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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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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了,回头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庞统丝毫没有注意到沙摩柯的怪异表情,一把扶起徐庶,便急急问道:“元直兄可是刚从曹营逃出来?”

  徐庶知道庞统智计绝佳,对于他一下便猜出自己行动毫不吃惊,只认真的点了点头,同时惊疑的看了看一旁的刘封,那个差点一脚把他踢死,又刚刚从那个野人棒下救了自己一命的年轻勇悍小将。

  徐庶这时心中豁然开朗,压抑在心头的不安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员小将的甲冑乃是荆州军所用,如今荆州江夏、长沙两郡皆是玄德公所领,岂不正是自己所要找的人,不过看这员小将武艺极高,当非无名之辈,自己为何没有见过?难道……

  庞统与徐庶乃是同窗好友,对其自然极为关心,先前种种变故已经听孔明说的清清楚楚,如今听闻徐庶果真是趁机逃离曹营来投左将军帐下,不由大喜,拉着刘封便对徐庶说道:“此乃左将军义子刘封,行副军中郎将,我如今在其军中任刺奸一职。元直兄来的正是时候,如今孔明亦在,我等故友便可同心协力共为左将军效力,共除汉室奸贼。”

  徐庶虽然已猜出刘封的身份,但真正听庞统说出来之时,还是啧啧称奇,没想到在曹军之中传的神乎其神,连虎豹骑统将曹纯亦称赞不已的刘封会是如此模样,尽是玉面薄唇、朗目剑眉,翩翩一俊公子,与那个战场之上杀人无数,血腥冷酷的小杀神显得格格不入。

  刘封深知士元先生本领,看其语气对此人尽是极为恭敬,想来必是大有才学之士,当场便以后辈之礼相见,神情甚为恭敬。

  这时,动作麻利的众人已经清理完了战场,尸体、兵刃等物皆搬回树林之中。更殷红的血迹也用泥土掩盖,远看起来,已经毫无异常。

  徐庶看了看他们的动作,奇怪着问道:“难道你们还想在此伏击曹兵?”

  “原本我等打算杀至华容、阳一地抢夺屯田农民粮草,但一想此部士卒没有战马,行动不便,况且如今深在曹兵腹地,对各处防御情况一概不知,行军极其危险,便放弃此策,改为趁乱伏击逃窜曹兵。”

  徐庶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刘封的肩膀说道:“小将军不必担忧,对于老贼布置,我一清二楚,些许防备根本不足为虑,凌晨之时操贼已传令典农校尉董祀领民夫撤离,迟恐不及,如今疾速赶去,正好趁乱一击。”

  庞统一听徐庶尽然知道曹军布防情况不由大喜,当即询问刘封可敢冒险一试。

  刘封何许人,寒冬之际纵马冲进滚滚江水的事都能干的出来,还怕冒险?一千八百余卒,当即在徐庶的指挥之下,往东而进。

   ………………

  


                  第六十七章



  十二月中,荆州长沙郡、巴邱。

  巴邱紧临长江,直面北岸曹兵,百姓为逃兵灾,早已往长沙、桂阳等地逃去,是已此地早已成为空城,除了刘封一部兵马二千余士卒之外,便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行动不便之人。

  此时,时至正午,北城门外军帐之中,蓦然便传来刘封的一声怪叫之声,“你们尽然抢了一个女人回来?”

