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混在东汉末-第30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修在哪里?”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沙水西侧已经出现了他的斥候,应该离这儿不远了。”
    颜良有些犹豫不决。他一面派出斥候再探,一面派人急报袁绍,双方大军即将接触,第一战的胜负关系到双方的士气,不可轻举妄动。他只带了一万大军,如果遇到刘修的主力,他没有什么取胜的机会。
    可是他的消息刚刚送出去,斥候的消息又送来了,刘修的前锋大将麹义只带了五千人,正在沙水上搭浮桥,看那样子他还没发现了颜良的人马,正准备进入扶乐城。
    颜良大喜,随即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既然对方只有五千人,那就必须吃掉他,如果让他进入扶乐城,麻烦会更大。
    一声令下,将士们顿时〖兴〗奋起来。这一路走得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人有些想象不到,早知道兖州人这么不能打,早就该来了。赶了几天路,终于碰到敌人,而且人数只有自已的一半,这个功劳等于是白给啊。
    从颜良开始,几乎所有人都两眼放光,似乎这个首战之功已经攥在了手心里。
    将士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放开了脚步奔跑,斥候骑着马,像箭一般来回传递着最新的消息。颜良〖兴〗奋不已,带着亲卫骑奔在最前面。
    “将军,敌军已经搭好了浮桥,正在渡河。”
    “将军,敌军斥候发现了我军的踪迹。”
    “将军,对方正在撤退。”
    颜良大叫一声:“浮桥怎么样?”
    “他们正在拆,不过搭得太坚固,拆的速度不够快。”
    颜良大喜,从马背上站了起来,举矛大呼:“亲卫骑,随我来,抢占浮桥。”
    “喏!”五百骑士轰然应喏,猛踹马腹,战马突然加速冲出了队伍,卷起一阵狂飚,向前奔去。

第617章 郁闷的第一战
    战马奔驰,不过一杯茶的功夫,颜良就奔到了沙水旁。远远的,两道浮桥横亘于沙水之上。浮桥有一丈宽,全是用木板组接而成,非常结实,看样子是为了大军过水做准备的。百十个将士正在手忙脚乱的拆桥,一看到颜良的战旗,他们惊慌失措,一哄而散。对岸,一个将领正挥舞着马鞭大声斥骂着,想将那些逃跑的士卒赶到桥上。在他的身后,十几个士卒正在点火把,准备烧桥。
    颜良见势,快马加鞭,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如果让敌人把浮桥烧了,他至少要花一天的功夫才能再搭起来,势力会延误大军前进的速度。
    “快,快,冲过去!”颜良一边纵马飞驰,一边大声吼叫道。冲到浮桥前,他翻身下马,双手持矛,拔步飞奔。浮桥再坚固,也不可能禁得住奔驰的战马,为了安全,他只能下马步战。
    亲卫们不敢怠慢,一个个翻身下马,任由战马跑到一旁,紧跟着颜良冲上了浮桥。
    被赶回浮桥上毁桥的士卒一看颜良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掉头就跑,对岸有人拦着,他们干脆扔到了火把和武器,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反正现在是夏天,水一点也不凉。
    颜良势如破竹,长驱直入,一口气冲过了浮桥,连一个对手都没遇到。直到冲上了岸,他才遇到了阻力,面色铁青的麹义带着亲卫营堵了上来,组成一道盾阵。箭如雨下,想要将颜良挤回水中。
    颜良单手持矛,左臂抬起,用臂盾遮住面门,狂呼而入。手中长矛一抖,矛头刺破一面盾牌,盾牌后的战士刚刚举起战刀。就被他一矛刺中胸口。胸甲结实,矛头无法刺入,却顶得胸甲瘪下去一大块。那战士“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连退两步,这才勉强支持住,他狂吼一声。挥刀就劈。
