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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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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偏偏你还要多番描述吴侯之妹如何貌美,若是我家主公答应了,岂不让人笑话喜新厌旧?”

  —

  “但如今孙刘亲如一家,我家主公实在不愿推却吴侯的一番美意,坏了两家的同盟之谊,是已改而为大公子提亲,你怎会不知见好就收。”

  +。|自己忽悠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刘备等人,他还当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现在倒好,他们倒反客为主了,这种事情,自己如何做的了主。看样子刘备手下真是卧虎藏龙啊。

  但现在地情形,泽也没得选择了,刘备的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他肯定是不会答应前去江东迎亲了,而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刘备义子,是否带回江东,但由他来决定了。

  按照分析来看,主公嫁妹妹给刘备无非就是增加两军的亲密度,这样来说的话,换作刘备的义子也并无不可,但不知道主公还有没有别的计策和想法,若是自己仓促之间坏了自己的大事,那就糟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疾速赶回柴桑禀报主公之后等待回声,但由于油江口已在武陵地界相距柴桑甚远,来回时间实在太长,实在太过缓慢了,这可如何是好,刘备这个家伙太狡猾了。

  诸葛亮这时似乎看透了泽的心思,看其为难的样子,不由再次说道:“不如这样,先生令快马赶回柴桑通报吴侯,我恳请皇叔让大公子随先生返回,至柴桑之时想必已能收到吴侯的军令,那时若是吴侯同意此事,先生自然完成使命,若是吴侯不同意,则令大公子返回,与先生也无甚大碍。”

  是听从主公的安排进行的。

  看看事已至此泽不由咬牙同意诸葛亮的计策,准备带刘封返回柴桑再做定夺,浑然没有发觉这时诸葛亮眼中露出的浓浓笑意。

   ………………

  


                  第十二章



  战船顺水而下,船头大帆鼓满强风,在这大自然劲力的扯动之下,直往柴桑而去的船只如离弦之箭一般一息十里,转眼便消失在远处的江面之上。

  时着人为其准备的精美菜品,闻着盘中美味散发出来的阵阵香味,泽不由苦笑了一下,伸手拿起早已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杯中之酒入喉甘醇直通五脏六腹,只一杯便让他全身上下都轻松起来。

  但美酒佳肴并没有驱散泽心头的郁闷心情,看着肃手立于船头眺望远方一动不动的刘封,泽甚至有股想哭的冲动,这到底算啥事啊,主公让我前往油口江向刘备说亲,如今刘备没请来,反倒是找了刘备的义子前来,如今主公交待的事没有办成,回柴桑以后,该如何交差?想至此,泽不由再次斟满酒杯,随手一饮而尽。

  读经书颇知礼数,如今自己勉强算得上主人,刘封等人该算是客了,哪有客人在外发呆,主人自顾大吃大喝的道理,两杯醇酒下肚,泽长叹一声似乎想将心中不快的事全部抛向脑后。理了理心中混乱的情绪,泽起身朝船头走去。

  “大公子,船头江风割面,江水颇腥,反正还有二日才能到达柴桑,不如先进船中歇息片刻。”泽隔着老远便张口说道。

  “大公子一称末将怎敢担当,先生乃是长辈,直呼伯威便是。”刘封经过几月休整伤势已近全愈,对于在榻上躺了几个月的刘封来说,身体全愈真让他无比兴奋。就连平常说话,他都感觉中气十足了,如今刘封被江面之上波涛翻滚的壮观场面所吸引,听到泽的招呼之声,也不回头便随口应道。

  +:。惊,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地儿子会打洞了,刘备的儿子果然连说话都跟刘备一样啊,同样的身份显赫,势力强大但与别人相处之时,话语之谦恭。只一言便能让人顿生好感啊,如今这个刘封还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便有这样的觉悟,真是不佩服都不行了。

