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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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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门槛,却一直没能跨进去。”刘修若无其事的笑道:“可能我终究不是修道之人吧,牵挂太多,却没什么道心。”他抬起头,打量着虞翻:“你呢,修行多少年了?由你的轻身术看得出来,应该有五六年了吧?”
    “将军。”虞翻坐了回去,咂了咂嘴,有些遗憾:“我从五岁开始就启蒙了。”
    “五岁启蒙?”刘修有些诧异:“那你这进展可不算快啊。”
    “将军,如果仅以修行方面来说,我在虞家四百年的历史上,算不得第一,可是也绝对能排进前三。”
    “是吗?”刘修没话说了。他从接触霸诀开始,到今天用了十四年,当然这里面有卢夫人的大功劳,否则他大概连狮子吼的门都进不去。只是虞翻说他在虞家四百年的历史上能进第三,这还是让他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他又释然了,卢夫人早就说过,修道者多如牛毛,得道者凤毛麟角,他是体质特殊,运气也好,这才有今天。虞翻可是全凭自己修炼,能有这样,也算不容易了,看看王稚、左慈那些一心修道的人不过如此,就大概可以清楚修道人的难了。
    “这些年来,虞家还好吧?”
    “还好。”虞翻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安份守已便是了。君子见机而作,无机则蜇伏其身罢了。虽然等得太久,可终究还是等到了,便不算白等。”
    刘修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对会稽虞家原本并没有太在意,如果不是虞翻今天一见到他就提到了虎啸,然后又对他故意说的霸诀没有表露出任何诧异的话,他也不敢相信虞家会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虞翻的父亲虞歆在rì南太守任上一做就是十五年。大汉虽说有三年一考的习惯,但是太守这样的官员一做几十年也是有的,只是像rì南那样的僻远之地做官不是大多数官员的希望,一般都会尽快的离开,像虞歆这样安心在rì南呆着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但是刘修现在知道了,这肯定是老爹的决定,因为这些年从交州贩运来的米基本上都是由rì南采购来的。rì南向西,应该就是后世泰国的地方,一年三熟,盛产稻米,虞歆留在那里应该就是为了控制那个产米基地。如果不是从交州运来的米,曹cāo恐怕早就无法支持了。而曹cāo之所以能听他的安排,一方面当然是有利益的考量,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如今的青徐兖三州其实已经被他——准确的说是老爹控制住了命门。曹cāo需要出售青徐兖的丝绸来换钱,然后用卖丝绸的钱来买交州的米、并凉的战马和武器,这样他才能dú lì支撑这么久。
    虽然有这些深的渊源,可虞翻还是到今天才来见他,来了之后,也没有直接来请见,而是躲在朱儁的大营里,可见虞翻这次来还是有疑虑的,他有着自己的傲气,要在确认他刘修是个值得辅佐的人之后,才肯拿出自己的诚意。否则,虞家也许还是会一直支持他,但是虞翻个人却会隐在暗中,把最jīng华的部分保留起来,继续蜇伏。
    这大概还不是虞家的私心,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也是老爹的想法。老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把他手中的资源全部交给他,自然还有他自己的考虑,还有需要观察的地方。虞家,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你说矛法是耕余剩技,那什么才是真正的学问?”
    “经学。”虞翻淡淡的说道:“治国唯有经学才是正途,武技不过是健身自卫,上阵杀敌的时候,个人武技用途实在有限。纵使是万人敌又能如何,如果不通治国之道,终究还是不能全其功业。”
    “经学?”刘修的嘴角一阵抽搐:“之乎者也的,助得甚事?这么说来,你虞家四百年,在学问上也没什么进展啊。”
    虞翻眉毛一挑,傲气顿生:“将军,臣不敢妄自菲薄。臣在《易》上钻研多年,自问略有心得,臣曾经去洛阳和孔文举等人论易,也曾去北海向郑康成问道,尚无败绩。将军如果不信,可以考校考校臣……求推荐票!RQ!!!

