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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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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但是后面被自己部队的骑兵抵住,无法动弹。曹军阵中放声怒骂的军候眼看怒骂无法止住颓势,勃然大怒,一把拔出腰间战刀砍飞一个想要退后的曹兵,亲自杀向刘封。斩杀逃兵震慑了心惊的曹兵,前排的曹兵硬着头皮往那个杀神冲去。不待刘封冲上,后面一道身影一跃冲去,被四周喊杀之声惊醒,紧抱着田雄身体的大山终于回过神来,拾起地上的战刀,大山深吸一口充满血腥味的冷气,悍然扑上前去。越过刘封,大山一马当先,奋勇迎上曹兵军候,左手举盾,挡住敌人刀劈,大山朝战刀砍去,军候反应极快,战刀一击而回,挡住大山的战刀,刀势一转,大山手腕用力朝马上的曹兵军候砍去,一旁的曹兵挺枪过来纵枪再次挡住大山的战刀,大山怒吼不已。挥刀再砍。两刀相碰,断成四断。两柄长枪刺向大山,雷虎、黑子一左一右迎上,半空之中截住长枪。双方混战一团。曹兵军候一看刀断,顿时一夹马腹,驱马踏向大山。盾举胸前,大山顿时后撤。战马紧紧跟随,马上军候龇牙咧嘴,瞪大双眼,欲杀大山而后快。刘封眼见大山情况危急,再次掷出手中长矛,长矛刺中马头,破骨而入,直没入柄,疾进的战马蓦然失去失命。不等刘封有所反应,大山再次扑上。一旁的曹兵眼见左军候危急,奋敢拼杀,想要冲过来,但是雷虎的战刀,黑子的长枪,一左一右死挡不退。稳如山岳。身躯不稳的曹兵军候由于纵马冲杀而脱开了阵形,此刻战马毙命,情势危急,腾身扑来,军候咬牙举刀扑向冲过来的大山。断刀再次劈中盾牌,大山刀从盾下划过,战刀虽断,但是锋利依旧,断裂的战刀剖开了曹兵军候的小腹,内脏和着鲜血,一涌而出。军候双眼圆睁,充满着不甘。大山抬腿一脚,重重的将尸体踏向曹兵阵中。曹兵刚刚聚起的士气顿时全散,阵形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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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大山的断刀劈开了敌军的腹部,曹军督战军候阵亡,抬腿一脚,死去军候魁梧的身体被大山一脚踹起,喷涌着鲜血往曹兵阵中摔去。随手丢掉断刀,拾起一杆长矛,大山迎面便杀了上去,仿佛面前的敌军不是一群凶悍的狼,而是软绵绵的羊。刚刚聚起士气硬着头皮杀过来的曹兵顿时慌乱不堪,在狭窄的通道上前挤后拥,进退失拒,统军校尉被围阵中,左曲军候阵亡,曹兵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飞。刘封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即朝着密集的敌军冲了过去,在他的身旁紧随着大山、雷虎和黑子,四人犹如瘟神一般,所到之处,曹兵避之不及,几个屯长根本没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密集的曹兵战阵尽然被这并排杀上的四人所冲散,无数的曹兵不顾一切的往两侧泥泞的水田之中冲去,场面怪异无比。季允举刀扑向还在死命支持的曹雄。曹雄浑身沾满鲜血,乌黑深红的血液顺着盔甲流下,随着曹雄的一进一退而一滴滴的掉落地上,口中气出如牛、披头散发、瞪大双眼的曹雄状如恶魔,他的头盔早已不知掉在何处,他的身上也不知道中了几枪,挨了几刀,昏沉的头脑甚至让他看起四周来也有点模糊,但他知道,一旦自己停下来,可能就再也动不起来了,那些呼号着杀过来的敌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恶魔,一群无视生死的恶魔。