步皆错啊……后来,我知道恒之对你有情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后悔了,只可惜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看那霍臣远对你是真心的,我也就放心了,我想,即便日后我做了什么错事,他也终究不会牵扯到你身上的,若是真的再连累到你,我就是万死,也对不住你啊……上次无奈,把那些事都告诉了你,这几日,我想了许多,想着还是再见你一面吧,至少把这些事情说开,免得留下遗憾……”
  这一番话,苏余盛说的合情合理,深情并茂,仿佛他真的是知道悔改,打算回头是岸了!
  而苏袭,也果真的信了他……毕竟,她在苏家那么多年,苏家对她的照顾,她是没有办法全然忘记,置之不顾的……
  “苏老爷,阿袭最后一次这么叫您,您对我的好,和对我的算计,我都可以一笔勾销,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只是我不希望您再继续错下去了!您离开这里,回到苏州,我可以去找霍臣远,让他重新织造蜀锦,蜀锦依然可以是苏家的,难道这样不好吗?您想想婉婉,想想恒之,我相信他们如果在的话,也会希望您这么做的!”
  这一刻,苏袭是真的有些可怜这个老人,他错的一塌糊涂,利欲熏心,可事到如今,当他真正想悔改的时候,却连儿女都不在自己身边了,如果他真的能够回头是岸,苏袭一定会帮他的!
  似乎是没想到苏袭会这么说,苏余盛有些愣了,但很快,他的手重新握紧桌上的紫砂茶壶,甚至有些颤抖……
  “阿袭,你是个好孩子,只是我……罢了……如今我什么都不求了,只求你这孩子能原谅我……来,喝了这杯茶吧……”
  苏余盛小心翼翼的将苏袭面前的被子倒满茶水。
  苏袭叹了一口气,也已经无话可说,端起面前的茶水便一饮而尽。
  “茶已经喝了,权当是最后一次阿袭敬您了,从今往后,阿袭与苏家,再无瓜葛了。”
  说罢,苏袭站起身,再没有看那个老人一眼,转身走出了茶馆。
  她和苏家的一切,终于结束了!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情,她要把自己冒牌身份的事情告诉霍臣远,然后,她就可以彻底的,安心的,再无顾虑的留在霍臣远身边了。
  苏老爷也好,苏婉婉和苏恒之也罢,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她已经尽心尽力的帮过苏家了,对苏家,她再也不欠了。
  而霍臣远,她相信他不会在乎自己冒牌的身份的……对,他一定不会在乎的……她知道的,她知道……
  …………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中毒,无解。
  彼时,霍臣远正在写信回京城,信中说,要月明前去胤城解决那里的乱子,因为就在两天前,胤城那里的分舵商会也出事了,和当时汀洲的情况一模一样。
  虽然他已经知道楚少君目的并不在于占据胤城的市场,只不过是想要逼他们而已,但总还要是月明过去稳定一番,况且,楚少君居然在胤城也埋了棋子,这让霍臣远真的有些不寒而栗,若是楚少君真的有心和他争夺市场的话,他还没真没几分的胜算……
  楚少君那人,做事太过凌厉决断了……
  把信封好,霍臣远交给一个小厮让他将信送出去,而就在这时,沉香一边哭一边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迎面撞上了那小厮,摔在了地上。
  云开急忙过来扶起了沉香,皱眉问道:“怎么了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不好了大少爷!少夫人在街上晕倒被暗卫带回来了!”沉香带着哭腔,总算把话说了出来,她此刻也是稀里糊涂的,怎么好好的,一个时辰以前她还去拿点心给她吃,一眨眼,人就在外面晕倒了呢!
  “什么?”
