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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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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称臣无可挑剔。只是刘修知道,他们称臣往往有更深的含义。刘修也不阻止,他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掩饰了。就算他掩饰,别人也不会相信。
    “不用了,这些人既然到这里修道,眼里就没有了什么名利,我们这些将军的名头拿出来也不好使唤,平白遭人冷落,何苦来哉。”刘修笑着摆摆手。“我们就在山下扎营,看看雪山风光,然后等大军前来。便一起前行吧。”
    夏侯渊松了一口气:“那好,臣去安排宿营。臣到这里来过几次,对地形还算熟悉。知道哪些地方比较方便。”
    刘修满意的点了点头,从这一路他可以看得出来,夏侯渊对这里的情况的确很熟悉,简直是和家里一样熟悉,哪里可以扎营,哪里可能会有埋伏,他都一清二楚。
    夏侯渊很快安排人扎好了营,这是一片背风向阳的营地,旁边还有一个温泉,温泉水中淡淡的有一些硫磺味。并不刺鼻,却不能饮用,用来洗澡倒是不错。旁边有一个五尺深的水池,水池是用山上最常见的石头砌成的,不是很精致。透着一股原生态的质朴。温水从温泉中流入水池,又从另一侧流出去。水雾袅袅,宛如仙境。
    泡在温泉里,观赏大雪山的风景,不然不说,这简直是一个上佳的消遣休闲方式。刘修既然来了。当然不会错过。于是在夏侯渊的陪同下,两人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布巾就下了水,坐在粗糙的石头上,浸在微烫的泉水中,被朔风吹得绷紧的筋骨慢慢的松驰开来,全身的骨头都在唱歌,简直舒爽到了极点。
    “等他们来了,让他们一起来泡泡,真舒服。”刘修屏住呼吸,潜到水下,直到气息用尽,这才重新冒了出来,一边抹着脸上的热水,一边畅快的笑道:“妙才,你能找到这样的好地方,应该不是第一次享受了吧?”
    “他们来了,可不敢与将军共浴。”夏侯渊双手捧起水,慢慢的搓着脸,笑眯眯的说道:“也就是臣这样不知礼节的粗人,才会在将军面前放肆。”
    刘修笑了起来,他知道夏侯渊在说什么。阎忠他们来了,肯定不会像这样一起跳到水里和他一起洗澡,可是夏侯渊这么说,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夏侯渊读过书,通晓兵法,但是他不读儒家经典,至少说在这方面没有专门的研究,他是一个职业的武将,这一点和他的从兄夏侯惇有很大的区别。夏侯惇虽然也习武,但是夏侯惇对儒者非常尊重,而且经常向他们请教学问,夏侯渊则从来不和儒者来往,在太极道馆做护馆的时候,天天和卢植在一起,也没有向卢植请教过儒学。
    而阎忠、荀攸这些人虽说不是对儒家顶礼膜拜,但都自认为是儒生,包括韩遂这样的名士在内,他们都把自己首先放在一个读书人——读圣贤书的人——的位置上,对夏侯渊这样的武人,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优越感。
    “妙才,我不认为一定要读儒家书才能称为读书人,我觉得儒家有很多书不读也罢,读多了,容易把人读死了,读迂了,成了腐儒。”刘修撩着水,不紧不慢的说道。夏侯渊听得开心,笑得更畅快,连连点头附和。刘修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也不觉得为将者只知兵法就够了。真正的军事家通常都是通晓民生经济的。孙子十三篇,你读了很多遍,那第一篇是什么?”
