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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太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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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摇头说道:“不过是皇上赏赐的罢了,我瞧着和你极为相衬,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邓绥话音刚落,夏姝瑗不由得一愣。皇上赏赐的,这难道就是得宠与不得宠的差别吗?
  这后宫果真是仰人鼻息,你若得宠随便赏赐一件东西便是价值连城,你若不得宠就连底下的奴才都敢骑在你头上。
  夏姝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中不由得渐生凄凉。
  “对了!这是一小盒子凝芷玉露膏。我瞧着冬天寒冷,寒风凛冽,沾些这玉露膏涂抹在脸上,可保肌肤柔滑水嫩,不受东风摧残。”说着邓绥又拿出那盒自己珍藏的玉露膏,柔声说道。
  夏姝瑗抬眼打量着那装玉露膏的盒子,檀香制作,精致有加。就连盛器都是纯银打造,奢华无比,想来也是一件极好的东西吧。
  瞧着她把这些珍贵的物件都往自己这儿送,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夏姝瑗心里却始终都高兴不起来。
  两人又一顿闲话家常了许久,望着天色已晚邓绥便起身离去。
  将邓绥送到园中后,夏姝瑗便折回屋里,瞧着案上那一件件珍贵的物件,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咬着嘴唇吩咐道:“笙儿,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收起来,丢到库房的箱子最底层。”
  笙儿抬了抬眉,夏姝瑗的心思她立马猜了个通透,随后拘了拘身子,小心应道:“喏!”
  回宫的路上,邓绥紧裹着披风,可是依旧冻得不轻。
  一旁的容若看了担心不已,将邓绥扶着。
  “这天气寒冷,贵人总是不听奴婢劝告!”容若无奈的笑道。
  “是呀!天气寒冷可总也不见得下雪!”邓绥抬头望了望这天,随后又道:“今日去看姝瑗,我见她笑得勉强,似乎不是很开心。”
  回想今日姝瑗的一举一动都有些拘谨,就连笑容都不似以往灿烂,邓绥心里不免有些忧心。
  “夏良人不得宠,宫中不长眼的奴才多着呢,她又怎会高兴得起来呢?”容若低头叹息。
  一听容若这样讲,邓绥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她转身看着容若,严肃道:“容若姑姑,明日你去跟少府的人说一声,就说他们给楚德殿的木炭送错了,让他们捡些好的重新送去。”
  一想到今日园中瞧见那漫天的烟雾,呛人的气息,邓绥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没想到那少府的奴才竟然如此骄横,天气这么寒冷,没有木炭取暖姝瑗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不如奴婢回宫捡些木炭送到夏良人那应应急吧!这少府虽只是管理各宫物资发放,可是也是顶重要的,我们也不至于无端得罪了他们,贵人意下如何?”容若谨慎的问道。
  邓绥知道容若说的并无不对,但是细细想来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有些气恼的扯过一旁的一片树叶,负气道:“明日你就按我说的去做,我们接济得了她一时,可是总不能长此以往吧!就该让那少府的人长点记性。不然以后再克扣姝瑗的物资,她性子倔又不肯于我们诉苦,一个女儿家能有什么办法,到时候苦的还是她自己。”
  “也罢!”容若点了点头。
  邓绥这才迈步继续往前走,可还没走出两步,她就眼前一黑头脑发胀,险些摔倒在地,还好身边的容若几时扶住了她。
  “贵人,贵人你没事吧!”容若吓得不轻,急忙问道。
  邓绥站稳脚步,可是脑袋沉重,疼得厉害。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难受。
  过了好久,邓绥才好了点,眼前又重新明亮了起来。
  “贵人可要奴婢去找人送你回去?”容若扶着邓绥,小心问道。
  邓绥摇了摇头,安慰道:“已经无碍了,许是这几日没怎么吃东西,身子虚。回去让浣纱炖点东西补补,也就没事了。”
  在容若的搀扶下,邓绥这才回到了黎岚殿。
  刚扶着邓绥坐下,容若立马叫道:“穆荆和穆勒呢?让他们赶紧去请太医令过来”
  “哎!姑姑不用了,我已经无碍休息会儿就好了!”邓绥现在觉得身体舒适了不少,并没有放在心上。
  瞧着邓绥坚持,容若也不再多言,只是吩咐香菱让厨房炖些补品。
  用过晚膳后,劳累了一天的邓绥早早的便歇息了,那一日刘肇依旧留宿在了江良人处。
  翌日,邓绥在香菱和浣纱的服侍下,早早的便起了床。
  一切妥当后,便前置椒房殿给皇后请安,可刚出院里,邓绥便瞧见穆勒在院中打水。
  大早上的,天气寒冷。他的手已然被井水冻得通红。
  “穆勒你过来一下!”邓绥向他招了招手,柔声道。
  穆勒应声立马放下手中的木桶,小跑到邓绥跟前,跪在地上小声道:“贵人唤奴才可有什么事情?”
