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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长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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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知反抗无效,她闷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向男人的方向踱步而去。
“萧姑娘。”
温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瑾苏回头,朝向杨广,“我、我不知你是王爷,”她捻着衣角,声音有些小心翼翼,“若、若是瑾苏有何冒犯之处,还请您不要见怪。”
杨广被少女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笑,他向前一步,合上手中折扇,“本王是想说,明日父皇相约游湖,本王可有幸邀姑娘一同前去?”
“游湖?”她愣了愣,转头看向萧望,也不敢轻易应答。
“既然是王爷相邀,自然没有婉拒的道理,”他注视着两人,淡淡应道,“王爷放心,明日我自会带瑾儿前去。”
看着杨广离去的背影,萧望的脸色却愈加发黑,他转身,对着身后沉声开口,“还不进来?”
言罢,长指扫起地上的石块,向屋顶而去。
‘噗通!’一下,瓦顶正看着热闹的人应声而落。
“老狐狸!”
摔得四仰八叉的少年暗自骂道,明明自己可以逃过一劫的,可这男人出手怎么就这么准!
谁知这话音还未落,小腿不偏不倚,又被另一石块击中。
痛上加痛。
成都心里很是挫败,却又吃了教训,再不敢多说些什么。他揉揉屁股,给跟在男人身后频频回头向自己眨巴着眼睛的女孩儿递过去一个任其自生自灭的眼神,起身,就这么一瘸一拐的回府了。
☆、第十章 游湖
屋内的气氛压迫的有些难受。
男人坐在桌案旁,就这样望着身前低着头的少女,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待着一个解释。
瑾苏的纤指捏着裙角,小心翼翼的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在那少年已经走了,死无对证。她信心顿时就足了一半,抬头,扬了个谄媚的笑,“望哥哥。。。。。。”
她转到男人的背后,细细捶着他的肩背,“你今日忙了一天定是累了吧,来,瑾儿给你捏捏。”
萧望也不推开她,反而开始上上下下的指挥了起来。果然还是这双手舒服,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方才在瓦顶,我的瑾儿看的可高兴?”
揉舒服了肩,笑面虎正式开始了三堂会审。
瑾苏笑容一僵,脑中又想起了方才他与那少年亲密的样子,胸口猛然就酸胀的厉害。
“你真的喜欢那种人吗?”她哭丧着脸,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后果了,“所以,你和何大哥是不是。。。。。。”
“你认为呢?”
萧望不答反笑,黑瞳静静凝视那小女子脸上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怪不得方才那少年言行举止都那般奇怪,原来个中缘由竟是在这丫头身上。
等了又等,身前人儿却仍是不开口,而空气中竟流淌着少女细细抽噎的声音。
萧望苦笑的摇头,恐怕这丫头是把自己的态度当了真。
“别哭了,”修长的指头轻轻擦去少女眼下的泪痕,男人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你这颗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捏捏她有些冰凉的鼻尖,有些无奈道,“还是你当真希望,我喜欢的是男子?”
“可是,”瑾苏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若非如此,你为何这么多年都不娶妻?”
“哦?”萧望抬眼,唇畔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看来我不娶妻,让我们的萧二小姐很失望么?”
“当然不是。”
瑾苏猛地摇头。
她当然不希望他娶妻,可、可也总不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好了,别再乱想了。”萧望揉揉她头发,轻声道,“方才有没有摔伤,嗯?等一下我叫人重新打一桶热水进来,替你净个身,再上些跌打药膏。”
“可是,我没有换洗的衣裳。”
瑾苏咬着唇,她很是嫌弃自己这身脏兮兮的侍卫装。
“我这里没有女装,等下人买来也要明日一早了,那不然。。。。。。”
“不然我穿你的?”少女抢下他的话,可看着男人的脸色,瞬间又开始后悔了起来。
萧瑾苏,你的矜持呢,你的自重呢!
还挂着泪痕的脏兮兮小脸上扬起了一个笑,“嗯,望哥哥,你就是这个意思,是吧。。。。。。”
萧望冷哼一声,“我的意思是,让你继续将就着穿自己的衣服!”
这丫头变脸怎么就跟变戏法儿似的,他今日可算是长见识了。
“我去叫人帮你打水。”
他起身向外走去,可刚迈出腿,衣角就被人细细拉住。
“望哥哥,你当真不喜欢男子吗?”
