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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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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盾,举盾!”城头七嘴八舌的大喊着,一面面盾牌举了起来,箭枝shè在盾牌上,丁咚作响。好在土堆上的弓箭手数量有限,而边地的百姓又多经战阵,心情虽然紧张,却不至于乱了手脚,间或有人被箭shè中,也只是闷哼着躲到一边,很少有大喊大叫,扰乱军心的。
    弓弩手急shè的时候,典韦将大旗交到了别人手中,从腰间拽出了两柄手戟,向前一指,迈开大步,开始飞奔,五十名身穿重铠的战士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像五十头咆哮的猛兽。
    “放箭!”城头的守将大声吼道。
    城头的弓箭手冒着土堆上倾泻的箭雨,探出身子,向城下shè击。羽箭飞驰,丁丁当当的shè在铠甲上,典韦等人根本不当回去,连理会都懒得理会,推起攻城车就往城下跑。
    攻城车是一个大木架子,外面用生牛皮罩着,里面是民伕,他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知道用力向前推。上面有一个暸望台,有人在上面观察情况,调整方向,并发出号令。攻城车上有固定的木梯,还有一个可以折叠的木桥,等推到城墙下的时候,就可以把木桥放出去,搭在城头,以供攻城的人冲过去肉搏。
    攻城车的第一任务,就是要推到城墙下面,否则一切都是空想。
    战鼓一响,藏在攻城车下的民伕就齐声呐喊,推着攻城车向前冲,一人高的车轮吱呀作响,渐渐滚动起来。城头知道攻城车的厉害,集中了大量的弓箭手进行shè击,以阻止攻城车靠近。攻城车的正面有牛皮保护,能够有效攻击的只是两个侧面,可是典韦等人赶上去之后,迅速的护住侧翼,减少了民伕的伤亡,民伕们有了保护,士气更旺,将攻城车越推越快。
    攻城车渐渐接近城墙,城头开始扔石块,有的人举起长长的铁矛,准备阻止攻城车的近一步接近。不过他们立刻成了土堆上弓箭手的靶子,一支接一支的羽箭shè了过去,重点关照这些举着长矛的士卒。
    卧牛之地,接二连三的倒下去好几个士卒。
    攻城车越接近城下,便越是艰难,城下扔下的石块和各种障碍物严重阻碍了攻城车的前进,民伕们冒险上前清理,城头扔下更多的石块、木头,不时的有人被砸中,惨叫着倒在地上。
    双方胶着在一起,惨叫声此起彼伏,上呼下应,不时有人从城头坠落,和城下的汉军士卒滚在一起。攻城车就差那几步之遥,死了十七八个民伕,居然就是推不过去。
    典韦见状大急,将双戟插到腰带里,弯腰捡起两块人头大的石头,“呼”的一声向上砸了回去。石头带着风声,狠狠的砸在一面盾牌上,盾牌“轰”的一声巨响,握着盾牌的士卒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半步。典韦紧接着又扔出去一块石头,砸得另外一个士卒立足不稳,连退两步。
    城头一时出现了慌乱,土堆上的弓弩手立刻抓住机会,倾泄出一阵箭雨,三四个城头守卒中箭。他们没料到官军中有如此膂力的勇士,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他们随即反应过来,集中向典韦扔石头、shè箭,箭shè到典韦的双层铠甲上,典韦浑不在意,可是砸下来的石头就有些吃不消了,没一会儿脑袋就挨了一下,顿时头晕脑胀。
    典韦大怒,狂吼一声:“给我捡石头,我砸他老母!”几个亲卫听了,连忙捡起地上的石头递了过去,典韦接在手中,接二连三的向城头扔去。十几斤重的石头在他手中轻若鸿毛,又快又准,砸得城头哇哇大叫,乱作一团。