    颜良举盾架住,单手握矛用力一顶,将那个战士逼得再退一步,这才抽回长矛,格开一柄战刀,左手从腰间拔出环刀,反手横扫。两口战刀刀锋相错,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星四溅。那战士力量不如颜良强悍,手臂一软。被颜良的刀尖在脸上划了一道,顿时鲜血淋漓。
    颜良左刀右矛,面对数名扑过来的战士,犹自攻多守少,他的亲卫跑过浮桥。聚在他的身后,组成越来越厚实的战阵,奋勇搏杀。
    双方战在一起。
    麹义在远处看着,挥着战刀,嘶声力竭的吼叫着,心里却郁闷得要吐血。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上次大家给关羽面子。首战的机会都没去争,后来攻城打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刘修舍不得伤亡还是忙着与天子较劲,经常出去列个阵,冲杀一阵,早早的就收兵回营,看起来打得热闹,其实并不激烈。
    这次袁绍大举来袭,大家算是明白了刘修的用意,他们都是人精,对刘修用兵的习惯也清楚,估摸着和曹操的矛盾也可能是个陷阱,只等袁绍过了河,一直在养病的曹操大概就会痊愈了,让他们单独与袁绍作战的机会不会太多,所以都抢第一战。
    麹义抢到了,可是结果却让他哭笑不得。刘修说,这一战许败不许胜,你还要拿捏好时间,替袁军把浮桥搭好,再假模假式的打一场败仗才能退。刘修当时语重心长的说,你们要知道,袁绍这些年虽然一直在打仗,可是他很少有机会打过黄河,这搭浮桥的本事一直没长进,我们要帮帮他。要不然这一路那么多河,他哪一天才能赶到这里来送死啊。
    他说完这句话后,大帐里沉默了片刻,然后爆发出一阵狂笑,麹义的脸上最精彩,抢了半天,就抢了这么个好任务?当华雄拍着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安慰他时,他气得唾了华雄一脸,想把这个任务让出去,却没有人肯接了。
    开玩笑,这种郁闷的任务谁肯接啊。于是麹义只好自认倒霉,带着部下来给颜良搭桥了。
    说实在的,麹义现在手痒痒的,非常想冲上去把颜良和他那些亲卫骑兵全部砍死,可是一想到刘修的命令,他又不敢。他知道刘修这次要想袁绍留在这里,越是把他引得远离冀州,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眼看着河对岸颜良的主力已经赶到,麹义咽下快涌到嗓子眼的一口鲜血,带着部下“狼狈逃窜”,撒开腿,一路狂奔而去。
    颜良顺利夺得浮桥,心中狂喜,一面在沙水西岸扎下大营,守护浮桥,一面派人通报袁绍。袁绍得知颜良首战告捷,心情大好,下令全军前进,召集众将议事,为颜良庆功。
    麹义一口气跑了五十多里,在洧水西侧的新汲看到了刘修率领的主力。刘修正与众将围着沙盘商议,一看到麹义扁着一张嘴走了进来,忍不住笑着打趣道:“云天受委屈了,大家快来安慰一下。”
    众将大笑。
    麹义没好气的说道:“将军,这次任务我可完成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任务可不能再给我,这倒霉的事儿总不能摊在我一个人的头上吧。”
    “可不是摊的,是你的抢的好不好?”段煨和华雄、李蒙等人挤挤眼睛,嘎嘎的笑道。
    “去你老母。”麹义翻了个白眼,愤愤不平。
    刘和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说道:“麹校尉别生气了,完成任务便是胜利,又何必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徒逞匹夫之勇。”
    麹义连忙接过,满脸堆笑的说道:“翁主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末将不敢当,不敢当啊。”说着,得意的冲着华雄等人撇了撇嘴:“看到没,还是翁主有见识,你们这些人啊,不过是只知逞匹夫之勇的杀材,何足道哉。”
    大帐里顿时响起一顿鄙夷声。
    田宴和夏育看着眼前这几乎没一点正形的军议,哭笑不得,他们互相看看,暗自摇摇头。当年在段颎帐下议事的时候,谁敢这么放肆?可是现在刘修却笑得比谁都大声,不仅不阻止,还非常纵容。
