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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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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姜是老的辣
    九月中,刘修和小天子一起到达濮阳。**在此之前,曹cāo已经赶到濮阳半个月,不过他一直没有攻城,只是将濮阳城包围了起来。这个态势搞得城里的辛毗和颜良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突围,没实力,守城,好像也守得有些诡异。曹cāo没有攻城,他们却不敢掉以轻心。经过两个多月的战斗,八万袁军渡过黄河,进入兖州,现在只剩了他们这几千人,每一个袁军士卒都忐忑不安,辛毗和颜良更是如临大敌,生怕一不小心就有人把他们绑起来送给城外的曹cāo当见面礼。在这种心理状态下,每一个时辰都变得非常漫长。
    天子御营的到来,终于让辛毗看到了这种煎熬结束的希望。
    小天子当天就接见了曹cāo等人。御帐之中,小天子当中而坐,刘修坐在一旁,曹cāo行礼之后,小天子赐了座,问起濮阳城里的情况。曹cāo如实的汇报了一遍,小天子一一听了,最后问起攻城的相关准备。
    曹cāo实事求是的说,濮阳城作为东郡的郡治,又是沟通河南河北的要道,城墙高大厚实,城里的防备设施也很齐全,如果要强攻的话,恐怕伤亡会很大,耗费的时间也很长。眼下已经是九月,陛下御驾亲征时间很久了,如果要等攻破濮阳城,只怕今年都无法竟其功。因此,他的建议是劝降,如果能劝降,那当然再好不过,陛下的亲征可以圆满的结束。如果辛毗他们不降,那陛下就先回洛阳。由刘修和他在这里围城,做长期攻坚的准备。
    小天子眉头一挑:“既然如此,那就先派人进城劝降。告诉他们,如若降了,可以饶他们不死,如果不降,待到城破。再降可就没机会了。”
    曹cāo皱了皱眉头,目光一扫刘修,提醒道:“陛下。这语气是不是太强硬了,我怕城里的袁军会……”
    刘修淡淡的说道:“城里城外的强弱分明,语气强硬一点也是应该的。难道陛下还要对些许叛逆低声下气不成?”
    曹cāo连忙解释道:“骠骑将军误会了。我只是说,既然要劝降,那就应该给点退路。否则,他们据城坚守,我们……”
    “袁隗三万大军守平舆都降了,濮阳城里区区几千人马又算得了什么?”刘修打断了曹cāo的话,挥挥手:“孟德,你放心便是。陛下在此,一切由陛下做主便是。”
    小天子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刘修,心中暗喜。有了刘修这句话撑腰。他知道攻破濮阳城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相信掌握在徐荣手中的杀器能够轻易的攻破濮阳城,他担心的只是刘修会不会把这个立功的机会留给他,毕竟那是刘修留给徐荣的杀器,是让徐荣立功扬名的。现在徐荣已经立了功,扬了名。他如果想收回去,随时都可能收回去。
    如今刘修当着曹cāo的面给他撑腰打气,化解了他的担心。他高兴的说道:“曹卿,你的美意,朕心领了。不过,有骠骑将军和你以及这近十万的雄师在。我相信濮阳城里的余逆不会有抗拒的能力的。”
    曹cāo见此,暗自腹诽了两句,心道你们俩父子既然有这个想法,那我乐得看笑话。**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们怎么强攻濮阳城。
    小天子随即安排了使者去劝降。
    曹cāo退下,夏育等人随即进见,一见到小天子坐在正中,刘修坐在一旁。他们都有些诧异。不过夏育随即上前见礼:“北军长水校尉臣育,奉骠骑将军军令出战,军务完毕,特向陛下交令。”
    小天子迅速的瞟了刘修一眼,刘修不动声sè的坐着,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小天子暗自松了一口气,轻抬右手:“诸君为国效命,舍生忘死,斩获甚多,功勋卓著,朕与骠骑将军闻说,皆为欢喜。赐座!”