软软的嗓音,还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若你今日想睡在外面,便大可以继续说下去。”男人握拳,压住怒火。
“那那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瑾苏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念头,也算是彻底豁出去了。她踮起脚尖,靠近男人的耳边,小声道,“成都说,你不娶妻的原因,也可能是那、那方面有问题,是不是啊?”
她毫不犹豫的选择拉下宇文成都这个无辜垫背的。
这一下,萧望算是彻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薄唇紧抿着,俊颜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瑾苏看他的样子,顿时有些慌了,“没关系的,”她安慰着他,“望哥哥,你说实话,我不会嫌弃你的。”
纤腰突然被一双大手牢牢扣住,然后,眼前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张俊颜。
“是否有问题,你可要同我试试?”
萧望咬牙切齿。
“不、不用了不用了!”
这下,瑾苏的眉头算是彻底舒展了,她推开身前的男人,一路蹦跳着向澡间跑去,只留下原地仍旧脸色铁青的可怜男人。
不娶妻也是罪过了?等回京后,他定要娶个十门八门妾给她看看!
萧望捏紧了拳,暗自想着。
游湖约定在午后。
萧望一早便去保护圣上,瑾苏便就在侍从的陪同下在王府内逛逛看看,等待时间。
来江都之前便听闻这晋王杨广不仅爱民如子,文采斐然,又十分朴素尚简,可此刻看着这素静雅致的庭院,却是无法和昨夜那个言语轻浮的风流公子联系到一起。
就快回京了吧,瑾苏想着。离家不过两个月,她就已甚是想念,而爹爹和望哥哥每次出征边关那么久,想必要忍受的更加不止是腥风血雨和性命之虞了吧。
如此想着,她对萧望的敬佩又更多了几分。
这一年来,她的功夫精进了许多,兵法谋略也读了不少,而究竟何时,自己才能和他们一样出征战场上阵杀敌呢?
不过在那之前,若能解决她与萧望的终身大事便更好了。
一想到此,瑾苏顿时有些头疼。
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瑾苏知道。若非如此,便不会给她机会一次又一次的靠近,更不会时不时的不自觉流露出不同于兄妹之情的调笑之举。
可是,他究竟在犹豫些什么呢?
她时常觉得,他心底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一样,从不为人知,甚至是最亲近之人。
?? 她想,是否自己该更主动一些?
?? 像是站在他面前,‘喂,萧望,本姑娘吻了你也看光了你,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 亦或是这样,‘告诉你一件事,本小姐喜欢你很多年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娶了我,要么,我嫁你,你选一个吧!’
不好不好,这样是不是太不矜持,还是先把娘亲搬出来比较好。
‘望哥哥,看你一把年纪了还没讨到媳妇,娘亲又催得紧,不如瑾儿嫁给你算了。不过你可千万别我是非你不可哦,毕竟你救过我一命,权当我报恩,大不了日后我不收你聘礼便是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
。。。。。。。。。。。。。。。。。
文帝今日午睡的时辰稍久了些,待摆驾未央湖,已过了申时。
好在江南气候温润,日落时分微风习习,众人散步在湖畔,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也不知皇上是卖萧府一个面子,还是当真对瑾苏这个清丽少女喜欢的紧,这一路都把她唤在自己身旁,与她说话。从儿时趣事聊到萧老将军,话语却是三句不离杨广,让瑾苏很是奇怪,可又不敢追其缘由。
“你今年多大年岁了,可有婚配?”
