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宠娇颜-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楼大夫说每半月去施一次针,现在离下次去药筑,嗯。”水玉算了算:“还有五天。”

颜落停住咀嚼,含糊不清道:“这么久吗?可我觉得都快有一个多月没去药筑了。”

水玉笑了:“你是因为太想见徐姑娘了,所以总是希望日子过得快一些。”

不可否认,她确实与徐药很要好,就像楼南那时形容的,只是刚好臭味相投罢了。

颜落在院里来回踱步,为什么楼南要说臭味相投?明明她们都香得很,颜落自顾自点了点头,然后坐在石凳上大口大口吃起了苹果。

李夜秋离宫回府是在午时,回来时刚好赶上颜落坐在厅内吃饭,小八见他回来有些高兴,在他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颜落见他回来了也有些高兴,因为比平时要早很多,她放下筷子跟前跟后,直到李夜秋净手后落了座,她才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李夜秋瞧了一眼她那碗还未浅下去的饭,道:“吃了多少?”

颜落拿起筷子赶紧扒拉了两口,回道:“两口。”

非常老实。

颜落能吃,但她有个坏习惯,就是很少吃白米饭,也可以说她不喜欢吃白米饭,就连早晨煮的粥,她也只能食小半碗,但若是换成一盘子各式各样的糕点,她一会就能吃完。

石伯给李夜秋斟茶,李夜秋宠溺道:“光吃糕点可长不高。”

颜落觉得此话很有道理,于是回道:“嗯,我今天有吃一个大苹果。”

李夜秋还是宠溺地看着她笑道:“光吃苹果也长不高。”

颜落再次回道:“嗯,所以一会我能再吃几块糕点吗?”

李夜秋默了默,端起面前的茶杯,道:“你先把碗里的饭都吃干净。”

“好。”

答应得非常快,吃得也非常快,在吃到只剩下半碗时,颜落忽然停下看向李夜秋:“我问你哦。”

李夜秋眼睛眯了一下看向颜落,还挺好奇她究竟要问些什么,于是望着她道:“要问什么?”

颜落问:“你想要媳妇不?”

李夜秋一愣:“什么?”

颜落又问了一遍:“你想要媳妇不?”

李夜秋想:她问他想不想要媳妇?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想不想要?那也要看这媳妇是谁?瞧了瞧颜落满脸真诚,莫不是他祁王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要不?”

李夜秋内心复杂,可又不想错过大好的机会,于是也真诚地道:“要。”

颜落嘿嘿一笑:“江离说你缺个媳妇,要帮你找个。”

“啪嗒。”李夜秋将手里的杯子给捏碎了。

。。。。。。。。。。。。。。。。。。。。。。。。。。。。。。。。。。。。。

江离这属于说媒,还是一桩大媒,只不过,他倒也不是真的要帮李夜秋说媒,只是前几日入朝在御花园碰上了正在发愁的姚太妃,上前问了问,才得知她愁的是什么。

姚婕愁的是李夜秋,人皇帝比他小两岁,那孩子生了都快一窝了,她也想抱个孙儿,可到现在,连个毛都没看见。

“明明府上有个,明明那么喜欢,可他连碰碰都舍不得。”

这是姚婕的抱怨,闲聊了半个时辰,她说了不下十次。

江离觉得,李夜秋舍不得碰,主要原因还是出在颜落身上,他喜欢颜落,那若是颜落也喜欢他,那大家还有什么可愁的?

所以他趁着李夜秋进了宫,来了祁王府,言下之意是要帮李夜秋说媒,可实则就是想瞧瞧那小丫头听后会有什么反应,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小丫头不但没有什么觉悟,还非常赞同江离的说法,李夜秋他,确实缺个媳妇。

所以,事情才到了这个地步。

李夜秋捏碎了茶杯,锋利的碎片将纤细的手划伤。

回了屋,水玉帮李夜秋包扎好后退出了屋外。

颜落在李夜秋身边转了一圈,抿抿唇,用手碰了碰李夜秋的肩膀:“痛吗?”

