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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楚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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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62
  今日的琳琅阁可谓热闹非凡; 原空着的二层都是人头攒动; 楚虞被容庭牵着往里头走,她着急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这儿的女人家偏多; 但也不乏男子携着家眷来的,楚虞随处一扫便瞧见好几个眼熟的。
  容庭停了停步子,往台面上扬了扬下巴:“有没有喜欢的?”
  楚虞微微一愣,原是琳琅阁用难得上好的红玉、羊脂玉等打的几支首饰,样式也是别出心裁; 这会儿正坐地起价着。
  楚虞虽也是爱美的姑娘; 但首饰再漂亮也就是个点缀罢了,这种坐地起价的事儿; 也就骗骗容庭这样有钱又傻的公子哥…
  她蹙了下眉头; 可一扭头瞧见男人兴高采烈,一脸有钱没地花的样子,她原要摇头的动作一滞,犹豫的抬手,指了指最不值钱的那颗夜明珠。
  可再不值钱,那也是要五百两的,一颗夜明珠而已。
  忽然,边上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覃笙,我要那颗珠子嘛。”
  楚虞听这声音耳熟,扭头一看,竟是琼娘。
  她今日倒穿的颇有良家女子的样子,不似往日将胸前一大片白露出来; 晃眼的很。
  她似也是瞧见了楚虞,还朝她扬了扬眉,一副得意的样子。
  楚虞愣了愣,倒不是因为琼娘,而是琼娘身旁的顾覃笙。
  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顾家大夫人请书和离一事,那被和离的正是顾覃笙。
  听外头传,缘由也就是顾覃笙要纳妾,可这妾室却是那醉春苑的娼妓,这才闹出了这么些事来。
  可楚虞万万没想到,这娼妓竟是琼娘?
  琼娘挽紧了顾覃笙的手臂:“路家夫人这是在看哪里,莫不成,又瞧上我琼娘的人了?”
  楚虞一下回过神来,忽然被人往后拉了一步。
  容庭是不认识什么顾覃笙王覃笙的,更不许楚虞四处乱看,他也没理会琼娘为何在这儿,反而指着台面上道:“那么小颗珠子能值什么钱,有什么好要的,你瞧瞧那支钗环。”
  楚虞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去,再一听一旁的人叫价,竟然叫到了八千两,她冷不住拉了下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你今日怎么了?”
  容庭垂眸睨了她一眼:“我给我家夫人买支首饰罢了,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
  容庭打断她,扭头吩咐了路临一句,就见路临同掌柜的说了句什么,掌柜的往这儿瞧了眼,随即笑眯眯的将那支钗环好生递给了路临。
  此时,顾覃笙正拒了琼娘的要求:“那么小颗珠子到五百两,傻子才买呢,我带你去别处瞧瞧。”
  琼娘咬了咬唇,正逢楚虞看过来,她跺了跺脚便拉着顾覃笙走了。
  容庭今日像有意高调似的,不仅买了那最贵的钗环,还非要亲自给她带上。
  楚虞拧着眉头有些迟疑,只见众人都往这儿瞧,她忙催:“你快些呀。”
  容庭哪里给女人戴过钗环,试了几次都插不对位置,硬是好半天才给她戴正了。
  他颇满意的欣赏了好一会儿,忽然问:“前几日穆家不是下了帖子,邀你去吃茶么?”
  楚虞微愣,这事他都知道?
  穆家便是丘嫦沁的夫家,她就是闲的无趣,这才办了场茶会请各家夫人姑娘前去,倒也不是什么大场面。
  不过…
  丘嫦沁与容庭那段无始无终的过往,容庭又忽然提及这事,楚虞难免多想,她抿了抿唇,低低应了声。
  容庭正乐的替姑娘整办行头,哪里看得出她心下已经绕了一百八十个弯,反而抬手指了指最贵的衣料子:“这个,做身新裙子好不好?”
  楚虞没什么兴致的抬眼一看,随口胡乱应下。
  他不就想让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去穆家让丘嫦沁瞧见,好让她心里后悔么?
