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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太子不过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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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早上的一光景,莫锦歌往常一样站在阁楼梳妆,那一条定亲送聘礼的队伍便蜿蜒在胭脂巷里,直通往巷尾忆苍的家门口。她还未来得及细想,正在纳闷,究竟是谁的提亲,这么大张旗鼓,街道上的细细碎碎唏嘘感叹便如同已让她同雷击了一般,瞬间崩溃。
温泽轩,向莫家提亲了!
怎么可能,昨日才与忆苍谈好,她明明是对自己说不会与泽轩在一起的,可是,只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她便出尔反尔,要嫁给他了!?
莫锦歌只觉得脑里一片空白,一种被欺骗后的屈辱感让她怒火中烧。她一直以来都是与泽轩相依为命,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莫忆苍,她都是拿她当做亲妹妹对待的,可是,为什么?她将牙咬得咯咯直响,猩红的眼眶狠狠地等着莫忆苍,恨不得在她的脸上刻上“恩将仇报”四个字。自己对她那么好,她不禁抢去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抹杀了她心里一直疼爱的妹妹。
无尽委屈,无尽愤怒,无尽失望涌上心头,她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是!我是疯了!我被莫忆苍这个贱人给逼疯了!”
啪——
是一记清亮的耳光,指印通红地印在莫锦歌的脸上,清晰明了。莫忆苍目瞪口呆,泽轩师傅一甩手,一巴掌狠狠地砸在了锦歌姑娘的脸上,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锦歌姑娘被直直甩到了地上,发丝散乱不堪。
有谁知道她心里的痛楚,有谁知道她心里的绝望,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不堪,更未想过,这些,竟然是拜泽轩所赐。
泪,汹涌而出,咬破了嘴唇,她将猩红的血液咽了回去。
莫锦歌不敢抬头,她不愿让某些人得意洋洋地奚落自己,纵使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准哭,可是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仿佛不是自己的眼泪一般。
“锦歌姑娘……”莫忆苍被吓得呆住,她唯唯诺诺不敢说话,只觉得锦歌的眼神狠毒到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让她忍不住地颤栗,莫锦歌,究竟是有多恨自己?可是莫忆苍又不得不上前,她必须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要如此恨自己。
“滚开。”莫锦歌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她依旧没有抬头,一动不动,倒在地上,手用力撑着地面,隐忍着,可是泪水已经湿了一片地方。
莫忆苍闻言,没有说话,不仅没有走开,却匆匆几步走上前去,想扶起倒在地上的莫锦歌。
温泽轩自打莫忆苍出来之后一直是皱着眉头的,他已经乱了,他最不想见到的这一幕却被忆苍给撞见了。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是知道莫锦歌倾心于自己的,可是,他对她哪里有男女之情?他以为锦歌只是闹闹便会过去了,她一直都是这么个急性脾气,可是,她竟然没完没了,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是生气的,他精心的安排,就这样被莫锦歌给闹腾了,可是,他就算再生气,又怎么会舍得抽她这一耳光呢?她与自己相依为命这些年月,已经待她如亲妹妹一般,可若是不让她对自己彻底死心,以后又要如何面对忆苍?
他只得狠心地打了她一巴掌,只希望她能够断掉情意才好。
温泽轩心里难受之极,不忍看着莫锦歌那一番模样而别过了头,于是,他没有注意到莫忆苍已经渐渐地到了莫锦歌身边,也没有注意到莫锦歌此时从她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怨念,就在那一瞬间,莫锦歌以极快的速度扯下了头上的朱钗,紧握着,恨恨地刺向了莫忆苍的喉……
“忆苍!”众人都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变故,吓得惊呼,单影影来不及多想,明明知道来不及,却仍然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拼命想护着莫忆苍。
刺啦……是布帛撕裂的声音。
一条血红的引子如同蛇一般印在了莫忆苍的手臂之上,狰狞着,有血渍穿透皮肤,凝结成血滴,顺着她洁白纤细的手臂蜿蜒。莫忆苍明明是眼睁睁地看着泛青的手握着的那支朱钗是直奔心脏处的。
那一刻,她原本以为,自己一直对死亡都是无所畏惧的,可是当死亡突然地降临时,她下意识的后缩,下意识的躲避,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油然而生,这才明了,无论自己显得多么的无畏,实际上自己仍然还是害怕死去的。
可是,锦歌的速度却又让她来不及躲闪,只是那一霎那,莫忆苍只觉得强大一股力量将她望后方带了过去,那锃亮尖锐的钗尖就这样划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
莫忆苍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看着,一直对她那么好的锦歌姑娘,竟然……要杀她,那一刺,那么狠,那么准,没有一丝迟疑地就刺了过来。
如木头一样倒在了温泽轩的怀里,手臂上的疼痛渐渐加重,凝成血珠的血,猩红通透,莫锦歌依旧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莫忆苍,满脸尽是不甘。
单影影因失去重心而摔倒在地上,见着女儿受伤的手臂,不由得扑向了莫锦歌,接近绝望地摇晃着她的双肩,质问道,“锦歌姑娘!我家忆苍得罪你哪般?你要置她死地啊!!!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锦歌姑娘!!!”
