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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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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何事长吁短叹地!可是忧虑眼前的形势?”孙尚香地声音很轻,也很温柔。一改往常地刁蛮。

  这让刘封听得一呆。要不是孙尚香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味和这声“夫君”,刘封真以为是蔡琰在跟他说话。

  缓缓的转过身来。握住孙尚香的柔夷,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刘封犹自不敢相信。

  孙尚香“扑兹”一声轻笑了起来,笑魇如花,美不胜收,反握紧了刘封的大手,柔声道:“夫君难道只记得妾的刁蛮狠辣?”

  刘封差点就要点头,但一想到这个小悍妹层出不穷的手法,心中便没来由的一颤,会不会这是在试探自己?刘封不由苦笑,连忙说道:“哪里,哪里,夫人向来温柔贤淑,岂会有刁蛮之说,平日想来也是想给我解闷罢了。”

  孙尚香白了刘封一眼,娇笑道:“算你识相,不过这一两月都未见你笑过了,妾有些不安,又不能为夫君分忧……”

  刘封心中暗道:“你这个姑奶奶不给我添乱就成了,还敢指望你给我分忧?”不过心里一套,嘴上说的又是一套,“夫人有这个心意,我已满足,大丈夫生于世当顶天立地,成不世功业,岂能让夫人担忧。只不过眼下确实有些被动,几面地关系都实在有些复杂,让人不得不慎之又慎,惟恐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个小矮子不是很受夫君推崇么?何不问计于他?”

  刘封暗自抹了一下冷汗,看看左右无人才放下心来,轻捏了捏孙尚香地玉手,叹道:“庞统先生其貌不扬,但内心深不可测,若论计谋,普天之下出其右者,并不多见,夫人此话万万不要随意提及,刚刚先生已有计谋教我,奈何有些不决。”

  随即刘封便将军议之事详细说与孙尚香,倒是没有一丝的保留,夫妻之间,刘封觉得当坦诚以待,福祸共享。

  “想庞统先生乃是高人,又岂会与我这种小女子一般见识,夫君倒也不必担忧。至于大军行止,我一女流,倒不敢胡言乱语,不过夫君处事向来果决,何以今日这般犹豫,王威、魏延等人妾虽不熟悉,但以他们的能耐,能久在夫君帐下,想来也不是贪图富贵之辈,无非是处处为夫君着想罢了,万事存乎一心,夫君只求问心无愧便足矣。”

  刘封一双眼睛瞪的颇大,就像不认识孙尚香一般紧紧的盯着她,刘封怎么也不敢相信,从孙尚香的嘴里,尽然能冒出这种大道理,实在让他心惊莫名。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建安十七年,九月九日。

  《易经》有云“六”为阴数,“九”为阳数,九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故而叫重阳,也叫重九,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吉利日子,每逢此日,文人墨客皆出游赏景、登高远眺、观赏菊花、遍插茱萸,以做衬托。

  站在剑阁险关上的校尉刘瑰,任由战盔下面的长发飘散,也不打理,他大字不识几个,能坐上校尉一职,除了与刘璋能攀上一点姻亲关系外,大部分都皆依靠着自身的战功,他对重阳这种喜庆的日子向来颇为重视,驻守葭萌关时,每年这个时候,总要与手下众兄弟痛饮一番,以示庆贺,但今天他显然已经没有了这个心情,葭萌关前血战惨烈,一连数道求援信笺让他有点不知如何处置。

  别驾张松回转成都之时,曾将眼前之事详细交代过一番,对于州牧大人的想法他也算知道一二,但惟独没有料到的是,荆州军要是求援该怎么办?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五千人守一个葭萌关,应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不说守上一年半载吧,在粮草军械完全足够的情况下,三四个月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现在刘封一天六骑快马冲进剑阁,只见进不见出,整日催讨着要援军,让刘瑰有些乱了分寸,看着那些快骑,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样子,的确是历经血战的模样。