第626章 大将风度
    刘修摆摆手,打断了有些小激动的虞翻。孔融是少年成名的神童,虽然嘴太臭,但是做学问那是没话说的,不管是什么学问,他都拿得起来,而且研究颇jīng,可谓是年轻一代通儒。至于郑玄郑康成,那更是不用说,他是老一代通儒马融的弟子,是卢植的师弟,在学问上比卢植还要jīng深,当年学成出师,马融就说,吾道东矣,以郑玄为自己的学业衣钵继承人,眼下是无可非议的学术领袖。虞翻在易学上的造诣能得到他们的认可,那当然不会差。
    可是在刘修看来,那些学问再jīng通,也不过是书面文章。说得难听一点,这就是和乌托邦一样,构想得再合理,再完美,可是一碰到现实就会露出原形,又有什么意义?
    从本质上来说,刘修不反对学问,但是他极端反对这种在纸堆里打滚的学问。《易经》号称中华文明的源头,可惜几千年后还是一门玄学,大师们层出不穷,但是要想出风头,还得拉上莱布尼兹这个洋鬼子做招牌,大言不惭的说二进制的思维来源于易经,可是在莱布尼兹之前,出了那么多的易学大师,也没见哪个提出二进制来。
    “将军,易道广大,无所不包。圣人制器,也是依据易象,不可轻视啊。”虞翻见刘修一脸的不屑,既有些生气,又有些沮丧。如果换了旁人,只怕虞翻此刻已经喷了他一脸的唾沫,可是眼前是刘修。不仅是虞家数百年来等候的主人,还是仅仅用了十四年就创下了一番事业的奇才,他再狂傲,也不敢太放肆,只好尽力劝说。知道刘修喜欢工商,特地点出易学的这个大功用。
    “我虽然不研究易学,可是你说的那什么易相制器我大致也知道一点。那我问你。你既然jīng研《易》,连孔文举和郑康成都难不倒你,你能根据易相造一个东西出来。让我能飞上天吗?”
    虞翻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道:“人又不是鸟,怎么可能飞上天?”
    “笨了吧?”刘修嗤的笑了一声:“过两天我引你去见黄承彦。你就知道人虽然不是鸟,却可以上天的。”
    “那他造出来没有?”
    “目前还没有,眼下他造出来的木鸟,只能在天上飞上一盏茶的功夫,和公输班的木鸟相比,还差得太远,更谈不上能带人飞上天的。不过,他毕竟在一步步的向前走,也许一百年,也许两百年。他肯定能上天,而你……”刘修摇了摇头:“你再研究四百年的《易》,你还是只能在地上看着。”
    “且。”虞翻不服气的暗自哼了一声,声音很低,不过以刘修的灵敏听觉。这其实等于不加掩饰了。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刘修不紧不慢的说道:“喝过酒吗,就是那种烈酒。”
    “喝过。”虞翻点点头,好奇的看着刘修。
    “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虞翻摇摇头,烈酒的作坊都是保密的,谁都想打听。可是谁也打听不到。
    “其实很简单,普通的酒之所以不够烈,不过是因为里面的水太多。把里面的水去掉一些,酒就会变得更烈。酒和水浑然无别,怎么去呢?”
    “怎么去呢?”虞翻下意识的跟了一句。
    “《易》经上有办法吗?”刘修反问道。虞翻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窘迫的摇了摇头。
    “蒸!”刘修把蒸馏酒的制法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同时解说了一下原理,虞翻听得入神,又有些不敢相信那些卖得疯狂的烈酒居然就是用这么简单的办法做出来的,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jīng通《易》,可是这么简单的办法,你不会,那些所谓的易学大师也不会。而那些造出这些酒来的人,有很多都不识字,更谈不上什么易学,你觉得这易象制器真靠得住?”刘修轻蔑的摆摆手:“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些书生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什么圣人依易象而制器,我不敢说肯定是胡说,但至少目前来说,就连书生们都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照这么说,《易》就没有用了?”
