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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楚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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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正喧瞧着容庭的身影,忽然眼眶有些发酸。
    少年长成了男人,有自己的妻儿,而他曾经嘲讽容正喧的那些话,仿佛都一一印证了。
    他说他不会像他老子一样。
    他果然没有,容庭的人生,远比容正喧以为的要好很多。
    容瑶瑶踌躇着不敢上前说话,但看她一脸难色,楚虞还是不忍心的朝容庭说“你要不跟瑶瑶说两句”
    容庭蹙了下眉头,还没开口应下,姑娘便抬手将容瑶瑶招了过来。
    那边玉氏似是拉了容瑶瑶一下,被容瑶瑶挣开,她急匆匆跑了过来。
    在对上容庭的眸子的那一刹那,她还是有点怕,她这个二哥哥,打小就不愿搭理她,加上容庭嘴又毒,容瑶瑶没事是不敢招惹他的。
    容姑娘揪着手指头,磕磕巴巴的“二哥哥要、要回江南了。”
    容庭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容瑶瑶抿了抿唇“一路走好。”
    容庭“”
    他扭头去看容瑶瑶“你咒谁”
    容瑶瑶一惊,险些跳起来,猛地连连摇头“不、不是,一路顺风。”
    容庭睨了她一眼,便兀自上了马车,容瑶瑶随即松了口气。
    楚虞摸了摸鼻子,忍着笑进了车里,容庭瞥了她一眼“很好笑”
    楚虞嘴角忍的泛酸,被他一说,索性笑出了声“你方才瞧见没有,瑶瑶都快被你吓哭了。”
    “”
    容庭忽然低下身子将她抱着放在了腿上,楚虞低低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甚至不等容庭再有所动作,她就自己亲了上去。
    容庭方才在容家冷了一整日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二人唇齿相依了片刻,容庭边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唇,边笑着说“林楚虞,学聪明了。”
    六月,春季的最后一个月,容庭终于如愿以偿带着楚虞回了江南。
    这一来,江南又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比如谁也没想到当初那来给父亲奔丧,不过在江南呆了几个月的林家大姑娘,竟然嫁给了路家掌事的。
    这倒是稀了奇,二人原本在外头也是兄妹相称,是以旁人从未觉得这俩人能生出什么可能来。
    只是这一回来,孩子都有了,可不就叫人觉得惊奇么。
    江南的路家楚虞来过几回,但还是第一次以路家大夫人的身份走进来。
    下人时不时抬头瞥她一眼,心下都讶异的不得了。
    而且,听说当初闻妈妈就是因为对夫人不敬,这才让公子给打发出去了。
    连闻妈妈那样的老人都尚且如此,他们更是不敢不恭恭敬敬的。
    一早便打理了院子,甚至还心细的在寝屋里贴了囍字,在果盘里放了些红枣花生意思意思。
    楚虞一脚踏进来,就见满眼的红色。
    她愣了一下,丫鬟倒是有心。
    不过二人劳顿一路,身子乏的不行,
    更没精力去欣赏这些。
    二人和衣便躺下,一脚就睡到了天黑。
    楚虞摸着黑爬起来,晕乎乎的想跨过男人的身子,谁知容庭忽然一个翻身,楚虞被绊了一下,整个人栽了下去。
    只听男人一个闷哼,倒抽一口气,声音沙哑道“林楚虞,投怀送抱用力过猛了吧。”
    楚虞这一摔也摔疼了,不过显然容庭比她更疼。姑娘起身给他揉了揉肚子,嘟囔道“我看不清嘛。”
