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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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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赐忧心冲冲,年轻的天子,年轻的权臣,这些人都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管理这么大的国家有那么容易吗?连他这样熟读诗书,为政多年的人都觉得紧张,偏偏他们觉得这事简单得很。特别是那个张角,动不动就说什么“治大国如烹小鲜”,他懂什么,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吗?
    “你耐心的等着吧。”杨赐心情非常不好,没有心思再和袁逢说下去了。他盯着袁逢说道:“你给本初装备了五十名亲卫,可是你想过没有,五十名亲卫也许能保住本初的xìng命,却未必能影响一场战事。你要是真想本初立功凯旋,是不是应该多筹集一些粮食送到北疆去?”
    “这……这可不是我袁家一家的事啊。”袁逢尴尬的说道:“杨公,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长水营是朝廷的长水营,总不能因为本初是长水营的司马,就由我袁家来供养长水营吧。”
    杨赐见袁逢胡搅蛮缠,故意歪解他的意思,心情大坏,再也没耐心和他说下去,摆了摆手,告了个罪,起身走了。袁逢被他晾在堂上,也非常不高兴。一想到刘修如果吃了败仗,朝廷的格局就可能有大的变动,他就是期盼不已,只是想到袁绍时,他不免又有些担心。
    袁逢离开杨府,没有回自已的家,直接去了袁隗的府第。上了堂之后,见堂上除了袁隗和陈寔之外,还有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和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不免有些诧异。袁隗见了,笑着介绍道:“这位是颍川荀氏八龙之一的荀爽荀慈明,这位是他的从孙荀攸荀公达,刚到洛阳,先到你的府上,闻说你不在,这才到我这儿来小坐。”
    袁逢一听,连忙上前行礼:“原来是神君后人,无双慈明啊,久仰久仰。”
    荀爽浅笑着还了礼。袁逢入座后,说了些客套话,才问起了荀爽的来意。荀爽转过头看看荀攸笑道:“我这从孙是个好兵之人,听何伯求说北疆有战事,颇为心动,特来府上打听打听。”
    袁逢灵机一动,看了一眼袁隗,袁隗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袁逢笑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既然心动,何不化诸行动,到北疆游历一番?太丘公的儿子陈季方也在北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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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喜相逢
    光禄城位于五原塞西北,杨树湖东北,得名于建城者汉武帝朝的光禄勋徐自为。那时匈奴人已经被赶到大漠以北,为了加强对五原、朔方的控制,汉人在塞外建立了几十个亭障,绵延千里,直到浚稽山下。光禄城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座,设施也最全,故称为城,作为塞外亭障的管理机构,和匈奴人的交往也大多在此城进行。
