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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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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把邺城忘了,一心一意的在冀州分地,推行新政,仿佛邺城不是冀州的郡治,他们甚至有一种错觉,邺城还是冀州的地界吗,怎么刘修好像已经平定了整个冀州似的?
    被人遗忘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袁谭等人非常郁闷。可是郁闷的只是非冀州人士,那些冀州土著却不是郁闷,而是心急如焚。因为他们收到了消息,他们在城外的土地被人分了,他们在城外的家产也被人分了,甚至有些人留在老家的妻妾都成了官奴隶,或者即将成为官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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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章 太史慈
    在他们的愤怒中,刘修姗姗来迟。
    在赶来拜见的人群中,刘修看到了一个已经好久不见的身影:孔融。
    “孔文举,你怎么到战场上来了?”刘修没有理会等候已久的曹cāo和诸将,把孔融先叫了出来,笑盈盈的问道:“怎么,也想投笔从戎,马上取功名?”
    孔融笑着摇摇头:“我到这儿来,是公私两便。公事嘛,就是为了皇长子的事,奉陛下之命来传诏。私事嘛,融有件事想拜托殿下。”
    “哦?”刘修诧异的笑了起来:“孔文举还有事求到我的头上?真是我的荣幸啊。那好,你且说来听听,如果我能办得到,我一定答应你。”
    孔融却摆摆手:“殿下,私事还是私下说,我们先说公事吧。”
    刘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用力一拍孔融的肩膀:“孔文举,真是不改本sè啊。好,我们先说公事,等这些人都出去了,再谈私事。关于皇长子的事,陛下怎么说?”
    孔融收起了笑容,转过身,面向众人,严肃的喝道:“陛下口诏。”
    刘修也严肃起来,拱手听谕。
    “卫将军曹cāo报,逆贼袁谭称皇长子辨在邺城之中,诚为震惊。皇长子为先帝血脉,皇室贵胄,不容有失。着大将军谨慎处之。若果真无误,务必妥善救护,送往洛阳,以全朕亲亲之意。”
    “唯!”刘修大声应喏。小天子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并没什么意外。不管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总不能对皇长子的生死漠不关心。当然也不会关心到什么程度,以口诏而不是以书面诏书的形式下达。就是一个很明显的表态。
    待孔融传完了天子口诏,他咳嗽了一声,转过身。看着曹cāo:“卫将军,闻城数rì,可探知皇长子是否真在邺城之中?”
    曹cāo拱手道:“回禀殿下,尚未得见皇长子,不知真假。”
    刘修眉头一皱:“还没搞清楚?”
    曹cāo窘迫的点了点头。刘修轻哼了一声,语气中有些不快:“派人通知袁谭,就说我来了。给他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会开始攻城。”
    “喏。”曹cāo连忙点头。刘修挥了挥手,伸手拉着孔融的手臂笑道:“好了,公事已了,我们来谈谈私事。”
    孔融看着有些唯唯诺诺地退出去的曹cāo,傲然一笑,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刘修吩咐人上茶,茶还没好。孔融便笑道:“殿下,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刘修兴趣盎然的问道:“哦,好啊,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交易。”
    “我推荐一个人才给殿下。殿下许我一个职位。”孔融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
    刘修眉毛一挑,似笑非笑。“以你孔文举的学问和名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职位,居然要来和我做交易?”
    孔融摇摇头:“殿下所言甚是,以我孔融的薄名,不管是太守之类的外官,还是什么样的朝官,想来都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是那样的职位,我的确不需要来求殿下。”
    刘修眼珠一转,若有所悟。“这么说,这个职位不是做官,而是其他的?”
    “正是。”孔融点点头:“闻说殿下有意在上谷设立学堂,融不才,想自荐到学堂中做一祭酒。”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像成都学堂的蔡伯喈一样。”
    刘修诧异的瞥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孔融果然是狂妄得不可一世,一开口就要和蔡邕并驾齐驱。不过话又说回来,普天之下,有胆气、有底气说这样的话的人,恐怕也就是他孔融。
    “做祭酒可寂寞。”刘修提醒道:“做学问的人,虽说有名望,可是各种待遇终究不能和做官的相比。”
    “这里面的利弊,融自然明白。”孔融从容的摆摆手:“做官不过求一时名利,做学问却是万世声名。我鲁国孔氏,传自夫子,诗书传家,学问本就是立身之道。再说了,我弟兄七人,为官者不在少数,可是在学问上能独树一帜的却还没有。父兄以为我尚有薄才,个xìng却有些狷狂,不太合适做官,也许做学问还可能有点出息,所以……”
    孔融耸了耸肩:“我就厚颜来和殿下做个交易了。”
    刘修大笑,孔融说得谦虚,可是那份自信甚至有些自负的心态却表露无遗。他岂是想做做学问而已,他瞄准的目标可是蔡邕啊。蔡邕原本就是学问大家,自从到成都去研究那座大墓之后,他在上古文化方面的造诣已经稳cāo牛耳,孔融以他为目标,简直是骄傲到了极点。
    不过,如果他即将在上谷建立的学堂有孔融来坐镇,那在学术上的层次的确有机会和成都学堂比肩。刘修正中下怀,却不露在脸上:“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我答应你这么高的要求?”