  +。大公子之言当知公子亦是豪迈之人,如今孙刘同盟亲如一家,公子此番若是真娶了吾主之妹为妻,那更算得上是一家人了。如今身处战船之上,难得偷闲片刻,还是不要管这么多的繁文缛节了。我们就当是游山玩水之人一般,今朝有酒今朝醉。想怎么放松便怎么放松了。”

  刘封也是一个喜欢自由洒脱的主,听到泽的话,赞同的很,立即便随他一起进船仓休息去了。

  +:刘封他们诧异至极的目光,一手执杯而饮,一手执筷而击,伴随着那阵叮叮当当地声音和众人几乎要突出来的眼珠子。一口酒、一块肉的大吃大喝起来,仿佛想用这种洒脱举止来驱散心头的郁闷之情。

  刘封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说变就变的人,感觉十分的有趣,但自己为义母守孝三年。显然不能像他这般放荡享受了,看着东忙一下西忙一下,嘴中塞着一块肉还能唱出声来的泽。刘封不由暗道可惜,可惜士元先生不在此处,否则以先生洒脱之个性,定然是与此人一拍即合,酒逢知已了。

  在刘封暗自可惜之时,他身后的魏延、韩风二人可快要吃不消了,这段时间以来,陪着大公子守孝的他们可是滴酒不沾的,而且平时大公子生活极为节俭,食宿都与普通士卒毫无二样,这让他们这些统军将领也不敢随便搞特殊化,这让爱好酒肉地魏延和韩风受够了苦头。

  平时在军营之中啥都没有,那还要好一点,可如今酒肉便在眼前,泽更是当他们不存在一般自顾大吃大喝,看着盘中美味的汤汁油水,闻着那诱人地香味,他们嘴中早已口水泛滥了。

  刘封虽然没有回头,但好像已经亲眼看到他们那副丢人现眼的样子一般,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既然先生有言再先,那我等也无须客套,大家随意,吃好喝好,尽情放松吧。”

  刘封话一说完,身后的众人便如狼似虎一般朝桌上扑去,找他们的最爱去了,那副猴急的模样,哪还有平日时统军对阵之时凶悍狠绝的模样,简直就是一群地痞流氓。

  众人哄闹了大该一个时辰终于停息了下来,刘封许士卒轻松一下,但自己却始终端坐不动,沉稳如山满面红光的泽不由大大惊奇,带着浑身的酒气,打着饱嗝的泽一屁股便在刘封地身侧坐了下来,指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对刘封问道:“你为什么不喝酒,不吃肉?”

  刘封毫不介意这个酒鬼的浑身臭味,拱手答道:“我不像先生这般洒脱,义母刚刚病逝不久,封曾说过为义母守孝三年,如今不过月余光景,我又怎能允许自己沾上这些浑腥肉气。”

  +:毫不糊涂,好像是喝地越多,反而越清晰了,听到刘封说因为守孝而禁酒肉,不由嗤之以鼻,守孝,如今生处乱世你守哪门子孝?现在四方豪雄并起,天天征伐不断,照你这样,全天下的人都不要干活了,就围着那一堆堆的死人墓转算了。再说了,守孝贵在心诚,与你吃肉喝酒有什么关系,真是多此一举,自找罪受,做事还是实际一点好,心有诚意就成了,别搞形式主意。

  刘封心中不痛快了,怎么搞地我为义母守孝,禁绝荤腥好像还错了一般,不由反驳起来。

  这下子他是撞到正板上了,泽身在江东之时便以能言善辩著称,江东多才俊,能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可见泽唇齿之利,如今以酒助兴之后,更是如虎添翼一般,张开大嘴便开始说教起来,泽引经据典,旁博引证,个个鲜活事例尤如亲生经历一般说的栩栩如生,一时之间将刘封说的哑口无言愣在当场。

