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混在东汉末-第2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五千多弓弩手的齐shè,对羌人造成了毁灭xìng的打击,他们虽然举着盾牌,但是木制盾牌的防护能力有限,特别是战马没有防护,损失惨重。战马中一两支箭也许不会送命,但是中的箭多了就支撑不住了,没等羌人冲到麴义的面前,冲锋阵形已经松散了不少,面对斗志正盛的麴义迎头痛击,羌人虽然很勇猛,但是却没有太多的克敌手段。
    更让他们头痛的是,麴义一阵猛击,挫伤了他们的锐气之后,退回了步卒大阵,让他们面对那些由长矛和刀盾手组成的密集战阵。如果他们士气旺盛,那还有一战的勇气,可是在接连被箭阵和麴义蹂躏过之后,他们已经濒于崩溃,草草的攻击了片刻,就如同cháo水般的退了回去。
    接连两次攻击无果,却损失了三千多人,羌人的士气大落,汉军的士气却大振,得胜鼓再次奏响,将士们吼声如雷。
    钟滇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勉强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他很恼火,可是他知道不能再这么打了,再这么打下去,他的损失太大。这才刚刚开始,损失已经让他难以承受了,三千jīng锐,这已经等于一个实力不弱的部落所有的人马。
    他偷眼看了一眼远处的王国,想过去请教,却又抹不开面子,正想着如何开口的时候,北宫伯yù催马走了过来。
    “大豪。”北宫伯yù以手抚xiōng。恭敬的行了一礼。
    “伯yù,你我相jiāo如兄弟,又何必这么客气。”钟滇强笑道:“伯yù有什么好办法,能帮我击破刘修的阵势?”
    北宫伯yù摇摇头。“大豪,我能有什么好办法。汉军实力太强,非我所能抵御。”
    钟滇心里舒坦了一些,却不相信北宫伯yù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说这两句,坚持请北宫伯yù提点建议。北宫伯yù谦虚了两句之后,郑重推荐王国。“王先生是凉州名士,熟读兵书战策,对汉人的战法非常了解。大豪为什么不向他请教请教。”
    钟滇tiǎn了tiǎn嘴chún,有些为难的看着北宫伯yù,期期艾艾的说道:“我怕王先生嫌我愚昧,不肯教我。”
    北宫伯yù笑了。拍着xiōng脯说:“我不自量力,愿意去劝劝先生。先生是有见识的人,应该知道以大局为重。”
    钟滇求之不得,北宫伯yù走到王国面前,劝了两句。王国心照不宣,假意谦虚了一下,便跟着北宫伯yù来到钟滇的面前。
    “国有一策,愿献与大豪。”王国很客气的说道。
    钟滇见王国没有对他摆架子。反而非常谦虚,很高兴。也客气的说:“请先生指教。”
    王国凑近钟滇,说了几句。钟滇眉máo一掀,眼神亮了起来,连声说道:“先生果然高明,就依先生。”说完,他叫来了钟吾等几个重要的将领,对他们说,现在汉军阵势严整,急切之间很难攻克,由哪一个部落单独承担,都不是一件易事,这时候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
    众人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连忙举手赞同,表示愿意听钟滇的命令。
    钟滇随即说出了王国刚刚教他的办法,由各部落组织数个千人队,轮流上阵,一次上一千人,这些人有进无退,攻不破汉军的阵势就不准回来,退回来也是死。他率先做出榜样,命令刚刚退回来的败兵中挑出一千人,宣布了命令,然后把这一千吓得脸sè煞白的将士推上了战场,身后是三千弓箭手,敢违抗命令不前进的,一律杀无赦。