    夏育等人大喜,连忙谢恩入座。夏育刚刚坐下,又起身说道:“敢告陛下得知,前一次高阳亭大破胡兵,与这一次大全歼袁军,皆是陇山校尉麹义首功,是他首倡其议,又力战建功。臣虽忝为主将,却不敢居功,请陛下详察。”
    小天子暗自叹了一声,夏育虽然是北军的长水校尉,可是在刘修面前,他却不敢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要推到刘修的嫡系麹义的身上,可见他对刘修的忌惮。这也难怪,夏育、田晏都是段颎的旧部,算起来是刘修的师兄,他们倾向刘修也是意料中的事。这一次让他们三人搭班,大概刘修是用了不少心思的。既捧起了麹义这员西凉系的将领,又把夏育和田晏这两个悍将紧紧的拉在自己身边。
    “夏卿、田卿是国之良将,麹卿是后起之秀。我大汉代出良将,江山永固,诚为天下之幸,万民之幸啊。骠骑将军,你不仅善于用兵,更善于将将,可喜可贺。”
    刘修微微欠身,嘴角含笑。将将之说来自韩信与汉高祖刘邦的一次论兵。汉高祖问韩信他们各自的用兵才能如何。韩信说,陛下可将十万之众,臣则是多多益善。汉高祖不爽了,又问,那你怎么会被我抓住了呢。这话彻底彰显了汉高祖的痞气,同时也说明当时的史家能够秉笔直,要不这种有碍帝王英明形象的话肯定不会记载到史中。韩信当时已经被软禁在长安,再傻也知道不能得罪皇帝,于是说了一句软话。臣是将兵,陛下是将将。
    将将,那当然是皇帝才能做的事。小天子现在用这个词来评价刘修,那里面的含义可就丰富极了。夏育等人是武人,不知这个典故的出处,倒还没什么,可是一旁站着的杨修、周瑜却深知这两个字的厉害,不由得为小天子捏了一把冷汗。小天子试探刘修。如果刘修不肯让步,当场给小天子一个难堪,那小天子可如何应付?
    刘修根本没有一丝惶惶不安的感觉,他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臣受陛下之命,统领诸将平定叛乱,夙夜以兴,唯恐有所不安。有污陛下圣明。如今得陛下这一句评,臣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小天子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他的试探又一次被刘修绵里藏针的反击彻底击败了。他承认了将将。但却心安理得,因为这是陛下你交给我的任务。他故意忽略了将将背面的含义,小天子又怎么能装作不知道?
    杨修和周瑜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禁暗自叹气,小天子第一次见面时与刘修的交锋他们只是听说,这一次交锋却是亲眼见识了刘修的厉害。骠骑将军当年极受先帝压制却还能脱颖而出,这手段的确不是一般的高明,他们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是骠骑将军的对手,再试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杨修连忙上前半步,躬身施礼。“陛下,有骠骑将军这样的良将为师,陛下将来必然也是一个善于将将的明主。臣等贺喜陛下。”他这句话看似恭贺。实际上是将刘修定位为良将,却将小天子定位为明主,这其中的意思自然再明白不过,同时也是提醒小天子不要在这种字眼里激怒刘修。小天子会意,笑了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含笑问道:“闻说三位卿家生擒了田丰、文丑,不知何在?”
    “正在帐外等候。”夏育起身,命人将田丰和文丑带了进来。
    田丰和文丑作为俘虏在俘虏营里呆了好几天,现在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温度还很高。蚊虫什么的也非常多,文丑还好一些,毕竟是带兵的,身体强健,形象虽然差一些,但那股jīng气神还在。田丰就惨了,几天没洗澡,身上一股酸臭味儿,脸上被蚊虫咬得到处是包,一个个红点,像是得了疮似的,一只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jīng神萎靡,走路都打晃,还得文丑在一旁扶着他。
    进了帐,田丰极力想让自己站稳,可是他根本没有力气站稳,只能靠在文丑的身上。文丑只好咬着牙硬撑着。
    小天子见这两个俘虏不跪,不由得沉下了脸。周瑜见了,厉喝一声:“大胆逆贼,陛下在此,还不跪下?!”