    夏侯渊没有说话。孙子十三篇他太熟悉不过了,第一篇就是“计篇”,计篇的主要内容就是庙算,算兵算将,算钱算粮,算内算外,这些都是宏观上的实力比较,这已经超出了一个为将者的范畴,是战略层次的计算。
    孙子之所以被称为兵家之祖,而不仅仅是名将,就是因为他站的高度不一样。他曾经作为吴国的用兵统帅,主持对楚国的战事,以三万对三十万而五战五战,攻破楚国都城,全身而退。他能做到这些,不仅仅是因为他用兵如神,勇猛善战,而是他在战前就已经详细分析了吴楚双方的优劣,洞悉楚国强大外表下的虚弱,这才能以弱胜强。
    要做到这些,就要对国计民生都有了解,而且不是泛泛的了解。不仅要了解现状,还要了解这些现状背后的思想根源。
    这就要读书,而不仅仅是读兵法书。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刘修笑盈盈的看着夏侯渊,神情很轻松,可是目光却很殷切:“妙才,我建议你读读《史记》和《汉书》,这两部大书,一个贯穿古往今来三千年事,一个详于前朝先贤,是非常有益处的,看完了这两部书,再读《东观汉纪》,知悉本朝故事,你就知道今天这一切,从来就不仅仅是偶然,而是偶然中有必然。”
    “将军教诲的是,臣明白了。”夏侯渊点了点头。刘修这么说,既是对他的信任和器重,又是对他的希望和要求,他觉得非常有动力。至于那些读书人的偏见,刘修已经用腐儒二字给了评价,他根本不需要在意。
    刘修的话,就像这雪山下的温泉水,浇开了他心里的块垒。
    “站住!”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刘修和夏侯渊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诧异,这里人迹罕至,又有大军扎营,就算有人碰巧路过,都会避之不及,怎么还有人主动找来?
    “文才,去看一下。”
    鲍出应了一声,扶着刀,大步走了过去,时间不长,他又回来了:“将军,有几个从山上下来修道的道人求见。”
    刘修很意外,他不想上山访道,结果道来访他了,难道这就是王霸之气?
    “让他们过来。”刘修有些兴奋,起身从水池里站了起来,孟达连忙递过干布巾,帮刘修将身上的水擦干净。刘修又披上一件大氅,立于池边,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夏侯渊却不以为然,他虽然也修习墨子五行术,但是对修道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呼吸吐纳不过是装神弄鬼,除了对习武有些帮助之外,好像没什么大用。至于上山隐居苦修,更是脑袋被驴踢了的表现。他不敢说刘修脑袋被驴踢了,但是他可以用行动表示不赞成。他就坐在池里,泰然自若的继续闭目养神。
    披着一件单衣的大厮走了过来,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紧张的,他颤颤瑟瑟的,走路都打晃,让人非常担心他会一跤摔倒在地,就此归天。一头的乱发,和同样乱的胡须连在一起,只露出两只小眼睛,让他的脑袋看起来像个毛茸茸的狮头。他缩着脖子,哈着腰,两手环抱在胸前,藏在破旧的羊皮袄下,露出两只黑乎乎的脚,皮包着骨头,看不到一点肉。身后跟了两个年轻一些的修道人,穿得同样破烂,不过看起来强壮一些,至少走路的时候是直着腰的。
    大厮摇摇晃晃的走到池边,目光从刘修的脸上一扫而过,立刻落在了夏侯渊的脸上。他听说山下来了一支大军,人数虽然不多,可是将士都很精壮,便赶来碰碰运气。他看到了夏侯渊的旗帜,立刻带着两个最强悍的弟子求见,此刻被两旁警惕的虎士包围着,他更不敢轻举妄动,凭着过人的记忆力,他一下子认出了夏侯渊。
    而且,这么多武士环绕之下,只有夏侯渊神情自若,在大厮看来,这都是因为夏侯渊是这里的最高长官的原因,他根本没想到站在池边迎接的刘修会是一条比夏侯渊还要大得多的鱼。
    如果六月惊雷知道一幕,他大概会后悔得吐血。
    此刻,六月惊雷就在刘修头顶一千多米的唐述山中部的山洞里,等着大厮得手的好消息。他上次被夏侯渊打得落花流水,现在身边只有百十个后来陆续归队的卫士,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被夏侯渊俘虏了。要不然,他肯定会杀下山来,取了夏侯渊性命。
    大厮从刘修身边走过,向夏侯渊深深一拜,嘴里咕噜了几句羌语,刘修还没听明白,夏侯渊刚刚诧异的睁开眼睛,大厮似乎没站稳似的,身子向前一倾,一下子跃进了水池,两只拢在袖子里的手五指大张,像鹰爪一般攫向夏侯渊的胸膛。

第515章 猛虎初啸
    刹那间,所有人都惊呆了,虎士们对那两个年轻些的修道人非常警惕,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个瘦得像是风都能吹倒的老头会是刺客。他们之前又搜过了身,确信他们没有带任何武器,也就没有跟过来,此刻离刘修和夏侯渊都有一些距离,就连最近的鲍出离刘修也有三步远。
    事出突然,就连身经百战的许禇都有些措手不及。
    大厮一动手,那两个年轻的修道人也虎吼一声,向离夏侯渊最近的刘修扑了过去。刚刚被大厮无视了的刘修有些哭笑不得,他回过头,看到大厮跃入水中,开始真以为他是没站稳,摔进去的,还想着去拉他一把,可是一看到大厮那如钩的五指,立刻反应过来,暴喝一声:“妙才小心!”