    那一千将士刚刚从血腥的战场上下来,领教过汉军的厉害,这时候哪敢上前攻击,更何况还是有去无回的攻击,他们一个个聚在一起,不肯向前。钟滇二话不说,下令弓箭手放箭,顷刻间箭如雨下,将一千士卒shè倒在阵前。
    看着被shè得像一团杂草般的同伴,羌人被钟滇的血腥吓住了,没人敢再违抗他的命令,第二个千人队很快被挑了出来,带着绝望的心情,踏上了战场。他们放弃了战马,举着盾牌,排着密集的阵形,互相掩护着冲过了汉军了箭阵,然后一往无前的杀了过去。
    前进是找死,后退是必死,在没有生路的bī迫下,这一千抱着必死之心的羌人发疯了,他们号呼酣战,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汉军的阵地。长矛刺穿了他们的xiōng膛,他们不退反进,任由长矛穿过他们的身体,疯狂的举起手中的战刀,没头没脑的向汉军砍去。
    一人拼命,十人难挡,羌人自杀式的攻击让麴义一时luàn了阵脚,危急时刻,关羽带着重甲士冲了上去,以一阵凌厉的砍杀,将那些疯狂的羌人全部剁翻在阵前。羌人面对这些全身罩在铁甲中的战士没有什么有效的攻击手段,但是他们也没有束手就擒,而是用血ròu之躯蛮横的冲撞得甲士,一旦抱住重甲士,他们就将重甲士摔倒在地,掀开他们的重甲,用手抓,用牙咬,两个重甲士措手不及,被他们活活咬死。
    关羽的红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钟滇却兴奋起来,他不给汉军喘息的机会,立刻派出了第二个千人队。他已经消耗了两个千人队,这次要从别的部落里挑了,首先被挑中的,就是钟吾的部下。
    钟吾无可奈何,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钟滇的命令,只得派出一个千人队,再一次攻了上来。
    关羽这次有了准备,不敢再以散迎敌,而是命令重甲士排成阵形,抱成一团,不给羌人偷袭的机会。尽管如此,他还是低估了人的求生本能,没有退路的羌人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战斗力,像一群发疯的饿狼,将重甲士这头巨熊团团围住,不惜代价,使出各种手段强攻。巨熊虽然威力惊人,但在群饿不计代价的攻击面前,也有些应接不暇。
    面对十倍于已、没有生路的羌人,重甲士的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再也没有那么挥洒自如,当这一千人被斩杀阵前时,他们觉得这一千羌人步卒比一万鲜卑铁骑还要难以对付,就连关羽都觉得有些心惊,不复之前的从容。
    刘修皱起了眉头。(未完待续)

第四卷 黄巾乱第355章 装傻和拼狠(第二更,求票!)
    第四卷黄巾luàn第355章装傻和拼狠(第二更,求票!)
    “后将军,冤枉啊,真是冤枉啊。由网友上传==”左昌惊恐莫名,féi胖的身子瘫软在地上,绝望的伸出一只手,汗出如浆,声颤如喘。“这……这分明是有人陷害我,请后将军明察!”
    “少啰嗦,你做的事你自己清楚,绝不是三万石粮这么简单。”袁术背着手,在堂上大步的走动着,也不看堂下那些战战兢兢,却又神sè各异的凉州刺史府掾吏一眼,慷慨jī昂的说道:“国家多事之秋,将士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上至卫将军,下至凉州百姓,都在为保护凉州,平定羌luàn而奋不顾身。你却敢贪墨军粮,借征粮之际中饱sī囊,惊扰地方。你还有脸说有人冤枉你?”
    袁术越说越气,飞起一脚将左昌踹倒在地,接着一步赶到左昌身后的治中程球面前,甩手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像你们这样的小人,不杀还留着làng费粮食?”