“不痛。”李夜秋说着,话落,他单手将站在面前的颜落抱起,好让她能像往常那样坐在自己的怀中,他好像习惯这样来看她,能看得更加清楚,那闪着清辉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有那让他心猿意马的浅浅粉唇。他就这样看着,这张小脸近在眼前,毫无戒备,他甚至可以现在便将那唇吻住,却生怕惊着她,不得不这样压抑着。

颜落摸了摸揽住她腰的手,没有用纱布包着,想去寻另外一只时,李夜秋握住她的右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指尖,接着将她的手心摊开,将唇印上。

“好痒。”

李夜秋现在似乎有些压抑不住了,他凑到她眼前,用唇扫过耳垂,随后轻问:“这样呢?”

颜落脑袋躲了躲,不明白李夜秋他这是怎么了,但还是回道:“很痒。”

李夜秋视线落于她的唇上,如果是这样呢?他靠近,两人的呼吸开始缠绕,在快要触碰到时,颜落兴冲冲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媳妇?”李夜秋头一顿:“不要。”

颜落脑袋一歪:“又不要了?”

李夜秋瞧着,看来,今天也是时候把话说说清楚了,他的呼吸稍微有些凌乱,附耳低语:“要。”生怕她会听不清楚,后面的话,一字一句:“我要你,我要你当我的王妃。”

片刻,颜落眨眨眼,回得也一字一句相当清楚。

“不要。”

今天是四月二十二,宜嫁娶,宜订盟,宜开光,宜纳彩,而且天气也不错。

不过,李夜秋的心,好像在此刻,碎掉了。。。。。。

第26章 这是番外:我医你妻

(我楼南是大夫,那你徐药便是我的药,一辈子都是。)

扬州,三月暮春,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今早终于迎来了大好晴天。

申时,城西侧的一家酒楼门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家酒楼名为千云阁,是扬州城里最有名的酒楼之一,即便是到了深夜,客人也依旧源源不断。

但相比之下,今天的场面却热闹得有些离谱。

一问究竟后才知道,原来酒楼老板喜得千金。

带着初为人父的表情,他宣布:“只要作诗一首,便可免费吃喝。”

这里热闹非凡,而有的地方却是安安静静的。

一间医馆内,少女缩在角落里,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斜靠在右侧椅子上的男子,当视线对上,因为害怕,又立刻将眼神收了回去,紧接着,开始向站在药柜前的张郎中求救。

然而,张郎中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比起理会她,张郎中更在意那个少女刚刚带回来的药篮。

张郎中靠近,张郎中低头,张郎中的眼神从惊喜转为失望,终于他抬头看向那在蜷缩在角落的少女:“药呀,你采的这是什么?”

徐药想了想,带着不自信的语调回道:“药,药吧。”

张郎中愣了好一会,说道:“你就给我长点心吧,你采的这是药吗?你连芹菜都给我采回来了呀!”

徐药吸了吸鼻子,一脸快要哭的样子,委屈的说道:“药都长一个样子,根本分不清楚。

张郎中捂着胸口,他感觉就快要断气了,深吸一口气,他伸手把竹篮中的东西全部倒出,开始清算:“这是芹菜,这是韭菜,这是。。。。。”他拿起一个碧落的蔬菜问道:“怎么?你连大白菜都不认识吗?这能是药吗?”

徐药忍了满眼的泪水,刚要涌出来,又给她硬生生的收了回去:“那就煮了吃嘛。”

这个回答特别好,张郎中微笑:“那索性我们改行去卖菜好不好。”

徐药高兴地点了点头:“好呀,好呀。”

张郎中压着声音低吼:“好什么好!”

徐药先是一愣,然后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一下全部涌了出来。

哭声在安静的医馆里回荡,张郎中心都快碎了,这要是有个人,还不认定是他在欺负这手无寸铁的姑娘呀!

转身,一愣,好像还真有个人。

一直坐在右侧的男子两三步上前,问道:“这里的药都卖吗。”

张郎中奇怪地点了点头,医馆除了看病当然也卖药呀。

男子指了指蹲在地上抽泣的徐药儿:“这个多少银子?”