    田丰努力的睁开眼睛,瞟了一眼脸sèyīn沉的小天子,嘿嘿一笑:“我等既随袁家起兵,已是叛逆。闻说审荣投降亦未能逃过全家流放的命运,我罪不在审配之下,降亦死,不降亦死,既然如此,又何必朝秦暮楚,留下骂名?”他眼睛一扫周瑜:“你是周异之子?”
    周瑜眉梢一挑:“正是。”
    “哈哈哈……我还以为庐江周家有见识,早早的就识破了袁家的野心,原来是有了更大的靠山啊。天子门生,哈哈哈……不知道令高祖周平孙和令祖周仲向见此,会不会大笑三天。”
    周瑜顿时非常难堪。他的高祖父周荣周平孙就是由受袁安辟召入仕的,按汉朝的规矩,周家算是袁家的故吏。而他的从祖父周景却是受大将军梁冀征辟入仕,后来官至太尉。此人还有个笑话,他在地方为官时,每年推荐孝廉入朝前,都要请这些被他推荐的人吃饭,礼节隆重,还把他们引入内堂,与家人见面,常常一次两次不够,多至四次。这已经超过了爱士的范畴,而是售私恩,希望这些孝廉把他这位举主当成恩人看待。
    田丰在小天子面前说出周家这两位先人,可谓是狠狠的扇了周瑜两个耳光。见识了田丰的舌锋之利,不仅周瑜不敢再吱声,就连杨修也不敢贸然出头了。小天子最得意的两个帮手哑了口,一下子陷入了窘境。
    夏育等人一见,都有些紧张起来,俘虏是他们抓来的,如果让天子难堪了,他们自然逃脱不了责任,说不定还会影响他们的议功。可是他们打仗不错,论嘴皮子,他们连周瑜都不如,又面对冀州这位素以直言闻名的大名士,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说才好。片刻的犹豫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刘修。
    刘修一直静静的听着,见小天子等人哑火了,他这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文子俊,沙丘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否?”
    文丑一愣,下意识的把头扭向了刘修。刘修刚才坐在那里不动,他虽然猜得出来刘修是谁,但是当刘修说出沙丘这个地名的时候,他还是吃了一惊。当年那一战突然浮上了脑海,他哑声道:“你是……”
    “不错,是我。”刘修运起虎啸之力,哼了一声:“上次败给我,侥幸不死,这次又为我的部下所擒,你还不服?”
    文丑的脑子嗡的一声,心脏猛的一紧,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两腿一软,面向刘修跪了下去,战战兢兢的说道:“将军天威,文丑拜服。”
    文丑这一跪不要紧,田丰失去了支撑,也站不住了,晃了两晃,扑通一声,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刚才的威风再也看不到一丝。
    刘修抬起手,示意文丑跪错了方向,天子在那一边呢。文丑仿佛失去了魂魄,听话的转过了头,对小天子连连叩头。小天子见文丑跪倒,田丰又摔成了滚地葫芦,心里的怒气消去,孩子的天xìng又浮现出来,不禁露出了笑容。他转过头,看着刘修道:“先生,你看他们应该如何处理?”
    刘修含笑道:“文丑只是个武夫,为人蛊惑,如今能弃暗投明,陛下应许他洗心革面,为国效力。至于田丰,不过是一无良生,也不必太在意,赦免亦可,不赦免亦可。只要等濮阳城破之rì,将他交给濮阳城的百姓,想来他也难保全尸,大可不必污了陛下的手。”
    刘修说得轻飘飘的,可把田丰吓出了一声冷汗,连文丑都吓了一跳,本能的叩头道:“陛下,万万不可。”
    小天子很诧异:“为何不可?”