    “当然不能这么说。不过,你现在的层次不够,告诉你,你也理解不了。等有空,我再慢慢给你启蒙吧。”刘修站起身,看看岸上,“鱼汤该好了,我们回去喝酒吧,鱼汤冷了可不如热的好喝。”他转过头,又问道:“你知道为什么鱼汤冷了,会特别的腥吗?”
    虞翻窘迫不堪,刘修仰头大笑,讥诮之意不加掩饰。虞翻叹了一口气,主动走过去握紧船桨,调转船头,向岸上划去。
    ……
    袁绍的大帐里一片死寂,袁绍面sè灰败,郭图、张邈和韩馥低着脑袋,无地自容,审配沉着脸冥思苦想。他们都在为黯淡的前景而忧心冲冲。曹cāo和刘修翻脸的事既然是个圈套,那刘修把他们诱到这里来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接下来,他们就要面对一个重大的考验:刘修的十八万大军是真是假?
    虽然这个消息还没有得到验证,可是从刘修这么大的手笔来说,至少有几分可能,而郭图已经犯了一个大错,把袁绍推到了绝境,他的能力受到了大家的质疑,再由他安排人去验证这个消息是不是合适,如果再搞错一次,那可是连最后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这个压力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即使是审配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为了安慰袁绍,他说还有一战之力,但是他非常清楚,如果刘修真有十八万大军在等候,那这一战之力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胜利的机会非常渺茫。以少胜多不是不可能。但那是以强者一方出现了致命的错误才能实现的,把希望寄托在刘修出错上,这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刘修本人用兵的才能自然不用说,就他作用参谋团来代替个人决策的作法,就决定了他也许会错过一些机会,但绝对不会犯致命的错误。
    审配的手心全是汗,太阳穴呯呯的乱得急。额头上鼓起了一条条血管,整个面庞有些不健康的cháo红。鼻翼不停的翕张,气息粗重。清晰可闻。
    “正南……”袁绍动了一下:“扶我起来。”
    审配连忙托住袁绍的背,将他扶了起来。袁绍坐好身子,吸了一口长气。又慢慢的吐出来,往复几次,脸sè奇迹般的恢复了不少。他看看审配,赞了一声:“正南,你刚才的处置很妥当,多谢。”
    审配见袁绍恢复了平静,心中大喜。袁绍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如果他乱了,接下来的好多事都无法处理,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平静下来。至少说明还有转机,还没有到一败涂地的地步。
    “主公,这是臣应该做的。”
    “嗯。”袁绍又转向郭图等人,“行军作战,虚虚实实。真伪难辨,有所误判也在所难免,重要的是如果验证这些信息。公则……”
    郭图身子一颤,连忙拜服在地:“主公,是臣的失误,请主公责罚。”
    “你的确有失误。但现在不是责罚你的时候。你立刻派人去验证一下刘修是不是还有大军潜伏在某处。十多万大军不是小数目,他就算之前不通知天子,现在大战已经开始,他至少也会让天子清楚这些大军的用处。”
    郭图立刻明白了,连忙躬身应喏。刘修调动这么多的军队,如果不通知天子,很可能会引起误会,刘修再骄横,想必也不会把这种对自己非常不利的把柄送到别人的手中。郭图在天子身边还有jiān细,他们多少能观察到一些端倪,再配合斥候们打探的消息,得出的结果可信度要高得多。这些人平时一般不轻易动用,以免暴露,现在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该用用他们了。
    “正南,立刻派人接收沿途投降的那些县城,派兵进驻,将来万一有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立足之地。另外,多收集一些粮食,越多越好。不管是花大价钱买,还是抢,总之粮食越多越好。”