    民伕们趁此机会,再次发力,终于将攻城车推到了位置。轰隆一声巨响,跳桥刚刚搭在城头,典韦就拔出腰间的一对手戟,狂啸着冲了过去。
    城头两个士卒正用刀乱砍木桥,见典韦像个杀神一般冲了过来,连忙举刀去砍。刀戟交加,“锵”的一声脆响,沉重的铁戟磕飞了环首刀,戟刺狠狠的砸在一个士卒的脖子上。那士卒连哼都没哼一声,脖子一歪,浑身的力气顿时被抽空,软软的从城头栽了下去。
    典韦飞身跳上城头,面对涌上来的守卒,双腿分开,稳稳站住,一对铁戟舞得呼呼生风,不管是砍来的刀还是刺来的矛,统统扫在一边,锋利的戟援和戟刺所到之处,血花飞溅,转眼之间,五六个守卒就倒在他的面前,鲜血肆意横流。
    典韦守住了城头,身后的亲卫紧跟了上去,护住典韦的后背,拼命厮杀,一寸寸的将阵地扩大,让后面的同伴好跳过来。城头的守卒也疯了,奋不顾身的向前冲,倒下一个,又冲过来两个,不顾典韦手中飞舞的铁戟,不惜一切代价想将他们挤下城去。
    典韦吼声连连,却举步维艰,守军以命搏命的反击让他接连中了两矛,挨了三刀,虽说有重铠保护,没有受伤,但这接二连三的重击,也让他非常吃力,再难前进一步。
    夏侯渊看到典韦已经攻上了城头,心头狂喜,脸上却不露出分毫,命令弓箭手全力支援,并责令姜舞迅速出击,展开对城门的攻击,以减轻典韦的压力。
    姜舞对典韦的剽悍佩服不已,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在城下把石头扔到城头,却比城上往下砸还要猛的,这开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典韦就攻上了城头,虽说能不能站住脚还是个问题,但他的勇猛却大大鼓舞了士气,同时也激起了姜舞的好胜心。
    “杀!”姜舞举盾大呼,带着一百多将士,推着破城槌,直奔城门。城上的守卒一看,连声大叫,分出一部分弓箭手来阻击姜舞。姜舞左手举着盾牌,右手推着破城槌,喊着号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城门飞奔。
    城头扔下石头,shè下箭雨,拼命阻击。
    一开始,双方就进入了白热化,使出了自己最大的能量。
    夏侯渊站在自己划出的那条线前,不断的观察着城头和城门的情况,心里掠过一丝窃喜。典韦用石头砸得城上大乱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捡到宝了,且不说典韦以后练习虎形有多大成效,就凭他这膀子力气,这就是一员难得的悍将,绝对是攻城拔寨的尖刀。
    这厮太剽悍了。
    而姜舞也不差,他虽然没有典韦那么魁梧强壮,现在还在攻击城门,没看出他的刀法如何,但他一手推着破城槌还能跑得那么灵活,显然身手也不错,不亚于百战悍卒。这西凉果然是出jīng锐的地方啊,要是能在这里挑出几千人,组建一支jīng锐,比北军那些废物篓子可强多了。
    怪不得卫将军宁愿放弃洛阳,也不肯放弃并凉。
    夏侯渊一边想着心思,一边指挥着手下士卒去支援典韦和姜舞,他嫌看得不够清楚,干脆跑到了弓箭手所在的土堆上。这里居高临下,连城头的情况都看得清清楚楚。
    “给我shè那个穿鱼鳞甲的。”夏侯渊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在奔跑的守将,劈手从旁边的弓弩手手中夺过一张强弓,搭上一只箭,仔细的瞄准了那个守将,松开了弓弦。
    夏侯渊发现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发现了他,一看到他拉弓放箭,那守将大叫一声“护卫”,闪身躲到一根柱子的后面。他身后的亲卫却没这么快的反应,被夏侯渊一箭shè个正着,箭上蕴含的力量带得他连退两步,翻身摔倒。
    “可惜!”夏侯渊一边叹了一声,一边搭上另一枝箭,shè翻一个什长,这才大声喝道:“箭术好的人,给我shè那些当官儿的。”
    话音未落,对面城墙上shè来七八枝箭,全都奔着夏侯渊。旁边的亲卫早有准备,三四面盾牌一拥而上,将夏侯渊护得严严实实。