曹雄四周,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二十余名亲卫此刻全部战死在曹雄身侧,地上盾牌碎裂、刀枪折断,断臂残肢遍地都是。几个离开身体的头颅瞪着不甘的双眼躺在被鲜血所浸透的地上。刘备军的损失也极为惨重,曹雄亲兵的战力十分强悍,曹雄本人更是彪悍无比,展不开来的道路同样为曹雄亲兵提供了极为有利的环境,他们以曹雄为箭头,环护四周,二十余人在这条不算宽阔的通道形成一个密集的小形战阵,攻守兼备,死战不退。但让曹雄没有想到的是,人数上绝对劣势的刘封等人反而将密密麻麻的曹兵杀退,事实上,在斩杀几十名敌人之后,刘封的手都软了,但是田雄的死让他忘记了身体的疲劳,让他忘却了一切,他的脑海之中,只有杀,只有无尽的拼杀。在付出三十余名悍卒的巨大损失之后,勇悍的刘备军士卒杀光了曹雄身边的亲卫,就是曹雄本人也连中数刀,要不是身上的铠甲护住了全身的要害部位,说不定此刻他早已被乱刀分尸,但此刻的曹雄也绝不好受,他感觉自己的目光已经开始模糊起来,一刻不停的拼杀让他耗光了体力,大量的失血也让他慢慢的虚脱起来。刘军左屯长季允看着英勇无比的大公子倍受鼓舞,无畏的杀向曹雄,他的大刀刚刚逼近曹雄便被一把长枪给逼了回来,曹雄的眼睛虽然已经有点模糊,但无数次血战的经验让他形成了一种敏锐的意识,他的身体就像野兽一般本能的感觉出潜在的危胁,这种经验就是战场之上这些悍卒最宝贵的东西。长枪逼退季允,曹雄随身跟上,一刻都不停留,长枪如毒蛇之信,紧追季允,疾刺如风,后撤两步,季允粗壮的身躯稳了下来,沉喝一声,挥刀挡住长枪,两人双手同时一麻,兵器上传来的巨大力量震的他们双手一酸,暗自心惊。不容曹雄细想,一旁的敌兵早已同时攻到,数十件兵器劈头盖脸砸向曹雄。咬牙后撤,早已受伤的曹雄根本无力抵挡这些四周攻来的兵器。枪身一紧,磕开一柄飞来的长刀,曹雄不由瞪大眼睛。突袭而来的长刀让曹雄大惊,让他昏沉的脑袋突然惊醒,这个时候他已不能再退,一旦与这些攻击的敌军拉开距离,恐怕无情的箭雨会将他射成刺猬。惊慌的曹雄不由硬着头皮冲向敌军。刘军阵中几名扣箭瞄准的悍卒无耐的放下弓箭,刚才前方悍卒的死命拼杀,差点就让曹雄条件反射般的想往后退去,那时,没有顾忌的他们将会毫不留情的将那个敌军将领射杀当场,但是这个长的如同熊一般强壮的敌人又不可思议的迎着众人杀了回来。守卫在军司马刘从身侧的伍峻看着还在呼号拼杀的曹雄双眼喷出愤怒的火焰,喉咙之中不断的喘着粗气,一旁的刘从早已感觉到了伍峻的异样,轻轻拍了拍这个年轻护卫的后背,刘从缓缓说道“小伍,你去吧,以你的武功老在我身旁做个护卫实在太委屈你了。你应该像大公子那样,纵横千军万马之间为万人将。”伍峻一呆,似乎被刘从描绘的那种壮观场面所吸引,但他愣了一下说道“大人,你这里怎么办?”“傻小子,我还没老,我这条老命还没有那么容易随便送掉。”去吧,去用你自己的本领闯出一片天地。伍峻神情一窒,随即认真的点点头,拔出战刀,提起战盾,转身离去。刘从双眼闪动着泪光,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连小伍也长大了,虽然小伍只是自己一时心软带回军营,但在这整整十年的时间里,从来都是当做亲生儿子在养,虽然他只是自己的一个亲卫,但自己每战都带在身旁,又何尝不是想尽力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伤害,不知不觉间,这个当年在战场之上惊恐的紧抱住他腿不放的小子已经长大了,已经要亲身上前,奋勇杀敌了,而他也真正的成了一名合格的护卫,多次在危急的关头救下自己。刘从仰天长叹,看来自己是真老了。伍峻就如同一只长成的小鸟离开了鸟巢,独自翱翔,他无畏的冲向离开刘从身旁的第一个敌人,一个十分强大的敌人。