    杨修连忙上前,附在小天子的耳边,将田丰为了破濮阳城,掘了濮阳城中大户的祖坟一事说与小天子。小天子愕然,这才知道为什么刘修这句话有这么大的威力。他不禁摇摇头,冷笑一声:“田丰,你是想这么死吗?”
    田丰冷汗涔涔,一狠心,使出浑身力气张开嘴,便想咬舌自尽。就在他狠狠的合上嘴的时候,刘修忽然长身而起,一伸手,在田丰的下颌处轻轻一捏,田丰的下巴就掉了。刘修拍拍手,冷笑一声:“田丰,大丈夫敢做不敢当吗?”
    田丰怨毒的看着刘修,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第678章 以身说法
    辛毗眉头紧锁,心中狐疑,他和同样一脸失望的颜良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这就是陛下的条件?”
    “不。”使者淡淡的说道:“这是陛下的恩赐。”
    辛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突然站了起来,厉声喝道:“免死而已,这也算是恩赐?难道濮阳城里的数千百姓就一点价值也没有?骠骑将军为了自己的战功,就要将他们全部葬送在这里吗?”
    “要把他们葬送在这里的是你们,不是骠骑将军,更不是陛下。”使者不为所动,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附从袁家起兵,又悍然入侵兖州,占据濮阳,是你们的野心挑起战乱,并将死亡的威胁带给兖州。如今陛下亲征,骠骑将军率虎狼之师,连战连捷,袁绍望风而遁。陛下宽容,允你们以开城自首,以免再起刀兵。如果你们冥顽不灵,肆意妄行,到时候天子一怒,你们再想投降,也只能落一个像审配一样的下场。”
    “审配?审配什么下场?”辛毗心提到了嗓子眼。
    “审配被骠骑将军当场斩首,巡视于梁沛之间。审荣被送往交州林邑拘押,为审家的数百口人做前期准备。”
    辛毗倒吸一口冷气,颜良也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辛毗才冷笑道:“这么说,朝廷对我们绝不放过了?”
    “不然。”使者摇摇头:“审配先是纵火焚烧百姓庄稼,又放跑袁绍,与骠骑将军僵持数rì后才自赴大营,yù以濒死之身换取忠孝之名,再以审荣之降来保审家之富贵。机关算尽,岂能不自取其辱?故骠骑将军杀之,以jǐng示天下那些自以为是之徒,迁其家族,以示功罪赏罚之意。你们罪不及审配之重。势未至必死,故陛下开恩,允你们自首,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辛毗暗自松了一口气。背后湿透。他沉吟片刻:“仅仅是饶我们不死?”
    使者长叹一声:“辛佐治,知道长沙桓阶吗?”
    辛毗点了点头。他是颍川人,颍川虽然属豫州,但是和荆州靠得很近,士人之间的消息沟通很方便。长沙没什么名士,桓家是屈指可数的一个,辛毗听说过桓阶的名字。也知道他曾经在长沙城与刘修作战,施计让孙坚逃出长沙城的事。在辛毗看来,能从刘修的手下逃出去,那都是人杰。
    “你认识桓伯绪?”