  这些日子,葭萌关前战鼓冲天,号角争鸣,剑阁虽然离葭萌关有十余里,但也能听的真切。刘瑰为了了解前方的战况,曾派出数拔斥侯前往打探,结果未至关前,便已被敌骑劫杀,根本没有机会靠近,送往葭萌关的粮车也没有能够靠近,半途之上。曾遭到一队铁骑地袭击,不分清红皂白的一阵冲杀,死伤惨重,要不是刘封帐下校尉王威带着两曲人马及时赶来,恐怕押送粮草的士卒将无一人能够回转。

  想到西凉兵的血腥和狠辣,刘瑰有些恼怒,他知道马超这次出兵完全是因为收了益州粮草之故。但没想到马超手下战力如此之强。尽然攻打的激烈至此,刘封也算是威名远扬,没想到五千人守个葭萌关,不过十余天的时间,便快要守不住了。难道马超拿了粮草还不满足,还想趁机攻下葭萌关,为杀进益州作准备?

  炽热的阳光烤晒之下,刘瑰尽然打了一个寒颤。

  张松临走之时,曾交待地清楚,对于葭萌关的要求尽量满足。粮草、军械方面需要足量供给。以保证荆州军的战力,葭萌关地理位置险要,这个时候万不可落入马超的手中,否则阴平郡就几乎被隔绝了,虽然也能从汶山郡过去,但汶山郡山路难走不说,而且还不太平。叛乱的羌人很是麻烦。

  究竟该怎么办?刘瑰一时有点茫然。

  军司马赵行风一般的赶上城楼。看到校尉大人呆立在那里,立即冲过去。附耳说道:“大人,刘封又派人前来求援了,这次来的是个军司马。”

  刘瑰惊讶问道:“军司马?长地什么模样?”

  赵行抱拳说道:“是个九尺大汉,如同铁塔一般,自称魏延,浑身上下七八道伤口,一身是血,极为吓人,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此人粗鲁至极,满口脏话,与泼妇无异,一进关来就破口大骂,要不是大人先前有过交待,我早就上去将他地舌头割了下来。”赵行满脸愤色,想来被魏延骂的不轻。

  刘瑰倒是没有什么,喃喃道:“看样子葭萌关的情况确实不妙,连军司马都跑来这里求援了,这帮荆州人快顶不住了,先前还以为这个刘封有什么大不了,什么千人守樊城,五万曹兵束手无策,千骑攻长沙,一战而下,通通都是狗屁。如今有葭萌险关,他们五千人才守了十天就这副熊样,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马超虽然强悍了一些,但西凉人还不是一个脑袋两只胳膊,就真有那么厉害?传言确实不可信呐!”

  “大人说的极是,我看这个刘封也不过就是泛泛之辈,瞎猫碰个死老鼠好不容易从曹仁的手下捡到一条狗命,就被吹嘘成如此。州牧大人将葭萌险关交给他们守卫,实在有些大意了,大人,荆州人不行,可葭萌关干系重大,我们要不要出兵?”

  刘瑰想了想有点拿不定主意,“成都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暂时还没有,大人,这里隔的太远,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半个月,至少还要五六天才有消息送到。”

  刘瑰点了点头,沉吟说道:“那就先去看看这个魏延,打探一下虚实再说。”

  赵行不由点了点头,葭萌关的情况他们一直没有打探清楚,虽然那喊杀之声错不了,但危险到什么程度,他们也难以捉摸,既然魏延是个军司马,显然知道的不会少。

  魏延一改往日铁塔一般的形象,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浸透,狰狞地吓人,惟一不变的是他的凌厉眼神,此刻更是充满杀气,摄人心魄,虽如病虎,但依旧可以看出往日雄风。