    后来中原兵火四起,朝廷无力北顾,光禄城以及那些亭障就渐渐的荒废了,匈奴人卷土重来,他们对这些亭障恨之入骨,报复xìng的拆掉了不少,光禄城也在其中,如今无人居住,杂草丛生,成了野狼、野狐的家园,冬天暴风雪来临的时候,呼啸的北风吹过城垛,犹如百年前的冤hún在叫。
    如今这里是红日部落的牧场,鲜卑人住惯了帐篷,不喜欢呆在城里,所以他们也没有心思对光禄城进行修复,至于过路的商人,他们偶尔在里面住一下,第二天就要起程赶往远方,当然也不会有心情和财力去整理。
    光禄城孤独的在这里立了两百年,经常光顾的还是只有野狼、野狐,偶尔还有几个路人。
    一个鲜卑斥候纵马而来,他在雪原上奔驰了半天,又冷又饿,脸都被风吹僵了,想要进光禄城歇歇脚,光禄城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木头可以生火,但是疯长的野草却不少,如果还能再打只狼或者兔子什么的烤一烤,那就再好不过了。
    “吁——”鲜卑斥候在临进城的时候,突然勒住了战马,警惕的目光顺着路上的两行马蹄印伸展到城门内,心有疑虑的看了看城里·迟疑了片刻,掉转马头,猛抽战马。战马吃痛,发力狂奔,比来时奔得还要快上几分。可是骑士还不满足,他拼命的抽打着战马,仿佛城内有巨大的危险。
    破败的城墙上,吕布突然站起身来·手挽雕弓,正要发射。刘修及时的叫了一声:“奉先,抓活的。”
    布手一动,箭头移动了一个眼睛根本觉察不到的距离,撒手松弦。
    长箭破空而出,飞过一百步的距离,准确的射在那骑士的右肩上,从背后射入·从xiōng口透出。骑士惨叫一声,翻身落马,鲜血在雪地上拨洒着,如绽开的红梅,分外jiāo艳。
    “奉先好箭术。”刘鹨若无其事的赞了一句,又调侃道:“你如果那天和我较量箭术·长水校尉也许就是你的了。”
    吕布无声一笑,颇为自得的收起了弓。两个士卒冲了出去,将那个鲜卑斥候和战马一起拖了回来,扔在墙角里。那骑士捂着被洞穿的肩头,嘶声惨叫着,不过当他看到城墙下杂而不乱的上千骑士时,他睁大了眼睛,将恐惧的呼喊全部咽了回去。
    这些人全部穿着暗红sè的战袍,他们是汉军!骑士看着墙角的三具同伴的尸体·萦绕在心头的一切疑huò都烟消云散·同时消散的还有逃生的希望。
    “车队还有多少里?五十里还是三十里?”刘修提着大氅在骑士的面前蹲了下来。骑士眼中lù出混杂了惊恐和诧异的神sè,随即又咬牙切齿的唾了一口那三个同伴的尸体,轻蔑的看着刘修,那意思很明白·我不是那样的懦夫,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
    “他们不比你懦弱。”刘修招了招手,王稚走了过来,“啪啪”两声,左右开弓,打了那鲜卑骑士两个耳光,那骑士只觉得头一晕,脸颊顿时失去了知觉,口中平生一股血腥味,他唾了一口,却发现吐出来的不仅有血水,还有无数的牙。
    “唔唔唔······”骑士惊骇莫名,随即又倔强的瞪着王稚,含糊不清的骂了几句。
    “大人,他说打他也没用,他肯定不会说的。”楼麓翻译避。
    “你告诉他,打掉他的牙,不是为了威胁他,是怕他咬舌自尽。”刘修浅浅的笑着,手里玩着一个雪球。王稚撕开那骑士的衣襟,右手拈出一根银针,闪电般的刺入骑士的肩窝。
    “十息。”成廉伸出手掌翻了翻,“五十钱。”
    魏续翻了个白眼,有些迟疑。站在一旁的徐晃忽然说道:“你可以再加一百钱,就能把输掉的全赢回来了。”
    魏续转过头看看他,“当真?”