  楚虞胸口闷闷的,忽然就明白过来。
  容庭今日带自己来琳琅阁一掷千金,无非就是要众人瞧见,好传到丘嫦沁耳中…
  可人丘嫦沁都有身子了…
  怪不得他当初死缠烂打要娶她,合着是因丘嫦沁嫁人了,若是没嫁,说不准现在这二人就成一对金童玉女,要让全京城都好不羡慕的。
  楚虞越想越多,越想越气。
  她咬了咬牙,忽然仰头笑了笑,抬手随意指了几处:“这些我都喜欢。”
  容庭挑了下眉,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点头应下,当真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惹的周围几个嫁人的没嫁人的都好不羡慕。
  楚虞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捏了捏帕子,丝毫不觉欢喜。
  可这么多人瞧着,她偏偏要扬着嘴角,装出一副娇羞欢喜模样。
  直到上了马车,姑娘的嘴角彻底抿紧了。
  楚虞抬手掀开珠帘,扭头就往外瞧,一言未置。
  容庭当她是为了琼娘置气,低低叹了声:“我不是早与你说过,我同琼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懊恼的蹙了下眉头,随即眸中闪过一丝阴郁,谁知琼娘竟会在这儿。
  楚虞扭过头淡淡然的瞧了他一眼,正欲开口应一声时,马车猛地一停,只听马蹄声扬起,车厢内狠狠晃了一下。
  楚虞一下没坐稳,直直往前跌去,容庭一只手拦在她腰间扶住,脸色沉了下来,往外头喊了声路临。
  路临神色复杂的看着前面的人,犹豫了会儿,道:“公子,有个姑娘从小路跑了过来,将马儿惊着了。”
  那女子似是在哭:“分明是你的马不长眼!”
  这声音,实在耳熟。
  容庭或许听不出,但楚虞闻言倒是抬了抬眸,将腰间一只手拂开,弯腰就从马车上钻了下去。
  方才那条小路上,一男子紧跟了上来。
  这么一瞧,倒像是闹了矛盾的小夫妻俩。
  姑娘哭着哭着,瞧见楚虞下了车,蓦地一滞,眼泪都忘记掉下来:“林、林楚虞?”
  淮景阳亦是脚步一顿,方才追许如月追的一头汗,抬手的动作一顿,脸色复杂的望了楚虞身后的容庭一眼。
  楚虞没同那二人叙旧,也无旧可叙,只转头问路临:“方才可撞上了?”
  路临忙摇头:“未曾撞上,是这位姑娘、”
  路临瞧了淮景阳一眼:“这位夫人,惊了马,又被马惊着了,这才跌落的。”
  许如月不敢在反驳,她也不是个全然没脑子的人,来京城前爹娘便反复嘱咐过她,不可与人为恶。
  林楚虞嫁给了容庭,这回可是真真儿的容家人了,她得罪不起。
  许如月低低喊了声楚虞妹妹,亲昵道:“没想能在这儿撞见楚妹妹呢,真是缘分。”
  楚虞朝她抿嘴一笑:“是巧了。”
  淮景阳无措的站在一旁,与容庭对视一眼,那一眼里刀光剑影,最后还是淮景阳先败下阵来。
  他垂下脑袋,拉了拉许如月的衣袖,低声说道:“你别闹了,我们先回去。”
  许如月委屈巴巴的咬了咬唇,想翻旧账却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况且,她绝不能让林楚虞看笑话,只好扬起嘴角,挽上淮景阳的手臂:“景阳就这样,平日里总不让我出门,生怕我能丢了似的。”
  楚虞点了下头,无意与他二人多交谈,既然许如月没被马车撞伤她就放下心来了,提起裙摆便又弯腰钻进马车里。
  这插曲一过,心里别扭的那个,反而是容庭了。
  马车一路驶向路宅,容庭也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路临就不明白了,怎么方才公子出门时高高兴兴的,回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夫人更是,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二人一回府,管妈妈便迎了上来,将那印着淮字的帖子递上:“公子夫人回府了,方才有一户姓淮人家送来这帖子,说是刚建府,请公子与夫人去吃盏茶。”
  楚虞若有所思的接过帖子,淮家这么快就举家迁往京城了。
  容庭见姑娘低着头,盯着那淮字看,忽然一下憋了半响的火气像被人浇了油似的,猛地抽过这张帖子。
  楚虞微愣,语气有些不满道:“容庭,你干嘛啊?”