    容庭叹着气将她拉过来揉了揉脑袋,方才那星点睡意也全然没有了。
    忽然一声空饷打断了片刻的静谧,容庭顿了一下,随即笑了“饿了”
    他一个借力起了身,正好将她圈在怀里抱起来“带你出去。”
    容庭没让路家的后厨开火,小俩口在船上吃了十几日不算可口的饭菜,这会儿回了江南睡足了觉,容庭便想带她出去吃点不一样的。
    姑娘孕中时就嘴馋,叫她忍了好久,是该带她尝尝鲜。
    已至亥时,但江南的风土人情便是这样,这个时辰院子里倒是只留了几盏灯,显得冷清了些,外头繁华的街上倒是灯火通明。
    楚虞许久没走过这样繁华热闹的街市,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捧着两个糖人,比较了一下,将丑的那个给了容庭。
    容庭看她脸上雀跃不已,倒是难得不见冷静自持的神色。
    早前便听说薛烩那败家玩意儿自己捣鼓了个酒楼,还起了个一本正经的名儿,叫“食客居”。
    容庭本着捧场的意思走进去,但脚刚一踏进去,就觉得这地方怪眼熟的。
    他心下一想,忽然脸色就不好看了,男人迟疑的偷偷瞥了姑娘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薛烩这厮怕不是疯了,在红袖苑添一间屋子不够,还将酒楼造的与红袖苑无异
    简直丧心病狂。
    楚虞确实是没看出什么来,只是当小二将他们带去楼上的屋子,还一口一句夸奖他们这酒楼与一般酒楼不同,说的神采飞扬,唾沫横飞,推开其中一间屋子时,容庭眼睁睁看姑娘的脸色沉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小二还没感觉出异样,神采飞扬道“我们这酒楼全是隔间,里边还置了张床,吃累了喝醉了都可稍做歇息。”
    末了他还补了句“一晚上一两银子。”
    楚虞“”
    容庭“”
    见小二还要继续说,容庭忙蹙着眉头将人打发走,故作轻松的推开了里头的窗子。
    趁着菜没上齐,楚虞背着手在屋子里绕了一圈“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颇为眼熟”
    男人低着眼去摆弄小几上的几只杯子,就是不看她“没,不是第一次来么。”
    他什么德行楚虞还能不知道,被男人这副心虚的样子气笑了,走过去戳着他的肩说“你仔细想想,跟红袖苑有没有点儿像。”
    不等容庭说,她冷哼了声道“可真是太像了,连床都长的一样。”
    闻言,容庭抬眼望去,心里暗骂着薛烩那个王八羔子,这不没事找事么
    容庭拉着她的手让人跌坐在他腿上,委屈的嘟囔道“不是翻篇了么。”
    原本是翻篇了,但是这乍一看到一模一样的屋子,心里难免有些酸。
    她抿了抿唇“你跟薛家那位都一样,本性难移,做个生意还不忘惦记秦楼楚馆。”
    嘶
    他怎么就跟薛烩一样了
    薛烩那玩意儿能跟他比
    男人声音拖的长长的,颇为委屈“林楚虞你不讲理啊,我对你怎样你瞧不出来”
    楚虞撇过头去,闷声说“我不讲理,你不会哄哄我”
    容庭顿了一下,埋头在她颈间低低笑了几声。
    自打怀了孕之后,她整个人都软和许多,容庭是真想疼疼她。
    男人唇移到她耳边,温热濡湿“怎么哄”
    楚虞躲了一下,一手捂住耳朵,脸上又羞又气“你、你就知道想那些,你就不能正经点”
    忽然外头一阵烟花爆竹的声音,二人皆被这声响引的扭头去看。
    听说今夜有户人家成婚,想来这是为喜事而放的。
    楚虞还没回过头,就感觉耳边湿漉漉的,她抖了一下,就听容庭低声说“没想做什么,就亲亲你,别躲啊。”
    容庭自认不是黏人的人,但他可真是稀罕极了这姑娘,总想抱她亲她碰她,好像怎么亲近都亲近不够。
    “林楚虞,你肯定给我下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君池小朋友有话说我爹希望我能做个温雅安静的美男子,美男子好说,温雅安静我寻思着有点困难。


楚虞&容庭
    十一月; 宫中生变。
