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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太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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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忍心看他继续劳碌奔波,邓绥特赦他出宫,并且给了他一些银票够他回乡做些买卖,够一家人糊口的了。
  穆勒成了凤阳殿的总管内侍,如今容若姑姑一病不起,香菱便代为掌管一切琐碎事务。
  经过这么多事情,香菱也不再是从前那个毛毛躁躁,做事没轻没重的小丫头。如今的她更为成熟,也更稳重了不少,处理起宫中事务也是头头是道,井井有条。
  不禁回想从自己入宫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恍如昨日。邓绥站在园子里看着秋风萧瑟,落叶缤纷,园角那株梧桐树叶早已金黄,秋风乍起,遍地残叶平添一抹哀伤。
  皇城的晚秋却也带着丝丝凉意,秋风吹过,吹的佳人发丝舞动,凉意袭袭。
  “娘娘,您身子还没有好,怎么能站在外面吹冷风呢?”这时候,浣纱拿了一件狐裘披风,温柔的替她系上。
  邓绥转身,显然她的身体还没有调理好,脸色没有血色,就连唇瓣都微微发白,整个人看着没有精气神。
  她看了看浣纱,嘴角微微溢开,握着浣纱的手,柔声道:“今非昔比,这些个琐碎的事便交给底下的宫人们做就好了,你又何必事事都亲力亲为。”
  如今浣纱身份尊贵,被皇上封为八品充依,可是她却丝毫没有主子的模样。依旧如往日的小宫女,凡事都细心留意着,尽心尽力的伺候着邓绥。
  这一切邓绥都看在眼里,这份情意实属难得。
  浣纱轻笑了笑,随后应道:“娘娘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浣纱得皇上垂青实属无奈之举,当初人微言轻,又别无他法,所以这实乃下策。况且你对浣纱的恩德浣纱铭记在心,今生无以为报,只能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看着浣纱诚恳的模样,邓绥心里不禁动容,她拉着浣纱的手,鼻尖微酸:“好了,你我二人又何必客气,你也不要‘娘娘、娘娘’的唤我,反倒是显得生分了,日后你就唤我一声长姐便是。”
  这一声长姐直击浣纱内心深处,她八岁入宫,便再无亲人。况且她身份卑微,邓绥不计较她的出身,和她姐妹相称,她岂能不感激。
  浣纱红着眼眶,看着邓绥低低唤出声来:“长姐!”
  “嗯!”邓绥轻轻点了点头,笑得如三月暖阳。
  …………
  十月二十八,宫中上上下下一片祥和,这日正好是邓绥的册封大典。
  邓绥身穿昭仪的礼袍,头簪凤冠,经过长长的甬道,最后走过盖有红毯的白玉石阶站在了皇上身边。
  按照惯例,行了该有的惯礼。礼成,从此以后再无邓婉仪,只有邓昭仪。
  一切礼制完毕后,香菱迈步向前,轻声说道:“娘娘,按照惯例册封大典完毕后应去椒房殿给皇后娘娘请安问礼。”
  闻言,邓绥淡淡的点了点头。
  长秋宫中,郦昭仪的话涌上心头。皇后,一向母仪天下,贤良淑德的皇后,有谁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勾心斗角,权利操纵的杀人犯。
  一想到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邓绥心里的恨意渐起。
  在去椒房殿的路上,邓绥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身后的香菱吩咐道:“我们不去椒房殿了,去天牢。”
  “娘娘,这不合规矩。况且娘娘今日刚刚行册封大典本是喜庆,实在不该去天牢那种污秽之地。”香菱上前低声提醒道。
  “是啊,长姐!今天是你的册封大典,我们改天再去天牢也未尝不可啊!”
  浣纱也点头劝道。
  邓绥笑了笑,随后摆了摆手:“无碍!今日先去天牢,明日再去给皇后请安问礼吧!”