  躬身听命的魏延感觉尴尬至极,喃喃说道:“这个,这个……将军,我们开始并不知道她是个女人,直到回到军中这娘们的头盔掉了我们才发现。”

  原来,在徐庶的带领之下,他们此部士卒轻而易举便绕过了曹兵的防守,直击华容、阳两地,满载而归。

  正忙于编整民夫,准备撤回南阳等郡县的曹兵以为前方大军已经溃退,看到敌军杀到了此地,哪里还敢抵挡,只恨自己少了两条腿,发疯一般的便朝南郡等地逃去,刘封士卒犹如蝗蜂一般横扫曹兵屯田要地,将曹营洗劫一空,抢回大量种子,为了更好的发挥出屯田效果,奉刘封之命,他们更是抓捕了为数不少的屯田军官。

  魏延没有想到自己抓来的那么多俘虏之中,尽然还有个女拌男装的人,庞统任刺奸,对于军纪管束极严,要是被这小矮子发现自己营中抢来个女人,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恐怖的方法来折磨自己,魏延干脆自觉呈报给中郎将大人,让他去处理去。

  刘封头大了,即便是面对数倍敌人之时,他都没有感觉到如此这般头痛过。女人,长这么大,除了接触过舅妈、以及二位义母之外,他几乎没有跟别的女人说过话,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刘封不由看向一旁的庞统,徐庶一回到巴邱便匆匆赶去江夏会回义父了,如今他所能依靠的只有庞统了。

  哪知一向睿智地庞统此回也有点犯难了,皱眉深思一言不发,如何处理好这个女人关系到大军军纪的把握,乃是给众人的一个榜样。丝毫马虎不得。

  一旁的沙摩柯看着众人紧皱眉头的样子不由奇怪说道:“大人,这有何难,女人不过是财物,尝赐给手下士卒便可……”。

  沙摩柯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王威已经轻笑了起来,沙摩柯正奇怪他为何发笑之时,只感觉到一股凌厉的目光朝他投来,庞统瞪大了双眼,就像是要吃人一般,死盯着沙摩柯说道:“大笨熊。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沙摩柯一听吓坏了。对于饭量大的惊人的他来说,一天不吃饭便已是要了命了,何况三天。

  庞统想了想,转身对刘封说道:“将军,反正人已经带回来了,还是先见一见再说,不好处理的话,就放回去吧。”

  刘封一想也是,大不了再放回去嘛,义父举兵以仁义为先。自己可不能坏了义父地名声。反正现在曹操还死占着南郡不退,这个女人真要是哪个将领的家眷,也能很快的找到自己的家人。

  随着刘封的令声下去,一道瘦小的身形便被带了进来。缓缓出现在军帐之中,等众人看清楚她的样貌之后,这些沙场杀敌无数。刀剑临体连眉毛都不皱一下的悍将尽然个个都惊呆了,便是刘封也不例外。

  那女子身上依旧穿着曹兵的乌黑革甲,简单清洗过的面庞没有了灰尘地遮掩显得格外白净,乌黑长亮的头发只随意地束了一下,依旧有不少挂在脸前,正是这丝丝的秀发若隐若现的遮挡住他娇美的面庞,显得格外的成熟动人,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那种忧伤神色,更是让人又爱又怜,悠然心碎。

  刘封虽然接触的女人较少,但甘夫人、夫人都是天下有数的美女,其惊艳美貌,罕有能及者,眼个这个女人,虽然也算十分美貌,比之两位夫人毕竟失色不少,而真正让刘封吃惊的,便是她身上流露出的那种浓浓地忧伤之情,一股一眼看去,便几乎能让人心碎的沉痛表情。

  一旁的沙摩柯世居荒蛮之地,哪里能见过如此娇嫩、美艳的女人,尽然夸张地咽了几口口水,那副瞪大了眼睛傻愣愣的盯着那个女人连眨都舍不得眨一下的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搁在平时,早已被王威、魏延等人取笑个不停了,但今天很奇怪地没有人作声,众人都已经完全傻掉了。

  倒是老将黄忠始终保持着清醒,本来嘛,黄忠年已六旬,经历的事何等之多,女人再漂亮对也是一个漂亮一点的装饰物而已,怎么像那些家伙一丢了魂一样,看着一个个丢人至极的家伙,黄忠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刘封尴尬之至,听到黄忠的轻咳之声,不由回过神来,对着那个女人欠意说道:“姑娘身着曹兵衣甲,我部士卒一时不查将你带到此处,实在深感不安,姑娘现在便可以自由离去了。”

  一旁众人一听刘封之言,几乎急的跳起来,但一想到庞统那个要人命的家伙便在一旁便不敢放肆,只能心中暗叹,大公子真是不谙世事的少年公子哥啊,如此漂亮的女人尽然就这么白白的放走了,真是何等痛心啊!!