  “你说什么?”霍臣远和云开二人齐声反问,却再也顾不上听沉香细说,急忙朝着苏袭的屋子奔去。
  当霍臣远来到苏袭的床前时,苏袭整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容亦是沉静如水。可偏偏这幅模样看在霍臣远的眼中,让他忍不住颤抖,像是有一只长满刀刺的巨爪在扼住他的喉咙一般。
  他轻轻的在床边坐下,心里的恐惧越来越重,他甚至想探出手去试试她是否还有气息……她在那里,宛如一潭死水……明明,昨晚她还在活蹦乱跳的拉着他看星星……
  为什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云开定在那里不敢上前,直到沉香气喘吁吁的出现,他才沉声去问:“出了什么事?少夫人为何会晕倒!”
  沉香红着眼睛使劲摇头,哭腔不减道:“我也不知道……我去给少夫人拿点心,少夫人说好了在假山那儿等我,可是我到了假山那里却不见少夫人,我想是她回来了,却没想到她也不在屋子里,我又想她会不会去议事厅找大少爷了,可等了好久也不见少夫人回来,我就想去议事厅看看,可是刚走出别苑,就看到暗卫抱着少夫人回来了……”
  云开皱眉,立刻将暗卫传了出来。
  那名暗卫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少夫人收了封信,去八方茶馆见了苏余盛,出来后我们一路跟着她往回走,就见少夫人莫名其妙的晕倒了。”
  “苏余盛?”云开皱眉,苏余盛找她做什么呢?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了?
  “找大夫了吗?”云开又转身去问沉香。
  沉香猛点头道:“找了!聂流管事去找了!”
  暗卫将苏袭抱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聂流,聂流二话不说便去找大夫了,相信很快就会回来了。
  果然,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聂流提着一个大夫打扮的人便走了进来,催促道:“快!你怎么这么慢啊!快进去!”
  那名大夫虽面有不快,可收了聂流那么一大锭金子,也不敢说什么。
  “这是汀洲最好的大夫了!快让他看看!”
  “请!”云开急忙将那大夫请到了床前,为苏袭把脉。
  而霍臣远,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的看着苏袭,异常的沉默……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他害怕,他真的害怕,他快要害怕的喘不过气了……
  呵,他堂堂霍家山庄的少庄主,何曾害怕过什么?就连面对着皇上谈条件他都不曾惧怕过!可现在,他看着她苍白的面孔,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真的害怕了……
  那大夫探上苏袭的手腕,先是疑惑,而后眉头紧皱,面色越来越沉重……
  良久,他终于放下苏袭的手,站起身来,看了看聂流和云开二人,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聂流不耐烦的问道。
  大夫叹了口气,缓缓道:“恕老夫无能无力……这位夫人,应该是中毒了……”
  “中毒?什么毒!可有解的法子?”
  “老夫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毒,也不知该如何解,只能告诉各位,这是一种慢性的□□,因尚未完全浸入体内,所以无法导致毒发,才使人昏迷,那毒性随着时间慢慢浸入体内,症状会越来越严重,恐怕还会咳血,所以还请各位抓紧时间另请高明吧!”
  大夫的话音刚刚落地,霍臣远忽的从床边站了起来,沉声对云开道:“收拾东西,马上回京城!”
  云开张嘴,正想答是,却被那大夫立即阻止。
  “万万不可!这毒性虽慢,可却也耽误不了那么多的时日!依我刚刚把脉所看,恐怕用不了三日,毒便会侵进五脏六腑了!所以各位,还是不要折腾了好!快些另请高明吧!唉……”说罢,大夫摇了摇头,神色惋惜的走了出去。
  屋子里,再一次陷入一片沉寂当中……静的可怕……让人惶惶不安……
  终于,霍臣远那冷若冰霜的声音,缓缓响起:“云开,跟我去找楚少君!聂流,你尽快给我联系上霍冬!我要他无论如何三日之内将莫允白带到我的面前来!否则,我一定拆了神医谷!沉香,你好好照顾她!”
  …………
  当霍臣远和云开来到楚少君的阁楼前时,楚少君正在吹一片叶子,难得的穿了一身白色长衫,竟少了平时的那股张扬。
  “哟,这不是霍少庄主吗?你来这儿可是想……”
  “我来这儿是想杀了你。”
  只听嗖的一声,一片竹叶带着强大的风刃向楚少君飞去,楚少君面色一凛,急忙向旁边躲去,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低估了霍臣远的力量,那片竹叶擦着他颈边而过,随即,一缕头发从他的肩上滑落。
  一起,都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让人来不及反应。
  终于,楚少君也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又在胤城给你找了乱子,所以来找我拼命吗?!”