医馆里哭声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徐药猛地站起身躲在了张郎中身后,张郎中也是一脸震惊地咽了咽口水。

张郎中把徐药又往后挪了挪:“抱歉公子,这个,不卖。”

男子道:“你不是说药都卖的吗?”

张郎中:“她不是药。”

男子扫了一眼徐药:“你是药吗?”

徐药愣愣地点了点头,又愣愣地摇了摇头。

男子将一锭金子放在药柜上,张郎中瞪大了眼,内心逐渐开始动摇。

“张,张郎中。。。。。。”

徐药才不想被卖,她鼓足勇气一咬牙,伸手将男子推出了医馆,将门重重关上,回身,看见那亮闪闪的金子,她拿起,再开门,气运丹田,将金子往外一丢,弱弱地吼道:“滚蛋!”

。。。。。。

第二十五章:西湖之约

“皇兄,皇兄?”

听见声音,李夜秋回过神,便看见他的皇弟,当今皇上李宏轩,站在他眼前,手中握有奏折向着他:“皇兄在想什么?”

不管是在这殿内,还是在朝堂上,他这个皇兄今天好像一直在岔神,又或者说,他这些天都在岔神,这般样子还是头一次见,难免有些疑惑:“皇兄看起来似乎有心事?”

李夜秋松下方才不自觉皱起的眉头,稍作调息后看着李宏轩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户部尚书何成义?”

李宏轩晃了两下手里的奏折,想了想:“朕想,还是需将此事查清后再做打算,大不可因片面之词就将他定了罪。”

李夜秋笑着道:“皇上说的是,何成义垂垂老矣,亦无子嗣,对本朝一片衷心,说他中饱私囊,臣也觉得,确不可冤枉了无辜。”

李宏轩点头:“朕会命御史大夫将此事彻查。”

“皇上心中有了定夺便好,既然如此,那臣便先行告退。”

李夜秋弯了弯身,在要转身离开时,李宏轩握着奏折的手紧了紧,道:“皇兄。”等李夜秋抬头看去,他等了好一会才道:“可还记得西湖之约?”

大抵是没想过他会忽然提及此事,那清浅带有敷衍的笑容收去了一大半,顿了顿,道:“皇上何时想去,臣都定当相陪。”话罢,他微微躬身后退出殿外。

殿外,李夜秋稍作停步,回头看了一眼殿内,他皱眉。

西湖之约?时隔十多年,再忆起来会觉得有些可笑,那时方还年幼,那时还没有明白何为尔虞我诈,那时的李宏轩不过是个只会跟在兄长身后的七皇子,而如今,他却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

可,这是何时开始有的改变?

大约应当是那时贤妃枉死,太子被废且逐出上京,从那以后,李夜秋才明白,倘若你想要在这皇宫中一尘不变,那,下一个便会是你落得那样的下场。

他收回视线,刚向前走了两步,右侧传来的声音使得他又停下步子。

“那我便等着去府上讨一杯酒来喝。”江离冲新上任的正议大夫半开玩笑说道:“不会把好酒藏着怕我喝了罢?”

正议大夫正欲开口,李夜秋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抱臂:“江侍郎。”

三个字,带着冰就丢了过来,正议大夫微微一抖,江离笑吟吟冲着正议大夫拱手:“那我就先告辞了。”

索性就当做没听见吧,江离转身,李夜秋两步走上前:“怎么?最近见着本王就想着要跑?”

江离先看了看身旁动作有些僵硬的正议大夫,后侧身笑着道:“祁王殿下,真巧,竟会在这碰上了。”

李夜秋冷哼一声:“巧了。”

明明快要六月,可正议大夫却突感寒冬腊月,想了想,弯腰道:“小臣先行一步。”

见正议大夫离开,江离向着李夜秋道:“王爷近来可好?”