莫锦歌嘴角牵动,竟然痴痴地笑了起来,可是眼泪却仍然在红肿的脸上肆意流淌,她挣开单影影的双手,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一步一顿,在众人恐惧的眼里,颤颤巍巍地走出了莫家,口中疯癫地自语,“莫忆苍,你有疼你的娘亲,我没有,你有爱你的泽轩,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好好好,你就仗势着,你就装着可怜兮兮,你就装着吧,你抢走了我的所有,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莫锦歌就这样走出了莫家,走出了胭脂巷,久久回响在心里的,是不尽的怨恨,与诅咒。
莫忆苍瑟瑟发抖,不仅仅是因为害怕,她推开支撑着自己的温泽轩,环顾四周,众人因刚才的闹剧而面面相觑着,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不该留下,那大红的绸花刺痛着眼睛,那锦盒礼饼,那绫罗绸缎……
温泽轩害怕弄疼莫忆苍,便放开了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这,泽轩公子,这提亲……”站在一旁的媒婆有些结巴地张口,询问着温泽轩,可身经百战的她却也不由得尴尬,欲言又止,不知如何继续。
还未等温泽轩说话,莫忆苍一转头看向媒婆,问了出口,“什么提亲?”
本来就已经茫然不知所措,正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问清楚的时候,提亲两个字刺痛了她的神经。难道是泽轩师傅来提亲的?那锦歌姑娘……莫忆苍不敢再往下想,难怪锦歌姑娘要杀了自己。
面对莫忆苍的问话,本是安静的莫家,突然一下静得鸦雀无声,所有人似乎连呼吸都没了声音,无一人敢上前答话,生怕又是一个不小心,触碰到了火线。
“什么提亲?”莫忆苍的思路渐渐地开始清晰,她跪在地上,扶起倒在地上的母亲,满心期待地询问。母亲,总会跟自己说的吧。
单影影眼里闪过一丝迟疑,转移了话题,“苍苍,你看,手都流血了,赶紧止止血,娘亲心疼……”她轻轻地握起莫忆苍流血的手臂,示意着站在周边几乎都快变成了石头的众人。
“快快,给忆苍看看……”
“哎呀,流了这么多血,痛不痛啊忆苍……”
“那姑娘怎么是不是疯了啊,招谁惹谁了……”
“严不严重,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瞬间,莫家狭小昏暗的屋子里有嘈杂了起来,众人围了上来,不停地关心着受伤的莫忆苍。
第七十二章 不了了之的婚事
“什么提亲!!!”莫忆苍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嗡嗡嗡得头痛不已,一股燥热涌上了头顶,抽回了自己的流血的手臂,以极大的力气吼了出来,什么手臂,什么止血,这些都不再重要,她要的是真相!
