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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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笮乃帷!澳愕笔薄姘盐蚁呕盗恕!
    刘修伸出右臂,将长公主揽在怀中,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轻声叹了一口气。
    “谁在上面哇啦哇啦的扰人清梦?”门一开。一个边幅不修的老头一边扣着眼屎,一边破口大骂的走了出来。走了两步,发现是刘修,顿时吓了一跳,睡意全消。以难得一见的敏捷拜倒在地:“天文院博士周舒,拜见车骑将军,拜见长公主。”
    “哈哈哈……”刘修将孩子交给长公主,上前扶起周舒,打趣道:“周夫子。你这可是昼寝啊,孔圣人要是看到了,免不得要骂你两句粪土不上墙。”
    周舒咧嘴一乐:“真要是孔圣人从曲阜爬出来,我倒要请教他几个问题,粪土不粪土的,我可不在乎。谁不知道鹄鸣山观星台现在是全天下最吃香的地方,却由我们几个粪土占着。岂不是羡煞他人。”
    刘修忍俊不禁,连连点头。鹄鸣山观星台现在有最大的一架窥天镜,周舒和任安等几个大儒天天霸着这里不走,白天睡大觉,晚上几个人聚在一起观星。研究所能收集得到的所有天文古籍,这日子过得真是滋润无比。这个屋子的屋顶是可以开合的,里面就放着那架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窥天镜,下面就是周舒等人生活起居的地方。不过这几个老学究现在有些着魔,里面又脏又乱,周舒也不好意思请刘修夫妇下面参观。只好在平台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和刘修闲聊。不过一聊到最近在广汉发掘的那个大墓里出土的观星图。周舒顿时睡意全消,两眼放光,挥舞着手臂大说特说起来。
    “将军,我们经过半个多月的研究,觉得这个星图非常精确。”周舒唾沫横飞的说道,刘修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免得被洗澡。“原本我们都觉得这个星图有问题,因为和我们观测到的有不小差别。可是后来经过验证。我们发现,只要把位置做一个细微的调整,这副星图和东周传下来的一副星图就有八分相合,和前朝传下来的一份星图却只有六分相合。这说明什么?”
    周舒两眼贼亮的看着刘修,刘修眨了眨眼睛,对天文星相他是半窍都不通,只能听周舒说。
    “将军,这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份星图肯定在周以前啊。”周舒兴奋的一拍手,把旁听的刘业和长公主吓了一跳,周舒这才想起来长公主还在旁边,不能太忘形。他降低了音量,兴奋却丝毫不减。“将军,据我估计,这份星图至少在商代,很可能是夏代的。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一个秘密。”
    “哦,什么秘密?”刘修看着周舒那副神秘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将军,天真的在变啊。”周舒指了指万里无云的蓝天:“将军,从星相上来看,天一直在变,只是这个跨度不是以几年几十年,而是几百上千年,我们这些人就像不可语冰的夏虫,区区几十年的观测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天不变,道亦不变,全是痴人说梦。”
    周舒用力的一甩袖子,以示自己的不屑,不料力气用得大了点,他那脏兮兮的袖子甩到了刘修的脸上。周舒吓了一跳,连忙请罪,刘修摆摆手,抚了抚脸颊道:“没事没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能知道这么大的秘密,我就是再挨两下也是值的。”
    “将军说得对。”周舒一挑大拇指,“谁说将军不学有术的?我看将军深明学术之道。”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对,连忙掩住嘴,尴尬的看着刘修。
    刘修无语的笑笑,暗自感慨自作孽,不可活,周舒当年是多么文雅有礼的一个人,自从来这观星台之后,一下子痴气大发,估计连他儿子周群来也不敢认他了。不仅是周群,另外几个老先生也不例外。
