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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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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率之职可是颇为抢手,本将蒙丞相信任得此重任,可让众人眼馋不已,何止元让、妙才,公明亦是喋喋不休,文则所言有理,还是尽早取了樊城为妙,免得后日他们到达之时吵的烦人。”韩浩闻言亦笑“既如此,事不宜迟,今晚末将亲自统军,趁天黑之际,集重兵攻北门,一战而定,最迟明日清晨便可进驻樊城,将军以为如何?”。“如此甚好!”曹仁狠狠的咬下羊腿上的一块大肉,含糊不清的说道,极为开心。于禁略加思索说道“将军,樊城南门靠近襄水,我军士卒多生于北方,只熟弓马,不习水性,如城内敌军弃城往襄水而逃,确是不易追杀,末将以为当增强南门防御,断其退路。”曹仁点头赞道“文则顾虑周全,弃城而逃不可不防,本将亲率五千铁骑居中策应,文则亲领一军驻防南门,如此方能万无一失,公嗣只管督军破城斩将杀敌,如何?”“谨遵将令。”于禁、韩浩赶忙起身应道。曹仁手执大碗,起身说道“军中不能饮酒,本将以水代酒敬两位将军一杯,祝两位将军大胜破敌,明天于樊城相聚。”“谢将军。”三人一饮而尽。樊城城楼。大山的肩膀处裹着厚厚的纱布,由于裹的太厚,皮甲已经穿不上了,大山也不在乎,准备就这样赤着上身上阵杀敌,但刘封不同意,硬是让他穿上皮甲,肩膀处穿不上去刘封拔出青锋利将皮甲肩膀位置划了开来,套了上去。看着大公子倔强的模样,大山感觉心里有点酸酸的。不一会儿,经过刘封修改过的皮甲已经“套”在了大山的身上,刘封觉得很满意,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他知道面对敌人的长弓硬弩,刀枪剑戟,这个粗糙的皮甲没有多大的效果,但是多一层防护,多一份准备,生命也多了一份保障。抬头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刘封长叹一声,兴奋的神气随之去。“也许今天我就将埋骨于此,也许我将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刘封十六年的青春真正有记忆的只有三年,真正充实的三年,除了习武练剑,饱读兵书之外,能让他记忆深刻的便是舅舅、舅妈以及现在的义父、三叔、赵叔叔等人,仰望着黑暗的在空,刘封的思绪飘飞。大山看着大公子年轻脸庞,充满活力的长发感慨颇多,原本大公子应该是左将军一起撤往襄阳,但大公子执意要替左将军断后,陪同数千士卒共抗曹军,这份勇气,这种执著,让大山他们钦佩不已。如今曹军大军被挡在这里,但是也将他们陷入了必死之局。“大公子,有一事小人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大山想到自己就快死了,也没啥好顾忌的,便提起胆量,向沉思中的刘封说道。刘封缓缓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大山,“山叔,你是我义父的护卫,又是从起兵之初就跟随我义父的老兵,于公于私我都算你的晚辈,叫你一声叔叔并不为过,我都说了好几次了,你也不要叫我大公子了,干脆唤我名字就行了。你要再自称小人,那我真不知如何相处了。”“这,大公子,尊卑有序,岂可乱来……”“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雷虎这样、田雄这样、黑子这样,你也是这样,唉,我们都快要死了,还在乎这个,什么长幼尊卑,我最讨厌这个,人都是平等的,哪来这么多的尊卑贵重。”大山愣了半天,但是这声刘封却始终唤不出口,不由苦笑一声“大公子,我们各叫各的,不必再争论了,今晚突围,也许我们都将死在这里,所以小人有几句话放在心里不吐不快,纵然不对,大公子也不要见怪。”刘封十分疑惑,不知大山这个彪悍无比的亲卫典百人将为何如此吞吞吐吐。