  看到刘瑰、赵行踏进屋来,魏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猛然怒吼一声,便挺身跃起,庞大的身躯离开卧榻,犹如山岳一般带着一般腥风朝他们两人压去,刘瑰、赵行吓了一跳,本能的便抽出腰间战刀护在身前,蓦然形势突变,跃起的魏延“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龇牙咧嘴一副痛苦不堪地表情。

  刘瑰、赵行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家伙葫芦了卖地什么药。

  半晌,魏延终于缓过了神来,指着刘瑰破口大骂,“无耻小人,我家公子千里迢迢赶来益州相助,你们尽然设下如此毒计,想害我家公子,只恨老子现在受了伤,要不然定要拧下你们这两颗狗头。”

  刘瑰更为惊疑,装作听不懂魏延在说什么,心中惴惴,面色却不变的问道:“这位可是荆州军中右部军司马魏延魏文长?不知文长所说奸计到底为何?”

  魏延抱着腹部扭动了半天,殷红地血液顺着指缝流出,看的人胆颤心惊,他狠狠的呸了一声,张嘴骂道:“别跟老子假腥腥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让我家公子守留葭萌关便罢了,尽然暗中给马超那个匹夫留了条小道直通关里,你们这帮畜生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老子说出来?”

  刘瑰闻言色变,一把冲过来握住魏延的胳膊说道:“葭萌关现在如何?”

  魏延口含鲜血,一口狠狠的吐在了刘瑰的脸上骂道:“只怪老子没本事,现在杀不了你,否则岂容你这个无耻小人在这假仁假义。”

  赵行大怒,冲过来狠狠一脚踢在魏延的身上,原本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魏延蓦然全身卷屈成一团,痛苦不堪,只听赵行说道:“你龟儿子的嘴巴放干净点,你们自己无能,还敢在这里满口喷粪,五千人守不住一个小小的葭萌关,还说什么西凉军有暗道通往关上,完全是***放屁,我家大人守在葭萌关五年,击退张鲁无数次,那里的一土一木无不清楚,哪来的暗道。”

  或许是太过痛苦的原因,魏延只卷屈着身体,全身颤抖不已,从他红火的眼睛之中,燃烧着浓浓的恨意,恨不得一口将这个赵行给吃了,侥是赵行历经大小战场不下百场,看到魏延的眼神也不由打了个冷颤。

  刘瑰朝赵行点了点头,两人缓缓退了出去,也不顾魏延的死活,任由他躺在地上,只不过两人未曾发觉,此时魏延的眼睛之中闪现出的一股兴奋神色。

  刘瑰边走边朝赵行说道:“刚刚我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胳膊上的数道伤口皆是新伤,为利刃划破,虽未伤至筋骨,但也不算轻,尤其是摸到他胳膊上时,根本未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传来,显然全身的力道已经散了,看他一直紧捧着腹部,想来致命的伤口在那里,不过我们倒是不便于查看。”

  赵行点了点头,“大人,我令人暗中观察了很久,这个人不像伪装,西凉军的斥侯武艺太过高强,他能到此地,只留口气已是武艺不错,老七他们几个……”刘瑰叹了口气,连忙挥手说道:“算了,算了,不谈老七他们,眼前葭萌关的事要紧。”

  老七是斥侯屯的屯长,与他们关系不一般,不过前番去打探消息时,被人一刀枭首,死状颇惨,一想到老七被抬回来的惨样,刘瑰心里就一阵不安,看样子这次马超是动真格的了,拿了我军提供的粮草不说,还假戏真做,想要一举攻下葭萌关,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实在可恶的紧。

  刘瑰想了想对赵行道:“我去葭萌关,不管怎么说,葭萌险关,千万不能落在马超手里,否则阴平郡朝夕不保,你速向成都求援。”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军司马赵行听到刘瑰欲往葭萌关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妥,但哪里不妥却说不出个道理来,考虑到葭萌关位置险要,一旦为西凉军所占后果不堪,赵行就把劝阻的念头压了下来,肃手送校尉大人出关。