    他大吼一声:“来人,把这两人要钱不要脸的小人拖下去,砍头示众,以为后来者戒。”
    鲍鸿吓了一跳,连忙凑到袁术身后,轻声提醒道:“将军,还是小心为上……”
    袁术瞪了他一眼,使了个眼sè,鲍鸿不敢怠慢,上前拖起左昌就往堂下走。左昌吓坏了,挥舞着双手,像只八爪鱼一样赖在地上不走,鲍鸿力大,拖着他滑行,经过廊下的时候,左昌不知从哪儿迸发出的敏捷,一把抓住柱子,死活不松手,用尖厉的嗓子叫道:“后将军,后将军饶命啊……”
    “砍了。”袁术厌恶的一摆手。鲍鸿拖了两下,见拖不动,一时火起,拔刀就砍,一刀剁在左昌的手臂下,生生砍下一只手。鲜血喷了出来,左昌看着突然少了一截的手臂,眼睛瞪得溜圆,浑身chōu搐了两下,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居然晕了过去。
    鲍鸿也不理他,倒持环刀,把左昌提出了凉州刺史府,当着众人的面,一刀砍下了左昌的首级。
    紧跟着,程球也被砍下了脑袋,自有人拿去挂在城mén口示众。
    袁术咳嗽了一声,走下大堂,对庭中的凉州刺史府掾史和颜悦sè的说道:“左昌贪婪无耻,已然伏诛。术虽然不敏,却也不愿意与这样的人为伍。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诸位都是凉州的俊杰,想必能理解术的鲁莽,之前对诸位有误解处,还请多多包涵。”
    说着,他拱起手,对众人环环一揖。众人见了,也不敢怠慢,连忙还礼。
    袁术接着说道:“左昌贪墨一事已经察明,足够大军一月之需。前线战事正紧,术敢请诸位帮忙,立刻安排人手转运。凉州多俊杰,术有幸到此,本当与诸君共游,奈何多事之秋,只能先赴国难,若有幸征战归来,再与诸君痛饮。”
    “将军英勇,忧心国事,我等敬佩不已。”堂下众人七嘴八舌,或真或假的吹捧道。他们之中有人听说过袁术的“英名”,但大多数人不知道眼前这位后将军究竟是什么货sè,只看到他杀左昌杀得干净利索,眉头都不皱一下,和他们说话却是文质彬彬,礼数周全,不免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再加上袁术背后四世三公的光环,还真没几个人敢小视他。
    客套了一番之后,袁术将左昌贪墨的帐目公布于众,却很有心计的将那些贿赂左昌的人名隐去,只将数目公布出来。钱粮当然不用说,直接运往前线,那些珍宝被他就地折价卖了,也换成粮食,一起运往前线,七七八八一算,又多出近十五万石粮。
    短短的半个多月,左昌就捞了近五百金,虽说这里面有借着战事由头的原因,但凉州是穷州,也能有这么多的油水,贫富分化的程度和当官的红利可见一斑。如果不是刘修心狠,袁术手黑,他这个凉州刺史只要干上一年半载,所有的投资就全收回来了。
    袁术解决完了左昌的事,已经在冀县呆了两天,他不等粮草起运,就带着亲卫营率先出发,说到赶到前线指挥部下,与卫将军并肩作战,再一次获得了凉州士人的一片称赞。可是当他到达离榆中三十里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
    鲍鸿问了他一个问题。从左昌本人的辩解和相关的证据来看,左昌贪墨那是事实,一点也不用怀疑,但是要说左昌栽赃袁术贪墨三万石军粮,这却有些证据不足,倒更像是有人在陷害左昌。他不理解,但在凉州时,袁术的举动获得了凉州人的大力支持,每天忙得不可开jiāo,他也没时间问,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我知道左昌没冤枉我。”袁术跳下马,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躲了下来,双手垫在脑后,晒着冬rì的暖阳,他惬意的吐了口气,“一出了刘修的大营,我就猜到了。”
    鲍鸿更不解了:“那你还杀左昌和程球?左昌的兄弟是宫里的,程球和程大人也是同族,杀了他们,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袁术微微一笑,“至少说明我和宦官势不两立嘛。”
    鲍鸿撇了撇嘴,没吭声,袁家为了方便,和中常shì袁赦都认了同宗了,还说什么和宦官势不两立。袁术本人以前从来没提过这些,这次突然杀了左昌和程球,让他有些意料不到。
    “刘修想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想借着这个机会离开?”袁术坐了起来,看着西北的天空,冷笑一声:“刘修现在是有五万人,可是羌人却有十五万,别的不说,就是排成队让他砍,也够他砍半天的。这一战胜负难卜,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抢着去送死?”