“回皇上,臣女十六,并无婚配。”
“哦?”文帝笑着,宠溺的看向身后的爱女,“那只比语兰小了一岁,也该想想婚配之事了。”
瑾苏朝着文帝的目光看去,白裳粉裙的温柔少女正对着自己礼貌的微笑,她也回以笑容。
语兰今日好似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还一直不自觉的向右后方那俊雅男子飘去,一不小心,脚下便被石块绊了一下,她一个踉跄,幸得被一双手扶住了后腰,还带着男人低沉的声音,“公主小心。”
自那日湖畔初遇后,萧望才知这鲁莽少女便是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因自幼随其兄长留在江都,所以朝廷里鲜少有人认得。
少女的脸霎时羞红,纤细的小手攥着衣角,极不自然的侧过头去,“谢、谢谢将军。”
谁料这小小的动作一丝不差的落入了杨广的眼中,他看着她长大,语兰这温婉又害羞的性子他自然是了若指掌,如今看来,似乎是女大不中留啊。也罢,若是她欢喜,自己又能有一个萧望这样的妹夫作外援,岂不是一举数得?嘴角轻轻上扬,跟着几人向前走去。
☆、第十一章 心意
夕阳缓缓而落,一轮圆月洒下,映在墨色的船身上,美似梦幻。
下人早就在船上备好了美酒佳肴,文帝同众人饮酒吟诗,气氛很是随意。杨广与瑾苏相对而坐,他今日一袭绸缎白衫,外搭藏青锦袍,手中一把折扇,俊朗挺拔的模样配着细长的桃花眼,那炙热的目光似乎从一上船便再也未从瑾苏身上移开过。
少女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只是低头握着手中酒杯,也顾不得自己不会饮酒,猛地便灌下去一大口。
墨色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有几缕碎发薄薄的散落在耳侧,脸颊酡红的可爱模样让杨广哑然失笑,未加控制的,他眼中的情愫又更明显了几分。
“皇兄,你别这样看着人家。”
语兰轻拉着他的袖子小声开口,“你看,瑾苏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
“怎么了?”
文帝看着这一双儿女,笑言,“广儿今日,似乎心情很好?”
微风徐徐,春意醉人。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男子打开折扇,再缓缓合上。一字一句,低醇的银色轻轻念出声来,“月色醉人,更有美酒佳人相伴,儿臣心想,父皇的心情也必定不错吧。”
“潮水带星来,好一句潮水带星来。广儿啊,看来你不仅军功过人,文采也着实没让朕失望啊。”
文帝笑言,黑眸轻轻扫过那个满脸红晕的娇俏少女,精明如他,又岂会看不出杨广对她的心思?不过正好,也中了他的想法,再转头看向一旁只顾饮酒不言一语的男子。
“萧望啊。”
“臣在。”
“若朕没记错的话,你应当还没有家室吧。”
“回皇上,先父尸骨未寒,突厥高丽又在外虎视眈眈,臣不敢想成家之事。”
他回答的极静,甚至言语中没有一丝情绪起伏。那深沉内敛的模样连阅人无数的文帝也着实猜不透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瑾苏听他这般说辞,心里先是一喜,可随即又涌上浓浓的挫败感。他不会娶妻,那她便不必担心自己会多出来一个娘亲口中无可避免又来者不善的嫂子,可是,他不要别人,连自己,也不要了么?
这么想着,内心又是一阵难过,就着衣衫的遮掩在桌下发恨似的捶了几下他的大腿。
“忠心护国自然是好,可本王看来,大丈夫理应家国两全。”杨广微微笑着,接过这声话语,“萧将军,你说是吗?”
“是,谢王爷提点,”萧望低应了一声,“臣会早日考虑这件事。”
“今日既是家宴,那朕便有话直说了,”文帝声音苍劲,“卿家认为朕的语兰公主如何?若朕将她指婚给你,你可愿意?”
“父皇!”只听得身旁声音极低的一声娇呼,“这种事您怎么也不和语兰商量一下就直接提出来,多羞人啊。”她低着头,话说不下去,脸也红了个透撤,手指抓着老人的衣角,目光潋滟,动人的不像话。
“哐当”一声,
那是杯盘掉落在地的声音。
瑾苏心慌,也不用下人帮忙,便自己低下了头弯下了腰去拣地上的酒杯。
萧望看着她明显故意搅乱气氛的举动,内心一阵好笑,狭长的双眸看着那缩在地上气鼓了一张脸的小女子,低缓开口,“公主自然是好,可臣只是一介武夫,又怎么配得上?”