  管妈妈亦是被公子此举吓了一跳,迟疑的看了二人一眼,便被在一旁的路临使了个眼色。
  管妈妈是过来人了,立马会意,怕是小俩口在外头闹了不快,便抬脚匆匆退下。
  容庭嗤笑一声,将手头的帖子拽的皱巴巴的:“我说你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合着是淮景阳来了?”
  她今日为何心不在焉,分明是因为他,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
  楚虞紧紧抿着唇,二人互不相让的瞪了半响,她方说道:“跟淮景阳有什么干系?你别老扯淮景阳,你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还用我提点你?”
  容庭攸的蹙了下眉头:“我想什么了?我就想着哄你开心,哪儿错了?”
  “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心里清楚,何必拿我当借口。”
  她说着,便摸着将发髻上那支簪子扯了下来,塞进容庭手中:“你想送谁就送去。”
  容庭懵了一瞬,忙紧跟了上去。
  这一路过路的丫鬟下人皆是不敢抬头,就见着公子与夫人二人脸色一个比一个差。
  回到秋苑,楚虞先一步将屋里的门关上,容庭脚步一顿,吃了个闭门羹。
  他一想到淮景阳险些娶了这丫头,就浑身不对劲,偏要将这事儿问清楚了。
  隔着门窗,容庭冷着脸道:“林楚虞,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心里是不是还念着淮景阳?”
  楚虞瞪圆了眼睛,听听,听听,这人说的什么混账话。
  她胸前起伏了两下:“容庭你就是个傻子!”
  外头的男人脸色更难看了:“林楚虞你把门给我打开。”
  里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楚虞心里憋着一口郁气,眼眶都气红了,正倒了盏茶消气。
  忽然砰的一声,窗子被从外头踹开,楚虞蹭的一下站起,不可置信的瞧着这男人从外头钻了进来,还颇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型吃醋现场——
*今天应该有二更,会晚一些,不要等噢,我这个渣手速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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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63
  楚虞不禁后退一步; 踢到了桌椅; 突兀的一阵声响,让她立即回过神来。
  容庭一张脸阴沉的吓人; 还偏就要将这事儿给弄清楚:“你早就知道淮景阳来京了?”
  楚虞低头一眼就瞧见他手里拽着的那只钗环:“我与淮景阳清清白白,素日里并无往来,上哪儿得知?跟你容二公子就不同了,我脸皮薄,不敢惦记成了家的。”
  容庭眉间紧了紧; 迟疑的看了她一瞬:“那你今日心不在焉的; 不是因为他?”
  楚虞抬脚就往外走,她都没计较容庭心里惦记着丘嫦沁; 这人反而回过头来质疑她。
  容庭三两步抵在门上; 一手拉住姑娘的手腕:“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我惦记谁了?”
  容庭心里委屈的很,今日本就为了哄姑娘高兴,在众人面前给足了她面子,不想让她在外头被人说,嫁给了路家,过得委屈。
  谁知道这丫头突然就变了脸,难不成真是因为琼娘?
  楚虞挣扎了一会儿没挣开,漠着一张脸,佯装不在意道:“你惦记也没用,丘嫦沁连身子都有了,日子过得不知道多美; 她才不会念着你呢。”
  容庭愣了一下,面上划过一丝错愕,低头瞧着被自己圈住的姑娘,仰着头,活像只斗胜的孔雀。
  容庭默了好半天,忽然从胸腔里发出两声笑,他低声问:“你不高兴是因为我问了穆家的事儿?”