  立于帐中的女人听到刘封之言,明显愣了一下,不由抬起头来朝刘封看去,大帐中央将位之上,一个甚为年轻的小将正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从他的面相来看,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但其身上却有一股如刀锋般尖锐的气势射出,那稳如山岳一般的神情与其年龄极不相符。

  女人凝视刘封半晌,几乎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话,前几次被军士所掳她曾吃尽苦头,几乎命丧他乡,今日这群人为何会如此轻易便让自己离去?莫非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庞统看着她听闻可以离去的话语之声,仍旧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不由大感惊异,出言问道:“不知姑娘何方人氏,为何会女扮男装出现在曹营之中?”

  听闻庞统问话,这女人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冷冷的看着端坐的刘封,一动不动,那股浓浓伤感之情一时之间充斥着军帐,也让众人无可奈何。

  刘封郁闷无比,侧过头去狠瞪了魏延一眼,误抢了一个女人回来也就算了,眼前这女人还很有可能个哑巴、聋子,这该如何是好!

  —

  魏延显然知道自己惹麻烦了,哪敢吭声,缩着头一言不发,一副不关我的事,你们看着办的表情。

  刘封有些无助的搓了搓手,迟疑着问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女子一想到这些人尽然拿她当哑巴、聋子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如今身在虎穴,前途未卜,她哪里敢开口说道,便将计就计的装下去,迟疑着对刘封点了点头。

  刘封一看她有反应,顿时有些高兴,能听懂话便好办了,于是他接着说道:“你是曹兵将领的家眷吗?”

  这女子闻言,本能的便点了点头,但一想到这里可是荆州军营寨,是敌对势力,自己承认了,岂不糟糕!于是赶紧摇了摇头。

  这一来二去的,可把众人搞糊涂掉了,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啥意思?

  这时王威想到曹操乃是极度好色之人,想必手下也是如此,该不会是因为美貌而被抢去曹营当淫乐工具的吧!于是小心翼翼的插嘴说道:“莫非你是被曹兵抢去军营的?”

  女人看到别人倒是替她找到了借口,赶忙点了点头。

  自做聪明的王威一看到如些漂亮的女人尽然被曹兵抢回营寨当成玩物,顿时愤愤不平的破口大骂起来。

  众人本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再看到她身上那股愁云不散的气质,哪会去怀疑,痛心不已之际,纷纷抱拳对刘封说道:“大人,此女如此不幸倘若让其重回曹营,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刘封看着神情激愤的众人不由哭笑不得说道:“可是军中怎能留女人?”接着又向她问道:“你可还有亲友?可有去处?”

  一提到亲友家人,这个女子想到自己的悲惨身世不由流泣抽搐起来,连连摇头。

  庞统虽然一直怀疑她的真实身份,但是此女子身上的那种浓浓哀伤却是装不出来的,反正此次俘来的曹兵屯田官吏不少,也不急在一时,慢慢探查便可。想到此,便出列对刘封说道:“将军,不如暂且留她在军营之中,反正她来时也是扮作曹兵,不如仍旧女扮男装充当将军亲兵,等荆州形势稳定下来之后,再为其找一稳妥归宿不迟。”

  不待刘封开口推迟,一旁的众人已经齐声开口说道:“如此甚好,刺奸大人此策甚妙,甚妙!!”