“大公子,在我看来,军司马刘大人此次让你领假司马,暂代军司马一职,恐怕是想让大公子作个替死鬼。”“什么?”刘封骇然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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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刘封满脸惊骇,神采弈弈的双眼隐隐带有一股戒备的光芒。大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由于干涩而裂开的嘴唇,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也让他乱糟糟的头脑理出了一点思绪。“大公子,刘大人之所以让你暂代他的职务,就是想借助你的特殊身份来达到目的,今天军议,我们四人时刻关注着众人表情,当大公子提出突围之策出来以后,刘大人神色兴奋,眼带笑意,大公子,末将从诼郡起兵开始使跟随左将军身侧,蒙大人信伍,闲暇之时常提点一二,末将愚笨,只有一付蛮力不懂统兵之道,但对于识人之道,末将自信也小有心得。”“末将以为,刘大人完全就是将大公子推向火坑,为了六百士卒的性命而置大公子性命于不顾。”大山越说越激动,身旁的雷虎、黑子、田雄三人警戒着四周,他们在左将军身侧护卫多年,接触之人都是颇具心机之人,察言观色之道自然颇为精通,刘从的这点小伎俩,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但是刘封不清楚,刘封虽然身长八尺,结实有力,身体武功毫不逊于他们,甚至比他们还要强壮厉害的多,但是他的见识、经验与这些千百场战斗存活下来的老兵相比,实在幼稚的可怜,这个初哥根本弄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看着大公子眼睛针尖一般的寒芒,大山深吸了两口气,“大公子,如今诸葛先生暂为刺奸,掌管军中纪律,军中法纪本就极严,如今更是令谕如山,刘从欺公子年幼,假暂代之名让大公子担此违令之责,实在居心叵测。末将久随左将军身侧,诸葛先生的的严厉末将颇为知晓,三将军与左将军情同手足,违令于军中喝酒,尚且被罚,如今大公子临阵退缩,可是要掉脑袋的。大公子,趁士卒还未出城,赶快改变计策,血战到底,城破突围尚有一线生机,如今城池在手,违令而逃,就算侥幸杀出重围,性命依旧不保啊,大公子。”刘封的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原来天真的认为不过暂代军司马一职而已,等刘大人伤好即可无事,没想到事情远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大山看大公子犹豫不决,焦急无比,但话已至此,他也想不知如何去劝导刘封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为士卒着想,反正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为什么”刘封怒喝而起。雷虎转过身来,“大公子,其实刘大人也未必想害你,他只不过为了手下六百悍卒着想,天真的以为凭大公子与左将军之关系也许可以不受责罚,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有利的结果,但他不知道,这样完全就是把大公子往火坑里推啊。”刘封呆立不语,一句句话语如同重槌,一次次重重的撞击着刘封的心头,原本彪悍无比的神情此刻则变得无耐和无助,袍泽战友之间,也需要这样算计、也要这样牺牲?他想不通,大山、雷虎的话语如同一块石子砸向平静的水面,引起无数涟漪。刘封转过身去,注视着漆黑的天空,天已黑了下来,黑的可怕,伸手不见五指,他的脑海里混乱无比,理不出丝毫的头绪。脚步声响起,一道人影走上城楼。“大公子,六百士卒已在西门口集结完毕,等候大公子令谕。”伍峻磕磕碰碰摸上城楼,看着五个默然不动的身影说道。刘封一声不吭,依旧静立。大山等人侍立两侧,一动不动。