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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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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封的目光从刘忠略显稚嫩的脸庞上划过,心里感觉有点酸酸的,这是一张多么熟悉地脸,高耸地鼻梁,微翅的嘴角,尤其是刘忠凝神远望地神情,让刘封不由想起了当年刘从立于樊城城头,视曹仁五万大军如无物的豪气。

  庞统这时打断了刘封的感慨和思绪,他轻声在刘封身侧说道:“大公子,文姬怎么安排?”

  刘封现在一听到女人的名字就感到头大,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孙尚香那让人哭笑不得的种种手段,但一想到蔡琰轻柔的举止,温柔的目光,心中便顿时安定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看庞统,大名鼎鼎的“凤雏”这一刻尽然有点不自在的躲避刘封的目光了。

  刘封顿悟,看样子先生是舍不得将蔡琰丢在武陵啊!可是一想到那个小悍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如今又答应把蔡琰带在军中,实在有点不好办啊,刘封干脆就直接说道:“先生,当初文长不察,将她掳回军中,实在卤莽,如今大军赶往临沮,说不定便要西进益州,文姬一介女流,随同大军奔波跋涉,恐怕有些不妥!不如让她留在武陵好了,一来可以托我舅舅照拂,二本武陵蛮民开垦耕种刚刚起步,文姬也能帮得上一点。“这个……确实……恩……,不过我觉得还是让她随军前往比较好,大军一走,武陵这个地方全是些蛮子,他在这里举目无亲,好像……有点不太好吧!”

  刘封还是第一次看到庞统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不由有些乐了,但刘封知道庞统向来孤傲,极好面子,若是取笑于他,恐怕两人都会难堪,只好强忍着笑意,装作沉吟着说道:“此事还确实有点棘手。”他装作无奈的说道:“这几日孙尚香老缠着要随军同往临沮,我以女眷不能随军而一口拒绝了,这时若是被她发现蔡姑娘在军中,恐怕她要闹翻天了。”

  庞统想都不想,直接说道:“还是让夫人同行的好。夫人身份非比寻常,留在武陵有诸多不便,恕我直言,以夫人脾气,十有八九会惹出事端来,若是糜竺仍为太守那还罢了,他这个舅舅开口,想必夫人也不会有话说,可一旦换了他人,那时争执不下,必然要闹到左将军那里,大公子当最为难堪。况且如今曹操与西凉军僵持不下,南方失去压力之后,荆州与江东的结盟之势随时有可能瓦解,一旦两军交战,大公子与夫人何以相处?”

  刘封一下子倒没有想到这个方面了!顿时吃了一惊。

  庞统眼看刘封不吭声,接着说道:“所以大公子还是将夫人带在身侧的好,夫人行止虽然任性了一些,但观其对待蛮民、百姓之态度可知,其内心纯朴、善良,随在大公子身侧,必能大有益助,至于兵战凶危,我以为当今乱世,天下并无万全之地,说难听点,左将军既然能从曹操手下夺下襄阳,他日曹操未必不能再夺回去。夫人随在大公子身侧,好歹大公子能尽心尽力守护,同生共死,又有何惧?”

  刘封不由愕然,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去反对,庞统像是在说他,也像是在说自己,条理变得清晰,事事皆在理,刘封想了半天,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

  七月二十二日,一切议定的刘封终于领军开拔,沿大江逆流而上,直往临沮城赶去。

   ………………

  


                  第一百一十章



  临沮是个小县,地处荆州以西,汉水以南,属南郡,与当阳紧临,两县相隔不到六十里。

  由于临沮较为偏远,历来不受重视,更兼其紧临荆山,所以成了贼盗的聚集之地,屡遭寇扰,自前任临沮长在贼乱之中丧命之后,刘备干脆就放弃了这个地方,将百姓迁往当阳等地,任其这个小城自生自灭。

  但等刘封领着五千大军赶到临沮城时,这个破败不堪的小地方,已今非昔比,虽然那低矮的城墙依旧残破不堪,但城墙外面连绵不绝的军帐,层层布置的拒马、鹿岩已让这里充满了强烈的肃杀之气,萧条之色一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到早已在辕门外等候多时,远远看到刘封一行众人赶来,立即迎了过去。