整个厅堂,又安静了下来,比刚才更甚,单影影缓缓踱到了茶桌旁边,沉沉地坐了下去,仿佛虚脱了一般。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温泽轩,淡淡地开口,“今日里,我跟你提亲。”他,不觉得提亲这件事,有什么好瞒她的,可是,他却在心里没了底细,话说出了口,心里突然显得战战兢兢,他竟然害怕了,他害怕所有的事情,都是虚幻一场,害怕忆苍会神情淡然地一句回给自己,“我不会和你成亲的!”。
“你们都回去吧。”莫忆苍,神情淡然,却到底也还是没有说出那一句让温泽轩害怕的话语,她没有太多的震惊,仿佛已经知道了一般,再问一次只不过是为了确认,她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对屋子里的人说道。
又是面面相觑,为首的媒婆看了一眼温泽轩,请示着,得到他的点头认可后,极快的速度催促着众人离去,谁都不愿意在这么诡异尴尬的气氛里继续待下去。
好好的一场提亲,就这样成了众人的笑柄。
“忆苍……”温泽轩轻声换了一声莫忆苍,想替她看看伤口,可是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忐忑。
“娘亲,泽轩师傅,何时定的事情?”莫忆苍打断了温泽轩说话,丝毫没有去管滴着血的伤口,转身,定定看了看单影影与温泽轩,问道。
“娘亲是为你好。”单影影叹了一口气,从她的语气里已经听出了不同意,但是她仍然想试图说服她。
“娘亲,这不是在为我好。你可知道,锦歌姑娘喜欢泽轩师傅?”莫忆苍有些激动地说道,可是,说了一半却又不由得顿了一顿,深吸了一口气,望向温泽轩,下定决心似地说出下一句,“而我,再也不愿意把心交给别人了。”
“为什么?”温泽轩没有去看莫忆苍,他躲避着她的目光,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只希望忆苍不要说出让他难过的话语,可是,为什么?仅仅只是莫忆苍的一句话,竟然就这样把无坚不摧的自己击得粉碎了。他无法再淡定下去,便开口问道,“那一日我让忆苍给我一次机会,忆苍可是应下了的!”
“哪一日?”莫忆苍思前想后,也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苍苍,先把伤口给包起来吧。”单影影有些慌张,赶紧起起身来,拿来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和棉带,希望能够打断他们。
温泽轩也不再纠结这般,只想先替忆苍受伤的手臂止血,便也劝她,“先止血再说。”
莫忆苍张了张口,却发现那二人都已经没有在意她要说些什么了,只是细细地看着自己的伤口,药粉洒落在还未凝固的血上,一丝疼痛沿着血脉疼到了心里,她便也不再言语。
待到将伤口包扎完好,单影影有意催促温泽轩离开,“泽轩公子,今日里您劳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莫忆苍只觉得不太对劲,该说的是还没有说清楚,怎么能就这么散了,她倔强的脾气涌了上来,拉住温泽轩的衣袖,又问道,“泽轩师傅,你还没有告诉我哪一日?”
温泽轩是个聪明人,大概也看了个明白,莫忆苍根本没有意愿嫁于自己,他自嘲地笑了笑,对单影影摇了摇手示意,也打算把事情问个清楚,于是便开门见山回到,“去看柳树的那一日,你答应给我一个机会,难道忆苍晕了一日便忘记了么?”
莫忆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事都不是梦境,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她何时答应了泽轩师傅,又答应了他什么?她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很累很累,只想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她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回想到当时的情景,可是除了一阵晕眩意外,什么也没有,便一脸不明地问温泽轩,“我答应了泽轩师傅什么?”
“忆苍,你是装糊涂,还是真不记得?”温泽轩只觉得生气无奈,却没有一丝办法,他反问着莫忆苍,只希望她能够有一丝记得。
“忆苍真的不记得。”莫忆苍实话实说,使劲地想过了,她实在是想不起她究竟答应了泽轩师傅什么,他会在第二天就来提亲。
单影影摇了摇头,知道这门亲事自然是结不成了,她不再言语,缓缓地出门,轻轻地替他们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外望向那旖红阁的方向,若不是那疯癫的莫锦歌前来闹事,这门婚事又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白苍苍,你和你的女儿,是我这生的克星么?
