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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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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鸾瞟了他一眼,不予置评。刘修把夏侯渊和张郃从北军撤出去,又如何肯让夏侯渊来帮曹cào。不过她很快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宋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刘修如今已是卫将军,位列九卿之上,曹cào很快也要崛起,宋奇却还在执金吾的位置上没有任何建树,曹cào需要人帮忙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想到他,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第四卷 黄巾乱 第392章 如意与不如意
    原创第四卷黄巾乱第392章如意与不如意
    袁府,袁隗、袁逢和正在赋闲的袁绍团团而坐,默不做声的喝着酒,心里却在想着心思。㈤袁绍因为急进,意外被张角战败,后来托言遇刺,没想到天干脆免了他的官,改派卢植,卢植打了几个胜仗,因为左丰的几句谗言被免职了,天又改派了董卓那个败军之将,却一时不肯重启用袁绍,哪怕他通过袁徽向天表示他已经伤愈,可以重征战,天也装聋作哑,不予理会。
    这倒不是让袁绍烦心的事,卢植如果也好,董卓也罢,他们没有根基,就算偶尔取得一两场胜利,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朝廷的财赋已经枯竭,根本拿不出钱养兵,要想打胜仗,各人手中的私人部曲就成了决定xìng的力量。卢植当初倚仗的是北军五校,而董卓倚仗的是他从西凉带来的一千jīng骑,以这样的力量能和张角抗衡已经是不容易了,要想打败张角,根本是不切实际,袁绍并不担心他们会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功劳,让他们多吃点苦头,然后他再出手,这其实是个好事。
    如果没有袁术的话。
    袁术从凉州回来之后就去了南阳,如今他身为后将军,统率着南阳太守秦颉、南中郎将朱俊,一共两万多人攻击张曼成,目前进展不错,在野战中取得了不小的胜利,张曼成已经被他们围在宛城。有鉴于此,袁逢和袁隗想给袁术加把柴,扩大一下战果,今天找袁绍来,就是希望从他的五千铁甲jīng骑中抽一部分人给袁术,加强一下他的力量。
    袁逢他们没说要多少,但仅仅是露出了这个意思,就让袁绍感到了莫大的危机。这代表着袁术已经正式成为他的对手,开始和他争夺袁家的资源。偏偏他还不好拒绝,因为这五千人是袁逢和袁隗的帮助建立的,而袁术不管怎么说,也是袁家的人,他不能拒绝。
    好在这时,袁赦从宫里送来了消息,天召刘修回京述职,可能要让刘修重开西域,另一方面,天有意让刚刚平叛归来的曹cāo加入山东的战场。前一个消息让他们松了口气,后一个消息却让他们又倒吸一口气。
    曹cāo不是卢植和董卓他们可比的,曹家虽然不能和袁家相比,实力却也不差,再加上有天的青睐,宋家的支持,曹cāo突然杀入僵持的山东战局,很有可能打开的局面。
    “陛下对我袁家忌讳很深啊,内外夹攻,奇招迭出。”袁绍叹了口气,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他虽然没有明说,却提醒了袁逢和袁隗,我是你们应该培养的人,把力量分散到袁术身上是不明智的。
    袁隗眯起眼睛,扫了袁绍一眼,犀利的眼神立刻戳破了袁绍的掩饰。他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袁绍这点小心思如何能瞒过他的眼睛。他原本对袁术不太在意,总觉得这小顽劣不成器,可是现在他有了不一样的想法。袁术在凉州平叛的成绩还是可以的,从他和刘修博弈的结果来看,虽然他败了,却不是一败涂地,比起之前,袁术有了太多让人惊异的进步。
    重要的是,如今扶风马家在不遗余力的支持袁术,马家青壮组成的部曲已经是袁术手中强悍的力量之一。这次南阳大饥,扶风马家顶着刘修的压力,宁愿亏本,也要把粮食卖到南阳去,不就是为了支持袁术吗?这里面体现了马伦的强力意志,他不能不加以考虑。
    “我们袁家已经全力以赴,花了无数的钱粮,不能白养着人。”袁隗云淡风轻的开了口:“如今天有意栽培曹家,我们总不能让他们占了先,你们说是不是?本初,你jīng于兵事,替公路想想,怎么着,能打一场胜仗,振振我们的士气。如果总不见功,只怕那些依附我们袁家的人,也会失望的。”
