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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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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修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朴胡等人脑子一根筋,对他的安排无法理解,他只好翻来覆去的解释,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奉孝,等会儿你到后面去。”
    郭嘉笑笑,知道刘修这次又要身先士卒了,他摇摇头:“将军,守株待兔,好像不太够吧。”
    刘修一怔,思索片刻:“你是说,贾龙不会来?”
    “如果张任不给他偷袭的机会,我觉得贾龙不会来。”郭嘉指了指四周:“贾龙就是蜀郡人,他又是从这里赶到绵竹去的,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地形。他派骑卒来,原本就是为了抢占这个地形,现在被我们占了先,他还能自投罗网吗?”
    刘修眼珠一转,嘴角一挑,嘴里有些苦涩。他刚才只顾着安排朴胡等人,却把这事忘了。贾龙又不是头猪,明知这里是个坑,他还会来吗?虽然斥候回报说,贾龙一直在三十里外宿营,可是一夜时间,谁知道会不会生变。
    “那你觉得,他可能会什么地方?”刘修有些头大了,这里是一马平川的成都平原,绵竹到雒县之间紧靠着龙门山西麓,所以还能找到有利防守的地形,如果贾龙不从这里走,转而向西,那里可找不到什么好地形,就是有,他现在变阵也来不及了。
    “我觉得,应该是这里。”郭嘉的目光看向了地面。地面上,有一副草图。
    “什邡?”
    “对。什邡,贾龙的位置,我们的位置,大致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三十里,如果急行军,大概一个时辰就能到。什邡虽然只是个县,不会太多兵力,但是如果贾龙进了城,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我觉得,贾龙有很大可能会突然转向,赶往什邡,等斥候把消息报回来,我们就是想赶都未必赶得上。”
    刘修连连点头,手心全是汗。
    “不过,我们有船。”郭嘉笑了起来:“而贾龙要想到达什邡,就必须先渡过洛水。”
    刘修看了郭嘉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什邡县在洛水南,贾龙要想从现在的位置赶到什邡,必须要渡过洛水。洛水虽然并不难度,可是急切之间,贾龙很难把三四千人渡过洛水,而他们却有这个优势,甘宁有百十条船就停泊在洛水上,溯流而上,可以很轻松的把贾龙的计划击得粉碎。
    当然了,如果坐在这里傻等,那就什么也谈不起来了。
    刘修随即找到了甘宁,甘宁经过王稚的针灸,已经沉沉的睡去了,他呼吸平稳,刘修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热,但不算烫,发炎的问题应该不严重。
    “他身体很好,又及时用了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王稚笑道。
    “那就好。”刘修没有惊动甘宁,随即让侍候甘宁的少年叫来了其他主事的人,把自己的计划一说,那少年二话不说,立刻点头答应派人赶去洛水。
    ……
    鹄鸣山,刘焉和卢夫人对面而坐。刘焉头戴幅巾,身上穿着剪裁得体的绵衣,看起来风度翩翩,只是一个饱学大儒,而不是手握益州大权势的益州刺史,可是他身后站着五个膀大腰圆的武士,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卢夫人。
    刘焉很从容,倒不是因为这五个武士,他知道卢夫人的道术和武技都不错,真要想伤他,这五个武士也挡不住,不过他还有另外一招,他的儿子刘璋现在正和张鲁、张卫一起“读书”,他的身边同样有五个这样的武士,卢夫人要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先要考虑考虑她的两个儿子。