  此刻,听到动静的甲未和丙魅,也已经站在了楚少君的身后,只要霍臣远再有什么动作,他们会立刻冲上去。
  可霍臣远却并没有打算再动手,只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们三个人都变了脸色!
  “我要你把苏余盛交出来,若他解不了苏丫头的毒,我就叫你们整个流风城都为她陪葬,我保证,若她出事,不管是苏余盛,还是你们,还是流风城,我都不会放过。”
  他的话,明明说的这般平静,波澜不惊,可却透着震人心魄的威慑力,这一刻,楚少君他们丝毫都不怀疑他的话,若苏袭出事,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你说什么?苏袭……她怎么了?”楚少君心下一慌,面上浮起慌乱的神色,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霍臣远。
  霍臣远冷哼一声,“看样子你是不知道吗?苏余盛给她下了毒,大夫已经看过了,解不了,三日之内必会毒发身亡!楚少君,你若是还把苏丫头当朋友的话,就把苏余盛交出来!”
  中了毒?她中了毒?三日内毒发身亡?
  霎时,楚少君觉得胸前有一丝疼痛的感觉,像被一只利爪揪住的感觉一样……
  一瞬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终于,他缓缓的转过身,对上甲未的目光,沉声道:“甲未,告诉我,苏余盛在哪儿?这件事情,你知道,还有你,丙魅,你也知道。”
  他不是在质问,而是肯定。
  他早该想到的,从甲未自作主张把丙魅叫过来的时候,他就该有防备的……可终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对甲未的命令……
  他冷冷的瞪着甲未,等着他的回答。
  那个矮小的男人,忽然就跪在了楚少君的面前,他嗓音沙哑,却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清楚。
  他说:“少主,是的,我知道,是我和苏余盛做了这一笔交易,我已经将他放走了……少主,这么多年来,甲未从来没有违背过您的意思,那是因为少主一直都坚定着自己的信念,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甲未只要听您的,做您手里最锋利的拿一把刀就好。可是少主,您知道吗,自从您遇到那个女人,您就变了,您变得犹犹豫豫,做事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决断,您自欺欺人,以为自己是在利用她,故意接近她,可是您扪心自问,您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可曾想过要如何利用她?又可曾想过要拿她作为筹码?您只是为了和她有机会相处,而找的借口罢了!
  少主,甲未不能再看您这样下去了!您当局者迷,可我却是旁观者清!我既然是您手里的一把刀,那我就必须要为您斩断一切羁绊!哪怕他日您登上高位,再也不需要我,将我丢弃在一旁,我甲未也甘之如饴!从不后悔!”
  甲未的话,一字一句回荡在这林间……
  楚少君愣愣的看着他,从来没有想过甲未会说出这么多的话,从来,他都是隐在黑暗里,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曾说过。甲未说的没错,他亦认为甲未是他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然而,终究是他错了,甲未,他毕竟不是一把刀,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需要他操控,也能出鞘……
  那些关于苏袭的话,楚少君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还是自己属下的嘴里。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真的因为苏袭变了吗?原来在别人的眼里,他早已经那么明显的喜欢上了她吗?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甲未,我可以不追究,但我只问你一句,解药在哪儿?”
  “没有解药。”丙魅的声音,像鬼魅一般飘进他们每个人的耳中……
  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又遇到黄沙漫天的风尘,摇曳,欲坠,在即将要落地之时又顷刻被卷如空中……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传入霍臣远他们的耳中。
  是苏余盛,让霍臣远和楚少君都恨不得立刻杀了的苏余盛,他竟然没有走,反而找来了?
  而甲未,当他看到苏余盛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错了,他的确是错了,苏袭对楚少君的威胁,让他乱了阵脚,竟然会选择相信苏余盛这个狡猾多端,卑鄙的小人!