  楚虞不自在的撇过头:“我没不高兴,我是瞧你可怜,丘嫦沁她、唔。”
  楚虞话没说完,猛地被容庭捏住下巴,男人用嘴堵住了她的话,一如既往的不温柔,直咬的楚虞嘴疼。
  他稍稍退了两寸,唇依旧在她嘴角徘徊:“姑娘家最爱攀比,我今日让你被众人羡艳,你去穆家时也不会吃口头上的亏,不是为了你好?总有人说我待你不好,我自证一下清白怎么了?”
  楚虞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又听男人十分愤懑不平道:“结果倒好,我家夫人心里还惦记着别人。”
  姑娘美目一瞪:“你倒打一耙,分明就是你不对。”
  容庭稍稍站直了身子,拇指压在她嘴角:“你说说,淮景阳在你心里占几成?”
  楚虞微怔,占几成?
  她心下除了老太太便是路家,哪里还有人能在她心里占得位置。
  不过就楚虞这么一会儿犹豫的功夫,容庭眯着眼自个儿猜了起来:“两成?”
  “三成?”
  楚虞:“……”
  她抬眸,像看傻子一般的看了容庭一眼。
  淮景阳于她,本就算不得什么,也就容庭还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四成?”
  男人的语气已逐渐阴沉。
  他蓦地伸手压住她的唇瓣,眸中一片阴郁:“你敢说五成试试?”
  楚虞一双圆眸眨了下,看容庭这么认真的计较,她忍着不笑,佯装沉思的样子:“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有六成。”
  容庭咬着牙,紧紧盯着她瞧:“那我呢。”
  楚虞扬了下眉:“两成吧。”
  看男人挫败的松了手,楚虞心下忽然有那么几分不是滋味儿。
  不过再转念一想,这人就是欠收拾,活该晾一晾他。
  容庭冷着一张脸,将手上的钗环重新还给她:“就是给你买的,不是为了别人。”
  随即,他扭头睨了楚虞一眼:“给你两日,将淮景阳给我忘干净了,否则我打断他的腿。”
  说罢,男人抬脚便离开,带着一身的怨气。
  青陶见二公子离开方才匆匆走来,瞧公子那骇人的脸色,她不由担忧道:“夫人,公子他…无碍吧?”
  楚虞终于忍不住笑笑,将手里的钗环递给青陶,叫她戴上,方才道:“去叫厨房备晚膳,被两份,送一份去书房,他今晚怕是要别扭着过了。”
  青陶心下唏嘘,没敢多问一句,领了吩咐便匆匆退下。
  …
  这晚膳送到了书房两个时辰,容庭叫人撤下时,路临远远瞧了一眼,一口都未动过。
  他张了张嘴,但瞧瞧公子那吃人的脸色,饶是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些年的路临也没敢张口询问。
  容庭木讷着一张脸,走马观花似看了一叠的账本,心下越想越不快,越想越烦闷。
  淮景阳算个什么东西,出个事就怂了的玩意儿,林楚虞当初要真嫁到淮家,将来指不定被怎么欺负呢。
  那丫头哪儿都好,就是眼神不大好。
  容庭目光阴暗的落在那张皱巴巴的帖子上,乍一想起姑娘扬着眉梢说的两成,容庭这胸口就一阵儿阵儿疼的。
  两成?
  呵。
  那头秋苑,楚虞瞧着外头愣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屋里还留着最后一盏灯,真是气着了?
  这么晚还不回来。
  楚虞翻了两个身,细细想了想,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她今日那番言辞,驳了容庭的颜面,他定是气着了。
  不过,全是他自找的,怨得了谁…
  虽是这么想着,楚虞还是起身下床,披了件风衣,将床头的烛灯拿着,本想叫门外守夜的丫鬟去书房瞧一瞧,一推门,却瞧见园子里早没了什么守夜的丫鬟,她方才还念着的人正坐在长廊下,手里摇着折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庭也没想到这个时辰楚虞还没歇下,四目相对时二人皆是一愣,容庭依旧冷着一张脸:“去哪儿?”