  剑阁之上本有五百守军,刘瑰领着葭萌关二千守军至此后,这五百人就退往汉德城中守卫,剑阁关上只留下刘瑰的本部二千兵马。此时刘瑰心中忧虑葭萌关安危,足足带了一千五百悍卒前往救援。

  赵行看着关上寥寥无几的士卒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尤其想到这几天籍着养伤的借口,荆州军已有二十余名士卒留在剑阁关中,心中便是一惊,他蓦然想到了什么,带着亲卫急急朝荆州兵驻处奔去,这些荆州兵看起来伤的很严重,当时大意之下也没有解除他们的兵械,这个时候校尉大人带兵出征,关内防御实力锐减,要是他们有所图谋,后果实在不堪。

  赵行反应过来的不慢,但还是有点迟了,当前召集身旁亲卫准备冲下城墙之时,蓦然便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喊杀之声,益州军众人不由闻声色变。

  魏延当然没有受伤,他胳膊上背上的几道刀口倒是真的,不过就像刘瑰先前说的,不过是皮肉之苦,至于腹部,那里模糊一片,魏延始终用手按住那里,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为了掩盖一个事实,他的腹部完好无损,只是放了两个满装血液的小水囊在那而已,一番怒骂挣扎,魏延好不容易骗过刘瑰、赵行等人之后,便安心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旁边屋室之中的荆州兵发动攻击之时,他才举刀冲了出去。

  雷远个头不高,长相平凡,他是刘封的亲卫,去年曾随刘封步行千里赶到西凉,又紧随刘封身后血战十余场,再辗转返回荆州。以他地战功和武艺,其实当个屯长也不为过,但雷远或许是看惯了袍泽的死亡和战场的血腥,他只想呆在刘封身侧做个亲卫,舒舒服服的,不用动太多的脑筋,不用为手下的兄弟担忧。

  能者多劳。他的想法虽好。但强悍地武艺让刘封一直记在心上,此时雷远肩上的任务便很重,不仅有袍泽的性命让他担忧,而且还要为完成任务发愁,按照大公子的交待,他要带着另外二十名混进剑阁的兄弟打开城门,坚持最少一柱香的时间,一想到要坚持一柱香的时间,雷远就不由大感头痛,他地武艺不错。同来地二十名兄弟也都是各屯之中选出的百战悍卒。但人数上的劣势确实太过明显,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那是明摆着的。

  任务艰巨归艰巨,雷远却没有一丝的犹豫,对于大公子的军令他是绝对的服从,他敬佩刘封,虽然这个大公子比他要年轻不少。但他的坦诚和仁厚不仅让雷远敬佩。也深深折服了全军上下,那种进则为先锋。退则合后的勇将不是没有,但向刘封那样身份尊贵地人却还是不多。

  雷远是个亲卫,刘封对于他们向来当做兄弟看待,有什么事也都喜欢与他们商量,从刘封地话里依稀可以听出,能不能夺下剑阁对于大军的生死存亡关系极大,雷远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一战下来是死是活了,怒吼了一声,挥动长戟便带着二十名荆州兵疯狂的朝城门处杀去。

  益州军显然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前几天血肉模样的荆州友军此刻闷着头一声不吭的猛往前冲,还以为关外有敌军袭来,正在迟疑着为什么没有听到示警金锣声之时,锋利的战刀、长枪已无情的朝他们身上招呼了过来,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五六个益州士卒顿时了帐。

  血腥地杀戮终于惊醒了益州军,蓦然间数支鸣矢冲天而起,紧接着金锣之声响彻城头。

  益州军地反应很快,随着刘瑰镇守葭萌关的益州悍卒临战经验也极为丰富,虽然荆州军地发动很是突然,但金锣响起的刹那间,便有一屯人马朝他们围了过来,这一屯人马是守城的预备屯,正在城下休息,闻听示警之声便急急冲了出来,一个屯长模样的人看到他们前进的方向正是城门,不由皱了皱眉,指挥一队士卒赶到城门处守卫。