    审配点头领命:“我马上就去办。”
    “最近,传书田丰,让他看好浮桥。命令淳于琼率兵一万渡河,协助他拿下濮阳。有濮阳在手,我们就算在兖州站住了一只脚。”
    审配犹豫了片刻:“将军,濮阳城坚固,很难在急切之间拿下,万一……”
    “告诉田丰,一切由他决定,我只要他能保住浮桥,不要断了我们的后路就行。”袁绍坚定的挥挥手:“是不是要攻濮阳,由他做主,淳于琼所部也由他全权指挥。”
    审配大喜,连忙领命。郭图听了,却暗自叹了一口气。淳于琼是颍川人,现在却要听冀州人的指挥,自己这一次算是把颍川人害苦了,也把主公逼到了不得不向冀州人低头的地步,等过了这一关,这个责任就足以让自己没有翻身的机会。
    袁绍说了太多的话,一时有些气喘吁吁。审配看看他,小心的提醒道:“主公,臣有一个建议。”
    “你说。”袁绍额头沁出一层层的细汗,声音有些急促。
    “广陵一带还有三四万人,刘修的身后还有合肥、六安两座坚城,为什么不让他们出动sāo扰一下,也好减轻我们的压力。”
    袁绍略作思索,便点头答应了,不过他又担心的说道:“没有合适的将领啊。”
    “臣推荐一人,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袁绍偏过脸,眯着眼睛瞅了审配一眼,好半天才说道:“谁?”
    “许攸。”
    “许攸?”
    “正是。”审配加重语气,“臣敢担保,许攸一定能完成任务。”
    袁绍沉默了片刻,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哑着嗓子强笑了一声,伸手抚着审配的背:“正南,你这个建议甚佳。来人,请许攸许将军来。”

第627章 田丰夺权
    田丰坐在浮桥上,看着滔滔不绝的黄河水,怅然不忆。袁绍孤军深入,眼下已经到达陈国,离黄河近千里。虽然袁绍没有给他任何消息,但是他仅从用兵的常识也能知道这一仗的凶险。他越来越觉得这可能是刘修的阴谋,把袁绍从根基稳固的冀州引到兖州来加以歼灭,而那个所谓的谣言,也许就是刘修自己放出来的。
    这个谣言是大逆不道,可是对于刘修这样的权臣来说,何尝又不是一个试探人心的法子?为了能把袁绍吸引来,再大逆不道的谣言也值得,小天子又能把他怎么样,说不定这其中就有小天子的允许。
    袁绍上钩了,这就是一个莫大的胜利。
    田丰越想越心惊肉跳,他站起身来,看着北岸淳于琼的大营,踌躇半晌,最近还是决定去拜访一下这位淳于将军。淳于琼是颍川人,颍川和冀州两派不管怎么说都是两个阵营,袁绍把监视黎阳的重任交给淳于琼,就是明例。眼下能否住这座浮桥,关键就在于淳于琼手中的兵力,为了得到他的帮助,不得不放下身份,主动去协商一番。
    主公终究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冀州人啊。田丰叹了一口气,小心冀冀的向前走去。河水虽然不是非常急,可浮桥还是随着波浪上下起伏,对于田丰这个聪明绝顶,身手却一般的文士来说,要从浮桥上走过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于田丰的来访,淳于琼非常意外。不过他还是热情的把田丰迎入大营。一进大帐,田丰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不由得吃了一惊。好容易才扮出来的笑脸立刻阴了下来。
    “将军在喝酒?”
    淳于琼已经五分醉,打着酒嗝笑道:“闲来无事,小酌两杯。田先生来得正好。一起喝点?”
    田丰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声音高了起来:“淳于将军,你知道你的肩上是什么样的重任吗,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吗,你知道你一旦疏忽,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你居然还有心思喝酒?”