    “也没什么啦,不过是一武夫罢了。”孔融不以为然的说道:“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没什么意思,不过我听说殿下志在天下,想来勇武之士总是多多益善的。”
    “是吗?”刘修笑了起来,有些兴趣缺缺。要论武勇之人,他手下最不缺了。
    孔融见了,微微一笑:“殿下不要轻视这个人,他虽然名声不显,可是不比殿下帐下那些人差。最好的是他还年轻,如果能得到殿下指点,将来足以扬威天下。”他站起身来,到帐门口叫了一声:“子义,还不进来拜见殿下?”
    “喏。”帐外响起一个声音,紧接着,一个身高八尺,相貌堂堂的年青武士走了进来,叉手向刘修行礼:“东莱太史慈,拜见殿下。”
    刘修咯噔一下:“太史慈?”
    太史慈有些诧异,抬起头看着刘修,惘然说道:“殿下认识我?”
    刘修笑了,心道我当然认识你,不过真人却是第一次见。他哈哈一笑,冲着孔融说道:“好,成交!”
    孔融反倒有些愣住了:“殿下,你不要考校他一番?”
    刘修大度的挥挥手,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孔文举推荐的人,我还能信不过吗?成交。上谷学堂正在选址规划,你如果有兴趣,马上就可以起程,以祭酒的身份监督工程。如何?”
    一听说可以走马上任上谷学堂的祭酒之位,孔融再也没心情关心太史慈了。他连连点头,美滋滋的走了。刘修请有些茫然无措的太史慈入座,问起了一些他的近况。太史慈既然是东莱人,他为什么没有投入曹cāo的帐下便有些奇怪,这些年东莱一带可都是在曹cāo麾下。
    刘修一问才知道,太史慈这段时间不在家乡,他到辽东避祸去了。大概是十年前,他刚刚十四岁,在郡中做一个小吏,郡太守和州刺史有矛盾,刺史收集了不利太守的证据,上书朝廷弹劾太守,太史慈赶到洛阳,把刺史的奏章和证据全毁了,保全了太守,却得罪了刺史,于是渡海到辽东避祸,顺便游历天下,足迹一度深入雪原。最近听说青州平定,原来的刺史也早不见了人影,他这才赶回青州。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北海相孔融久闻他的大名,经常派人问候他的家人,送一些东西救济他的老母,所以他一回到家,就奉母命赶到北海来致谢孔融。正好孔融卸职回洛阳,就把他一起带到了洛阳,进而一起到了刘修的面前。
    “你一直在辽东?”刘修更诧异了,这些年刘备就在辽东,怎么会放着这么一个名将不用?“没想过去投襄平侯刘备刘府君?”