    大家说笑了一阵,刘修咳嗽了一声,用手中的荆竹轻轻敲了敲沙盘,他并没有怎么用力,声音也不是很响,却像是一阵惊雷,原本在说笑的将领们立刻收起了笑容,严肃得挺身而立,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刘修。刘修点了点扶乐城,又在洧水和沙水之间划了一个圈,朗声道:“诸位,袁绍大军明日即可渡过沙水,依他目前的速度,最多两日,便会到达陈县一带,随时可以踏入汝南郡。”他用荆竹沿着洧水划了一道:“这是我们的阻击线,我们不能让袁绍踏入汝南一步,要让他看着老家汝阳却回不了。沙水和洧水之间的这一片地方,便是我为他和他的大军选定的葬身之处。”
    众将一言不发,大帐里只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他们都知道,随着刘修的这句话说出口,大战即将拉开序幕,以四万步骑对阵八万步骑,这绝对是一场硬仗,大概也会是天下平定之前规模最大的一仗。
    夏育和田宴诧异的互相看了一眼,对诸将眼中露出的战意有些诧异。以四万对八万,可是这些人眼中却没有一点怯意,反而斗志昂扬,他们是不是太骄傲了?段颎当然也打过以少胜多的恶仗,可那是对付军械不精的羌人。如今袁绍率领的可是八万精锐,绝不是什么乌合之众,就算刘修的部下善战,他又能有多大的胜算?
    “就和打架一样,要想揍得痛快,就得先把对方摁在地上,不能动弹。”刘修将荆竹递给刘和,从她手中接过一杯酒,摇晃着酒杯,语气轻松的说道:“现在,沙水和洧水布成了一个口袋,唯独北面还有回旋之地,我需要一位能攻善守的悍将,卡死袁绍的后路,不知……”
    刘修的话音刚落,刚刚还安静得只听到呼吸声的大帐顿时炸了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叫了起来。“将军,我华雄请战。”
    “将军,我张任愿行。”
    “将军,这得交给我们荆州军,我们还没立功呢。”
    “我呸,分什么荆州军、凉州军,大家都是骠骑将军的麾下。将军,这仗得让我们益州人先打啊。”
    田宴和夏育目瞪口呆。就在这时,麹义突然跳了起来,大吼一声:“都给我住嘴!”
    大家吃了一惊,顿时鸦雀无声。麹义两步抢到刘修面前,双手拉着刘修的手,一脸谄媚的笑容:“将军,你说我当初守麹家堡守得如何?”
    刘修强忍着笑:“还勉强吧。”
    麹义的脸一阵抽搐,随即又恢复了可爱的模样。“那是,最近我在将军身边征战,的确觉得当初那一仗打得不怎么好。将军,最近我有新的心得,一直没机会实践,请将军给个机会,让我学以致用吧。”
    “唉,麹云天,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偌大年纪的一个汉子,你扮什么学堂生?”张任大叫一声:“这是多么重要的任务,是给你实习的时候吗?”
    “滚!”麹义转过脸,面目狰狞,呲牙咆哮,像一头护食的恶狼:“谁敢和我抢这个任务,谁就是我麹义的生死仇敌,以后见一次,打一次,不死不休。”
    众将愕然,过了片刻,刘和第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大帐里顿时一片轰笑。

第618章 我来了
    刘修抬起手;轻轻往下一按;闹哄哄的众将这才闭上了嘴巴。刘修的目光在大帐内扫了一圈;最后在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夏育等人脸上停留了片刻。
    夏育一阵激动;不自然的挺起了胸脯。
    刘修低下头;沉思了片刻:“关东地势平坦;没有什么地利可用;我们这次截断袁绍的后路;不能打阵地战;面对面的对攻对我们非常不利;所以;我需要一位善用骑;熟悉乌桓人和鲜卑人战法;又精于守城的将领。”
    众将听了;都有些愤愤不平;目光中有些不善。刘修这个话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他已经有了人选;而这个人选不是夏育就是田晏。
    夏育和田宴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挺直了腰杆;等着刘修点将。
    刘修在他们脸上来回看了两遍;轻笑了一声:“夏校尉;宁城一战;一晃十四年了;尚能战否?”