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伍峻的额头之上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几滴冷汗,他看不太真切,如果他看的真切,或许他会感觉更加的恐怖,刘封两侧,大山、雷虎四人手握刀柄,怒目圆睁,杀气腾腾。“大公子,大公子。”伍峻提高了嗓门,呼喊起来,他感觉一阵恐惧袭来,眼前的情况让他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伍峻的叫喊声拉回了沉思中的刘封,刘封轻声答应了一下,略一思索,随即说道“让众人作好准备,我随后就来。”刘封的应答声如果九天仙乐,让伍峻提到嗓子眼的心脏顿时沉了下去,愉愉的长叹一口气,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伍峻躬身退下。“山叔,此事务必不要提起,以免引起猜忌动摇军心,不管对也罢、错也罢,就此而过,不必再提。今晚当齐心协力杀出重围,成败在此一举,六百士卒与我们的生命只有冲出去以后才有机会再提。”刘封接着说道“今晚也许我们都将死在这里,死人是不记仇的。”惨然一笑,刘封大步迈下城楼,往西门而去。大山苦笑一声与雷虎对望一眼,虽然天黑,但他们能看出眼中的无耐,这几天的相处,让他们认清了大公子,一个勇悍绝伦,关心别人却又单纯无比的大公子。不容细想,他们跟随刘封身后走去,五人迅速赶往西城门。静寂如山,六百士卒稳如山岳,黑夜之中虽然看不真切,但是阵前的刘封能感觉到士卒身上聚起的凝重杀气,虽然只有六百人,但让刘封感觉到这里就是千军万马,这里就是能够纵横天下的百战雄师。刘封忽然之间就兴奋了起来,刚才的烦恼一下子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今夜是决定他们生死的一战,也许自己将永远的躺在这里,也许自己能带着他们杀出重围,带着他们活下去,这些都是义父这么多年亲手带起来的精兵,就算自己以后被当众斩首又如何,自己如果能为父亲做点事,将这些悍卒带回去,就算是因为违反军纪一刀将他斩了,他也无怨无悔了。静静的注视着黑夜之中的悍卒,刘封的胸中聚起一股滔天的豪气,他的脑海之中忽然就涌起一股熟悉的味道,仿佛自己曾经就这样带领大军横扫八方,但是认真去想,却又一片模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三天,我们已经在这里坚守了三天,我们的对面是谁,是篡夺大汉江山的叛逆曹操,是在徐州屠城,斩杀十余万无辜百姓的曹屠夫,如今新野、樊城十数万百姓已撤过襄江,左将军已在襄阳布阵与曹贼决一死战,我们狙击的伍务已经彻底完成。”刘封的声音哄亮,在这静寂的夜里,字字尤如响雷一般传遍每个士卒的耳里。刘封此话一出,下面的士卒开始兴奋起来,稍稍的静寂了一下,兴奋的士卒便开始呼喊起来,在新野七年,士卒大部分已于荆州百姓融为一体,许多士卒娶妻生子,过的十分幸福。那些百姓就是他们的亲人,那里有他们的妻儿父母,那是他们战斗的动力,也是他们身上的包袱,如今听闻亲人已经安全,他们终于放下心中的牵挂,开心的大吼起来。刘封愧疚的看了一眼兴奋的士卒,他不知道父亲他们是否已经安全,百姓是否已经入襄阳,但在这危急的关头,他也只有先稳住军心再说了。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士卒,刘封接着说道“如今,我们身处重围,围在樊城外面的便是曹军五万前军,曹军中军不日赶到,我们已是必死无疑。但我们不会束手就缚,今晚我们将杀入敌军阵中,趁着天黑与敌人一决死战,大丈夫当笑傲沙场,马革裹尸而还,多杀曹军一人,襄阳便安全一分,今夜我们用自己的鲜血为百姓而战,为大汉江山而战,为了我们的亲人,杀!”“杀,杀,杀!”刚刚平静下来的士卒再次放声怒吼。刘封看着时机已经成熟,举起手中黝黑的长枪,大声吼道“出发。”阵中,军司马刘从左手提着一把朴兵,在亲兵护卫的保护下缓缓前进,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刘封站立的位置,轻声说道“从大公子的话语来看,他明显就是一个久经战阵的老将,激励士卒的言语比我们更加老道,岂会是战场的初哥?”