    早先太子因疑似意图谋反被幽禁,原在太子那一党的人都等着皇上能查清真相,还太子一个清白。
    谁知这一等,没等来太子解禁出东宫; 反而等来的是皇上龙体不康的消息。
    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 可皇上这病就是不见好。年岁大了; 任谁都逃不过生老病死。
    而这期间,三殿下李怅监国; 倒是将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条,甚得皇上器重。
    十一月初六; 皇帝驾崩,举国同丧。
    可这宫中乱成了一锅粥; 监国还是监国,太子还是太子。
    可太子便是储君; 自古以来皇帝驾崩自当是储君继位,然而这
    太子是皇上下令看押于东宫; 这会儿皇上刚驾崩,就将太子放出来,这不是抗旨么
    于是朝中成日便是吵吵; 一群老头恨不能将这事在朝堂中吵出个结果来。
    有义正言辞说太子理应继位的; 也有说监国继位顺理成章的,众人各执一词,谁都有理。
    最后,还是李怅顺利登上了皇位。
    这结果倒是不稀奇; 与李怅这人的阴谋诡计相比,太子在他面前使的手段压根就不够看。
    而李怅这人也很够意思,继位后便与江南各地官员打过招呼,如今路家不仅是家财万贯,还背靠皇室,要说原还有个薛家能够与路家相当,现在就是路家一家独大,没人敢往上撞。
    毕竟那知府老爷还亲自上门给容庭送过酒呢。
    虽说朝堂震动不安,但江南倒还是从前的样子,一派安详。
    京城的诡谲多变,离这水养的地儿也过远了。
    今年江南的冬天来的早,才十一月就寒风彻骨,最稀奇的是竟然下了小雪。
    要知道江南是鲜少下雪的,更别提这个时候了。
    屋里,楚虞正拿着拨浪鼓逗小家伙,小家伙一双明亮的眸子直溜溜盯着拨浪鼓瞧,然后嘴里吐出了一个泡泡。
    屋外传来邹幼的惊呼声“下雪了”
    楚虞扬了下眉,扭头朝窗外看去,果然下雪了。
    小家伙似是也好奇似的,蹬着小短腿哇哇哭,楚虞便弯腰将他抱出来,小心给他掖好衣领走到窗边。
    小家伙眼角还挂着眼泪,第一次见到雪,有些不知所措,小爪子伸过去就想接一片雪花来瞧瞧。
    可惜很快就被徐妈妈制止了,徐妈妈诶哟诶哟道“天儿冷着呢,小手碰一碰雪,准着凉”
    小家伙嘟了嘟嘴,很是不满意,小手往楚虞衣领上抓,腿也蹬的起劲儿。
    最后还是被徐妈妈强行塞进襁褓中,委屈的不得了。
    厨房熬了汤,青陶与邹幼一人提着食盒一人撑着伞,三人一行往书房走。
    谁知才刚到半道上,就见府里的两个郎中匆匆往里头跑,险些撞着楚虞。
    邹幼蹙了蹙眉头“急什么,小心撞着夫人。”
    二人连连低头赔礼,指了指里头“公子在里头把善延钱庄的李掌事气晕了,夫人可小心着,公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楚虞眉头一挑,略有些惊讶“气晕了”
    那钱庄的掌事是个年过五十的,怎么就在书房让容庭气晕了,万一将人气出病来
    郎中连连摇头“夫人莫担忧,不碍事,方才已然醒了,还大着嗓门跟公子吵呢。”
    楚虞莫名顿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挥挥手让他二人退下。
    绕过长廊一头,果不其然就听到李掌事扯着嗓子在嚷嚷,楚虞从青陶手中接过食盒,让两个丫头在外边等着。
    还没走近就听到那李掌事嚷嚷着说“你小子这是翻脸不认人啊,当年路老掌事还在的时候,怎么着还与李家客气相待,若不是你被接回了京城,说不准路老还有与我们李家联姻的打算呢”
    容庭嗤笑一声“李叔,你忽悠谁呢,反正我今儿个话放这儿了,你要想做生意,按我路家的规矩来,怎么,你以为我容庭是冤大头傻的啊”
    李掌事胸前起伏不定,指着容庭就说“好小子,半点都不肯让”
    他默了半响,忽然走近几步说“你小子从前风流不断,怎么娶妻这么久,小妾也不纳一个”