    淳于琼一愣,脸色也阴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好心好意的请田丰喝酒并没有错,田丰一见面就这么训斥他。实在有些过份。他也收起了笑容,回到自己的案前,摇摇晃晃的坐下,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了两杯,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出了事,我自会向主公禀报。不劳田军谋费心。田军谋,倒是你不请自来,不知道可有主公的命令?如果有,请你拿出来,如果没有。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到自己的防地去,主公如果知道了,我也无法帮你遮掩。”
    田丰心里咯噔一下,后悔莫及。一路上想了那么多说辞,怎么一见面就说崩了。他站在门口,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淳于琼看在眼里,却以为田丰这是对他的不屑和愤怒,心中更是不喜,“咚”的一声放下酒杯,高声喝道:“来人!”
    两个卫士应声而入。
    “请田军谋过河去。”淳于琼看都不看田丰一眼,森严下令。
    两个卫士互相看看,转身站到田丰面前,面无表情的一伸手:“田军谋,请!”
    田丰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心里那点后悔也被淳于琼的傲慢激得无影无踪。他大步出了营,直奔浮桥,一直走到浮桥正中央,被湿热的河风一吹,这才清醒了一些,不禁又后悔又生气,后悔的是自己沉不住气,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怎么一见面就吵了起来呢,还是心性不够啊。生气的是淳于琼身负重任,却不知道谨慎从事,居然还有心情喝酒。黎阳城里可有一万多精锐铁骑,正面对攻淳于琼也许还有几分把握,这要是偷袭,就凭淳于琼这副德性,大概连对方的脸还没看到,就会一败涂地。淳于琼如果败了,浮桥还保得住吗,万一袁绍大败而回,那可就连退路都没有了啊。田丰越想越害怕,一阵冷汗沁了出来,粘乎乎的难受之极。他转过身,又向河北走去,上了岸,正准备去大营,转念一想,淳于琼现在大概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去了也说不成,不如等一等,等他酒醒了再说不迟。
    田丰刚刚坐下,两个士卒从浮桥上追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田丰见了,一阵心惊肉跳,连忙停下来等着。
    “田军谋,主公的军令。”
    田丰接令在手,急急的问道:“主公到哪里了,开战了吗?”
    “主公在新汲,还没有开战。”那传令的士卒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道:“眼下只有前军和在敌军交战,才打了一天。”
    “才到新汲?”田丰诧异的抬起头:“怎么还在新汲?”
    士卒茫然的摇摇头。田丰见了,连忙拆开军令,仔细的看了一遍,脸色顿时阴得可怕。果然是个阴谋,曹操斩杀了潜伏在他身边的奸细,已经和袁绍决裂。辛毗从曹营得到消息,刘修可能安排了十八万大军,等着袁绍上钩。
    “我就知道。”田丰捏着信纸,手脚发麻,信纸在手中簌簌作响。他喃喃自语,一会儿冷笑,一会儿叹息,最后又狂笑起来。
    “天意啊,天意啊。”田丰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士卒们看着他,手足无措。
    田丰哭了一阵,心情这才平复下来。他挥挥手,将信纸塞进怀中,大手一挥:“随我进营。”
    淳于琼已经醉了,躺在行军榻上,鼾声如雷。守在帐门口的卫士不准田丰进去,田丰寒着脸,将袁绍的手令一亮,那些卫士顿时傻了眼,眼睁睁的看着田丰闯了进去。田丰看了一眼狼藉的案面,下令立刻收拾一下,然后让人拿来了笔墨,手不停挥的给袁绍写了一封回信。打发走传令兵之后,他让人把淳于琼从床上揪了起来,扔在外面的地上。
    “来人,打水来。”
    淳于琼的卫士一个也不动,他们当然知道田丰想干什么,虽说田丰手里有袁绍的军令,他们不敢违抗,可是也不至于帮着田丰收拾自己的主将。田丰的卫士却没这个心情,他们很快提来了几桶水。田丰亲自挽起袖子,举起一桶水,当头冲着淳于琼浇了下去。
    “哗——”淳于琼顿时浑身湿透。他一激零站起来,睁着惺忪的醉眼,迷迷瞪瞪的看了一圈,只看到一圈人影,却没看清是谁,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实在是喝得太多了,舌头有些大,口齿不清,也不知道他骂的是什么。
    田丰将手中的桶扔在地上,寒声道:“再泼!”