一旁,军候典飞略一沉吟“也许是那四个护卫教他如此,那四人久随左将军身侧,对此当颇为精通。”刘从微微颔首,不再言语。西门缓缓打开,六百悍卒奋勇杀出,刘封举枪冲在最前,杀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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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韩浩黑盔黑甲,腰佩重剑,手执方天画戟,面无表情,威风凛凛。在十余亲卫的伴随下打马靠近樊城北面城楼,跨下骏马四蹄包裹着生牛皮,马嘴上套着笼子,行动如风,快如闪电,十余骑纵马狂奔除了四蹄踏在地上那轻微的敲击声,在黑夜之中,尽然让人感觉不出任何的异常。樊城北面城下五百步,五千悍卒井然而立,刀剑如林,战旗如云,大军分为五阵,以鱼鳞阵形前后排开,战阵横竖各为百排,百人为一排,千人为一阵,阵前巨大铁盾形如铁墙,缝隙之中,巨矛伸出,森严恐怖。五千大军静寂无声,默然静立,阵中悍卒面色平静,默默的注视着黑暗的远处,不少士卒虎目微闭,养精蓄锐,他们在等,在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进攻命令。前方樊城被黑暗所笼罩,透过远处天空微弱的光亮可以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真切,高大的城墙、威武的城楼融合着无尽的黑暗,如同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无数鲜活的生命。韩浩伸手轻抚马背上柔顺的长毛,让这个有些许焦虑的老伙伴安静下来,韩浩紧绷的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在攻城血战即将来临之际,这个百战悍将反而慢慢的放松了开来,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轻抚着宽敞的马背,感觉着跨下战马已经平静下来,韩浩收回了轻抚的左手开始慢慢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武器,盔甲,他的动作很轻很慢,细致而又认真。他一直认为自己能够活到今天的原因就是自己每次作战都能做的十分仔细,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让他一次又一次的避过死神的召唤。半晌,韩浩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举目远望,感受着身旁悍卒们越来越强的杀气,韩浩终于下达了命令。一杆沉重的方天画戟划向空中,刺骨的寒芒一闪而逝,韩浩紧拽缰绳,座下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套着笼子的马嘴发出“呜呜”的呼号之声。韩浩猛的挺直上身,用力的挥动画戟,韩浩大声狂呼“杀!”吼声尤如一道惊雷彻底击破了夜晚的宁静,给漆黑的夜里增添了一份肃杀之气。随即震耳欲聋的鼓声蓦然响起,冲破了黑夜的封锁,冲破了万物的阻隔,蓦然而起的鼓声,一阵急过一阵,那低沉有力的鼓声引起了万物地共鸣,阵中士卒的血液蓦然就加快了循环的速度,士卒蕴藏在心底的暴虐血性被彻底激发。在各自伍长、什长、屯长、军候、军司马、校尉等军官的指挥下,五个巨大的攻城方阵同时启动,五千名士卒一同迈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大阵整齐的向前推进,一步,二步,三步……,巨大的踏步声、铠甲碰撞声、兵器接触声惊天动地。所有人的耳里只有那节奏鲜明的步伐声,士卒随着这个节奏,放声高呼,浓烈的杀气撼天动地。战马在大阵的威势面前惊骇万分,不停的低头呼嗬,抬腿扒土,马上士卒立即紧握缰绳,同时亲昵的拍着马背,安慰着自己的老伙计……樊城西门,刘封右手执枪,左手举盾冲在最前方,身后六百悍卒一言不发紧随其后,这道奇异的洪流急速冲向远处的曹军大寨。