李夜秋唇角一扬,似笑非笑:“好,托你的福,本王好得很。”只是心中苦得很。

江离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路,又抬首万分客气:“不敢,臣只不过是想为王爷尽一点绵薄之力。”

李夜秋道:“江侍郎往后管着自己的事便好,本王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江离好像有些客气过头了:“颜姑娘还小,又常年待在祁王府里,很多事她不懂,王爷你这般宝贝着,哪怕她依着你,可还是不会明白自个的心意。”

见李夜秋冷面不出声,江离侧身道:“王爷是要回府吗?请行。”

坐在马车中,李夜秋满面愁容,还要如何明白?他要她,要她当他的王妃,这很难懂吗?难不成要他把小丫头压于身下,完事后再娶了,揉眉,这样好像他便完了。

下了马车,踏入府门,颜落抱着手里的小兔子跑上前道:“李夜秋,你看,药姐姐今天送了一只小兔子给我,胖乎乎的,浑身都是肉,可她说不能吃。”

小兔子抖了抖。

李夜秋浅笑,现下的问题已然不是明不明白,而是,小丫头完全就没当回事。

想了一想,李夜秋伸手将兔子一提丢到一旁,又弯身抱着颜落进了秋嬅院。脱了虎手又入狼口的小兔子倍感心累,小八则叼着兔子,蹦蹦跳跳跟在李夜秋身后。

丫鬟沏了茶退下,水玉站在一旁,李夜秋在石凳上坐下,将颜落放在眼前,问:“落儿喜欢我吗?”

水玉竖着耳朵听,生怕颜落一句话,王爷又要好一阵子食不下饭,睡不着觉。

颜落自觉地坐上了李夜秋的腿,随后道:“喜欢呀。”

李夜秋眉头终见了喜色,心中也不发闷了,又问:“那落儿为何不愿当我的王妃?”

颜落思考了一小会,认真样,有理有据回道:“喜欢就要当王妃吗?那我也喜欢水玉呀。”

水玉愣住,这会就波及到他了?

这波打击还未完,下一波又将至,颜落吸吸鼻子又道:“那我也很喜欢小八怎么办?”

小八叼着兔子事不关己。

李夜秋按了按眉头,这小丫头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

    哎,这胸口又发闷了起来。
颜落抱着兔子睡了一宿,醒来,那兔子尿了一床,里衣,被褥,全都湿透了。

小阮抱着颜落换下来的里衣和昨个刚晒蓬松的被褥去了后院,那里有个炉子,若是有用不着的衣衫和被褥,就会丢进炉子里烧了。

兔子坐在石桌上深刻反思时,颜落小口小口,在李夜秋的注视下,勉勉强强喝着小花碗里的莲子粥,等所剩无几时,她向着兔子问:“小九你喝粥吗?”

她慢慢放下捧着碗的手,李夜秋看着,随后又将她的手送了回去,并道:“它不喝粥。”

颜落缩缩脑袋“哦”了一声,拧着秀眉,喝掉了碗里的最后一口莲子粥。

小九是颜落给兔子取的名字,她想府上有个小八,所以便顺着给兔子取了个小九,为此,小八昨夜闹了闹。

凭啥?凭啥它要叫小九?凭啥它夜里可以睡在颜落的被褥里?于是,它昨夜带着理所当然,爬上了颜落的床榻上,死活不肯走,凭啥,它还比不上一只死兔子?在李夜秋拽着它走的时候,它双目怨念地盯着小九,有一种明早要咬死它的决心。

想来,这大概便是小九尿床的原因,被吓着了。

看着颜落喝完粥,李夜秋起身,他挪步向前走,颜落也起身跟着上前,在后道:“今天是去药筑的日子吗?”她可记着呢,不会错的,生怕李夜秋没听见,又高声唤道:“李夜秋,李夜秋,已经半个月了呢。”她提醒。

李夜秋偏头望着,因为一个徐药,小丫头不再那么害怕大夫了,不但不怕了,还总是惦记着,那副期待着要出府的神情,不由得便想逗逗她。他不做声,只是站着,颜落等不到回答,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袍扯了扯:“李夜秋,李夜秋,嗯?”