    和周舒又扯了一阵,刘修离开了观星台,再听周舒说下去,他很难保证自己不晕。星空是美丽的,可是要一个个的去分辨那些星,他可没这耐心。
    下了观星台,迎面跑来了张鲁和张卫小弟兄俩,他们像两只猴子在狭窄的山路上飞奔,看得人心惊肉跳。直到看见刘修一行,他们才安份了一会儿,站到一边让刘修先过,然后又你追我赶的跑了,兴奋的叫声在山谷间回荡。
    卢夫人在后面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她的步履很轻快,脸色却很焦急,一边走一边叫道:“慢点,你们俩慢点,小心别摔着。”一抬头,看到刘修夫妇,她连忙收住了脚步,恭敬的行礼道:“拜见将军,拜见长公主。”
    “国师夫人免礼。”长公主浅笑道:“这是天师道的靖庐,我们是来打扰国师夫人的,国师夫人何必这么客气。”
    卢夫人笑了笑:“长公主说这样的话,臣妾如何担当得起。天师道有今天,全是拜将军和长公主所赐,焉敢不敬。”
    长公主欠身道:“国师夫人言重了。将军也是蒙夫人所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也是应该的。国师夫人就不要总挂在心上了。”
    “岂敢岂敢。”卢夫人谦虚了两句,看了一眼刘修,又喜道:“观将军的气息,不仅复原如初,而且又有精进了。”
    刘修自哂的一笑:“复原是真,精进却是假。我虽然人在鹄鸣山,却无修道之心,这精进是谈不上了。不过国师夫人却着实是真的大有长进了,不知道离龙吟还有多远?”
    卢夫人摇了摇头,伸手一指天空的太阳:“看得到,却只怕是摸不到了。我能有今天的境界,也是机缘凑巧,这样的好事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到我的头上。”
    刘修看了看日头,一句荤话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虽然在鹄鸣山住了一段时间了,可是卢夫人却一直不肯见他,治病也是由王稚来,今天如果不是偶遇,谁知道哪天才能见面。这要是信口开河,再让卢夫人误会了,那就更麻烦了。更何况还有长公主在侧,那些玩笑话不宜出口。
    卢夫人侧身站到路边,半只脚已经踏空,山风拂动她的衣袂,飘飘欲飞,她却纹丝不动,脸上并无半点紧张之色,很从容的请刘修先行。刘修看得心惊肉跳,不敢怠慢,生怕下一刻卢夫人就坠落崖下,连忙抱着刘业向前走去。
    直到看不见卢夫人的身影,长公主才悄悄的瞟了一眼刘修:“夫君,你真的不想在道术上再精进了?”
    刘修眉头一挑:“再精进干什么?真进山做道士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刘修有些心虚的打断了长公主。长公主虽然希望他在道术上再有进步,可是她又不希望他再和卢夫人一起修行。每次看到卢夫人,她的心情总有些别扭。可是她又不能因此阻止刘修,阻碍刘修精进,这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她不希望给刘修留下善妒的印象。
    “论武技,我已经没有对手。可是又能如何?难道要我去做个刺客?且不说我也不可能万军之中随便杀人,就算能,也没有意义。霸王战无不胜,最后却落得乌江自刎,檀石槐那么高的武技,最后也是命丧落日原。匹夫之勇,终究是不可恃的。”刘修牵着刘业的小手,缓步而行。长公主牵着刘业的另一只手,静静的听着。“杀人,只能解一时之困,这是最后的手段,不能轻易的用。而且修道吧,不瞒你说,我的道行虽然低,可是对于大道,我大概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认识得更深。道心越坚,人性越薄,我不是不能精进,我是怕。”
    “怕?”长公主听得一头雾水,“你怕什么?”
    “我怕我有了道心,却没了人性。”
    “怎么会?”长公主失笑道:“道心和人性有矛盾吗?”
    刘修瞟了她一眼,笑道:“你忘了吗,老子五千言上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长公主似懂非懂,刚要再问,孟达快步走了过来:“将军,黄巾军张帅的使者求见。”
    刘修一听,连忙跟着孟达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使者是谁?”