    “哗——哗——”又是两桶水淋了下来,淳于琼连打两个喷嚏,这才稍微清醒了些,他仿佛看清了田丰的身影,勃然大怒,冲上去,挥起拳头就打。田丰虽然是个文士,此时却这不示弱,闪在一边,用力一推。淳于琼立足不稳,啪的一声摔了狗啃屎,脸扑在地上,吃了一嘴泥。
    “摁住他。”
    两个士卒扑了上去,死死的摁住挣扎的淳于琼,田丰掏出袁绍的军令在他眼前一亮,声音如刀锋一般锋利:“淳于将军,我奉主公军令,现在命令你协助我抢攻濮阳。鉴于你大醉未醒,我先接管指挥权,等将军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淳于琼奋力挣扎,哪里听得清田丰的话。田丰也不理他,命人把他架回大营,立刻开始聚将。淳于琼的部将们匆匆赶来,看不到淳于琼,田丰却坐在将位上,大吃一惊。田丰掏出袁绍的手令让他们传看,这些人这才安静下来,不过脸色却变得非常难看。
    刘修可能有十八万大军?天啦,那还有什么胜利的可能,很快就要兵败如山倒啦。
    田丰扫了一眼众将。“诸位,主公很快就会退回冀州,河上的浮桥,就是八万大军的生命线。如果能守住浮桥,便是大功一件。”
    众将连连点头,不管刘修有没有十八万大军,至少曹操和刘修加起来就有近十万人,已经超过袁绍,袁绍退回来已经是必然,这一仗还没打,已经就输了。守住浮桥,让袁绍能够平安的撤回来,也许是这一战唯一的功劳。
    “从现在起,我们的任务就是守住浮桥。河北有大军守护,可是河南却没有立足点,我们必须尽快拿下濮阳。”田丰二话不说,简明扼要的点明了眼前的厉害,立刻开始调兵遣将。他重新调整了河北大营的防务,然后带着一万大军过河,准备攻取濮阳。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皇甫嵩的耳朵里。皇甫嵩立刻派司马张昶请来了董卓和尹端,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向他们传达之后,董卓和尹端欣喜的互相看了一眼。
    “这么说,骠骑将军的反攻很快就要开始了?”
    “嗯。”皇甫嵩点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要攻击一下淳于琼。他有一部分人调往河南了,这里兵力不足,我们要趁援兵到之前抓住机会打一仗。”
    董卓一拍大手:“有道理。我看那小子早就不顺眼了,这次终于逮到机会收拾他。将军,让我做先锋吧。”
    皇甫嵩微微一笑:“正要倚重你的铁骑。不过,我还没说完。这次打,必须重创淳于琼,却无须夺下浮桥。浮桥断了,袁绍会拼命,骠骑将军的损失会非常大,我们把浮桥留着,不断绝他的希望,还能让他不断的调集兵力来防守。”
    董卓想了想,不禁放声大笑:“高明,高明!”