    徐晃笑笑:“你再不加,就没机会了。我赌这家伙撑不过七息。”
    魏续诧异的打量了那骑士一眼,连忙说道:“我跟,再加五十钱。”
    “你输疯了?”成廉展颜而笑。话音未落,却见那骑士瞪圆了眼睛,疯狂撕扯起身上的衣服,用力的挠着xiōng口的皮肤。
    “我再加二百钱!”魏续狂喜,大声叫道。
    “去你老母,说好一百就一百。”成廉飞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徐晃。徐晃淡淡一笑,扭过了头。
    魏续倒在雪地上,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叹息道:“唉,老子眼拙,没有听公明的,要不然今天让你这死坯输一次。”
    “你天生就是输钱的命,有贵人相助都抓不住机会。”成廉哈哈一笑,掏出一把钱,数了五十个,将其余的扔在魏续的身上,得意的揣回怀中:“老子尽赚五十个。
    “呸!”魏续郁闷的把钱一个个的捡起来,小心的放回腰间。
    就是他们打闹的时候,那骑士吃不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痒,一五十的把车队的情况全招了。他看着王稚拔出银针,就像看到了鬼hún一般。随着银针的拔出,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刺痒也消失了。
    “送上他上路。”刘修站起身来,打了个手势,在城墙下休息的将士们看到他的手势,一个接一个的站了起来,一边轻声议论着,一边开始整理武器和战马。
    “呛”的一声,吕布长刀出鞘·刀光一闪,准确的割断了骑士的脖子,血还没有喷出来,刀已经还鞘。
    “公明,你领着斥候屯,带副马和辎重先起程。”刘修站起身来,向大红马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剩下的人·奉先带成廉那曲,我带魏越那曲,左右夹击,以最快的速度击溃他们,然后立即撤退。”
    布、徐晃大声应道。
    时间不长,骑士们全部上马,徐晃带着斥候屯,引着二百多匹驮着辎重的副马向前急驰。刘修和吕布带着一千多骑士向东迎了过去·很快在城外分成两队。他全部披着白sè的大氅,连马都披着白sè的马衣,很快消失′的雪原之中。
    二十里外,一只车队正在急速行驶,三百身穿精甲的骑士分在左右,警惕的看着四周·中间是是一辆装饰精美的大车,大车被厚厚的毡幕盖住,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不过从旁边强壮的武士脸上的紧张神sè和服shì女奴身上华美的服饰可以看得出来,车中的人绝不是一般人。
    千夫长诘汾驱马走到大车旁,扶着车厢,大声说道:“夫人,前面快到光禄城了,等到了那里·我们休息一下·生个火,吃点热食,等大人派来接应的人。”
    车里应了一声,诘汾催动战马·一边奔驰一边大声叫道:“大家加把劲,到了光禄城喝酒吃肉,我们就到家了。”
    “哦——”骑士们听了这话立刻开心起来,一个个精神百倍的加快了速度。在雪原上走了大半个月,他们早就疲乏不堪,热腾腾的酒肉对他们的yòuhuò非常大。
    “大人······”一个百夫长叫住了从身边奔驰过去的诘汾,指着远处的地平线说道:“我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诘汾举目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问题,不过他相信这个百夫长的眼力,这个百夫长箭术不错,眼力也很敏锐,看东西远比一般人清晰。
    “说不上来,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百夫长摇摇头,忧sè不“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吗?”
    “大多数都回来了,只是往光禄城方向有几个还没回来。”百夫长有些焦躁的扯下头上的毡帽,lù出光秃秃的脑袋。
    诘汾粗重的眉毛抖了一下,也有些担忧起来,他看着正在加速前进的车队,又看看那三百精神抖擞的骑士,又笑了:“不会是草原上的马贼看中了我们的车队吧,那他们可找错对象了。”
    百夫长也笑了,三百从弹汗山王庭出来的精骑,足以应付草原上两倍于已的骑兵,如果是对付马贼,哪怕对方来一千人也没关系,更何况这一带还没听说有一千人的马贼。他们走了一路,从来没有遇到马贼的sāo扰便是明证,就算是胆子再大的马贼看到这三百精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诘汾开了个玩笑,心情轻松了一些,刚要拨马向回走,胯下的战马却有些不安的摇头摆尾,诘汾踢了它两tuǐ,不仅没能安抚住它,反而越发的焦躁,连连打着喷鼻,马蹄将雪泥踢得到处都是。
    诘汾挥起马鞭,正要斥骂,忽然见百夫长满脸的惊愕,他一惊,顺着百夫长的目光向前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但是他也觉得有一些异样,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听到百夫长的惊呼,他才发觉远处的雪原似乎有些不对劲。
    雪原在扭动。
    诘汾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雪原怎么可能在动,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在马背上tǐng直了身子想细看看,可是没等他站直看清,他先听到了隐约可闻的马蹄声。
    而且是成百上千的战马奔跑的马蹄声。
    诘汾浑身冰冷,有些喘不上气来,不过多年的征战还是让他很快反应过来,他拔刀出鞘,纵马夺驰:“敌袭!敌袭!”