    袁绍嘴里一阵发苦,却只能躬身应道:“叔父说得对,绍这就回去与何颙等人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好办法。”
    “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可要抓紧些。”袁逢不动声sè的提醒道。
    ……
    张角和王国并肩而行。经过张角的jīng心治疗,王国已经恢复了健康,除了落水之后的一段记忆还有些模糊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那套项王兵法给张角带来的不仅仅是一套兵法,重要的是打开了他的眼界。他开始只是意识到流民和士卒的区别,所以把大部分的jīng力都用在练兵上,如何把普通百姓变成一个真正的战士,这极大的改观了起事初期黄巾军和官员一接触就乱了阵脚,一哄而上,各自为战的混乱局面,对付一般的官军当然没有问题,可是遇到善于用兵的人,他还是常常落于下风。
    比如袁绍,比如卢植。
    现在,他开始研究用兵之法。如果拿道术打比喻的话,他原来修炼的只是吐纳术,打的是基础,现在修炼的是咒术、符术,重在应用。特别是有了王国这么一个有实战经验的谋士之后,他觉得自己眼界大开,站到了一个的高度。
    他一面派人到京城收集与兵法有关的资料,一面在手下挑选了几十个亲信弟,由王国亲自授课,给他们讲解用兵之法。用兵之道当然不是说说就能懂的,但知道一些基础知识,将来到战场上也不至于两眼一摸黑,只知道向前冲。
    让刘修想不到的是,选来选去,他为段颎编的那部《东羌战记》成了受欢迎的教材,因为那部书以战例为主,再由熟悉羌事的王国一分析,可比那些干巴巴的兵法书好懂多了。
    “元邦,你来了之后,我们义军可是大有起sè啊。”张角看着城外正在cāo练的黄巾军将士,满意的说道:“将来若能天下太平,你可是有功的。”
    王国淡淡一笑:“师尊,我们如今只是刚刚踏上征程,离成功还有万里之遥。我能做的只是提供一些帮助,这些帮助毕竟是有限的,还要教中诸兄弟齐心协力,能克成大业。”
    “是的是的,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何况我们黄巾军可不仅是二人,而是二万人,二百万人。”张角很开心,看着洛阳方向的天空,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再想到洛阳之西的凉州,他又想起了刘修。刘修现在一定被羌人缠住了,脱不了身了吧?“元邦,你觉得刘修这次出征能胜吗?”
    王国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平定宋建不是难事,那是只不可语海的井底之蛙而已,根本不知道大汉有多大,居然妄自称王,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但是要平定羌人,恐怕不是件易事。羌人各自为战,没有统一的首领,杀是杀不尽的,而要到山里去追剿,嘿嘿,我只怕刘修追上三五年,也未必能有什么效果。”
    “追上十年好。”张角哈哈大笑,“等他从山里出来,发现这天下已经太平,岂不好?”
    王国也笑了,却有些不是滋味,他当初是想借助钟滇的力量,把羌人统一起来,然后以此为后盾和刘修争雄,不料洮水一战,所以的希望都被洮水冲得干干净净。天幸不死,他又遇到了仙人点拨,不远千里来到钜鹿,成了大贤良师的左膀右臂,照理说,他应该感到庆幸,应该雄心勃勃,可是他一想到刘修犀利的攻击,他就从心底发寒。
    他不知道刘修有没有看过项王兵法,但是他总有一种感觉,刘修用兵的原则与项王兵法达到了完美的契合,看似漫无目的,可是一旦发现机会,他就会全力以赴,致命一击。
    黄巾军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可是黄巾军有个致命的缺点,他们没有骑兵,一旦天调刘修东下,以刘修手中掌握的并凉jīng骑,黄巾军能挡得住吗,会不会和羌人一样一败涂地?
    他非常担心,也隐约向张角提过骑兵的事,可是张角也没办法,他的道术变不出战马,明知这是他大的短处,却无可奈何,所以他们现在大的愿望就是刘修被羌人缠住,陷在凉州脱不了身,这样好让他们按部就班的成长,积聚力量。
    “大贤良师!”唐周手里拿着一封书札,急急忙忙的步走到张角面前,看也不看王国一眼,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书札:“我师傅刚传来的消息。”
    张角一听,顾不上指责唐周的无礼,连忙接了过来,查看了封泥之后,曲指一指,封泥从凹槽里弹出,捆扎的细绳崩断,露出了书札的内容。张角迅速扫了一眼,眉梢先是一颤,随即又飞了起来。
    “哈,哈哈,元邦,真是天从我愿啊。你来看,你来看,这可是真正的好消息。”
    王国很诧异,连忙接过来一看,也不禁笑了起来,他向张角曲身行了一礼:“贺喜师尊!”