    “咚咚咚……”箭shè在盾牌上,如狂风暴雨。

第四卷 黄巾乱 第386章 你才是首功
    原创第四卷黄巾乱第386章你是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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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百步外,一座两丈高的中军指挥台上,刘修与蹇硕并排而坐,阎忠、荀攸站在身后,庞德扶刀而立,平静的看着远处杀声震天的战场,而蹇硕身后的几个虎贲郎脸sè却非常难看,不知是被战场上的气氛吓的,还是被夜风吹的,他们的脸sè发白,偶尔笑一下也显得非常不自然,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在几堆篝火的照映下,有些像撞了鬼。
    蹇硕的脸sè也不太好看,心里也有些后悔。
    本来刘修说今天要连夜作战,争取在一夜时间内攻克枹罕城,他还非常兴奋,能和刘修一起坐在指挥台上,看大军攻城,应该是一件热血沸腾的事情。可是等他在指挥台上坐了没一会儿,他就发现不是热血沸腾,而是寒风刺骨。
    虽说还只是十月,但这里明显要比洛阳冷得多,又干又冷的西北风吹得人浑身发寒,打磨得很光亮的铁甲摸起来冰凉冰凉,即使下面衬着厚厚的战袍,也不能阻挡寒风,蹇硕裹紧了大氅,却还是觉得冷嗖嗖的风直往皮肉里面钻。
    而远处的枹罕城在火光照耀下,被两面夹攻,城上城下的战士正在拼命的厮杀,箭矢在空中飞驰,不时的有惨叫声被夜风吹来,缥缈隐约,有如鬼叫,在震天的战鼓声中显然弱不可闻,却又顽强地钻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钻到每个人的心里,让人不寒而栗。
    夜风拂动篝火,火焰摇动着,照得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幻着形状,似乎每张脸都在夜风中扭动,看起来是鬼气森森。偏偏激昂的战鼓声、喊杀声不绝于耳,闭上眼睛也无法漠视这一切。
    要是这在地方呆一夜,那明天会不会被冻成冰棱?蹇硕打着寒颤,越想越怕。他用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刘修,想和他说说话,分分神,却见刘修脸sè铁青,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城头,额头青筋直跳。
    “城头的守将是谁?”刘修忽然转过身问了一句。
    “是阎淑。”阎忠上前一步,附在刘修耳边轻声说道:“原本是金城人,后来任枹罕长,被宋建任为前将军,驻守枹罕。”
    刘修很诧异,看来宋建也没笨到不可救药啊,安排在这里的这个守将名不见经传,仗打得却有声有sè,在夏侯渊和麴义的夹攻之下还能有条不紊的反击,典韦已经三次攻上城头,却又三次被挤了下去,城南的麴义和张郃也是两次进攻都被打退。这还是在城头没有强力的弓弩等守城器械的情况下,如果装备齐全,今天就算是派上他的虎士营,只怕也拿不下这座小城。
    刘修用眼神看了一眼阎忠,意思是既然姓阎,那和你有亲戚关系吗?阎忠心领神会的摇了摇头,又眨了眨眼睛。刘修明白了,阎忠的意思是说,这守将虽然有两下,但是城里兵力不足,如果没有援兵来,破城是必然的。接下来怎么表演,全看你自己发挥了。
    俗话说得好,心有灵犀一点通,刘修和阎忠朝夕相处,有些话早已经不用语言表达,只用一个眼神,对方就能心领神会。得到阎忠这个示意之后,刘修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显然有些烦躁的转了两个圈,然后扶着栏杆站定,用力拍了两下,探身对下面的司马傅燮大声喊道:“南容,派个人去问问,看他们的伤亡如何?”