    显然,这一招非常有效,卢夫人虽然一脸不甘,眉宇间隐隐有怒气,却只能隐藏在眉宇之间,不敢表现出来,相反还得耐心的给刘焉讲解静坐的一些要点。
    刘焉听了卢夫人的话之后,回去尝试了一下静坐,发现很有意思。其实儒家也有静心之法,就是在《庄子》中曾经提过的心斋,那是从孔子一脉相传下来的,不过孔子当初只是用来静静心,每天反省一下自己的得失,兼有养生的作用。后来方术渐渐侵入儒术,这纯粹的静坐便多了些吐纳术的技巧,只是没有道门中的研究这么深罢了。刘焉作为一个儒生,他对这些并不陌生,很快就摸到了门路。
    他非常喜欢那种恍恍惚惚的感觉,每天忙过公务,静坐半个时辰,也的确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为之轻松。
    不过,他更喜欢的是和卢夫人问道,看着眼前这个越活越年轻的妇人分明讨厌他,却不得不对他俯首曲膝,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益州好啊,刘修的几路大军到目前为止还寸步难进,只能隔着终南山眼巴巴的看着汉中叹气,袁术派出的奇兵也被刘范和庞羲困在西城,最后只有退出汉中一条路。贾龙、吴班赶到绵竹,只是一战,就把乱民堵在了绵竹时,只待攻破绵竹城,砍下为首那几个乱民的首级,剩下的乱民们自然一哄而散,益州就会恢复平静。
    益州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这个小妇人……真有趣。刘焉看着卢夫人那张淡扫蛾眉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啧啧称奇,这都三十出头的妇人了,居然和二十左右的少妇一样,连一条皱纹都没有,哪像我啊,还没到五十岁,头发都有些白了。看来这道术的确有驻容的功效,假以时日,我说不定也能白发转黑,返老还童。
    “使君!”吴壹快步走了进来,失声叫道,一看到堂上这场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走去刘焉面前。刘焉有些不快,可是他也知道吴壹不是那种莽撞的人,他这么做,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什么事?”
    吴壹凑到刘焉面前,低声耳语了两句,刘焉的眼睛登时睁得老大,露出惊讶的光芒:“当真?”
    “报信的就在外面,使君一问便知。”
    “岂有此理,袁术他想干什么?”刘焉大怒,刚才的从容儒雅一扫而空,他站了起来,一甩袖子,大步走到堂下,卫士赶过来帮他穿鞋,刘焉一边翘着脚等,一边破口大骂,鞋一穿好,他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堂上顿时一空,卢夫人站了起来,看着刘焉消失的方向,嘴角不禁挑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她抬起袖子,在鼻子前扇了扇,转身向内堂走去,一边走一边关照旁边的小道童:“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把这股俗气散了。“
    “喏。”小道童含着笑应了,一溜小跑的去开窗。卢夫人回到内堂,见张鲁和张卫兄弟俩撅着嘴走了过来,委屈的看了她一眼,不免有些难受,伸手在他们的脑袋上摸了摸:“好了好了,等车骑将军灭了此贼,我们就安全了,到时候带你们去长安。”
    张卫立刻高兴起来:“阿母,我还要去晋阳。”
    张鲁呶了呶嘴,欲言又止,只是羡慕的看了张卫一眼。
    卢夫人笑了,捏了张卫的小脸一下:“快,去把左道长请来,阿母有事要请他帮忙。”
    张卫高兴的跑了出去,很快把左慈请来了,左慈把张卫扛在肩上,步履如飞,把张卫逗得哈哈大笑,两人来到堂上,左慈放下张卫,笑嘻嘻的说道:“夫人请我来有什么事?”
    卢夫人把刚才堂上刘焉发怒的情况说了一遍,左慈一听,不免有些诧异:“这就怪了,袁术的人不是被困在西城了吗,怎么又有新动作?”