    “哈哈哈……”张角抚额大笑:“天意啊,天意啊,他居然要去开西域,这一去,没有三五年肯定是回不来了。”
    唐周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可是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个好消息,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王国又看了一遍,不禁咋舌道:“师尊,我还是有些不解,这刘修……是如何重创了羌人?难道羌人又集结在一起攻击凉州,又正好被刘修撞上了?”
    张角也不知道,马强的这份书札写得很简略,只是说宫里传出消息,刘修生擒宋建,大败羌人,又向天请求重开西域。天要召他回京述职,同时商量开西域的事。听王国这么一问,他也觉得有些诡异,抓住宋建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他怎么重创羌人的?这一仗和年初那一仗一样令人不解啊。
    “让你师傅再打听打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张角收起书札,对唐周说道:“另外,蹇硕立了功,只怕会对我们那几个朋友有些影响,看看可需要我们帮忙。”未完待续

第四卷 黄巾乱 第393章 又见圣姑
    第四卷黄巾luàn第393章又见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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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周应了一声,施礼离开,正好和迎面走来的张鸣相遇,他停下脚步,行了一礼,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张鸣却已经走到了张角的面前,根本没理会他。e^看唐周非常生气,暗自在心里腹诽了两句,转身下城。
    “师尊,我刚刚接到消息。”张鸣气喘吁吁的说道,张角有些不悦,可是随即被张鸣下一句话震惊了:“有人在邯郸发现了圣姑。”
    “谁?”张角吃了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揪住了张鸣的衣领:“你是说……圣姑?”
    张鸣顾不上挣扎,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已经派人赶了过去,如果真是圣姑,一定会把她带来见师尊。”
    张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他转了转眼珠,突然问道:“刘修当初说过,他愿意用圣物来jiāo换圣姑,也不知道如今算不算数。再者,这圣姑和圣物一体,我们只有圣姑或者圣物,终究还是没法用啊。”
    张鸣也有些挠头,王国却听得一头雾水,张角心里喜悦,便把事情的原由大致说了一遍。王国这才大致清楚了些,他一下子想起了被刘修说降的天狼,心道刘修心里有这样的神物,怪不得天狼愿意投降。
    “师尊,以我之见,那圣物在刘修手中对我们非常不利。”王国拎着颌下的胡须,沉yín道:“就算是圣物拿回来无法使用,也总比被刘修利用的好。羌人愚昧,万一他们因此被刘修骗了,对我们可大大的不利啊。”
    张角连连点头,转身吩咐张鸣道:“你立刻去找圣姑,同时准备去一趟洛阳,争取和刘修见上一面。”
    张鸣犹豫了一下,又连忙点了点头。他虽然已经和刘修jiāo恶,但是从上次刘修对蓝兰的态度来看,刘修和他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总比和马强没什么jiāo情的好。再说了,幽州被郭勋等人控制,他这个震使现在有力无处使,到洛阳走一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谨遵师尊法旨。”
    张角和王国jiāo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的笑了:“天意啊,天意。”
    ……
    骆曜手里甩着塵尾,风度翩翩的从邯郸街头走过。因为战luàn的原因,邯郸这座名城现在到处是乞儿,无家可归的流民三五成群的蜷缩在城墙下、街道边,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又黑又瘦,脸上身上脏兮兮的,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咒骂着这冻死人的天气,或者寻一个背风向阳的地方躺下来。骆曜过惯了舒服的rì子,对这种气味无法接受,三步外就屏住了呼吸,生怕被薰着。
    自从接受了刘修的委托来寻找唐英子,他已经在山东各地晃悠了近一年,几乎把各郡各县都跑了个遍,前一段时间,还特地跟踪张鸣师傅几百里,从幽州一路追到钜鹿城外,被张鸣他们识破之后,他又潜进了钜鹿城,在张角的眼皮底下呆了几天,也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从张角的反应来看,唐英子应该的确不在他的手中,再跟踪下去也是白费心机,于是他打算回一趟长安,见见刘修,按他的估计,说不定唐英子已经死在哪个沟里了。
    这一路走来,尸体随处可见,唐英子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据说又长得胖乎乎,一身好膘,要是遇到一股饿疯了的流民,被杀了吃ròu也有可能。
    “嘿,臭道士,走路不带眼睛的?”一个又黑又瘦,披着一头油腻腻的头发,看不出男nv的半大孩子瞪着两只眼睛,冲着骆曜大吼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骆曜大怒,可是一看他伸出来的那只小黑手,吓得他往后一跳三步远,伸手阻止道:“你要干什么?”
