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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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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镜视面,便痛哭流涕,言自己将死于非命,刘璋闻其名,大为惊奇,遂辟为从事。

  刘璋听闻马超那里也安排妥当,心中大定,看着木然立于四侧的众人,和颜说道:“钱粮已经送出,荆州军已至涪水关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众人之议皆为益州安危忧虑,皆肺腑之言,心中甚慰。不过如今多说无益,还望诸位协力,以战事为重。”

  刘循对父亲如此好言相劝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不过是一帮州署掾吏、从事而已,直接一道命令下去,有不服从者,该免的免,该砍的砍,哪用得着这么辛苦。

  在刘循暗自不解之时,一旁张裕忽然跪地说道:“主公,属下昨日占得一卦,贵后阴玄、巳午未申、蛇辰酉常、朱卯戌虎、寅丑子亥、合勾青空。乃大凶之卦,万事皆不利,征伐无胜,主公当三思。”

  众人闻言不由色变,张裕因卜得自己将死于非命,由此之后甚少起课占卜,以免惹来横祸,但愈是如此,他的声名倒也愈发响亮,谁也没有想到,他尽然一反常态在此非常之时卜得此大凶之卦。

  一旁的刘循冷哼了一声,侧过身去,一手便将张裕拎了起来,原本俊朗的脸上满是阴晦之色,他微微眨起眼睛,冷声说道:“尝闻张南和为自己相面,今生将亡于非命,看来倒是真有其事啊!”

  张裕任由刘循将他拎起,也不反抗,只顾闭目沉思,一言不发。

  这种冷傲的态度让刘循格外恼火,刘循吐气开声,猛然用力,在刘璋大喝“且慢”之时,将张裕抛扔了出去。

  众人大骇,黄权、王累纷纷奋不顾身朝张裕迎了上去,用血肉之躯垫在了张裕身下,随着张裕身体落下的巨大惯性,厅中顿时倒了一片。

  刘璋一改常态,对着刘循大喝道:“住手!”

  “南和乃益州名士,府中从事,乃我大汉朝之官吏,岂容你如此放肆!”

  刘循眼见自己的父亲动怒,不由停下脚步,转身说道:“父亲,此人妖言惑众,尽然于大战之前乱我军心,实在死有余辜!”

  “卦相无常,南和不过是据实而言罢了,何罪之有?彦先不可自恃武力任性而为,此非处事之道,莫让我小瞧了你。”

  刘循眼见父亲尽然维护这个家伙,心中怨恨之深,他冷笑着说道:“既然张从事如此精通占卜课算,好啊,那明日就随我同去一趟涪水关吧,你去给那个刘封看看面相,看看此人何时当死,反正这个家伙也活不到多久了,你算的准不准,稍后便知,若是所算有误,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刘循从汶山郡平叛归来之后,未在成都多做停留,第二日天刚刚放亮,便领着本部一万兵马赶往涪城,从这里至涪城将近三日路程,刘循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

  以刘璋之意,刘封悍勇,手下五千士卒皆是百战之士,战力不容小觑,稳妥一些,刘循最好还是将随他前往汶山郡平叛的三万兵马全部带去。刘循认为父亲太过小心了,刘封已是瓮中之鳖,即便是再勇猛又能怎么样,他们这五千人,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了,自己想要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再说,涪城乃蜀郡成都之门户,向来有重兵守御,白水军督杨怀的一万守军兵精粮足,足以御敌。而涪城外依山傍水而建的涪水关,更是飞鸟难渡的雄关,高沛领五千兵马与涪城互为犄角,牢不可破。

  这种情况之下,面对着刘封的五千人,自己还要尽起三万大军前往,未免太过抬举这帮荆州人了。但刘循又不好太过落了父亲的面子,便让张任领着二万兵马留在成都城中休整,自己带着一万中军前去。

  张任本是刘璋帐下从事,督益州各路兵马军械粮草事,后刘循见这员老将处事谨慎,为人刚正,便跟父亲借调至军中,负责处置行营之事,后越郡有蛮族叛乱,刘循前往平之,张任献计道:“大公子统军数万,战力虽强,但必无用武之地,越郡身处崇山,险峰恶谷随处可见,数万将士前呼后拥行动不便,恐大军未至城下。叛军已入深山藏匿,大军驻守山城则贼不出,难以尽全功,不如于营中尽选精锐之卒,选一善战之将统领,轻兵疾进,日夜兼程。赶在贼众隐匿之前埋伏至城下,必能大获全胜。”