  “起来吧!”邓绥柔声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打水?穆荆人呢?”
  “回贵人,晨起的时候奴才就没有看见穆荆的影子,许是有其他事去了吧!”穆勒恭敬的回道。
  邓绥抬了抬眉,点头说道:“你打了水赶快回屋烤烤,莫要冻坏了。”
  “谢贵人关心!”穆勒笑着道。
  邓绥点了点头,便出了院子。
  见她一路无话,容若不由得道:“这穆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倒是这穆勒平日里勤奋有加,老实忠厚。”
  邓绥但笑不语,只顾着往前走。
  可是刚到椒房殿外,远远的便瞧见一堆人围在那。
  有慕贵人、韩云静、祺良娣,定睛一看,在她们中间还有一个夏姝瑗。
  瞧着她们人多势众,邓绥唯恐夏姝瑗吃了亏,连忙走上前去。却瞧见夏姝瑗一脸的隐忍,见着邓绥也微微有些不自在。
  显然其他人也看见了邓绥,韩云静本就视邓绥为眼中钉,绊脚石,看见邓绥不由得酸到:“哟!说到曹操曹操到!”
  邓绥没有理会她,只是走到夏姝瑗身边,担心问道:“没事吧?”
  夏姝瑗摇了摇头,邓绥这才放心下来。
  瞧着一脸委屈的夏姝瑗和趾高气扬的韩云静等人,邓绥自然明了,恐怕刚刚她们对夏姝瑗又是好一通的羞辱。
  想到这里,邓绥不由得气愤,可又不好当众于她们撕破脸皮,只得拉着夏姝瑗进了椒房殿。
  “哼!”韩云静冷哼一声,抬了抬眉,也跟着进去了。
  刚刚进殿,江良人便笑着对邓绥点了点头,邓绥亦是点头回礼。
  这一举动恰好叫慕贵人看个正着,她轻轻笑了笑,随后酸道:“哎呀!邓绥与江良人夏良人可真真是姐妹情深啊,真是羡煞旁人了。”
  邓绥没有应她,一旁的韩云静倒是率先开口了:“姐妹情深?既然这江良人和夏良人即同为邓贵人姐妹,理当相互扶持。可为什么邓贵人倒是一门心思的帮助江良人得宠,却忘记给夏良人分一杯羹呢?”
  她这话,不由得让邓绥一惊,好一记挑拨离间,当真是毫无破绽,让人无话可说。
  “江姐姐聪慧,不如姝瑗笨拙,皇上喜欢江姐姐自有皇上看中之处。”夏姝瑗开口应道。
  “夏妹妹也天姿国色,何必妄自菲薄!”江良人抬了抬眉,随后恭维似的说道。
  邓绥夹在中间,这言语间弥漫着一股别样的意味。
  她刚想开口,慕贵人却抢先道:“哎!夏良人大度得体,可是姐姐我真替妹妹感到不值呢!别一心巴巴的指望着某些人,有的时候什么姐妹情意是靠不住的,还是自食其力来的稳妥!”