    “你踩了我的晚饭,你说怎么办?”那孩子也不怕他,瞪起眼睛,尖着嗓子大骂道:“你得陪我,要不然我杀了你,剥下你这身白袍子去换晚饭。”
    骆曜差点气笑了,这孩子胆子还真是大,居然敢威胁他,他撇了撇嘴,不屑一顾,转身就走。那孩子追过来要揪他的衣服,骆曜微微一笑,只是略微施展了几分轻身身法,就游刃有余的把那孩子甩出几步远。
    那孩子“咦”了一声,似乎觉得有些惊奇,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鬼怪,顾不上追骆曜,转身就像旁边的一条里巷里钻去。骆曜虽然没看他,却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听他忽然不追了,不免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站住!”两个年轻人从骆曜身边掠过,追着那孩子进了一条巷子。骆曜嘎嘎一笑,心道这孩子大概是个小贼什么的,现在被失主抓住,少不了一顿打,他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觉得刚才那两个人有些眼熟,他停住脚步,仔细的想了想,忽然转过身,飞身扑入那个巷子。
    一冲进巷子,骆曜就停住了。
    那两个年轻人正是曾经被他追踪过的杨凤和蓝兰,此刻她们一左一右揪住那孩子,那孩子也不挣扎,只是仰起黑乎乎的小脸,满不在乎的看着她们。杨凤正要和他说着什么,一听到骆曜的脚步声,她立刻一手将那孩子拦在身后,另一只手扶上了腰间的长剑,沉声道:“这位道友,不知仙乡何处,有何指教。”
    骆曜跟她们师徒一路,但杨凤等人却从来没有见过骆曜的真面目,此刻见骆曜一副道人打扮,神采不俗,倒也不敢轻慢。
    骆曜却没心思和她拉扯,只是看了看被她挡在身后的那个孩子,剑眉一挑:“怎么,光天化rì之下,居然敢当街劫人?”
    杨凤一听这话,不免有些紧张起来,再想到骆曜刚才掠入里巷的敏捷,不禁提高了jǐng惕,她回头给蓝兰递了一个眼sè,这才笑道:“道友想必不知,我是太平道弟子,这孩子是我道mén中人,一时贪玩,跑了出来,我是奉大贤良师带他回去的。”
    黄巾起事之后,邯郸虽然名义上还在官军的手中,不过卢植被免之后,董卓主事,奉命将官军阵线后移到邺城一带,邯郸附近已经实际由黄巾控制,一提到太平道,纵使不是太平道信众,也要多三分忌惮,而杨凤更是直接报出了大贤良师,以示自己身份不低,想来就算骆曜是个有道术的道士,也不至于再和她为难。
    不料骆曜听了大贤良师这四个字,根本不以为然,他笑眯眯的看着那个虽然脏兮兮,神sè却并不紧张的孩子,老神在在的笑了笑:“大贤良师很吓人吗?就算是吓人吧,可是我骆曜也未必就怕了他。”
    杨凤一听,顿时心头一惊,她上下打量了骆曜片刻,冷笑一声:“跟了我们一路,装神nòng鬼的就是你吧?”
    骆曜想到张鸣师徒四人被他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杨凤见他笑得得意,蓦的一声冷哼,长剑出鞘,明晃晃的剑尖直指骆曜的xiōng膛。骆曜不以为然的大袖一拂,袖摆刚刚碰到杨凤的剑,忽然眉头一竖,猛的向右横移两步,同时转身拍出一掌。
    “啪”的一声脆响,骆曜和刚刚赶到的张鸣同时向后退了一步。骆曜皱起了眉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拎着胡须,轻蔑的扫了张鸣一眼:“原来太平道中人只会偷袭。”
    张鸣看看自己的手掌,也轻轻的笑了一声:“原来闻名关中的骆曜也只是中看不中用,掌力弱得还不如一个nv人。”
    骆曜的脸顿时胀得通红,怒不可遏,挥掌就扑了上来:“再吃我一掌试试!”