  刘封这下算是大开眼见了,士元先生与人辩争之时,往往都是一言击中要害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而这个家伙显然不一样,他根本不直接从本质上击中你的要害,而是慢慢的从问题的外围开始往里突进,每进一层还要举上四五个例子,然后用历代名家的言行说教来总结一番,为了一个小问题,天上地下都给你扯了出来了,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和渊博的知识,让刘封感觉就像是一个不会水的人落到大海之中一般,茫然无助。

  正当刘封郁闷无比之时,魏延等人发现了将军的尴尬,看着刘封头痛之极的表情,与他相处日久的魏延立即便带着韩风赶了过来,两人也不吭声,一人一边搭着泽就往桌前去了,一边架着一边还往他嘴里灌了几口酒,看着口若悬河一般滔滔不绝的泽被魏延等人一下子就弄没了脾气,刘封不由莞尔。

  人若放松下来,时间过的却是飞快。

  二日之后,战船已近柴桑,这时泽早已整装贯带收拾停当,丝毫看不出这个家伙前两日在船上不修边幅的模样,也许是想到自己有可能被主公所责怪,这两天来一直神采奕奕的泽一时之间脸上又挂满了愁容。

  —

  “大公子,日前我已令快船赶回柴桑向吴侯禀报此行情况,是否如愿我亦不知,若是劳烦将军白跑一趟,还望多多恕罪。”

  刘封来之前,刘备已当着泽之面交待了他一番,如今所指白跑一趟,当然就是孙权不同意这门亲事,刘封按照原计策乘船返回了。

  不过泽哪里知道,刘备明着说的是一套,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暗中与刘封计议的又是一套,孙权既然想用这个妹妹来套住刘备,那他们当然也不愿就这样被人摆布,庞统想出以刘封代刘备提亲之计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与他们商量了一个硬逼着孙权嫁妹妹的计策,只不过将泽闷在鼓里而已。

  看着脸上愁容遍布的泽,想到他这两日本的真性情、真豪迈,刘封蓦然想到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大厚道。

  但是此事是孙权想算计义父在先,自己这么做不过是遵照先生之意给孙权一个回击而已,让他不要太过小看我军,还是齐心协力共抗曹操的好,想到这,刘封心中的一丝不安随之散去,看了泽一眼,心中默念道:“如今各为其主,冒犯之处,你就多多包涵吧,就算是自己在船上听你唠叨的酬劳吧!!”

  看着船只渐渐靠岸,刘封不由朝身后的魏延做了一个手势,准备好的众人不待泽反应过来,立即便从各处包裹之中取出吹拉弹唱之器,敲锣打鼓的张罗起来。

  正等着船身停稳,找令卒问清楚情况的泽,听到这阵声音,惊的目瞪口呆。

   ………………

  


                  第十三章



  一定的了解,看着有些木讷、内向的刘封极为厚道、老实巴交的模样心中自然而然的便放松了对他的警觉,在他看来这个刚刚成年还倔强的要为义母守孝的大公子在他手里根本翻不出什么大浪出来,到了柴桑之后,只要得到主公的命令,是进是退,主动之权也都在自己这边,他的心思如今完全就放在如何去回禀主公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刘封等人刚刚靠岸便突然给他来这么一下子,惊的他瞪大了眼睛茫然无措。

  柴桑人口本就众多,孙权在此建讨虏将军行辕之后,百姓迁往此处者倍增,如今港口临进城门,来往百姓更是络绎不绝,听到这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强烈的好奇心使得江东百姓齐齐围了过来,转瞬之间便已堵的人山人海。

  候若是闹的满城风雨,到时候人人皆知主公之妹是许配给刘备一方的,一旦此事谈崩,那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想嫁也没人敢要啊。

  但泽一人之力又如何阻止的了魏延等人,刘封虽然只带了五十亲卫前来,但这五十人皆从刘封手下部伍之中遴选而出,战力强悍不说,对于战阵的配合和理解都极为深刻,如今为防止东吴士卒干扰,在魏延的指挥之下,外围三十名悍卒紧执刀枪护在外围,将里面二十名正在吹拉弹唱的袍泽围的没有一丝缝隙,让东吴士卒没有一点办法。总不成这个时候还要强来吧。