    “就是在下。”桓阶微微欠身。
    “你……你是长沙桓伯绪?”辛毗惊得长身而起,两步窜到桓阶面前,瞪着眼睛,盯着桓阶的脸。桓阶现在穿着官服,但是品级非常低。这从他腰间的一彩青绀绶可以看得出来。堂堂的长沙名士居然做一个百石小吏,这在辛毗看来根本不可能。“你怎么……”
    “我曾经附从袁术,险些将长沙城拖入兵灾之中。骠骑将军念我献城有功。没有降罪于我,现在又允我入营作一个小吏。”桓阶温和的笑笑:“如果二位能听我一劝,我回去之后就能升职为四百石的郎中。在陛下身边两三年,如果有幸,也许能外放为县令、县长什么的。积功累迁,二千石可至,堪堪能洗去附贼之垢,慰勉桓家列代先人。”
    桓阶看看辛毗,“辛佐治,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你不要再走错了。”他转过头,又对颜良说道:“颜子善,骠骑将军尊重武人,陛下受其亲炙,有开疆拓土之宏愿。他们都念你曾经在北疆之战中立功。不忍心看你上佳的将才埋没于内战之中。你若想重现颜家的将门之风,何不追随陛下策马于塞北,为何甘心追随叛逆?骠骑将军教导我们说,武人的天职在守护,守护天下太平,而不是破坏天下太平。只有负起守护之职的武人,才会受到今人的尊重,后人的景仰。孰轻孰重,君自择之。”
    颜良沉默不语。桓阶也不着急,静静的看着他们,过了良久,辛毗站起身来,冲着桓阶深深一揖:“多谢指教。”
    桓阶松了一口气,躬身还礼:“辛佐治能迷途知返,亦是识时务之俊杰。”
    辛毗苦笑一声,转身向颜良道:“子善,还犹豫什么呢,这难道不是你一直向往的结果吗?”
    颜良迟疑了片刻:“只是袁本初当初颇为器重良,奈何……”
    “器重你的袁本初早已经死了,今rì只有不自量力的袁本初,有什么好犹豫的?”桓阶打断了颜良的话,摆摆手:“颜子善,你是武人,难道不知兵无常形,却只道墨守成规吗?”
    颜良长叹一声,起身拜倒:“多谢先生教诲。”
    桓阶哈哈大笑,起身一手拉住一个:“应该是我谢你们才是。你们既救了数千将士的xìng命,又使濮阳免于再遭兵火,同时还送了我桓阶一份功劳啊。”
    辛毗和颜良互相看看,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桓阶随着带着辛毗和颜良出城,直奔天子御营。正在听取攻城计划的小天子闻说辛毗和颜良降了,又惊又喜,转头对刘修道:“先生果真是料事如神,想不到濮阳城居然就这么投降了。”
    刘修放下手中的荆竹,微微一笑:“陛下,这不是臣料事如神,是臣相信相信辛毗等人不至于狂悖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也相信桓阶能够说服辛毗他们。现身说法,说服力自然倍增,更何况桓阶本就是智谋出众的人才。这一点,将来陛下会有很多机会看到的。”
    小天子大喜,刘修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把桓阶这个人才推荐给他了。小天子大步回到正席上,威严的坐好。刘修和曹cāo连忙也坐下,刘修坐在小天子左边,曹cāo坐在右边,那些正在听军谋们解说的将军们也纷纷就位,一个个不苟言笑,大帐里顿时杀气腾腾。
    桓阶首先进帐交令,小天子勉励了几句,即刻封为嘉德殿郎中。嘉德殿是天子正殿,是皇宫里最尊崇的大殿,在嘉德殿做郎中,虽然品级不会比别的殿高出多少,但可以时刻陪在天子近前,升迁的机会也多得多。桓阶大喜,连忙谢恩。
    辛毗和颜良自缚双臂,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在小天子面前跪倒。小天子一本正经的训斥了几句,又勉慰他们道:“你们能迷途知返,弃暗投明,足见你们本心不泯。昨rì之过已矣,从现在起,你们要谨守本份,莫再生妄心。富贵可期,却有义与不义之分。夫子云,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圣人教诲,当铭记在心,不可须臾忘却。”
    辛毗和颜良叩首谢恩。
    小天子又看看刘修和曹cāo,以商量的口吻说道:“骠骑将军,卫将军,辛毗和颜良虽有失足,好在尚未铸成大错。且辛毗有助成骠骑将军缓兵之计,颜良亦曾在北疆与鲜卑人作战有功,朕以为,功过分明,赏罚亦当继之,可略施嘉勉,以奖掖后来者。不知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曹cāo不说话,只是看着刘修,刘修却恭敬的说道:“陛下圣明,臣亦以为当如此。”
    得了刘修的允许,小天子心中大定,沉吟了片刻:“授辛毗为灌谒者,颜良为节从虎贲。”
    灌谒者是比三百石,节从虎贲是比二百石,都是小官,如果是在平时,天子授这样的官职无异于污辱,颜良这样的武人也许会接受,辛毗这样的名士肯定不屑一顾。不过想想长沙桓阶才做了一百石的小吏,这次升官也不过是四百石的郎中,辛毗也就不敢有什么怨言了。作为一个叛逆,能够不死已经是法外开恩,还授了天子近臣的职务,低点就低点,凭自己的本事,以后还怕不能升迁么?