文帝在想什么,他心里自然一清二楚。
自天子离京后,太子便全权掌管政事。可他却不思进取,在京都任意妄为,一来二去,文帝自然对其失望。而这晋王杨广二十岁那年便领兵灭陈,近十年来独自镇守江都,无论是文采、胆识、还是能力皆凌驾于太子之上。
即便不提,可一朝改换太子便只怕兄弟反目,兵戎相见。而萧家手握边关重兵,自然是两虎相争的决定因素,若是他娶了这杨语兰,便定会站在晋王一方。
而文帝想要的,不过也是如此而已。
文帝脸色一僵,但还是语气未变,“不急,这件事容后再说,只是朕在江都已停留数十天,是该回京了。”
“广儿,你也携家眷迁徙都城,对比江都,朝中想来是更需要你。”
“是,儿臣遵旨。”
等到文帝尽兴时,天早已黑了个透彻。
萧望送别了众人,便扛着那个已喝的晕乎乎的女孩儿向府内方向走去。
她黑乎乎的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分明是喝醉了,可那一双黑亮的眼睛却仍旧十足清明纯净得不像话。
“萧望,你喜不喜欢杨语兰?”她拉他衣衫的下摆,软软的嗓子带着气愤的指控。
“别闹。”
男人捏捏她小巧冰凉的鼻尖,低声训斥。
瑾苏却不依不挠,“你说,你是不是要娶她?”
“瑾儿,听话,不许闹。”
这下瑾苏彻底生气了,拉下他的手便开始毫不讲理,“萧望,你不许娶她,不许娶别人!我告诉你,我早就已经把你看光光了,你是我的,你只能要我,你知不知道?”
“哦?”
萧望看着怀中那半梦半醒的女孩儿,狭长的双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与宠溺,“你说,你把我看光了?那我身上可有你的烙印?为何我非你不可?恩?”
“因为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
少女睁着亮晶晶的眸子,有些迷茫,又有些清纯的魅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男人的身体,似乎在找寻着什么,“恩。。。烙印。。。。。。有了,我知道了。。。。。。”
说着,红唇一张,冲着他的鼻尖便啃了上去。
“萧瑾苏!”
耳边是男人的怒吼声。
一路上,兵荒马乱。
☆、第十二章 密谋刺杀
休养了大半月,问柳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
客栈内,青衣少年站在床边,接过女子手中已经见底的汤药放在桌上。
“其实你不必每日都来的,”问柳垂着头,低低道,“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我要走了,”成都看着她,声音有些闷,“白姑娘,我要回长安了。”
“回长安?”女子抬眸,对上少年纯净的双眼,可却很快别开目光,“那、那很好啊,你一定很想你的家人吧。”
她的神色很淡,分明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可是我放心不下你,”成都心中难受,不受控制的上前,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和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会照顾你,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少年语气急切,抓住他的手还有一丝颤抖。
问柳看着他,脑中突然就闪过一个久远却熟悉的画面,男人的声音温润又好听,他说小乞儿不要怕,我会照顾你,我会对你很好的。
他眸光温柔,清水一般纯净。
“唤我。。。。。。”
“你说什么?”
女子轻起唇,声音喃喃,“唤我。。。。。。”
“白、白姑娘,你怎么了?”
“小乞儿。。。。。。”问柳看着他,眼神却毫无焦距,就仿佛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唤我,小乞儿。”
成都不知她为何会如此,拉住她的手臂一动都不敢动,左手抚上女子的额头,焦急询问,“白姑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他的手指温热,贴在她冰凉的额前。
女子几乎是一瞬间清醒。
“对不起,”她别开脸,冷淡出声,“是我失态了。”
成都看着她这番模样,心头一紧,像是突然间便明白了什么。他左手下滑,用力扣住了她的肩,眸中也多了几分不自觉的暗沉,“你在想谁?”
他问,声音沉着,似是带着隐隐的怒气,“白问柳,你到底在想谁?”
问柳被他的力道弄得有些痛,她挣扎着,却如何也挣脱不了男人的桎梏,“宇文公子,请你放开我。”
“我、我以为经过了这么多日,你已真正把我放在心上了,我。。。。。。”成都的语气很急,扼住她的指尖却轻颤着,“白问柳,你告诉我,你一直不肯接受我,是不是因为你的心中还想着萧望?”
“宇文公子,我是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感情的事,你又何苦强求?你应该去喜欢一个更好的女子,而不是我。”问柳转头,避开他炙热的目光,“你我以后,怕是不会再相见了。”
你我以后,怕是不会再相见了。
成都心头猛地一痛,随即不受控制的开口,“他不会喜欢你的!”
“白问柳你知不知道,你和他是没有可能的!”