    “也不是。”太史慈摇摇头:“慈这些年虽说在辽东,可是大部分时间都在雪原上游历,在辽东的时间反而不长。最远处,慈远至挹娄之北。几年前,听说有汉军在北疆大破鲜卑人,慈曾溯江而上,准备投军。奈何赶到时,大战早已平定。回到中原后,闻孔君说起,才知道当年就是殿下的大军,这才不揣妄陋,求孔君引荐,愿为殿下马前之卒。”
    刘修笑着摇摇头:“想不到你我虽然初次见面,却是神交已久。你是几年前在北疆听说我的名字,我却也是久闻你的大名,奈何无缘一见。如今见面,也不为晚。”
    太史慈连忙再拜。他只当刘修说的是客气话,哪里知道刘修真是很早就知道他的名字,不过那是千年之后罢了。
    刘修随即叫来了张辽,让他引太史慈去试试手。两人一较量,顿时成了好朋友。太史慈弓马娴熟,武技jīng湛,和张辽大战数十回合,不分上下,就连吕布看了都啧啧称赞。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军营,大家都知道刘修身边又多了一个骁勇的年轻勇士,曹cāo听了之后,只是有些意外,刘备听说太史慈曾经在辽东呆了近十年,却不禁黯然神伤。
    “宪和,你说这是不是命?”刘备一手托着下巴,手指头下意识的抚着眉毛,在那块伤疤处慢慢的搓着:“这个太史慈在辽东数年,宁可现在到我大兄帐下做个马前卒,也不肯来投我。以他的能力,在他身边至少是个独当一面的大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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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章 打草惊蛇
    接到了刘修的消息,袁谭非常生气。刘修的口气中根本没有一点谈判的意思,却充满了不可一世。袁谭本想不理他,可是看看城外正在抓紧时间构建的攻城工事,袁谭知道,刘修大概不是说了玩的,三天之后,他很可能会真的开始攻城。
    “我们该怎么办?”袁谭问逢纪道,手下意识的在城墙上慢慢的抠着,脸sè有些发白。
    逢纪看着城外正在忙碌的汉军将士,心头也一阵阵的发紧。他们没有筑起高高的土堰,这不符合常规。要攻打邺城这样的雄城,最好的办法是围困,再引漳水淹城,这样伤亡会减到最小,而且筑起的那一道道长堰,可以非常有效的打压守军的士气。刘修不筑堰,难道他想强攻邺城?
    如果城外是别人,哪怕是曹cāo,逢纪都会觉得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可现在是刘修,哪怕只有刘修一个人赶到,那也足以让逢纪提起十二分的jǐng惕,更何况随着刘修来的还有五六万大军。
    逢纪知道,这还不是刘修的全部。曹cāo身为卫将军,统领的大军就有四万余,刘修作为大将军,他可以带来的大将军自然会超过曹cāo,在北疆,仅是黄巾军就有五六万,这些黄巾军还没有接受朝廷的官职,与其说他们是汉军,不如说他们是刘修的私军。
    刘修只带五六万人来,并不是他没有大军,相反,他是觉得有这些人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兴师动众。换句话说,邺城在他的眼里并没有那么难,和普通的城池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从心里上。刘修就没把他们当回事,三天后展开攻击,那绝不是一句恫吓的虚言。
    “不急。”逢纪强压心中的紧张。平静的说道:“不是三天吗?我们后天再派人去见他。”
    袁谭看了逢纪一眼,见逢纪神情从容,这才心安了些。第三天去见刘修,既不会让刘修抓住把柄,同样也能显示已方的底气。
    “将军,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皇长子的安全,刘修手下有不少密谍,如果让他们混进邺城。刺杀了皇长子,那我们……”逢纪顿了一下,一想到那个后果,他便有些心惊不已。他相信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有可能的。刘修自立之意已经非常明显,皇长子对他来说无疑又是一个障碍,哪怕这个障碍远远没有洛阳的天子大,毕竟也是一个障碍。让他死在邺城。对刘修来说是一个最好不过的结果。可对于邺城里的人来说,皇长子如果死在邺城,绝对是个灾难。
    “他很安全。”袁谭用力的点点头,似乎不这样,便不足让逢纪相信似的。
    “那就再好不过。”
    城里的逢纪和袁谭在给自己打强心针。可是面对城外渐渐成型的攻击阵地,他们还是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城里可谓是一rì三惊,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外面不时响起的战鼓声像是一阵阵惊雷敲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吃不下,睡不安。
    袁谭接连两夜都没能睡好,他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听到城外的声音,偶尔眯盹一会儿,也会在城破的噩梦中醒来。袁绍战败后不知去向,困守城中两个月,他连父亲袁绍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可是在他自己的身上,死亡的危险却在一步步的逼近。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守住邺城,可以战胜刘修,他期望的只是保住xìng命,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还能保留现有的财产,至少不能像汝南的那些附从袁家的大族一样被刘修剥夺得一干二净。他从小就锦衣玉食,他无法想像自己像一个庶民一样生活。
    可是从眼前的景象来看,要想做到这一点,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三天一早,形容憔悴的袁谭就找来了逢纪:“第三天了,我们该派人去见刘修了。”
    逢纪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不急,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呢,下午再去。”
    “下午?”袁谭紧张的尖叫起来,手指城外:“再过一天,刘修可就做好攻城的准备了,他如果不想谈了怎么办?”
    逢纪暗自叹气,却不得不耐心的解释道:“不会,他也许不想谈,可是却不得不谈。否则,他怎么向世人交待?”