    傅燮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刘修转过头,又大声叫道:“仲康,叫虎士们准备。”
    禇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
    蹇硕听在耳中,不由得一阵紧张,军议的决定是由夏侯渊和麴义强攻,并没有许禇的作战任务,现在安排许禇上,是不是前方的战事不顺利?他连忙起身走到刘修身边,佯作镇静的看了刘修一眼:“卫将军,你这是?”
    “唉,情况不妙啊。”刘修叹着气,指着城头:“你看到那堆高的火没有?”
    蹇硕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城上有一个火堆,可能是在一座高的烽火台上,现在天黑,下面的烽火台看不清,那堆火就像是悬在空中的鬼火一般。
    “我们开始准备的时候,城里就点起了狼烟,现在是烽火,信号也变成了紧急求援。从这里到白石,只有四十里,步卒急行军两个时辰就能到,骑卒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到,就算是夜里,他们不敢急行军,但是明天早上,他们一定能赶到这里。”刘修攥紧了拳头,狠狠的击在栏杆上:“所以,我们只有一夜的时间。如果今天夜里不能拿下枹罕,我们就只能撤退。”
    “撤退?”
    “是的,我只剩下一个半月的军粮,一个小小的枹罕都拿不下,又怎么敢奢望白石城?那里可有七八万羌人助阵呢。”刘修长吁短叹,愁眉不展:“我这次本来就是违众出兵,如果一点战绩也没有,如何向凉州和关中的百姓交待?如果能拿下枹罕,我也算是逼到了宋建的家门口,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也很难实现了。”
    蹇硕愣了半晌,“那卫将军准备怎么办?”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带虎士营亲自上阵,希望能鼓舞士气,一战破敌了。”
    “你亲自上阵,是不是太危险了?”蹇硕担心的说道:“那些骑卒虽然不如步卒熟练,可也不是一点不能用,为什么不派他们来攻城?”
    “不行啊。”刘修指了指西北,又指了指正南:“西边有钟吾的大军,南边有白石城旁的羌人,我不能不防他们趁夜前来解围。每边四千骑卒已经勉为其难,如何能再抽调,万一哪边杀出几千羌人来,岂不是一败涂地?”
    蹇硕不吭声了,刘修现在是要兵没兵,要粮没粮,这rì过得紧啊。现在要以卫将军之尊亲自上阵搏杀,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舔了舔冰冷干裂的嘴唇,迟疑了片刻:“卫将军,你还是坐在这里指挥吧,刀剑无眼,万一误伤,那可如何是好?”
    刘修无奈的一笑:“我也不想啊,可是此时此地,就此放弃,太可惜了。我倒是无所谓,你回去之后,如何向陛下交待?我相信你不会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可是劳军无功,于你面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蹇硕心里一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也正在担心这件事,只是觉得无法说出口。
    “卫将军还是三思而行。”蹇硕看了看天空那一轮皎月,“再等等吧,也许过一会儿将士们就能破城了。”
    刘修看看远处,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麴义提着血淋淋的战刀,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又干又冷的空气混杂着沉重的血腥味涌进他的肺里,却让他倍感痛,加兴奋。他在亲卫的掩护下从阵前退回来,一眼看到傅燮,不免有些诧异:“傅司马,你怎么来了?卫将军有的命令?”
    傅燮笑了笑,看了一眼正在紧急补防的城头守卒:“打得痛不?”
    “痛!”麴义大叫道:“阎淑这竖有两下,要不是和夏侯妙学了几天,今天差点吃他的苦头。”他随即觉得不对,连忙改口道:“不过请卫将军放心,今天一定能拿下枹罕城。”
    傅燮乐了:“伤亡如何?”