那是多少年前,她都已经不记得了。
只记得自己还是孤湖族心高气傲的公主,只记得自己鬼使神差地看上了那个叫做莫子木的男子。
她放下了公主的矜持,刚下了公主的尊贵,面对满朝文武,面对皇亲国戚,她独独选中了他一个四品文谏,只因为,他那充满好看的眉眼与孤湖族男子没有的书生气,还有,在皇城道上的那一瞥,街道上众人都在拥护着异族的公主,唯独那个一袭青衣的朴素男子在看着手中的书卷,全神贯注,与世人隔绝了一般。
可是,那个小小的芝麻官,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婉言拒绝。他说他有一名青梅,她叫白苍苍。他允了她一世承诺,所以,断不敢高攀了公主。他就像那一日进城时一般,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时,他却不知好歹的专注自己的事情。
谁不知道孤湖族的公主美若天仙,谁不知道娶了和亲公主便会升官加爵?不仅能够去往异域为王,还能得天冥百姓一世敬仰,名利与美人通通归己。
可是,他却断然地回绝,为了一个,名叫白苍苍的女人。
她是公主,那时候孤湖族正盛,她只要一句话,就是要嫁给他!天冥皇与他长谈了一宿,然后一纸诏书,御赐了良缘。她后来才知晓,他说他是被逼无奈,为国舍己。
舍己,娶了她,竟然说成了舍弃了自己。
那个叫白苍苍的女人,带着腹中胎儿,远走他乡,带走了他的心,她终于懂得,舍弃了自己,原来是这个意思。自己的倔强任性,换回了一副空壳躯体,换回了一世悲凉。
升官加爵,莫子木从四品文谏连升三晋,成为了一品上御大夫。他不愿离开天冥,便在府邸建在了烨城,说是要等那个女人回来。
等她回来么?那让自己情何以堪?
她以为,只要自己全心爱他,他便会回心转意。她无所谓等,无所谓等多久。因为成亲之后,莫子木全权担起了一个丈夫应由的责任,嘘寒问暖,举案齐眉。可是,对她却一直是以礼相待,让她时刻觉得二人之间有着一股疏离。上天爱怜于她,没过些时日,她便有了身孕,怀胎十月,辛辛苦苦为他生了女儿。
可是,他却为女儿取名——忆苍。忆苍忆苍,忆念白苍苍。
谁人知道她心里的苦楚,这些都是她自作孽罢了,是自己当初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的,是自己当初不愿意回去孤湖族的,自从怀上了女儿,她一直都侥幸的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替代那个女人了,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她仍旧甩不脱着枷锁,女儿要跟着自己一生一世的,难道要让她一生一世都背负着自己的丈夫,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感情么?
她哭了,她闹了,她死活不同意了,可是,他仍旧我行我素,天天在自己的耳边喊着,忆苍忆苍,她就放弃了。
这,是自己死活要来的,谁也不能怨,谁也不能怪。
这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就算她叫忆苍,她仍是要好好疼爱她的,小时候为她的哭闹操心,长大了又要为她的终身操心。
从此以后,女儿便是她的命根子,她对莫子木完完全全地死了心,甚至,不惜下了蛊毒,让他死于非命。
她再也忍受不了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男人没日没夜地思念另一个女人了,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的感情最终被他的痴心转换成了绝望。
她让他死,死于孤湖族的蛊,没有一丝心软,没有一丝迟疑,死了便好,他再也不会折磨自己了。孤湖族的皇室女子,一向都是这样对待背叛自己的男人的。
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有女儿,就足够了。
可是,天命难违。她不知道上辈子究竟做了何等的坏事,上天竟然这般对待她。
就算她认了命,打算就这样与女儿相依为命度余生都不可以。
温泽轩地突然出现,她不仅得到了他的秘密,还知晓了莫锦歌的身世。
她,莫锦歌,难怪与忆苍这般想象。她原来就是白苍苍的女儿,不,不是,是白苍苍与莫子木的女儿!