  雷远暗道糟糕,看了一眼城楼上弯弓搭箭瞄准他们的益州军,再看到不断往城门下聚集的益州军,不由焦急无比。他们距离城门尚有五十步,四面皆是空旷之地,不断有益州军围过来,头顶还有弓箭在伺候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上一箭,他们二十一人完全陷入了死地。

  看如今的情形已是有死无生,雷远焦急之后,反而放开了手脚,能不能完成大公子的交待他不清楚,但既然都是死,他准备拼了。

  横过长戟,雷远大喝一声:“冲!”粗旷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炸响,简短而又有力。

  紧随在他身后的悍卒一声不吭,立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两名什长三步并着两步冲到雷远的身侧,形成一个锋利的箭头,身后两什士卒随着雷远的长戟变化,立即如同两张翅膀一般展开,以箭头为方向,疯狂冲去,面对着数倍于他们的敌军,凛然无惧。

  几十杆长枪、战刀刹那间交织在一起,拥挤着冲过来的益州军看着分开强冲的敌军不由本能的朝两翼拦去,他们人多,目的便是围住这股敌军全歼于此。也许是益州军太过大意,也许是此次来的荆州士卒武艺太过高强,蜂涌而至、杂乱无章的六七十名益州军一面照面之下,尽然如同韭菜被收割一般倒下了一片,那两张看起来不起眼的翅膀,只不过一个交错之间,便给了益州军狠狠的一击。

  这种截然不同的差异让督战的屯长勃然大怒,高举着斧子就冲了过来。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人到了绝境之下,往往能够发挥出身体中的潜能,做出平常难及之事,雷远等人此时的情况便是如此,他们人数虽少,但个个战力强悍,如今又身陷重围之中,倒越发的冷静了下来,以矢锋阵冲杀一阵之后,雷远再次冷喝:“收”!

  两翼顿时变阵,两什变四伍,十八名悍卒根本来不急看一眼刚刚惨死在敌军战刀下的两名袍泽,以一伍为单位,缩成四个小阵层叠冲进了包围之中,拉开的正面战场,随着他们的猛然一“收”顿时减少了攻击之面,尤其是四个小阵前后交错,没有准备的两翼益州军顿时扑了个空,正面阻敌的益州军顿感压力倍增,尽然又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人数占有绝对优势的益州军一时间难以应对荆州军的连番变阵,倒是手忙脚乱,连连后撤。

  赵行冲下城墙之时,不由暗道一声饶幸,他虽然反应过来慢了一点,但仍庆幸尚未铸成大错,如今荆州军虽然发动,但城门还未失守,敌军也陷入了重围之中,如此看来,只要迅速解决了这帮荆州兵,形势还不算太坏,毕竟剑阁险固,正面栈道之上兵力难以展开,敌军要是强攻,凭他们这两曲兵马还能守上一段时间。

  但待他惊魂未定,看清楚下面的战况之时,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数倍于敌军的守城精锐,尽然被十来个荆州兵分分合合的打法弄的疲于奔命,外面躺了一圈尸体,尽然绝大部分都是益州兵,这让赵行又惊又怒,百来个人连二十个伤兵都解决不了,这还打哪门子仗。

  赵行火大无比的前上去两步,拔出环首刀,指着那个挥斧猛砍的大汉喝道:“陈二斧子,你搞个锤子,你龟儿子的要是一柱香还搞不死这帮娃儿,老子……”

  赵行话未说完,心中顿时一凛,惊恐的大叫一声,奋力朝一侧跃去。

  这时一声大吼从侧翼响起,只见魏延战刀高过头顶,全身凌空冲至,如同猛虎扑食一般,气势冲天。

  赵行躲的极快,魏延扑来之时,他已做了闪避,等魏延战刀落下之时,狠狠的一刀砍在青石地面上,浅起一片飞屑,赵行身旁的亲卫反应了过来,两人护在赵行的左右,另外七人在什长的指挥之下,如同一张巨网一般撒开围了过来。