    “还好。”麴义扯下头盔,用袖抹了抹额头的油汗,“城头没有什么大型的弓弩,那些檑石之类的又被儁乂骗下不少,如今他们只能和我们硬拼了。我们的甲胄武器都比他们强,伤亡应该在一比二左右,受伤的多,真正战死的有限。”
    傅燮略作思索,城池攻防的双方伤亡比例通常是一比四,麴义的伤亡比只有一比二,伤亡比预期中的要小很多,看来今天破城的希望还是有的。
    “你们不要太猛了,要慢慢的耗掉对方的锐气,免得伤亡过大。”傅燮关照道:“卫将军到时候会派人助攻,吸引城头的注意力,你们省点力气,别到关键时候却怯阵了。”
    “怎么会。”麴义摇摇头,不以为然。他不能不急啊,夏侯渊就在城北猛攻,他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可是听着一阵阵的战鼓声,他也能知道夏侯渊已经几次攻上了城头,而他到现在为止还没能上城呢。要是被夏侯渊先破了城,他岂不是白忙了?“我留着儁乂呢,就算我的伤亡过大,到时候儁乂的大戟士发威,也一定能先登。”
    傅燮没有再说,他粗略的看了一下,见将士们虽然身上血迹斑斑,但jīng神面貌都不错,一个个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野兽,眼神发亮,并无怯阵之势,这放了心。他又赶到城北,亲眼看了夏侯渊的情况,这回到中军。
    “卫将军,苦战了半夜,将士们都有些疲倦了,我看不能再攻了。”
    刘修沉默,蹇硕急了:“已经苦战半夜,如何能就此撤下?”
    傅燮眉头一皱:“监军大人,攻城不比野战,兵法有云,半里小城,四千守卒,虽十万军攻之,不能下也。如今我军只有五千步卒,还要防着数万援军,此时如盲人骑瞎马,危险之极,一鼓不下,再而衰,三而竭,此时不撤,只怕会有所折衅。”
    傅燮身材高大,声音响亮,又义正辞严,一时说得蹇硕语塞,要论说这些道理,他哪里是傅燮的对手。蹇硕求助的看向刘修,刘修一摆手:“南容,你的担心我知道,可是正因为如此,我们不能轻易言退,否则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如何对得起关中百姓提供的钱粮?”
    “卫将军……”傅燮大声叫道:“你身份尊贵,不可轻涉险地啊。”
    荀攸和阎忠也上前劝阻,坚决不肯让刘修亲自上阵。刘修暴跳如雷,捶胸顿足,表示一定要亲自上阵,鼓舞士气,攻破枹罕城,以报效天的信任。蹇硕看在眼里,也是激动不已,可是看看阵前的惨烈,他又不敢明言支持,否则他把刘修鼓动得上阵了,阎忠他们要他也去怎么办?蹇硕想了想,灵机一动:“卫将军,要鼓舞士气,也没有必要亲自上阵,万一你有所损失,岂不是于士气有损?依我看,你可以到那个高台上,让所有的将士看到你,这样既起到了鼓舞士气的作用,又不至于太冒险,岂不两全其美?”
    蹇硕话音刚落,正在“苦劝”的阎忠立刻接了上去:“监军大人所言甚是,请卫将军采纳。”
    “这样……行吗?”
    “行!”蹇硕连声道:“我愿意陪卫将军前去,为将士们击鼓助威。”
    “此计甚妙!”阎忠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得蹇硕有些飘飘然。
    刘修见了,也不再坚持,和蹇硕一起下了指挥台,赶到离城只有五六十步的土堆上。土堆上正在指挥弓箭手shè击的宋枭一看刘修和蹇硕一起来了,不敢怠慢,连忙让出一个空档。许禇、周鸣举起盾牌,在刘修面前组成一道盾墙。
    在这里看城头比指挥车上可清晰多了,各种声音也听得加分明,有震耳yù聋的效果,蹇硕有些腿软,却不愿露怯,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是站稳了。