    鲍鸿皱了皱眉,他也知道刘修兵力不足。羌人固然不全是jīng兵,刘修手下也有不少乌合之众,真正算得上jīng锐的,大概也就是两万并州军和他的亲卫营,其他都是各家部曲,面对这种规模的战阵,那些部曲很难说有多大的作用。
    “我虽然不在,可是要打赢了,我的功劳却少不了。”袁术想到开心处,得意的笑了起来:“汉军对付羌人,最厉害的就是弓弩,刘修应该不会放着纪灵不用,纪灵立了功,难道与我没关系?再说了,我替他押送军粮,难道就没功。何况杀了左昌和程球这两个与宫里阉竖有关的人,在士林之中的声誉可不比一场胜利来得差。我跟你说吧,如果左昌和程球没有那样的靠山,我还真懒得杀他们呢。”
    鲍鸿惊讶的看着袁术,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袁术吗?他忽然想起了桥蕤说过的话,自从北疆大战之后,袁术明显的成熟多了,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在洛阳街头惹事生非的纨绔子,只知道顶着袁家的名声招摇过市,现在的袁术渐渐有了世家子弟特有的城府和心xiōng。别的不说,在与刘修的争斗中,他不再是那个被刘修甩得团团转的角sè,能反过来利用刘修了。
    鲍鸿笑了起来,非常欣慰。
    “派两个人去见桥蕤,如果刘修占了上风,立刻来通知我。”袁术打了个哈欠,又翻身躺倒,将大氅裹在身上,闭上了眼睛。这两天把他累得不轻,白天要忙公务,晚上还要和那些凉州豪强觥筹jiāo错,培养感情,夜里还要和nv人ròu搏,体力消耗太大了。
    鲍鸿答应了一声,立刻派出两个亲信,飞速向大营奔去。
    ……
    刘修沉默不语,羌人拼命,接连两千人,一个不剩的战死在阵前,他们虽然死了,可是他们的疯狂却对士气产生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关羽出道以来,带领重甲士大小数十战,从来都没有lù出过今天这种疲态。他们不仅是身体上感到了疲惫,更多的心理上冲击太大。
    俗话说得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为什么好多高手真正打起架来不敌街头húnhún?就是因为他们没有húnhún那种愣劲,而húnhún们平时看起来横行无忌,把普通百姓欺负得敢怒不敢言,可是一旦把人bī到了绝路上,一个卖菜的大嫂手持一把菜刀,也足以吓退一群húnhún。
    战场是互相厮杀的地方,但战士和战士之间还有是很大差距的,新上阵的战士和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战士之间不仅有武技、经验上的差距,对待生死的态度也有些天壤之别,哪怕是同样杀人无数的战士,弓弩手和刀盾手也有些着不可忽视的区别。
    重甲士杀人无数,但不代表他们不怕死,当他们遇到拼命的对手时,面对这些不怕死的羌人,他们的心理在经受最严峻的考验。闯过去,以后他们就能真正的看淡生死,不仅是别人的,甚至自己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一往无前,闯不过去,他们从此就废了。
    刘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张的思索着如何才能让重甲士以及其他人闯过这一关,包括他自己。
    荀攸也被羌人的搏命战术打懵了。对方每次来一千人,这显然不是想破阵,就是想拼命,就是要击垮已方的斗志。这个战术非常狠毒,狠毒得近乎禽兽,这已经超出了一般战术的范畴。
    荀攸自认为jīng通兵法,也跟着刘修打过不少胜仗,但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滴冷汗从鬓角沁出,慢慢滑进了脖子,凉凉的,让他不寒而栗。
    五万将士沉默了,气氛压抑得让人害怕。
    吕布直起了腰,喃喃的骂了一句:“我靠,这羌人够狠啊。”
    一向有些话唠的魏续tiǎn了tiǎn嘴chún,嘴里有些发干,难得的没有接过吕布的话头。
    赵云皱起了眉头,伸手从赵融怀里接过大戟,扭头看了一眼中军方向,摆了摆手,示意部下将士们做好应变准备。羌人用这种搏命战术打击了汉军士气,接下来很可能是一场恶战。
    阎忠上前一步,凑在刘修耳边轻声说了两声,刘修没有回头,只是眉剑一挑,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庞德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连忙挥动彩旗,发出了命令。鼓手们接到了命令,重新敲起了战鼓,浑厚的战鼓声将所有人的心神重新聚拢起来。