  楚虞才不会说是担心他呢,顿了下道:“饿了。”
  容庭便没再说话,扭过脸去,好似打算就这么一直在这儿坐着。
  楚虞好笑的看着他这股子别扭劲儿:“你不回屋里睡了?”
  容庭冷哼一声:“身边躺着个想着别的男人的姑娘,我睡不着。”
  楚虞挑了下眉梢,憋着笑,煞有其事的点了下头:“那你歇着,我拿毯子给你,着凉可就不好了。”
  她说着就要回去拿毯子,真一副要让他歇在长廊下的意思,容庭蹭的一下起身,抬脚往里走:“也是,着凉就不好了。”
  楚虞脚步一顿,就瞧他兀自褪了衣裳,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盖着薄被躺下,闭着眼,一副睡着的模样。
  她脚步轻慢的走过去,盯了他半响,也罢,就让他别扭几日,长长记性才好,省得成日想些有的没的。
  楚虞掐灭了烛芯,屋内攸的一黑,什么都瞧不清。
  她轻手轻脚的从容庭身上绕到里头,不小心压到他的胳膊,容庭也丝毫没有动静,像真睡着了似的。
  楚虞喊了他两声,亦是没换来回应。她莞尔一笑,侧身睡下。
  男人别扭起来,可真是要命的。
  翌日,容庭难得起了个大早。
  然而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甚至是丫鬟端早膳过来时,都不敢瞧他的脸色。
  邹幼一边替楚虞更衣,一边往后头小几上用膳的人看了一眼,忍不住嘀咕道:“夫人,您就别同二公子置气了,府里丫鬟可都提心吊胆的,瞧公子那副要吃人的模样。”
  楚虞扬了下眉,从镜中依稀能瞧见男人的神色,楚虞笑着嘟囔:“这不挺好的么。”
  邹幼垮下脸,哪里好了,公子平日里总神采飞扬,偶尔说话还挺欠收拾的,现在倒好,一声不吭,冷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百八十两银子似的。
  楚虞穿戴好后,便落了座,可容庭却眼都不抬一下。
  她低头喝了两口白粥,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抬眸:“淮家何时设宴?”
  邹幼一滞,瞧了公子一眼,小声回话:“就今日。”
  咯噔一声,容庭手里的汤匙落了碗。只见他沉着声儿道:“你是要去?”
  楚虞扭头朝邹幼吩咐:“你去库房挑几份礼给淮家送去,就说我病了,不宜出门,这样也不算驳了淮家的面子。”
  容庭愣了一下,迟疑道:“你不去?”
  楚虞一脸淡然,不将这事当回事的样子:“凭白叫人说了闲话,还是不去的好。”
  容庭心下松了口气,不过面上依旧紧绷着:“你若是真想去,我倒也不是不能陪你走一趟。”
  姑娘捏着汤匙的手一顿:“那、”
  “粥凉了。”容庭蓦地打断她:“喝粥。”
作者有话要说:  容庭:委屈,要哄。

☆、第 64 章

  64
  虽说淮家的乔迁宴楚虞没去; 但也听府里几个丫鬟说了几句; 昨个儿淮家邀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家前去赴宴,看面子前去的; 也不算多数。
  不过令人惊讶的倒不是旁的,而是姚骊竟也去了。
  自打出了顾覃笙那事之后,各家的大宴小宴,姚骊都未曾出现过。
  没曾想却去了淮家的乔迁宴,不过最要紧的也不是这事; 而是昨个儿宴上; 许如月得罪了她。
  都知道姚骊是个高傲又直性子的人,许如月定是哪里说错话; 被姚骊当场说了几句不中听的; 竟生生将许如月说哭了。
  邹幼后怕的给楚虞剥着杏仁,一边说道:“好在昨日夫人没去,否则又要蹚浑水了。”
  楚虞笑笑没应答,这女人家的事本就多,今日这座宅子谁绊了几句嘴,明日那座宅子谁家纳了妾,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楚虞见多了,便也不爱搭理这些闲事。
  她撑着下巴,扭头瞧着窗外的一池荷花:“公子呢?”