    三百骑士训练有素,一听到诘汾的呼喊,立刻开始行动,一部分人将大车围成一圈,最豪华的那辆大车被围在中间,二十多个骑士驱动战马,护在车前,两个百夫长举刀长呼,带着手下的骑兵分别向两侧迎了大车车帘一掀,一个穿着火红狐裘的年轻女子钻了出来,飞身跳上一匹系在车旁的白马上·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咬着有些发白的嘴chún。一个中年鲜卑汉子一手紧握雕弓,一手紧紧的勒着马缰,控制着胯下的战马靠了过来,鹰隼一般的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击鼓!”刘修从马鞍上摘下大戟,凌空一指,雪红的戟缨如同一团火,在空中跳跃·狂舞。他松开了紧紧捏在手心里的大氅角,大氅被风鼓起,lù出他身上的红sè战袍、黑sè战甲。
    紧跟在他身后的传令兵用力击响了小鼓,急促的鼓声迅速传遍了整个队伍,所有的战士都松开了白sè大氅的边角,lù出了藏在里面的红sè战袍。
    一刹那间,一片火苗迅速在雪原上铺展开来,化作一团野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车队席卷而去。
    鲜卑人大吃一惊。
    刘修在马背上站起身来,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骑士,运足丹田之气,蓦然大喝:“跟着我,冲锋——”
    亲卫营将士齐声应和,他们一边大喝·一边举起了手中的铁戟,如同突然冒出了一片戟林,每一根铁戟上都有一团火苗在跳跃。
    魏越看得心头一热,试了试脚下的马镫,也跟着tǐng直了身子,厉声大喝:“冲锋!”
    五百多骑士齐唰唰的亮出了战刀,吼声如雷。
    “冲锋——”
    八百余骑,如肆无忌惮的野火,呼啸而去。
    刘修看着越来越近的鲜卑人·松开了马缰·双手端平了铁戟,死死的盯着那个鲜卑百夫长。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一只利箭“嗖”的一声离弦而去,飞跃百步的距离,准备的命中那个惊愕的百夫长。
    “哈哈。”楼麓大笑着收起了弓,双手端起了铁戟。
    百夫长紧紧的握着箭杆,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去,他看着奔腾而来的火,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刘修从他身边一掠而过,锋利的戟援轻易的割下了他的首级。
    楼麓和许一左一右,蜂拥而上。他们强大的杀伤力让魏续等人目瞪口呆,马贼们举着刀,兴奋的冲了过来,却发现刘修和他的亲卫营并没有给他们留下多少敌人,眼前只有几个失hún落魄的鲜卑人,更多的是无主的战马。
    在另一侧,吕布和成廉并肩而驰,势如破竹的吃掉了迎上去的一百骑士,涌到车阵前,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矛,将一个大声喝叫的鲜卑人挑在矛端,单臂用力举了起来,用力一抖,那骑士手舞足蹈的惨叫着,狠狠的撞在大车上,大车内外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女人?”吕布眼睛一亮,扫了大车旁的狐裘少女一眼,手中长矛却丝毫不慢,顺手拨开一口战刀,将战刀的主人挑下马去,接着又冲下一个。
    鲜卑骑士虽然人数少,却不肯放弃,他们吼叫着,驱动战马,绕着车阵转着圈,求救的号角声呜呜作响,他们奋力砍杀,试图将吕布等人拦住。狐裘女子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紧紧的守住车门,中年汉子拉弓搭箭,弦声一响,必有一个汉军骑士落马。
    吕布大怒,提弓在手,连射三箭,箭箭射向那汉子的面门。那汉子不敢怠慢,一边躲闪吕布的箭,一边还射,两人你来我往,倾刻间射出十来只箭,都没能伤着对方。