  邓绥眉间一蹙,这慕贵人摆明了是在挑拨她们姐妹关系,她又岂能继续隐忍。
  “噢?慕姐姐当真是说笑了,既然姐姐知道如此劝说姝瑗,却不知道检点自身,这是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呢?”邓绥缓缓应道。
  邓绥这是在嘲讽慕贵人依附郦昭仪仰人鼻息,却还在这挑拨他人。
  慕贵人岂会不明白,当即变了脸色。
  “呵!令你伶牙俐齿。你的那些小伎俩又岂会瞒得过他人?只怕哪天翻了船,淹得还是你自己!”
  慕贵人冷哼着说道,说完还看了看夏姝瑗。
  夏姝瑗挑了挑眉,随后应道:“我相信邓姐姐,清者自清由不得他人泼墨。况且我们这条船上的人都是在水乡地域长大的,莫说是不会翻船了,就算是翻船了水性也是极好的,就不劳慕姐姐费心劳神。”
  夏姝瑗端坐着身子,不卑不亢的应道。她话音刚落,引得萧美人一阵发笑。
  慕贵人瞧着尽然被这么一说,沦为笑柄,脸色更是气的不轻。
  瞧着今日的夏姝瑗和以往的大为不同,没有了以为的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似乎心性也比往常高了许多,邓绥不由得暗想许是进宫经历的事多了,她变了心性。
  只是不知如今她学会保护自己,不再逆来顺受,势必会得罪不少人,不知道是好事坏。












    

  第四十一章 长伴不相离



  一日无聊,邓绥倚在榻上半点也不想动弹,香菱和浣纱闲来无事,两人便坐在炉火边合秀着一面云锦上绣着一簇簇牡丹。
  一阵一线,心思细腻手法娴熟,秀工也极其精湛。
  “你这片叶子若是用那淡青丝线秀之,岂不更显娇嫩?”浣纱指着香菱刚刚完成的那片牡丹叶,笑道。
  香菱闻言,顿下手里的功夫思量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头绪,她拿着云锦望着慵懒在榻上的邓绥笑道:“贵人,您瞧着哪个色儿更好看?”
  邓绥这才缓缓起身,望着那面云锦笑道:“这深绿色苍翠欲滴,那淡青色又显娇嫩,我着实分辨不出,你们且随性而为吧!”
  闻言,两个丫头只是笑了笑,随后便低头继续绣着。
  这时候,大殿的门应声而开,容若走了进来后许是怕寒风吹进殿中,反手把门带上了。
  她走到炉子旁边烤了烤手,埋怨似的说道:“哎!今年冬天来的格外的早,这才出去一会儿就冻得手脚冰凉,还是屋子里暖和。”
  邓绥望着她点了点头,看着她冻红的手关心的嘱咐道:“姑姑出门注意着点,莫要冻坏了身子,糕点可有给姝瑗和秀影送去?”
  瞧着天气寒冷,整日闷在这院子里,邓绥便学着浣纱做了些糕点。虽是初次手艺,但瞧着不错便让容若给江良人和夏良人送些过去。
  容若点头应道:“东西都送到了!只是……”容若突然话锋一转继续道:“今日在厨房做糕点的时候,奴婢发现有些不对。那做糕点的檀秫和珍米粉都少了一大半,我记得前日才让穆勒去少府领的。”
  “姑姑如此一说我也察觉了,上次皇上让咱们去少府领的银屑炭我本放了一筐在库房中,可也只剩下小半框了。还有库房里那对银丝酒壶也不见了,原本以为是你们拿去别处用了。”浣纱停下手里的功夫,细细道。
  “丢失的都是些贵重值钱的东西,怎么会不见了呢?”容若蹙眉道。
  邓绥在一旁听了,站了起来缓缓道:“那库房的东西不是要做挪用记录么?你们且去查查便知!”