  说着,她转身便往天牢方向走去。
  椒房殿中,皇后居主位而坐,萧美人和祺良娣立在其侧。
  大殿里的气氛尤为压抑,皇后娘娘坐在高位上一言不发,而一旁的萧美人和祺良娣自然是不敢多言。
  转眼,午时已过,然而依然不见邓绥前来请安问礼。
  “这邓昭仪,实在是太放肆了,按照惯例册封大典过后她理应来椒房殿给皇后娘娘请安问礼。可是这午时已过,却不见人影,这未免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吧!”一旁的萧美人见此,不由得有些愤愤不平。
  皇后坐在大殿上一言不发,她双手紧握着凤椅两边的扶手,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今天是不会来了!”皇后看了看大殿外,淡淡道。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的情绪。
  闻言,萧美人不禁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不来?自古尊卑有序她要是敢不来,便是不遵循祖制,娘娘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便是。”
  “尊卑有序?曾先帝宠爱慎夫人,便可让小小一介夫人与孝文窦皇后同席而坐。今她邓绥贵为昭仪,不过是个请安问礼,本宫如何治罪与她!她邓绥是要依法炮制慎夫人啊!”皇后冷哼一声,一脸的凌厉。
  倒是一旁的祺良娣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立在一侧。
  邓绥得宠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如今她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昭仪娘娘,好在她受难之时,自己也施以援手,如今看来真的要庆幸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虽然邓绥得宠,可是这边再怎么说也是后宫之主,她也不敢多言,只得默不作声,候在一旁。
  …………
  天牢,邓绥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天牢里阴暗潮湿,不见天日,被打入天牢的人极少有人是活着出去的。
  “你们就在这边候着!”香菱转身对着身后的一众宫人吩咐道。
  “喏!”
  随后,邓绥在浣纱以及香菱的陪同下走了进去。
  关夏姝瑗的那间牢房并不是很大,里面却极其简陋。地上面铺着些许稻草,却因为天牢潮湿的环境开始腐烂,整个牢房都溢着一股子的霉味,让人恶心。
  而此刻,夏姝瑗披散着头发,穿着囚服蜷缩在角落里。一床棉被早已经破旧不堪,不时还有蟑螂从她脚边爬过。
  “把门打开!”邓绥对着一旁的侍卫吩咐道。
  “长姐!”浣纱有些担心的唤道。
  邓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意示她不必害怕,一旁的内侍也依言把牢门打开。
  听见动静,蜷缩在角落里的夏姝瑗似是突然之间的惊醒,她急忙睁开眼睛,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极度的恐惧,不安。
  看清楚来人是邓绥之后,她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邓绥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她,此刻蓬头垢面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光鲜。只见她的脸颊上,手腕上全部是累累伤痕,天牢果然是个恐怖的存在。这里有的只是冰冷、无情、冷酷、还有无止尽的刑法,她进天牢以来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
  “怎么样,这天牢里的滋味儿夏妹妹怕是不习惯的吧!”邓绥看着夏姝瑗,脸上带着笑意。
  夏姝瑗看着邓绥,眼睛里的恨意显而易见:“你在冷宫的那段日子也不好过吧!邓婉仪!”
  “不,你现在应该改口,叫我一声昭仪娘娘!”邓绥注视着夏姝瑗,表面云淡风轻。
  邓绥望着夏姝瑗,怪不得她狠心。若不是她,她又岂会在小产后不久就被打入冷宫。
  “的确是不好受,在冷宫中的那些日子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恐惧,那种无助,绝望的日子让人生不如死,痛苦不堪。”邓绥不由得垂下眼帘,回忆似得说道。
  闻言,夏姝瑗冷笑一声:“小人得志,如今你来看我笑话?”