    袁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脸sè同样苍白的逢纪,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事已至此,他只能依靠逢纪。
    ……
    城外,刘修的大帐中,军谋们聚在一起,正在紧张的讨论。他们的神情并不比袁谭更轻松,因为他们相信,皇长子可能真的在邺城里。如果袁谭不肯接受刘修的条件,接下来的战斗将很难安排,万一袁谭把皇长子推到第一线怎么办?
    “你们先散了。”刘修有些疲倦的摆摆手,军谋们互相看了看,一个个退了出去。在帐外,他们捂着嘴,打着哈欠,揉着红红的眼睛,叹息着。
    郭嘉没有出去,他坐在刘修身边,轻声说道:“殿下,还没有找到皇长子的位置,依我看,皇长子也许不在邺城。”
    “不在邺城,还能在哪里?”刘修搓了搓脸,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惫。
    “冀州这么大,藏一个人还不是小事一桩?”郭嘉说道:“邺城离太行山不远,太行山里有很多隐蔽的地方,如果他们把皇长子藏在山里,那我们再多十倍的人手,也找不到他。”
    “可万一要在呢?”
    “万一……”郭嘉咬了咬牙,声音中透出几分yīn狠:“殿下,你读过《汉书》,应该知道孝昭帝登基之后,曾经有人声称自己是戾太子的那件事。”
    刘修眼光一闪,没有吭声。郭嘉说的那件事他知道。戾太子刘据起兵造反。兵败逃亡。孝昭帝登基后,有个男子自称是戾大子,结果京城轰动。围观者上万人。京兆尹隽不疑赶到后,下令把那个男子抓了起来。有人对他说,这是不是卫太子现在还不清楚。你不能随便处理。隽不疑却说,别说他有可能不是卫太子,就算是,他得罪了先帝,逃亡在外,也是死罪。
    郭嘉说这件事的意思很明白,就算是皇长子真在邺城,到时候被袁谭推上了前线作挡箭牌。已方也可以不予理睬,直接进攻,因为他依附袁绍,就是叛徒,哪怕是皇子,也是死路一条。
    郭嘉的道理没错,他建议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刘修却不忍心。皇长子不是个有才能的人。甚至可以说很平庸,他和普通人的区别只是他是先帝的儿子。先帝已经死了,他喜爱的刘协根本不是他的儿子,他只剩下皇长子刘辨一个儿子,刘修不想让先帝绝后。
    他肯定不会让刘辨成为他前进的障碍。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刘辨死去。他相信刘辨来到邺城绝不是他自己的主意,那个有些懦弱的孩子没有这样的魄力。他只是个无辜的工具。
    “不急。”刘修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郭嘉:“不是还有一天吗,我相信袁谭会派人来见我。”
    郭嘉还待再说,刘修摆了摆手:“奉孝,你也累了,我也有些累,先去休息休息。如果我猜得不错,下午袁谭的使者一定会来。我们要jīng神点,不能让他们看破。”
    郭嘉笑了笑,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事实证明刘修的决定是有道理的,下午申时,袁谭的使者来到了刘修的大营,不是别人,却是袁谭的弟弟袁熙。
    休息了半天的刘修神采奕奕,一点也看不出两夜没有合眼的疲惫,相反,在袁熙的眼里,他红光满面,意态从容,浑身上下充满了强者的自信,似乎明天的胜利唾手可得。
    袁熙在刘修的脸上没有看到逢纪猜测的担心,他自己却有些紧张起来。
    “你父亲已经死了,死在我的戟下,死得很荣耀。”刘修不等袁熙开口,就淡淡的说道:“他用麾下万余将士的xìng命,换了我一个承诺。”
    袁熙从刘修的口中听到了父亲袁绍的确切死讯,泪水夺眶而出,不由自主的哭倒在地。刘修也不吭声,静静的看着他。他之所以一开口就把这件事告诉袁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谈判,就要有足够的气势,没有了气势,袁熙还有什么资格和他讨价还价?
    等袁熙哭停了,刘修使了个眼sè,太史慈端上一盆水,让袁熙洗了脸。
    “不知殿下的承诺是什么。”袁熙强自镇静的说道。
    “保命你兄弟等人的xìng命。”刘修淡淡的说道。
    袁熙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甘心:“仅此而已?”
    “你还想要什么?”刘修眉头微挑,不悦之sè表露无遗:“难道还想保住你袁家的荣华富贵?”