  魏延一击不中,并不迟疑,口中长啸一声,两腿用力,全身再次腾起,直如苍鹰搏兔,再次扑向赵行。

  八个亲卫的拦截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他们刚刚冲了两步,便看到敌人再次跃起,只好奋力后撤,同时高举战刀,砍向魏延庞大的身躯,而赵行亦是毫不迟疑,从腰间拔出两支短戟便刺了过来。

  这时,情况突变,魏延急冲的身躯在半空之中尽然硬生生的止住了前冲之势,离众人三步之时直直的坠了下来,双脚一落地,魏延庞大的身躯再次前冲,几名益州兵战刀堪堪护在身前,腿上已是一凉,一瞬间已是倒下了四个。

  闻听着哀号之声,魏延眉头都不皱一下,只顾朝赵行冲去,双眼满是骇人的杀气。

   ………………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赵行面对如巨浪般涌来的魏延,满脸惊骇之色,他不是第一次面临险境,当年张鲁手下悍将杨任领兵攻打葭萌关,他带着左曲守卫西城墙,五天下来阵亡八十余名兄弟,半个月后一曲人马只剩下一队不到,面对张鲁大军以命换命的杀法,赵行曾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不下百次在城头与敌军以命搏命。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荆州军的军司马孤身冲来之时,仅凭一人之力便让他泛起一阵无力感,他甚至感觉比当年在城头面对十余杆汉中米贼手中的长枪还要痛苦,赵行惊骇莫名,他向来自诩武艺不错,没想到在这个人的手下,尽然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看着他举重若轻,轻而易举便突破了眼前的包围,冲杀至面前,赵行的脑海之中提不起丝毫的反抗念头,本能的便往后撤去。

  魏延凌厉的一击再度落空,长啸声中,双眼尽是嘲讽之色,看着狼狈往后蹿去的赵行,魏延尽然止住身躯立在当场,不再前冲,抬手平举战刀,无视一旁心惊胆颤的四五个益州军,魏延傲然挺直身躯对着赵行怒骂道:“刚刚看你嚣张的样子,老子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怎么?现在只剩下逃跑的本事了?”

  赵行不知道是畏惧魏延的凌厉气势,还是不屑与之对话,短戟交叉于胸前,对着一旁的亲卫冷喝道:“上!”

  短暂的平息之后,是更为激烈的交锋,看着四面围过来的益州兵,魏延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冷哼一声,双手握住刀柄。裹身朝前扑去,无视两侧砍来的战刀,魏延猛然发力朝前冲去,战刀举过头顶,直扑赵行,尽然是拼着一死也要将赵行斩于刀下。重围之中视敌将如无物地豪气直让剑阁之内的益州兵倒吸一口冷气。

  兵器之中向来有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赵行能用双戟。显然武艺不弱,奈何如今碰到一个蛮不讲理,似乎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的魏延,却没有了用武之地,短戟固然锋利,笔直刺去完全可以将这个庞然大物扎两个洞,但他显然也无法避开魏延的战刀。

  如今的形势对他有利。赵行根本不想用自己的性命与魏延交换。没有丝毫地犹豫,赵行再度后退。

  众人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料到尽然会是这样一个结局,益州军本以为军司马大人出马,关里的动乱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解决,没想到突然蹿出这么一个铁塔般的敌将,尽然只是蛮横的劈了三刀,便砍倒了四名士卒,逼的军司马连退八步,这种强悍的武艺不由让他们连吸几口冷气。惊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魏延再次逼退赵行。不再去追击,吐气开声蓦然间收回长刀,格住砍来地利刃,一跃一滚,已是冲进了人群之中,魏延头也不回,对着雷远狂呼道:“跟紧我!”

  雷远知道成功与否在此一举。也不罗嗦。一戟挑开一把开枪,大喝道:“刺!”