    “一个叫蓝兰的女道士。”孟达道:“她好象有要紧的事要报与将军。”

第540章 欲速则不达
    “公孙瓒败了?”听完蓝兰的话,刘修有些失望。公孙瓒精于骑战,就算总体实力不如袁绍,可是败得这么快,这么彻底,还是让他非常意外。更让他不解的是,公孙瓒虽然在葛城惨败,两万步骑全军覆没,也不至于一退千里,将大半个幽州全部放手丢给了袁绍吧。
    不过细想想,这还真符合公孙瓒的性格,当初在桃谷精舍他与阎柔一战失手,立刻愤而离去,怎么劝也不肯回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是堂堂的左将军,性子却还和当年那年白马少年一样。
    蓝兰见刘修只是有些惊讶,却没有更多的紧张,更加确信了张燕的分析。在她来之前,张燕就说过,既然赵云和贾诩坐山观虎斗,很可能公孙瓒的胜败都在刘修的计划之中。刘修应该已经做好的放弃幽州的准备,至于为什么,她隐隐能猜出一些,却不敢肯定,毕竟幽州不仅是他的家乡,还是乌桓人聚居的地方,把这里丢给袁绍是非常冒险的。
    “将军,袁绍占领幽州西部,乌桓人、鲜卑人都会与他来往,他的骑兵力量会猛增,对我们来说,情况非常不利。”蓝兰有些担心的说道:“蒙将军的指点,我们占领了常山国,这几年有北中郎将的支持,我们自耕自种,已经能基本解决吃饭问题。可是如果袁绍来攻,只怕我们抵挡不住,又会失守,到时候……”
    “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刘修摆摆手,示意蓝兰不要紧张。“袁绍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曹操和退到辽东的公孙瓒。你们不动,他应该不会主动攻击你们。就算他来了,也没关系,合你们和并州军的力量,难道还挡不住袁绍?进取虽嫌不足,自守还是有余的。”
    蓝兰躬身拜谢,只要有刘修这句话。将来袁绍来攻的时候,赵云就不会旁观了。有并州铁骑在身后撑腰,想来袁绍不会轻易进犯。她取出一只木盒。双手奉上,笑道:“这是大贤良师留下的几粒丹丸,张帅让我带给将军。以备一时之需。”
    刘修也笑了起来。这些丹丸想必是张燕送给他治病的,不过现在他身体倍儿好,吃嘛嘛香,自然是用不着了。他接过木盒,转给孟达收好,笑道:“张帅可好?”
    “张帅忙于各种俗务,军事政事都大有长进,只是在修行上却耽搁了,不像国师夫人这样精进,只怕是赶不上了。”
    刘修伸手摩挲着唇上的胡须。沉默了片刻。“修行未必就是要静坐吐纳,救万民于水火,也是大修行。张帅根底甚好,性子又聪敏,将来功成名业。再修也不迟,未必会比国师夫人差。”他笑了笑:“太平道,天师道,都是同门,将来天下一家,又何必分什么彼此。”
    蓝兰大喜。躬身拜谢:“将军言之有理,是我等狭隘了。”
    刘修摆摆手:“你们本是修道之人,向道之心也是出乎自然。只是修道重在顺天应人,无须太过执着。你既然来了,不妨在鹄鸣山住上一段时间,也好向国师夫人请益道术。至于张帅那里,我知会她一声便是了。”
    “多谢将军。”蓝兰再次拜谢。她这次赶到鹄鸣山来,主要任务就是试探一下刘修的心意,太平道、天师道虽说师出同门,可现在毕竟是两家,这比较之心在所难免。至于公孙瓒兵败的消息,根本不需要她特地来一趟,这么重要的消息,赵云肯定会送来。现在刘修听出了她的话外音,邀请她留在鹄鸣山向卢夫人问道,她又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张鸣的几个弟子中,张燕和杨凤现在都在领兵,没有时间修道,道术一直停滞不前,她虽然也领兵,但相比于修道,她宁愿不带兵。
    两日后,赵云的军报送到,他了解的情况比蓝兰说的可就详细多了,不仅论说幽州眼下的局势,还提到了草原上的情况。鲜卑大王和连再次和袁绍联手,袁绍承制封拜和连为王,和连正在暗中调集鲜卑大军,准备帮袁绍征战。不过和连此举并不得人心,响应他的人并不多,大军征集也不顺利。有一个人反对,和连不仅少征一个人,还得再留下一个人以防万一,这样一来,他能征集到的骑士也就非常有限。赵云估计,总数应该在一万到两万之间。
    如今的鲜卑早已经没有当年檀石槐在时的威势。
    又过了一日,洛阳的诏书送到成都,傅燮亲自赶到鹄鸣山询问刘修的意思,现在刘修还在托病,是接诏出兵,还是再拖一段时间。
    刘修听了之后,沉思半晌:“你和公孝先生的意见呢?”