  刘循觉得张任的话很有道理,便听从他的安排,从三万军中选出三千精锐士卒,自己亲自统领,果然大破乱军,自此之后。一向自视甚高的刘循便引张任为知已。自己不在军中之时,营中事务皆由张任打理,张任这个益州从事,平时尽然也能统领几万大军。

  白水军督杨怀昨夜已接到快骑通禀,知道大公子刘循今日将至涪城,为此他早已带着营中军校候在城外十里迎接,待刘循的大军到后,杨怀等人急忙上前问候,并将荆州军这几日的情况详细介绍。

  刘循虽然不屑于成都的那些从事、别驾之流,但对统军将领却颇为敬重。在刘循眼中。执刀仗剑,于战场之上斩将杀旗之人才是天下间真正地英豪,理当受到尊重,听完杨怀的禀报之后,刘循不由道了几声辛苦,随即一路说笑着,同往涪城赶去。

  一路之上。杨怀问清楚了刘循的来意。他虽然不知道请荆州军至此是何用意,但风言***总是听到一点的。再加上上头有军令,让他们严密注意荆州军的动向,严防荆州士卒过涪水关,对于两军之间的事,他们也能猜出一些。

  杨怀于城中设宴迎接刘循,酒过半巡之后,方才小心的问道:“公子既然要见那个刘封,不如属下现在就派人去涪水关下通禀一声,大该一个时辰地时间,便能赶来。”

  刘循正想作答,一旁随侍的一员小将忽然轻轻的咳了一声,这员小将名叫张逸,字子然,乃是张任的族侄,少有才辩,才思敏捷,后随张任习武,智勇双全,年又与刘循相仿,两人极谈得来,私下无人之时,皆以兄弟相称。

  闻听张逸轻咳之声,刘循顿时轻笑了笑道:“子然,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张逸青涩的面庞不由一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歉意的看了杨怀等人一眼,小声说道:“公子,刘封远来是客,荆州军五千人马又是应我军之邀,远行千里而来拒敌,可算得结盟并进的友军。如今只令其扎营涪水关下便罢了,再如此这般呼来喝去,未免让人笑话我益州军不识礼数!”说罢张逸感觉自己驳了杨怀地意见,对人很不尊重,不由歉意地对他笑了笑。

  刘循看着张逸这副表情,不由放声大笑,指着他说道:“子然啊子然,你人口、学识、武艺样样都好,就是这脸皮太薄了,像个姑娘家似的,一点都不痛快,看样子真该让你多上几次战场,多加锻炼一下。”

  一旁众人哄然大笑。

  张逸那张俊脸更是红的厉害,连话都不好意思说了。

  刘循猛的一口干了杯中水酒,起身说道:“子然之言有理,说来这刘封也是一个人物,年纪轻轻都敢远行千里至此,我刘循若是遮遮掩掩连他的军帐都不敢去,不免让人耻笑,今天我倒要去会他一会,看看这个刘封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杨怀看着刘循豪气干云的样子,知道不便劝阻,便笑呵呵的接着说道:“公子胆识过人,令人钦佩。属下也想会会这个刘封,稍后点齐军马与公子同往。”

  刘循那双小眼睛微微眯了眯,他笑了笑,朝杨怀挥了挥手,“又不是去打仗,去那么多人干什么?留下,全部都留下,我和子然带一队亲卫足矣。”说罢也不等杨怀等人反驳,独自朝外走去。

  申时,刘循带着张逸,张裕与一队亲兵出涪城,过涪水关,径自往荆州军扎营之处行去。

  从涪水关至荆州军军营,一路之上皆是平旷之地,并无异常,但刘循却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骑在马上,越来越靠近荆州军的营寨,他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总感觉有人隐在一侧窥觑着他们,一举手一投足都落人眼底。

  刘循不由侧身朝张逸看去,只见张逸一脸严肃地朝他点了点头,同时对着一侧撇了撇嘴。刘循心中顿时了然,同时冷哼了一声,刘循也是一个敢做敢为地主,立即便勒住马缰驻足不前,同时令亲兵四散开来仔细搜索,他倒想看看有什么玄虚。

  但亲兵搜索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足足半个时辰,尽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刘循大小经历的血战也有几十场了,心头对于危险的感觉极为敏锐,他不相信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可结果却又让他无可奈何,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刘循只好郁闷的朝荆州军大寨赶去。