  “有何不可吗?”邓绥嘴角上扬,一如当初自己被打入冷宫时,她脸上所绽放出的笑容。
  见状,夏姝瑗随意的拍了拍衣服,坐在了一旁的稻草堆里。
  “你恨我,我是知道的,可是你呢?你比我更可恨。因为甚至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邓绥是一个多么虚伪的人,你以为你有多善良吗?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夏姝瑗一边说着,一边情绪激愤:“如果不是你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我的尊严,如果不是你抢走了皇上的宠爱,我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夏姝瑗指着邓绥,情绪激愤的指控她的罪行。











    

  第一百章 夏氏死了



  面对夏姝瑗的指控,邓绥一言难尽,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向她炫耀写什么,也从来没有奢望能独占圣宠,也从来不知道原来渐渐的她们之间早就产生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后宫真斗,你争我夺,处处算计。她本以为她们两的情分在这宫中是难能可贵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也许郦昭仪说的对,这后宫根本就没有纯粹的情义。
  也许一开始她们的感情还是纯粹的吧,可是却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间,那难能可贵的情义其实早以满目疮痍,开始腐烂变质。
  “罢了,你我早以没有丝毫情义!人在做,天在看,这也是你应有的惩罚。”邓绥望着夏姝瑗,脸上的神情恢复,冷漠如初。
  闻言,夏姝瑗不怒反笑:“惩罚?老天爷他瞎了眼了,该受惩罚的不应该是我。”
  笑着笑着,她的脸上是那么的凄清,一股子悲戚涌上心头。
  她从出身命便不好,没能投个身世显赫的家世。入宫后也一直处处被人打压,踩在脚下。她怎可甘心呢?她是不甘心的。
  正因为她的不甘心,所以她才会一步步的走上那条不归路。
  她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还未出世,却被她这个当娘的拿来成为了后宫中争权斗利的牺牲品。
  “邓绥,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是嫉妒,我发了疯的嫉妒。”夏姝瑗脸上凄清的笑意渐收,继续道:“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可以高人一等,凭什么你一入宫便得皇上垂青,凭什么?”
  话语间,夏姝瑗的情绪略微有些失控:“你知道吗?为了把你给比下去,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他还没出身呢。”
  看着夏姝瑗这般模样,邓绥不禁厌恶,一个母亲竟然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疯子!
  “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他在我耳边哭,哭的那么凄惨。他好像就在问我,问我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要亲手杀死他,你知道那时我心里又多害怕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因为我一闭眼,我就感觉到他站在我床前,一声声的唤我,他就那样看着我。”
  说着,夏姝瑗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恐惧,除此之外,还有痛苦,自责。
  “疯子!”看着她,邓绥沉声道。
  转眼,夏姝瑗脸上露出一抹狰狞,她上前一把掐住邓绥的脖子:“没错,我是疯子!那也是让你们逼疯的,想让我死,我也要拉上你陪葬。”
  她的使足了劲,突如其来的动作掐着邓绥喘不过气来。邓绥不停的挣扎着,拍打着她的手,却不为所动。
  一旁的香菱和浣纱也急了,急忙上前帮忙,可是不管两人怎么拉扯,夏姝瑗就是不肯松手。
  “来人啊!救命啊!救娘娘啊!”香菱一年拉扯着夏姝瑗,一边呼救。
  看见香菱想唤人来,夏姝瑗手上的动作更紧了,邓绥呼吸困难,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已经通红。
  浣纱急中生智,急忙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尖尖的簪子狠狠地扎进了夏姝瑗的胳膊上。因为疼痛,夏姝瑗脸上的表情急剧痛苦,她忍不住的松开了手,本能的捂住伤口。
  这时候,外面候着的内侍冲了进来,将她制服。
  得到自由的邓绥,连忙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不停的咳嗽起来。
  “娘娘!娘娘我们赶紧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了。”香菱扶着邓绥,担心道。
  邓绥捂着胸口,轻轻点了点头,在浣纱和香菱的搀扶下,邓绥离开了天牢,回到了凤阳殿。
  傍晚时分,穆勒急冲冲的从外面跑了进来,邓绥正坐在桌前用膳。
  “娘娘!夏氏死了!”穆勒压低声音回禀道。
  闻言,邓绥搁下手里的碗筷,瞪大眼睛,惊诧的问道:“当真?上午她不活的好好的?”