    “公孝先生的意思是再等等,待秋收之后,粮赋充足。再者,战船还在打造,此时出征,似乎准备不足。”
    刘修挑起眼睛,看着傅燮:“那你觉得呢?”
    傅燮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又严肃的说道:“臣的意思,是尽快出兵。一来陛下下诏,如果将军不予理睬,有抗诏之嫌。二来袁绍得了幽州,实力大增,万一他发力猛攻青徐,曹操抵挡不住,二袁有合流的可能。”
    刘修点了点头:“要不这样吧,你去关中,领关中的驻军出武关,去南阳,与臧旻合兵之后,令刘表率军与你配合。”
    “如果刘表不听命令呢?”
    “如果刘表不听命令,那抗诏的就不是我,而是刘表了。”刘修淡淡的说道:“诏书上应该会将刘表这个镇南将军归我车骑将军府指挥,如果不是,那这诏书也就不用接了。”
    傅燮面露为难之**言又止。他想了想,起身拜退。他回到成都之后,把刘修的意思转告给阎忠。阎忠笑了起来:“如何。我说将军不会同意出兵吧。”
    傅燮无奈的摇摇头:“可这毕竟是诏书啊,如此抗诏,岂不是授人以柄?”
    “南容,你的用心是好的,可是你忘了一件事。”阎忠慢条斯理的说道:“将军当年够顺从的吧,可是陛下相信他没有?四个顾命大臣,两个外戚。一个宦官,唯独没有将军,剩下的那个还是特别针对将军的。”
    傅燮沉默不语。他知道阎忠说得有理,可是他总觉得刘修这么做,有违一个臣子的本份。
    “南容。你觉得如果将军不能全权负责这场战事,这仗能打得好吗?”阎忠看出了傅燮的心事,接着解释道:“公孙瓒虽然败了,可是刘表还游于在将军的控制之外。我们现在下荆州,刘表能同意吗?现在情形紧张,朝廷会暂时压制刘表,一旦情势有所缓解,朝廷又会扶植刘表来抗衡将军。我们已经有一个不能舍弃的对手,不能再培养一个。”
    “可是……如果延误了战机,曹操战败。又当如何?”
    阎忠应声答道:“曹操就算战败了,有段公在洛阳,也可保得京畿不失。”
    傅燮惊愕的看着阎忠。他知道阎忠是刘修最信任的谋士,阎忠说出来的话,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刘修的意思。他这么说。那显然刘修不仅做好了放弃公孙瓒的准备,而且做好了牺牲曹操的准备,为了能把所有的军权掌握在手中,他宁愿牺牲任何一个不在他控制范围以内的人,彻底剥夺朝廷和他讨价还价的倚仗。
    他的底线就是保住洛阳不失,除此以外。都是可以牺牲的。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阎忠微微一笑:“兵贵胜,不贵久,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傅燮迟疑了片刻,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的确懂,如果刘修不能全面掌控局面,贸然杀入战场,到时候必然多方掣肘,反不如等一切权利到手之后,统一指挥,摧枯拉朽的决定胜局。
    这样很残忍,可是这样付出的代价也最小,胜利也来得最快。
    傅燮沉默了很久,最后问道:“那诏书里是什么意思,我们要逼问吗?”