曹雄还在死战,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曹雄的长枪,又无情的吞噬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这个结果让带头围攻他的屯长季允暴跳如雷。但曹雄的长枪实在让他应对起来十分难受,血战许久,这个已经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的家伙每枪出手,尽然还是贯满劲道,凶悍无比,季允的战刀与长枪相触,必定被震的双手一麻,这让脾气本就暴躁的季允更是气的怒吼连连。伍峻和身杀了上来,抢在季允之前,一盾扛住了曹雄刺来的长枪。不等长枪回收,手中战刀已迎面扑了上去。这种疾速的杀法让曹雄吃了一惊,立即收枪回挡。战刀劈在长枪之上,这下吃惊却是曹雄,枪上传来一般大力,震的他双手一麻。不待曹雄变招,伍峻的战刀已经斜拉下去,住曹雄的腹部劈去。冷汗蓦然就冲出了毛孔,曹雄的全身被这阵突然而来的冰冷惊醒,模糊的大脑似乎也清晰了起来,长枪来不及封挡,曹雄裹身而退。伍峻如影随形,迎面扑上,四周围攻的悍卒突然就发现失去了对手,但是只一下,他们便跟进杀上。曹雄看着迎面杀来的伍峻终于惊骇起来,这个敌人凌厉的杀法太过凶悍,一柄战刀在他手中,就如同一个有灵性的生物一般,位置诡异。大量失血的曹雄已经跟不上任峻的速度。曹雄无耐的长叹一声,挺枪杀了上去,既然躲不过去,他便不再去躲,他决定拼杀挨上一刀,准备与这个敌人同归于尽。但是长枪刺空,人在空中的任峻尽然令人不可思议的变向往一侧划过,找准机会的任峻奋力挥刀,一刀枭首。刚才还凶悍绝伦的曹雄,只两三个回合被便被一刀斩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愣了一愣的刘军顿时放声欢呼起来。但在阵后,负责警戒四击的斥候此刻脸色惨白,放声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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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警戒四周的斥候此刻惊骇无比,他们发现了远处手举火把,疾向他们包抄过来的敌军,两列长长的“火龙”刺激了他们的神经,斥候留下观察的同伴,急忙冲向中军,冲向还在混战的狭窄大道。看着伍峻一刀砍飞了曹雄的脑袋,刘从兴奋无比,正指挥身后的士卒冲上前去增援已经血战许久的大公子等人,远处的曹兵铁骑混乱无比,四散逃窜,败亡只是时间问题。击溃了这般侧翼袭来的敌军,他们可以利用这段敌军增援部队的真空期尽量找寻突围的办法,成功的机率大大增加。还没有等这位军司马大人从眼前的兴奋中缓过神来,便接到了斥候的示警,刘从脸上兴奋的神色顿时烟消云散,随之而起的便是满面焦虑,他忽然想起,此刻大军还在曹兵的重兵之围中,此刻离西寨不过数里。刘从在亲卫的伴随下急忙往战阵后翼冲去。远处,两列“火龙”正在迂回挺进,距离此处不过二三里,从“火龙”的位置来看,这应该是西寨以及樊城里头冲出来的曹军,刘从焦急的看了看前面还在呼号奋战的大公子等人,刘从神色一连数变,映着火把的光亮显得狰狞恐怖。刘从蓦然之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声惊叫起来“快,全部杀过去,快杀散前面的敌军。通告大公子,敌人援军正在合围。快!”道路,狭窄的道路,虽然刚才这条道路给他们重创曹军骑兵提供了便利,但是一旦敌军合围,这道狭窄的道路让他们根本没法从侧翼突围,那岂不是要全军覆没。刘从惊慌起来。已经看到了敌人援军的悍卒们不用军司马大人指挥也明白了事情的紧急,咬紧牙关,这些彪悍的士卒不顾一切的朝前面密密麻麻的曹兵骑军杀去。时间,现在争取的就是时间,如果不能在敌人的援军抵达之前冲散眼前的敌人,他们将被彻底包围。在这狭窄的通道之上,面对四面八方冲来的敌人,他们没有丝毫活下去的可能。