十多年前,白苍苍带着身孕离去,没有留下只字片语,莫子木一直以为她是负气而去,其实不然,她只是不想留下来阻碍他。一个女子,未婚却有了身孕,遭尽人唾弃,她在破庙一个人生下了女儿,又含辛茹苦将她养活,最终抵不过日积月累的辛苦病,不得不丢下年幼的莫锦歌吐血而亡。
流落在外的温泽轩偶遇了失去了娘亲的莫锦歌,得知她可怜的身世之后,见她孤身一人,便收留了她,一起相依为命地生活。同是天涯沦落人,温泽轩便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自己有的,从不少了莫锦歌的,虽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人更亲。
本来是一切顺利地进行着复国大计的,他的计划已经是天衣无缝,而莫锦歌也誓死愿意追随于他,生死与共,可是,却在这场完美计谋的中,偏偏遇到了莫忆苍。
只不过是阁楼上的那一瞥,他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怎么与锦歌这般相像,只不过眉眼间没有锦歌那般的柔媚,多了些许清纯。他有意调笑于她,拦住了她的去路,而她突然就倔强地就像一头小狮子,全身戒备地防备着他,不甘示弱。
这胭脂巷里哪里来的小姑娘,这般地讨他喜爱,让他平静的心湖荡起了阵阵涟漪,他真想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然后标示这个姑娘以后就属于自己了,可是,他知道小狮子不会同意。
之后,她一次又一次的举动,渐渐地在涟漪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她,那么瘦瘦小小的一个女孩儿,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量,硬生生打开了封闭了那么多年的心。他就被被那个名叫莫忆苍的女子打乱心神。然后,他所有的记忆中,便只有她的一颦一笑……
他放缓了计划的步骤,只为了接近她。他明明知道红颜祸水,怎可为了一个女子忘却了自己身负的责任?可是,遇到了爱情哪里又顾及得到这么多。他只能想着与忆苍在一起时,他不自觉的微笑,不自觉的幸福,有时候甚至只想静静地看着她就好。
人生求得倾心之人,还有何不足。他自诩温泽轩不是个多情的公子,却仍是被她打乱了心神,还无怨无悔。
可是……如今全乱了。
她有她挂念的人,她有她在意的人,她甚至情愿将自己的情感扼杀在心里,也不愿施舍自己一丝。原来那一天,她只不过是随口的“嗯。”了一声,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而自己,还开心到这般,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过来提亲。
他自嘲地笑,那笑容只不过是咬肌在勉强地抽动了一下,再也没有以往笑起来那样好看的弧度。
他是谁?是宇文赜瑄!生死一线他都能处变不惊,却将自己困死在了莫忆苍的心里。谁也不知道他放弃了什么,或许是放弃了一直追随于他的锦歌,或许是放弃了险些送上性命换来的宝藏,或许是放弃了一个皇室太子该有的自尊,更甚是放弃了处心积虑的全盘计划。
为了什么?!
第七十三章 各自保重
统统只为了博忆苍倾心,可是,到头来,只忆苍一个眼神,他便知道了自己什么也没有换来。
很久了,温泽轩都是直挺挺地站着,满屋子的聘礼,红彤彤耀着眼睛,他眼睛被屋里昏暗的光线刺痛着,只觉得有股酸涩涨疼着,湿湿的,可是心却比眼睛更痛。他握紧了拳,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只是定定地看着莫忆苍,一动不动。
“我走了。忆苍保重。”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泽轩低下了头,不再去看也是一动不动的莫忆苍。他是觉得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就算再怎么不舍,结局,忆苍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自己还不走就太不像话了。说清楚了,也好,这样,他就能够专心专意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他想,他若有幸能活着得了天下,再带着慕容无心一起来找她吧。
莫忆苍点头,一股悲凉涌上心头,简单的一句保重,似乎跟诀别一般,她心里是清楚的,泽轩师傅,要走了。一时间,她只觉得哑然,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对于泽轩师傅,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情愫,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断然是不能与他一起的,不仅仅是因为她已对感情绝望,更多的还是因为锦歌姑娘。
她不想做一个罪人,背负那些还不起的债。
莫忆苍沉默良久,温泽轩却一直在等着她的回应,他仍旧还是有着满心的期待,期待她能说一句留下的话,同情也好,安慰也好,哪怕只有一个字,他都会欣然。然而,长久的等待,却也只是将他再一次推向了绝望的边缘。
莫忆苍也低下了头,几次想开口,都给生生地咽了回去,可是,最终她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把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泽轩师傅,保重。”话音刚落,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他,便跌跌撞撞地想要逃离。
“忆苍等等。”温泽轩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对他的打击仍然是极大的,他眼见着莫忆苍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心中一紧,不舍涌上心头。