    门外,姑娘正要推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堪堪缩回手。
    李掌事低下声音说“我家幺女还没许人家,我可跟你说,不是李叔跟你自夸,我那小女儿,见过的人就没有说不好的,那叫个绝色,给你当妾可都委屈了。”
    李掌事这是想攀上路家的关系,打起了这个主意了。
    楚虞在外头咬了咬唇,心里又暗暗给男人记下一笔,沾花惹草,招蜂引蝶
    晚上得叫他在书房好好反思反思
    听那个李掌事似乎还真有替自己姑娘说亲的意思,楚虞憋着一口气推门进去,李掌事的话陡然被打断。
    他是没见过路家这位大夫人的,只是听外头说是个绝色,但这外头的传言半真半假,他也是不大信,能绝到哪去
    乍一看来人,李掌事堪堪闭了嘴,将原本正夸奖自个儿小女的话都咽了下去。
    心里头琢磨着,怪不得容庭一改风流样,合着真是家有娇妻。
    外头雪下的有些急,男人走过来捉住她的手,凉的他蹙了下眉头,小心握在手心,朝那头瞥了一眼,说“来,喊李叔。”
    楚虞笑盈盈的,一点都不给容庭跌份儿,得体大方的朝神色有些尴尬的李掌事点了点头“李叔。”
    姑娘眉眼带着笑意,又说“我方才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以为你们有要事要谈呢。”
    这话
    李掌事嘴角一僵,神情愈发尴尬。
    站了好久,那不是都听见了么,李掌事笑笑,随意说了两句便告辞了要走。
    李掌事要走,楚虞自然也不会拦着,容庭笑脸盈盈的送他到门外,朝里头的姑娘扬了扬下巴“我家姑娘好看吧,李叔啊,我说您这就别跟这儿丢人现眼了。”
    李掌事瞪大眼睛,气的胡子都快吹起来了,憋了半响却无话可说,只好带着一肚子怒气离开,还险些在门外摔个底朝天。
    容庭嘴角噙着笑,回头就看到姑娘坐在他办公的桃木椅上,双脚晃了两下,胳膊搭在扶手上,一副要审问他的样子。
    容庭笑了下,将门给关上。
    “那姓李的拎不清,总拿着从前和外祖父那点交情以为可以攀上路家。”
    楚虞哼了哼声,探过身将食盒打开,鸡汤的味儿一下就飘了出来。
    姑娘哼了声,将碗推过去给他。
    容庭顺势坐在桌角,一手拿起碗低头喝了大半,楚虞手搭在桌边,屈指敲了两下“人家想给你塞妾室呢,你心里高兴吧”
    啧啧。
    容庭忍着笑,故作正经的沉吟片刻,还真就着她这个问题想了好久。
    楚虞随口一问,倒将自己给问生气了。
    这问题还要想
    男人果然靠不住,从前还说不纳妾,现在就开始暗搓搓想了
    容庭“汤挺鲜的。”
    楚虞仰着头看他,阴阳怪气道“鲜的好喝么”
    容庭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险些将碗给打翻了。
    他将碗搁到一边,用食指勾了下姑娘的下巴“林楚虞,醋味有点儿大啊,你这吃的谁的醋呢”
    楚虞瞪了他一眼,哼哼着靠在椅子上,抬脚轻松踢了他两下“人家想把自家姑娘塞给你做小妾,你心里定是美着。”
    容庭从桌角跳了下来,看她穿着一身白袄陷进椅子里,像只从冬日里跑出来的小仓鼠,容庭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他往扶手上坐,拿着姑娘冰冷的手往胸口放“你摸摸,我这心里美么”
    男人吊儿郎当的笑着,楚虞一下将手握成了拳头往他胸口砸,蹭的一下起身道“心里美不美不知晓,这脸上我看着倒是挺美的。”
    楚虞可真是后悔心疼他连日忙于生意,跑来给他送鸡汤。
    这种男人,根本不配喝鸡汤,他就该饿着
    眼看姑娘真气着了,容庭忙将人拦下,哭笑不得的从后面抱着她,楚虞挣扎了两下,他就紧扣住姑娘的腰,冰凉的唇有意无意擦着她的耳朵“啧,脸上美那是因为你夫君我长的好,跟别人有什么干系。”
    楚虞捂了下耳朵,一边扭过头一边说“容庭你能不能要点脸,你别以为、唔。”
    男人看好时机就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压着她的腰,将人按在身上。