  辕门高大,守卫森严,这是刘循的第一印象,紧接着他感觉出了不一样,寨中条路清晰地营帐除了让他感觉整齐之外,他同情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仅见营帐便见杀气地军寨,刘循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感惊异,不由再次驻马不前,遥相远观,他总感觉这个军寨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但在哪里见过,却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这时,寨中已有一波人马迎了出来,刘循不由再次与张逸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惊讶于荆州军地反应速度其实刘循哪里知道,自他们一众出涪水关之时,刘封已接到了伍峻派人传来的消息,知道有一队人马正朝军营赶来。此时大军身陷险境,刘璋随时都有翻脸的可能,为了能让大军有充足的应对时间,伍峻带着三个斥侯曲分成三拔,日夜轮番监视着大军营寨方圆十里内的动静,其中涪水关更是他们关注的重中之重。

  伍峻考虑到手下兄弟人手不是很多,又需要十二个时辰连番不休,与往常警戒那般,以一伍一什往来纵横显然有些吃力,他不由改变方法,于营寨四周找寻视野开阔之地,或以草木为依托,或挖浅坑以隐匿,想尽办法,效果倒也不错。

  今日轮到王威这部兵马值营,王威、魏延两人各自带着亲兵巡视于营寨四周,刘封便带着黄忠、霍峻、季允前来迎接。

  等刘循等人逐渐靠近辕门之时,他们倒是有些蒙了,刘循一眼望过去,尽然没有看出来哪个是刘封,被众人拥护在中间的那个倒是有点像,但披头散发的形象和一副破旧的皮甲,加上斜背在背上用破烂布条紧裹的长剑,影响了刘循的判断,这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的士卒,最多不过就是一个亲兵侍卫罢了,倒是一旁的那个满身甲胄,长相俊逸之人比较象。

  在刘循正在揣测猜疑之时,刘封已知趣的迎了过去,冲着刘循抱拳说道:“左将军帐下,行副军中郎将刘封,敢问益州哪位将军当面。”

  刘封的心情显然受到庞统病情的影响,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晒的有些黑的面庞让刘封多了几分英武之气,一脸严肃的面庞让人望而生畏,这番话语说起来,也不像平时那般威武有力,整个人给人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敢当,奉车中郎将刘循,奉命前来拜望刘少将刘封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年轻英俊的小将尽然是刘璋的长子,不由有些惊讶,立即客套问候了几句,随即准备迎他们进营。

  这时,变故突来,只见刘循身后一人强挤出队列,猛然跪拜在刘封面前,高呼道:“臣益州从事张裕,拜见陛下!”

   ………………

  


                  第一百一十七章



  闻者无不色变,刚刚还在客套的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看向张裕,脑中一片混乱。

  刘封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感觉着身边众人的异样,又不像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兹事体大,他还是不敢确定,不由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你刚刚称我什么?”

  张裕跪在地上,拜道:“陛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实乃帝王之貌,他日必登大宝……”

  张裕话未说完,一旁的军司马季允虎吼一声,猛然抽出腰间环首刀便朝跪倒在地的张裕劈去。

  刀势如虎,吼声如雷,借着身躯腾空的强大冲力,季允势不可挡,欲将张裕一刀劈成两截,一旁的霍峻暗道不好,杀了张裕虽然是解决问题,但在时机的选择上,明显有些鲁莽,益州军既然敢明目张胆的陷害大公子,肯定是早已防备到了这一点,有什么厉害的后招也说不定,不容霍峻细想,他闻声而动,猛然朝张裕扑去,在季允环首刀斩落之时,霍峻拉着张裕滚向一旁,堪堪避过凌厉的刀势。

  季允一刀砍空正准备再度扑上,蓦然听到刘封的冷喝之声:“住手!”

  季允不甘的立在那里,犹自一脸愤怒,平举环首刀直直指着一旁狼狈不堪的张裕骂道:“胆敢陷害我家公子,老子今天活剐了你!”

  刘封心情本就不好,突然碰到这种事。一时之间心情更为失落,都不知道怎么去应对了,只无奈对着张裕摇头苦笑道:“封自认为人处事向来公允,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与这位兄台未曾谋面,亦没有结下过怨仇,如今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霍峻虽然在危急之中救下张裕一命。但对他的这种做法却也极为愤怒,他冷哼一声,默然退回刘封身侧,微眯起眼睛紧盯着前面这队人,同时朝黄忠点了点头。

  黄忠了然于胸,也不经刘封同意,立即便朝着身侧的亲兵喝道:“给我围起来!”同时指了指身侧地黄叙说道:“速去通知叔义、文长!”