  “奴才刚刚从外面回来,路过凉亭的时候听两个侍卫说的,那两个侍卫在天牢当差,错不了。”穆勒点了点头,肯定的应道。
  邓绥睁大眼睛,空洞的有些走神,好一会儿她才恢复过来,问道:“可知道人好好端端的怎么就去了?”
  “听说萧美人下午去探过夏氏,后来就发现夏氏撕了被褥,在牢里上吊自尽了。死的时候眼睛还瞪得大大的,那样子可吓人了。”穆勒把他听到的消息复述给邓绥听。
  闻言,邓绥后背发麻,又是皇后。
  倒是一旁的香菱,看着穆勒嗔道:“你怎么这样,没见着娘娘在用膳吗?还竟挑些恶心的话,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听见香菱的训斥,穆勒倒也不生气,只是悻悻的退下了。
  邓绥坐在那里,再没有半点食欲。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后在幕后操纵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杀鸡儆猴,也算是给自己一个警示。
  夏氏的死虽说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可是皇后也太过毒辣了些。
  …………
  昱日清晨,邓绥早早地便起了床,梳洗完毕后,她便倚窗而坐,绕有兴致的看起了手里的《诗经》。
  见此,香菱端了壶热茶,走上前低声提醒:“娘娘,今天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问礼的日子了,可不能再拖了。”
  “不急,你不是最爱吃这杏仁酥的吗?坐下来喝杯茶吃些点心吧!”邓绥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手里的竹简。
  见此,香菱无奈的坐下。邓绥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竹简,品着清茗,好一会儿才放下手里的竹简。
  “什么时辰了?”邓绥轻声问道。
  香菱忙站了起来,看了看外面,应道:“算着时辰,应该开始了。”
  “走吧!”邓绥笑了笑。
  又过了好一阵子,才到了椒房殿,这时候瑾昭仪,祺良娣,萧美人还有其他各宫妃嫔早早地就已经到了,就连浣纱也坐的规规矩矩的。
  邓绥款款走了过去,赫然,在瑾昭仪对面留了个位置,是专门为她而留的。
  邓绥走过去坐下,面对面的瑾昭仪微微一笑,邓绥报以微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看着高坐的皇后一言不发,邓绥理了理裙琚,起身对着皇后盈盈一拜,缓缓开口道:“昨日突然身体不适,倒忘了给皇后娘娘请安问礼。”
  说完,邓绥三步上去,屈膝颔首,对着皇后问礼。
  “既然是身体不适也就罢了,只要不是忘了这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就好,你起身吧!”看着邓绥动作标准的行完礼,皇后阴孝和淡淡道。
  闻言,邓绥坐回原位。
  行完礼,大家无非就是聚在一起客套两句。
  “最近天气越发的寒冷了,娘娘怎么也不多穿点。”开口的是浣纱。
  看着浣纱,邓绥笑了笑,轻轻摇头:“不碍事的!”