    夏育起身;朗声答道:“将军;夏育虽然年近五十;可是上得马;拉得弓;能战”
    “很好。”刘修点点头;“你随段公征战多年;用兵老到;我是很清楚的。这一战;非你莫属。”他转过头;又看看田宴;田宴顿时激动得满脸通红;他知道;这是刘修给他们这两个段飃老部下面子了。“田校尉。”
    “末将在”
    “你和夏校尉是多年的兄弟;互相知根知底;配合默契。我想请你和他配合;如何?”
    田宴连忙双手抱拳:“诚所愿也。”
    刘修轻轻点头;又看向黮义:“云天。你是凉州人;凉州汉七营的兄弟;你都熟悉。你要居中调度;千万不要闹出矛盾来;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听见没有?”
    黮义很诧异:“不……将军……”
    “你不愿意?”刘修眉头一皱;“那就算了;我换别人。”
    “别啊——”黮义急了;他哪里是不愿意。他是高兴的。刘修是让夏育做了主将;田宴做了副将;可是刘修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啊;夏育、田宴除了他们领的北军长水营和步兵营不到两千人之外;还有什么?主力还是凉州汉七营啊。刘修把汉七营交给他统领;他才是这支大军真正的灵魂;夏育和田宴只要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绝不可能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副将来对待。
    众将轻声笑了起来;羡慕的看着黮义;夏田二人也心中喜悦;他们当然知道凉州汉七营在刘修帐下的实力和地位;更明白黮义的能力。他可以说是凉州军中最能打的将领。刘修让他给他们做助手;这简直和送他们功劳没什么区别。
    刘修转过脸;又看着一直在角落里不说话的臧昮:“臧中郎。”
    臧昮起身行礼:“末将在。”
    “中郎久在颍川征战;又是广陵人;对这里的情况最熟悉不过。我想请你率一万步骑;于沙水之东列营;任务就是防止袁绍渡过沙水;进入汝南。”
    “喏。”臧昮平静的应了一声;坐了回去。
    刘修转过头;目光落在蒯越、文聘的脸上:“蒯校尉;文校尉。”
    两人起身;齐声答应。
    “你们二位和臧中郎合作多时;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蒯越和文聘连忙说道:“愿意听从臧中郎指挥。”
    “很好。”刘修满意的点点头:“其他诸将;随我在大营;守住洧水。”
    众将轰然应喏。刘修又命蔡瑁和张允率领益州水师沿途接应;一一安排妥当;这才吩咐各自去准备。众将纷纷离去;大帐里闲了下来;刘修却没有离开;站在沙盘前;对着刘和扬了扬下巴:“丫头;有什么疑问没有?”
    刘和不好意思的咬着手指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阿爹;我有些不太明白;我军兵力严重不足;只有袁绍的两成;还分兵;是不是有些冒险?”
    刘修笑了起来。刘和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阿爹;我又说错啦?”
    “嗯。”刘修点点头;围着沙盘转了两圈;最后走到刘和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丫头;你先算一笔帐;以冀州的人口基数;最多能征调多少大军?”
    刘和眨着眼睛;想了一会:“以目前冀州的人口来算;应该在三十万以下。”
    “那好;再想一个问题;真定的北中郎将和黄巾大帅张燕有多少大军?”
    “嗯;一万并州铁骑;三万黄巾军精锐。”
    “那袁绍至少要留多少人;他能有把握冀州北部不乱?”
    “以双方的战力来比较;至少要留同样数量的人马。”
    “嗯;那好;你再想想;袁绍应该在和青州隔河相望的清河安平一带留多少人?”