第628章 痼疾
    皇甫嵩悍然发动了攻击,没有任何花哨,就是堂堂正正的进攻,董卓为前锋,尹端为后拒,他自率中军,一万步骑火速向淳于琼的大营扑来。
    淳于琼被田丰淋成落汤鸡之后,老实了好几天,一听说皇甫嵩杀来了,他立刻迎战。他原本有两万大军,被田丰夺走了一万之后,只剩下一万,而且以步卒为主,他知道野战不是西凉人的对手,干脆固守营盘,准备打一场阵地战。
    不料,他还是低估了西凉军的战斗力和董卓等人的立功**。他们被袁绍的大军压着打了几年,因为实力不足,一直没能立下什么值得称道的战功,看着刘修在江南势如破竹,这心里的羡慕嫉妒恨就不用说了。如今刘修把袁绍的主力诱过了黄河,将在兖州境内重创袁绍,他们又要坚守黎阳,没什么机会参与战斗,看着别人吃大餐,自己只能在旁边留口水,这种眼红更是心里的痛,眼下有机会拿淳于琼泄泄火,那还不全力以赴?见西凉人发疯似的全力进攻,淳于琼有些心虚了,一面抵抗,一面向河对岸的田丰求援。
    董卓亲自上阵,下令胡轸、李傕等人轮流猛攻,冒着箭雨厮杀了两个多时辰后,李傕率先攻破了淳于琼的大营,董卓随即率领前军三千勇士扑了上去,迅速将缺口扩大,杀入大营之中。
    皇甫嵩随即下令中军进攻,一万多步骑在淳于琼的大营里来往麾突,杀得淳于琼人仰马翻。紧急时刻,田丰率令一万大军赶到,这才稳住了局势,保住了浮桥。皇甫嵩见好就收,带着大军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的狼藉。
    经此一战,淳于琼损失过半。大营被毁,不少辎重被烧毁,所幸田丰支援及时,浮桥无恙。田丰正在准备攻击濮阳。却遇到这个情况,气得跺足大骂淳于琼无能。他来不及向袁绍请示,立刻急书镇守邺城的袁谭,要他立刻再派两万人支援,务必要守住浮桥。
    淳于琼被田丰骂得很难堪,心里很不爽,见田丰下了这道命令。不由得暗喜。他给郭图写了一封信,把田丰的所作所为告诉郭图。他知道,郭图是支持袁尚的,一直反对袁谭继承袁绍的基业,而冀州系基本上都支持袁谭,审配、田丰、沮授都是袁谭的支持者,田丰做出这个举动,意味非常明显。郭图匆匆走进了袁绍的大帐时。袁绍正眉心紧皱的站在地图前。他在新汲已经呆了五天了,颜良一直在和对岸的朱儁交手,多次杀过河岸。但是朱儁非常老到,每次都把颜良的先遣队赶了回去,几天下来,损失近三千多人,却还是没能在对岸站稳脚根。
    眼看着军粮一天比一天少,袁绍心急如焚,他没有时间了,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是进攻,还是撤退。如果撤退。那他这一趟就白来了,劳师远征,无功而返,不仅士气大堕,而且他的个人威信也将一落千丈。这么回到冀州去,冀州人对他还有信心吗?到了家门口。都没能进家门,这也太丢人了。
    可是进攻也不是易事。刘修和曹操有近十万人马,比他还略多一些,但这并不可怕,因为这十万人马现在兵力分散,而他这八万大军却是抱成团,攻击任何一个,他都有优势。他担心的是那十八万大军,如果刘修真有十八万大军,他去强攻,无疑是自投罗网,绝对是有败无胜。这两天,袁绍按照审配的建议,多设攻击点,可是也未能奏效,刘修在对岸看得一清二楚,总能及时的做好准备,不给袁绍任何可趁之机。这似乎也足以说明,刘修有足够的兵力可用,不管他在哪个点发动进攻,刘修都有兵力进行拦截。这进一步证明了袁绍的担心,让他越发不敢轻举妄动,犹豫不决。听到郭图的脚步声,袁绍转过身子,打量了一下郭图的神情,眉头挑了挑:“有好消息?”
    “是。”郭图声音响亮的应道:“主公,我这些天派出数百斥候,深入汝南打挥,足迹远到庐江、九江一带,没有发现任何大军行动的痕迹。我可以保证,刘修除了现在有的人马之外,不可能有任何隐藏的力量。”
    袁绍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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