  听见她们这么一说,邓绥却也记在了心上,虽然丢失的东西都只是些平日的用器。可是尽然有贼敢招摇过市的来她黎岚殿偷东西,这就不得不谨慎些了。
  若是旁人偷的倒也还好,要是宫中出了内贼,这事是邓绥最不容许发生的。
  “库房的记录一向都是穆荆在打理,我去他那初瞧瞧,也兴许是哪个下人拿为他用了。”说着容若便打开了房门。
  “嚯!下雪了!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呢!”刚刚出门的容若便惊喜的唤道。
  邓绥听了眼睛一亮,她立马起身走了出去,香菱和浣纱拿了披风,也跟了出去。
  刚到园子,放眼望去,雪花飘飘洒洒而落。有的雪花像流星一样直垂而下,有的雪像风一样轻纱一样的白,飘飘摇摇。
  还有的雪花像银珠,又像小雨点也像杨柳花,玲珑剔透,粉雕玉琢,洁白如玉。晶莹的雪花,点点滴滴的堆积在树丫上。
  此时的雪下的很轻很柔,片片白雪犹如玉树琼花,南阳不似皇城寒冷,是很难看到这般景象的。
  邓绥一时兴起,跑到园中间,捧着手接着那轻盈的雪花。浣纱笑着走上前,将那件合了白狐毛皮的披风搭在了邓绥肩上。
  邓绥笑了笑,拢了拢披风,望着那飘飘洒洒而下的雪瓣尤为的兴奋。
  她犹如一个小女孩一样,在这漫天的雪花中旋转起雾,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
  “咳咳!”突然身后响起男子熟悉的咳嗽声。
  听了立马转身,探个究竟,却不想刚转身额头便触碰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邓绥缓缓的抬起头,撞见刘肇那满怀笑意的眼眸。
  他眼里满是柔情,邓绥一时竟看得发愣。他伸手拉了拉她便是整个人都撞进了他怀里,随后他大手一挥,身上那名贵华丽的裘皮便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搂在他怀里。
  两人身子贴的如此这般近,邓绥不由得脸颊有些绯红。他将她裹进自己的怀里,他怀里很暖很舒适,莫名的给人一种安全感。吐息之间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儿夹杂着寒风中雪花的清甜,格外令人沉醉。
  “皇上您怎么来了?”邓绥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任由他这么搂着。
  刘肇将头置于她的发间,她发丝柔顺飘逸着淡淡香味。柔弱无骨的腰肢让他抱了个满怀,却有些舍不得撒手。
  “朕处理完政务,闲了无事便过来瞧瞧你!”刘肇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邓绥眉目含笑,随后握着刘肇那双温暖的手掌,柔声道:“外面寒冷,皇上屋里坐。”
  说着,她便拉着刘肇进了殿里。
  瞧着他宽厚的肩头落下些许雪瓣,邓绥点起脚尖轻轻的为他拭去,帮他褪下外面的披风,随后两人坐在了炉边的暖榻上。
  刘肇依然握着她的手,不仅蹙眉:“怎么这般冰冷?日后可得仔细着些,这冬天的寒风最是伤人。”
  邓绥脸红的眉目婉转,轻声道:“臣妾知道了!”
  “对了!前日宫里新进了几匹上好的流云锦,送了几匹到太后的长乐宫,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也领了几匹。昨个儿赏赐了郦昭仪两匹,现下也只剩下两匹了,便赏赐给你了,多添几件衣裳。”刘肇望着邓绥柔声道。
  邓绥听后,颇有些感动,她微微挪到刘肇身边,不由得靠在他怀里。
  “皇上事无巨细的想着臣妾,臣妾无以为报,唯有年年伴君侧,长守不相离。”邓绥吐露真言。
  刘肇听后微微一愣,随即会心一笑,将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了。
  都说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人,可又有谁知道帝王的孤寂与苦楚。
  “得阿绥此言,朕心甚之!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后宫佳丽三千人,朕也定不会负你!”刘肇将她搂在怀里,语气坚定道。
  邓绥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鼻尖酸楚,轻声道:“臣妾何德何能,得皇上宠爱,已是此生之幸。不求皇上能日日伴在臣妾身边,但求皇上心里装着臣妾哪怕是一丝一毫。”
  瞧着她微红着眼眶,刘肇心疼不已,他没有多言,只是微微俯身在她额间轻柔一吻。
  两人温存私语了许久,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晚,刘肇这才缓缓起身:“天气渐凉,太后身体羸弱,朕去瞧瞧!”