    张鸣也不抬头,他知道骆曜的匿缅术高明,身法之好,不是他能够比拟的,索xìng放弃了用眼睛看,只凭着耳朵听,听得骆曜的掌风到了跟前,向前迈了半步,双掌齐出,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招术和骆曜硬拼。骆曜身法虽好,可是在这狭窄的巷子里却施展不开,被张鸣硬拼了两掌,虽然没吃什么亏,却更为恼怒,铆足了劲要和张鸣再分个高下。
    张鸣正中下怀,他冲着杨凤和蓝兰使了个眼sè,再次和骆曜拼在一起。杨凤不敢怠慢,拖着那孩子飞奔出了巷子,连拐了几个弯,这才停住了脚步,轻笑一声:“圣姑,英子姑娘,你找得我们好苦。”
    那孩子——唐英子翻了个白眼,瞥了她一眼,看了看手里被骆曜踩过一脚的饼,顺手塞进怀里,拍了拍手道:“你们找我干什么?”
    “大贤良师请你回去。”杨凤盯着唐英子的脸,笑盈盈的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有些事想问你,然后……便送你去见你的大哥哥。”
    唐英子抬起黑黑的小手,擦了擦鼻涕,转了转眼珠:“那行,不过你先得给我买两个饼。”
    “买饼?”杨凤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唐英子会极力反抗的,没想到唐英子只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她再次打量了唐英子一眼,见她又黑又瘦,和在洛阳时的模样判若两人,心道这孩子不会是饿得很了吧,不免有些同情,便点头道:“行,只要你愿意跟我们走,买多少饼都成。”
    “我不要普通的饼。”唐英子呛声道:“我要市东胡家食肆的胡饼,而且我要多放胡麻,烤得又香又脆。”
    “就这些?”
    “就这些。”唐英子一扭头:“你给我去买,买完了,我就跟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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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只有一个人,拦不住他们,被他们跑了。'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骆曜很惭愧的低下了头。他只顾和张鸣较量,最终是赢了两招,可杨凤等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耽误了正事,左思右想,一横心,又跟踪张鸣追了下去。不料张鸣也鬼得很,他故意带着骆曜绕圈子,等他们赶到钜鹿,唐英子已经被张角严密控制起来了,骆曜多次潜入钜鹿城,可是张角既然知道了他的存在,又怎么可能给他下手的机会。
    骆曜没办法,只好赶回来报告刘修,走到洛阳时,他听到刘修已经回京的消息,就直接找到卫将军府来了。之所以半夜来,是因为他没有京兆尹发的路传,根本进不了洛阳城,只好等城mén落锁后,半夜施展他的轻身术,爬墙进城。
    路传就是后世所谓路引,东汉时又称为过所,凡是普通百姓外出,必须到当地官府领取路传,上面著名持传者的长相、年龄、外貌特征以及目的地等。凡是经过城池、河津,都必须要有传才能通行。骆曜zì yóu惯了,也很少进城,所以也没带传,仗着自己的身法好,通行无阻,不过要进城,他就只能趁黑,大白天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匿缅术再高明也不好使。
    刘修有些失望,本以为骆曜道术这么高明,找唐英子正合适,没曾想这厮却一点江湖经验也没有,居然让唐英子在他眼皮底下错过了。不过这时再怪他也没有意义,好在总算知道了唐英子还活着,没有被人当ròu菜给吃了。
    “既然到了张角的手中,那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刘修道,“你也辛苦了,在洛阳玩几天吧。如果嫌城里闷,去邙山治找王英也行。城西的白马寺有些西域来的胡僧,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和他们论论道术。”
    骆曜见刘修不怪他,更加有些过意不去。他也知道指环的事,潜伏在钜鹿城的时候,也知道张角挟持唐英子,就是想和刘修换这个指环,一想到这样的神器要落到张角的手里,他tǐng有些舍不得的。
    “没关系,除了英子和我,他们就算得到了指环也没用。”刘修用拇指摩挲着指环,淡淡一笑:“他们不懂,真正的道不在什么神器,而在心。”
    骆曜眨了眨眼睛,对此有些不以为然,却又不当面反驳,见刘修没有什么事安排,便转身出了卫将军府,自去找王英。
    郭嘉捧着几封密件出现在mén口,又惊又喜的看着刘修:“将军,英子姑娘要回来了?”
    “快了。”刘修微微一笑,mō了mō郭嘉的脑袋:“想她了?”