  还在苦苦挣扎地十二名荆州兵闻令不顾一切的往后跃去。益州兵自然不会放弃如此良机,围杀过来的六七十名士卒,如今死伤过半,剩下的这些士卒早已杀红了眼睛,看到敌人要退,他们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锋利的战刀,闪耀着寒芒的长枪刺入了一个个结实的身体,一个眨眼之间,四名躲避不及的荆州兵惨死当场。

  但随即传来的惨嚎之声再度增添了广场上地血腥,不顾死伤退成一圈地荆州兵同时发动了反击,同时刺出的枪戟刀斧再一次形成了以多击少的局面,追击过来的益州兵顿时倒了一圈。

  剑阁关内,金锣之声已经消失,守在城头的三屯士卒一边紧张的注视着关外栈道,一边关注着关内的血战,看着那二十几个满身是血地荆州兵分合有度地不断蚕食着袍泽兄弟的性命,他们真想冲下去一窝蜂地解决了他们,但在同时,他们早已被这些敌人的强悍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种小型的战阵他们不是不会,但如此凌厉的杀法和手段,确真是第一次见到,摆兵布阵,讲究的就是调动已军所有的兵力,以便以多击少,但人数处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能形成以多攻少的局面,这已不是他们所能想象出的范围。

  在以四名兄弟的性命换得变阵之后,牢牢抱成一团的荆州兵已紧跟着魏延的身后朝关门扑去,尽管那里已经有一队的益州军守卫,但人人心中都泛起一股恐惧之感。

  军司马赵行现在肠子都悔青了,看着魏延如入羊群,仅凭单刀就冲开一条血路,一步步朝关门处冲去,他再也顾不了心中的恐惧,呼喝着身边的亲卫冲了过去,他不知道这个魏延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为什么那柄单刀舞起来就如同一股旋风,卷到哪里,哪里就开了一道口子,夫一人之力,似万夫之勇,看着他刀下一颗颗飞舞起的头颅,赵行的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刚刚就应该拼着一死刺他两戟,自己一条命虽然没了,但重伤之后的魏延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刚刚想到这里,赵行便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了下来,他疾步冲过去的同时,一直便留心着魏延的举动,只见那个铁塔一般的身躯凌空跃进了人群之中,挥刀劈砍之间挡住了四面刺来的六杆长枪、四把战刀,两把大斧,但魏延毕竟不是神,战刀的速度虽快,却还是无法顾及到全身,两杆长戟这时从刀影之间穿过,狠狠的扎进了魏延的腹部。画面几乎在这一刻定格,益州军众人看着刺入魏延身躯的两杆长戟,不由大喜,几乎兴奋的吼叫起来,但他们脸上的笑意刚刚出现,便已凝结在了一起,只见魏延虎吼一声,根本没有理睬腹部的长戟,只是顺势砍出一刀,面前紧执长戟的那个益州兵本能的便抽戟格挡,但是战刀过后,这个益州兵整个人便随同着长戟一分两瓣,连一声惨嚎都没有发出,一阵腥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带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同时还有益州军众人的信而另外一个紧戟刺伤魏延的益州兵显然被吓的不轻,在魏延目光扫过他的同时,他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惊叫着往后退去,或许在他的眼中,这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地狱来的魔鬼,否则为什么连长戟都刺不死的。

  剑阁之外的栈道之上,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传来,颤微微的木板这一刻似乎经不起战马的践踏,发出阵阵呻吟,轻轻的晃荡之中,很像是要散架的样子,紧随着刘封身后的韩风不由皱紧了眉头,一脸的担忧。

  刘封也是脸色阴沉,面带焦急,他担心的不是马蹄下的栈道,而是不远处的剑阁,那高大城墙下面的城门,在他们即将冲近剑阁关的时候,尽然还没有开启。难道文长和雷远他们被益州军发现了,出了意外?那刘瑰急急领着大军奔往葭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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