霍然惊醒的刘军悍卒,如同一股旋风般猛烈杀向乱成一团的曹兵。一队队士卒踏过曹雄的尸体跨过这段血肉淋漓的战场冲进曹兵阵中,冲在前面的刘封等人终于不再势单力薄,看着从后面涌过的悍卒,刘封兴奋的喘了几口粗气,总算等到了后面的兄弟。奋勇争先的刘军悍卒战意高昂,出手狠辣无比,这些百战悍卒拼起命来疯狂无比,早已大乱的曹兵更是节节败退。急忙冲过来的刘从一把拉住刘封,刘从再也不顾得不久前还因为作战意图不同而争吵的情形,急忙说道“大公子,西寨、樊城两处有曹军正往此处赶来,大军即将被围。”全身染满鲜血,正大口大口喘气的刘封霍然心惊。反手拉住刘从,惊骇的问道“离我们还有多远!”“三里,最多三里地,大公子,再不杀散敌军,寻路突围,这六百兄弟可都要葬送在这里了。”刘从的声音已经变调,甚至身体都轻微的颤抖起来,一千二百朝夕相处的袍泽兄弟啊,樊城一战阵亡六百余,如今只剩这点人,围过来的可是数万敌军啊。惊骇无比的刘封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放开刘从,伸手擦去脸上的血迹,刘封回头呆呆的看向黑暗的远处。刘从看到刘封不温不火的样子,汗都挂了下来,这一刻他真想煽自己几个耳光,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让这个啥都不懂的大公子代理军司马一职。此刻时间就是生命,哪还有空让他发愣。刘封慢慢回过头来,尖锐的眼神望向刘从,在火把的照耀下,原本英俊的脸庞由于沾满着鲜血而显得阴冷恐怖。“刘大人,你以为曹军各寨紧守各道口,后面追兵四起,我们是否还有机会逃出去。”刘封紧盯着刘从问道,轮翻的血战尽让刘封的身体渐渐凝结成一般冰冷的杀气。刘从一窒不知道是大公子什么意思,但他如实答道“以西寨前的防守力量来看,应该很难,曹军前军足足五万人马,紧守各道口,完全可以围死樊城,完全突围出去的话,机会很小,但是事在人为,能活下去一个便好一分。”刘封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握手中的武器,看着刘从坚定的说道“刘大人,我有三成的把握带领大军突出重围,但是损伤将极为惨重,也有可能全部战死,大人可愿一试”。刘从想都不想“别说三成,便是一成便已足够,死守樊城已是必死之局,能活到现在全凭大公子智勇,如何行动,全凭大公子吩咐”,刚才引诱曹军铁骑中计的勇气,单身阻挡大军的勇悍已将让刘从佩服不已,他自问从军二十载,血战无数,也没有大公子这份胆量,如今非常之时,说不定大公子还真能带领这些悍卒冲出死地。听到刘从答应刘封便点头说道“刘大人,我得事先说明,我需要完全控制全军,所有士卒必须得完全听从将令,不得违抗,更不得畏缩不前,否则必死无疑。”刘从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咬牙说道“大公子放心,绝不会误事。”刘封再无迟疑,大声喝道,“杀过去,夺取战马。”身旁士卒同时放声大喊,“夺取战马,夺取战马。”刘封不再理会刘从,转身便随同奋勇上前的悍卒冲向密密麻麻的曹兵铁骑。一旁喘着粗气的大山、雷虎、黑子紧随其后。伍峻随同左屯长季允早已带领悍卒杀出数百步,伍峻离开刘从身旁,少了担当护卫时的束缚,便如下山猛虎,勇悍非常,战刀在伍峻手中有如充满灵性的活物,每出一刀,便能夺命一条。曹兵早已被刘封追魂夺命般的杀法所吓坏,如今看到伍峻、看到季允、看到数百呼号向前的悍卒更是肝胆俱裂,亡命逃去。阵后传来刘从亲卫“夺取战马”的号令之声,伍峻想都不想,一刀砍飞马上骑兵,腾身翻上马背,劈手夺过一杆长枪,伍峻纵马前冲,大声呼号“夺取战马,快夺取战马。”悍卒立即反应了过来,纵身跨上无主战马,随着伍峻纵马冲杀过去。他们大部分都来自北方,跟随左将军刘备从诼郡起兵的悍卒早已死伤殆尽,其中大部乃是刘备从平原所募之兵,再晚一批便是坐领徐州之时所募。北人善马,虽不及关外胡族之人自幼生于马上,但对马匹也不陌生,纵马作战,也颇为了得。