    “还用逼问?”阎忠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已经问过了,那个传诏的很爽快,把诏书都给我看过了。”
    傅燮心急的问道:“那刘表由将军统辖了吗?”
    阎忠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诏书上是这么说了,可是我觉得刘表不会这么容易就范。将军这时候出面不妥,如果刘表不肯听命,那就没有回旋余地了。你去吧,以车骑将军府司马的身份要求刘表听命,如果他推三阻四,那正好给我们借口,再拖他几个月。”
    傅燮忽然一惊,他突然明白了,刘修只怕当时就猜到了诏书内容,所以他根本不打算到成都来接诏。傅燮看着阎忠,阎忠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哈哈一笑,伸手一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对傅燮说:“南容,你走之前去看看李儒,他刚从各郡转了一圈回来,有些情况和关中有关,你把消息带回去,文若心里会更有底一些。”
    傅燮应了一声,转身去刺史府找李儒。李儒正指挥着一群掾吏整理一大堆公文,一看到傅燮,他连忙迎了上来,一边让人上茶,一边笑道:“傅司马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傅燮笑笑。他是司马,主管军事,和李儒的联系的确不多。刺史府原本是兼管了军事,可是刘修借口刘焉拥兵作乱,剥夺了刺史府的军权,全部收归车骑将军府,李儒这个刺史也就只剩下监察权和一部分民政权,不需要和傅燮打什么交道,主要和阎忠进行横向联系。
    “我要回关中去,公孝先生说你这里有些情况和关中有关,我顺便带回去交给荀彧。”
    “哦,这样啊,那太好了。”李儒恍然大悟,连忙伸手叫过一个掾史,吩咐了一句,那掾史转身出去,时间不长,抱着一本装订好的公文走了过来。李儒接在手中,轻轻的拍了拍,双手递给傅燮:“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资料,都是与关中有关的,还有一些是关于西南商道的,我已经和不少大族商量过,他们都有意投资,不过资金还有些缺口,如果关中的大族有兴趣,那就再好不过了。”
    傅燮心中一动,连忙问道:“其利几何,几年能收回成本?”
    “据我初步估计,大概十年左右能收回成本,利嘛,毛利大约是两到三成。”李儒微微一笑:“怎么,傅司马也有兴趣?”
    傅燮哈哈一笑:“重开西南商路,投资一定不小,仅靠关中恐怕也不够。”
    李儒连连点头:“司马说得对,过几日向将军汇报时,我想同时向凉州求援,请将军批准。”
    “有劳有劳。”傅燮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541章 人心纷散
    九月中,傅燮率领一万关中军再出武关,随行的有军谋荀攸和徐荣、麹义和华雄三员战将。凉州已经平定,无须再驻重兵把守,现在由驻扎在陈仓的郝昭全面负责,徐荣等三员战将就跟着傅燮征战南阳了。在前期的战事中,除了麹义曾经跟着刘修出征羌人之外,徐荣和华雄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立功,这次刘修下令他们随傅燮出征,算是正式把他们推上一线。
    这五个人的配置非常有讲究。傅燮和麹义、华雄是凉州人,荀攸是颍川人,徐荣却是幽州人。凉州人是当无之愧的主力,但是荀攸和徐荣却也不可或缺,他们既是战友,又担负着平衡凉州势力的作用。特别是徐荣,他是刘修亲自指定的副将,仅次于傅燮,还在麹义和华雄之上,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刘修当时还有些犹豫,担心傅燮不高兴,可是傅燮却非常坦然的接受了。在他看来,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刘修如果把所有的兵权都交给他,他反而有些担心,功高震主的结果,他清楚得很。现在刘修安排荀攸和徐荣来分担他的权利,实际上也是在保护他。
    傅燮到达之后,南中郎将臧旻非常高兴,他亲自赶到阳翟迎接,一见面就问:“车骑将军什么时候东下?”