    “正因为不明白,所以才要请你去看看,然后转告车骑将军。”卢夫人叹了一口气,“益州太乱了,希望车骑将军能早日平定益州,让益州和关中一样百姓安宁。”
    “是吗?仅此而已?”左慈挤了挤眼睛,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这个没正经的臭道士。”卢夫人恼羞成怒,斥了一句。

第494章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刘焉怒不可遏,袁术居然派人夺取了鱼复。鱼复是三峡之头,丢了鱼复,三峡天险等于拱手相让,他怎么能让袁术趁心如意。
    一路上,刘焉仔细盘算着手头还有的兵力,汉中无险情,贾龙那里兵力也够用了,成都好象也没什么事,应该还能抽出一两千人,可是一两千人是不够的,哪里还有兵呢?刘焉盘算了一番,掀起车帘,对吴壹招了招手。吴壹连忙凑到车边。
    “你让吴兰来一趟,我想让他做平东中郎将,去一趟鱼复。”
    吴壹一听,连忙点头。吴兰就在附近,一直负责看守鹄鸣山,卢夫人没有什么异动,吴兰看守有功,刘焉让他做平东中郎将去收复鱼复,又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
    吴兰很快到了,果然,他对这个任命非常满意,鹄鸣山风光虽然不错,可是天天呆着也有些腻烦。他立刻交待了差事,和刘焉一起赶回成都,又领了印绶。成都工匠很多,刘焉为了方便,招揽了一批匠人,有织锦的织工,有治印的印工,他想封什么官都方便得很,连上表的套路都免了。
    刘焉任吴兰为平东中郎将,又行文到犍为、巴郡,命犍为太守任歧、巴郡太守张纳听吴兰指挥,带领各郡的郡兵赶往鱼复,务必要夺回鱼复,把袁术赶出益州。
    吴兰领命,很快就带着刘焉调拨给他的两千精锐水师,坐着战船顺江而下,直奔鱼复。
    ……
    洛水(今沱江)北岸,贾龙看着什邡令贾原和他身后的几十条大小不一的船,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考虑了半夜,决定还是转道什邡。为了解决渡船的问题,他派人抢先一步赶到什邡。让他的兄弟什邡令贾原立刻尽可能多的搜罗一些船只,以加快渡河的速度。他原本希望贾原能找到十几条船就不错,毕竟时间太短了,可是贾原居然带来了这么多船,实在让他有些喜出望外。有了这些船,他最多只要两个时辰就能将这几千人渡过洛水,等他进了什邡,那些巴人就算得到消息也只能望城兴叹。
    “哪来这么多船?”贾龙难得的笑了笑。
    “也是兄长运道好。”贾原笑了笑。“昨天夜里正好有一批商船赶到这里,早上刚刚把货卸下来,我正好得到了兄长的命令,就征用了他们的船。”
    贾龙满意的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什么运道好啊,我这次可是惹了麻烦了。”
    “为什么这么说?”贾原不解:“巴郡生乱,不在兄长预料之中,兄长能在这种情况下斩获数千人,全身而退,纵有小过。也无法掩全功啊。”
    “可是吴班死了。”
    贾原语噎,过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嘴里有些发苦。他知道吴家是刘焉最倚重的力量,吴班跟着贾龙去绵竹,一方面是辅助贾龙,另一方面也是兼着监军的身份,甚至有可能在熟悉了情况之后代替贾龙。可是……他却死了。虽说他的死是意外,可是这个意外怎么向刘焉解释?吴班死了,你贾龙就毫发无伤的退回来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先渡洛水再说。”贾龙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他不知道怎么向刘焉说明吴班的死,细细想来。他派吴班带骑卒去追击本身的确有让他送死的嫌疑,毕竟就算吴班顺利占据了那道山梁,接下来也要面对巴人的凶狠进攻,三百骑兵能不能守住,吴班能不能活下来,的确是个值得怀疑的事情。
    贾龙在考虑如何解释的时候,将士们已经开始渡河。为了尽快渡河,每条船上都挤满了人,反正他们现在除了自己的武器之外,也没什么东西可带,所以尽量站得紧密一点,就可以多装很多人,平时能装二十人的,现在挤了三四十个,船舷都已经快被水淹没了,如果不是洛水水流不急,波浪不大,这些船大概一到河中心就有翻覆的可能。
    一个半时辰后,大部分将士都过了河,贾龙这才带着几个亲卫上了船。船上挤得满满的,连转个身都比较难,撑船的船夫只能在舷边上侧着身子走,大半个身子都在水面上,如果不用船篙撑着,他根本连站都站不住。
    因为严重超载,船夫们得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船前行,他们鼓起强健的肌肉,整个身体都扑在船篙上,船篙弯成了一张弓,让人非常担心随时会折断。虽然清晨的温度并不高,可是他们却浑身是汗,身上唯一的一条牛鼻裈也早就湿透了。