  陈到字叔义,豫州汝南人,浓眉大眼、身长几近八尺,显得很魁梧。自刘备任豫州牧时,便开始追随其后,从军已有十余年,至今不过是一个军侯,但你千万不要被这个军侯所迷惑,他的军职虽低,但在荆州军中地位甚高,恐怕不在刘封之下,他所统领的一曲四百士卒乃刘备手下最精锐之士,大半皆是徐州牧陶谦所赠丹阳兵,其后数年,刘备从徐州转战中原,直至最后至荆州,历经不下百余战,当年的二千丹阳兵仅剩下这二三百人,再补以各军中武艺高最强士卒,组成了这一曲人马,做为刘备的亲卫曲,号称“白耳精兵”。

  “白耳精兵”的战力,从大山、雷虎、田雄、黑子四个人的身上便可见一般,当年他们奉刘备之命护卫刘封,随他紧守樊城,除了田雄在夜袭之时为掩护同伴而战死之外。其他三人一直护着当时初上战场的刘封杀出重围,其武艺之高,配合之娴熟。非他人所能比。

  陈到不太爱说话,显得有些木讷,刘封见过他数次,从来就没见陈到脸上露出过笑意,今天也不例外,迎上刘封之时,陈到微微屈了屈身,警惕的双眼扫过四周。简短说道:“主公在中军相候。”

  刘封早已翻身下马,对着陈到躬身说道:“有劳陈叔叔久候。”

  陈到点了点头,也不答话,便引着刘封往中军帅帐行去。而陈到身后的几名普通士卒已过去引着王威、庞统等人前去安顿兵马,一切井然有序。

  出乎刘封意料之外的,进入帅帐之后,不仅刘备在此。两名军师中郎将徐庶、诸葛亮也在一旁坐着。还有一个很矮很丑,与庞统有地一比的陌生人坐在刘备身侧,见到刘封进帐来,他们齐齐起身,朝刘封抱拳行礼。

  刘封连忙告罪还礼,一辑至地,事实上他不愿意呆在襄阳也正因为如此,徐庶和诸葛亮等人每次都这般模样,让刘封感觉极为别扭。自己一个后辈,哪里敢当他们这般大礼,每次都有点诚惶诚恐的感觉,不像在武陵,王威、魏延等人与他如同手足一般。不分彼此。何等轻松。

  刘备一直紧绷地脸见到刘封之后不由露出了浓浓的笑意,他急行两步走至刘封面前。将他扶起,仔细端祥了一番,慈爱说道:“转眼又是一年未见,伯威倒长结实了,比从西凉回来的时候,也白了一些。”

  “娘舅对于孩儿极为照顾,隔三差五便邀孩儿过府相聚,山肴野蔌俱全,比军营之中的伙食好上很多。”

  刘备不由笑了起来,轻拍着刘封的肩膀说道:“子仲雍容大方,极为好客,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已然成了习惯,若不是他如今身在武陵,我隔三差五也会去他府上蹭几顿饭吃!”

  几个人不由轻笑了起来,糜竺在襄阳之时,徐庶、诸葛亮被邀前去的次数也不少,对他的为人那是知之颇深了,作为天下屈指可数的富商,糜竺地摆场和气度也让他们颇为佩服。

  笑罢,刘备侧过身去,指着那个矮丑之人对刘封说道:“此为益州别驾张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过目不忘之能,伯威有不决之事,可请张先生指点。”

  又指着刘封对张松说道:“犬子刘封,还望先生不吝指教。”

  看着刘封恭恭敬敬行礼的样子,张松连忙还礼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松之才不过雕虫小计罢了,难登大雅之堂。倒是刘少将军之美名传遍九州,有缘结识已是万幸之事,岂敢当指教二字,玄德公太过抬爱了。”

  刘封原本还在想,上天造物果真有趣,丑人似乎皆才高,庞统如此,张松也是如此,但当他目光落到徐庶、诸葛亮身上之时,便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帅气之人好像才更高,当年有过数面之缘的周瑜不仅长相之俊美为刘封所见之最,其才智也远非他人所能比,惟一可惜的,如此人物确英年早逝了,真是天嫉妒英才啊。

  在刘封胡思乱想之时,张松的这一席话顿时吓了刘封一跳,他长的额头尖,鼻偃齿露也就罢了,看惯了庞统的刘封对于矮丑之人倒也没有什么厌恶之情,但这粗若铜钟般地声音,刘封还是第一次听到,顿觉怪异至极。

  这时又听张松说道:“刘少将军智勇双全,为人厚重,此次左将军作此安排,实在感激不尽。”

  刘封这时不再关心张松地粗喉咙了,一听他说到“重任”这两个字,他便凝神细听,显然此次他奉命全领武陵郡兵马至此,原因便是这个“重任。”