  刘循等人这时才感觉到问题严重了。刚刚他们还在兴灾乐祸。尤其是刘循,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了,张裕善卜、通晓阴阳,为人起卦言者必中,如今还来这么一手,这下子刘封这个小子想不死都难了,想当年太傅刘虞便是因为袁绍、韩馥等人说他有帝王之相,欲拥之为帝而吓的辞官挂印而去,天子对刘虞的才干和忠诚极为信任,根本不信这一套。依旧要起用他。但刘虞死活也不愿入朝为官,最后拒绝不过,才担任了幽州刺吏,结果还被公孙瓒给杀了。刘封乃是左将军刘备的义子,刘备向来高举勤王的大旗,如果听闻自己的义子尽然有帝王之相,后果可想而知。

  但刘循显然忘记了一件事。这件事情。必须要传将出来,闹的满城皆知。天下皆传才有效果,假如自己等人全部被斩杀于此,那说了也是白说,刘封地手下显然不会四处宣扬此事的,刘循蓦然打了一个寒颤,他感觉自己小看了这个张裕了,他这一招根本不仅仅是拿刀架在了刘封的脖子上,更是逼着刘封杀自己,张裕这个混蛋完全是在报复自己,这个疯子是想用他那条贱命来换自己的一条命,他要借刀杀人!

  刘循瞪大了那双小眼睛盯着张裕,几乎想生吞活剥了他。

  这时刘循身侧的张逸一改平常谦恭之色,显得很轻松的样子,抱拳说道:“刘少将军见谅,张大人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

  刘封经过最初的失神,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奇怪问道:“老毛病?”

  张逸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地脑袋,从容说道:“张裕大人钻研阴阳之术废寝忘食,这里出了点小问题,经常莫名其妙的就说别人有帝王之相,军中众将十有八九皆被他这么说过。”

  刘封默不作声,双眼紧盯着张逸,眼光如同两道利刃不断的扫过他的面颊,渐渐的,张逸的脸红了起来,眼光也偏向别处不敢再与刘封相接触。

  “这种三岁小儿玩的把戏也来这里摆弄?脑袋有病之人,会留在益州军中?会任职益州从事?会随着州牧大人的儿子同来这里?”季允说罢一抖手中战刀,冷声说道:“不管你是刘璋的儿子也罢,什么中郎将也罢,今天尽敢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来陷害我家公子,就先把命留下来。”

  张裕这时又走到刘封面前跪下说道:“陛下,臣没病,臣所言皆以河图洛书所载为依据,绝无半点差迟。”

  刘封听他一口一个陛下,都快疯掉了,哪里还敢开口接话,他这一开口,就不等于承认自己是天子嘛!

  张逸则继续言道:“河图洛书不过是一些点线相连而已,何来如此帝王之说,张从事何以这个时候犯病,胡言乱语。”张逸虽然故作轻松,但明显说话地声音已经点颤抖了,脸上更是红地厉害。

  张裕跪伏在地,头也不抬,嘲讽说道:“河图洛书出自上古神物之手,流传千年,岂是你这等黄口孺子所能参透!河图生八卦,洛书生九州,乃尽阴阳之玄妙,何奇不有?”

  刘循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张裕说道:“张裕,我不过就是前几天说要杀你而已,没料到你反击的倒还真快,你以为这样就能要了我的命?”

  荆州军众将已经全都傻了,茫然的看着这几个人在互相攻讦,根本猜不透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蓦然在远处响起,“哪个不开眼的东西,胆敢来我军营中害我家公子,滚出来让老子看看够不够份量。”

  众人侧目望去,只见魏延怒目圆瞪,手中提着一把硕大的战刀,大步流星地朝这里赶来,而在他身后,一脸严肃地王威双手各持一把短戟,领着一千士卒如潮水一般涌来,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已将这里围地水泄不通。

  刘循看着魏延犹若铁塔一般的身躯,不由色变。

  蜀中之人,个头稍矮,刘循身长七尺,已算个高,但相比眼前之人,还是矮了一个头,况且与他那结实庞大的身躯根本没法比,那身体上一块块突出的健肉,足以看的人心惊胆颤。

  刘循哪里知道,这是沙摩柯还没有来,要是沙摩柯在这里的话,估计他连腿都抬不动了。

  刘封正在心烦,看着魏延喳喳呼呼冲过来,几乎要吃人的样子,不由没好气道:“你就不能收敛一点,是不是士元先生病倒了,没人能管你了!”