    吕布火了,“嗷”的一声怒吼,驱动花斑马狂奔而去,他一口气射出三支连珠箭,趁着那汉子射避的时候,单手持矛,狠狠的刺向那汉子。那汉子被他连珠箭射得狼狈,好容易射过两箭,却被第三箭射中手臂,还没来得及叫,吕布的长矛已经到了眼前。
    “姑娘快避!”汉子大叫一声,抡起手中的角弓砸向吕布的长矛。
    弓矛相交,“嗡”的一声巨响,弓断矛折。
    “来得好。”吕布大叫一声,反手一矛柄砸在那汉子的背上,紧跟着人从马背上飞起,拔出战刀,拨开两柄刺来的长矛,一脚踹开大车的车厢,人已经撞进了车厢。
    “保护夫人!”诘汾大惊失sè,一边狂吼着,一边转身向大车冲去,只听得大车里尖叫连连,时间不长·吕布一手持刀,一手挟着一个华服少fù从里面走了出来,血淋淋的战刀横在那fù人的脖子旁,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要不然老子宰了这婆娘。”
    诘汾面如死灰,还没等他做出决定,成廉拍马杀掉,一刀砍掉了他的人头。他凌空抓住人头·纵马飞奔:“降者免死!”
    鲜卑人再也撑不住了,一个接一个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不过也没几个人了,在刘修、吕布的夹击下,三百鲜卑人现在只剩下了三十多个,而且大部分带伤。
    刘修垂下了铁戟,看着像抓小鸡一样抓着那女人的吕布,哈哈大笑:“奉先,还是被你抢先了·要论打劫,还是你技高一筹。”
    “哈哈哈······”吕布开怀大笑,松开了那女人,轻佻的mō了一下她的脸:“大人,这女人是我的了。”
    刘修点了点头:“这还用说?”他挥了挥手:“大家快点动手,一刻钟时间·然后撤退!”
    “哦——”马贼们欢呼一声,一涌而上。
    成廉一眼就看中了那狐裘少女,刘修的话刚说完,他就冲了过去,不料那女子突然抖手一剑,又快又狠,直刺他的面门。成廉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她的剑是摆设呢,没想到她出手这么狠辣·身子一扭·打了个滚,长剑在他脸上割开一条血缝。好在那女子没有追杀他,反而冲着刘修冲了过去。
    李逸风人如其名,象一阵风似的掠了过去·举剑相迎,两人长剑相交,转眼间丁丁当当的互刺了十几剑,李逸风一剑劈在那女子的剑身上,反手直刺她的咽喉。
    “逸风住手。”刘修叫了一声。
    李逸风霍然收手,长剑在那女子脖子前一寸嘎然而止。他甩了个剑花,将长剑负于身后,施施然的回到队中。
    刘修翻身下马,从地上捡起长剑,走到那那狐裘女子面前,歪着头打量了她片刻,lù齿而笑:“风雪姑娘,你瘦了。”
    风雪看着刘修脸上的笑容,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放声痛哭。刘修摇了摇头,伸手扶住她快要倒下去的身子,冲着痛得呲牙咧嘴的铁狼笑道:“铁狼,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吧?”
    铁狼寒着脸,一声不吭,只是用复杂的眼神扫了吕布一眼。他是有名的射雕手,在草原上也称雄一方,可是没曾想在汉人中也有这样的箭手。
    成廉愣住了,凑到许面前轻声问道:“这······这女人是谁啊?”
    许摇摇头,他也不认识。楼麓接过话头:“这女人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风裂大人的女儿风雪,曾经是槐纵的未婚妻,在鸣鸡山被大人生擒的。”
    “是吗?”李逸风也有些诧异,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这蛮女剑术不错,居然能接下我十三剑,配得上我家大人。”
    “他是大人的俘虏,不是大人的女人。”楼麓反驳道。
    “你真是猪脑壳,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李逸风反chún相讥:“两人一见面,一个高兴得晕过去了,一个乐得跟脸上开了花似的,要说没jiān情,谁信?”