    贾龙站在船边,几个亲卫用手拉起一个圈,不让那些士卒太挤着贾龙,贾龙不用像别人一样被挤得像出水的鱼,连喘个气都难,有心情四面张望。再过片刻,他就彻底安全了,而巴人和张任还没有看到影子,他们是肯定追不上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回成都之后如何解释吴班的死,想着刘焉可能的态度,贾龙有些忐忑不安。
    他移目四顾,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个船夫的身上。这船夫大概是在累了,停了下来,扶着船篙站着,解下脖子上的布巾在擦汗。他一停,另一边的船夫却还在撑,船在水中心转了一个方向,打起了转。一看到船不听使唤,另一边的船夫叫了起来,船上的士卒也发现不对,都大声叫了起来,顿时一片混乱。
    “嘿,你怎么回事?”终于有人发现了原因,指着那个正在擦汗的船夫怒喝道:“你想让船翻了吗?”
    “各位军爷,我……我只是喘口气。”那船夫见这群大兵发了火,一下子慌了,可怜巴巴的连连拱手:“小人从昨天夜里就行船至此,连口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又来渡军爷们过江,一连来回七八趟,这……这实在是没力气了。”
    “没力气也不行!”靠他最近的一个士卒破口大骂:“你个龟孙,把老子送过河再休息不行吗,非得在这半中间休息?船上这么多人,万一有点问题,老子们不得去喂鱼?”
    “呸呸!吴三狗。你嚼什么舌头呢,你才去喂鱼,你全家都去喂鱼!”
    吴三狗大怒,转过头看着骂他的人的位置,唾沫四溅的骂道:“格老子,老子也是为了大家好,才骂这个龟孙,你们不骂他。反倒骂老子?”
    “好了好了,都给我住口。”贾龙咳嗽了一声,船上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再说话。贾龙严肃的看着那个船夫:“这里休息太危险了,你还是再坚持一下,等把我们全部送过去,再休息也不迟。”
    “唉,唉。”那船夫感激涕零的连连答应,扯起嗓子吼了一声:“行船啰——”
    另一边的船夫也喊了起来:“行船啰——”
    其它船上的船夫也高声应和,一时间。整个江面上都是高亢的号子声。船夫们用力撑动船篙,大船又慢慢的起动了。贾龙忽然发现这船方向不对,刚才转了个头,现在却是向北岸撑去,他喊了一声,那船夫也没听见,只是埋着头,弓着腰。一步步的向船尾走来。贾龙急了,上前一步,伸手一拍他肌肉贲起的肩膀:“嘿。你方向错了!”
    “什么?”那船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瞪着两只大眼,扯着嗓子吼道。
    “你方向错了!”贾龙又凑近了一些,大声叫道。
    那船夫咧嘴一笑,“没错,贾校尉。”话音刚落,他紧握着船篙的手突然伸出,紧紧的揪住了贾龙的手臂,用力一拉,贾龙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他拉出了船舷,“扑通”一声巨响,两人一起落入水中,溅起一人高的水柱,转眼间就消失了。
    贾龙的亲卫们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在眼前,等他们放下手,这才发现贾龙不见了。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船突然开始摇晃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只是转眼间的功夫,船就倾覆在水中。
    紧接着,又是一艘船倾覆,又是一艘,江面上惊叫声此起彼伏,几乎所有的士卒都大叫起来,乱成一片,人声杂嘈,比进了菜市场有过之而无不及。贾龙的亲卫们虽然大喊大叫着贾校尉落水了,可是却没几个人能听见,大家都在这自己的性命担忧,没人注意到贾龙是不是还在。别说贾龙不在,就是贾龙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候没人有心情听他的。
    贾原站在对岸,看着江面上的这一幕目瞪口呆,片刻之间,几十艘船有一半已经倾覆,数百士卒在手里扑腾着,水花四溅,像是煮沸的汤釜,剩下的一片已经没有了船夫,船上的士卒惊慌失措,互相推挤着,不断有人被得落水,激起更多的水花。
    “明廷,你看!”县丞忽然指着远处,大叫起来。贾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远处烟尘滚滚,时间不长,二三十骑急驰到江边,这才停住了脚步,这时,两个人影从洛水里钻了出来,其中一个拽着另一个,大步流星的赶到那些骑士面前。
    “坏了!”贾原如遭雷击,虽然隔着三十步多步的江面,他还是能看清那个萎靡的人影就是他的兄长贾龙。
    “明廷,我们赶快回城,小心什邡有失!”