    “弓来!”刘修一伸手,庞德连忙递上他的三石硬弓。刘修接弓在手,张弓搭箭,弦响处,城头一个小军官应声而倒。
    “卫将军好箭术!”蹇硕赞了一声,一时技痒,也取过弓shè了两箭。城头到处都是人,又离得如此近,就算不是太笨,就算是蒙也能蒙着一个人。蹇硕两箭全中,shè伤了一个士卒,心头还有些遗憾,旁边的将士却是一片叫好声,把蹇硕的心气儿全给勾了起来,又一口气shè了几枝箭,再次shè倒两个士卒。
    “监军大人好箭术,初次上阵就能如此,以后也是个神箭手啊。”刘修半开玩笑的说道,蹇硕笑容满面,连连谦虚:“和卫将军的神箭相比,我这就和儿戏一般,不提也罢。”
    “不然,我第一次shè箭,可是shè伤了站在我身后的人。”刘修大笑。
    蹇硕也忍不住大笑。
    他们的出现让攻城的士卒大感振奋,攻势加猛烈,城头也发现了他们,箭矢如雨般shè了过来。不过有许禇等人护卫,箭雨虽密,却也伤不到他们,而听着箭矢shè得盾牌丁咚作响,自己却毫发无伤,仍然能闲庭信步似的和刘修说话,让蹇硕感受到了极大的感,他越发的镇静从容,意气风发,觉得自己也是一员指挥若定的名将了。
    刘修观察了片刻,一振双臂,走到鼓手面前,接过鼓桴,用力敲响了牛皮战鼓。鼓声轰然炸响,一直按兵不动的千余战士打着旌旗,cháo水般向城墙涌来。他们喊杀声震天,城头不知真相,以为官军要在东城也开始攻击了,连忙调了一部分守卒过来。
    与此同时,城西也开始声势浩大的佯攻。
    夏侯渊听到这鼓声,知道总攻的时候已经到来,再不留后手,命令全部压上,不死不休。夏侯渊身先士卒,举刀狂奔,典韦不敢怠慢,带着剩下的几十个重铠亲卫紧紧跟随,他们飞的攀上已经摇摇yù坠的攻城车,越过吱吱呀呀的木桥,冲上了城头,大砍大杀。
    主将亲自上阵,没人敢落后,姜舞和阎温也推着后一辆攻城槌冲了上来,他们喊着整齐的号,用攻城槌猛撞城门,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声中,城门轰轰作响,渐渐的有些撑不住。
    城南,麴义举刀狂吼,浑然忘了要让张郃带大戟士冲锋的诺言,带着亲卫发足狂奔。张郃无奈的摇摇头,命令部曲将纪轻昀带着大戟士攻了上去,自己却留在城下,命令城下的将士结阵待命,随时准备支援,而不是乱糟糟的一拥而上。
    官军突然发力,四面猛攻,让城里一时大乱,他们已经打了大半夜,此时又累又乏,而援军却一直看不到影,心里已经绝望,如果不是守城将领控制得严,他们早就崩溃了。
    尽管如此,他们也没能支撑多久,随着麴义和夏侯渊不分先后的跳上了城墙,残酷的战斗打响了,与此同时,姜舞和阎温齐声大吼,一百多人抬着攻城槌猛的撞在城门上。城门发出一声呻吟,剧烈的摇晃了两下,轰然倒塌。
    姜舞一声欢呼,扔到攻城槌,拔出战刀,一刀将一个目瞪口呆的守卒砍倒,举刀大吼:“杀!”
    将士们欣喜若狂,七嘴八舌的吼叫着,冲进城去,大砍大杀。
    城门被攻破,守军的心血防线彻底崩溃,城上城下的守军发一声喊,四散奔逃。守将阎淑大惊,接连砍倒两个溃卒,却挡不住决堤般的溃败。一愣神的功夫,夏侯渊和典韦一左一右的杀掉。阎淑哀叹一声,正要举刀自尽,一个少年从他的身后闪出,手中长矛一抖,直奔率先扑来的夏侯渊,口中大呼:“休伤我阿爸!”
    夏侯渊吃了一惊,本能的挥刀磕开长矛,刹住了脚步。那少年一击得手,不让人,手腕一振,长矛抖出一团矛影,紧紧的护在阎淑的身前。阎淑定睛一看,急得大叫:“彦明,走!”说着举刀冲了上来,没头没脑的冲着夏侯渊便砍。
    夏侯渊一看,不禁笑了起来,一边举刀招架,一边挥挥手:“来人,将这对父擒下!”