  偏偏魏延这个家伙好死不死的还像是怕众人不知道他地来意一般,扯起大嗓门就朝众人吼道:“我家将军乃刘皇叔义子,今日前来柴桑特为迎娶吴侯之妹,以后便是一家人了,还望各位父老乡亲多多照顾。”

  百姓一听是善名传遍天下的刘皇叔,不由发出一阵欢呼,更有甚者尽然夸张的喝彩起来。

  饶是能言善辩的泽在一刻也彻底失去了想法,这种关系到孙刘两家联盟形势的大事一旦传开,便会向狂风一般吹向四处,连挡都挡不住。根本就没有办法了。

  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冷肃依旧的刘封,泽不由苦笑:“大公子真人不露相,厉害,厉害,不过无论怎么说,我们也算相识一场,这样眼巴巴的将我推向火坑,大公子实在……”。

  刘封不好意思的努了努嘴说道:“先生恕罪,此事我等不过都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根本没有作主的权利。荣辱富贵也只能听凭上头地安排了。”指了指一旁的魏延,刘封装模作样的露出一个苦笑道“我也没有办法。”

  +选中我去说谋,这下好了,事关主公之妹,我是要被怨死了。看着围在岸边越来越多的江东父老,泽也等不及令卒带回来的军令了,直接就将刘封等人迎上岸去,暂住馆驿之中,亲去向孙权禀奏了。

  且说孙权正因为前番泽着人传回来的消息发愁。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正与众人商议这个事情该如何结尾。

  孙权这时失去了往日喜怒不形于色的镇定,愁容满布,刘备这个家伙实在狡猾,自己不敢来江东也算了。尽然还厚颜无耻的弄个假子来占便宜,假子算什么?跟刘备本人比起来相差的十万八千里去了,要真是刘备的亲子。自己把妹子嫁给他倒也算了,说不定那小子将来继承了刘备地权位,能起到联姻的作用不说,也算是做了一次长线投资,如今嫁给一个假子能管什么用?那完全就等于是白送,难道我孙权美如天仙一般地妹妹就是这样不值钱?孙权想到这里便不由低声再骂了刘备一句,自己诚心诚意把妹妹嫁给他,尽然还被他拒绝,要是放在一月前,就算那个衰鬼磕头来求自己,理都不会理他。

  如今心中有些恼火的孙权正与众人商议着如何推掉这门亲事,又要不伤了两家的颜面,毕竟现在江东情况危险的紧,内忧外患让他忙于应付,这个时候要是与刘备断交再被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从背后捅上一刀,那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俗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孙权把妹妹推出来以后,显然没想到事情会搞的这么棘手,集江东豪杰于一堂之后,尽然没有人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孙权的眼光不由落到虞翻的身上,那凌厉地眼神尽然质一般,让虞翻感觉全身一凉。

  “虞仲翔,亏你想的好主意,现在刘备弄了一个假子过来提亲,如若不答应他,那不仅没有增近两军的关系,反而会弄的反目成仇,而若要是答应下来,孤地亲妹妹嫁给那样一个无名小卒,不仅孤不能甘心,便是江东的颜面都丢尽了,此事由你而起,你倒是给孤想一个解决的办法出来。”

  虞翻这下子也傻了眼了,想办法,仓促之间自己能想到什么好办法,自己与孙权不和乃是因为平日得不到重用,加上性格本就有些执拗,所以弄地下不了台,本想借此机会立上一功以便缓和一下双方的矛盾,没想到弄出这样一码子事出来,这下他也真是无语了。

  但是看着孙权眼带怒火几乎要吃了他一般的样子,虞翻也不好再默不作声,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刘备既然使假子前来求亲,将军不如效仿,以民女冒充将军之妹嫁与他便是了。”