    夏侯渊还半躺在池中,来不及起身,本能的飞起一踢,直踢半空中的大厮,同时身子一滑,向水下沉去。大厮身轻如燕,迅猛如鹰,展现出让人瞠目结舌的敏捷,身子在空中一扭,避开了夏侯渊从水中踢出的一腿,视飞溅的水花于不顾,扑入水中,双手狠狠的插入夏侯渊刚刚让开的位置。
    石碎如粉!
    刘修看得眼睛都直了。**,鹰爪功?!
    与此同时,那两个年轻修道人的四只拳头狠狠的击在了刘修的背上。刘修根本来不及反应,被击得侧飞而起。一头栽入水中。
    “将军!”鲍出眼睛都红了,狂啸一声,长刀出鞘,百炼精钢的战刀带着满天的杀气,向一个修道士的背后劈下。
    “将军!”夏侯渊在水下看到刘修被人击飞,也吓得魂飞魄散,他顾不得脚下打滑。猛地向前一窜,将身子挡在刘修摔落的地方。亏他挡得及时,刘修才没有一头撞在石头上。不过夏侯渊被他撞了这一下也吃力不小,胸口一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过见刘修没有一头撞死。他还是面露喜色,伸手抱住刘修,连声大叫:“将军!将军!”
    一击落空的大厮张着双手,站在池中,池水从他的乱发上一股股的流下,像落汤鸡一般。他瞅了一眼夏侯渊,又瞅了一眼正在水里挣扎着要站起来的刘修,忽然意识到这个刚才被他漠视的汉人是一个比夏侯渊更重要的人物,要不然夏侯渊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拼命的要去保护他。嘴里还大叫着什么。大厮虽然听不懂汉语,可是他刚才在虎士们的口中多次听到这个音,知道这个音代表大官。
    他原本以为是指夏侯渊,现在才明白,刘修才是这里最重要的人。
    大厮狂喜。顾不得攻击夏侯渊,清啸一声,十指贲张,狠狠的向刘修抓去。
    刘修摔了一跤,又灌了两口水,眼睛又被水迷住了。一时有些发懵,根本没注意到大厮对他的攻击。夏侯渊却看得清楚,他一把将刘修推到一边,双掌一错,迎了上去。
    大厮是有备而来,夏侯渊却是仓促迎战,速度和准备度都差了一筹。大厮冷笑一声,双掌迎上了夏侯渊的手掌,十指准确的破开夏侯渊的指缝,将两人的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眼神一紧,手指用力,就准备折断夏侯渊的十指。
    刘修坐在一旁,正在甩脸上的水,一看到两人双掌相迎,他就暗叫不好。这老头指力惊人,肯定在手上下过很深的功夫。夏侯渊武技是不错,可是要和对方对掌,他肯定要吃亏。这要是双手十指被折断,甚至像那块石头一样被抓得粉碎,他以后可就毁了。
    刘修来不及上前阻拦,下意识的大喝一声。他刚才被撞入池中,虽然被夏侯渊垫了一下,没有撞破头,可是也有些气血翻腾,此刻又为夏侯渊的安危着急而大吼,胸中那团气血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一下子喷薄而出。
    这一声,猛虎啸谷,杀气磅礴。
    大厮的手已经扣住了夏侯渊的手指,蓄势待发,突然被刘修这一声怒吼,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耳中轰鸣,耳膜一阵阵刺痛,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气浪击中,身子一侧,横行两步,尖锐的指甲在夏侯渊的手指间划过,夏侯渊的双掌顿时鲜血淋漓。
    大厮很快稳住了脚步,诧异的看了一眼刘修,随即长吸一口气,撮唇发出一声如鹰唳般的清啸,高高跃起,双臂展开,双腿紧紧的收在腹下,向刘修扑了过来。
    刘修一声啸出,已经清醒了三分,一见大厮这副恶鹰扑食的杀招,想也不想,双手在石沿上用力一推,身体借势破开水浪,向前猛扑。一声低吼,左拳在前,右拳在后,侧身猛撞。
    大厮蜷起的双腿突然踢出,一只脚踢向刘修的左拳,另一只拳踢向刘修的面前。
    “呯”的一声,拳脚相交,刘修只觉得手臂一麻,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原本准备去挡大厮另一只脚的右拳慢了一步,眼看着就要被大厮迎面踢中,正在哀叹自己运气不好的时候,大厮却也被他这一拳击得重心不稳,失去了准头,左脚从他脸颊旁踢过,横扑入水池中,溅起一人多高的水花。
    水花四贱中,落水的大厮横拍出一掌,正中错身而过的刘修后背,虽然只是随手一击,并不是全力以赴,却也击得刘修胸口一闷。
    刘修借着这股掌力再向前半步,猛然拧身反击,右臂如一条铁棍,狠狠击了下来,正中大厮后背,紧接着失去了知觉的左臂也借着旋转的力量飞舞起来,狠狠的砸在大厮的后背上。