  “嗯!”邓绥乖巧的点了点头。
  皇上刘肇从小由窦太后抚养长大,幼时极少待在梁太后身边极少,所以对于太后娘娘,他颇有孝心。
  …………
  刘肇走后,容若走了进来。
  “姑姑可查到那些东西的去处?”邓绥笑着开口问道。
  容若走到邓绥身边,缓缓摇了摇头。
  “库房的记录上却没有记录着东西的去向!”容若蹙眉不解道。
  邓绥微微思量,立马问道:“去查记录的时候可有惊动他人?”
  “没有!”容若摇了摇头。
  邓绥这才渐渐放下来,随后又吩咐道:“此事万万不可伸张,切莫打草惊蛇,那小贼敢来偷第一次,势必还敢偷第二次。你让穆勒晚上守夜惊醒着点,咋们给他来个守株待兔。”
  “喏!奴婢这就去办!”说着容若便退出了殿里。
  一连几日,浣纱香菱都格外惊醒,但那小贼就跟消失了一般似的,黎岚殿再也没有丢过东西。
  是夜!邓绥和宫中的宫人围着炉子一起烤火,主仆几人说说笑笑着打发时间。
  邓绥为人亲和,待下人也都是极好。
  这大雪一连下了几日,丝毫没有要停的念头,园子里一片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就连院子里那几颗金桂树都被着大雪压的软绵绵的。
  “这还没在下雪便是这般寒冷!若是待到化雪日那日子可怎么过啊!”香菱望着外面,撅着小嘴不悦道。
  邓绥瞧了打趣道:“放心,待到化雪啊就让穆勒穆荆将满屋子的火炉都烧得旺旺的,绝发冻不着你这圆滚滚的身子!”
  “噗嗤!”一旁的浣纱忍不住笑出了声。
  瞧着众人打趣她,香菱也不恼,只是嘟着嘴说道:“贵人这是在打趣奴婢长胖了吗?”
  “可不得胖吗?每日浣纱姐姐做糕点的时候你就守在灶台边!一个姑娘家吃的比我还要多。”正在添加木炭的穆勒应道。
  听见穆勒这样一说,邓绥和浣纱又是一阵忍不住的发笑。
  “你……”香菱撅着嘴,瞪着穆勒怒道伸手便想揍他。
  “咦!炭火没了,我去取些木炭过来!”说着穆勒拿着蓝框便闪到了一旁。
  见没打着他,香菱更加气了,穆勒只冲她嘿嘿一笑,拌了个鬼脸便去库房取木炭去了。
  瞧着一帮宫人和睦,每天打打闹闹的,邓绥心里也跟着高兴。
  “从明日起,我每顿饭只吃三碗,绝不多吃一粒,不然叫那穆勒看了去,怕是又会笑话我了!”香菱一屁股坐在炉边的凳子上,赌气似的说道。
  浣纱捂着嘴笑道:“菱儿妹妹好饭量,三碗莫不是吃不饱,当时候还给饿瘦了,那多不划算啊!”
  “浣纱姐姐,连你都取笑我,讨厌!”说着香菱把头撇在一旁,佯装生气道。
  “抓贼啊!快来人啊!抓贼啊!”
  就在屋里谈笑风生间,园子里却传来了穆勒的急呼声。












    

  第四十二章 捉贼



  听见外面的声音,邓绥一惊,那小贼果真是忍不住再次动手了么,真当黎岚殿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贵人,现在该怎么办?”一旁的香菱年少不经事,明显有些慌乱。
  邓绥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无碍!这么多人还抓不住一个小贼吗?你且就在屋里,浣纱跟我出去瞧瞧。”
  言罢,邓绥也不顾香菱眉间的担忧,起身便往园子外走去。浣纱倒是镇定,瞧了一眼香菱后,便跟了出去。
  “小贼,看你往哪跑!来人啊,抓贼啊!”