  “是呀,邓昭仪在冷宫中可吃了不少苦,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就多注意些。”皇后点了点头,似笑非笑道。
  邓绥微微垂眼,她知道皇后这是话里有话,她无非是在提醒自己曾经入过长秋宫,以为自己会为此感到耻辱。
  “噢!对了!听说太后娘娘这次又要出宫礼佛,瑾昭仪也随着一同前去吗?”意识到气氛不对,一旁的祺良娣赶紧话锋一转,岔开了话题。
  邓绥看了看她,她亦看着邓绥轻轻点了点头,邓绥微微颔首。
  在自己受难之际,她也出手帮个自己,这份恩情,邓绥自是不会忘记。
  “是呀!太后她老人家年事已高,我一同前去也好侍奉她老人家。”瑾昭仪轻轻点了点头。
  在邓绥眼里,瑾昭仪一直都是温婉贤良的,她对谁都平易近人。
  “瑾昭仪有心了,这也不怪太后她老人家偏爱于你。”一旁的萧美人开口,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闻言,瑾昭仪不再多言,只是低头笑而不语。
  闲聊了几句,届时众人散去。
  回到凤阳殿后,浣纱也从偏殿过来,一下午的光阴不知如何打发,几个女子便邀约一起刺绣。
  绣架被内侍搬到了园子里,太阳还算明媚。
  容若姑姑在太医令的调理下,身体勉强能下床走路,便一同在园子里晒太阳。
  浣纱坐在园子里,手里拿着针线,仔细的绣着那株牡丹。
  没一会儿,浣纱就觉得腰酸背痛,放下手里的针线,整个人倦的不行。
  “也不知道小主最近怎么样了,变得懒倦又嗜睡。”站在浣纱身后的那个宫女低声开口。
  浣纱不以为意,轻声应道:“许是季节变换,也写不适应罢了。”
  刚刚说完,又是一个哈欠。
  见此,容若姑姑低声问道:“最近除了嗜睡,可还觉得浑身乏力,吃的也比之前多了?”
  闻言,浣纱一惊,反问道:“姑姑如何得知?”
  容若姑姑蹙眉,随后不久又眉头舒展,低声道:“莫不是怀了身孕?”
  听了容若姑姑的话,浣纱不由得一愣,随后摇了摇头:“不可能,就一晚。”
  从被封充依以来,皇上虽然也待她不薄,可是自从那晚之后,便再没有宠幸过她。
  “算算日子,刚好一个月了!”容若姑姑再次开口。
  “不会的!”浣纱脸颊一红,低声道。
  一旁的邓绥闻言,又惊又喜,急忙唤了穆勒去请太医令。












    

  第一百零一章 入住椒房殿



  不久之后穆勒领着杨太医到园子里,杨太医对着邓绥和浣纱行礼:“昭仪娘娘,怜充依。”
  见太医令后邓绥手缓缓一挥:“杨太医,你且看看充依身体如何。”
  “喏”
  杨太医坐在穆勒端来的木凳上,“小主且伸出右手让老臣看看脉象。”
  浣纱轻轻搭在杨太医的手垫上禁张的看着他,容若姑姑握着她的手拍了拍。
  “杨太医可诊出什么?”邓绥看着他问道。
  杨太医极快的退后对着她们行礼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充依这是有身孕了。”
  闻言,容若开心的道:“真的?太好了!”
  邓绥也是又惊又喜,她对着太医说“杨太医,此行麻烦你了,但充依有孕之事且不可外扬。”边示意穆勒。
  “老臣谨记娘娘吩咐,老臣告退。”说完穆勒带着杨太医出去了。
  太医令走后,邓绥抓着浣纱的手说道:“太好了,你有孩子了,我也要跟着当母妃的人了,我等会就让人给你带些补品,你呀可不能亏待了孩子。”
  说着邓绥还伸手轻轻摸了摸浣纱的肚子,浣纱也是喜极而泣点了点头。
  邓绥回到凤阳殿忙着怎么给孩子准备好东西时,邓绥召太医的消息传入了皇后的耳中。
  “娘娘,今个我看那凤阳殿的穆勒一个劲儿的高兴,估摸着会不会是有什么喜事吧。”皇后身边的一个内侍卢子提醒道。
  皇后转着手上的玉珠“那杨太医可透露什么消息了?”
  卢子想了想,摇头应道:“杨太医只说是常例看病,也没透露多的消息,估计是封了嘴的,娘娘莫不是怜充依有孕了?”