    傅燮连连摇头:“车骑将军伤还没好,而且战船还没有准备妥当,一时半会的无法东下。”
    臧旻顿时面露失望之色:“车骑将军不出兵,仅凭你这一万关中军和我手里这几千人,顶不了什么大用的。现在袁术手中至少有五万大军,而且粮饷充足。”
    “臧中郎不用担心,车骑将军虽然暂时无法出兵。可是还有镇南将军刘表嘛,荆州有兵有粮。只要我们合兵一处,打退袁术应该没什么问题。”
    “刘表?”臧旻想笑没笑出来,看向傅燮的目光有些怪异。
    “不错。”傅燮装作没看出臧旻的眼色,一本正经的说道:“陛下已经下诏,将镇南将军划归车骑将军府节制,所以荆州现在也在我们的战线之内。”
    臧旻重重的吁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他听出了傅燮的意思,却无可奈何。他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傅司马准备如何安排?”
    “我和中郎一起驻兵长社,然后命令刘表反攻江夏。挥师北上。与我们夹击汝南。”
    臧旻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不管怎么说,傅燮带领一万关中军来支援他,他的防线肯定能稳住了。至于荆州,以刘表的能力肯定是无法打退孙坚。但也不会败到哪里去,一旦荆州的形势不妙,相信刘修的病立刻就好,很快就能顺江而下。
    臧旻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傅司马带了多少粮饷?”
    傅燮笑笑:“两万大军半年的粮饷,臧中郎,够用吗?”
    臧旻大喜。傅燮只带了一万大军,却有两万大军的半年粮饷,那自然是也把他的部下也包括进去了。他连忙给傅燮行了一礼:“那太好了,我的部下已经有三个月不发饷。军粮也快见底了。傅司马这真是雪中送炭啊。”
    傅燮还礼:“应该的,应该的。不过关中刚刚恢复不久,实力还不够,这也是车骑将军只能派一万人的缘故。这其中的为难,只有我们这些带兵的人才清楚啊。”
    臧旻心领神会:“傅司马说得对,我也是深有体会啊。”
    臧旻随即给朝廷写了奏疏。一方面报告关中的援军已经到达,颍川的防线已经得到加强,另一方面也请朝廷敦促刘表听命,以荆州的粮赋支援整个战事,这其中自然顺便提到了关中已经极尽全力,短期内没有更多的粮饷以支援关东战事的情况。他写好之后,特地请傅燮看了一下,傅燮见他如此知趣,自然不用再多说,一字未改就发了出去。
    与此同时,傅燮派人赶到江陵,要求刘表听从车骑将军府命令,反攻江夏。
    刘表之前已经接到了朝廷的诏书,可是他根本没有理会。让我听刘修的节制?开玩笑,荆州是我的,我怎么可能放手。朝廷那些人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公孙瓒完蛋了,能够制衡刘修的只剩下我和曹操,曹操被二袁夹击,随时都可能兵败,真正安全的只有我,如果把我也归刘修节制,那谁来制衡刘修?
    刘表一面布置反攻,一面上疏朝廷,明面上是说刘修伤势未复,不宜再给他增加负担,暗地里却提醒天子和太后,一旦刘修坐大,将来很可能无法收拾,因此保存他的独立性非常必要。
    傅燮以车骑将军府名义发出的公文送到刘表的面前,刘表非常生气。他虽然没有暴跳如雷,却一言不发的拂袖而去,把使者晾在大堂上。
    刘表回到后堂,正倚栏观鱼的蔡环一看他这副表情,知道他又生气了,不禁娇笑了一声:“谁又惹使君生气了?”