    贾原一时乱了方寸,他既想抢一条船过去救贾原,又担心敌人趁势抢占什邡,可是还没等他决定下来,远处又跌跌爬爬的奔来一个县卒,老远就大声叫道:“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一伙商人抢了城门……”
    贾原的脑子嗡的一声,眼前直冒金星,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对岸,贾龙同样晕头转向,他被灌了个肚儿圆,此刻所有的聪明才智都不见了,脑子里只有水下浑浊的影子。
    “贾校尉,跑得还真快啊。”刘修跳下马,蹲在贾龙面前,看着这个狠如狼,滑如鱼的贾龙,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你……是谁?”贾龙吐出一口污水,茫然的看着刘修。
    “我就是持节镇关中,奉诏督益州的车骑将军,涿郡刘修。”
    “刘……刘修?”贾龙大吃一惊,猛的坐了起来,他的动作太猛,一下子挤得胃里的水涌上了来,呛得他咳嗽不已。过了好一阵,等他咳得轻了些,他又笑了起来,仰起脸,看着刘修:“你想取雒县?迟了,我已经派赵瑶赶回雒县,你攻不下雒县。”
    “是吗?”刘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贾龙一边咳一边笑,不时的有水从他的嘴角溢出来。“是的,你取不了雒县,犍为、巴郡的郡卒很快就到,你无法立足,你死定了。”
    “不,贾校尉,你想错了。”刘修竖起一根手指,在贾龙面前摇了摇:“我只要抓住了你,取益州如探囊取物,因为,除了你这个鬼迷心窍的人之外,没有人会再给刘焉卖命。”他站了起来,指指自己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贾龙:“我是天子派来的车骑将军,刘焉是逆贼,有几个人会傻到置家族于不顾,非要跟着刘焉造反?”他顿了顿,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就算有,又有谁能有贾校尉这样的本事,能和我对阵?抓住你,我就已经平定了益州,接下来,我只需要要发几道公文,益州就能重归朝廷。然后嘛,嘿嘿嘿,就是赏功罚罪,处理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的事了。”
    贾龙脸色一滞,一肚子的硬话全被憋了回去。
    刘修抬起手,指着江对面的什邡城:“对了,什邡城现在也是我的了,你是希望你弟弟贾原献城呢,还是希望他抵抗到底,与什邡共存亡?”
    贾龙的嗓子里咕噜了两声,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败军之将,无权置喙。将军为刀俎,我为鱼肉,唯有死罪而已。”
    “不错不错,的确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刘修大笑,看了咬牙不语的贾龙一眼,摆摆手,示意把他先拖下去控水。他看着江面上驶来的一条船,又看看对面群龙无主的益州军,回头看看郭嘉,郭嘉笑笑,点了点头。
    两人放声大笑。

第495章 兵不血刃
    贾龙被擒,过了河的益州军群龙无首,紧接着又听到什邡县被人夺了的消息,顿时慌了。他们丢弃了所有的辎重,苦战一日,昨天又在野地里露营一夜,就等着进什邡吃个热乎饭,结果好容易看到了什邡城,却进不了门,这算什么事?