“这不关你的事。”女子似是被他的话扰乱了某根本就绷紧了的神经,转过头,不再看他乌黑的双瞳。挣脱不开身前的桎梏,她的声音又高了几分,“宇文成都你放开我,我的事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成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高大的身子向前锁住她娇小的身躯。薄唇落下,狠狠衔住她苍白的唇瓣。
他的身子因愤怒而滚烫,双手紧紧扣住女子的纤腰,不允许她逃开一分。
女子的唇柔软的不可思议,成都被她身上的馨香彻底迷了心智,面对她本就薄弱的抑制力更是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大手抚上她纤细的脊背,眼底蓦然猩红的可怕。
“唔。。。放开。。。。。。”
女子挣扎,更是感觉他的手已伸向自己的领口。问柳又羞又怕,用力举起被他压在身下的双手,狠狠挥出一巴掌。
“宇文成都!”
男子的脸被打向一边,那明显的五根指印分明是在嘲笑着他的荒唐。
整个人终于清醒。
“对,对不起,”他看向身下那委屈抽泣的女子,颤着手想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白姑娘,你、你别怕,我不会。。。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成都的声音很低,生怕再吓到女子分毫。可她却仍是蜷缩在最角落里,不说话,也不抬头看他。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良久良久,才颓然的转身,打开房门。
外面传来几个孩童的吵闹声,一句一句,更显得这屋内的冷寂。
“我不会再缠着你了,”男子的手停在坚硬的木板上,仔细瞧着,竟有一丝微颤。他声音很低,“白姑娘,我不会再让你为难。”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问柳才抬起头来,微湿的双眼看着那敞开的木门处。
宇文成都,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只是为何,心底竟会涌上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问柳不明,可只是看着他受伤的神情,胸腔某一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碾磨绞碎,一股股蜷缩着。
她闭上眼,耳边陡然又想起魅皇冰冷的声音。
——我要你接近宇文成都,让他爱上你,利用他逼宇文化及就范。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命定,更不是何缘分,而是有心驱使罢了。她故意装病,故意让宇文成都打伤自己,也不过只是想接近他利用他。可是这个男人竟毫无防备,就那般轻易的掉进了她精心设计的陷阱里面。顺利的,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她不该推开他的,她怎么可以拒绝他要带自己回长安的提议?
她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她本就不是什么干净良善的女子,可是为什么一看到他那清澈如水的眼睛,所有的谎话便就都说不出口。
他那么温暖,他和那住在心底的男人那么像,让她怎么狠得下心去伤害?
问柳愣愣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力气大到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成都,对不起。
。。。。。。。。。。。。。。。。。。。。。。。。。。。。。。。。。。
虽是北上,这天气倒是愈加闷热。晋王杨广举家搬迁,一路上,更是热闹了不少。文帝有心撮合萧望和语兰,竟将这护国将军调离自己身边,而只是去保护区区一个公主。
瑾苏每日看着他们走在一起,心中极为烦闷,而这宇文成都又不知怎么,整日摆着一张冷脸,也不再和她斗嘴聊天,更让她无聊极了。
这一路上,杨广倒是对她事无巨细,而他又是一个极富才情且极有见识的人,时常讲很多各地的风土人情和有趣的玩意儿给她听,逗得她前仰后合。虽然有时仍是不习惯他的言语轻浮,可倒也不如初遇之时那般介意,只是将此当做他的习惯。毕竟他是堂堂大隋朝的晋王爷,又是文采斐然之辈,即便天性风流也不会遭人诟病。
大军返回长安,又是一月之后。
文帝对杨广果真是极重视的,不仅将众多国家大事交予他管理,而且常常赐给他各种赏赐。此般做法,自然使得太子对这个久未见面二弟添了更多不满。
初入京城,自然有很多东西要置办。杨广本就喜好闲逛集市,无事时便常带着随从亲自上街添置。可晋王府坐落在郊外,一来一回时常要耽搁到很晚,这一日两日道路上难免生出事端,更何况是他的好大哥有心于此。
此时夕阳西下,集市上的人群慢慢散去,杨广才想起返回府中。
谁料刚走几步,几个黑衣男子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杨广先是有些惊诧,随即又慢慢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几位兄台可是要求财?在下身上的金银钱物你们都可取走,但请不要伤害我的人。”
与其在这路上大打出手,他倒是宁愿破财免灾。可谁料那为首的黑衣人已拔出兵器,丝毫不为他的提议所动,很显然,这几个人绝不是拦路求财这般简单。
杨广虽自小在军中长大,可这多年的安宁生活却已使他对于这打打杀杀有些生疏,而来人各个凶狠异常,功夫更是不如普通盗贼般粗浅,甚至他精心挑选的众侍卫在他们面前都不堪一击,而他也自然占不得什么上风。
“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不过从来没有能在我们五兄弟手中逃出去的人,受死吧!”黑衣人狠狠道,一掌向杨广劈去。
杨广腹背受敌,根本腾不出双手去反抗,此刻只能认命的接受这掌。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一股强烈的掌风袭来,刚刚那个不可一世的人竟便轻易被打倒在地。
“云溪神掌?”为首的人大惊,看着这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黄衣少女,“你是何人?”