无尽的黑夜给了他们足够的便利。曹军西寨守将奋武将军夏侯云正在登高远望,高高的巢塔之上,劲风凌厉,四月的天气尽然让身着重铠的他感到一阵寒意。夏侯云意气风发,三十出头便已位列将军。此等荣耀足够羡煞众人。夏侯云轻抚腰间长剑,暗自思量,曹将军有令,今夜大军攻城,西寨守军按兵不动,加强防备,防止城内守军溃败逃脱。夏侯云微微一晒,这捉拿逃卒之功虽比不上韩浩夺城之大,但也不小,乃是稳中有胜之战,想到此,夏侯云向身旁传令兵说道“传令,大军提高戒备,今夜捉拿逃卒,活捉一人赏钱一百贯,割一首级赏钱五十。”北面战鼓蓦然而起,杀声震天,夏侯云年轻的脸庞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看着远处的樊城,夏侯兰轻轻念道“你们可千万要向这边逃啊,否则功劳都被别人夺去了。”城下火把突起,阵中士卒卸下身背的木柴,一堆堆干柴堆积如山,浇上火油,火焰冲天而起,突然窜起的十几个火堆顿时将樊城北面照的亮如白昼。悍卒头顶大盾,拥着巨大的云梯冲向城墙,云梯密集,数百架云梯,一字排开架向城头。阵中,千名强弓手开始向城头倾泻着箭矢,利箭破空之声让人感觉刺耳无比,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城之举,城头没有丝毫的反应,指挥作战的韩浩不由感觉怪异无比,没有预计的惊慌失措,没有预算的严阵以待,樊城高大的城墙之上,没有丝毫的反应。面对着异常的举动,韩浩有些失神,难道城内守军准备放弃城墙死拼巷战?抑或是早已突围?韩浩百思不得其解,但却没有丝毫的迟疑,虽然城头情况异常,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军继续攻城。夏侯云走下巢塔往帐中走去,北面战鼓如雷,杀声如潮,看样子攻城才刚刚开始,离守军溃逃还有段时间,这时候可以先休息一下,放松放松,呆会面对那些疯狂的逃卒,说不定还有一番血战。黑夜之中,刘封英俊的脸上表情严肃,刚刚忽然响起的战鼓之声吓了他一大跳,他还以为大军的突围落在对方的算计里面,那可真是悲惨无比了。待听得详细,才知道战鼓喊杀之声是在北门,这应该是曹军趁着天黑突袭,准备连夜攻下樊城。机会,这是一个绝对有利的机会,黑夜攻城,各部的协调必然会出现偏差,如果利用好了,完全能够大大的增强突围的可能性,刘封想到此,脚下一紧,加速往前冲去。刘封身后的悍卒同样听到了远处的战鼓声与喊杀声,他们的目光不由看向前方的大公子,看到大公子加速往前冲去,他们的脚下条件反射般的开始加速。跟离西寨五百步,曹军斥候发现了这里的异常,虽然远处的喊杀声惊天动地,但机警的斥候发现了前面的异常,大地的震动让他们感觉到了有部队在靠近,斥候忽然就直起身来,对着前面的黑夜之处大声喊道“前面是哪一营的兄弟。”刘封身后的大山不等众人反应,立即答道“北寨厉锋营奉命赶往南门阻敌。”斥候略一思量,不对啊,今夜北寨韩浩大人带军攻城,南寨由于大人统领,我们西寨也曾调派二个千人队前去北门支援攻城,没道理会分兵南门啊。趁着斥候迟疑的短暂片刻,刘封已经挺枪冲了过去,双方间隔十步。斥候感觉出了问题,手执战刀,大声喝问“今夜军令!”话刚说完,一股强悍的劲道扑面而至,斥候大骇,想要挥刀劈挡,一杆锋利的长枪冲出了黑夜,只一下便穿透了斥候的身体,直接将他钉死在地上,长枪劲道不减,插在地上的长枪,抖动不停。一根响尾箭射向了半空之中,雷虎怒喝一声,张弓开箭,远处发出警报的斥候应声毙命。刘封冲过去,拔出沾满鲜血的长枪,大声喝道“杀过去。”静寂无声的队伍突然就爆发出一声巨喝,手执大刀、长矛、巨斧、重锤的樊城守军呼号着杀向曹军西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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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刘封所率部队尤如幽灵一般发出闪电一击,这突如其来的进攻给曹军的神经来了一次强烈的冲击,巨大而又清晰的喊杀之声蓦然在曹军西寨前方响起,寨中曹军条件反射一般冲向各自阵地,慌忙应敌,措手不及的西寨曹军乱成一团。