    而且,贾龙贾校尉那么威猛的一个人,怎么就被人愣是翻了船,活生生的捉了去?
    眼下没人指挥了,去哪儿?回成都,没钱没粮,连个路传都没有,怎么回成都?不回,这儿也没人管饭啊。
    好在管饭的人很快就来了,刘修让人驾着船来到南岸,找到了刚刚醒过来的贾原。贾原没有贾龙那么硬气,一听说还有选择,他几乎没有作任何犹豫就降了。江山是刘家的,你们俩都是刘氏宗室,老子跟着掺乎个什么劲啊,降了。
    贾原领了命,回到南岸,那些等人管饭的益州军将士眼巴巴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从河对岸领了什么命令回来,不过看贾原抬头挺胸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坏消息。
    “众将士!”贾原运足了丹田气,大吼一声:“你们知道你们是在和谁作战吗?”
    益州军将士互相看看,一脸茫然,不是黄巾乱民嘛,后来又来了巴人,还有巴郡的锦帆贼甘宁。
    “是我大汉的中流砥柱,战无不胜的名将,车骑将军……”贾原再吸了一口气,挣得脸红脖子粗,几乎是在用生命在呼喊:“刘修!”
    修字是闭口音,贾原虽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几乎撕破了喉咙,几乎吼出了海豚音,可是听到的人还是不多,但是,车骑将军四个字,很多人都听清楚了,黑压压的人群顿时一片沉默。
    刘修刘车骑的名声大啊。这些人大多在成都附近住,成都是益州最有名的商业集散地,各地来往的商人无数,关中来的商人是眼下最牛气的的一群人。为什么呢?大汉全国都有商人,但是真正把商人当回事的只有关中,只有车骑将军麾下的并州和凉州,所以从关中来的商人说起话来总是比别的商人更硬气三分。他们不仅赚了钱,而且还能够抬起头做人,当然对刘车骑有些好感,一谈论起来,时不时的都带出两句我们车骑将军如何如何,好象他就是刘修的特使一般,有不少人明明没有见过刘修,为了撑面子,也要说上几句,一来二去的,刘修这名声可就大了去了,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那些战绩,也随着一个接一个的传诵而变得近乎传奇。
    更何况,益州最近形势紧张就是因为车骑将军要进益州引起的,当兵的哪个不知道车骑将军的大名。只是他们很疑惑,车骑将军不是还在关中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和黄巾乱民以及巴人混到了一起?
    但是这也解决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真是车骑将军来了,威猛的贾龙贾校尉输得就不冤枉,他虽然厉害,可是和车骑将军一比,那还是差得太远了。他最多只是成都的一盏明灯,而车骑将军是天上最亮的星星。
    “我的先人啊!”吴三狗喃喃的骂了一句,他的脑子里一时有些空白,最后只剩下两个字,从他那张臭哄哄的大嘴里吼了出来:“降啦!”
    这一声把很多和他一样大脑宕机的人惊醒过来,他们争先恐后的喊道:“降!老子要投降!”
    没费什么功夫,剩下的益州军就吼成了一条声:“降!”
    贾原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暗自庆幸了一把,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立了一功,蜀郡贾家不会被兄长贾龙拖累了。他立刻安排人归拢降卒,收缴他们的武器。益州军之前大部分已经过了洛水,建置不乱,投降的想法也很得人心,大家都盼着赶紧投降,然后进城吃口热乎饭,所以非常配合,一个个放下武器,排着整齐的队列在指定的地点等候。那副严整的架势不像是投降,倒像是在等车骑将军来检阅似的。
    贾原搞定了这一切,这才派人过江把刘修等人接了过来。刘修在许禇等人的护卫下,骑着马,威风凛凛的来到降卒们的方阵前,威严的目光扫过黑压压的人群,吱吱喳喳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或热烈,或敬畏的目光全落在刘修的脸上。
    “众将士!”刘修也没有像贾原那样运气,轻轻松松的就把声音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中:“你们都是为人所误,才与本将军作战。不知者不怪,本将军以此节,代天子赦免尔等。”
    降卒们听了这话,心中一松,总算把从逆这个罪名给去了。虽说这不是什么意外,刘修总不可能将几千人全部杀掉,但背上一个从逆的罪名,以后处处吃瘪,这日子肯定不是他们希望的。
    “车骑将军万岁!”大嗓门吴三狗举起拳头,面红耳赤的吼道。
    “车骑将军万岁!”