温泽轩快步上前,匆匆几步便拦住了莫忆苍,然后一只手猛地拉住了莫忆苍的衣袖,反手将她手心朝上打开,再一只手抚上自己脖子上带着的平安扣,一用力,便扯断了下来,红绳陷入了肌肤,他都未曾感觉到一丝疼痛,一边说话,一边将通透碧绿的平安扣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她的手中,“这个,收好。”
“不,不……”莫忆苍的手才触碰到那还有他温暖的平安扣,便立马就缩回了手,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她有何颜面收下他的东西?更何况是这么贵重的。
“忆苍,我不想多说什么,你收下,我走了。”这一片心意,她为何总是拒绝?温泽轩不想再这样尴尬下去,一把将那平安扣塞到了她的手里,什么也未多说,一个转身,决然离去。
门口站着出神的单影影见温泽轩匆匆地出了门,迎上去正准备开口,却被温泽轩用手势打住,他没有止步,只是边走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单影影只看见他本是清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然后他草草地挥了挥手,留下苍凉寞然的背影,渐行渐远。
单影影当然是清楚的,心里五味杂成,只觉得失望,却又怪不得别人,这是自己瞒着女儿才办砸了事情。于是她笔直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静,不过一日。
母亲在柴房忙着晚饭,莫忆苍便蹲在灶边看着柴火,一点一点往火灶里家着干柴。看似都恢复了平静,可是,她明显的感觉母亲的话比以往更少了,而自己,也沉默寡言,多半时候是在痴呆而已。
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了?不过一些时日,有些人便在她的生命里来来回回,走来又走去,抽空了她原本该有的无忧无虑。
或许,自己真的长大了吧。
簇簇往外涌来的火苗将橙光色印在莫忆苍通红的脸上,真是热啊,可是她发着呆,又不去躲那火苗,窜出了的火苗咝咝地吞没她细细扬起的发,那扬起的几根细发仿佛是娇羞的姑娘,一碰到那火舌,便梭梭的蜷缩起来,瞬间一股焦臭的味道弥散开来,而莫忆苍自己却全然不知。
“苍苍!”单影影闻到那股烧焦的味道,四下望去又没发现烧焦了什么,突然缓神,心里一紧,朝莫忆苍喊去。莫忆苍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往后退去。
“苍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叫娘亲如何放得下心啊。”单影影丢下了手中的活,绕过了灶台,抱着女儿哭了起来,边哭便捶打着莫忆苍的背,看似在责备她,真正打在她身上时又不由得放轻了许多,她无奈,她叹息,面对这么个傻女儿,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娘亲……”这算是今天母亲对她说的最多的话了,她原本还以为她与母亲之间的这层隔阂好很久才会好起来的。是啊,天下哪有不疼子女的父母,她也是想与母亲说些什么的,可是,却开不了口,她觉得自己的一切都糟透了,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学了那么多的忠孝礼仪,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失败?
“姓莫的,你给我出来!”莫忆苍还没来得及去安抚母亲,门外便传来了一声怒吼,那是旖红阁何花姨的声音,声音极大,而且充满了愤怒。
旖红阁?莫不是锦歌姑娘出事了?这是莫忆苍当时唯一能够想到的。
莫忆苍轻拍了母亲还在颤抖的肩膀,匆匆地便走了出去,急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直都是觉得自己对不起的就是锦歌姑娘了。
“何花姨……”莫忆苍前脚刚踏出了柴房门口,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完整的话,就被何花姨一把拉住领口给拽了出去,旖红阁的何花虽然已经四十好几了,可是力气却大得没话说,加上莫忆苍这段时间的消瘦,整个被她给带了出去,脚都离了地。
“你这个丫头,你把我们锦歌弄哪里去了?!”何花姨气急败坏,将莫忆苍拖到了院子里推搡着,口中振振有词,四周围着一圈旖红阁的打手,助长着自己的声势。
莫忆苍整个人都懵了,任凭何花姨将自己推来推去,一脸茫然。单影影急急地跟了出来,见事情不妙,几步上前将呆住的女儿护在身后,等着何花姨质问道,“你搞清楚,这里不是旖红阁,我家忆苍可是哪里得罪你何花姨了?你要是再这样我报官了!”
“报官?”何花姨听到报官二字,不仅没有弱下,反而更加的激动,她眉一横,伸出了食指,直直戳在单影影的肩胛骨处,一边戳一边恶狠狠地说,“好啊!报官啊!我们家锦歌昨天来了你们莫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旖红阁过,失踪了,知道吗?不见了!你们把我家锦歌弄到哪里去了?!啊?你们对我们家锦歌做了什么?!啊?你们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把锦歌给买来的吗?你们洗十辈子的衣服也赔不起!这烨城的官,大大小小,哪一个没有去过我家旖红阁?我告诉你们,报官?!我现在就把你们给正法了……”
何花姨口沫横飞,越说越停不下嘴,也说越过分,那食指深深地戳在单影影的肩上,仿佛要戳出一个洞来才肯善罢甘休。可是,这副彪悍的嘴脸,也是何花姨拼命给装出来的。报官?有没有搞错!当今太子慕容南康要是知道锦歌不见了,谁都别想要命了!现在她根本就不敢到处宣扬,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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