  刘备回到帅位坐下后伸手示意众人就坐,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杂乱的思绪,半晌才对着刘封缓缓说道:“张别驾此来,乃奉益州牧刘璋之命与我军商谈结盟一事。”

  刘封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仔细的聆听着刘备所说的一字一句。

  张松接着刘备的话说道:“张鲁为汉宁太守之时,便数次攻掠我益州,梓潼、巴西两郡饱受侵扰,幸赖蜀中三军用命,葭萌、剑阁险固,方令其无功而返,但前些时日张鲁败于马超之手,汉中、武都尽为西凉军所得,益州顿陷危急之地。”

  “当今天下,实力最强者莫过于曹操,曹军甲胄齐整、兵械充足,士卒皆选数州精锐而成,外有名将统军,内有高明之士谋划,占尽先机。但马超仅凭五六万兵马便在十日之内攻下安定全郡、于淳化城前击溃钟繇大军,三百骑夜袭曹营之事,更是传为天下美谈,这等悍将如今坐镇南郑,实在令我益州寝食难安。”

  “左将军仁厚,忠于汉室,乃大汉国之栋梁,与刘益州更有同宗之谊,刘益州仰慕已有,有心结识,特派松赶来荆州商谈结盟之事,共抗西凉之兵。”

  刘封对于张松这种拐弯抹角的说法很是厌烦,但他好歹是客,刘封当着义父之面也不敢造次,只能强忍下心中的不快,平静说道:“益州牧刘大人乃鲁恭王之后裔,大汉宗亲,代天子牧守一方,可谓大汉柱石。而马超乃伏波将军之后,其父马腾官至卫尉,亦是朝廷重臣,如今马超汇同韩遂竭力东征,以期击败曹操,清除这个想要篡夺汉室江山的逆贼,恕封年幼,语无伦次,封以为,刘益州当全力相助马超,共成讨贼大业,又何需不安,何必防范?”

  刘备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向言听计从的刘封,这时竟然冒出这么一段话来,不由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而张松却想都不想,就说道:“刘少将军未去过西凉,显然还不知道马超为人,马超虽为名将之后,却无并点将门风范,不仅与那些叛逆羌人称兄道弟,行事手段也残暴血腥,指望这种屠夫光复大汉,直如与狼为伍,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他一口吃了,如今之所以与曹军争夺三辅,无非为了一已之私罢了。”

  张松自认为应答如流,刘封无从反驳,他哪知道这个时候刘备、徐庶、诸葛亮都在心里为他叹息了,刘封在西凉呆了大半年,对马超岂能不了解?

  刘封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黯世事,只知一腔热血地愣头青了,连番血战的考验,远行西凉的见识,亲历韩遂与马超等西凉各部的明争暗斗,加上庞统、王威这些人的督促,让他成熟了起来,他知道这些事情义父他们早已议定,如今不过就是让他了解一下情况而已,所以说地再多也是枉然,他对着张松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刘大人所谈结盟之事具体如何?”

  张松还以为刘封是被他地话所说服,一时间心里极为得意,不由乐滋滋的接着说道:“左将军帐下兵精将勇,足以击溃马超,我家主公之意,是想跟左将军借调一营人马驻防梓潼。”

  看着刘封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不由急着说道:“当然,作为酬谢和补偿,我益州将送上黄金三千两,两亿钱与五千石粮草,以及秭归、巴东两城。”

  刘封闻言顿时有点不敢相信,张松所说地条件实在太过诱人了,一营人马便这么值钱?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刘备令陈到将益州别驾张松送至偏帐休息,直等张松等人离开有盏茶时间,刘备方才对着刘封问道:“此次又是征调武陵郡兵马,伯威是否有所不满?”

  刘封赶忙起身肃手说道:“父亲让孩儿前往益州,乃是相信孩儿,感激还来不及,岂敢有丝毫不满。只不过孩儿对此事尚有一些疑问。”

  刘备对于刘封的回答显然极为满意,刚刚绷紧的脸也再次松驰了下来,他挥手示意刘封坐下,说道:“这里皆是自家人,元直、孔明皆算得上你的老师,有什么事尽管直言,无需憋在心里。”

  刘封点了点头,却没有坐下,他没有丝毫的停顿,直言说道:“刘益州为了借调一营人马,便付出如此代价,好像有点反常,况且如今马超尚在全力抵御曹操,根本无暇他顾,益州有剑阁等雄关之险,根本不必急在一时,刘璋显然另有所图。”