    姑娘生气的咬了下他的唇,容庭没停住反而变本加厉,越吻越狠。
    在这种事儿上,他向来不是个温柔的,活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直至人软在他怀里才罢休。
    楚虞气都喘不匀,还记得要把话说完“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我。”
    容庭不知道怎么就将她的小袄给解开了,忽然将人抱起来放在屏风后的一张床上。
    这地儿本来没床的,至于为什么会有
    不说也罢。
    他从姑娘唇上亲到耳后,轻轻用牙磕了一下,惹得楚虞猛然一颤。
    “林楚虞,小没良心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带着点调戏的味道,拖着腔调说“哥哥对你这么好,你心里没谱啊,良心去哪儿了”
    他说着便去脱她的衣物,楚虞压根拦不住他,只一个劲儿叫他轻点轻点,别扯坏了。
    容庭受不了这小手捣乱,直接将她的手拨到一边“坏了就坏了,路家不差这点布料子。”


容庭&楚虞&容君池
    容君池七八岁时,容庭忽然从外头带回个五岁的女娃娃; 扎着羊角辫; 一脸怯生生的模样,惹人疼又惹人怜。
    只是这女娃娃到底打哪儿来的; 众人都一脸懵逼。
    别说旁人; 容庭自个儿都是一脸懵逼。
    最关键的是,公子将这小女娃娃安置在了隔壁院子里时,夫人恰好不在府里。
    啧。
    这就引人猜测了,莫非是公子在外头养了外室,还将私生女带回了容家
    容君池这时候已经八岁了; 下人们说什么他完全听的懂,小小的家伙一肚子气,直冲到院子里,将本就胆怯的女娃娃吓一跳; 直直跌落在地上; 眸中含着泪,想哭不敢哭。
    容君池可不会怜香惜玉,倨傲的扬着脑袋; 这模样跟容庭像的不得了,睥睨着地上的人说“我爹呢”
    小丫头话都说不清楚,含糊糯糯道“走、走了。”
    容君池扭头就往主苑里跑; 看到青陶在浇花,拉着青陶就问“青陶姐姐,我娘呢”
    青陶被他这么突然一出现吓了一跳; 忙停下手中动作,弯下腰温声说“小公子找夫人可有事夫人在薛家吃茶,还没回呢。”
    容君池匆匆说了句有事便跑了,薛家近,拐个弯就能到。
    他猛地在门槛那儿停下脚步,蹙着眉头,一脸正色“青陶姐姐,我娘要是知道我爹带了个私生女回来,会不会气哭啊”
    青陶愣了一下,忍俊不禁“小公子说什么呢,公子对夫人有多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哪儿来的私生女”
    容君池觉得他娘实在太可怜了,一脸悲悯道“就是有了。”
    青陶还不知隔壁院多了个人,等容君池走后没多久,一出主院方才知晓,不由也陷入沉思,悄声问徐妈妈“这、这丫头真是公子带回来的”
    徐妈妈亦是心下生疑,她年纪一大把,看多了这种大宅子里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公子还年轻,要让他一辈子只守着夫人一个,难。
    容君池打小就是放养的状态,八岁大的小家伙,一个小丫鬟跟在身后就由着他出门去了。
    他熟门熟路的跑到了薛家,正见薛夫人与自家亲娘在院子里说话,二人脸上都带着笑。
    他乖巧的喊了声薛奶奶,薛夫人可喜欢路家这个小公子了,鬼灵精似的。
    容君池抱住娘亲的腿,让她蹲下身子,随后小家伙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楚虞面色微微一变,反问他“妹妹”
    容君池严肃的点了点头“娘你放心,我保护你。”
    楚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匆匆与薛夫人道了别,一路牵着容君池的手,听他小嘴叭叭叭的数落容庭。
    楚虞倒是不觉得会是私生女什么的,容庭那个人平日里看着是不正经了些,可他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她知道。