撒着娇,软绵绵的声音,这使李夜秋的神情立刻柔了下来,道:“是,半个月了呢。”

闻言,颜落欢快地转身抱起石桌上的小九又跑回来,眼睛里似乎在说:走吧,走吧。

本就含有怨念的小八,见颜落抱着小九要出府,瞬间,不想活了。

下辈子,也请让我当只兔子吧。

天空湛蓝,蓝得透亮,阳光下,成片杨柳依依,早晨的露水让它们生出了光泽。

马车里,颜落悠闲地倚着窗边,那微弱的光映上她的面颊,只是这样,她的心情会比出府前更好。

马嘶叫了一声,当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颜落便知是到了。

药筑前,马车旁,李夜秋将颜落发上的簪子摆正后道:“乖乖待在这里,我很快便会过来。”

颜落怀抱着小九连连点头。

“好。”

李夜秋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偏头向着水玉吩咐道:“好好看着,别让她磕着碰着了。”

颜落对这不熟悉,不像在祁王府,哪有花草树木,哪有桌椅板凳,她都一清二楚,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哪都不许去。”

水玉心中咯嗒一下,这难道是在说上回去了城外的事吗?他点点头,连声应道:“是。”

打死他,他也不会再去了。

李夜秋离去,颜落转身迈着大步想要入内,可跨了好几步,她都没能碰到门槛,正纳闷着,水玉扶着她的身子转了半圈,道:“落儿小姐,门在这呢。”

颜落伸脚碰了碰药筑的门槛,咧嘴嘻嘻一笑:“下回我就记住了。”

看见颜落入内,徐药放下手里的药材走上前,欢喜地捏了捏那张小脸,等再瞧见她怀里的兔子时,徐药笑了笑:“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水玉跟在颜落身后站定,朝着徐药道:“徐。。。。。。”

嗯?他一愣,怎么过了一夜,徐姑娘看起来不一样了。

徐药脸上有几处淤青,手腕僵硬且缠有纱布,拉着颜落往里走时,还一瘸一拐。

是,同谁打了一架吗?

进了厅,水玉这眼睛自然落在了正抓着药的楼南身上。

楼南微微侧身看了眼,又淡淡出声:“药理好了吗?”

“好了,坏掉的我已经都丢了。”

徐药干咽口水,小心翼翼问道:“楼南你看,现在也没有病人,我药也理好了,那我可不可以先同颜落玩一会,再给她施针好。。。。。。”忽感这样不够有说服力,于是改口道:“而且我手好疼。”

“是我的错吗?”

“啊?”

楼南停住手里的动作倚着药柜看向她:“你弄成这副样子,是我的错吗?”

昨个她拿着刚采回来的药去院外晒,瞧天气不错,阳光都洒在屋顶的瓦片上,于是心中顿生一计,屋顶光足,不用总是就着光搬来搬去,这样她还能趁着楼南去城外采药,到祁王府里看看颜落。

她觉得这主意特好,找来梯子爬上去,放了药材,再爬下来,抬头看了看,拍拍手便出了药筑。

在去祁王府的路上,她碰上街边有卖海棠兔的,便顺手买了只给颜落送去,要不两手空空跑去也没个见她的借口。

算好时辰,在祁王府玩得差不多了,她才小跑着赶回去。

本想趁着楼南回来前把药材从屋顶上收下来,结果爬上去,捧了药材,顺着梯子往下爬,刚爬到一半,楼南推门回来,她一紧张,踩空后便摔了下来,因此还弄坏了不少药草。

听楼南这么一说,徐药一愣,撇嘴咬着唇:“是我的错。”

“药材不是光晒着就行的。”楼南将手里的药材包好,扎上细麻绳丢在一边,上前,将徐药硬着的左手往上一抬,徐药“哎呦”唤了声,楼南皱眉:“你要是怕疼,这手就永远都好不了。”

虽然语气冷淡,但徐药权当楼南是在关心自己,这么一想,委屈的脸一下就开朗了很多。

楼南无奈摇头,斜睨了一眼有些愤愤不平,又不敢吱声的颜落:“怎么?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别皱巴着脸。”

颜落身子往后缩了缩,碰到水玉,她胆子大了大:“你对药姐姐很凶。”

楼南凑上前:“你认为,所有人都应该像李夜秋待你那样去待别人?”