  诸葛亮轻轻笑了笑,对着刘封摇头说道:“伯威这倒是说错了,刘璋其实急的很呐。”

  “急的很?”刘封显然被诸葛亮的话给搞糊涂了,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诸葛亮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对,他很着急,急着要在西凉军与曹军分出胜负之前,一口吃掉我们荆州,最不济,也是攻下南郡。”“刘季玉虽然才智平庸,但野心却不小,手段也很高明,很懂得笼络人心。加上他手下确实有不少能人异士,益州确实非常有实力,否则在他刚刚执掌益州大权之时,不会一口气将张鲁的全家老小全杀了。以亮愚见,刘璋当时之举显然是想以此来激怒张鲁,让张鲁倾汉中之兵来攻。然后借此机会,尽起益州大军凭借地利优势,将其击溃,一来可以尽得汉中宝地,二来立下赫赫威名,震慑心怀不轨者。只不过此策被张鲁所识破,只装模作样的攻了几次便无下文了。”

  “刘景升镇守荆州之时。刘璋便有攻取荆州之心,这个时候来跟主公谈什么同宗之谊,完全就是胡扯,他的目地,无非是想分批解决我军精锐,再攻打荆州而已,至于那些许诺。反正荆州都快是他囊中之物了。再说多点也无妨。”

  刘封顿时迷糊了,既然已识破了刘璋的奸计,一口回绝,再整军布防就是了,曹操都奈何不了我们,一个龟缩在益州的刘璋又能如何?但他这话到了喉咙之处,又狠狠的咽了下去,从诸葛亮轻松的笑意里面,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费神细细思量了一番。刘封蓦然吃惊的说道:“义父要攻取益州?”

  刘备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益州险固,易守难攻。百姓富足,民风彪悍,成都城外沃野千里。粮草丰足。真是天府之国。我荆州这几年虽然开垦了不少荒地,但几年耕种下来。地力已严重不足,产量锐减,急需休耕。若不是铁矿得利甚多,尚能外购粮草,恐怕已经缺粮严重了。”

  随后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曹操远征西凉,江东与我荆州都得了喘息之机,孙权会不会拉下脸来攻打江夏、长沙等郡,谁也说不准,一旦大江南面地几个郡也陷入苦战,荆州将失去纵深,没有了转圜之地,纵然击退了来敌,损伤也将极为惨重。如果能将计就计,一举攻下益州,将如孔明当初所言天下将成鼎足之势,我军可以益州为根基,结连孙权、韩遂,出荆州而向宛洛,那时江东攻打徐州、寿春、韩遂兵逼弘农、河内,曹操纵然实力再强,也难以招架三面围攻,光复大汉指日可待。”

  刘封很久没有见过义父这般精神抖擞的样子了,不由听的热血沸腾。

  “伯威,此事关乎我大汉国能否重振天威,你万万不可走走漏了半点消息。”

  刘封认真的点了点,随即他有点奇怪的说道:“父亲,刘璋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了,稍加思量被知意图,这其中会不会另有埋伏?”

  刘备被刘封的话问倒了,他感觉自己实在有点小看这个义子了,对于事情地考虑,不仅反应敏捷,而且看的显然极为长远周密。

  徐庶见刘备不吭声,便接口答道:“伯威考虑的极有道理,我与孔明也是这般猜测,但急切之间实在难以摸透刘璋的想法,不过机会难得,不趁着曹操无暇他顾的时间尽快壮大,日后难有容身之地,如今不管刘璋有何算计,我们步步为营,小心一点便是,最为关键的是,一定要先取得刘璋的信任,想办法攻下永安城再说。不打开这个益州门户,便没有杀进益州地可能。”

  刘封闻言心里很想骂人,还没有弄清楚益州地情况,便让自己领军西进,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火炕里跳,拿手下的五千兄弟性命去赌?可事到如今,显然已由不是作主了,刘封干脆一咬牙躬身说道:“义父放心,孩儿必定不负所望,让刘璋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好!此次若能全取益州,当记伯威首功,你尽管随张松入蜀,你三叔随后将领三万大军前去巴东驻防,一旦攻下永安城,你立即领军杀回,里应外合一战而定。”

  刘封赶回军帐之后,心情很不好。

  庞统、王威、霍峻等人安顿下兵马之后便聚在这里等待刘封归回,如今看着刘封心情重重的样子,顿感不妙。

  孙尚香全身套着轻铠,腰间挂着利剑,假伴成刘封的亲兵随侍在中军,此刻在铠甲的掩映之下,更显得英俊不凡,看着刘封回帐之后,一言不发的样子,她首先就忍不住了,当先开口问道:“喂,你好歹说句话啊,你闷在那里,想急死人是不是!”