  王威急忙迎了过来,一把将魏延拉到身后,瞪了他一眼,再抱歉对刘封说道:“文长就这个狗熊脾气,毛躁的很,公子别往心里去。”然后他朝刘循等人奴了奴了嘴,显得不屑一顾,只对着刘封恭敬问道:“这里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大公子代州牧大人前来看望我军,你说怎么办?”

  刘封随即对刘循抱拳说道:“这帮兄弟粗野惯了,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大公子多多包涵。至于刚才之事,权当没有发生过吧!”刘封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已然下定了决心,眼前刘循势弱,想要将他们这一队人马尽数斩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刘封需要考虑此事将带来的后果。刘循是刘璋的长子,代父前来探望友军,却被突然袭杀,那时候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死无对证,皆是狡辩而已,立即就会引来益州军的倾力攻击,反正此次领军孤军深入,也没有指望能够活着回去了,这次的事,不管是不是益州军早就预谋好的,随他们怎么弄吧,自己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吧。

  刘循、张逸听到刘封的话不由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刚刚还在后悔,这次显然有些托大了,只带了一队人马前来,以至于应变不足,差点被便没命回去了,还好刘封对于此事没有计较,否则的话,仅凭身后五十亲兵,根本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刘循为此也对刘封另眼相看,这个穿着破旧皮甲,与普通士卒无异的中郎将,确实很厉害,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果然有大将风范,只可惜,他活不了多久了。

  经过张裕的这一闹,两军之间显然连普通的客套都做不出来了,刘循只在军寨之中随即看了看便急着想要告辞。

  刘封自然也懒的留他,不过刘封有一个条件,他指了指如同丢了魂一样的张裕,对刘循说,这个人关乎着我的身家性命,还望大公子能让他暂时留在荆州军中。

  刘循心想,我不答应能行吗?他看了看刘封身侧如狼似虎的众将,忙笑着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刘少将军尽管处置便是。”说罢领着张逸等人急急离去。

  而王威、霍峻、黄忠等人心里早把刘封给骂翻了,这个白痴,这完全就是在找死啊!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刘封的这种做法,遭到了荆州军众将的一致反对。

  看着刘循带着亲兵毫发无损的扬长而去,回到帅帐的众人立即吵翻了天了,那庞大无比的声势,惊的后面营帐中的孙尚香都跑了过来。

  季允极为不解,对着刘封大声喝问道:“大公子,这帮孙子都骑到我们头上来拉屎了,亏你还能沉得住气!这帮孙子回去之后,定然四处造谣生事,帝王之相啊!大公子,他们可是说的帝王之相啊!惹上这种谶纬之语,那可是要抄家灭门诛九族的!”

  孙尚香现在装扮成刘封的亲兵,一身戎甲,气度不凡,她从后帐赶至起,本是想来给刘封解解围的,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闻听季允之言,娇躯蓦然就失去了刚刚的挺拔,显然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妙。

  黄忠自愧是名降将,向来不多言语,此次也一改常态,缓缓说道:“伯威此次有些仓促了,大丈夫处身立世,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刘璋胆敢以如此下流计策相诬陷,伯威当斩其子,杀其将,尽起大军奋死一战,即便血染沙场,又有何惧!”

  刘封被众人连番声讨,却没有丝毫的火气,他起身踱步说道:“刘璋尽然用出这种计策,杀了刘循也是枉然,该造的谣,他们会变本加厉,那时还可说成杀人灭口,背信弃义,理在刘璋那方,师出有名,于我军不利!”

  王威冲着刘封摇了摇手道:“伯威过虑了,中军三部士卒,我不敢夸口。但只要伯威令下,我与仲邈所领两部兄弟,绝对不会有半分的迟疑,即便是让他们横刀自刎,也不会有一个皱眉头的。”

  王威这话出口,黄忠不乐意了,“王叔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黄某人难道统军打仗,还比不上你小子?你们左右两部能征善战,我中军三部人马就全是吃干饭的?”

  霍峻赶忙出来说道:“兄长,叔义不是这个意思,中军三营除了老哥的一曲旧部,伍峻的斥侯曲。大公子的亲兵之外。其余士卒征召入伍方才年余,相比左右两部其战力和忠诚方面还是要差上一些地。”

  黄忠勃然大怒,指着霍峻骂道:“你放屁,老子统军的时候,你小子在干嘛还不知道呢!老子带着赤鸦军征战沙场的时候,你小子有没有断奶还不知道,现在翅膀硬了,尽然敢说老子手下的兵不行了?”