    这两击让大厮有些承受不住,一下子沉到了水底。夏侯渊深吸一口气。一下子扑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大厮的双臂,用力拧向背后,双手死死的按在大厮脖颈上,用力的将他压在水下。
    岸上,鲍出一刀劈开了一个年轻修道人的后背,那人惨叫着。徒劳的伸手去摸自己的伤口,却怎么也够不着。与此同时,五步外的许禇像一头猛虎一跃而至。半空中,环刀出鞘,刀光如匹练般掠过。“轰”的一声巨响。许禇落地,被他踢起的石子四散而飞。他面向水池半蹲,左手握着刀鞘环于身前,右手环刀斜指向后,如虎似豹。
    那年轻修道人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又向前扑出两步,这才轰然倒地,腔子中涌出一股股的鲜血,而他的首级却在半空中飞起,巧巧的落在许禇后指的刀尖上。鲜血顺着刀身流下。
    许禇手一抖,刀尖一颤,首级再次飞起,被一个赶过来的虎士一脚踢开。虎士们冲到水池边,看着水花翻腾的温泉池。二话不说,两人伸手将刘修拉了上去,两人扑了下去,协助夏侯渊牢牢的控制住了还在挣扎的大厮。
    大厮虽然被三个人摁在水下,却不肯罢休。他紧紧的闭住嘴,屏住呼吸。手臂关节怪异的一扭,挣脱了夏侯渊的控制,双手一挥,分别握住一名虎士的小骨,猛然发力,“喀嚓”一声脆响,两个虎士的腿骨被他硬生生的拧断,立足不稳,栽入水中,松开了大厮的双腿。
    大厮一击得手,在水里翻了个身,一跃而起,冲出了水池,双臂一张,如雄鹰一般向已经上了岸的刘修扑去。
    他刚刚露出水面,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许禇前弓后箭,双手握刀举过头顶,一对杀气腾腾的虎目死死的锁住了他。
    “杀!”许禇一声厉喝,环刀电然而下,正中刚刚跃起的大厮头顶。这一刀带着厉啸,锋利的刀锋直直的破开了大厮坚硬的头骨,又接着一节节的劈开大厮的颈椎、背椎、腰椎。
    “咯咯咯”声连成一片,大厮被许禇一刀沿脊柱劈开,二十四块脊椎骨连同骶骨和尾骨,都被均匀的劈成两半。
    大厮分成两片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两眼眼睛瞪得溜圆,距离却越来越大,看着另一半身体坠入水中。
    鲜血从被劈开的身体中涌了出来,顷刻间将池水染红。
    许禇仍然保持着前弓后箭的姿势,双手握刀,刀尖斜斜下指,直指池水中已经被分成两半的大厮,半晌才吐出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还刀入鞘。
    “靠!”刘修在两个虎士的扶持下,看着缓步走过来的许禇,“仲康,好刀法。”
    “将军,臣失责,让将军遇险。”许禇双腿跪倒,双手将环刀举起:“请将军责罚。”
    刘修笑了笑,想伸手去拍许禇的手,安慰他两句,却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无力,连手都举不起来,甚至连笑都有些勉强,他一时有些好笑,刚才和这个刺客动手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自己却有些脱力了,看来这些天的确有些疏于练功。
    “起……起来。”刘修无力的笑了笑,忽然觉得眼皮非常重,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可不是脱力的表现。他随即发现身体内气血翻涌,丹田气失去了控制,在经脉内来回冲突,这才知道事情远远比他估计的复杂。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把目光转向夏侯渊:“妙……妙才,由你……你……”
    这几个字都没能说完,一道蛮横的气机直涌上喉,让他一个字说不出来。他脸胀得通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的盯住夏侯渊,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片刻之后,他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耳边只剩下一阵阵轰鸣声,如狂涛巨浪,不停的拍打崖岸,无休无止,永不停歇。
    ————
    PS1:你们说,刘修会不会又穿越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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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收复失地,他全歼了中国境内所有日军,为了民族尊严和一雪国耻,他踏平了东瀛四岛,为了中华民族永盛于世。