    刘修循循善诱;引导着刘和做一步步细致的推算;最后刘和算出来的结果是;袁绍最多只能集结十万大军渡河作战;根本不可能是二十万;而且这已经是冀州最大的潜力;根本不可能维持多长时间;换句话说;袁绍必须寻求主动决战;而已方却可以沙水、洧水等采取守势;把袁绍拖在这里。
    “原来……阿爹让荆州水师换装;放弃那些大楼船;就是为了今天?”刘和两眼放光;惊喜的叫道:“阿爹;我们只要守住这两条水;就可以让袁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仅靠我们是不够的。”刘修摸摸刘和的头:“你别忘了;袁绍有八到十万大军;仅骑兵就有两万多;仅凭一万西凉汉军是拦不住他们的;我们还需要援兵。只有卫将军的大军赶到;我们才有把握把袁绍堵死在这里。”
    “卫将军;他会来吗?”
    “会的;我想;现在他应该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阿爹;你可把我们骗惨了。”
    “你们是谁?包括陛下吗?”
    “嘻嘻;他最相信了。”刘和撇了撇嘴;“他还是舍不得他那套帝王术;一心想让卫将军和你争锋;他好从中获利呢。”
    “这也不怪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只要还有点脑子;十个人中至少有九个半会这么想。”
    “那还有半个呢?”
    刘修冷笑一声:“那半个倒是不会想这些;不过他们不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就是天生的笨蛋。”
    刘和有些茫然;她有些不太懂刘修的意思;究竟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如果对;那岂不是陛下猜忌阿爹就是应该的;如果不对;那阿爹为什么又说那些连这个都不会的人不是孩子就是笨蛋?
    大人的事情;真是复杂啊。刘和忽然有些同情小天子起来;他还是个孩子;却要与好多像阿爹这样的大人争权夺利;真是不容易呢。
    ……谯县。曹操坐在堂上;看着面前的张邈和两大箱子珠宝;开心得脸上的皱纹都不见了。张邈心里在鄙视他;脸上的笑容却更盛。
    “孟德;本初可是一片好意啊;你们俩联手;何愁刘修和他那个野种不灭?”
    曹操嘿嘿一笑;走到张邈身边;低声说道:“我有件事不明白;想请孟卓指教。”
    张邈朗声笑道:“孟德尽管说;只要我知道的;我言无不尽。”
    曹操哼了一声;点点头:“我听说皇长子在邺城?”
    张邈眼神一紧;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那如果本初立了天下;是立皇长子为帝;还是……自立?”
    张邈的脸色变了;他的笑容变得勉强起来;看着曹操那张可恶的脸想了半天;这才强笑道:“孟德;这个问题问得太早了些吧?”
    “怎么早呢?”曹操诧异的说道:“你刚才也说了;我如果和本初联手;刘修死期在即;天下随即可以平定;怎么能说早呢。”
    张邈很尴尬。“那……孟德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曹操用力的拍了拍张邈的肩膀;哈哈一笑:“玩笑;玩笑;孟卓;你果然是个忠厚长者;开不得玩笑;好生没趣。”
    张邈仔细打量了他半天;见他不似作伪;这才松了一口气;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他还以为曹操会反对袁绍称帝呢;要是那样;他们还真不太好合作。“既然孟然有心讨贼;不知什么时候起兵?我好回去告诉本初;让他安心啊。”
    “你放心;我马上就动手。”曹操挥挥手;大声说道:“本初送了我这么多礼;我不能不表示一下;你且稍等;容我准备一下。”
    张邈很高兴;既然有回礼;那曹操应该是真心了。他等了片刻;部曲将乐进走了进来;双手递上一个锦盒。曹操接过来;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塞到张邈怀中。“烦劳孟卓带回去给本初;我想他一定会喜欢的。”
    张邈掂了掂盒子;满心欢喜;从曹操的态度和这盒子大型重量来看;这里面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便喜滋滋的抱着盒子走了。
    看着张邈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曹操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慢慢的吐出一口长气;摆了摆手:“传我的将令;即刻拔营;北上济阴;切断袁绍的后路。公台……”
    陈宫躬身领命:“请将军吩咐。”
    “告诉骠骑将军;就说……我来了。”

第619章 老乡见老乡
    兵贵神速,袁绍迅速通过沙水,逼近洧水。闻知刘修的大营就在新汲,他也把大营扎在了洧水东岸,和刘修隔水相望。
    随军的大将审配非常不理解,我们的目的地是平舆,平舆还在南面五十里,我们为什么要在新汲和刘修对峙?应该马不停蹄的向南前进,渡过洧水,平扑平舆,先解平舆之围才对啊。
    袁绍哈哈大笑,对审配说,正南,你没和刘修对阵过,不知道这人的用兵习惯。你以为他在洧水西岸扎营是不敢和我对阵吗?不错,他的确兵力不足,可是你不要忘了,他也有两万精骑。我敢保证,我如果直接抢渡洧水,他一定会半渡而击,这是他最常用的办法。想当年,榆中一战,他就这么击败了十万钟羌的。
    审配不以为然,那我们在这里对峙,他就不半渡而击了?