    容君池将她带到主院隔壁的落花院,果不其然看见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娃娃坐在园子里,丫鬟正为她摆了一桌的点心。
    小丫头胆子很小,不敢吃,不敢动,拘束的坐在那儿瞪着盘子,咽了下口水。
    方才楚虞不信他,容君池立即道“娘你瞧,我没瞎说吧,我爹给我从外头带回了个妹妹。”
    小丫头似是听见了容君池说话,猛地扭过头,在见到楚虞时很是紧张,她从石凳上爬下来,声音怯懦的对容君池说“哥哥”
    容君池方才喊容庭爹爹,所以小丫头知道要喊他一声哥哥,但是这个漂亮的姐姐,小丫头倒不认识了。
    没人告诉她家里还有个姐姐呀
    但是她这一声哥哥,好像在佐证容君池的话似的,楚虞都一下错愕了半响。
    容庭在书房听说姑娘回府了,还直往落花院去,他便匆匆赶过来,谁知还没走近就听到那臭小子在诋毁他。
    容君池紧紧抓着他娘的手“娘,你别伤心,我都听人说了,我爹以前是个混不吝的,他肯定背着我们偷偷在外面养女人了没事娘,你有我,我保护你,我藏了很多银票,我带你走。”
    楚虞“”
    门外的容庭“”
    楚虞张了张嘴,看容君池怒不可遏的样子,想劝他的话都咽了进去。
    容君池还在说,掰着手指头说容庭的不是,最后说着说着没话说了,想了想,又继续生气道“爹他还经常打你我都瞧见了,你脖子上都是青的红的”
    楚虞忽然脸一红,轻咳了一声。
    他悲悯的仰头看楚虞“薛奶奶说娘长的好看,若不是嫁给了我爹,还有很多人等着娶呢,要不我换个爹吧。”
    容君池抱着楚虞的腿,一番话说的颇有种大义灭亲的感觉。
    楚虞乍舌了,默了半响“换个爹”
    对面的羊角辫丫头不知道这俩人在说什么,就看到容君池狠狠点了下头,犹豫了一会儿说“教书的秦先生就很好。”
    容君池想用一个词来形容,憋了半响“温文儒雅秦先生人可好了,跟我爹一点都不一样”
    容庭在门外站着,嘴角一抽,溢出一抹冷笑。
    路临听着忍俊不禁,心里为小公子点了一根蜡,这回小公子可完了。
    楚虞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个秦先生,顺着容君池的话回想了一下“是么”
    “要不那个卖风筝的岳叔叔也很好,小老虎画的跟真的似的,娘,你下次给我买一个吧。”
    楚虞默默看了容君池一眼“”
    容君池说着说着发现羊角辫丫头在看他,眉头蹙了一下,忽然回到正题“娘,你可千万不能原谅爹,罚他跪祠堂,睡书房。”
    他顿了下补充道“娘你别怕,我可以陪你睡。”
    “你想都别想,把手给我撒开。”容庭终于听不下去,拎着容君池的衣领将人提走。
    容君池吓了一跳,但、但输人不输阵啊
    他爹是不是都听见了
    容君池有点心虚,但为了给自己壮胆,忽然抬起头,一脸严肃,声音洪亮道“你完了,你做错事了,还不快道歉,我和娘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你”
    嘶,小兔崽子。
    容庭朝他走过去“你皮痒了是吧”
    容君池哇的一声跑到楚虞怀里,声泪俱下“娘,爹他有了妹妹,就要打我。”
    不知道是遗传了谁,容君池打小就装的一手好可怜,细长的眼睛里含着波光粼粼,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
    明知道他是装的,可楚虞回回都能被他这模样弄的心软。
    何况容庭从外头带了个丫头回来也没事先知会她,楚虞这下心里也有气了,拦在容庭面前护着容君池,冷着脸说“你揍他做什么,又不是他的错。”
    容君池在后头应和“对,都是爹的错。”
    他说完还忍不住要拍个马屁“我娘长的跟画本里的仙女似的,他一点都不懂珍惜。”
    “你可把嘴给我闭上,再叨叨信不信我让你抄经书”容庭蹙着眉头教训他。
    容君池有楚虞护着,可一点都不怕他,又告了一状,委屈道“娘,我爹不让我说你美,可我没说错”