第516章 不谐之音
    大帐内死一般的沉寂。
    许禇静静的跪坐在内帐的门口,那口一刀将大厮劈成两半的战刀横在膝上。他依然为自己的失误而自责不已,总觉得刘修的受伤是自己的责任。王稚和骆曜一左一右的坐在刘修的身边,王稚的银针已经插在了刘修的身上,可是刘修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青得可怕。
    外帐,阎忠、荀攸、韩遂和夏侯渊团团而坐,面色忧郁,夏侯渊惭愧的低着头,一声不吭,傅燮背着手,像头愤怒的公牛在大帐内来回踱着步,他刚刚从冀县赶来,听说刘修遇刺的事情之后,劈头盖脸把夏侯渊一顿臭骂,臭完了夏侯渊又骂荀攸和韩遂,阎忠年长,他没好意思骂,可是那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最大的责任人就是你阎忠。他们劝不住将军,你在将军面前最有威信,你为什么不劝将军?他是堂堂的车骑将军,这是在打仗,不是在游春,统领数万大军的车骑将军居然带着亲卫营离开大军,这算怎么回事?
    哪怕亲卫营有五千人。
    阎忠脸色非常难堪,他也自责不已,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何解决问题,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阎忠咳嗽了一声:“眼下有两件事,一是如何医治将军,二是还要不要按计划执行这次任务,大家各抒己见,最后做个决定。”
    “还打什么打?”傅燮没好气的说道:“将军如果伤重,一切都是空谈,就算平定了羌人又如何?”他狠狠的扫了众人一眼:“别的不说,如果要打,谁为主将?是韩遂。还是夏侯渊?”
    阎忠有些不高兴了,他抬起头,瞅瞅傅燮:“南容,我知道你着急,可是着急解决不了问题,你能不能坐下,有什么高见就说出来,我们大家商量商量。而不是冷言冷语。”
    傅燮怒气冲冲的瞪着阎忠,阎忠面沉如水的回视着他,两人谁也不说话。
    “好了好了,都坐下,都坐下。”荀攸开口打圆场,起身将傅燮拉到席上坐好,他强笑了一声:“我先说个意见啊。将军受伤了,但气息还算平稳,有王骆两位道长在医治,也许并无大碍。刚才外伤的情况也查过了,只是些皮肉伤而已。”
    话音未落。王稚从内帐走了出来,一脸惭愧的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将军的病情还是一点好转也没有。以我的医术,我无能为力。”
    荀攸张了张嘴,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他看了一眼其他人,所有人和他一样,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王稚的医术他们都非常佩服。如果王稚都无能为力,还有谁能治?难道就这么听天由命?
    阎忠慢慢的捻着手指,目光一一的扫过荀攸等人。慢慢的开了口:“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是关中吧,立即传书楚王殿下,把将军的事告诉他。”他的声音很低沉,甚至带着一丝沮丧。他原本以为有王稚和骆曜两个道士在,刘修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很快就会醒来,可是王稚的话让他意识到,事情可能远远不是这么简单。
    如果刘修……阎忠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疑云,不敢再往下想了。
    荀攸点点头,表示同意,韩遂点点头,也同意了。夏侯渊犹豫了片刻,欲言又止,最后也点了点头。傅燮二话不说,点头同意。阎忠见所有人都同意了,举起手,正要说话,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孟达忽然开口道:
    “夏侯校尉,你忘了将军昏迷之前说过的话吗?”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孟达的脸上,随后又落在了夏侯渊的脸上。傅燮性子急,顾不上等阎忠发问,脱口问道:“将军说了些什么?”
    夏侯渊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傅燮和阎忠等人互相看看,一头雾水,“由你”这两个字可以代表很多意思,刘修究竟想说什么?
    “妙才,你觉得将军当时是什么意思?”