  王威、霍峻等人不由苦笑,黄忠是他们之中年纪最长的一个,在镇军将军帐下效力之时。也是黄忠的资格最老。别看这老头子平时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其他熟悉他地人都知道,这老头子脾气火暴着呢!

  孙尚香看着他们一个个声音越来越大,火气越来越大,不由小性子上来了,她是谁啊,孙坚的女儿。小霸王孙策的妹妹啊。哪里容得这帮人在面前大吼大叫的,孙尚香不由娇咤一声。飞起香脚踢飞了一侧的坐椅喝骂道:“一个个吃饱了撑着是不是?要不要再来点刺激的?”

  孙尚香一开口,帐中顿时连喘气的声音都没了,那种震慑能力,就连刘封也自叹不如。

  益州从事张裕已经完全看呆了,本来他已自付必死,但没有想到刘封尽然不杀他,反而将他留了下来,但紧接着他就看到在辕门处对刘封毕恭毕敬地众人,一个个如同反了天一样,尽然对着刘封这个主将吹胡子瞪眼地,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刘封身旁的一个小亲兵,尽然有如此威势,骂的这些校尉军司马,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联想到刘循在成都一副天大地大,除了他老子就属他的样子,张裕实在无语了,同样被称为大公子,同样都是统军的中郎将,这个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魏延一直没有吭声,这种平静显然有点不符合他火爆的性格,果然,众人刚刚安静了下来,魏延便动了,他双眼死死的盯着最外面的张裕,越想越气,要不是这个张裕说什么大公子有帝王之相,哥几个哪会争地面红脖子粗地,这种人大公子尽然还留着他的命,魏延蓦然暴发,疯狂的冲了过去,如同当时的刘循一样,一把便将张裕拎起,瞪眼牛眼骂道:“都是你这个王八蛋,尽然敢来陷害我家公子,老子撒烂你这张臭嘴,看你以后还怎么害人。”

  看着魏延一手高举张裕,另外一只手果真朝张裕嘴巴砸去,众人齐齐涌去。但他们的动作再快,哪里比的上魏延的手快,眼见魏延那如铜锤一般地大拳即将砸在张裕地面孔之上,孙尚香急中生智,娇喝道:“夏天!”

  众人莫名其妙,夫人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现在是夏天不错,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管他是夏天还是秋天?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孙尚香的话一出口,魏延尽然不可思议地收住了拳头,急急的看了看四周,茫然说道:“夏天来了?在孙尚香气的冲过去就是一脚,“就你这个狗熊样子还敢偷偷摸摸的去找那个死丫头谈情说爱?老娘给她找头猪嫁了,也比嫁给你这个熊好!”

  众人不由汗颜,原来夏天尽然是夫人身边的婢女!可随即他们个个反应了过来,齐齐瞪大了眼睛,原来魏延这小子尽然色胆包天的打起这个主意来了!

  魏延顿时没有了刚刚的凌人的气势,他赶忙放下张裕,哭丧着脸对着孙尚道说道:“少夫人,这个……我这个还不是替大公子抱不平嘛!这个王八蛋想陷害大公子,我是心头气不过啊!您老人家看在我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

  “老人家?好你个大麻脸,你是作死啊!尽然称我为老人家,你死了这条心吧!”

  刘封快被这帮人搞崩溃了,一个个没大没小大呼小叫的样子,这哪像是军营,闹市亦不过如此,他冷哼了一声,冷然说道:“都闹够了没有?”

  无人敢再接腔,刘封平时虽然没有架子没有脾气,但往往这种人发起火来格外的吓人,饶是孙尚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个时候看着刘封冷冰冰的样子,也不由闭上了嘴巴,一副无辜的表情。

  看着军帐之中冷静了下来,刘封这才有空理会张裕,他有点不安的走到张裕面前躬身说道:“将张从事留在营中,实在是无奈之举,谶纬之言,牵涉甚广,封不敢大意,不过你大可放心住下,我这些兄弟表面上凶神恶刹,其实皆无恶意,我军返回荆州之日,必是先生回城之时!先生若觉得不便想通传一下家人,不妨手书一封,我立即让人送去。”

  张裕对其他人可以不理不睬,但对刘封倒是恭敬的很,这时闻言,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拜道:“陛下有旨,微臣岂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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