    土堆上,刘修对蹇硕笑道:“这一次,你是首功啊。”
    蹇硕看着形势迅速扭转的城头,放声大笑,意之极。未完待续

第四卷 黄巾乱 第387章 瓮中捉鳖
    原创第四卷黄巾乱第387章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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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建焦躁的在他的王宫里来回打着转,刚入夜不久,他就接到了刘修猛攻枹罕城的消息,连忙把文武大臣们请来商议这些人议论纷纷,有的说应该派兵去救,有的说无需去救,刘修未必能攻得下,再说了,这晚上开始攻城不合常规,焉知刘修是不是故意做个圈套,攻城是假,伏击援兵是真?
    不得不说,宋建手下虽然没几个识文断字,但会打仗的人还是有的。这里是羌汉混杂的地方,不是羌人叛乱,就是官军来征讨,就算没打过仗,听人说得也不少。对于一些军事常识,他们的水平远远超过文字功夫。
    宋建被他们说得莫衷一是,但是他也明白,这夜里派人去救援的确太危险,刘修如果在哪儿埋伏一些人马,黑灯瞎火的,斥候就算从他们旁边经过都未必能发现,而援军不可能摸黑赶路,他们必须打着火把,对刘修来说,这些援军一出面,就是毫无疑问的靶。
    商量到后,宋建采取了他们的建议,各军做好准备,天一亮就出发,总不能看着枹罕城被刘修拿下吧。守枹罕的前将军阎淑虽然有本事,可是枹罕只有两千守卒,不可能坚持太长时间。一旦失守,那刘修就可以进驻枹罕城,再想把他赶走,那可不容易了。
    主意拿定之后,宋建回宫休息,可是他心头有事,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天要亮了,他迷迷糊糊的睡着。刚睡着一会儿,又被人叫醒了,然后得到一个坏消息:枹罕失守了。
    宋建愣愣的坐在那里,半天没动弹,脑里一片空白。枹罕就这么失守了,一夜都没撑过来?刘修是神仙么?
    正在这里,他的大将军威风凛凛的来请诏了,大王,我们出发吧。
    宋建一激零,突然跳了起来,甩手一个大耳光,破口大骂:“出发个屁啊,枹罕失守了,我们去攻城?”
    大将军捂着火辣辣的脸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用比宋建还响亮的声音大叫道:“怎么可能?”
    宋建气得说不出话来,也顾不上和他生气,连忙派人去请边章。边章脸sè疲倦,一副没睡醒的样。
    “枹罕失守了。”
    “枹罕失守了?”
    宋建和边章面面相觑,边章挠了挠头,转了两圈:“大王准备怎么办?”
    “我请边卿来,就是想问问边卿,我应该如何?”
    “臣……臣不通军事啊。”边章一摊手,很无辜的说道。
    宋建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边章定了定神:“大王,你现在只剩下两条路。”
    “你说。”宋建听了这话,总算有了点主心骨。
    “一是投降。如果你现在向刘修投降,刘修应该不会杀你,而是把你槛车送到洛阳。按照朝廷惯例,凡是称王的,一律弃市,包括你的家人。”边章竖起手掌,虚劈了一下,宋章下意识的一缩脖:“不行,不行,我不能投降,我宁愿逃走,也不能投降。”
    “另一条路,就是逃跑。”边章接着说道:“不过,你不能现在就跑,也不能这样跑。”
    宋建不明白的看着他。
    “这有两个原因。”边章渐渐的恢复了镇静,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第一,刘修虽说拿下了枹罕,但未必能拿下白石城,白石城比枹罕坚固,而且旁边还有几万羌人助阵。刘修兵力不足,军粮也支撑不了太久,只要我们守上半个月,他就只能自已撤退。那样的话,大王就安全了。”
    宋建的脸抽搐了一下。支持半个月,安全是安全了,可是他也破产了,七八万人再吃半个月,估计连过年的余粮都没了。
    “第二,如果要逃到山里去,那些羌人首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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