  孙权气急而笑,指着虞翻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半晌怒声骂道:“亏你还算得上是江东名士,怎尽出如此狗屁计策,分明是想置孤于无信无义之地,我且问你,此事关系甚大如何冒充得,先不说此事难以瞒过江东上下,难保有风声露出。普通民女身份低微,见识浅薄,言行举止怎能与吾妹相比,果真弄个民女嫁去油江口,那真是丢尽我江东之颜面,让人耻笑了,况且刘备一生走遍天下,什么场面没见过,要是随随便便就能瞒过他,他那条命早就没了……”

  虞翻倒也是个强人,听到孙权反驳,他倒是认真起来了,强言辩驳道:“那也好办,既然普通女子假扮不像,不如从富豪门阀之中遴选一人送去,我江东女子向来雅致,加上门名豪族管教俱佳,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当有大家闺秀之风,想来必能以假乱真。”

  —

  张昭看着虞翻直到这个时候还在胡扯,不由冷笑说道:“真是荒谬,这不是明摆给那些奸商提供脚踏两条船的机会,刘备如今虽然与我军同盟,可说不定哪天就翻脸相对了,那时候若是我军形势稍弱,恐怕他们首先便借着女儿嫁过去的这道关系把我们江东给卖了。”

  众文吏一向以长史张昭马首是瞻,听闻张昭之言,顿时齐齐炮轰虞翻,引经据典者有之,旁博引征者有之,更有人甚至高声喝骂起来,一时闹起一团让本就心烦的孙权更加头痛,江东山清水秀灵气十足,文人墨客数不胜数,如今帐下之人皆是其中佼佼者,但他们学问虽然渊博,却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骂人,一个个自视甚高看不起别人,逮到机会就骂,一点面子都不给,往往议事便成了他们互相攻讦的最佳时机,弄的个个面红耳赤。

  虞翻面对四面八方喷涌而来的吐沫星子毫无畏惧,冷眼扫过张昭,随即拱手向孙权说道:“将军,既然长史大人这么担心门阀富豪之女可能会引起家族变节,那不如改征我江东官吏之女好了,闻听长史大人有一女年方十五尚在闺中,长相貌美,才高八斗,颇有长史大人之风、气度不凡,以之代将军之妹实在妙不可言,况且长史大人忠心耿耿,将来必定不会有丝毫的叛逆之举……”

  哪知虞翻话未说完,气极的张昭拿起一旁的茶杯便砸了过来,要不是虞翻躲的快,估计他的脑袋便要开花了,不过即便如此杯中的茶水仍然淋的他满身都是,一时之间狼狈不堪。

  孙权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高声喝骂道:“军议之上,大呼小叫已是不敬,如今尽然互殴打斗真是成何体统,来人,将他二人拉下去,重责二十军棍。”

  众人一听这可不得了,虞疯子要被挨上二十棍他们倒是要鼓掌欢庆,可长史大人年纪已大,二十军棍下去估计连命也会送掉了,而且吴侯一向对长史大人有些忌惮,会不会借此机会了结了他的性命,还是个问题。

  顾不得细想,众人不由齐齐跪倒在地,为张昭求起情来。

  孙权正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惩治一下张昭、虞翻二人以立权威,怎肯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正想不顾众人劝告给二人几棒子,外面一个亲卫慌七慌八的便冲了进来。

  孙权与众人的眼睛这时不由被士卒吸引了过去,不待他们开口喝问,这名亲卫已经急急忙忙说道:“将军,太夫人、国老已至府外。”

   ………………

  