颜落点完头,又往水玉身旁缩了缩。

“你待在祁王府多久了?”

“。。。。。。七年。”

楼南面无表情的脸带着几分笑意,他转身,将先前忘关上的小抽屉推上,指尖在转身时划过药柜面,他向着颜落淡淡道:“那你觉得,这七年里,李夜秋他凭什么要顾着你,护着你?”

“因。。。。。。”

颜落张嘴,可一下子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

呃,她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

第二十七章

颜落喜欢待她好的人,当然,也有稍稍讨厌的人,这极少数中,楼南很幸运拔得头筹。

李夜秋带她离开南诏,带她回上京,让她唤他的名字,不知从何时起,这似乎成了理所当然。

眼前黑惯了,便习以为常,在李夜秋身边呆久了,便没想着会再离开。

可他为什么待自个这么好?

颜落第一次思忖这个问题,歪脑站着。

楼南烦了她一脸蠢样,回身绕过药柜从右侧角落取来一个竹篮,里面放着莲蓬,楼南问道:“想不出来?”见颜落傻乎乎摇头后,他将竹篮递上前:“早晨不宜施针,等过了晌午饭后。”等颜落乖乖双手接过竹篮,他又道:“这是莲蓬,上回你捧着玩过,现在你去院外把里面的石莲子取出,顺道可以再好好想一想。”

水玉一愣,这楼大夫,还真是会差人做事呢,正欲开口,一旁的徐药上前:“这不太好吧?”说完又道:“还是我来吧。”话刚落,楼南将先前包好的那副药送到她跟前:“你以为自己就闲着没事做了吗?把这药给昨天的王夫人送去,回来你可以同她一起想。”

徐药拿着药不明白:“想什么?”

“想想你为何这么蠢。”

楼南还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说她蠢,寻思着颜落在,面上挂不去,气势微弱回吼了句:“那你当初还从张郎中那把我带走,你是眼瞎了吗!?”

话说完,好像意识到说错了什么,仅存的气势一下全灭,脖子往回一缩:“算了,我去送药。”

徐药领着颜落来到院外,扶她坐在椅子上,又转身从厅内取了剪子,单手在莲蓬中间的部位给剪开个口子来,随后教了颜落取出石莲子的方法后,转身略显凄惨地拐着腿走了。

颜落伸手摸了摸莲蓬,举起放在面前,这可比她的脸还要大呢。

她掰开壳,因徐药有用剪子开了口,所以毫不费力,她取出一颗便喃喃“一个”等数到第十个的时候她岔神了,忘了多少数了,想着要把石莲子再重新放回去时,水玉开声:“十个了。”颜落听后又把石莲子放回,偏头问道:“水玉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水玉将竹篮里的莲蓬拿起一个来,剪开,掰开,将石莲子取出一个看了看,才道:“因为你是落儿小姐。”

这个回答显得比较含糊,颜落不是太懂,但水玉自个清楚得很,因为她是王爷从南诏带回府的,因为王爷待她好,所以自个也只能待她好,哪怕有过厌烦的时候,但还是必须凡事都要先顾着她,在久而久之后,这便成了最初的想法。在七年的相处下,水玉会发现,颜落有着与别人不同之处,不管是天生过人的忆力,还是对事物的憧憬。她或许认为,即便是出了府,外面的人也会同府里的小阮一样,同石伯一样,同水玉一样待她好,这种理所当然烙在了心里,就怎么也抹不去了。

颜落想要伸手挠挠头,可临了发现石莲子还在手上时又缩了回去。水玉的这句话她好难懂,他待她好,因为她是落儿小姐?那府上的人都待她那么好,也是这个原因?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了好久,颜落又向着水玉问:“那李夜秋又为何待我这么好?”