“萧姑娘?”
杨广转头,看见那熟悉的面容,不觉惊喜道,“你如何会在这儿?”
“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罢了,既然你找死那就和他一起下地狱吧!”
“是吗?”瑾苏头一偏,冷冷嘲笑,“你们这五个手下败将,不记得三年前我师父是怎么把你们打回山西的?”
她一身戾气,本是娇柔的侧脸此刻瞧着竟带了三分冷情。
“你。。。。。。。”那人不可置信,“你是尘兮道长的徒弟?”
江湖上谁人不知,云水涧乃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而掌门尘兮道长更是文韬武略,众人无一不服。江湖龙头的地位虽未名言,众人却是心知肚明。三年前长生殿横空出世,武林中才有可与其抗衡的势力。而与那长生殿主喜好杀戮不同的是,这尘兮道长生性好静,几年前将门派迁入郊外一湖心岛上,目的便是避免江湖争斗。世人言,云水涧门下的弟子各个身手不凡,以一抵百也绰绰有余。
“我师父当年心软放了你们一马,可你们竟不知悔改!今日本姑娘就要替武林除去你们这些败类,出招吧!”
杨广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瑾苏,一直以来,他只以为她不过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如今这一身英气的样子,倒是又让他开了眼界。
“大哥,她再厉害也只是个小丫头,我们上!”
“对,杀了他可是有一万两的赏金!”
一想到钱财,五人不禁又红了眼,争相挥舞着短刀向瑾苏砍去。
“小心!”杨广看着那向瑾苏飞过来的刀刃,大声提醒道。
“放心,”她应,回头一个反手就将来者整个人压倒在地,随即抽出腰中的白色银丝,向前一抛便狠狠钩住了另四个人的脖子。
胜负,已然分晓。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挣脱不开那细细的银丝,几人只能跪地求饶。
“饶了你们,要你们再去四处作恶吗?”瑾苏收紧手中银丝,痛的黑衣人倒吸冷气。
“不,我们再不敢了,女侠,饶了我们一命吧,我们只是贪财而已,不会有下一次,真的,真的。”
“好,那你们告诉我,是谁要取王爷的性命?”
“是、是一个蒙面人,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因为那人承诺事成之后给我们一万两,我们才,才昧着良心去做这件事。女侠,我们知道错了。”
“可有隐瞒?”
“我们的命都在您手上,当然不敢隐瞒。”
“好。”
瑾苏伸出两指,逐一点住几人身上的大穴,冷声开口,“我已封住你们全身经脉,不要再想着动用内力。若你们再敢四处作恶,必将自食恶果!”
“是,是,谢女侠饶命,谢女侠饶命。。。。。。”
几人见身上束缚已解,急忙起身道谢几句,转身踉跄而去。
瑾苏回过头来,看向身后杨广,“王爷,你没事吧?”
“本王并无大碍,”他仍有心情抚弄手中折扇,玩笑着,“不知为何,见你的时候不是我被偷钱,就是被追杀。是不是本王以后想见姑娘一面,都要用这种办法?”
“你又胡说,”瑾苏被他逗笑,瞥过一记白眼,“那若是下次我不在该如何?你就预备为刺客献身了?”
“你会的。”
杨广看着她明媚的笑颜,心中一动,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的双瞳。
他眼神炙热,瑾苏脸一红,急忙岔开话题,“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府吧。”
“恩,”杨广看着她,心情大好,也不在乎他的太子大哥是否不顾兄弟之情要谋害他的性命,跟上她的脚步。
夜渐深,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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