                  第十四章



  太夫人吴氏本吴郡人,其父吴辉,官至东汉刺史,家世显赫乃当地大族,可谓出身名门。后吴辉病亡,家中无人照拂,吴氏便与其弟吴景一起,举家迁往钱唐,投靠在亲戚家中,吴氏年方及妍便出落得美艳绝伦,再加上家学渊源极富学识才智,因此迁来钱塘之后便声名雀起,成了当地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时孙权父孙坚任钱塘尉,专责缉捕盗贼之事,闻吴氏名,便厚颜前往提亲,想凭自己身带一官半职的优势将这个美女娶回家中,哪知吴家乃大族,根本就不将他这个小官放在眼里,家主连话都懒的跟他说几句便断然拒绝,弄的孙坚难堪至极,下不了台了,来之前他可是在那帮兄弟面前亏下海口的,如今这样回去,还不被人笑死,又急又怒的孙坚不由破口大骂,老子以后升了官,一定灭了你们九族。

  没想到他欲走之时的这番狠话反而起了作用,吴氏曾闻孙坚智捕盗贼之事知其颇具才干机智,又恐因此事给亲威一家树起仇敌,便亲自出面说服长辈答应了这门亲事,让孙坚果真抱得美人归。

  吴氏嫁于孙坚之后家族之中便全力支持于他,吴氏之弟吴景更是领兵相随为其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乃至初平二年,孙坚大败黄祖轻兵追击却不幸中暗箭而亡,吴氏已为其生下四子一女。

  刀枪无眼,剑戟无情,统兵杀伐自然危急万分,建安五年,还未等吴氏从孙坚战死的哀伤之中回过神来。已领兵荡平江东的长子孙策又在狩猎之时被刺身亡,夫君、长子接连死去的重击狠狠击在吴氏身上,几乎让他崩溃,从此以后身体每况愈下,常年居于后庭之中颐养天年,不再为俗事烦心。

  如今太夫人毫无征兆与国老联诀而来,顿时让众人惊讶莫名,齐齐肃手退向两侧,躬身行礼。孙权与其兄长一般皆是极重孝道之人,见母亲在侍女的搀扶之下颤微微地走到此处。脸都骇白了,这一刻,他哪里还有平日的威严气派,哪里还有讨虏将军的威风,慌手慌脚便从帅位之上冲下去,如风一般直冲到母亲身旁,伸出双手,想要扶住母亲的胳膊。这个时候张昭、虞翻二人在军议之上争闹打斗之事,早已不知道被他抛到哪里去了,连看都顾不得看他们一眼了。

  没想到这次一向疼爱孙权的太夫人却是一反常态。面对着孙权伸出来的双手拂袖而进,正眼看都不看他一下。自顾朝帅位上行去。而随同太夫人前来的乔国老更是在一旁不停的叹息摇头,仿佛心中有巨大心事一般。

  等太夫人在孙权帅位之上坐下之时,孙权已被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在他的印象之中,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母亲发这么大地火,第一次露出如此表情。但更让孙权心惊事接踵而至,一向刚强的太夫人,此刻正在流泪抽搐了起来。

  这下别说是孙权与江东众文武了,便是陪同太夫人前来的乔国老都被吓坏了。

  孙权看到母亲流泪哭泣,吓的心脏都几乎跳了出来。疾奔两步,冲到太夫人面前,猛的便跪了下去,双膝在这一瞬间与地上坚硬的砖石来了一次凶狠的撞击。发出一声闷响。孙权顾不得腿上疼痛,迈动膝盖几步,跪爬到太夫人面前。颤抖说道:“娘,孩儿不孝,不知道哪里惹您生气了,娘你说出来,孩儿立即改正,娘你不要吓孩儿了!”

  太夫人看着孙权贵为江东之主,如今急的连泪都快下来了,不由有些心软,但一想到这个逆子要把自己惟一一个女儿嫁往荆州这么大的事都不跟自己说下,心中就不由有气,强掩住心中的怜爱,冷言说道:“亏你还当我是你娘亲,我还以为你作了这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地将军,连谁生你的都不知道了。”

  “娘,您这是何意,孩儿愚笨,不知道何处让您不满意。但儿一片孝心可照天地……”