  “你们是在找我吗?”苏余盛嘿嘿一笑,洋洋得意的说道。
  霍臣远微微眯了眯眼,看着他那副令人作呕的神色,语气淡然道:“苏余盛,苏老爷,可是好久不见了呢!”
  在看到苏余盛出现的时候,霍臣远反而不那么担心了,既然他没有走,反而回来了,那就说明他必定有所图,必定要从他们这里拿走什么,既然这样,他就必须有筹码,而他的筹码,就是苏袭!
  没等苏余盛回答霍臣远,楚少君已经目光凌厉的拿剑指着他了!
  “苏余盛,交出解药,否则,我现在就可以一剑了结了你!”
  苏余盛看着抵在自己喉间的剑,说不害怕是假的,可他只有这个机会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只能孤注一掷!
  “哼,解药?那颗毒。药,可是你忠心耿耿的手下甲未给我的,你不找他要解药,我怎会知道解药在哪儿?”
  丙魅眼看甲未要说话,抢在他面前说道:“少主,□□是我找的,甲未也不知情,可丙魅愿意以自己这么多年对流风城的忠诚来起誓,那颗du药,是真的无解……那是从大漠里一个奇人异士的手里拿过来的,我们尚且都不知道那是什么du!除非能找到神医谷的大弟子!”
  楚少君的剑,呼啦一下掉到了地上……无解……真的无解……
  可忽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焦急的对丙魅说道:“丙魅!马上调动我们所有的隐士!中原,塞外,北漠不管是哪儿都要找到那个神医谷的大弟子!就算是绑也要给我绑回来!”
  “少主!”甲未急声呵道,他必须要阻拦楚少君这么做!
  然而,楚少君从始至终都不再看他一眼,只是灼灼的盯着丙魅。
  丙魅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甲未,带着若有似无的自嘲,同样恭敬的跪在了楚少君的面前,但,她的回答是……
  “属下遵命,这就去办。”
  说罢,丙魅深深的看了甲未一眼,带着那抹妖媚的红转眼消失在这片林中……
  其实,她还有两句话想要告诉甲未,她想告诉他,人都是自私的,看得到自己所爱的,却总是忽略爱自己的。你若想真正的让他快乐,便该试着去爱他所爱的。但世间,有几人能做到如此呢?
  罢了,甲未,希望你好自为之,早日看透吧,下次再见,若你仍旧执迷,我再与你说这些话。
  见楚少君如此吩咐丙魅,霍臣远微微叹了口气,至少,他也庆幸这件事情是苏余盛一人所为,而并非楚少君指使的。
  “哼!此du药的确无解,但如果我知道能压制此du的药物呢?”苏余盛环顾他们几人,冷笑道:“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来找你们做什么,送死吗?”
  的确,他是来谈判的,那他就必定要握有筹码,若是苏袭注定毒。发身亡,他来不是等于送死吗?
  “那苏老爷不妨说来听听,顺便,也将你的条件一并说出来。”
  “哈哈!还是霍少庄主通情达理啊!那苏某,就不客气了!”苏余盛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在石桌边坐了下来,继续说:“当日拿到那du药后,我便找了汀洲最好大夫来研究,他虽然不知道解读的法子,可却知道有一位药能压制此du,我花了重金请他告诉我,原来倒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只不过若真的用,倒是相当棘手!呵呵,你们也别想着再去找那大夫询问,我给了他封口费,他是不会说的,况且du已经进了身体里,他也没那个本事诊出制du所用的那几味du。药了!不过你们若是能请别的地方的大夫再来看,也是可以的,就是不晓得时间能不能赶得上了!”
  “废话少说,你直说吧,到底要用哪一味药来压制?”楚少君不耐烦的瞪着苏余盛,若不是他尚有利用价值,他早就一剑了结了他。
  苏余盛斜了楚少君一眼,慢吞吞道:“别急啊,楚少城主,应该先听听我说完我的条件,否则,你们不认账了怎么办?”