  刘封回头看了她一眼,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将头埋在两臂之间,继续沉默。

  他地举动让一旁的人显然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大公子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只有庞统端坐一旁寂然不动,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

  刘封思量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将在帅帐之中谈论的事告知他们,此次大军面临地险境不同往日,他们将去别人地地盘生存、作战,想要活着走出益州,就需要上下齐心、同心协力,至于保守机密一事,还是算了吧,这帮人个个鬼精鬼精的,用不了几天便能猜出大军地目的。

  随即,刘封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说的众人鸦雀无声。

  这帮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这次终于感到恐惧了,就只有他们这五千人西进益州,而且是在两军表面和气,私下里磨向霍霍准备挥刀相向的情况下过去,两名军师中郎将已经猜出刘璋想要个个击破的策略,偏偏不加阻拦还高高兴兴的将他们这营人马送去,这叫什么?这完全是让他们去送死啊!

  连一向沉默寡言的霍峻这次都忍不住了,他对刘封说道:“大公子,左将军许诺的什么战功其实都是白搭,人都死了,还要这个虚名有什么用?我荆州军除了你刘封,战将多的是,何故左将军非要你前去,他这是借刀杀人啊!大公子,趁着现在还没有出发,你还是让左将军换个人吧!”

  王威也很同意霍峻的看法,“大公子,益州的情况,我们谁都不知道,不过刘璋既然敢从荆州借调兵马入蜀,显然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又何必赶去送死,到时候只要益州军断绝了粮草供给,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将我们活活饿死,根本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孙尚香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夫君即将要陷入这种死境,吓的顿时睁大了眼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封只顾埋着头,对王威、霍峻的劝说不闻不问,不需要他们二人的提醒,他其实早已知道即将面临的局面,但他同样知道,义父有句话说的不错,如果能够趁着曹操深陷西凉的时候攻下益州的话,大军便有了稳固的后方,有了足够的纵深,有了充足的粮草、兵械,再与曹操交战之时,便有了长期抗衡的资本。而自己若是不去的话,义父同样会派其他人去。

  既然是去送死,为什么自己不去,而让别人去?刘封不由想到了刘从,既然刘从一个军司马都能视五万曹军于无物,我手下尚有五千兄弟,身后尚有三叔的大军接应,我为什么就不能视益州的兵马如草芥?

  面对着这种压抑的气氛,久未言语的庞统不由笑了起来,在众人充满惊讶、疑惑的目光中,庞统轻松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生不过就是一场接着一场的赌局罢了,如今的对手不过就是曹操换成了刘璋而已,为什么就不敢跟这个新上桌的人赌一把?”

  孙尚香闻听庞统的笑声,似乎缓过了神来,她细声细语的说道:“刘璋掷出的棋子太大,都快走到结束了,而我们尚未开始,这还有什么好赌的!”

  庞统再笑,自信说道:“当然可以赌,我们尚有机会掷出全彩,一击致胜!”

  王威、霍峻齐齐惊呼道:“全彩难若登天,岂能随心所欲?”

  '注:汉代盛行六博,一作陆博。两人相博,每人六枚棋子,故称六博。其胜负的关键在于掷采,偶然性很强,双方按照各自掷出的齿采走棋。李益的《杂曲歌辞。汉宫少年行》写道:“分曹六博快一掷,迎欢先意笑语喧。”“分曹”就是“分拨”。玩六博的时候笑语喧哗,很热闹。'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刘封带着庞统、王威二人,引着二十亲卫,紧随张松身后缓缓靠进永安城,大军则交由黄忠、霍峻统率在城外扎营。

  益州牧刘璋帐下护军李严早已带着待卫候在城门处,见到一众人马前来,立即脸带笑意的迎了上来。

  李严字正方,南阳人。少为郡职吏,以才干称。荆州刺吏刘表对其颇为赏识,让他驻军秭归城,后曹操南下,刘琮不战而降,李严不愿降曹便投靠了益州刘璋。刘璋以李严为成都太守,复有能名,遂升任护军,领军二万出防白帝、永安等城,紧扼益州东面门户。

  朝着刘封他们当面迎来的李严,原本脸上满带着浓浓笑意,但在靠近刘封等人之时,李严脸色突然大变,全身都蓦然僵在那里,他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刘封身后,如同见到洪水猛兽一般,满脸震惊。

  张松感觉到了李严的异常,他有点不满的瞪了李严一眼,冷然说道:“护军大人一脸厌恶神色,莫非是不愿见到我?”