    袁绍神秘的一笑,当然不是,我明的在这里和他对峙,暗地里却要抢渡洧水,这样一来,才能让他防不胜防。他要是守汝阳,我就攻新汲,由新汲南下,如果他守新汲,那更好,汝阳一带,他就没有足够的兵力防守。
    审配听了,这才恍然大悟。他立即请令率领大军前去准备。
    袁绍没有答应,很郑重的对审配说,我还要仰仗你的威名在这里吸引刘修,你怎么能离开呢。审配听出了袁绍的意思,没有再说什么。审配退出之后,郭图冷笑一声,审配还以为这是城是冀州吗?
    袁绍脸色一沉,没有接郭图的话茬,亲手写了一封战书,派人送过洧水向刘修挑战。
    刘修在新汲城中,看了袁绍的那封矜持中带着傲慢的战书之后,也不生气很平易近人的请使者入座。那使者倒也不客气,落落大方的坐下了。
    “听使者的口音,好象是颍川人?”
    “正是,某乃颍川阳翟人。”
    “是吗?”刘修转过头看看身后的郭嘉,“奉孝,这是你的乡党唉。”
    郭嘉笑了笑,向使者欠身施礼:“辛君,别来无恙?”
    那使者有些诧异的打量着郭嘉过了好一会,还是没想起来他是谁,便问了一句:“敢问足下是……”
    郭嘉微微一笑:“阳翟郭家的不孝子孙,郭嘉。”
    “郭嘉?”那使者仔细的打量了郭嘉一番这才一拍脑门,感慨的说道:“没想到当年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后生,今天居然长得这么结实伟岸,怪不得我看你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怎么样,你母亲还好吗?”
    “多谢辛君一切安好。”郭嘉很恭敬的还礼。
    刘修很诧异:“你们认识?”
    郭嘉连忙介绍道:“将军,这位便是阳翟辛家的辛君,名毗,字佐治。”
    “辛毗辛佐治?”刘修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位就是辛毗啊。他连忙问道:“那辛评辛仲治是你什么人?”
    “家兄。”辛毗收起了笑容不卑不亢的说道。
    刘修点了点头。他知道辛评这个人,是戏志才多年前在邺城时打听到的消息,辛毗的名字他也听到过,但是辛毗好象在袁绍帐下一直不显山不显水,很少在后续的情报中听到。他也就没有太在意,此刻又见辛毗作为一个使者来到他的面前,不免有些不以为然。到袁绍帐下这么多年,这人居然还是个使者,估计这人也不怎么样。他刚想随口客套两句,郭嘉在他背后轻轻的捅了一下。
    刘修随即咽回了已经到嘴边的话,微笑道:“既然是奉孝的乡党,那就好说话了,我就不客气了,佐治,我们今天不谈公务,就说些闲话吧。”
    辛毗淡淡一笑,他当然不会相信刘修的鬼话,真会因为他是郭嘉的乡党就这么亲热,他无非是想问点袁绍营中的情况,而他的确也想了解一下刘修的虚实。你骗我,我骗你,最后就看谁骗得了谁。
    “将军礼贤下士,平易近人,果然名不虚传。”
    刘修很惊讶:“冀州也知道我吗?”