    刘修下令,重甲士原地不动,许禇带领虎士营上前协防,麴义所部退后一步,就地休整,准备再战,然后把关羽和麴义二人叫到中军。
    关羽脱下了头盔捧在手中,红脸有些发白,面对刘修凛冽的目光,他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麴义僵着脸,一言不发,他今天是先胜后败,如果不是关羽及时接应,只怕连小命都丢了。
    刘修背着手,在他们面前来回踱了两步,突然轻声说道:“钟滇要和我比狠,我不怕,我比他更狠。”
    关羽和麴义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刘修。刘修停住了脚步,微眯眼神,从关羽和麴义脸上扫过,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们都是强悍的步卒,论武技,论配合,几乎没有对手,可是论心xìng的坚忍,你们显然还没有达到最高境界。”
    关羽和麴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现在jiāo给你们一个任务。”刘修抬起手臂,指向前方,嘴角不由自主的chōu搐了一下,不过关羽和麴义都顺着他的手臂看向阵前,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细微的表情。“将我军将士的尸身抬回来,砍下那些羌人的首级,每千人堆成一个京观,我倒要看看,今天能堆几个京观,十万多羌人,一百多个京观,能不能将这里堆满。”
    关羽愣住了,麴义也愣住了。京观通常是炫耀战功用的,就是把敌人的首级堆成一堆,但那过于残忍,已经很少有人这么用了。刘修现在要他们去砍羌人的首级筑京观,这可是比羌人的战术还要无情。
    刘修看着他们,强忍着心中一阵阵的反胃,“有谁不敢的,现在就说,我可以让他到阵后休息,换胆气更壮的人去。”
    关羽咬了咬牙,抱着施礼:“喏。”
    麴义迟疑了片刻,也咬牙抱拳:“喏。”
    “去吧。”刘修背过身,故作轻松的一挥手,再也不看关羽和麴义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双手扶在大tuǐ上,闭上了眼睛。他的心跳如鼓,声声入耳,脑mén上的血管跳得更厉害,太阳xùe嗡嗡作响。
    关羽和麴义回到阵前,向部下传达了刘修的命令。那些将士们都白了脸,可是在关羽和麴义严厉的喝斥下,谁也不敢后退,只得上前砍取首级。
    一千多人,在鲜血横流的战场上,沉默的一刀一刀的砍下一颗又一颗的首级,他们的手在颤抖,他们的脚步有些踌躇,他们的腰背不再tǐng直,只是机械的砍下敌人的首级。那些敌人大多数已经死去,偶尔还能看到在血泊中呻yín的,若有若无的声音像鬼哭,一声声的扎到人心里。
    有人呕吐了,有人扔了刀,双手掩面,痛哭流涕,有人脸sè苍白,扭头想往回走,刚走了两步,负责监督的同伴便拦在他们面前。同伴虽然脸sè也很难看,但是眼中杀气腾腾,绝对没有一丝通融的余地。
    在死亡的面前,有人重新走了回去,再次捡起了自己的战刀,有人跪倒在地,软作一团,监督的人二话不说,挥刀将他们斩杀在阵前。虽然他们也心痛,虽然他们也不忍心杀死自己的同伴,但是久经战场的他们知道,此时如果泄了这口气,接下来就会更惨,大军很可能会崩溃,然后被羌人赶到湟水里去。
    他们的背后是湟水,背水一战,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随着十几个崩溃的战士被砍下了首级,挑在矛尖上示众,随着一个又一个的京观堆了起来,汉军大阵虽然依然沉默,气氛却慢慢的有了变化。他们瞪圆了血红的眼睛,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死死的盯着前方。
    钟滇看着远处那六个尖尖的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正在催促其他的部众再派人上前ròu搏。王国却脸sè煞白,喉咙一阵阵的悸动。他虽然看不清那些是什么,但是从汉军的举动他猜出来了,这应该是砍下羌人的首级堆起的京观。他用人送死的方式来撼到汉军的心理,刘修比他更狠,居然筑起了京观。
    一千人一个京观,那要堆多少京观,才能决出胜负?又将是哪一方率先崩溃?王国看着正在准备出战的羌人,不知道等他们看清那些堆成堆的首级时会有什么反应。
    “先生,你怎么了?汉人在搞什么?”北宫伯yù不太明白,这仗还没打完呢,汉军怎么就打扫战场了?