  粗若铜钟的声音顿时将李严惊醒,他看到了张松杀意浓浓的眼神,感觉到了自己的失常,不由急忙答道:“岂敢岂敢,永年兄错怪小弟了,前几天与子度(孟达)校场切磋之时,不慎伤到了腰骨,刚刚走的太急,扯到了伤口而已。随即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着刘封等人抱拳说道:“左将军能在曹仁十万大军的压力之下出兵相助益州,真挚之情实在让人敬佩,只不知几位将军如何称呼。”

  刘封眼神何等锐利,从李严稳健的步伐之中可以看出来,他的腰部根本没有伤势,既然如此遮遮掩掩。想来必是心怀不轨,只不知他刚刚的表情何故会如此怪异,心里虽然满是怀疑,但面上却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刘封嘴角微弯,轻笑了笑道:“末将左将军帐下行副军中郎将刘封。”

  李严惊呼道:“尽然是大名鼎鼎的刘少将军,恕末将眼拙。失礼失礼,城外酷热,刘少将军里面请。”

  刘封看着李严一副假模假样地表情,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之情,他不由挥了挥手道:“不打扰护军大人了,封自领军以来,皆与袍泽同宿同食。拜见大人之后已无他事。只等张别驾之命,便可起军。不过,粮草方面还请将军多费心,如今盛夏,长途跋涉,手下兄弟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了。”

  “粮草正在装车,稍后末将亲自带人送往将军营中,少将军尽管放心。”

  刘封点了点头,朝着李严、张松拱了拱手后,便跨上战马。直往大军扎营之地奔去。

  张松看着刘封远去的背影。不由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他便板起来,他瞪着李严说道:“正方向来稳重,今天慌什么?这五千人可关系着我益州的命运,你可不要是漏了什么马脚。刘封这小子可是精明的很,你千万要小心一些。”

  李严连连告罪,对着一个小小的别驾尽然有点卑躬屈膝地味道。

  张松一想。反正今晚休息一夜。明天便会继续赶路,想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便松了口气,自顾去休息去了。

  刘封大军距离永安城五里下寨,刘封返回之时,士卒正在霍峻的指挥之下扎下寨墙,分布营帐,扎营是一门很有学问的事情,需要考虑到士卒生活是否便利、攻守是否稳固,出兵是否顺畅,而一座坚固的营盘,往往能让大军在遭受袭击之时稳若磐石。

  看着忙碌的大军,刘封远远的就下了马,踱步缓缓走近,还不时的回头看看远处地永安城。

  永安城不算高大,但地势很险要,三面环水,一面临山,紧扼着那条通往益州地山路,自己带领五千兄弟西进益州,为的便是让刘璋放松警惕,以便让徐庶、诸葛亮两位军师中郎将从容布置,让三叔的大军能够顺利攻袭下永安城,至于他们是如何安排的,刘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现在竭尽全力思索的,是如何带着这五千兄弟活下去。

  刘封不由长叹了一声,活下去,这么一个最基本的要求,此刻尽然显得这么艰难。

  王威这个时候靠了过来,小声的在刘封耳畔说道:“伯威,你知道李严刚刚为什么如此失神?”

  刘封奇怪问道:“叔义知道?”

  王威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之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对着一脸迷惑的刘封笑道:“正方跟文长一样,是我兄弟,若是平常见面,我还得叫他一声兄长,我们四五年没见了,估计刚刚是吓着他了。”

  刘封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说道:“你兄弟?益州牧刘璋手下的护军什么时候成了你地兄弟了!”

  “正方兄是南阳人,曾在镇南将军帐下效力过,镇南将军对正方兄地才能颇为赏识,每遇宗贼叛乱,必让其前往担任县令长,所到之处,贼皆授首。不过由于正方得罪了蔡瑁的一个侄子,所以屡受排挤,始终得不到升迁,镇南将军对蔡家的仰仗颇多,也有点为难,便将他调去最西面的秭归了。”

  刘封恍然大悟,怪不得李严不像张松那样满口益州话,原来他尽然是荆州人。

  这时,庞统插嘴说道:“叔义既然与李严相识,可否找个机会跟他谈谈,看看能不能问出一点益州的情况。”

  王威苦笑了笑,“我这个兄长脾气也是倔的很,他若肯说,自然没问题,但若是他不想开口,谁也勉强不了。”

  刘封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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