  这时,军司马伍俊急急从帐外冲了进来,也不顾里面极为怪异的气氛,躬身便对刘封说道:“将军,快马急令,左将军大人召集各部统军将领军议。”

   ………………

  


                  第六十八章



  一场不可思议的东南大风给了江东周郎一个一举成名的机会,面对如此天赐良机,周郎的随机应变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调兵遣将之时尽显思虑之周详,各部士卒环环相扣,尤如一道道铁网,网住了筋疲力尽的曹兵。

  北岸四十万曹兵在大火和狂风的肆虐之下一夜溃败,荆州长江南北岸形势瞬间便颠倒了过来,原先威风凛凛的四十万曹兵被江东周瑜一把火烧死大半,荆州十万水军降卒更是全军覆没,攻过长江,占据荆州南部已经镜花水月昨日黄花,失去水军的掩护,莫说是长江南岸数郡曹操已没法顾及,便是整个汉水以南的襄阳、南郡等地也完全暴露在了孙刘两家的攻击之下,隔着汉水,没有水军护卫,粮草军械包括士卒的增援都极为困难,尤其是失去翠屏山存粮之后,曹兵粮草紧缺,在荆州显然已经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江夏樊口、刘备屯兵之处。此刻万余大军忙碌不堪,虽然渡江而击之后,他们并不像江东士卒那般重重的给曹兵以强大杀伤,但刘备的适时出击,让他几乎与江东兵及时上岸,曹兵遗落的刀枪剑戟等大量器具让他们收获颇丰,尤其是刘封一部士卒突入华容、阳抢来大量粮种和耕重器具,解除了刘备的无尽烦恼,让他们一到春季便能迅速进行春耕,饱受战乱的百姓只需熬过眼前数月,便能迅速的恢复元气,将南岸之地变成富裕良田。

  如今虽然离收获尚早但无论是百姓士卒都已看到了希望,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在原本绝望之时突然便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往往能让他们迸发出连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动力,眼前地情形便是如此,南岸一时之间处处充满了强大的活力。

  左将军刘备的反应要比众人敏捷的多,十余年来他命运之悲惨,简直认人难以想象,惶惶逃命之间无数次命悬于一线不说,尽然连一块立足之地都没有捞到,正因为如此,现在他对于城池的渴望明显比其他人要强烈的多,如今机会何等难得。他又岂会不拼命去把握住,一回到樊口,刘备顾不得喘息休息片刻,便立即召集各部统军将领军议,商讨如何趁曹兵败亡之际扩大眼前的战果。

  或许是刘备一生的霉运彻底转了过来,喜事是一件连着一件,而当徐庶出现在刘备面前之时,这个已过半百的左将军明显就呆住了,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大风大浪的刘备在这一刻几乎怀疑自己地眼睛是不是看花了。

  杀过北岸之时刘备还在担心元直的安危,乱军之中刀枪无眼。像元直那种谋士更容易遭到敌兵士卒的攻杀,但一想到曹操此人统军有道。处事极为严谨,当不会让心腹谋士遇险,刘备是欣慰与失望交错,痛苦与渴望并存。

  毕竟徐庶乃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忠心为自己效力,智计又绝佳的谋士,临走之时更是将诸葛亮推荐给自己,是已徐庶至今仍让他念念不忘,此次曹操兵败,本是他在乱军之中将他夺回来的极好时机,但曹操显然极为注意对谋士的保护。大军遭遇危机之初便已令人将他们护送前往安全之地,也让刘备失望之极。此时,徐庶的突然出现,怎能不让刘备开心。

  关羽、张飞、赵云、刘封等将顾不得连番血战的疲劳。疾速赶来,一场奇迹般的大胜也让他们一扫先前沉重之色,变得精神抖擞。战意浓浓。

  刘备看着帐中众人,心中波涛翻滚不平,兴奋至极,一直以来,自己手下战将并不比曹操要少,二弟、三弟本就是天下罕见地勇将,子龙一身是胆冲杀于数万曹兵之中回来自如,便是封儿,经过连番血战锻炼之后如今也能独挡一面,之所以屡败于曹操之手,缺的便是谋臣,能为自己谋划将来、定制远期目标、分担临敌应对之策地谋臣,而今“卧龙”、“凤雏”齐集,徐庶也在封儿的帮助之下顺利返回,水镜先生门下三大学生皆在自己帐下效力,短短一年之间便让自己十几年来头痛的问题彻底解决,真是何等畅快。