  皇后转玉珠的手一顿,卢子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大殿里一股沉重的压抑气氛弥漫着。
  过一会皇后才缓缓转笑:“这样也好,皇上又多了一个子嗣,本宫身为后宫之主可不能亏待了这个孩子,一会儿给本宫把近些进贡的燕窝带些过去看看充依。”
  “喏”卢子应了声,便快速的退出了大殿。
  皇后垂着眼睑,看不清楚神色,只是手中的玉珠一摔,玉珠破碎的声音吓得旁边的宫女皆寒颤了一下,头也不敢抬。
  “滚出去,都滚出去,都给本宫滚出去。”皇后指着门大吼,众宫女扶了扶礼极快的撤离了大殿。皇后旁边的贴身宫女羽烟给皇后端上一杯茶轻声说到:“娘娘,你也别生气了,充依这个孩子咱不能亏待就好好对她。”
  皇后想了想,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
  “娘娘,或许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只要你拉拢充依利用孩子让她们反目成仇,我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皇后喝了口茶,眼眸中充满着算计,缓缓点了点头。
  于偏殿的浣纱坐在桌前看着平坦的小腹是欣喜又惧怕,她不是不知道这深宫中的残酷,在长姐孩子被陷害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深宫中孩子代表着什么,一是地位,一是死亡。
  她不知道凭借自己卑微的身份,能否保住这个孩子。看她神情紧张,容若在旁边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姑姑一定会服侍你平安生下小皇子的。”
  “姑姑,谢谢你。”浣纱微微一笑。
  “小主,皇后娘娘来看你了。”门外的小石子说道,容若和浣纱对视了一眼。
  “请娘娘进来。”
  容若和浣纱出门迎接“参见皇后娘娘,臣妾迎接来迟,请娘娘恕罪。”
  皇后忙笑着扶她起来“妹妹不必多礼,快请起。”
  浣纱对着容若说“姑姑,备茶。”
  容若扶了扶礼便去备茶,浣纱领着皇后到殿内,皇后坐在软椅上说:“妹妹最近气色甚好可是有什么喜事?”
  浣纱笑了笑:“皇后娘娘说笑了,我看娘娘才是,神采奕奕的。”
  容若姑姑端着茶上来放在桌上,皇后便吩咐她退下,容若看着浣纱点了点头退出了殿内,一脸焦急,希望不要出什么事。
  皇后看到浣纱下意识的用手遮住小腹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后对着旁边的卢子示意“这是今日进贡的燕窝,皇上特地赏给本宫补身子的,今日特地给你带了一些补补身子,毕竟你也有孕在身。”
  闻言,浣纱一惊,皇后怎知道她怀孕了?难道是太医走漏了风声?
  顾不得那么多,浣纱忙起身行礼“多谢皇后娘娘好意。”
  皇后扶着她:“你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随后皇后拉过浣纱的手笑眯眯的说:“妹妹,你有孕在身,皇上可知?”
  闻言,浣纱惊住了,不由得摇摇头。
  “现你有孕在身,住着偏殿也不合适,对孩子也不好。过几日本宫向皇上请旨让你住入本宫的椒房殿可好,也方便有个照应。”皇后看着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听说要搬到椒房殿,浣纱暗知不妙。皇后虽然表面和善,可是浣纱知道皇后并非那样简单。
  “不用了,臣妾谢皇后娘娘关怀。不过臣妾在这里住习惯了,不想……。”
  还没等她说完,皇后便笑着摇了摇头“妹妹不必客气,本宫以后也是这孩子的母后,当然要好好照顾他。就这样定了,妹妹也不用准备些什么,椒房殿什么都有,方便妹妹安胎。”
  又闲聊了几句,皇后便起身说是时辰不早了,让浣纱好好调养回到了椒房殿。皇后走后浣纱坐在椅子上失神。
  容若看着浣纱呆呆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道:“娘娘,可有哪不舒服。”
  浣纱回过神看着容若“姑姑,皇后娘娘让我搬去她的椒房殿,肯定是没安好心的,我……我怕……。”
  容若心疼的抱着浣纱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不会的,有昭仪娘娘在,她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但是懿旨难违,我们不得不去。”
  几日过后,皇上颁布一道口谕,因怜充依身孕龙嗣,封为四品荣华,入住椒房殿。
  这消息一出,后宫一片喧闹,一下升四品还入住椒房殿。想原来昭仪有孕都未入过椒房殿,可见皇后和皇上对这怜荣华的宠爱,各宫嫔妃一个个都带着礼品去椒房殿看浣纱。
  凤阳殿里的邓绥听着穆勒带来的消息眼眸中万千思绪,最多的还是惭愧。可是皇上都下了圣旨,她又无可奈何。如果执意去求皇上收回成命,到显得自己不识大体,不知好歹。
  香菱看着一脸愁绪的邓绥担心的问:“娘娘?你……没事吧?”