    王国探身过来,轻声给他解释了一下。北宫伯y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目光中无法掩饰的惊恐,失声道:“京观?”
    王国看了看钟滇,点了点头:“刘修……比我更狠,他……不是人。”
    北宫伯yù骇然,看看远处的尖堆,忽然觉得xiōng口一阵翻涌。
    “你还是去让钟滇暂停攻击吧。”王国看看北宫伯yù的表情,更加担心了。北宫伯yù是杀人如麻的悍将,他如果都被这种事情吓住,没有道理说那些羌人就能承受住这种压力,这时候进攻,显然不是一个英明的决定。双方苦战大半rì,rì已经西斜,还是先休息一夜的好。
    北宫伯yù不敢怠慢,连忙把王国的消息转告给钟滇,钟滇一听说阵前那一堆堆的东西是羌人的首级,也吓得面无人sè,呆了半晌,决定听从王国的建议,后撤十里扎营。
    羌人退去,刘修却并不感到轻松,虽说他强作镇静,听取了阎忠的建议,用筑京观的办法稳固了军心,可是他本人却久久不能平静。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从开始征战到现在,见过的死人绝不止万人,落rì原一战,他为了消耗檀石槐的力气,狠心的用虎士的xìng命去填,自认为再血腥的场面都能承受,可是今天这一幕还是让他险些崩溃。接战一天,打退了羌人四五次进攻,斩杀羌人近六千,这个战绩是辉煌的,但谁也没想到,六个高高的京观所具有的震撼力,比浸湿了脚下泥土的血海,比尸横遍野还要强烈。
    刘修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黄巾,历史上说,皇甫嵩等人破黄巾,斩杀数万人。现在黄巾已经起事,皇甫嵩也上了战场,他作为汉末名将的征程已经展开,将要成就他威名的数万黄巾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他却在这里做羌人的首级筑起了京观。
    不错,钟滇和王国他们都是受张角的蛊huò,目的就是想把他困在凉州,无法赶到山东参战,可是就算黄巾起义成功了,这些羌人能得到什么好处?最后加官进爵,成为王侯将相的不还是钟滇那样的大豪,王国那样的名士?