  刘备强自深呼吸了几口气,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顾众人一眼,信心十足说道:“前番与江东曾有约定,若得以破曹兵,江东将尽取荆州北部郡县,南岸诸郡归我军所有,如今强敌一夜溃败,倒真是用到此议,诸位对眼前之事有何见解。”

  徐庶刚到不甚了解大军情况,庞统虽有盛名但一直便在刘封帐下任职,地位极般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话的资格。众人眼光不身上,自新野以来,这个年轻的书生便以幕僚身份追随主公身侧,虽身份不高,但无论军政要务皆有其独到观点,往往一言便能中其要害,前番危难之机奉命前往柴桑,短短数日之间便能说服江东之主孙权结盟抗曹,这份胆识魄力以及灵机应变之术皆让众人不由刮目相看。再想到前番东南风起时,也是他极力提议尽起大军杀往北岸,果然取得一场大胜,这年余的积累,让众人开始信服,也让其一跃成为主公帐下的首席智囊。

  感受到四周投来的殷切目光,诸葛亮张嘴便说道:“主公,曹兵虽败,但实力犹存,四十万大军即使损失一半亦还有二十万,仍非我等能敌,江东即然要取荆州北部郡县,自然妙极,不妨由他们去取,两家拼个你死我活,我等便可坐收渔人之利。”

  —

  轻笑了一下,诸葛亮又接着说道:“乌林一战,曹兵水军丧尽,根本无力再顾及南岸诸郡县,况且武陵、零陵、桂阳三郡守军皆是原先荆州之兵,战力极低,士气更是一落千丈,根本不堪一击,此乃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主公大可分兵而进,尽夺荆州南部郡县,坐看周朗与曹兵死战于南郡。”

  轻松地情绪不由在帐中扩散开来,半年多来被曹兵追杀的差点崩溃的他们终于可以长吁一口气,众人听着诸葛亮的话语,再想想眼前地形势,不由齐齐露出会心的笑意,现在最危险、最困难的时侯已经熬过去,也该到他们发起反击,扬眉吐气地时候了。

  众人开始轻声谈笑起来,讨着如何去攻占其他三郡。

  这时,张飞冲着刘备说道:“大哥,武陵离长沙最近,守军不过五千,我愿领本部三千兵马前去征讨。”

  一听张飞开口,赵云便急了,前番曹兵大举进攻之时他奉命统军紧守江夏城,江夏离长江稍远,且隔着夏口,结果从头到尾,别说是攻城曹兵,他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后面主公统军杀过北岸追击曹兵,他又奉命紧守南岸各处,这让他如何受得了,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一场战斗,他又如何肯让张飞抢了去,张飞话一说话赵云便急急的接口说道:“主公,益德驻军夏口已与曹兵累番血战,我江夏之兵至今仍未立寸功,我亦只需领本部三千兵马,愿为主公攻占武陵。”

  别看张飞平日与赵云两人关系密切,相交甚好,但值此请战之时,却是横眉竖眼互不相让,还未等刘备开口,两人已你一言、我一句的争论不休了。

  众人不由齐齐轻笑起来,神态甚为轻松,在他们看来,失去曹兵的增援,南部诸郡已经注定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看着争的面红耳赤,互不相让的两位叔叔,刘封倒还真怕他们吵出真火出来,不由出列说道:“义父,孩子屯兵巴邱离武陵最近,些许小事又何需劳烦二位叔叔出马,我只领本部二千精兵便可攻下武陵郡。”

  张飞还没与赵云争出胜负来便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不由大急,狠瞪了一眼刘封说道:“好你个臭小子,敢情我与你赵叔叔倾力教你武艺便是让你与我等争功来着!”