没有人能够料到身陷重围的敌军不据城死守,不往襄水突围,反而向坚固无比的大寨发起了进攻。一时之间寨中曹兵不知前面的黑夜之中到底有多少敌军。巢塔之上,金锣报警之声四起,发现敌情的警戒士兵,疯狂的敲击着一旁的金锣,催促着寨中的袍泽尽快应敌,千万不能让敌军冲进阵来,否则毫无准备的士卒将被冲散,将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西寨中心帅帐,闭目养神的奋武将军夏侯云听到杀伐之声,一跃而起,一把抓起桌边的长剑冲向帐外,这阵喊杀之声听的亲切,绝对不是从北面战场之上传来的。夏侯云心惊不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名悍卒急急忙忙冲进帐来,躬身禀报“将军,敌军袭营,西寨前发现大批敌军士卒。”夏侯云厉声喝道“大军四围,哪来那么多的敌人,可曾确认寨前有多少敌军?”“将军,夜色太黑,无从观测,敌军已至拒马带”。夏侯云毫不迟疑,厉声说道“传令,全军应战,值勤各部据寨紧守,挡住敌人,务必不让敌军冲进寨中,休整士卒立即集结,准备应战。另外,快马通知中军大帐,调集二营骑兵从侧翼破敌。”传令兵躬身退出,打马飞奔而去。夏侯云紧随其后冲出大帐,帐外,亲兵护卫早已守在四周,刀剑出鞘,杀气腾腾。满意的看了一眼四周,也不言语,夏侯兰腾身翻上战马,一鞭抽下,战马吃痛,飞奔而去。寨前,久历杀伐的曹军士卒各据其位,经过最初的慌乱,训练有素的曹兵立即赶向自己的位置,只一下功夫,慌乱的西寨便沉静下来,士卒各居其位,依托寨前的防御工事,形成坚固有效的立体防御阵势。箭塔之上,密集的箭雨扑面而下,于禁设计的塔楼前后交错,互为犄角,箭雨射下铺天盖地,寨前一百步之内没有任何的死角可以躲藏。寨前壕沟上方的踏板已经被抽空,尖刺密布的层层壕沟,张着血盆大口瞪着远处的敌人,壕沟后面的冯垣更增加了穿越壕沟的难度。寨前防御密不透风。攻势受阻,连绵不绝的长箭直接将西寨前这片空旷的地带变成死亡带,感受着密集长箭的破空之声,刘封焦急无比,再不能突破过去,多呆一刻,就多一份危险,北面城楼的攻城曹兵很快就会发现樊城是座空城,到时候曹兵四面合围,仅凭他们这六百人,能不能顶住一刻钟都是问题。刘封焦急无比,额头之上,冷汗密布,怎么办,该怎么办,难道这些勇悍的士卒真的要全部战死于此?刘从在任峻等亲卫的护卫下疾步赶了过来,他比刘封还要焦急,这些士卒可都是跟他一起战斗了十几年的生死兄弟,他不想看着自己的袍泽兄弟就这么全部死在这里。“大公子,为什么还不进攻。”刘从厉声问道。“刘大人,寨前箭雨密集,地上濠沟密布,强攻岂不是白白损失士卒性命。”刘封沉声说道,被刘从这么一问,他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脑海之中开始快速的思考、判断着眼前的形势,分析应对之策。“混帐,为将者岂可妇人之仁,别说面前是壕沟箭雨,就是火海,也要去跳,立即下令攻强,用士卒的身体去杀开一条血路,只要杀进寨中,敌军的箭楼就会有所顾忌,奋力一搏也许还有一条活路,再耗在这里,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刘从瞪大了双眼,挥舞着那只紧裹布条的右手,瞪大的双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气势咄咄逼人。“刘大人,现在我以假司马职暂借军司马,大军由我指挥,我要对所属的士卒负责,我要为他们的生命负责,没有我的命令,谁敢下令强攻!”刘封怒声而起,强攻,用人命去填濠沟,亏这位军司马大人想的出来,这些可都是父亲十几年来苦心培养出来的悍卒,如此强冲敌寨那还不如据城死守,多拼几个曹兵来得划算。“传令,部队向左疾行,注意隐蔽。”刘封喝道,这里有所准备,那就先换个地方,他不相信樊城四周如此广阔之地难道连一路都没有,他不相信所有的地方,曹兵都有所准备?传令兵瞪大了眼睛,不知该如何处置。一旁的黑子冲过去拎住传令兵的衣领,“大人的命令难道没有听到?难道你要抗命不从?”传令兵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的刘从,茫然无措。