  邹幼往往外头看了一眼,心下微微叹声气,夫人与公子这别扭闹的也有两日了; 可苦了下头的人,跟着遭冷脸。
  “兴许是在书房,这天儿也愈发热了,要不叫厨房做些冷茶给公子送去吧?”
  楚虞点了下头,这天是真的热,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颈后:“你吩咐下去。”
  邹幼点了点头,忽见楚虞颈间几颗红点,她蓦地脸一红,这…
  她还以为夫人与公子闹矛盾了呢,看来是她多虑了。
  邹幼抬脚便要退下,正好与进来的青陶撞在一块儿了。
  青陶手里捧着个细长的匣子,像是装着画或瓷器。
  她微微欠了欠身子:“夫人,这是顾家送来的,说是肖姨娘送来的。”
  楚虞面上闪过一丝不解,随即恍然大悟,肖姨娘?
  肖眠眠进门了?
  竟这么快,看来陈梓心还不糊涂,那天楚虞说的,她也听进心里了。
  楚虞抬了抬下巴,青陶立即将匣子揭开,里头果然躺这一幅画。
  还不是普通的画,楚虞一瞧便知,这画乃子居大师亲笔,左下还提了诗,画中所描绘的,正是江南的好风光。
  这么一幅画,不可谓不贵重。
  肖眠眠如此大手笔,倒真叫楚虞有些惊讶了。
  不过她确实也是个聪明的,没送那些俗落不堪的金银首饰,这礼确实送到了楚虞心坎里。
  但要真说聪明,她又未免太过蠢了。
  那恨不得坐上顾家大夫人的野心,就差写在脸上了,真叫人不喜欢。
  青陶也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低声道:“夫人,可要奴婢退回去。”
  楚虞目光落在画上,寻思一二,轻摇了摇头:“先收着,寻个好机会再还也不迟。”
  肖眠眠想利用她踩陈梓心一头,她还当真以为楚虞会为了陈梓心曾经对容庭的倾慕而心生不满?
  若是陈梓心真叫个妾室欺负了,她与陈梓心同是老太太养的姑娘,那如此一来,她不也跟着被人瞧不起么。
  这个肖眠眠,看来也不是个太聪明的,尚好对付。
  青陶小心收了画,目光一不小心落在楚虞的衣领处,她不由蹙了蹙眉:“姑娘身子可痒?”
  楚虞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往年一到盛夏,衣裳捂的她哪哪都痒,也不奇怪了。
  青陶忍不住轻轻拨了下楚虞的衣领,却见那原本细白的肩颈一片红点,她不由急了:“姑娘这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莫不是屋里放了迷迭香?”
  这可怎么得了啊,曾经在容家便病发过一回,那时老太太便不许人在容家养迷迭香,这到了路家,青陶也是四处小心着,园子里断没有出现过迷迭香啊!
  楚虞忍不住伸手抓了两下:“不会的,闻着那花味儿我便胸口难受,许就是天热了吧。”
  楚虞瞧不见肩上到底怎么个情形,只以为青陶小题大做了,吩咐她多放些冰在屋里,便又低头翻着府中的账簿去了。
  青陶还是不大放心,立即叫了医婆来。
  这动静不小,没过一会儿便传到了路临耳中。
  路临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只瞧见青陶神色慌张,一脸出大事的模样,忙就跑去书房。
  他小喘着气:“公子,您要不回秋苑去瞧瞧?”
  容庭抬了抬眸,随即又垂下,反正今日林楚虞不到这儿亲自把他请回去,他断然再不会巴巴的凑上去了。
  “我看青陶那丫头请了医婆来,夫人好像病了。”
  书案上的人手上一顿,蹭的一下起身,冷着脸道:“你就不能一次将话说完?”
  容庭火急火燎赶过去时,正逢医婆背着药箱出来,她满脸褶的同容庭笑了一下,乐呵呵道:“不碍事不碍事,就是误食了不该吃的,仔细几日便无碍了。”
  容庭哪听得她这些话,叫路临领着人去账房,便越过她进了屋里。
  他一进门,生生被妆台前,裸/着背的姑娘吓了一跳:“吃了什么?”