    容庭“”
    什么年纪的姑娘都爱听夸赞,容君池这几句马屁可拍到楚虞心坎里了。
    不过她再怎么别扭,也不至于和一个小女娃娃过不去。
    何况这小丫头在这儿站着,一脸害怕的样子,实在叫人于心不忍。
    虽不知她到底是哪家的孩子,楚虞也还是叫邹幼先将这个宅子打点好,至少先挑几个伺候这小丫头的丫鬟。
    随后,她看也不看容庭一眼,牵着容君池就走了。
    容君池得逞的扭头朝容庭做了个鬼脸。
    路临忍着笑咳了两声“公子,您还是与夫人解释解释吧,府里现在谣言满天飞,夫人若是误会了那您可就”
    真得睡书房了
    楚虞前脚刚到主院,容庭后脚就跟了上来。
    楚虞还没有真误会容庭的意思,这么多年了容庭什么性子她心里有数,反而是容君池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容庭头疼的闭了闭眼,说起来今天这事他也是应接不暇,想跟姑娘解释一下,又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
    憋了半响,他还是捡最重要的说“那丫头不是我的,你别听这臭小子瞎说。”
    容君池哼哼了两声,揪着楚虞的衣袖。
    容庭脸色忽然敛了敛,看了容君池一眼,压低了声音说“是苏裴送过来的。”
    楚虞愣了一下“苏、苏裴的”
    容庭挠了挠头,有些烦躁,蹙着眉头说“也不是。”
    他稍稍停了一下“那丫头姓李。”
    楚虞没应声,一下没反应过来。
    容庭叹了声气,将八年前李怅那儿顺的宫牌拿了出来,宫牌与石桌相碰,清脆的一声响,这响声似乎也敲在了楚虞心上。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见容君池不明所以的将宫牌抱在手上玩,整个人都懵了。
    容庭把容君池一手提溜起来丢给路临,路临将人扛在肩上带出去,便只剩容庭与楚虞二人了。
    “那孩子,是李怅和安阳公主所生。”
    楚虞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容庭瞧,确定他没再同她开玩笑。
    安阳公主是谁,那可是与李怅同父异母的妹妹啊
    这
    一代君王做出这等有违伦理的事儿,若是叫人抓住了把柄,朝堂必定一团乱麻。
    既如此,这孩子便不能留,可李怅既然将这孩子留在京城五年,可见对其的疼爱。
    恐怕,若不是怕小丫头长大藏不住身份,被有心人利用,苏裴这次也不会奉命将人送到江南。
    楚虞忍不住问了句“那安阳公主呢”
    容庭轻轻瞥了她一眼“死了,在这丫头被送来之前。”
    容庭顿了一下,又一句话将楚虞震懵了“安阳不是先皇的骨血,魏太妃当初难产,胎死腹中,这才从宫外抱回了个孩子。”
    这种皇室密辛
    楚虞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好。
    容庭今时今日方知李怅为何冒着风险将太子拉下台,原来都不过是为了能让李安阳逃过被和亲的命运罢了。
    逃过被和亲的命运,他才能一步一步将人圈在他的地盘。
    他疼爱这个孩子,他和李安阳的孩子。
    如今她死了,李怅才将孩子送走。
    许多年前李怅心里埋下了颗不能见光的种子,于是许多年后,疼也好苦也罢,都不能与外人道。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应该还有两章,是容小霸王的。


容君池&李桑
    容君池他爹又睡书房了。
    虽然娘告诉他落花院那个羊角辫姑娘不是他妹妹; 但容君池觉得这一定是他娘说出来安慰他的。
    要不然他爹为什么要睡书房
    他偷偷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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