自从到了荆州水路纵横的地带,他们已经几年没有纵马冲杀过,如今翻身上马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曾经纵马鏖战过。大山牵过一匹魁梧的战马至刘封身前,刘封也不客气,虽然他是荆州人,又失去过一次记忆,但自从拜刘备为义父后,便住到军营,张飞、赵云等将领平时对刘封极为喜爱,除了切磋武艺以外,便是教刘封骑马射箭,张飞、赵云都出生北方,而且身为将领,骑战经验十分丰富,所以刘封也学的不差。现在看到这些战马,刘封才想到,抢夺马匹以马代步,这样不仅增强了部队的移动性,更节省了士卒的体力,更为有利的是骑兵的机动性极强,身处重围,牵拉扯动效果极佳。刘封没有想到临时的一次诱歼敌军尽然带来了这种好处。不一刻,数百悍卒已经纵马朝前面的曹军骑兵冲了过去,原本狼狈不堪的樊城守军,此刻变成了威风凛凛的骑兵。

   ………………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天空依旧被黑暗所笼罩,密布的云层遮挡住了漫天的星星,也挡住了银色的月光,四周幽暗昏沉,那压低的云层在遮住星光的同时也将这夜晚的空气变得压抑无比。八月的深夜,让人在这漆黑的夜里觉得有点寒冷。刘封没有感觉到冷,无尽的杀戮与接连不断的死亡将刘封紧紧包围,让他的身体滚烫发热,身上结实的肌肉由于长时间激烈的拼杀而变得僵硬,细小的汗珠从他那铁疙瘩一般的肌肉里冒出,渐渐的聚集成一大滴,豆大的汗珠顺着刘封身上坚硬的线条滑下,一路上凝合着四周的汗珠形成一道水流。刘封感觉不到身上的那些汗珠,他的眼里只有不远处瞪大双眼,死命扑过来的敌军,以及那收割人命的刀枪剑戟。形势在曹军校尉曹雄被杀以后便明朗起来,接连失去指挥军官的曹兵乱成一团,尤其是骑兵失去了本该拥有的速度而与敌人挤在一起,更成了曹兵心中无尽的噩梦,等待他们的便是一场无情的杀戮。刘封的全身酸痛无比,他已记不得杀了多少敌军,他只知道一路杀来青锋剑砍飞了十七八颗脑袋,长枪洞穿了几十个敌兵的身体,如今密密麻麻的曹兵已经被杀退,他已杀到了敌军的背后。汗水还在往下滑去,原本飞速下滑的汗水忽然就顿了一顿,与身上的鲜血融在了一起,原本晶莹的汗水变得血红,与鲜血一起汇聚成一道血流,快速滴下。大山、雷虎、黑子、任峻、季允等人紧随刘封其后,任峻、季允看着已经冲到尽头不由心头一松,高声欢呼起来,他们骑着抢夺过来的战马更加兴奋。有了战马代步,他们省了不少气力。身后的悍卒还在撕杀,勇悍的刘军士卒将心惊胆颤的曹兵围成一小团一小团,十几个惊骇不已的曹兵抛下武器跪下投降,但是杀疯了的悍卒毫不理会,每人一刀,一下就砍飞了十几个降卒的脑袋,这种疯狂的气息更是惊坏了还在拼命的曹兵。曹兵一部骑兵一千余骑被刘备军六百悍卒冲杀一阵,死伤惨重,要不是负责后部的曹兵右军候眼前情况不妙,知道他们根本抵挡不住那些疯狂的敌军立即下令撤军,带着二百曹兵打马而逃,这一千骑兵就将全部交待在这里了。失去了速度的骑兵突袭遇袭,原本的“友军”疯狂的杀向他们让他们慌了手脚。统军校尉曹雄的战死,前部左军候的被死更让心惊的曹兵混乱不堪,天时、地利、人和,刘封在这危难之机,大胆设伏,利用黑色之便,诱惑曹兵骑兵近身,又在狭窄的通道上伏击成功,收到奇效,刘军士卒损伤不过百余人。不等士卒们欢呼,刘封便下令立即整军,因为远处的两道火龙已经越来越接近,刚才的胜仗还不足以让他们脱离险境。刘军士卒此刻尽夺曹军马匹,五百余悍卒每人一骑,各伍长、什长经验极为丰富,以伍为组,迅速清理刚才血战过的大道。收集刀枪箭矢。半晌大军沉静下来,悍卒各跨战马,整装待命。除了偶尔几声战马嘶叫之声,五百悍卒耸立黑夜之中,凝神静气,显得安静无比。所有人的目光已经开始注视着远处的两队“火龙”。樊城西城门外,韩浩打马冲在最前,杀气冲天,身旁的十余亲卫拼命跟上,远处的三千奋威营将士高举火把跑步前进,累的气喘吁吁,他们刚刚夺下樊城,还没来得及休息便疾步行军。曹兵士卒怨气冲天,不仅是士卒就连几个军司马也愤怒无比。这样的行军作战,谁能受得了。