水玉一时语塞,他不知该如何回应,楼南的直截了当他可学不来。王爷待她好,那从南诏那会开始便是,这点不但没变过,而且还变得越来越好。可看着王爷待她那么好,水玉又觉得有些心酸,毕竟什么也不懂的颜落无法回应。石伯有时会偷偷说:“王爷就是耐得住这个性子。”

颜落眨巴眼等着,可好久不见水玉回话,便又埋头数起了石莲子,明明方才已经数过了一次,可她还是傻乎乎地又数了一次,边数边想着,原来水玉也有不懂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徐药满面喜色从外回来,她将手里的活物一提,高兴地道:“我方才去送药,回来时居然在路边捡到一直鸭子哎。”又看向颜落:“落儿,今个晌午让楼南煮鸭子给你吃。”反正她除了烧火什么也不会。

正在颜落口水泛滥,徐药喜滋滋时,水玉轻咳一声道:“徐姑娘,那是鹅。”

啥?这是鹅吗?徐药细细看过后,尴尬地笑了笑:“长得一样嘛。”

完全不一样好吗。

徐药生在扬州,原是土财主的女儿,但,就是因啥事都不会干,又因生母去的早,在家道中落后被爹和几个哥哥丢在了扬州,后来被颇还好心的张郎中收留,再后来又被颇还霸道的楼南给强行带回了家。

长得好,能看病,还烧得一手好菜,就是脾气不大好,对你好时是挺好,但认真起来也很严厉。

颜落取了一百零八颗石莲子,由水玉洗净后铺在地上晾晒。

午饭过后,楼南准备给颜落施针,厅内,颜落坐在椅子上有些失落,因方才压根就没吃到鹅,只有稀米粥,可她不爱喝粥。

楼南在她眼角下很快落下一针,颜落抽了抽,不痛,但还是能感觉有东西扎着自己了。

李夜秋来时,颜落坐在院子里,楼南吩咐她不要动,说是金针会掉落,所以听见水玉唤了声“王爷”,她也一动不动坐着。

“痛吗?”他坐在颜落身前,小丫头只是摇摇头没说话,他又问:“午饭吃了吗?”见小丫头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笑着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了水玉:“那恐怕你是吃不下这点心了。”

颜落垂着脑袋,反应了好一会又抬起:“点心?”她一说话,眼角处就稍稍刺痛,但她已将这微不足道的刺痛抛至九霄云外。

今个要离宫,姚婕早就命人在朝堂外候着,只等皇帝一退朝,他一出朝堂,就让他去了宫殿。

母子也有好一阵没见了,姚婕满含母爱,说了三句,基本有两句离不开颜落,李夜秋被念得头疼要走,姚婕又将装有藕粉桂花糖糕的食盒塞给他,让他带回去给颜落吃。

浅浅的黄色,上面满满都是桂花,不仅好看还很好闻,闻着从食盒里散发出的香味,她肚子里的馋虫都跑了出来,口水正欲要滴下,楼南从厅内走到颜落跟前,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六根金针拔了。

颜落疼,但没敢出声。

李夜秋带颜落回去时不早也不晚,申时三刻。

马车停下,水玉先下了马车,颜落嘴里包着一块藕粉桂花糖糕,咀嚼了两下,这才想起要问李夜秋的话,她扯了扯他的衣袍,口中含糊不清道:“李夜秋,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李夜秋很好奇她为何会问起这个,伸手碰了碰她鼓鼓的腮帮,正要开口,水玉掀帘在外轻轻道了声:“王爷。”

水玉的身子稍稍侧开,在府门前,有石伯,还有那个刚刚从府内走出来的女子,身着紫色碎花长裙,双眉修长,右侧挽着一个髻,看着年岁稍长,但容色绝丽,那两片红唇微微一笑,朝着马车内的李夜秋挑眉道:“阿秋。”

    李夜秋眉心微蹙,她怎么会来这里?
第二十八章
李夜秋扶着颜落下马车,待颜落双脚稳稳地站着,他这才转身。女子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初来上京的小姑娘,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似乎都很新鲜,仰面,阳光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