    夏侯渊涨红了脸,吱吱唔唔的不肯说话。他觉得刘修是感觉到不对劲,要由他来主掌军事,可是主掌军事之后是继续攻击,还是立刻退兵?他不清楚。而且这里有阎忠和傅燮,还有韩遂,他要是说出来,这几个西凉人会不会以为他是想夺权?
    孟达见了,又接着说道:“将军来此,为的就是解决羌人的事,他为此已经筹备了大半年,贾校尉已经在路上,就是想撤军也来不及了,我们贸然撤走,那贾校尉孤军深入,很可能会陷入险境。”
    “你懂什么?”傅燮打断了他:“将军现在这副模样,还能打吗?”
    孟达被傅燮斥责得面红耳赤,可是他还是继续说道:“将军是受了伤,可是他还没有死。就算他要休养一段时间,甚至有所不讳,可是如果他知道因此耽误了战事,他会没有遗憾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将军不能指挥,还有诸位在,只要按将军预先制订的计划,大小榆谷可破,羌乱可定,将来至少十年之内,凉州不会有大的战事。这么好的机会,是将军费尽心血才准备好的,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他直起身子,呛声道:“我认为,将军说那两个字的意思,就是由夏侯校尉主持战事。”
    “你凭什么说就是由他主持战事?他刚刚导致将军受伤,你别忘了,那些人开始是攻击他的。”傅燮被孟达当面顶撞,一时火起,厉声反驳道:“黄口竖子,休要胡言乱语!”
    “南容!”阎忠怒了,提高了声音,脸色也变得严厉起来。傅燮一怔,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孟达低下了头,咬着牙,一声不吭。
    阎忠吐了一口气,抚着胡须想了片刻,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坚定:“我相信这是将军的本意。这场战事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然将军半年多的心血就白费了。”
    荀攸点头道:“我赞同。”
    韩遂也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夏侯渊毫不犹豫的点头附和,过了一会儿,他又连忙说道:“我只是赞同继续征讨,可没有其他的意思。”
    “不,将军的意思。应该是由你任主将。”阎忠直视着夏侯渊:“既然我们都已经同意继续征讨是将军的本意,那‘由你’二字的意思就很明白了,将军要以为你主将,负责整个战事。”
    夏侯渊看看韩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韩遂阴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他本来是想和夏侯渊争一争这个主将的,可是阎忠开了口,他也不好当面反驳,心里虽然有些不快,却不好对夏侯渊发飚。
    “我……也同意。”傅燮犹豫了一下。和阎忠交换了一个眼神,也点了头。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自然也同意了。”韩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我有些不舒服,暂时告退。”说完,撩起内帐看了看刘修,转身出去了。
    阎忠目光一闪,手一挥,不容置疑的说道:“那就这样。公达、南容,你们随妙才一起继续进军,我和文约护送将军返回冀县。然后一路回关中去。”
    荀攸等人点头答应,随即阎忠又安排了相关的事务,这才起身出帐。
    夏侯渊最后一个离开,他看看孟达,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孟达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直紧握着的手松了开来,掌心露出深深的指甲印。
    阎忠离开主帐之后,没有回自己的大帐,径直来到韩遂的营外。他是刘修身边最信得过的人之一,又是西凉名士,韩遂的卫士不敢拦他,反而要向他点头行礼。阎忠来到韩遂的帐外,伸手撩起帐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咳嗽了一声。
    韩遂正在喝闷酒,听到阎忠的声音,他侧着头看了一眼,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相迎。
    阎忠走了进来,看了杯盘狼藉的案几一眼,沉下了脸:“文约,你都四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糊涂?”
    韩遂斜着眼睛瞥了阎忠一眼,黯然一笑:“我虽然年逾不惑,可是又有什么用,到如今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太守。等了好久的立功机会,只因为那小竖子一句话,就从我手边溜走了。”
    “你果然够糊涂的。”阎忠冷笑了一声,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东西,顺手搬起案上的三人足盆形酒尊,将里面小半尊的酒全部倒在韩遂头上,然后将酒尊扔在地上,喝道:“我让你清醒清醒,要不然这金城太守四个字迟早会成为你的碑额。”
    韩遂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淋得满头满脸,他猛的跳了起来,挂着一脸的酒液看着阎忠。阎忠眼睛一瞪:“还没清楚,要不要再来一盆冷水?”
    韩遂打了个激零,被阎忠吓住了,没敢发飚,只是委屈的看着阎忠。阎忠说金城太守四个字会刻在他的碑额上,也就是说他这一辈子的官做到头了,这让他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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