韩浩气愤无比,浑然不顾士卒感觉,他狠狠的看着远处还在喊杀的那片战场,双眼血红。韩浩发誓,要是让他碰到那帮刘备军,他一定将他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他在北门小心翼翼的组织奋威营五千悍卒准备出其不意,一战而定,没想到个把时辰下来,鬼都没碰到一个,原本放下心来的曹兵却又突遭打击,陷坑,悬木让放下心来的曹兵死伤十几人,损失虽然不大,但是却让曹兵心惊起来,曹兵结阵而行,一步一步的往前推进,没想到除了那里,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埋伏,五千大军就这样在城里耗光了体力,居然连人影都没看到。韩浩勃然大怒,统军作战十余年,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戏耍。就如同一个蓄满力气准备一拳打倒对手的人,拳出以后忽然发现对手消失了,自己贯满劲道的一拳打到空气之中,一拳打空不仅让他难受,更让他有一种被对手牵着鼻子走的耻辱感觉。在西寨右侧四里之处,刚才震天的喊杀之声惊动了各处的曹兵,正在樊城城头整军的韩浩也不例外,听到喊杀之声,愤怒的韩浩毫不迟疑立即整军,留下二千士卒驻守樊城,韩浩领着三千步卒奔向喊杀之处,打马冲在最前的韩浩一心想要杀光那些可恶的敌军。樊城南门处,于禁按兵不动,虽然他已收到樊城被攻克的消息,但他丝毫没有调兵围攻的意思,相反,一万大军在于禁的指挥下沿襄水一路排开,层层步防,于禁坚信,突围的敌军必定会往襄水而撤,面对四面合围的情况,只有利用曹军来自北方不习水性的特征渡过襄水才有一线生机……在韩浩带领奋威营冲出樊城之时,西寨奋武营也在夏侯云的带领下冲了过来,两列长长的火龙相互呼应,划破天际的黑暗缓缓冲向刚才惨烈拼杀的战场。刘封随手拿起马颈旁的水袋猛的灌了一口,冰冷的水让浑身燥热的刘封感觉舒坦无比。这水是原本就挂在那里的,他毫不担心水有问题。经过短暂的休息已经略微缓过神来,刚才身处重围,竭力拼杀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但经过这一段的休整,他又感觉全身充满了气力。此刻骑在战马之上,遥看远处的敌军,刘封浑然忘却是前面的血战,忘却了如今大军随时可能全军尽没的危险,意气风发。自己刚到义父军寨的时候,看到三叔、赵叔叔都无比的羡慕,曾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够像他们一样纵马飞奔于阵前,指挥大军横扫天下,为义父而拼杀,为大汉而拼杀,为百姓的生活而拼杀。如今虽然大军处于危难之际,但是自己真的实现了梦想,真的在指挥着部队为义父而血战。一想到此,刘封兴奋的全身都颤抖起来。刘从看着刘封丝毫兴奋不起来,虽然刚才以极小的损失一举击溃了曹兵的一部骑兵,还取得了数百匹强壮的战马,但是这点成绩与团团围困的数万敌军相比,实在太过微薄,能不能顺利突出重围还是一个未知数,一想到这几天死去的数百名兄弟,这十几年来无数张熟悉的面庞,刘从的心就不断的抽搐,对于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来说,也许死去的兄弟反而更加的快活,他们再也不用为生存而担心,再也不用为饥饿而担心,再也不用为亲人而担心。不过让刘从略微舒畅的是,临时暂代军司马职的大公子虽然从未上过战场,但是其计谋,其胆量都乃天纵之才,刘从知道有些人对于战争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有一种极为奇怪的敏锐感,他似乎在大公子的身上看到了这种气息,其天马行空的想法,让刘从等从军十余年的将领根本无法捉摸,甚至认为是疯狂的自杀行为,但是刘封偏偏就是成功了,这场胜仗让他们惊心不已。如今,刘从也只希望大公子真的有这种神通能带着这些兄弟杀出重围,他,已经经受不起失去袍泽兄弟的打击,他不愿再看到熟悉的人倒在自己的身旁。