    袁熙一滞,半晌才期期的说道:“我袁家四世三公,难道殿下就忍心让我袁家列祖列宗不得血食?”
    刘修哼了一声,不屑一顾。郭嘉从旁冷笑道:“四世三公?只怕袁家的那几位先贤如今已经被你们父子气得要从坟里爬出来。如果不是你们起兵谋逆,天下涂炭,袁家又怎么会有今天?殿下看在你父亲死得像个人的份上,免你们兄弟一死,已经是仁义尽至。你们居然还想着什么四世三公,也不怕人齿冷。”
    袁熙脸sè一阵红一阵白,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他同样报以冷笑:“如果有皇长子与我兄弟一起陪葬,那我们就是死了,想必也不会太孤单。只是殿下百年之后,不知道怎么面对先帝。”
    “皇长子?”刘修嘴角一撇:“皇长子失踪多年,你以为随便找一个人来,就可以冒充皇长子?”
    袁熙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殿下岂可信口雌黄,皇长子的确就在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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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 不入虎穴,焉得皇子
    “兵以诈立,我凭什么相信你?”刘修摆摆手,有些蛮横的打断了袁熙,“我曾经答应过你的父亲保命你兄弟的xìng命,但是你要搞清楚,仅仅是xìng命而已,你们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超过了我的承诺,我不予理睬的。”
    袁熙一听就急了:“大王,皇长子真的在邺城。”
    “你说那是皇长子就是皇长子?”刘修冷笑一声:“天下相似之人甚多,当初你父亲还说我和陛下长得像呢,搞了个什么滴血认亲,这件事结果如何,你不会不知道吧?”
    “的确如此。”郭嘉在一旁不yīn不阳的插嘴道:“你们无非就是想给大王栽赃,城破之时,弄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来,谎称这就是皇长子,把这个罪名栽在大王身上。不过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天下有几个人能相信你们这种拙劣的伎俩?”
    要论斗心计,袁熙哪里是刘修和郭嘉君臣的对手,三言两语过后,袁熙阵角大乱,额头沁出了汗珠。他怀疑刘修根本就不想承认皇长子在邺城,所以要把真的也说成假的。亏得他出城之前,逢纪就预料到这个情况,要不然袁熙此时此刻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
    袁熙冷笑一声:“大王如果想掩耳盗铃,那可有些想偏了。如今知道皇长子在邺城的,可不仅是我们兄弟,城中的人知道的也不少,难道大王不怕人言可畏,还是想把他们全杀了?就算大王能把城里的人杀光。那城外的人呢?卫将军呢?”
    刘修脸sè有些不自然,既有些恼怒,又有些被人看破心事后的窘迫,他冷笑一声:“掩耳盗铃?你是以为我想杀大皇子?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皇长子从洛阳劫到邺城来,置于险地的,可是你们袁氏父子。而不是我,如今还想反咬一口不成?”
    袁熙冷笑不语,他知道。刘修这么说不过是遮掩一下而已,他的话语中已经接受了皇长子在邺城的可能,而且他知道。他无法掩住世人的耳目。这就够了,那些场面话大可以不必理会。
    刘修思索了片刻,无奈的说道:“既然卫将军也知道,那就将卫将军请来商议一番。”
    郭嘉张口yù言,刘修挥挥衣袖,示意他去照办。郭嘉无奈,到帐外安排人去请曹cāo。见此情景,袁熙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刘修不讲理,他早有耳闻,生怕刘修一怒之下把他杀了。既然刘修派人去请曹cāo,想来动粗的可能xìng不大了。
    时间不长,曹cāo来了,听完了袁熙的话,他点了点头:“我的确听说过。是荀谌所言。”
    荀谌是荀彧的四兄,曹cāo特别提起他,隐隐有提醒刘修的意思,你难道还想把荀谌一起杀了?更何况邺城里面不光有荀谌,还有很多颍川人,打仗的时候死一些人可以理解。为了掩盖皇长子的消息而大开杀戒,这可是很麻烦的事。
    刘修眉头紧锁,有些烦躁的说道:“是真是假还没确定,如何能定?焉知他们不是缓兵之计?我原本想击败乌桓,收复幽州之后就直扑草原,剿灭和连余孽,现在却纠缠在邺城。秋天已到,和连如果得到消息远遁,我到哪里去找他?”