    “车骑将军万岁!”
    每一个人都使出浑身的力量大喊大叫,好像声音大就表示自己忠心一样。刘修举起马鞭,轻轻的摆了摆,降卒们不约而同的闭紧了嘴巴,目光灼灼的看着刘修。
    “众将士,我已令贾大人为你们准备饭食,大家在此等候片刻,就能吃上饭了。随后我会派人送来帐篷,稍做休整后,你们将跟随我进军雒城,进军成都,拿下刘焉那逆贼,为国建功。”
    “我等唯将军马首是瞻!”这次贾原没让吴三狗抢先,刘修话音一落,他就举起手臂,大叫起来。
    刘修笑了,又宽慰了降卒们几句,这才跟随贾原一起进了什邡城。什邡原先是先蜀古国,后来蜀为秦所灭,设县,李冰治水时曾经在此。后来大汉立国,雍齿被封为什邡侯,食邑就在这里。什邡城西就是玉垒山,风景非常不错,在后世这里被称为川西明珠,是小有名气的旅游景点。
    扮作商人先行入城的锦衣少年们一见刘修到了,立刻兴高采烈的迎了上来,前呼后拥的将刘修接入城中。这一次他们又立了奇功,封赏是不言而喻的,心情自然是好得不用说,可是他们一看到被俘的贾龙,心情就好不起来了,要不是刘修在旁边,肯定有人上前掐死贾龙。贾龙倒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板着一张脸,泰然自若的进了牢房。贾原看在眼里,愁在心里,不知道自家这位兄长能不能活下来。贾龙是贾家现在最有才能的人,如果他能投入刘修帐下,相信会立更大的功劳,只是看那些锦衣少年的眼神,他非常担心贾龙会不会被他们下黑手干掉。
    得知刘修得到了什邡城,一直缀在贾龙身后的张任立刻带着义军赶到,他协助刘修整编了那三千多益州精锐,做好了进军雒城的准备。在此之前,刘修让贾原给赵瑶写了一封信,说明事情经过,劝赵瑶投降。不用刘修吩咐,贾原把这篇文章写得花团锦簇,情理动人。
    赵瑶接到书信后,仔细斟酌了一番,觉得既然贾龙都不是刘修的对手,以自己的能力更保不住雒城。再说了,刘修是朝廷的车骑将军,奉天子命入益州,他跟着刘焉掺合个什么劲,非要打得死去活来的再投降有意思吗?于是他也亲自赶到什邡,向刘修请罪。
    刘修宽慰了他一番,让他继续安心的做广汉太守。赵瑶大喜,传檄全郡,表示听从车骑将军号令,并召集分布在各县的县卒,听从车骑将军的号令,讨伐逆贼刘焉。
    第二天,刘修兵不血刃的进驻雒城,赵瑶带着从各县赶来的县令拜见,已经驻军在城外的朴胡等人也赶到城里来拜见。对刘修这么轻松的拿下什邡和雒城,朴胡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更加庆幸自己投靠得早,要是和刘修作对,哪里有现在这么威风。
    刘修随即请赵瑶给刘焉写信,要论文采,赵瑶可比贾原强多了,怎么说,人家也是名门之后。他对刘焉说,我已经到了雒城,广汉全境望风响应,足以说明人心所向,你一时糊涂,铸成大错,眼下悔悟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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