在刘从思绪散开的时刻,刘封已经理清了思路,刘封经过刚才的一战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面临这种危机的时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统军作战的时候感觉熟悉无比,面临困境时脑中蹦出的各种战术想法,让刘封自己都吃惊不已,结合自己这些年来学得的兵书战策,刘封忽然觉得要突破眼前的重围,也不是没有办法……大山身上的皮甲早已碎裂,身上沾满着鲜血碎肉,肩窝处紧裹的布条也渗出殷红的鲜血,原本坚毅无比的脸上此刻显得苍老了十余岁,满面悲伤,也许这个倔强的百人将还在为田雄的死伤心,也许他正为失去了又一个兄弟而悲伤,但大山看着逐渐靠近的那两条火龙,看着挺直着身躯座于马上的大公子,心中又聚起一股杀气,他要报仇,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轻驱战马靠近刘封,大山轻咳一声说道“大公子,士卒已经准备完毕,只等大公子令下。”刘封缓缓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远处插在地上的火把,看着全部隐入黑暗之中的悍卒,看着身旁大山、雷虎、田雄、任峻等人脸上坚毅的表情,刘封猛的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声吼道“为了我们死去的兄弟,杀。”“杀!”五百悍卒同声吼道。刘封不再言语,掉转马头,双腿用劲一夹,战马吃痛,朝着远处的那道火龙飞奔而去。后面众人毫不迟疑,五百铁骑缓缓加速。

   ………………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五百悍卒纵马飞奔,黑夜之中尤如刮起一股超强旋风,声势惊人。刘封长发飞舞,微闭着双眼冲在最前端,两耳被四周巨大的声响所充斥,除了马踏大地引起的隆隆声,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响,迎面而来的凌厉劲风更是刮的刘封两耳生疼。刘封根本没有注意到被刮的生疼的双耳,全身低伏,双手紧紧抓住缰绳,黝黑的长枪横在战马之上,全身与战马融为一体,随着战马的奔腾而上下起伏。身体几乎贴住马背,兴奋不已的刘封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战马的心跳之声,“咚咚……”的快的离谱,他又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阵接一阵,简直比战马跳的还要快,感受着大地在脚下飞退,以及身后悍卒呼喝欢叫之声,刘封激动的心都要蹦出来了。他想大喊,他想喊出心中的欢喜,喊出在这种铁骑奔腾里的惊动心情,但是他的嘴巴刚张开,猛烈的气流就猛的灌了进去,声音还没出口便被气流给硬生生的堵了回来。这突然的打击让刘封猛的咳了起来,强劲的气流挤的他双眼都冒出了泪水,刘封郁闷无比,差点被这口气给噎死,原本英俊的脸也被涨的通红,刘封回过神来不由大窘,幸亏这是漆黑的晚上,自己纵马奔在最前,不然自己刚才这种幼稚的动作肯定会被别人嘲笑,哪有人傻呼呼的骑在飞奔的战马上迎面高呼的。刘封的身后不远处是刘从,这个受伤的军司马右手依然紧裹着厚厚的布条,身子随着战马的起伏而颠簸不停,他复杂的眼光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刘封,脑中乱成一团,刚刚队伍集合的时候他曾向大公子提议,利用夺得战马的速度优势加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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