  “好,你说!”
  要的就是楚少君和霍臣远的这句话!苏余盛阴险的笑了笑,从石凳上站起来,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开口道:“我要霍家山庄一半儿的产业,和流风城的供货点,我要所有汇入流风城的货物,都经过我的手!”
  呵……呵呵……
  霍臣远和楚少君二人,不由得齐声冷笑,他们目光不经意的接触,二人竟像是有着默契多年的朋友一般,齐声回到道:“好,答应你!”
  “真的?”苏余盛像是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而霍臣远,轻轻勾起唇角,笑容满面道:“云开,拿纸笔来,我可以给苏老爷立字据为凭!”
  “我也可以!”楚少君亦是笑的魅惑。
  片刻后,苏余盛拿着那两张盖有霍臣远和楚少君私印的字据,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他居然这么容易就拿到了!他得到了!他得到了霍家山庄一般的产业和流风城的供货!他就是这南楚的第一首富了!不光是蜀锦,就连他的名字,都可以流芳百世了!所有人,都会记得他苏余盛的名字!哈哈,哈哈哈!
  云开默默的一言不发,他看着那个欣喜若狂,近乎疯癫的老人,心底里泛出一丝微弱的同情来……是的,他可怜他……可怜他的野心和欲。望,已经彻底的扭曲了他……
  是啊,他提的条件多么不可思议,他的胃口那么大!可霍臣远和楚少君几乎是眼睛都不眨的就同意了!或许苏余盛真的以为是苏袭在他们心中的分量真的那么重,才让他们为了她,而眼睛都不眨的就同意他的弥天条件……
  或许,苏余盛到死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大概永远也想不通,为什么当他拿着那两张字据,准备离开汀洲,前往京城去拿霍家那一半产业的时候,会突然被云开和甲未同时一剑刺中呢?!
  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就要成功了……他明明就要将自己的野心给实现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他还没有找到他的儿子,他还没有当面拍着苏恒之的肩膀慈爱的对他说:“恒之,你看,爹爹为你争取到了这么多,这些东西,以后都是你的……”
  自作孽,不可活。
  正因为他要的太多,他的胃口太大,霍臣远和楚少君才会那般轻易的答应,因为他们知道,那不可能……那绝对不可能……
  立字据又如何?霍家山庄的产业,当真是凭他一张字据就可以拿走的吗?!
  野心,欲。望,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它能让楚少君隐忍不发,这么多年韬光养晦,一举翻身,它也能让苏余盛将自己亲手送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或许,野心本身就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是人心罢了……
  …………
  苏余盛死了,就在昨晚,他准备连夜出汀洲赶往京城的时候,马车还没跑出汀洲,云开和甲未的剑,就一左一右的将他刺死在了马车内。
  死前,他双手紧紧的攥着胸口,里面,是那两张霍臣远和楚少君所写的字据。
  而现在,距离苏袭中毒已经一天了,她依旧昏迷着,沉静的睡着,不醒人事。
  屋内,霍臣远和楚少君相对而坐,他们的面前,放着一碗汤药,那碗汤药,是只用了一味药熬出来的,也就是苏余盛所说的,能够压制苏袭毒。性的药。
  那味药的名字,叫做红花。
  “你想好了吗?真的要这么做?”楚少君看着霍臣远,语气沉重的问道。
  “是,我想好了。”霍臣远淡淡的点头,眼里的疲惫之色流露于表,下巴也已有了一层青青的胡茬。
  “霍臣远,你可有想过,她希望你这么做吗?即便你将她救了过来,她得知自己再无可能生育,你觉得她会高兴吗?!”
  “那不重要……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今早她已经出现咳血的症状了,咳完就继续昏迷,你知道我看着她如此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有多痛吗?所以我管不了了,她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只是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死在我面前!只要她能醒过来,只要她能无恙,哪怕你带她走都好,我决不会阻拦!楚少君,若她醒来真的怨我,你只说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就好,最好让她恨我,跟你离开这里,但有一点,你若是日后对她不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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