    “当然知道,骠骑将军的威名,天下有谁不知?”
    刘修大笑,向辛毗挪了挪,两人的坐席都靠在了一起,显得很亲热。刘修东拉西扯了一通,一会儿是颍川已经平定,年初已经和荆州一起推行新政,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你们家人一定很希望你们回去,一家团聚。一会儿又是你们汝颍真是多奇士啊,一个人都招揽不过来,所以要分侍两方,你看郭家,郭图在袁绍身边做机密事务,郭嘉在我身边做侍从,都是人才啊。
    你们辛家也是,你兄长既然在袁绍那边,你这个弟弟就没位置了,为什么不到朝廷来做官呢,以你的学问和才能,我想绝对不会这么久还是个使者,对辛毗大加拉拢。
    辛毗心里有些着急,刘修的拉拢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来的目的不是投靠刘修,而是打探刘修一方的虚实,刘修总说这些不着调的东西,他如何能完成任务?他几次开口,想把话题向当前的战事上靠,都被刘修打断了。刘修口若悬河的说了半天,最后一挥手,爽快的说道:“与辛君一见如故,真是难得。辛君不要急着走,反正这仗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得完的,我请你喝酒。来人,到鸭子陂给我准备一席酒宴,我要宴请辛君。”
    辛毗一听,连忙谢绝。开什么玩笑,我们是敌人,怎么能一起喝酒?这要是传回去,袁绍怎么看我?他刚开了个口,刘修就不高兴的沉下了脸:“辛君看不起我这个武人?”
    “岂敢岂敢。”
    “嗯,你不说,便当我不知?”刘修傲然一笑:“可是你忘了,我的先生也是天下闻名的大儒,待会儿酒席之上,我让你看看我的学问。难道我还能被袁绍那小子比了下去?当年他还是我的下属呢,如今居然敢带着大军造反,现在更是胆大包天,还带着大军和我对阵。我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收拾他就像收拾一个无知的顽童的。”
    辛毗心中一动,不再推辞。
    刘修随即命人在城西一个叫鸭子陂的地方摆下酒宴,让人打了几条新鲜的鱼,就在陂旁煮了,又弄了一些菜,拿来几瓶葡萄酒,和辛毗开怀畅饮,作陪的只有郭嘉一人,侍卫们都站得远远的,辛毗带来的随从在远处另设一席,自有人相陪。在席间,刘修谈笑风生,天南海北,经史子集,天文地理,什么都说,唯独不说军事,偶尔开个头,随即又生生打断,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辛毗心急如焚,面对难得的美酒,他不能畅饭,听着刘修千奇百怪的胡说八道,他也不能反驳,只能耐心的等待着刘修喝多了,能多说一些关于军事上的事。好在天从人愿,刘修好像有些兴奋过度,酒刚喝了一半,他就有些找不着北了,后来居然伏在案上,鼾声大起。
    郭嘉不好意思的笑笑:“将军最近军务繁忙,压力太大,失礼之处,还请辛君海涵。”
    辛毗松了一口气,这不着调的骠骑将军终于醉了。
    他打量着郭嘉,随和的笑道:“不妨事,不妨事,骠骑将军为人爽快,我非常喜欢。对了,奉孝,看你和将军这么亲近,到将军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吧?”
    郭嘉感激的看了辛毗一眼:“是啊,自从光和三年到将军身边,一晃我已经陪侍将军整八年了。如果不是将军,我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在这个世上呢。”
    辛毗对郭嘉的印象并不深。自从袁绍任镇北将军,发动北疆大战,他便到了袁绍身边,那时候郭嘉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在郭家根本不为人注意。他知道的倒是郭图一家人,对郭嘉这个郭家子弟了解甚少,唯一的印象就是他们母子很苦寒,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