  邓绥笑了笑:“能有什么事,浣纱官升六品入住椒房殿不是很好吗,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你们准备准备,我们等会去看看她。”
  香菱和穆勒默默对视了一眼,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邓绥慢慢转着手中的茶杯,浣纱,终究是我害了你。
  椒房殿的浣纱接见一批又一批的人,旁边的容若担忧的看着她“小主,要不今天就不要接见了吧,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啊。”
  “没事的,姑姑,我可以的。”浣纱笑了笑。
  她刚刚晋封,若是如此怕是又有人搬弄是非,说她眼高于顶了,就在这时候门外内侍来报萧美人和祺良娣求见。
  浣纱整了整服饰,轻声道:“快请进。”
  萧美人和祺良娣刚走进大殿,萧美人就笑着说:“这充依一下变成了荣华,我这可是有点不习惯呢。”
  说完,萧美人极不情愿的附了附身,算是行礼。
  浣纱礼貌的回道:“姐姐说笑了,日后还靠姐姐照应呢。”
  萧美人装一脸惊吓的样子:“荣华莫这么说,日后还靠荣华照顾呢,妹妹现在有了身孕还入住椒房殿,姐姐说句笑话,说不定哪天还能位升昭仪呢,你说是吧,祺良娣。”
  祺良娣点了点头,微微笑着附和道:“是啊,母凭子贵嘛。”
  浣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昭仪求见,浣纱忙起身出门迎接“参见昭仪娘娘。”
  萧美人一脸不情愿的也起身行了行礼,邓绥权当做没看见扶起浣纱,带她入殿内。
  “既然荣华今日忙,那么我们下次再来探望。”说完萧美人和祺良娣行礼退下。
  邓绥见其他人都走了,拉着浣纱的手一起坐在软榻上,问道:“你还习惯吗,身体怎么样,有好好喝药吗,有没有太医?”
  浣纱握住邓绥的手说:“长姐,我没事,我住这里挺好的,放心吧。”
  邓绥舒了口气:“那就好!”
  容若替邓绥抱来小火炉,边笑道,“娘娘你放心吧,有奴婢在呢。”
  闲聊一些家常后,时间也不早了,邓绥让容若带浣纱去休息后,自己也回凤阳殿去了。
  路上香菱问邓绥:“娘娘,你在想些什么?”
  邓绥缓缓走在路上,虽然小路上雪已经扫干净但下着的新雪又铺上了一层白色的薄毯。
  “这雪真白。”穆勒和香菱面面相觑不懂邓绥在说什么。邓绥看着前面的足迹被雪一层层掩盖,笑了。
  大雪掩盖了所有的污秽,留下了一个洁白无暇的世界。
  邓绥坐在灯下看着书,香菱替她挑了下灯“娘娘,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邓绥翻了一页说:“香菱你去休息吧,我再看会书,这里刚好讲到精彩之处。”
  闻言,香菱没办法只好先去休息,刚好开门见到皇上带着梁丘在门口。正欲准备行礼梁丘制止了她,皇上挥手让她下去,香菱扶了扶礼退到了门外。
  梁丘见皇上进了屋中,轻轻带上门,拉着香菱到另外一边去。
  香菱好奇的问:“今天没说要娘娘侍寝啊?”
  梁丘笑着说:“皇上宠幸娘娘,你这丫头不高兴吗。”
  香菱摇了摇头,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公公你可别这样说,我就是高兴的有点过头了。”
  梁丘也不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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