黑子大怒,一把抽出腰间朴兵砍向传令士兵。刘从大惊,“住手,不得放肆”。转过头,对着传令兵,刘从喝道“还不快去传令。”六百悍卒迅速左进。西寨曹兵浑然未觉,长箭不停不休。刘封丝毫不理眼前瞪着双眼的刘从,一转身,冲向队伍的前列,大山带着其他三人紧跟上去,黑子临走之前狠狠的瞪了刘从一眼,满面杀气,一个小小的军司马还真没有看在他的眼里,敢跟大公子怒吼,简直找死。任峻不解的看向刘从,他不清楚为何转眼之间军司马大人与大公子就会闹僵,甚至拔刀相向。往左行军一千步,刘封停下脚下。双眼凝视黑暗的远处,他的本能让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他感觉有部队正在迅速的向他们这里靠近。大山不顾肩窝的伤痛,一把卧倒在地上,耳朵紧贴地面细心聆听。急促行进的队伍顿时停了下来。“大公子,正有一队骑兵向我们冲来”。大山心惊不已。军中士卒大多生于北方,北人好马,对于马匹也十分的熟悉,刘备军中也有一营骑兵,这些士卒对于骑战也很精通。“大约有多少人”。刘封焦急的问道。“约有一千骑,大公子,敌骑与我军相距不过数里,转瞬即至,赶快想办法,否则铁蹄过处,我们全都会被踏成肉饼。”大山惊骇不已。阵中士卒慌乱起来,他们可是深知骑兵的冲阵的威力,人命在马蹄下面,贱如蝼蚁,大军踏过,一片肉泥。刘封手持长枪,静立不动,双眼凝视远处,看着无尽的黑暗陷入长思。四周将士焦急不已,骑兵速度飞快,转眼即至,再不做准备,将死无葬生之地。半晌,刘封轻声咒骂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妈的,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次了。”回过头,刘封大声说道“点上火把,回头慢行。”众人大惊,瞪大眼睛看着前面的大公子,几乎不敢相信大公子的话,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大公子肯定疯了,回头慢行,那里可是防备严密的西寨,如今后面数千敌军铁骑冲来,岂不是将后背交给敌人。但是刘封坚定有力的声音继续说道“赶快点上火把,跟我退回去”。六百悍卒一片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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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曹军五千骑兵在南门听调,准备用铁骑突袭妄图从南门逃向襄水的守城敌军。但没想到城内守军虚晃一枪,根本没从水路逃窜,而是直接冲向防守最为严密的西寨,中军大寨居中指挥的前军统率曹仁毫不犹豫,立即命令中军五千铁骑留分出两部从两翼冲向樊城西门,围歼出城敌军。一千骑兵在曹雄的指挥下打马飞奔直冲向樊城西门,千马奔腾气势汹汹,就连大地也随之颤抖不已,统军将领越骑校尉曹雄手执长枪,身背强弓,马鞍旁边悬挂战刀箭囊,听着耳畔马踏大地的巨大声响兴奋无比,奉曹仁将军令,曹雄领越骑营一部增援西寨,从侧翼突袭妄图逃窜的樊城守军。曹雄长满虬髯的脸上透着一股浓浓笑意,嘴巴微微咧开,露出嘴里雪白的牙齿。巨大的一双眼睛还带着一丝欢快的神色,曹雄黝黑粗旷的脸上看来颇为兴奋。曹雄这一刻根本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紧张,他仿佛看到了累累军功,赫赫战功。樊城本就没有几个守军,听前军副将奋威将军韩浩大人说白天一战,樊城的刘备军死伤过半,如今不过数百人而已,以一千铁骑强冲数百人组成的战阵,曹雄兴奋无比,他仿佛看到了一幅血肉淋漓的大屠杀场面,看到了战马纵横敌军被马蹄踢飞,马上悍卒长枪飞舞收割人命……一溜刺眼的火光冲淡了曹雄眼前的幻想,远远的一片连绵的火把将沉寂在幻想之中的曹雄拉回了现实,让曹雄知道,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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