    百万黄巾,其兴也勃,其亡也忽,不过一年时间,黄巾起义就被朝廷镇压,可是大汉也因此滑入灭亡的深渊,一个接一个的杀人魔王轮番上阵,那位魏武帝曹cào在徐州杀得泗水不流,如今的徐州还是人口繁盛之地,再过几十年,那片土地却将长满荒草,而那遍地的血污让野草长得格外的茁壮。
    刘修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直到阎忠、荀攸走进来。见刘修面sè不对,阎忠看了一眼荀攸,无奈的摇了摇头。
    “将军有仁心,当然无可非议。可是营中事务繁多,不是悼亡之时啊。”阎忠提醒道:“还是等平定了羌luàn之后,将军再为双方战死的将士祈福,为时不晚。”
    刘修看看他们,阎忠脸sè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内疚的地方,荀攸虽然没有阎忠那么淡定,但基本也平静下来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在这方面的承受能力都比他强得多。也许是因为汉人视死如生,认为死亡只是到另外一个世界,和出个国差不多,没太多的伤感,也许是他们从来没有把羌人真正当人,看惯了生死。其实不仅是他们,这个营里几乎所有人在这方面都比刘修强。
    “多谢先生提醒。”刘修请阎忠入座,开始商讨军情。阎忠提醒了两件事,一是防止营啸,今天羌人搏命,汉军筑京观相抗,对将士们的心理冲击太大,难免有些士卒会心理崩溃,一旦夜里发生营啸,大军很可能不战自溃。二是羌人引退扎营,要防止他们趁夜逃跑。

第四卷 黄巾乱第356章 一曲吹散十万军
    国庆,加更以庆,此为第一更,求保底月票!
    ————
    刘修一一听了,做了相应的安排。后一件事好办,让斥候营看紧一点便行,前一件却难办,数万将士,仅凭各自的上官安抚是不行的,那些军官打仗还行,做心理工作却没什么经验,除了骂就是打,没事都能搞出点事儿来,更何况是这种非常时期。
    “劳军!”阎忠提出了一个办法,以行赏为名,让将士们吃点好的,围在一起吹吹牛,唱唱歌,跳跳舞,释放一下积累的压力,jī起他们立功求赏的斗志,把压力转化为动力。
    刘修大喜,依计行事。这些方法段颎也跟他讲过,只是一直没有遇到这么严酷的情况,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亏得有阎忠这种近乎冷血的智者提醒。
    “另外,明天如果再战,可以让人去喊喊话,干扰一下钟滇的士气。”阎忠又提醒道:“羌人是由各部落联合起来的,北宫伯yù就是义从胡,和李文侯相处甚厚,钟滇未必相信他们。”
    刘修灵机一动:“为什么要明天,今天晚上不行吗?”
    “今天晚上?”阎忠都有些不太明白。
    刘修笑了:“韩信垓下一曲楚歌,吹散了霸王十万兵,我们何不东施效颦,用一曲羌笛软化一下羌人的斗志?”
    阎忠眼前一亮,和荀攸jiāo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异口同声的叫道:“将军,妙计啊。”
    刘修立刻让人渡河找来了李文侯,又把营里会羌人歌谣的汉羌战士集中起来,挑选了几曲有针对xìng的曲子。特别谱上有针对xìng的歌辞,让他们好好练习。羌人的曲子大多比较简单,很容易就学会了。刘修随即把他们分成几拨,在熟悉地形的战士保护下潜往羌营附近。
    李文侯今天一直在湟水北岸游弋,他也知道刘修是担心他们的忠诚,宁愿背水而阵。让湟水来保护自己的后背,也不肯让他们参与到大阵中。说实话,他也不愿意与钟滇或者北宫伯yù面对面的厮杀,虽然投降了刘修,并不代表他就心甘情愿的为刘修卖命。
    在这一点上。他和天狼有着明显的区别。
    现在刘修让他带人去唱唱曲,干扰干扰羌人的军心,他倒是求之不得,如果能把羌人唱得一哄而散,不用杀人。不用再像白天那样堆起无数的京观。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这么想,刘修可不这么想,他想以一曲羌笛吹散羌人十万大军,却不想让钟滇和楚霸王一样逃出去,在安排李文侯任务之后,他立刻找来了吕布等人。让所有的骑兵人不解甲,马不卸鞍。做好追击的准备。
    羌人大营,钟滇叉着两条máo茸茸的tuǐ。席地而坐,两个十二三岁的羌nv一个给他斟酒,一个捏着一对小拳头给他捶tuǐ。一只féi羊在火上烤着,一滴滴羊油滴到火上,吱吱作响。
    王国静静的坐在钟滇的对面,斯文的喝着酒。白天他给钟滇出了一个毒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