  赵云接着说道:“你年纪尚轻,以后上阵杀敌机会多的是,又何必急在一时?”

  众人看着又多了一个出来争抢的,再也忍不住,齐齐笑出了声来,便是徐庶、庞统二人也不例外。

  这时,刘备轻笑着说道:“二弟、三弟切不可大意,武陵太守金旋此人素有勇武之名,城中五千士卒常与武陵蛮夷为战,十分骁勇,况且如今五溪蛮夷之首金鞭溪发生叛乱,蛮王沙摩柯之弟沙摩羽夺了魁帅之位与金旋狼狈为奸,至少亦有三万蛮兵为后缓,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庞统看到刘备并未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倒有些佩服起来,接着说道:“将军,如今蛮王沙摩柯便在少将军帐下听命,属下愚见,不如由少将军统兵前往,先助其平定族中内乱,再借蛮王之力攻战武陵全境,如此便可尽全功。”

  刘备一听顿时大喜,正想答应,一个冰冷的声音便在帐中响起,“些许残兵败将何需如此劳师动众,我只需领本部五百校刀手,便可斩金旋于城下。”众人闻言,脸上笑意顿失。

   ………………

  


                  第六十九章



  原本因为回到刘备帐下而兴奋不已的徐庶在军议之后,脸色变得极为难堪。

  身处曹营之中,他的身份一直极为特殊,至始至终也不曾为曹操谋划过一计一策,让他几乎沦为摆设。正因为如此,曹营众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即使是如此,深谙世故的徐庶还是发现了曹操帐下众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如今曹操手下早已是派系林立,旋涡重重,随着曹操地位不断高升,其手下将领的权利和荣耀也急剧上升,但是,职务有高低,权力有大小,尤其是从曹操起兵之时便追随他身后的众将岂肯落于人后?于是为了邀宠争功,各部将领早已开始明争暗斗不休。

  谋臣之中也不例外,同样暗流涌动。谋士不同于武将,习武之人大多出身贫寒,幼时家贫无力习读经史,要想有所作为,只有苦练武艺,然后入军籍,凭战功而出人头地。

  谋士不同,自古名士出豪门,智谋之士的背后总关乎家族门阀的利益,为了能为自己背后的家族争得更大的利益,他们的争斗显然要比武将激烈、阴险的多,不同的是,他们懂得处世、保身之道,所以争斗之间并不像武将那般明显,他们都在等,在等别人犯错误,在观察丞相大人的脸色。

  正因为如此,徐庶才觉得曹兵并非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强大,如在大军同出的情况之下,为了争夺战功,他们反而会出现一些冒险轻进的错误。

  如今让他暗自叹息的是,刘备帐下如今也出现了这种苗头,倒不是张飞、赵云的相争让他忧心。真正地问题在于关羽。

  一直以来,关羽跟随主公南征北战,功劳之大即便是张飞也难以相比,更何况关羽还曾拒绝曹操的高官厚禄,演出千里单骑的义薄云天之事,其忠义悍勇何人能及?

  但偏偏这个地位在主公心中独一无二的大将却还要在事不可为之时与后辈争功,如此情况怎能让他不深为担忧。

  暗自长叹一声,再想到救回自己的刘封和主公的幼子刘禅,徐庶更觉得一阵头痛。

  刘封、庞统急急赶回巴邱。

  一入军帐,刘封看到一个陌生、清秀的亲卫在帮他整理案上文牍。便有点小晕,看了好半天,他才想起来,这便是那个被他抓来的女拌男装的哑姑。庞统一看到军帐之中有人在,就挥手令她退下。

  刘封摇了摇头说道:“无妨!领军以来,我便与士卒同吃住,没有丝毫隐密,如今也不例外。”

  庞统想想这个哑姑又不会说话,便点了点头。

  两从坐定,庞统随即忧虑说道:“伯威。关将军恐怕对你成见甚深啊!”