    成廉哀叹一声,mō着脸上的伤:“老子这伤是白受了,找谁诉苦去啊。”
    众人大笑。
    刘修让马贼们抢劫了一刻钟,然后带走了两百多匹战马和三十多个没受伤的俘虏,包括那个华服少fù,迅速的消失在雪原之上。
    风雪在摇晃的马背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动了一下身子,从狐裘的衣襟中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缓了一会儿神,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刘修搂在怀中,同乘一马。她身子一紧,下意识的去mō自己的剑,想要翻身坐起,刺刘修一剑,想了想,又放弃了。
    我是他的俘虏,她对自己说,应该守俘虏的本份,就算要向他挑战,也应该光明正大的,而不是偷袭。
    “醒了?”刘修的声音并不响亮,掩在战马的喘气声中和杂乱的马蹄声中,只有风雪能听得到。
    雪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刘修能不能听到。
    “能自已骑马吗?”
    风雪眉毛一竖,脸sè顿时冷了下来,她用力推开刘修,翻身坐起,四周看了一眼,见自己的白马就在刘修身边,纵身跳了上去,扭过脸,看也不看刘修一眼,眼泪却忍不住流了出来。
    刘修嘻嘻一笑,凑过来说道:“我这么老远的跑过来救你,又抱了你一路,胳膊都酸了,你连个谢字都没有?”
    “你是来救我的?”风雪非常诧异。
    “我们,是来抢和连的女人。”刘修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来救你的。”
    风雪破涕而笑:“都是大官儿了,还是不正经。”!。

第244章 引狼入室
    又惊又喜,乐得合不拢嘴,昨天吕布一下子领走了一千多人装备的不快一扫而空。
    “成军侯,你们……你们这是劫着谁了,这么多好东西?”
    “没什么。”成廉脸上的粉刺都在发亮,嘴上却非常低调:“我们运气不错,正好劫住了一个贵夫人的车队。嘿嘿,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些来不及拿,一把火给烧了。啧啧,那大车真是漂亮啊,可惜……”
    曹洪听得入神,羡慕不已。成廉前天做司马,昨天领装备出去打劫,不过十几个时辰就回来了,居然劫了一个贵夫人的车队,东西虽然不多,却全是值钱的好货sè。最让曹洪满意的是那两百多匹战马,个个骠肥体壮,一等一的好马。
    刘修吩咐过了,这次打劫的战利品,三分之二归出战的将士,三分之一作为抽头,统一调度。马贼们都有收获,一个个笑得呲牙咧嘴,又有些不好意思,都觉得这次仗打得太轻松,而赏赐却太多了。特别是跟着刘修的魏越那曲,刘修和他的亲卫营冲过去之后,剩下的敌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绝大多数人只是举着刀跟着跑了一阵就结束了,却一样拿到了赏赐,不免有些脸红。
    他们现在都相信了成廉那句话,这个幽州儿不错,跟着他打仗——如果这次也算是打仗的话——肯定很过瘾。别的不说,这运气就好得让人眼红,随便打个劫,就能捞到这么大的好处。
    这是个好兆头。
    可是袁绍他们不这么认为,在得知刘修出去一天的成绩就是做了这件事之后,他们在震惊之余,都表示了不同程度的反对。不错,他们是应该主动出击,可是把和连的夫人劫了,那就不是主动出击的问题了,和连肯定会带着红日部落的大军杀进塞来,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他们都要面对和连的报复,主动又成了被动。
    红日部落有三万余骑,就算兵分三路,还是足以把新练的长水营打得溃不成军。
    另外还有一件事,刘修抛下他们,只带着新征募的马贼去打劫,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刘修不动声sè的看着他们,悠闲自得的转着手中的酒杯,直到他们说完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低估了和连的实力。我告诉你们吧,狂沙部落的大帅日律推演,就是红日部落大帅落置犍落罗的内弟,也就是我们刚抢来的那个女人的舅舅,因此你们还应该再加上狂沙部落的两万多骑。”
    “啪哒”一声,陈谌手里的酒掉地地上,酒水撒了一身。
    袁绍三人面面相觑,只有吕布不以为然,和连的夫人阿黛拉已经被他睡了,现在就是还给和连,估计和连也不会饶恕他。再说了,他也不在乎和连有几万人马,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反正和连抓不住他。对袁绍等人的震惊,他表示很鄙视。
    韩遂锁着眉头不吭声,他不理解刘修这是在干什么,对刘修一声不吭,带着新招来的一千多马贼出去行动也不赞成,但是他不愿意当着袁绍的面质问刘修。
    王允沉下了脸,语气非常强硬:“大人如此做,想必是早有计划,否则也不能一击而中。敢问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固守城池,还是与鲜卑人野战?”