  楚虞背上密密麻麻的红点,直叫人看着心发慌。
  她闻言一抖,不顾青陶还在给她上药,忙将身子捂住。
  青陶低声嚷嚷着:“夫人,可不能捂上。”
  容庭走过去,直接扯下衣裳,弯腰仔细瞧了一眼,不止是背上,就连手臂上都是,还有几处直接被姑娘抓破了皮,渗出血,看着就疼。
  容庭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你说。”
  他朝青陶看去。
  青陶顿了下,一边将药膏往楚虞背上抹,一边道:“医婆只说误食了与身子相克之物,可夫人这日日都食厨房做的,实在没有哪个是相克的,邹幼已经去瞧了。”
  容庭紧紧盯着那背上的一片红点,楚虞知晓这模样定是丑的,忍不住想遮一遮,才刚一偏过身子,又被他喝住。
  他紧着眉头道:“出去。”
  青陶愣了一下,有些不大放心夫人,但毕竟是夫妻俩的事儿,她一个丫鬟不好瞎掺和,只好低头退下。
  楚虞从镜中看男人眉眼间冰冷冷的,不由也有些委屈,她是病了,又不是故意病的。
  “不好看,别看了。”她伸手拿过披风,一下就将自己裹了起来。
  容庭眉头紧的更厉害了,伸手就要扯下:“你别闹,再将药给蹭掉,你不想好了?”
  楚虞咬了咬唇,一犹豫的这么会儿功夫,容庭就顺势将披风扯了去,她身上便只剩一件红肚兜。
  这大白天的二人这样相对而立,实在是别扭。
  容庭丝毫不觉,反而低头抓着她的手臂认真的瞧,蹙着眉头问:“疼不疼?”
  “痒。”
  容庭看到她肩上被挠破的地方:“别挠,忍几天。”
  此时,廊下一阵吵嚷啼哭,邹幼抓着个身形肥大的妈妈,气冲冲的就推门进来。
  容庭下意识将姑娘往前搂了搂,正好遮住她此时这衣裳不整的模样。
  邹幼原就要破口而出的话陡然一转,生生将自己噎了一口,愣了半响,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只好硬着头皮道:“夫人,奴婢在厨房的米缸里找着了几株迷迭香,这王妈妈自个儿心虚的扭头就跑,定是她做的手脚!”
  王妈妈立即辩驳:“你血口喷人,我在路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事儿,怎会去害夫人,你个小丫头,别仗着夫人疼你你就胡说八道!”
  邹幼瞪了她一眼:“那不是你做的,你跑什么?你心下没鬼,又怎会吓破胆,还跌了一跤?”
  王妈妈支支吾吾的,说来说去就只说不是她做的。
  二人在门外吵的不可开交,容庭紧紧搂着姑娘的背,手上沾上了才涂抹上去不久的药,冷声喝道:“出去。”
  王妈妈与邹幼皆是一滞,邹幼不甘心的拽着王妈妈的衣袖不让她走,也瞧见了夫人此时的模样,只好先将门带上,押着王妈妈在院里候着。
  人走了,门也关了,容庭一动不动,似是没有要将她放开的意思。
  容庭扬了扬眉,姑娘只穿了见肚兜在身上,抱的时候,胸前柔软的触感愈发清晰。
  楚虞挣扎了下,容庭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
  他故作镇定的咳了两声:“你在屋里呆着,外头的人我来处置。”
  楚虞循声往门外瞧了一眼,方才医婆说这是误食了,但用量不大,倒是对身子没什么大碍,身上这疹子过几日便也能消了。
  若是要害她,何必下手如此轻,稍微加大一些用量,便足以致命的。
  她拉了下容庭的衣袖:“你别一生气将人打死了,记得要慢慢审。”
  容庭冷笑一声:“你还知道气着我了?”
  楚虞噎了一下,抬眸睨了他一眼,嘟囔道:“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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