  太夫人一看到这个时候他还迷迷糊糊地,心中更是来气,拂开孙权的的双手,起身直指他的鼻尖骂道:“亏你口口声声说孝顺,那我且问你,嫁妹妹去荆州,如此大的事为何都不告知我一声?尚香是我女人,我如今还未死,哪道她的婚姻大事就轮到你来做主了。”

  孙权闻言感觉脑子轰的一声就要爆裂了,自己曾严令众人保守秘密,在刘备未来江东之前,切不可露出丝毫的风声,万一到时候情况有变也不至于损害到妹妹的名声,尤其是他不想让母亲着急,在妹妹的婚事未曾谈妥之时,他不想让母亲再去劳累操心,但这个消息尽然这么母亲知道了,而且还惹得母亲生这么大地气,这让孙急,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漏出去的消息。

  他的脑子一下子便活动开来,将这件事前前后后的经过、环节都细想了一遍,有哪些人参与,有哪些人实施迅速都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随即孙权摇了摇头,参与此事地皆是江东重臣,皆是跟随父兄流血拼杀打下江东基业的元老人物,应该不会说漏此事,难道母亲在我身侧安排了监视之人?但想到母亲对他的疼爱又觉得不可能,举凡江东之事自己从来没有瞒过母亲只言片语,便赤壁一战前,江东风雨飘摇几乎覆灭自己也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没有一字虚言,再者,母亲从哥哥遇刺而亡之后便不再关心俗事了,又怎么多此一举?

  孙权细想之时,一旁地众人听闻太夫人之言无不凛然,此事众皆有份,真要追究起来,看主公对母亲如此孝顺的模样,估计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而虞翻在这刹那之间更是肝胆俱裂,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如今更被刘备代义子求婚之举弄的难以收尾,这下好了,太夫人也知道了,估计吴侯盛怒之下,自己要遭殃了,亏自己刚才还在想着如何找人代替,这下别说是让人代替了,估计门都没有了,那时候两家关系因此破裂,自己还不成出气筒了,一番想来,虞翻不由冷汗浸遍全身。

  孙权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辩解此事了,看到母亲老泪纵横,痛心无比的模样,他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口水想缓解一下心中的紧张,但是四周静的能让人崩溃的环境不知不觉又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全部都压到了孙权的身上,让他感觉连喘息都有点困难。

  强咬了咬牙,孙权觉得还是让母亲知道真相的好,做出这等事惹了母亲不快已是大罪,他又岂敢再有所隐瞒,“娘,此事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北岸曹操压境、东南变民叛乱、公瑾虽克南郡,却也损伤惨重动弹不得,孩儿不过是想借妹妹之名将刘备诱来江东,再逼其出兵相助罢了……”

  “混帐,亏你哥哥临终之际将江东交付在你手上,堂堂讨虏将军,如今尽然拿不出一个象样的计策来,非得献出自己的妹妹来使美人计,如此这般即便能击溃曹兵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天下人所耻笑。”

  孙权连忙说道:“娘亲说的是,孩儿错了,孩子如今正在商讨对策,准备推掉此事。”

  太夫人刚想出口呵斥,门外令卒,便已朝里通报,前往荆州出使的泽已回柴桑,正在门外听侯召见。

  太夫人冷笑一声,便对孙权说道:“说媒的人回来了,你自己去问他吧!”

  孙权直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母亲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听到母亲这么说来,便急急召泽进来。

  —

  +。早已有人前去通报了,此次自己回来就等着进去挨罚受骂吧,直等他进去一看,他算是彻底傻了眼了,大帐之中静的可怕,没有人发出一个嗓声不说,就连呼吸他们都尽量压抑着,这种严肃、肃杀的气氛使得帐中的空气开始凝结,慢慢的像是有一块巨石悬在空中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紧紧的压在他们的心头。

  孙权这个时候被太夫人反常的举止弄的是六神无主了,见到泽进来,连忙喝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苦笑,主公跪在地上喝问于他,顿骇了一跳,急忙跪地向太夫人问安。然后便将刘封等人江边敲锣打鼓的事情详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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