    刘表停住了脚步,转身走到鱼池边,探身看着正在抢食的鱼,忽然感慨一声:“鱼真好啊,每天只要有口吃的就行了。人真是麻烦,贪得无厌,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蔡环妙目一转:“谁又觊觎荆州了?”
    刘表苦笑着摇摇头,伸手从蔡环的手中捏起一撮鱼食,手指在蔡环柔软的小手中停滞了片刻,这才将鱼食撒在池中,撇了撇嘴:“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位有了王爵仍不满足的车骑将军。”
    蔡环目光闪动:“他怎么了?”
    刘表唉声叹气,把朝廷诏书和傅燮刚刚派使者来要他听命的事说了一遍。蔡环静静的听着,最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使君知道江中有一种大鱼叫白鱀(白鳍豚)吗?”
    刘表点点头,他知道长江里面有这么一种白色的大鱼,据说天下太平则现于江中,他一直希望这种祥瑞能出现一次,可惜到现在,也没人汇报说见过这种祥鱼。
    “像这样的小鱼,每天只要喂几颗虫子就能吃饱。”蔡环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扔进水中,引得池中的鱼纷纷聚来抢食,有的甚至跃出了水面。“而白鱀那种神鱼,一天却要吃上几百条这样的小鱼才会饱,所以他们必须生活在大江里,可以搏击风浪,而这样的小鱼,却只能生活在鱼池里供人赏玩。”
    刘表一下子听明白了,脸色一沉,眼中闪出不悦之色,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蔡环也不看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池中的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明明是自己无能,却还说别人贪婪。龙能搏击四海,兴风作浪,泥鳅就只配在泥潭里打滚。草丛里捡草籽吃的鸡,又怎么会理解凤凰的志向。”
    她出了一会儿神,突然轻声说道:“你出府一趟,去找一下张允,让他给都督传个话,就说朝廷已经下诏由车骑将军统领荆州,可是被使君拒绝了。”
    “喏。”一直站在蔡环身后的婢女应了一声,四处看了看,悄悄的走了。
    ……
    荆州水师都督蔡瑁挠了挠头,看着同样苦笑的张允,手一摊:“这可怎么办?”
    张允连连咂嘴:“我看小姑的意思,她对使君可是失望极了。这要是发展下去,迟早要和使君翻脸。使君虽然懦弱,可是对我们却的确不错,翻脸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啊。谁能保证车骑将军就比使君对我们还好?”
    蔡瑁扫了张允一眼,冷笑一声:“使君给我们什么了?这些都是我们该得的。至于车骑将军……”他沉吟片刻:“我倒不是愁他对我们不好,他在并州也好,益州也罢,我倒没听说过他故意为难谁的。至于关中,那是那些人不识好歹,自找麻烦。”
    他又想了一会:“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依我看,你小姑虽然任性了些,眼光却没错。使君这个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你看他用的什么人,黄祖那么一个粗货,他却当个宝似的。”
    张允暗自撇了撇嘴,心道黄祖是不怎么样,至少还够勇悍,你呢,虽然是个水师都督,熟悉水战,可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打过几仗,不就是仗着战船威风嘛,让你上岸作战,你还不如黄祖呢。不过蔡瑁是他舅舅,他也不好当面这么说他。
    蔡瑁想了一会,忽然眼前一亮,挥挥手道:“你回去吧,这事我来安排。”
    张允应了一声,转身刚要走,蔡瑁又叫住了他:“既然车骑将军府司马傅燮到了南阳,你就让你家里找个机会去拜见他一下,预先铺个路,搭个桥,到时候说话也方便。”
    “唉。”张允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他是私自从江陵跑出来的,必须尽快赶回去。刘表虽然宽厚,可是对这一类事也比较敏感,时间太长了,很容易引起刘表的怀疑。虽说刘表在荆州呆不了几天了,可真要是发了火,收拾他还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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