  刘封先是一愣,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何事惹着了二叔。自随义父以来,便对我极为冷漠,些许小事,便会严加斥责,每每看到二叔,我都会心惊胆颤,坐立不安。”

  庞统点头说道:“此次关将军亲自领兵前去征讨武陵,恐怕便是不想让你再立战功!”

  看着刘封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庞统继续说道:“此事与主公幼小刘禅有关!”

  刘封瞪大了眼睛看着庞统,吃惊说道:“怎么可能。禅弟如今不过二岁,何以跟他又有关系。”

  刘封吃惊地表情和惊讶的声音惊到了正在清扫军帐的哑姑,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放慢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起来。

  二人毫无所觉。

  庞统继续脸色渐渐变沉,看着吃惊的刘封继续说道:“关将军恐怕是未雨绸缪,防止大公子将来与刘禅争位。”

  “我乃义子。禅弟乃义父亲生,何来争位之说。”刘封茫然不解问道。

  前番左将军穷图末路恍恍不可终日,四处拼杀而无一块立足之地,乃是三军用尽、人尽其才之时,当然不会去考虑到如此形势,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曹兵溃败士卒死伤惨重,准备年余的粮草被一把火烧个精光,暂时根本没有南下之力,江东为了尽夺荆州北部郡县更是紧随其后死缠烂打。南部三郡早晚必克,再加上孔明、元直皆在帐下效力,文武俱全,左将军气候渐成,又岂会不为以后打算?此事早晚必将面对,庞统觉得还是早些说清楚,让大公子有所准备为妙。

  “自古以来,义子地位各有不同,是否改姓而嗣地位相差千里,如今公子随主公而改姓刘,便已可进族谱之中,自然有了继承之权,况且继嗣之首条乃立长、其次立贤、最次立爱。如今公子为长、刘禅为次,以贤来定,公子平易近人与士卒同为一体,领千余士卒守樊城、夺长沙、取曹兵辎重,其赫赫战功直逼关张赵三位将军,而刘禅初生婴儿其后成就未知,仅此来看,将来继承左将军之位者,当首选大公子,否则难以恐将引起大乱。”

  “话虽如此,但刘禅毕竟乃是左将军亲生骨肉,血浓于水,乱世之中开创基业何等艰难,几十万士卒百姓流血拼杀之后方才得此寸土,又岂会白白拱手让于一外人。”

  刘封一直以来考虑的便是如何为义父分担解忧,像三位叔叔那般成为绝世勇将,统兵对阵沙场之间,匡扶大汉江山,助义父一臂之力,如今听闻庞统之言,尽然涉及到如此复杂之事,他顿时茫然了,自己竭尽所能为义父征战,怎么反而牵扯到与禅弟之间的争斗了?

  默然半晌,刘封几乎全身都瘫软了下来,喃喃说道:“我又怎么会去与禅弟争位,又怎么会让义父为难?”

  庞统悠然长叹,轻咳了一声说道:“伯威,有些事并不是你自己不想做便不会去做的,形势逼迫之下恐怕到时候连你也无法控制,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是此道理。”

  刘封一时之间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乱成一团,人影一个个在面前闪过,慈祥地义父、冷森的二叔、英俊不凡眉宇之间透出浓浓关怀地三叔与赵叔叔、义母的关爱笑容以及禅弟那胖嘟嘟的小脸蛋,最后变成军司马刘从黝黑刚毅的面庞,无数袍泽放声的长啸,他痛苦不堪,难以自处。

  —

  庞统知道这一切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确实太过残忍,太过无情,但现实便是如此,你不得不去直接面对。

  看着茫然不语的刘封,庞统想了想便转身退去,同时唤过帐前的沙摩柯与韩风二人,让他们时刻注意着帐中情况,以防意外。

  天渐渐黑了下来,冰冷的寒风想是要吹走天地之间的一切热量,肆意呼啸着,一刻也不停息。

  几盏灯光被点起,照亮了军帐之中。

  看着还愣在那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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