    曹cāo有些尴尬,邺城原本是安排给他的任务,也是给他立功的机会,没曾想冒出个皇长子的事情,他不敢惹火烧身,这才请刘修来处理。刘修显然对他的处理手段非常不清,这才用这些话来敲打他。
    “我说过,我给他们三天时间。今天是最后一天,到明天清晨,还有十个时辰。”刘修站起身来,蛮横的一挥手:“在这十个时辰内,你把皇长子带到我的面前,我可以和你们谈。否则,明天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到邺城城头的时候,我将准时开始攻击。”
    袁熙大惊,刚要说话,刘修瞪了他一眼:“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你休要再多言,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这个信口雌黄的小子。”
    袁熙真急了,怒气上涌,刚要说话,曹cāo拦住了他。“大王,皇长子是城中人的最后希望,你觉得他们会将他送出城来?”
    “不送出城来,怎能辨别真假?”刘修脸sèyīn沉:“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三天,难道你要我食言而肥?”
    曹cāo苦笑,刘修这是耍蛮,不过他有耍蛮的实力,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其实,要辨别皇长子的真假,有很多办法,派认识皇长子的人进城一趟便是了。”
    袁熙闻言大喜,连连点头。刘修要让他们把皇长子送出城,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送出来,进了刘修的军营,他们还拿什么和刘修谈判?万一到时候刘修一定说这是假的,杀了皇长子,还把罪名栽赃到他们头上,那更没地儿喊冤去。现在曹cāo提出派人入城,这却是避免刘修明天开始攻城的唯一办法。
    刘修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有些勉强:“可是认识皇长子的人不多,大部分还在洛阳,十个时辰,那可是来不及的。”
    曹cāo很无语,刘修明知认识皇长子的人大多在洛阳,却死抠住十个时辰不松口,这分明还是不想讲理嘛。他犹豫了半晌:“元让认识,可以让他进城去看一趟。大王身边可有认识皇长子的,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刘修恼怒的瞪了曹cāo一眼,却不好说什么。曹cāo的意思很明白,他派夏侯惇去,刘修再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确认一下皇长子刘辨是否在邺城。如果刘修不同意,那只能说明刘修心虚了。刘修知道他的用意,却无法拒绝。他正在思考,郭嘉道:“大王,我认识皇长子,我去吧。”
    “你?”刘修刚要摇头,郭嘉又道:“大王,时间紧急,不要犹豫了。我以前送和翁主入宫时,多次见过皇长子,就算他现在有些变化,我想我也能认得出来的。”
    见刘修还有些犹豫,曹cāo连忙说道:“奉孝所言正是,他是你身边的亲信,想必你不至于怀疑他吧?我和奉孝相处了一段时间,相信他会秉公直言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怀疑他。”刘修又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的应了。袁熙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刘修让他和曹cāo在外面等着,他要和郭嘉交待几句话。袁熙和曹cāo也没反对,出帐等候。两人站在帐外,看着已经西斜的夕阳,袁熙想起刘修说父亲袁绍已经战死的消息,不禁悲从中来。
    “贤侄,你怎么了?”
    “我父亲……战死了。”袁熙泣声道。
    曹cāo早就知道这件事,此刻看到袁熙伤心,也有些伤感。他年轻时候和袁绍交好,虽说有依附的意思在其中,可毕竟他们还是朋友。如今袁绍战死,想起那时在洛阳城的时光,他黯然神伤。
    帐内,刘修和郭嘉相对而坐。刘修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无奈和恼怒,只有担心。他担心的是郭嘉进城后的安全问题,而不是皇长子在不在邺城的事。
    “大王,我是唯一适合进城的人。”郭嘉很诚恳的说道:“正因为大王对我的信任,曹cāo才会让夏侯惇进城,他和夏侯惇情如兄弟,又怎么会让夏侯惇冒险?至于和城中密谍的接触,又有谁能比我更合适?不入虎穴,焉得皇子。”
    “这个我知道,我只是担心那些人会疯。”刘修拍拍郭嘉的肩膀:“你不要勉强,实在不行,就和他们谈判就是了。陛下我都不在乎,皇长子又能算得了什么。”
    郭嘉摇摇头,很坚决的说道:“陛下是陛下,皇长子是皇长子。臣就算冒再大的危险,也不能让大王的面前再多一个障碍。请大王放心,我哪怕是以身犯险,也一定会完成任务。”
    刘修长叹一声,抚着郭嘉的肩头,半晌无语。对于那个位置,他手下的这些人比他本人还热心,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更多的是无奈,是被人推着向前走。
    “你还是小心些,皇长子充其量只是一时的困难,他挡不住我的。”
    郭嘉不吭声,俯身再拜,站起身,看着刘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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