  许是刚刚穆勒的叫喊声也惊动了厨房里的容若,容若顺手拿起一旁打扫园子的笤帚也冲了出来。
  听见外面的阵仗,香菱瞧着她一个人屋里,慌乱里又担心。她银牙微咬,随后鼓起勇气还是出去了。
  园子里一抹黑影,只见那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前面被穆勒当着,后面有容若阻拦,他无路可逃。
  “说,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黎岚殿中撒野?”邓绥指着那黑衣人怒道。
  没想到居然有人能随意出入黎岚殿,看来她殿里的防备还是太差了些。今日是偷东西,那明日指不定还往井水里下毒了不成。
  看见邓绥发怒,那人俨然有些惧怕,但瞧着前无去路,后路也被堵死,一时心急如焚。
  瞧着他没有回答,邓绥一愣,随后冲穆勒大声叫道:“穆勒!赶紧把门关上。”
  果然,邓绥话音未落,那人许是逼急了,直接往穆勒阻拦的那扇门冲去。
  还好邓绥早有预料,穆勒眼急手快,一下子关了大门,用自己的身子堵住。
  瞧着自己的后路被彻底堵死,那人从自己的脚靴中抽出了一把匕首。
  “识相的就赶紧让开!”那人沉声说道。
  见他拿出了利器,众人也是吓得不轻,浣纱立马将邓绥护在身后,香菱也缩在了角落里。
  穆勒手中没有武器,怕是不能和小贼搏斗,就在两人僵持之下。贼人身后的容若悄然放下手里的笤帚,微微低身拿起石井旁边平日里抬水用的木棍。
  显然,她心里也不有些惧怕的。可是瞧着那贼人正和穆勒虎视眈眈,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身后时,她握紧棍子,悄悄的走上前去。
  邓绥担心不已,但是她又不能出声提醒,只得替她捏了一把冷汗,那一刻似乎都忘了呼吸。
  “嘭!”的一声闷响。
  容若握着棍子便打在了那人的后背上,可是似乎她手一直哆嗦,所使的力气并不大,再则没有打中要害。
  那贼人转身望着容若,容若害怕的丢掉了手里的棍子连连后退。可是那贼人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只是捂着自己的痛处。
  瞧着那贼人并没有伤害容若,邓绥这才缓和不少。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穆勒一个猛扑向前,把那毫无防备的贼人扑倒在地,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匕首。
  瞧着如此,容若也冲了上去,帮着穆勒把他按到在地,一时那贼人动弹不得。
  “把他面巾跟取下来,好好审问一番,再交给邢部司狱发落。”
  邓绥走上前淡淡道。
  “主子,主子我求你千万不要把我送去司狱。我再也不敢了,主子还求你大慈大悲救救奴才。”
  听见熟悉的声音,邓绥一惊。随后那人便自己扯下了面纱,原来竟然是穆荆。
  露出的那一张脸,让穆勒也是一愣:“怎么会是你?我说这么大动静你怎么不出来?”
  “快,快点!快搜!”就在这个时候,园墙外面似乎有一大队人马赶来。
  邓绥眉头一皱,穆勒赶紧说道:“想是宫中护卫闻声赶来了!”
  邓绥点了点头,刚刚容若和穆勒的叫喊声怕是引起了护卫。
  “主子,求求您救救我。奴才真的再也不敢了,奴才之所以偷东西,只因乡中老母亲重病,奴才日后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穆荆匍匐在地上,痛哭道。
  邓绥蹙眉,平日里这穆荆也算是个可靠的人,对她还算衷心耿耿。
  听见外面护卫队越来越逼近,穆荆焦急的对着邓绥不断的磕头:“奴才一时乱了方寸,筑成大错,请贵人饶了奴才,求求贵人,求求贵人。”
  瞧着他一个劲的跪地求饶,痛苦不堪,不像是在说假话。邓绥一时于心不忍,摆了摆说淡淡说道:“暂时先饶了你,若是事后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必定禀告皇上,重重的处置你。”
  “喏!谢谢贵人大恩大德!”穆荆跪在地上,慌忙道。
  邓绥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还不赶紧起来,去把这身皮给扒了。若是迟了,我也护不住你。”
  “喏!”应完,穆荆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屋。
  瞧着进屋的穆荆,邓绥依旧有些不放心,转身又对穆勒道:“去找只猫来,越肥的越好。”
  “猫?要猫干嘛?”穆勒挠着头不解道。
  “让你去就赶紧去!”邓绥慌忙道。
  “喏!”