    郭嘉羞赧的笑了笑,将手中的密件送到刘修面前:“这是戏君刚刚送回来的几件密函,请将军过目。”
    “好,我马上就看,奉孝,你帮我煮点茶。”刘修立即接过翻阅起来,郭嘉正准备出mén去泡茶,孟达一手提着一壶滚开的茶,一手托着两只茶杯,笑眯眯的出现在院子mén口。郭嘉连忙接了过来,致了谢,赶回屋里,开始给刘修倒茶。
    刘修看了一眼mén口,突然说道:“奉孝,这个屋子,除了你之外,不准任何人进来。”
    郭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我知道了。”
    刘修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郭嘉心思机敏,不需要说得太直接。他对孟达不太信任,一方面是因为孟达是历史上有名的反骨仔,另一方面是孟佗毕竟是张让的人,虽说眼下和他配合得不错,但谁知道他背地里和张让有没有来往?孟达在他身边更多的是个人质,根本谈不上亲信,普通的文书往来让他经手已经是不容易了,这种机密的事却不能让他沾一点边。
    刘修看了几页,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一封关于张角近况的密函。戏志才在密函里说,张角身边出现了一个儒生,通晓兵法,很得张角的信任。张角现在招集了几十个识文断字的弟子在接受此人的兵法启méng,从最近黄巾军的几次大小战斗来看,他们似乎有了长足的进步。
    戏志才特别提到了一点,这些受过训的黄巾弟子最常看的一部书是刘修为段颎编的《东羌战记》。
    刘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部书并不长,也就两三万字,当初是为了替段颎扬名才编著的,里面是段颎在平定东羌的战事经过,主要内容当然是说段颎的能征善战,有勇有谋,战事的描写当然不少,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最多只是个传奇故事,看不出太多的东西,然而到了有心人的手里,多少能看出一些兵家常识和段颎用兵的特点。
    这部书成了黄巾军将士的教材?刘修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应该欣慰,还是应该后悔。他多次建议朝廷在太学设兵科,可是谁也不听他的,最后还是只有他在晋阳学堂设了一个兵学院,如今培养出来的人已经逐渐进入并凉的军队。其他地方根本没动静,没想到第一个跟风的反而是黄巾军。
    难道我做的一切努力,就是为了促成张角的胜利?这也太讽刺了吧?
    刘修把密函放在案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郭嘉瞟了一眼,知道刘修为什么心烦,轻笑一声道:“将军是为张角练兵的事烦恼吗?”
    “是啊。”刘修向后靠了靠,把目光投入了这位未来将大放光芒的鬼才,突然起了好奇心,想听听他的意见。虽说后世郭嘉大名无人不晓,可是到他身边的时候,郭嘉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下意识的暂时把他排除出了谋士的行列,一直没有咨询过他的意见。今天郭嘉主动问起,也许可以试探一下。“你怎么看?”
    郭嘉抿嘴一笑,将倒好的茶杯推到刘修面前,然后搓了搓手,从旁边的密函里拿出另一件:“将军,我觉得这件事比那件事更重要。”
    刘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接过另一件密函,迅速扫了一眼,眉头不禁轻轻一挑。这件是说张角在甘陵、安平实行屯田的事。甘陵国、安平国就在冀州的东部,紧靠着钜鹿,张角一起事,甘陵、安平人就把甘陵王和安平王抓了起来,那里可以说是张角最稳固的后方,因为东临黄河,土地féi沃,水利设施也全,是上好的良田。张角抓了这两个王之后,把土地分给流民,进行屯田。戏志才送来的的消息上说,他在这里实施的体制与大汉常见的官府结构不一样,按他的描述,就是一种与太平道教义紧密结合的一种政治体制。
    “屯田?政教合一?”
    “不,将军,你注意张角为什么选择这两个地方。”郭嘉有些紧张的看着刘修。刘修思索片刻,突然眉头一紧,“他宁可抓两个王,也不肯与冀州的世家豪强发生冲突?”
    郭嘉笑了,既有几分羞涩,又有几分得意。“不错,张角在汝南大杀四方,可是到了冀州,他却不肯轻易与冀州的世家豪强发生冲突,这也是他能在冀州坚持这么久,而后方不luàn的原因。能坚持下去,他才有时间培训弟子,才有时间训练战阵,否则的话,黄巾虽众,又如何能在冀州立稳脚跟?张角在钜鹿,钜鹿以北的大半个冀州可是安静得很啊。”
    刘修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不错,张角建军校不可怕,毕竟这名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他就算huā上三五年时间,只怕在军事人才上的储备也不如朝庭。可是他以铲除世家豪强起兵,并因此得到了天子的纵容,现在却与世家豪强达成了默契,这才是最可怕的,比起在安平、甘陵屯田要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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