    辛毗叩头谢恩,颜良却犹豫了一下,叩头道:“谢陛下天恩。不过臣xìng卑鄙粗疏,恐不能担当护卫陛下之重任。请以待罪之身,为一士伍,往军前效力,诚所愿也。”
    小天子眼角一抽,微微一笑,转过头对刘修道:“骠骑将军,你看如何?”
    刘修咳嗽了一声:“颜良,如今陛下亲征,你为节从虎贲,就是随陛下征伐,与军前效力何异?你的一片诚心,陛下已经知晓,你就不必推辞了,往后小心做事便是。”
    颜良无奈,只得叩头谢恩。小天子却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听刘修说起过这两人,品价不低,便想趁着这个机会收到自己身边,不料颜良居然想到军前效力,不想在他身边做个郎中,这让他有些不好处理。如果刘修也想把这个猛将收到他自已帐下,他现在还真不好推辞,面子上也很难过得去。好在刘修不仅没有趁火打劫,反而劝颜良接受任命,这让他非常意外,同时也多了几分感激。
    刘修转身又道:“陛下赏罚分明,臣等敬服。不过朝廷自有制度,官职不可轻授,还请陛下稍后补上相关的文到太尉府报备,以免有人弹劾我与卫将军蛊惑陛下乱了规矩。”
    小天子心情愉快,连声答应,立刻安排人去办。曹cāo却眉毛一挑,暗自惊讶。小天子虽然还没有亲政,但是他毕竟贵为天子,授的又是两个内朝官,别说是三四百石的小官,就算是虎贲中郎将这样的二千石要职,小天子也可以一言而定,太尉府只能签署命令而已。可是现在刘修却要小天子先向太尉府报备,还说是事急从权,按他那个说法,好像正常手续要由太尉府任命才行。这已经让曹cāo很惊讶了,但是更让曹cāo惊讶的是,小天子居然很自然的答应了,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的权力已经受到了约束。
    这父子俩搞什么鬼,难道他们已经挑明了,就瞒着天下人?曹cāo满腹狐疑。RS

第679章 劝降
    甘宁坐在飞庐上,扶栏远眺,一只手中把玩着一只洁白无眠的白玉杯,看着远处完好无损的浮桥,面带微笑。(。)
    严颜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费了好大的劲,绕了个大圈,终于从长江转道进入黄河,最终却没发挥一点作用。濮阳城的袁军投降了,兖州战役已经落下帷幕,接下来,天子的主要jīng力要转向防治兖州疫情和安抚豫州百姓,暂时不会有进军冀州的打算,甘宁他们根本没有参战立功的机会。按照甘宁那种脾气,此刻应该大发雷霆才对,而不是现在这样风平浪静。
    “兴霸……”严颜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甘宁转过头,“什么事?”
    “哦,没什么事,我就是觉得……”严颜再一次打量着甘宁的侧脸:“兴霸,兖州已经没战事了,我们……白跑了。”
    “啊?啊,我知道。”
    严颜更不解了,犹豫半天,还是没忍住:“你不失望?”