    刘修笑了,示意张飞和郝昭挂起地图,背着手在帐中来回走了几步,最后停在王允面前:“子师,我们和鲜卑人作战,最大的问题在哪儿?”
    “在辎重。”王允不假思索的说道:“长途出塞,辎重难以长久,一旦粮食耗尽,就只能无功而返。”
    修又走到袁绍面前“本初,你认为呢?”
    袁绍mō着颌下的短须,略作思索:“我觉得是无法抓住敌踪。如果鲜卑人远遁避战,我们很难找到他们决战。”
    “很好。”刘修又走到韩遂面前:“文约,鲜卑人攻城的本事如何?”
    韩遂不屑的一笑:“他们哪会攻什么城啊。”
    刘修一摊手:“既然如此,我们把鲜卑人引到塞内来打,有什么不好?五原只有两万多人,现在又基本都在城里,鲜卑人又没那本事攻城,他们安全得很。反正现在冰天雪地的也种不了地,在城里呆着,外面有没有鲜卑人,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区别?难道鲜卑人会在这里定居?”
    王允的脸sè缓和了一些,沉吟不语。
    “子师,王泽守得住雁门关吗?”
    王允点点头:“肯定不成问题。”
    “既然鲜卑人无法突破雁门,而我们在雁门以北的几万百姓呆在城里又没什么危险,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我们怎么办?”袁绍沉声问道。
    “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不需要太多的担心辎重的问题。”刘修指了指朔方城和五原城,又指了指西部的临戎城:“三城之间相距不到二百里,这就是我们的作战半径,我们随时可以进城暂避,补充给养,而鲜卑人却要从草原上千里迢迢的运来,你们不觉得这样要比我们千里迢迢的赶到草原上去更好一些?”
    袁绍等人恍然大悟,他们这时明白了,这才是刘修所说的化被动为主动。
    “大人,和连一定会来吗?”王允有些jī动起来。
    “他一定会来。”刘修肯定的说道:“他要想证明自己是合适的鲜卑大王,他就必须要抓住我,至少要打一个大胜仗。”他歪了歪嘴笑了一声:“我给他送了这么好的一个借口,他如果还不能鼓动红日部落和狂沙部落,他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王允疑huò的看看刘修,他不明白刘修这些消息从何而来,他知道徐晃带着斥候们在塞外打探消息,但是这些消息显然不是斥候们能打听得到的。
    “子师,你立刻给雁门、定襄和云中送出消息,让他们做好准备,有意守城的尽快入城,有心在野外游击的,立刻向我报道。这一次,我们要让鲜卑人尝尝疲于奔命的滋味。”
    王允笑了,躬身应喏。
    袁绍也笑了“大人,那……匈奴人怎么办?”
    刘修还没有答话,王允和韩遂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刘修把鲜卑人引到了塞内,汉人全部进城固守,鲜卑人掳掠无所得,自然要去攻击匈奴人。匈奴人虽然入塞百年,再也不是纯粹的游牧民族,但是他们还是不习惯住在城里,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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