  做完这一切,邓绥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事已至此,唯有碰碰运气罢了。
  金华殿中,灯火通明。暖榻上刘肇和郦昭仪对立而坐,皆是望着眼前的棋盘。
  “几日不见,你的棋艺倒是长进不少!”刘肇望着棋局,淡淡道。
  郦昭仪眉目流转,风情万种。她娇声笑着,魅惑人心。
  “皇上!哪里是几日,您都半月没来臣妾这里了。臣妾思念皇上,夜里孤寂不得眠,都是一人对弈大发这寂静夜晚。”郦昭仪娇声道。
  刘肇依旧不曾抬眼看她,只是盯着棋盘道:“朕日后抽空便来瞧你!”
  一听如此,郦昭仪大喜,柔若无骨的玉手拖着香腮极具风情道:“皇上说的话可要作数,切不可欺骗臣妾!”
  “怎会?”刘肇应道。
  听见外面有些吵杂,刘肇随后问道:“出了何事?”
  看见刘肇询问,郦昭仪忙对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出去瞧瞧!”
  “喏!”
  只见那宫女走到门边,对着守门的内侍喝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没看见皇上正好和昭仪娘娘下棋吗?是哪些不长眼的东西,为何如此喧哗。”
  瞧着宫女发怒,内侍急忙应道:“回姑姑,听闻是邓贵人的黎岚殿招了贼,护卫都赶了过去。”
  听见门口的内侍如此说来,刘肇把手里的棋盒一扔,慌忙的起身:“梁丘,摆驾黎岚殿!”
  说完,他便率先走了出去。望着刘肇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郦昭仪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暖榻上是被刘肇棋盒打乱的棋局,郦昭仪望着哪些散落的棋子,突然一甩袖,棋盘上的棋子应声而落,摔得满地都是。
  屋里的宫女也吓得不轻,立马跪在地上,怕热恼了她,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我们也黎岚殿!”说着郦昭仪甩了甩衣袖,便出了殿门。
  刘肇到达黎岚殿的时候,宫中护卫已将黎岚殿围得水泻不通。
  园子里邓绥瞧着如此大排场,势必惊动了不少人。
  “怎样?可有大碍?”刘肇前脚刚刚踏进园子,看见邓绥便焦急问道。
  邓绥心里一惊,连皇上都惊来了。她手心里不由得出汗,身后的一众宫人也实实吓得不轻。
  刘肇走过来,便将邓绥搂在了怀里,柔声问道:“可有事?”
  “回皇上,臣妾无碍!”邓绥瞧着他如此紧张自己,心里愧疚不已。
  就在这时候,郦昭仪刚刚赶了过来,身后一同前来的还有慕贵人、祺良娣、韩良娣。
  就在郦昭仪前脚刚到皇后娘娘和萧美人也是赶了过来,身后还站着夏姝瑗和江良人。
  邓绥瞧着这阵仗,心急如焚。今日势必会为自己种下一大隐患,可瞧着身后瑟瑟发抖的穆荆,她于心不忍,一时骑虎难下。
  “哎呀,邓贵人无碍吧!本宫听闻,立即就赶了过来。”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自然要上前有所表示。
  邓绥苦涩的摇了摇头,柔声道:“臣妾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并无大碍。”
  就在这时,夏姝瑗和江良人也走了过来,皆是一脸担忧。
  郦昭仪等人只是站的远远的,看着邓绥恨得出血。
  “那贼人竟如此无用,为何不给她一刀,到场把她了结了。”郦昭仪望着众星捧月的邓绥,恨的是牙痒痒,有些口不择言道。
  她身后的祺良娣听了,急忙上前提醒:“娘娘说话注意了,这里人多口杂。”
  自己也意识到了刚刚的失态,郦昭仪冷哼一声,便没在说什么,转身便又把目光放在了邓绥身上。
  显然刘肇是对她爱护有加,一直将邓绥拦在怀里。
  “那贼人可有抓到?”就在这时,皇后转身便对着一众护卫严声说道。
  那领头的护卫低着头,回道:“臣带人赶到之事,那贼人早已不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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