    “失望?”甘宁浓眉抖了两下,终于明白了严颜的意思,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失望什么。如果我们赶到得正是时候,那才叫失望呢。难道我们这些可以横行四海的水师就应该赶来切断浮桥,为那些竖子做嫁衣?不不不,那多没意思啊。这样多好?你看我们跑了这么多冤枉路,骠骑将军心里肯定过意不去,他会怎么办?当然要安排一个肥缺给我们,好补偿补偿我们。你说是不是?”
    严颜很无语。张了半天嘴,才哭笑不得的说道:“那你觉得骠骑将军会安排什么样的肥缺给你?”
    甘宁似笑非笑的看了严颜,老气横秋的摇摇头:“欷伯,不是我说你,你还年轻,可不能躺在功劳簿上过rì子。照你这样子下去,你这水师都督宝座可不稳。”
    严颜翻了个白眼。这话好像都是他说甘宁的,今天却被甘宁教训了。“那倒要请教甘都督,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我就知道你最近没做什么正事。”甘宁直起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张开双臂。纵声长啸,啸声在宽阔的河面上飞扬。啸完后,他顿了很久,才轻声笑道:“希伯,这一次我们为什么没能堵住袁绍?还不是因为消息传递起来有滞后,沟通不及时。这一次,袁绍是逃回冀州去,冀州再大,还在大汉范围以内,下一次呢?他会不会学徐福?骠骑将军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这一次。肯定会先把笼子扎好,然后再动手。你看着,用不了多久,骠骑将军的军令就会到达,我估计。不是进渤海,就是去辽东。”
    严颜眉头微蹙,沉思半晌,点头附合。“兴霸,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这一次可就真是远征了。将士们离乡rì久,会不会思乡?”
    “难免的。”甘宁挥挥手,很有把握的说道:“我已经做了安排,安排他们回乡休假,一次两个月,把一年的假都休掉,这样正好能赶上明年年初出发。”
    “明年年初?”
    “兖州这个疫情,能在半年内解决都是快的。”甘宁叹了一口气:“明年年初,已经是最快的打算了。不过,那是全军出动的时间,先头部队当然要早一些。希伯,你有没有回去一趟的打算?等开始行动,你我可没时间离开啦。”
    严颜沉吟片刻:“我没什么,倒是你,如果想回去看看,还是趁早。”
    “我不回。”甘宁搓搓手:“大丈夫当立功名,功名不立,回家干什么?哪天立了大功,我再回去不迟。”
    严颜笑着摇摇头。他知道甘宁心大,做多大的官并不重要,关键的是要立功封侯。不过话又说回来,有哪个武人不这么想,难道当真是为国效力啊。对于很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武人来说,这个要求实在太高了些。他们的目标其实很简单,既然没什么学问,就是用手中的刀砍出一个殷实的生活。
    ……
    辛毗站在俘虏营的帐门口,尴尬之极。颜良、文丑穿着郎官的服饰,互相看看,谁也不肯迈出第一步。
    辛毗叹了一口气:“你们等着,我先进去。”
    颜良和文丑忙不迭的点头。辛毗深吸了一口气,举步进了俘虏营。俘虏营里坐满了袁军,一看到辛毗身上的官服,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只有踞坐在角落里的田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辛毗慢慢走到田丰的面前,双手笼在袖中,静静的看着田丰。田丰低着头,一动不动。两人就那么对峙着。帐中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其他的俘虏们都偷偷的瞟过来,看一眼,又迅速的收回目光,过一会儿,又不知不觉的游离过来。
    “我不是来劝降的。”辛毗开了口,却说了一句让田丰很意外的话。田丰的眼角一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了辛毗的官服两眼:“敢问辛谒者所为何来?”
    “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辛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平静的说道:“骠骑将军给你写了一块碑。”
    “碑?“田丰沉吟了片刻,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我还真是荣幸啊。”
    “等你知道了内容,你大概就不会觉得荣幸了。”辛毗的笑容很苦涩:“掘墓者田丰被分尸处。”
    田丰突然打了个激零,愕然的看着辛毗。
    辛毗伸手摸了一下鼻子,又道:“你可能不会相信,审配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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